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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掩口偷笑一声,嘴上却说道:“咱们几家毕竟都是金陵出来的,贾家跟甄家更是老亲了!姑母家两位表兄对朝中之事也不清楚,姑母让甄家人给糊弄了也是可能的!”
“姑妈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这会儿已经在内务府打点了,还想着要我们家也在背后出力,这不是要把咱们史家往坑里面推吗,我不过推脱了两句,她就拿长辈的款,又拿什么亲戚情分跟我说,她也不想想,就算十二皇子真的坐了那个位置,得好处的也是贾家跟甄家,跟我们史家可没多大关系,可要是失败了,史家被扯到了十二皇子那条破船上,那我才对不起祖宗呢!”史鼎阴着一张脸,气呼呼地说道。
“老爷,咱们跟贾家毕竟是亲戚呢!”秦夫人在一边慢条斯理地煽风点火,“贾家那边出了事,难免也要想到咱们史家头上来,谁让咱们都是金陵的四大家族呢?”
史鼎沉默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他扶了扶额头,有些疲惫地说道:“再看看吧,贾家的事情,我们是管不了了!”
“咱们管不了,不还有王家吗?”秦夫人眼睛一转,轻声道,“王大人可是贾家二太太的胞兄呢!”
史鼎撇了撇嘴,说道:“贾家还想着给贾琏求娶王家的女儿呢,也不知道到时候,贾家是不是要改姓王了!嘿,不过夫人你也没说错,王子腾可是个精明的,再说了,进去做宫女的,可是王子腾的外甥女呢!”史鼎琢磨了一下,回头看看王子腾的反应如何。
王子腾的确是个精明的,只是史鼎忘记了一件事,王子腾有个弟弟王子胜,他老婆可是姓甄的,虽说是旁支,可是那也是甄家的人!
第 13 章
王子腾是个有能耐的,王家当年在四大家族中,不过比薛家强出一筹来,王子腾又少年丧父,靠着父亲留下的一点人脉,一个人挣下了如今王家的前程,可谓是少有的能人了!只是上辈子不幸,结果一家子里面拖后腿的多,能帮忙的少。
王子胜是王子腾一母同胞的弟弟,不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王子腾发达之后,本来想着办法运作了一下,给王子胜安排了一个同知的官职,不是那种虚职,是实缺,虽说不是管盐粮的,也是管河运和水利的,那可是真正的肥缺,结果,虽然不能完全怪王子胜,但是他那会儿也贪得不少,压根没管什么水利不水利的,人家上一任起码还象征性地征了劳役修了修堤坝呢,他压根没管这回事,尽想着在那边花天酒地,跟一干存心不良的同僚下属联系感情了,结果,在他任上,河堤决口了,他就是最好的背黑锅的人选,王子腾费了老大的力气,四处奔走,不知欠下了多少人情,总算没让王子胜身陷囹圄,甚至是被扔出去平民愤,最终不过是夺职罚银,不过,王子腾也接受了教训,觉得王子胜实在不适合做官,干脆就让他管着王家的一些外务,不让他出去害人害己了。
不过,也就是那一次,王子腾欠下了金陵甄家的人情,贾家跟甄家关系亲密,两家这几代并未联姻,最初的时候,老荣国公贾源娶的就是甄家女,后来又亲上加亲,贾代善的妹子嫁给了当时甄家家主的嫡长子,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密切,后来贾家到了长安,甄家留在了金陵,两家之间的走动也非常频繁,甄家虽说在江南几乎是土皇帝一样的角色,但是到底不在长安,消息不灵通,很多事情都要依靠贾家传递,而贾家这一代的子弟不出色,贾家一些官面上的事情,也需要甄家出面,两家如今虽说不联姻了,可是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可是王家不一样,王家跟甄家关系并不算非常密切,这也跟在王子腾之前,王家的人都不那么出色有关,后来王子腾眼看着发达了,甄家想要结亲,王子腾那会儿已经成亲了,娶的还是顶头上司的女儿,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王子胜,虽说只是旁支,也是个出挑的。王子胜出事,地点就在江南,王子腾不得不求助甄家嫡系的当家人,甄家一出手,王子胜还算安然地脱了身。后来王子腾得以青云直上,固然是他有能耐,其中也不乏甄家在其中出了力,一来二去,王子腾欠下了甄家不少人情,这会儿既然贾家想要支持甄家的外孙子,王子腾即便不是看在外甥女的前程的份上,也得还甄家的人情,自然要在背后跟着使劲。
不管怎么样,几家一起努力,元春顺利地通过了初选复选,成功地进入了宫中女官的编制,就等着甄贵妃将她安排到十二皇子身边了,结果,不希望贾家王家跟甄家勾结在一块的人实在是不少,中间出了几个看似不起眼的岔子,甄贵妃一个没注意,贾元春就被拐了个弯,送进了八皇子的诚王府。
史鼎得到消息的时候,很是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在里面也不着痕迹地推动了一下,他根本不希望贾元春成为十二皇子的女人,那样就意味着,贾家彻底被绑在甄家船上了,若是出了问题,以贾家跟史家的关系,只怕史家也要跟着倒霉。这下好了,贾元春进了诚王府,八皇子在诸多皇子中并不是什么好色之人,至今不过一正妃两侧妃两庶妃罢了,府中的侍妾也都是宫里的贵人赐下来的,他多数时候忙于当差,很少在后院流连,至今二子三女中,长子与三女为正妃所出,次子为侧妃所出,另两个女儿是原本只是侍妾的庶妃所出,其他的事情,便没什么人知道了。
史鼎琢磨着,贾元春进了八皇子府,将来出来也会比出宫容易,到时候想点办法,早点将贾元春接出来,那会儿也不过十□岁,正是好年华的时候,加上有个女官的身份,将来也能嫁个好人家。这样想着,史鼎便心安理得了,打算回头跟史老太君说一下,看看家里面怎么运作一下,跟诚王府拉上关系,好让贾元春能早点出府。
史鸿听说了这件事,不免有些张口结舌,这些年他也听说过一些朝堂上的事情,不过信息太少,很多事情也搞不清楚,他只是勉强知道朝堂上一些大人物的名字和身份罢了,别的也分析不出来,贾元春的事情一出,史鸿算是明白了,看起来,八皇子就是那个幸运儿。
史鸿借着去书房拿书的由头,跑去跟史鼎试探:“父亲,圣上如今还没有立太子的意思吗?”
史鼎一愣,他看史鸿年纪也不算小了,开春就会下场应试,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朝中是有不少人上本,请圣上立太子,说什么稳固国本,只是圣上之前是被义忠亲王伤了心了,自然不想再立太子!”说到这里,史鼎不免皱了皱眉,圣上这两年身体状况并不容乐观,若是有个万一,只怕几个皇子又要闹得不可开交。不过这话他才不会跟皇帝说,弄不好的话,圣上还以为他也投靠了哪位皇子呢!
史鸿赶紧问道:“父亲觉得,哪位王爷更有希望呢?”
史鼎深深地看了一眼史鸿,开口道:“鸿儿,这储位的事情说是国事也是国事,但是也是天子家事,咱们家如今已经太显眼,无需靠着从龙之功锦上添花了!届时,若是真的成功,新皇难道还能给咱们也封个世袭罔替的异姓王不成?鸿儿,你也读过不少书,《道德经》只怕你比我还熟,这水满则溢,过犹不及的道理,难道还不明白吗?”
史鸿悚然一惊,的确,史家如今一门双侯,即便是在勋贵圈子里面,也是很显眼的了,这会儿可不是开国的时候,国公都能一抓一大把,如今天下承平,便是追封爵位的也很少,老牌的勋贵如今都在降等承袭,有的虽说还挂着公侯的牌子,其实爵位已经快要降到底了,便是那几个异姓王如今也不过只有南安郡王和西宁郡王还算有点兵权,其余的就被荣养在了京里,等待他们的也是降爵,几代之后,泯然众人。史家不降反升,兄弟两个又都得圣上看重,在朝中得了实权,已经是鲜花着锦之势,若不小心谨慎,贸然掺和进夺嫡之事中,便是成了,也是众人的眼中钉,不如退上一步,反而给自家留了余地。
“是儿子相差了,还是父亲想得周全!”史鸿心悦诚服。
见史鸿的神色,史鼎倒是一愣,他这个儿子确实早熟,之前他也没指望史鸿一下子就能想明白,但是看史鸿的模样,的确是明白了:“你说说看!”
史鸿将自己的想法跟史鼎说了,史鼎顿时一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我史鼎有子如此,史家当有三代富贵!”
第 14 章
史鼎接下来有什么事也不瞒着史鸿了,甚至一些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回来之后还会跟史鸿说,让他分析,史鸿上辈子顶多通过各种案例分析宏观经济发展,不过倒是喜欢看各种历史以及官场小说,纸上谈兵的能耐还是有的,加上史鼎在一边提点,还有对于红楼中的一些剧情背景的浅薄了解,很多事情往往能说个□不离十,叫史鼎惊喜万分,深觉自己这个儿子天生是个当官的料子。
腊月中下旬的时候,朝中便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各个部门将一年的事务进行总结存档,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也不会放到这个时候讲,朝中御史也消停了许多,等到衙门封了印,内阁的一干阁臣又得了圣上赏赐的一些贡茶贡酒之类的东西,这下除非有天大的事情,在这个假期里面,大家都可以放松了。
年底这个时候也是各家各户名正言顺往来的时候,这年头,就算送礼,也得讲究个三节两寿呢,过年可是大节日,学生要拜访老师,下官要拜访上官,外官要拜访京官,原本就有交情的更是要继续联络感情,别搞得一段时间没见,感情就生疏了。
史家如今最忙的莫过于秦夫人,这是出孝后的第一个新年,各家的年礼都要准备妥当,虽说有往年的礼单作为参考,不过,终究也得有些变化,该添的添,该减的减,还得参考人家家里的具体情况,便是送一扇屏风,也得看花色合不合时宜呢!
史家这些日子经济状况有了很大的好转,秦夫人终究保守了一些,按照这个时代的人的想法,赚到钱就应该置地,土地才是最保值的,反正以他们家的爵位,再多的地,也不用纳税。秦夫人是个聪明的,只在万年县外面买了一个规模并不算大的田庄,而且里面只有小半是良田,不少是坡地,至于别的,就在江浙一带,甚至是更南面购买。一来是长安附近的良田不好买,也贵,一般的人家都不会出手卖地,二来也是怕招人注意,毕竟财不露白,不如零散一些。虽说那样收租什么的比较麻烦,可是麻烦的也是下人,跟她可没多大关系,这样也能安排更多的家生子,免得一个个没有差事,只好拿着主家的事情当做八卦到处嚼舌,惹人发笑。
因为手里有了余钱,秦夫人也就不必打肿脸充胖子,拟起礼单也更是游刃有余来。
钱老夫子也给史鸿放了假,史鸿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的姐姐还有妹妹以及史湘云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话。
史湘云是秦夫人接过来的,之前史湘雪出了水痘,担心小孩子容易传染,便将史湘云暂时送到这里来,本来贾家是想要来接的,只是之前元春进宫的事情,史鼎跟史鼐兄弟两个对贾家有些成见,因此并未同意。
史湘云比史湘霓还小两岁,不过已经学着打络子了,虽说这会儿手艺还不行,不过相比较与她的年龄来说,已经是不差了。
史湘雯如今年纪已经不小,这两年就在寻摸着合适的对象结亲,秦夫人已经开始带着她管家,虽说在后世不过是个小学还没毕业的小女孩,但是说话行事已经挺有章程,这会儿很有主人和大姐姐风范地招呼着丫鬟上茶上点心,又拿出自己做的一些针线来跟两个妹妹讨论花样。
史湘霓在家是最小的,因而家里人对她都颇为娇宠,她对针线兴趣不大,秦夫人也不强逼着她,反正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女孩子会绣个帕子,做个荷包什么的也就差不多了,别的事情,不还有针线上人做吗,要不,养着针线房做什么。
史湘云对这两个堂姐极为羡慕,她觉得在三叔家里是半点也不自在,史湘雪比她大一点,因为是庶女,嫡母也不算重视,因此性子颇有些沉闷。相比较与史鼎家里的日子蒸蒸日上,史鼐家里的日子就显得有些困窘了。
相比较于因为在内阁当差,每年光是冰敬炭敬就有近万两的史鼎而言,作为武官,在这个天下承平的年代,捞外快的机会实在不会很多,史鼐也不能倒卖军械什么的,毕竟,他不是底下的那些小官小吏,为了这点钱将前程押下去实在不值当。但是,史鼐花钱的地方却很多,毕竟,作为一个在京城也数得上的官员,还是侯爵之尊,该有的排场是要有的,幕僚是要养的,几个通房姨娘如今容貌不再,后院也不能太空虚了,再加上一些人际往来的应酬,哪样不花钱了!方夫人省谁的,也不能省自家老爷的,老爷的体面就代表了侯府的体面。
秦夫人之前因为管家的事情还有分家的事情跟三房怄气还怄不过来呢,赚钱的买卖她半点也没想到跟三房分享,反倒是陆陆续续拿了点干股在生意所在地的官府打点了一番,保证以后生意兴隆。
方夫人这边却比较苦逼,老爷也花钱,儿子要花钱,她自己出门交际,自然不能穿着旧衣,带着不时兴的首饰,相比较于守孝的时候,花钱的地方多了,可是,赚钱的地方却少了,开不了源,那就只能节流了。
史泽如今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史鼐有国子监监生的名额,直接就给了史泽,虽说未必能念多少书,但是国子监那边,因为蒙家族长辈荫庇,在那边念书的勋贵子弟很是不少,史泽过去也是为了拓展人际关系,混个资历出来,将来虽说科举上没什么名堂,但是史泽是家里唯一的嫡子,势必会袭爵的,科举什么的也就无所谓了。史清是个倒霉的,之前还能跟着钱老夫子念书,后来钱老夫子直接跟去了史鼎府上,史清总不能天天跑到史鼎家里去,史鼐那边直接跟方夫人说了一句,方夫人不得不咬着牙,请了个老秀才回来给史清做先生。
史湘云跟史湘雪自然是同样处理,女孩子家要知道多少学问做什么,在方夫人看来,学个《女四书》也就差不多了,关键还是要在女红针凿上做文章,方夫人为了省钱,干脆让那个老秀才上午教史清,下午教两个女孩子,反正那个老秀才都五六十的人了,也没什么男女大防的讲究。上午的时候,史湘云和史湘雪就要跟着嬷嬷学着做针线。
史湘云才多大的人,对针线哪有什么兴趣,她倒是挺喜欢念书的,不是什么女四书,而是那些诗词歌赋,好在这些书史泽都有,史泽自己从来不看,史湘雪又是个沉闷的性子,这些书自然都归了史湘云,史泽以前偷偷摸摸藏的一些诸如《会真记》、《牡丹亭》之类的在这个年代对于小孩子来说算得上是□的书也被史湘云接手了。史湘云虽说是似懂非懂,不过,这年头的孩子也早熟,史湘云去过几次贾家,贾宝玉是个天性温柔体贴的,对于史湘云这个表妹那叫一个殷勤,加上贾家那边几个人暗地里面也会说些暧昧的话,将她跟贾宝玉联系在一起,史湘云一丁点大的人,已经对贾宝玉产生了一些懵懂的感情。在贾家她是客人,很多用度比起贾家现有的两个姑娘迎春和探春还有强出不少,相比较于方夫人的“俭省”,就对比出来了。如今再看看无忧无虑的史湘雯和史湘霓,同样是嫡女,还是姐妹,史湘云心中难免生出一个不平甚至是嫉妒来,言语间也颇有表露,史湘霓性子有些粗疏,史湘雯却感觉了出来,心里对史湘云便有了几分不满,只是因为史湘云是客人,嘴上不好说出来罢了,打算回头就跟秦夫人说。
第 15 章
史鸿对史湘云印象不是很深,谁让史湘云出场率不怎么高呢!后来回京之后,先是史湘云还小,又不是自己亲妹妹,也不好随便打扰,再后来,他搬去了外院,每天就算入内院请安,也是跟自己的母亲,还有两个姐妹说说话,也不怎么见得到史湘云,等到分家了,更是没多少往来了。
史鸿这一进门,就看到了史湘云眼里带着的一点嫉恨,他心中一突,对史湘云的好印象便立刻打了折扣,不过,他自觉自己年纪已经不小了,不能跟人家小女孩计较,因此,表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那边姐妹三个见史鸿过来了,也都各自起了身,互相之间见了礼。
史湘雯和史湘霓跟史鸿关系还算不错,史鸿打心眼里将这两个女孩当做亲近的后辈,因此,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惦记着她们,而姐妹两个也很亲近史鸿,史湘雯学着做针线之后,经常也会给史鸿做个荷包什么的,史湘霓在针线上没什么心思,不过,史鸿身上用的络子很多也是史湘霓打的。
史湘雯这会儿就笑着问道:“鸿儿不是去书房念书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莫不是逃课了吧!”
史鸿笑道:“大姐姐,都这个时节了,先生也要回去过年,这是给我放假呢!”
史鼎他们对这位钱老夫子很是厚道,在外院给钱老夫子安排了一个小院,让钱老夫子接了自己的家人一起过活,其实也就是他老伴。钱老夫子的儿子当年中了个同进士,因此,这些年一直在外做着不过从七品的小官,钱老夫子之所以这把年纪还出来坐馆,也有希望史家帮忙拉扯一下儿子的意思。史鸿功课一直不错,史鼎自然对钱老夫子也很客气,不等钱老夫子开口,自己运作了一番,钱老夫子的那个儿子就在吏部的考评中得了个卓异的评价,当然,钱老夫子的儿子钱临所说迂腐了一点,还算是个能吏,人也老实,不是什么会惹事的。只是这样的人也不容易出头就是了,要不是史鼎顺手帮了一把,只怕他一辈子也只好是个县令的出息了。
钱临被史鼎拉了一把,不光得了好评,又提升了一级,正好他已经满了一任,史鼎便将他调到了邻省的一个中等县做县令,不光油水丰厚,也容易出成绩。这不,钱临要回京述职,钱老夫子自然也不能留在史家过年,得回去主持祭祖才行。
史湘霓笑嘻嘻地拿着自己之前打的一个梅花络子给史鸿显摆:“鸿哥哥,你瞧我打的络子,好看不?”
史鸿看了一眼,连连点头:“我妹妹打的络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