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爱情≠结婚-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呃,我……”她低头瞄了瞄脚伤:“我回部门,楼下应该有医药箱。”

“喔。”医药箱,她当医药箱万能。

她扭着手指:“嗯,那我……我下去了。”

我双手环胸,不打算助她一臂之力。“慢走。”

她困惑的看着我。“你、你不帮我吗?”说得仿佛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

“你不是不严重?”我瞥她一眼,绕过她身边,走回开发部。

毕竟还算不上真正冷血,回过头,看见她还站在那里没动,我道:“建议你还是上医院让医生检查看看,扭伤不是那么容易好。”

由于没再回头,她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直到这会儿又看到她,才记起那回事。

“拜托帮帮忙,请把磁片里的资料救回来。”她拿着一张磁片,在资讯部里捉着人喊救命,一脸彷徨,想必又是出了差错。

这小女子,挺会给自己惹麻烦。

她尖声喊叫:“什么,救不回来!”

资讯部的同事摆摆手,表示已经尽力,爱莫能助。

她拿着一张已毁的磁片,孤伶伶地站在一群男人与电脑之中,像极了被弃养的猫,无助又可怜。

“怎么办,那是很重要的文件档……”她哭丧着脸。

“硬碟里没有备分吗?”有人好意点醒。

“没有,今早电脑出了问题,一堆资料全被销毁……”

看来这女人麻烦大了。

有人同情心顿起。“来、来,找个人去帮你看看电脑,说不定还有得救。”

她眼睛一亮。

但那好心人立刻浇她冷水:“但别抱太大希望。”

“希望救得回来,不然我就得加一个礼拜的夜班了。”

那真悲惨,可不是。

一名唤作小胖的职员随她下楼去,我注意到她穿着拖鞋,左脚脚踝裹着伤药,看来昨天那一场意外在她身上造成不少伤害,走起路来还一拐一拐的,令人大发同情。

十五分钟后,小胖回来。

部门里有人好奇地问:“有救吗?”

小胖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大伙“啊”了一声,了然地埋回电脑萤幕前继续工作。跟科技产物混久了的人,多多少少有些麻木。

看来“晕梯”小姐在定要加一个礼拜的夜班了。同情她。

“小戈,你今天大不专心。”

我回过头,看见资讯部主管疑惑的看着我。

“有吗?”我与他正在讨论一件案子的进度。

他大老笑了笑。“我不是瞎子。”

我甘冒大不韪指出:“但你年届退休。”

“还不至于看不见你心思飞往它方。”

“何方?”我笑笑地。

他亦与我比诈。眯着眼:“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天大的笑话。我揶揄:“不知你退休后是否打算开一间作文班。”

“不,我将转战本公司高级顾问。”

不打算继续闲扯,我道:“这件案子还要不要继续讨论?”

他瞥我一眼。“你心思回来,还有什么不能继续。”

是,我们继续。

“小戈。”才说继续,他又打岔。

“何事?”

“终有一天,你要爬过我这位置。”

我曰:“当然而且不需要很久。”戈洵美不是甘心居于下位的人。

“追求情人可也有这样的勇气?”他眼露精光。

这人知我太深,我且回避一避。“要看此人是否值得。”这回答,我自认十分得体。

“年轻人……”他话未说完,似也不打算说,仅是哈哈大笑。

我到很多年以后还记得此君的笑声。

后来,这位仁兄果然退休,却不转任公司顾问,转行开了一家国小作文班,自得其乐,不在话下。

同在一家公司捧人饭碗,只有两个可能让我们永远不会再碰面,一是我离职,二是她离职。

我方晋升,她方入门,离职的可能在短期内微乎其微,因公司规定新人即使是试用,至少也需做满两个月。

这天下着雨,我的车送去维修,一时兴起,搭公司的交通车下班。

一上了车,找位子就坐,许久才发现一道紧盯着我的目光。

我微笑地转过头,与那道视线接触。

好一双含嗔带怨的灵灵大眼!

那张红菱小嘴吞吐着说:“你坐到了丽娟的位置。”

“什么?”

她困窘着,艰难但不嫌麻烦地又重复了一次:“你坐的这个位置是丽娟的。”

这次我听懂了。“我不晓得交通车的位置是固定的。”不与此女争位,我站了起来,就站在原来座位的旁边,一手扶着椅背。

下班人潮陆续散去。

车开了。

她口中的“丽娟”一直没有现身。她身边的位置也就空着。

整个车厢里的座位都被坐满,只剩她身边这个“丽娟的位置”没有人人坐。车子开动后,我瞥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不知从何处翻出了一本旧杂志,一副很专心地在阅读着。

我趁机打量她。她左踝上那种臭臭的药布已经拿掉,换上一块像是金丝膏的东西。身上的一件暗灰套装像极了窗外乌云的颜色,不知是衣着的关系还是怎样?她的脸色也灰蒙蒙的。

车内有同事认得我。“洵美大哥,你怎么不坐?”

如果全车的人都坐着,只有一人站立,此人难免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没有我的位置啊,我平常又不坐交通车。”

然后,乘客们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她身边的空位上。

我清楚看见她的耳根微微泛红,但我视若无睹,不动声色。

“咦,你面前不是就有一个空位吗?”

“啊,那是”丽娟的位置“。”

我话才出口,便有人道:“丽娟今天请假没来上班。”

“是吗?”

我见她的手颤抖了下,那本杂志的书口都要叫她给捏烂了。

某位同事热心地补充:“我跟丽娟同部门,她请了一个月的产假。”

眼前女子她唇色泛白似死人。

我俯首询问:“那么我可以坐下喽?”

“当然,请坐。”这声音听来居然有点咬牙切齿,希望我不是招惹到一个女煞星。

我笑盈盈地在“丽娟的位置”坐下。

落坐时,我的肩碰到了她的肩,她似受惊小鹿,立刻避得我远远的。

一把湿伞挂在窗沟,残存的雨水顺着伞尖滑下,一滴、一滴,让我不自觉又注意起她的脚。

原可以不搭理对方,坐到下车。

却仍是问了这么一句:“脚伤痊愈得如何?”

她目不转睛,轻声道:“不要跟我说话。”

“什么?”我不信她果真那么说。

抿了抿唇,她搁下掩面的杂志,眼角带泪。我一怔,只听见她说:“我讨厌你。”

她讨厌我?!

哈,被一个女人讨厌,原来是这种滋味。

我几乎没大笑出声。她一见我脸色,顿时抿起嘴,捉起窗沟上挂着的伞,从我大腿上踉跄的横越过去。

她在一条商店街下了车,走得狼狈,交通车重新上路,把她的身影和伞一块抛到大老远后。

倔强!

旁人并不知我们底细,我转过面来,看见她刚刚闲翻的那本旧杂志掉在座椅上。

封皮上印着杂志名,叫作“爱情的结局”,是一本小说连载刊物。

随手翻了几页,便将之抛到一旁。

“结局”这字眼令人不悦。

结局出现在结束之时,结束以后,任何事还有何可说?

人之生来是为了死,死亡就是生命的结局;如同爱情的结局若是婚姻,婚姻就是爱情之死。

开始跟结束之间的拔河赛,总是后者得到胜利,而我唯一能做的,除了不参与其中,没有别的办法。

自那日以后,当然不是没有再见过她。

偶然几次相见,她的眼神总诉说着同一句话:我讨厌你,别来惹我。

我自然安分地不去招惹她。

女人是世上最奇怪的一种生物之一,情绪来时,像风又像雨,你永远摸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也许这一刻她对你笑,下一刻她张牙舞爪要将你挫骨扬灰。所以我从不去招惹她们,免得惹祸上身。

毕竟要将一个女人侍候得服服贴贴并不容易,比养只秋田还困难。她们是带着原罪降生的夏娃,要将亚当驱逐出伊甸园,男人一旦屈服于一个女人膝下,他就失去了喘息的空间。

而没有人不需要呼吸

等等,如此,我还坐交通车回家做啥?

也许不愿意让一个人记恨我,是个还过得去的借口。

我记得丽娟请了一个月的产假。则,“丽娟的位置”有一个月的空窗期除非有人跟我抢。

“我可以坐下?”

她瞥我一眼,“请便。”不再搭理我。

“真怕又坐到丽娟的位置。”我揶揄。

她倏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次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对不起。”

我一怔,没料到她会向我道歉,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继续?只得道:“我也有不对。”

谁知她得寸进尺。“你是比我错得多,你不该令我那么难堪。”

“我不是有意的。”我忙不迭赔罪,心想:我今日可是来让人作贱?

“算了,也许不该提,忘了也罢。”她倒宽宏起来。

我就说我不懂这些女人,只得跟著“忘了也罢“。

一群人陆陆续续上了车。

眼光自然又望向她的脚踝。已经没贴金丝膏。

她今日蹬了一双白色凉鞋,足尖露出粉色的脚趾,煞是可爱。

我瞧她正襟危坐,如临大敌,想劝她放轻松点,我只是坐在她身边,并不打算吃了她。

车才刚开,若要聊天,可以聊上好一段。

“想不想聊聊?”

我以为她会说“不想”。但她说:“聊什么?”

聊什么?这真是个好问题。

我也不知道要聊什么。

想了想,我掏出笔,在手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伸到她眼前。

“戈洵美。”她睁大著眼,逐字念出。“我在公司人事公告上见过这名字,以为是女性同胞。”

我哼声。“抱歉让你失望了。”

她总算有了笑容。“笔能否借我。”

“请用。”我大方出借。

见她拉我的左手,在我手掌心写字,力道轻的缘故,感觉麻痒痒的。

“嘿,用你自己的手。”想收手,她牢牢捉住。

“就快好了。”她专心地在我手上“留字”,脸蛋靠得那样近,似要埋进我胸膛,只消低头,便见得她长睫不时煽动,模样煞是可人。

我不否认她这神态真是可爱,但我知道她不是故意想要引诱没有一个女人会用这笨拙的方式引诱男人,但这笨拙的方式又天杀的有效。

“好了,请看。”片刻,她放开我的手,又将笔插回我衣襟中。

我摊开手掌,那三个娟秀的字像刺青一样烙在掌中。

“田咏贤”三个字无比鲜明,恍如一朵开在夜里的昙花,香气浓郁得足以惊醒熟睡中的人。

我警惕自己:我只是来道个歉,并不想招惹她。

“这样算是初步认识了,对吗?”她问。

“可以算是。”我答。

她点点头。“再进一步认识,就算是朋友了,对吗?”她再问。

“可以那么说。”我答。

“那么,如果当了朋友,你就不会再欺负我了,是不是?”

这倒是个有趣的问题。她在打什么算盘?我说:“不一定。”

她眼睛倏地大瞪。“为什么?”

“我才要问你,我何时欺负你?”我与她根本不相识,何来欺负之说?这指控太严厉,我从不欺负女人。

她一脸被我欺负的小媳妇样。“你的态度伤人。”

喔哦,原来我是伤到了她“脆弱”的心灵。

“我并没有招惹到你,你不该像对待敌人那样对我,那会让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而事实上我或许没有。”她的语气万分委屈,以为真做错了什么事的变成是我。

“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认为?我从来没有你说的那样恶劣。”

“也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笑道:“想太多的人总是自讨苦吃。”

“你看,你又来了!”

“我!”我又怎么了?

“你为何如此愤世嫉俗?”

我愤世嫉俗?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若是,也不针对你一人,我向来如此。”

她若有所悟,叹了叹:“看来以后跟你吵架一定很伤神……”

我打断她的幻想。“喂喂喂,我不跟女人吵架,尤其是你。”

我万万没料到,此后岁月里,我最常与她“吵”。也许也不是完全没料到,否则我不必如此着急想逃离她,不知是否因为我的心早已知道遇上她,我是一点抗拒的能力也没有……

她回眸。“你对我偏见甚深。”

“我看你对我的偏见才严重。”

“男人不该让女人吗?”

“现在讲求两性平等。”我才不让女人。

“不过仍只是假平等,你看看那些嘲弄两性问题的政客。”她说。

“那不关我们的事。”两性问题留给女性主义者去探讨吧,本人深入研究的兴趣不高。

“你看你,半句不离沙文作风……”

我投降了!这女人话匣子不开还不知她如此伶牙俐嘴。再与她扯下去,铁定没完没了,我匆匆起身,逃难似地下了车,逃开这喋喋不休的女人。

我步行回住处,走马看花。

掌心微微发烫,摊掌一看,她留下的字迹赫赫然烙在掌心上

“田咏贤”啊……

但愿我逃得了这一劫难。

第5章

女人的笑容像一张网。

我不知道我这么像一只误入盘丝洞的昆虫。

一朵灿烂的笑容迎向我。

“这是什么?”

“你的笔,昨天掉在车上。”

我看着那只廉价的墨水笔,我早忘了它,也只有她记得。

讪讪地收进笔筒。“多谢。”

田小姐笑道:“不客气,上来找人,没想到在此遇见你,顺道送还。”她说着,转身走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觉得她走路的方式摇曳生姿。

从不觉得她特别美,此刻看来,感觉大大变调。一支走味的香水,是哪里不对劲?她的错,抑是我出了问题?

“这女孩还不错。”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一副我与他志同道合的样子。这位仁兄姓赵,与我同阶,未婚,花名在外,一堆女友时常置闲无人认领,亏他应付得来。

想到他也许开始打起田咏贤的主意,我不由得道:“你想招惹窝边草?”

他亦颇富幽默地答我:“吃得饱即可,谁管草儿长在什么地方。”

是,受教了,我八股。

看来此君是心意已决,我多说无益,不如闭嘴。

果然不出三日,便有风声传出

行销部的田咏贤变漂亮了。

依此再推

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

依此再推

田咏贤恋爱了。

再见到她,她穿着湖绿色上衣,白裙,一头长发绑成一束高高悬在头顶,随着步履摇曳,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那头黑发,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看起来大方年轻。

她笑着走到我面前。“我看起来如何?”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但我含蓄地称赞:“你气色很好。”

“同事说我打扮太老成,帮我改造。”她说。

“你同事颇有眼光。”总比她成日那总灰蒙蒙的打扮好,但奇QīsuU。сom书如此改变,却又招蜂引蝶。

“你欣不欣赏?”

女人打扮通常不是为了取悦自己。

“没有人会不欣赏。”我仿佛听见办公室里其他男性职员滴口水的声音。

她没有很得意,只是如释重负地吁了口长长的气。说:“不枉我花上这些时间。”我一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难懂。

直至同居六年,我还不敢保证自己已完全摸懂她的心思。

记得有一回我曾问她:“小赵追你追得勤,你怎么反而选了我?”

她白我一眼,答我曰:“因为我笨。”

她笨,所以选择跟我在一起。这是什么答案!损她还是损我?

我不甘心,同样的问题,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我又问了她一次。这次她却回答:她爱我。

所以我说这女人难懂。

不过难懂归难懂,也不完全无迹可循。

她第一次那样回答,是因为我们刚吵架我不晓得她为什么非得跟我吵不可,总之是闹得有些不愉快。

她第二次的回答,则是在我将她吻得晕头转向之后。看来想要女人乖一些,是需要使一点下流手段的。

但是这手段偶尔也会失效,否则我们今天不会吵架。

我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我给她承诺?她如果不相信我会爱她一辈子,就算我给了承诺,又有什么用?婚姻在我来看,不过是劳神宝力的一场人间游戏,它能提供她什么保障?我的心若要变,它拴得住我吗?

偏她总看不透这一点,硬要与我在这事上周旋不休。

决定由她去气,反正过几天就风平浪静。我庆幸咏贤不是爱记仇的女人。有些时候,她甚至有些迷糊。

想起我们过往的一切,对她真是又爱又恨。

爱她,巴不得将心掏出来予她看,让她知道她对我的猜疑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七年交往,我对她绝对忠实。除了她,我不会再对其他女人假以青眼。

恨她,恨她在要求我懂她之余,她亦不懂我。恨她这么傻,选择不相信自己。她气得哭了,我知道。

她背对着我,双肩抖得厉害,我忍住将她抱进怀里安慰的念头,打定主意要她自己先回过头来,我才安慰她。

我等了许久,她倔强的不肯转过身来,一夜僵直着背睡着,明天准腰酸背痛。直至她哭累了睡着,我低声唤了几声:“咏贤……睡着了吗?”

没回应,想必真是哭累了。

这傻丫头,就这么不信我。

难道她真不明白我当初为何避她如蛇蝎?像我这种根本不相信婚姻的男人,不愿结婚,也给不起承诺。

决定爱她,已是此生唯一例外。

叹了口气,将她搂抱过来,让她舒服的躺在我怀里。

她嘤咛了声,偎向我,螓首靠在我颈窝处,发丝搔得我有些痒。

我拨了拨她额边秀发,不意外在她左额角近发根处找到一道不明显的旧伤痕。

这是她在三年前受的伤。

那天我们吵得极凶,我们各自负气出走。我到酒吧喝酒,她开车出去,我得到通知时,她已在医院里,面色如纸,恍如死去一般。

伤势不严重,仅头上有一道伤口与几处擦伤,但她昏迷了三天才醒来。

那次车祸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她忘了那一天我们吵架的事。

关于那一次争吵的记忆我告诉她,我这辈子不可能与她结婚,她气极了,指责我玩弄她的感情。

天知道我没有,我爱她爱入骨髓。

几年前她开始暗示我结婚,我不是不懂她的暗示,但我亦仅能佯装不懂。让她认为我不解风情,总比两人又为此事争吵的好,我无法想像若我失去她那次见她一动也不动躺在病床上的经验,吓坏了我。

爱一个人就是把自己的灵魂系在那人身上,她若痛,你也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