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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鸿鹄 作者:微云烟波(正文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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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朝廷说起来也是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外患主要是瀚海国还有茜香国,两国跟朝廷几乎每年都会有些冲突,只是如今国库不丰,朝廷下不了决心开战,因此,也就只好这么拖着,也因为这个,一直掌着兵权的西宁郡王哪怕朝廷再忌讳,也不得不让西宁郡王驻守平安州,防范茜香国入侵。

    至于内忧,也很简单,国库没钱,太上皇抓着权利不放,几个王爷也不甘心,圣上为此做事根本放不开手脚来。

    内忧这种事情,其实大家心里面都明白,不过,没几个敢说出来,哪怕是圣上,也只敢心里面抱怨,甚至至今连年号都是沿用的太上皇当年用的承平,不是没有大臣想要讨好圣上劝谏,不过很显然圣上不乐意面子上的事情上做功夫,家要的是里子。不过,这样的情况下,圣上想要里子也比较困难就是了。

    朝中大臣都不敢说的事情,自然这些举子也不敢随意说出口,本朝可没有不杀士大夫的传统,要是落个妄议朝政的罪名,剥夺功名都是轻的。不过,说点别的却是不要紧的,比如说,对茜香国、瀚海国的政策问题,大家尽可以说西宁郡王畏战不前,甚至有都敢说西宁郡王养贼自重,要不然,怎么其他的几个异姓王都不得不缩着脑袋过日子,西宁郡王却一如既往地嚣张呢!文与武的对立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尤其大家心里都明白,虽说开国的时候,因为几个异姓王的先祖功高不得不赏下王爵,甚至得以世袭三代不递减,但是,皇家对于异姓王的猜忌,那也是天然的,说这些话,虽说会得罪那些异姓王爷,可是,他们也不指着那些异姓王升官发财。

    当然,也有些年轻气盛的,也会针对目前朝堂上的情况说些气愤填膺的话,批判朝中某些不够忠君,心思不纯墙头草什么的,很是让捏了把冷汗,家再墙头草,如今也正当权呢,要是谁知道了这番言论,想要报复,连累了们怎么办。不过史鸿对此却没那么担心,圣上巴不得有这样的愣头青替自己冲锋陷阵呢。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刚入了十一月份没多久,便下了一场雪,这会儿也没有暖气什么的,长安米贵,居大不易这话也不是说说的,下雪之后,不光出门不方便,物价也会上涨一些,因此,那些诗会文会也少了不少,规模也比较小,也就是相熟的一些,聚一起赏雪喝酒。

    这样的情况下,史鸿顺理成章地大幅度减少了出门的次数,二月份就要春闱了,这之前,还是要好好突击一下的,还是不要应酬上花费太多时间了,等到尘埃落定之后,怎么着不行呢?

第60章

    长安今年的雪下得很大,几场雪下来;不光是路上积了很厚的雪;还有很多人家的房子被雪压塌了;史家在城外的庄子上的庄头也过来报了灾,说是大雪压塌了好些佃户家的房子,除了好几个受伤的;还有个被垮下来的大梁砸到了;当场就死了。

    秦夫人吃了一惊;这种事情;最是麻烦不过;因此,赶紧叫管家请了大夫,带了些常用的药材过去,又命庄头先将佃户们安排妥当,一方面减租,另一方面又赏下了银子,等到天气好起来,再修缮房屋。那些佃户也知道这种事情怪不得主家,主家就算不管不问,也是理所当然的,因此很是感激涕零了一番。

    不光是史家的庄子上出了事,城里城外颇有些人家受了雪灾,看着顺天府报上来的受灾人数,甚至还有饿死冻死的人数,户部那边的官员急得头都要大了,遇到这种事情,要赈灾,赈灾要花钱,国库里面偏偏最缺的就是钱,要知道,这么大的国家,哪年没有地方受灾,都是要赈济的,还有文武百官的俸禄要发,军队要养着……总之,没有哪一处不要花钱,偏偏国库里的银子捉襟见肘,哪里还挤得出钱来赈济那些因为雪灾受难的贫民。

    没奈何,只好再去找圣上决定,圣上也很憋屈,根据户部拿出来的预算,起码需要两万两银子,才能解决这次的事情,这种事,总不能从自个的内库掏钱吧!他内库也没多少钱呢,何况,满宫里的开支都要从他的内库出,他再俭省,太上皇还有那位贵太妃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

    饶是如此,圣上还是咬着牙,从内库里面先拿了一万两银子出来,好歹先弄几个粥棚,不至于让那些贫民冻饿而死,心里更是深恨那些家里有钱,日子过得比他还好,却不知道还清欠银的混帐。

    史家跟郑家还有林家等几个相熟的人家商议了一下,又联合了一些还算有交情的人家,干脆将自家上下不怎么穿的旧衣服都收集起来,各家也多多少少拿出了几十上百石的米,交给了顺天府,由顺天府出面赈灾。这是必须的,要不然,用自家的名义去做,就有收买人心的嫌疑。当年田氏取代姜氏占了齐国,可不就是一堆小恩小惠给积累起来的吗?

    圣上得知之后,虽说没有明面上表现出赞赏来,不过,心里却记了下来,到了除夕的时候,额外给这些人家赏赐了福菜,很是让不知情的人意外了一番,当然,这是后话了。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贫苦的人家在这等大雪天气里面,只能苦熬着,靠着顺天府赈济的一碗薄粥度日,富贵人家却在赏雪赏梅,反正路上的积雪有下人清理,他们尽可以对雪景大加赞赏品评。

    荣国府花园里面的梅花在雪中开得正盛,干脆便下了帖子,请了亲戚过来赏雪听戏。秦夫人便带着史湘霓过去了,至于史鸿,他倒是没去,他既不可能跟贾赦贾珍他们一群人混在一起,也不乐意跟贾政附庸风雅,干脆就借口要与一干同年聚会,给拒了。

    史湘霓其实玩得挺乐呵,她本身水准不差,这些日子以来,又时常跟着林黛玉通信,两人也常有些诗文往来,水平自然也上去了,因此,在贾家那一群姑娘里面,也算得上比较出众了,薛宝钗倒是有才,但是她是个八面玲珑的,自然不会招正经的侯门嫡女不痛快,至于史湘云,早被她哄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不知道了,竟让史湘霓拔了个头筹,因此心情一直很不错。

    秦夫人却没那么痛快,宁国府贾蓉他媳妇秦可卿病了。虽说都姓秦,两家还真没什么关系,秦夫人对秦可卿并不怎么了解,不过前去看望秦可卿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按理说,秦可卿是从养生堂抱养的,秦邦业也不过是营缮司的一个司业郎中,而且还一直打着清廉的名号,据说连给儿子单独请个启蒙先生的钱都拿不出来,即便对养女感情比较深,陪嫁也不可能有多少,虽说据说当年贾珍看重这个儿媳妇,毕竟是要娶来做将来的宗妇的,嫁妆不能太寒碜了,因此,私底下补贴了不少,但是,秦夫人分明看到,秦可卿的卧室内的一些摆设,按照制度规格,分明是御用的物件,有的上面甚至还有着宫中的暗记,哪怕是贾家,用这些也是僭越,起码虽说荣宁二府依旧挂着国公府的牌子,老太太屋子里面都没瞧见类似的东西,偏偏放在秦可卿这样一个小辈的屋里,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一样。

    秦夫人立刻知道,自己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阴私,因此,强忍着心中的翻腾与疑惑安慰了秦可卿一番之后,又在王熙凤的询问下,向她推荐了一个医术比较好的太医,这才起身准备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秦夫人看似若无其事地问史湘霓,今儿和姐妹们一起,玩得是否开心。

    史湘霓心情很好,自然就点了点头,说道:“是很开心啊,大家一起联诗,我得了头名呢,就是有一点不好,二表叔家的那个宝玉表弟也跟着凑热闹,他说话总有些轻浮,叫人不喜!”

    “不是说宝玉进学了吗?”秦夫人早就听说贾宝玉被送进了家学念书,听说就是跟秦可卿的弟弟,叫做秦钟的一起,如今天天都要上学的,要不然,也不会将史湘霓随随便便就带了过来,这会儿一听,不免有些不悦。

    史湘霓灵巧地从荷包里面取了一个梅花香片,放进手炉里面,很快便有些清幽的香味弥漫开来,嘴里说道:“说是他们家学里的那位贾代儒老先生家的孙子病了,老先生忙着照顾孙子,便给家学放了假!”

    “这样啊!”秦夫人听说过那位贾代儒,也是个倒霉人,他是贾代善的庶弟,贾家一贯重视嫡子,对于庶子不怎么上心,贾代善那一辈,贾代儒跟贾代修都是庶子,自然无望继承家业,因此便想着走科举这条路,不过很遗憾,谁家也不乐意让庶子比嫡子还出风头,贾代修也就罢了,才学有限,考了个秀才,后来屡试不第,便歇了心思,贾代儒却在科举上挺有天份,二十多岁便考中了举人,正要精进的时候,却被嫡母打压,拿着他生母的性命威胁,私下里面逼得他发誓不许继续应考,贾代善再大的志向也化作了泡影。

    秦夫人之所以知道这事,也是因为这里面还有当年刚刚嫁入贾家的史太君的一点功劳。后来老国公过世,诸子分家,贾代善作为袭爵的嫡子,自然分到了大头,几个庶子只不过勉强得了些家产罢了,那会儿举人已经不是那么值钱,荣国府也不肯帮忙打点,贾代儒只会念书,他妻子也不是什么会持家的人物,过得困窘,那会儿天下开始太平,贾代善知道,家族想要兴旺,需要的是读书人,而不是武人,这也是为什么贾政在贾代善那里远比贾赦得宠的原因,贾政从小就知道读书啊!贾代善这下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会念书的兄弟了,贾代儒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仓廪尚且不足,自然也容不下多高的自尊,贾代善恰到好处地给了个台阶,除了贾家给家学的经费之外,学生过来上学或多或少也有一定的束,便能够解决贾代儒的困境,他自然顺势下来了,开始管起了贾家的家学,一开始的时候,还算出了点成绩,不说出了几个童生,甚至贾敬跟贾珠,也是在家学启蒙的。不过,等到他年纪渐长,精力不足,尤其独子早亡之后,他对家学也没那么上心了,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反正贾家上下也差不多堕落了,跑到家学来的,多半是为了点府上补贴的米粮还有钱财,没几个真心读书的,多半都在家学里面胡混。尤其这会儿唯一的孙子都病重了,他若是还有有心思继续在家学授课,那才叫不正常呢!

    不过秦夫人私底下也对贾家的人有些瞧不起,谁家家学里面就一个先生的,倒不像是家学,跟贾代儒办的私塾差不多了!再者说了,贾代儒如今多大年纪的人了,贾家那些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请一两个秀才甚至是举人过来坐馆又能花得了多少钱呢,还不够贾赦养一个姨娘,贾政找一个清客的呢!结果弄得没了贾代儒,贾家那些小辈连念书的地方都没有了,还想要靠着科举翻身,简直是做梦!

    秦夫人对贾家简直是绝望了,这样一个撕掳不开的亲戚,偏偏上下似乎没一个脑子清楚的,那个秦可卿屋子里面放着的一些珍品乃至贡品,简直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那会儿有这个说法的话),让秦夫人每每想到都心惊肉跳,生怕连史家都连累了。这会儿听说贾代善的孙子也病了,不由叹了口气,说道:“贾家那位六太爷这辈子也就那一条血脉了,回头提醒我一句,到库房找根好参送过去,也算是为亲戚家尽点心!”一边伺候秦夫人的春柳赶紧点头应是,她跟史太君身边的鸳鸯一样,是拿着库房钥匙的大丫鬟。

    史湘霓对这个没多少兴趣,她又没怎么听说过贾代儒,只是在那里有些兴奋地跟秦夫人说着他们一群人作的诗,秦夫人一边含笑听着,心里面飞快地盘算着,那位秦可卿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史家应该如何应对。


第61章

    史鼎同样不知道那个秦可卿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不过估计也是个见不得人的;也不然;贾家也不至于遮遮掩掩;最终还借着一个五品小官养女的身份出嫁。不管上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总之,既然上面没有任何表示;你也只能当做她就是个五品官的女儿;反正这个身份跟贾蓉也算是门当户对就是了。

    因此史鼎急忙告诫秦夫人;让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那是宁国府自个的事情;就算是荣国府,跟宁国府也快出了五服了,何况,史家跟荣国府要不是史太君还活着,关系也算不上亲近,想必宁国府那点本事,哪怕秦可卿是公主王妃呢,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更不用提那种谋朝篡位的事情,贾家这几代的人都差不多被养废了,没那个智商。

    秦夫人虽然还有些忧虑,却见史鼎语气很重,只得点了点头,又说到贾代儒家的事情,史鼎都快记不得这人了,因此敷衍了一句:“回头送些药材过去就是了!不过那宝玉老是在内宅厮混,咱们湘霓也到了议亲的时候了,她要是喜欢跟表姐妹们一起玩,咱们家又不是没有园子,下帖子请人家过来便是了,贾家那边,以后没事就不要去了!”

    秦夫人也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宝玉也真是的,也就比鸿儿小了两岁,谁家这个年纪,不该懂点事了,放到农家,这个年纪都要下地干活,充当壮劳力了。哪怕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再疼爱孩子,也该让孩子学着自立了呢,偏生他还是跟小孩子一样,话都说不通!”

    “谁让姑母喜欢呢!”史鼎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呵欠,这会儿到了年底,朝中的事情多得很,内阁几位阁臣天天忙得晕头转向,史鼎实在没心思理会这些事情了。

    秦夫人见史鼎神情疲倦,便不再多说,叫丫鬟端了一碗牛乳茯苓霜来,伺候着史鼎吃了,才道:“老爷近日辛苦,可要好生保重身体,我与几个孩子,可离不了老爷呢!”

    这话很好地满足了史鼎的大男子主义,史鼎将那碗牛乳茯苓霜吃了,又漱了漱口,含笑道:“夫人放心便是,为夫怎么着也能再撑个二十年,等到鸿儿将来扛得起这个家之后,那才能安心呢!”

    史鼎与秦夫人老夫老妻,一室温情,而与此同时,有人孤枕难眠,也有人心内惶惶,魂不守舍。

    贾瑞病得半死不活,几乎是奄奄一息,贾代儒老夫妇两个已经几宿没睡过好觉,几乎什么都吃不下去,守在贾瑞身边。虽说请了个大夫开了个方子,说是要吃“独参汤”,前面也说了,贾代儒夫妻两个都不是什么善于持家的人,贾代儒也有些风雅的爱好,家里也要维持一点公侯府第出身的派头,怎么也得养几个下人,因此积蓄并不多。一直以来,人参又是最昂贵的药材之一,药店里面的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家里那点钱也买不了多少。

    贾代儒无奈之下,拉下脸面,跑到荣国府去求,却听王熙凤哭了半天穷,最终施舍一般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些没什么药性的参须子来糊弄他。贾代儒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孙子□熏心,调戏了自个的婶子。王熙凤是何等人,就是别人没招惹她,她也能为了某些理由,比如说钱财脸面,整得人家家破人亡的人物,何况这年头女子的名节重如天,哪怕王熙凤再好强,也是强不过整个世道的。因此,贾瑞这个差点毁了她名节的登徒子简直就是碍眼到了极点,这才设了相思局,直接将贾瑞送到了找死的路上,这会儿眼看着大仇得报,贾瑞即将入土,哪里还肯救这个仇人,自然是百般推诿。

    贾代儒不是圣人,当年被压制得一腔热血付诸东流,一辈子窝囊,心中本就存了怨气,看着荣国府的嫡系过着富贵生活,自己却连给独孙买药的钱都拿不出来,这是要叫他断子绝孙啊,贾代儒如何不恨,这会儿只能强忍着恨意,将那些参须子给熬了,又拿出家中的积蓄,让下人去药店好歹买些人参回来,指望着独孙能够脱险。

    史家第二天送过来的两支虽说年份不怎么久,但是全须全尾的高丽参显然变成了贾代儒最大的希望,连忙叫人拿了切片,熬成参汤,给体虚气弱的贾瑞灌下去,好吊住他的性命。

    而身份不明,唬得秦夫人几乎要辗转反侧的秦可卿,睡得也不算好。

    秦可卿的确是病了,但是多半是心病。宁国府不是什么好人家,贾珍贾蓉再加上一个已经搬出去了的贾蔷都不是什么正经人物,个个都荒唐得很。秦可卿虽说是个绝色的女子,偏偏丈夫贾蓉对她并不爱重。贾蓉是个荤素不忌的人物,什么粉头戏子,身边的丫鬟小厮,哪个没被他玩过,甚至一直跟贾蔷这个堂弟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秦可卿一开始的时候,贾蓉还算新鲜了一段时间,后来便一直不冷不热的。

    再后来,就是作为公公的贾珍,有意挑逗,固然第一次是贾珍强了她,后来,她却从这种遮遮掩掩的偷|情中得到了异样的背德的快|感,甚至沉迷进去。

    然而,纸却是包不住火的。不管多么小心翼翼,还是露了痕迹,尤氏的话中有话,贾蓉带着羞辱意味的问话,都让秦可卿又羞又愧,自然落下了心病,只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哪怕自己的婆婆还有丈夫知道了情况,也没人敢于逼迫,因此,秦可卿只能跟鸵鸟一样,装作别人不知道,只是这种事情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她也只能“病”了。

    秦可卿的真实身份,一开始知道的不过是贾珍父子加上史太君罢了,其余的人却是不清楚的,毕竟,这等私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将来才能当做王牌。只是贾家这种地方,是没有多少秘密的,当初焦大当着一群主子奴才的面,就在那里叫着什么养小叔子爬灰之类的话,虽说没有指名道姓,不过,听说的人自然能够猜到说的究竟是谁,哪怕是贾家这样不怎么讲究的人家,出了这种事情,也不可能真的胳膊折在袖子里,秦可卿也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偏偏秦可卿活着,还活得很滋润,除非脑子糊涂了的人,才会觉得贾蓉不在意自己的媳妇给自己戴绿帽,哪怕他们父子两个有玩同一个女人的癖好呢,这个女人也不该是贾家的宗妇。因此,秦可卿的身份就有些叫人觉得意味深长了。

    同样探望过秦可卿,见识了秦可卿屋里那些明显逾制的用品的王夫人不是什么傻瓜,相反,在很多事情上没多少见识,但是对于钱财之类的,却极为敏感的王夫人自然觉得秦可卿的身份有问题,应该跟皇家有些关系。想到在深宫里面,虽说承过宠,但是至今不曾晋位,据过来打秋风的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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