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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园侍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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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墙角传来轻响,那护院像醒了。

小三子赶紧缩回了头,贴着墙壁,脑袋垂下去佯装睡觉。

我再次杵在冰冷的刑堂里,默默发着呆。桌上的护院抬起头,往我扫了眼,睡眼惺忪,片刻,又枕着手臂睡了。

我昏昏沉沉,周遭空气寒凉,我屡次陷入昏迷,然后被冻醒。 我不知道顾玉遥又怎么得罪了大夫人,让他在走之后,我也被大夫人掳来。

这样看来大夫人似乎是忌惮顾玉遥的,他在的时候而不敢动,可是我想起大夫人的狠绝,战栗就涌遍全身。也是因为,我实在不相信顾玉遥身上,能有什么值得大夫人忌惮的。

刑堂建在地下,阴冷,中央摆着宽大的案桌,坐那后面正好对着满屋子的刑具。管事的人,就坐在那里,指示下手的人怎么动刑。 清醒的时候,我吸着凉气,心知此次不会善了。

三天来我只喝了杯水,饿的心力交瘁,大夫人终于来了。

她穿的富贵堂皇,照样前呼后拥,每次看到这样,我都觉得她像是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些贵妇,只是贵夫人脸上的神情,不会如她这么冷冰冰。

她走到案台后坐了,看着我:“紫蝶,你想的怎样?”

什么都不说,就让我来想,这招攻心为上,大夫人用的太熟手了。

其实她不用攻心,我又累又饿,正恨不得马上坦白一切,好脱离这苦楚。我卷着舌头,已经有点僵硬,音调含糊地说:“求大夫人开恩,紫蝶什么都愿意做。”

前提是,她究竟想要什么?

大夫人示意众人都出去,这次,竟然连黄双也被潜走,刑堂之内,只剩下大夫人,老管家,还有黄莺三个。

老管家的脸阴森森,站在大夫人跟前,就好像幽冥鬼差一般。

大夫人盯着我,“皇霜。”

虽然被绑着,我身体还是抖了一下。低着头不做声,黄双已经到了外面,现在这屋里,她叫的人,只有我。

想不到大夫人竟然站起来,走到了我面前,“相国府大小姐,皇霜。华如霜雪,倾盖如故。我一直觉得,大小姐这名儿取的好。”

在这里提起我的名字,比任何拷问带给我的打击更大,我背脊僵硬。

张了张嘴:“大夫人……”却觉得堵在嗓眼里,无法再出来。

“让您这么位清贵的小姐,叫我大夫人,的确是委屈你了。”大夫人走了两步后,便停在了我面前,声音里有点怪异感,显然不是说人委屈的腔调,“我对你一直算很客气了,皇霜,五年来,我从没对你用刑。”

我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要感激涕零马首是瞻?

她接着问我:“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你待在这里,心里是什么感受?”

费这么大心思,仅仅来问我什么感受?我紧紧闭上眼,维持缄默,一言不发。

“霜小姐?”

我只顾垂着脑袋,似乎已不会说话。

大夫人冷漠的双眼一收,正待发作,黄莺无声地走过来,说道:“夫人,还是直接问她吧,看她这个样子,也撑不了多久。”

大夫人眼厉如刀:“霜小姐容色倾城,自然有魅力,你是何时认识顾玉遥的?”

我嘴角牵动,看她:“我这样、容色倾城?”淡淡笑得有点讥讽。

黄莺厉声道:“别装傻!夫人问的是你过去,那个顾玉遥,你是不是早就和他相识?”

我别过眼,果然,还是与顾玉遥有关。顿了片刻,我哑声说:“我不认得他。”

“真的?”大夫人眯起眼。

黄莺冷着脸:“你最好说实话,耍嘴皮子对你没好处。”

我望着她:“过去的事,我怎么记得?在我印象中,没有这个人。”

面前两人都顿了顿,黄莺走了几步,停在我右手边上。她忽然笑了笑:“这么说,霜小姐根本不认识顾玉遥,而他,却巴巴地跑了上千里的路,来寻找一个认为跟他毫无关联的女人,是吗?”

我眼睛睁了又闭起,沉默不语。

我不觉得顾玉遥来这里,真的是来找皇霜,从他日日的举动,就能看出来他肯定另有目的。皇霜,或许是在他的心里,但还不够这么分量。

黄莺的手缓缓抬起来,在我的伤指上捏了一下,我立即倒吸了口气。

大夫人沉沉盯着我:“霜小姐聪明的,想来也不会说谎。顾玉遥搅得易园没有宁日,倘若你真的如你所说,从没有贰心,为什么,你不把他做的事说出来?”

我看着她冷漠的眼,无力地勾唇笑:“不管你信不信,我确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顾玉遥爱喝菊花茶,每天要我泡,香气浓郁。他在茶香里加了迷药,散发的药味每夜都让我半夜昏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我在昏睡的时候,也在想,我是真的不愿意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对他,我宁愿一无所知。

但大夫人的脸色,在这句话后变得铁青。

她转过身,看着门口道:“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你的身份,紫蝶,他们用刑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你该知道。”

她又换回了称呼,我反而听的舒服点,无声笑了一下,我不再开口。

消磨了许久,大夫人总算失去了耐心,她冷厉的目光定在我脸上道:“顾玉遥有个玉佩,你可有看见,到底被藏在哪?”

玉佩,又是玉佩。我也懵了,怔道:“玉佩,不是很早被黄双取走了吗?”

我以为那次大夫人试探我,测验我的忠心,而我最终还是被她怀疑。黄双拿走玉佩,是为了给我警告。

“那是假的。”大夫人冷冷说。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不再亏欠

假的?我无意识咬了咬唇,再也无话。

从大夫人眼眸中,我看得出她有点焦虑,不,不是有点,能让大夫人的情绪被我看出来,足以说明她心底的焦虑远不止表面露出来的那一点。

我至此终于明了,那玉佩不管是什么,具备让大夫人也心急的力量。难怪,顾玉遥一开始,或许就是被盯上的一块肉。

我想起当初顾玉遥手指挑着扇骨,戏谑的说出“跟爷走吧”……我惊愕抬起头时,看到他凤目收拢,仿佛那一收一拢间,已不知变换了多少流光。

这分明是个心里藏着沟壑的人,意态风流的外表,掩盖不了内里的危险。

黄莺的视线在我脸上逡巡:“脸虽然毁了,但这身子还是娇嫩嫩大小姐的身体,真要对你继续用刑,你觉得,你撑得住么?再这样耗下去,可就不简单只是手指受伤了。”

我嘴里发苦,时至此刻,我真希望我知道点什么。

我开始后悔我之前的固执,也许我不该那么顺从地把迷烟吸进去,哪怕只有一次,我跟在顾玉遥身后,看看他做的事,现在我也能对大夫人供出来点什么。

为了一件我压根一点不知道的事情而受刑,我觉得我太冤枉了。

而一切都还不止于此,大夫人认定了我在帮顾玉遥,我现在对她喊我是无辜的,会笑掉我和她的大牙。

大夫人走到刑具架前,仰头看着上面罗列的刑具:“小姐金贵,估计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这些东西,每一样用在身上,铁打的汉子都有求饶的一天。怎么样,想一样一样试吗?”

我脸色苍白,“除了黄双拿走的那个,我没在他身上看到过有其他玉佩,真的……”胸口忽地一滞,话差点出不来,我想起那天送顾玉遥离开的时候,他曾趁我不备塞进怀里的那块玉。

黄莺柔柔一笑:“你的意思,你跟顾玉遥丝毫没有关联?”

我愣了愣,片刻,仍是微微点了下头。

“还不承认?”大夫人皱眉,冷下脸道,“书房被烧那日,管家曾看到过顾玉遥,他出现在西苑的附近。而之后黄莺带人去搜,却正是你证明顾玉遥从未离开过房间,你还敢说,你和他毫无关系吗?!”

我有些震惊,看向角落里一脸阴沉站着的老管家,骤然如被浇了盆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书房、舟郎烧的书房,大夫人原来以为是顾玉遥的手笔?!

黄莺和大夫人显然看到了我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变化,大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我无力地颤着嘴唇,只能说:“……我,我没有,他的确没出去过……”声音越来越低不可闻。

大夫人明显不再理会我,手掌轻拍,先前出去的护院又进来了。

我看着他们,再也不能平静。眼睛张大,顾玉遥你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叫大夫人明里不敢来,暗中也要把你算计死。

又是冰凉的套绳绑过来,有人在我耳边低声:“这次是鞭刑。”

我颤着身子挣扎,恐惧的发不了声音。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你就从来没发现一点不对?”大夫人沉着看我,“那你也该死。”

我猛然咬牙盯着她,空气阴郁湿冷,第一鞭落到了我身上。

这些鞭子都是特制的,虽比不上大夫人的那根,却同样落鞭见痕。只一下,我就差点背过气。我想我是恨她,我看见黄双把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唤她“赵夫人”、扶着她离开了刑堂。

同样,我也不记得过了多久,那种感觉真不如死了。

我浑浑噩噩,浑身冰冷地承受鞭打,想着顾玉遥,此刻,他想必已是到了繁花地。京城就在山下的附近,几天的脚程,他骑着马,定是早回到城中了。

这样的痛,让我想起脸骨变形的时候。

生生脸骨错位变形,大罗金仙再世,也认不出本来的样子。

霜儿,喝了吧,如果你不喝,凤凰就要受罪。你知道,凤凰她还小……

满脸恳切,恳切到成为一种无形的逼迫。

甚至连易容的机会也没有,相国大人亲口说:“人皮面具总有识破的一天,只有将你的骨头揉碎了,变成新的脸,那样才安全。”

满杯离愁引,汤汁奇苦,散发浓烈的药味。

凤凰躲在母亲身后,泪流满面,我看的出来,她的眼泪,大部分是因为恐惧,而不是因为对我的歉疚。

她在母亲的教导下,对我哭着说了一句:“姐姐,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要了我的命。

我能不喝吗?当全世界,你最亲的几个人,站在你面前,每个人含着眼泪让你喝下毁容的毒药,纵然心碎彻骨,也没的选择。

因为那个时候,我就成了必须牺牲的一个。

牺牲我一个,保全大家。看,多么明确的选择。

当时,我问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喝下去后,篱哥哥还能认得我吗?

记忆中只剩下,曾经那个夸我比兰花还要美好美丽的人,看到我如今的样子,还能再说出褒扬的话来吗?

相府不能失去侯门的支持,凤凰最恨我的,就是为什么篱清墨不爱和她讲话,现在,大概要梦想成真了?

朝廷分左右相,不过是想起到制衡的作用,制衡到最后,却成了互相攀咬。当初京城盛传相国大人的女儿是妖孽,说的是凤凰,说到最后,不过是凤凰为了见篱清墨,偷跑出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可惜那时她惊恐之下,被抓住后,说出的却不是她自己的名字,是我的。

众人皆知我与篱清墨情投意合,这样一来更加坚信不疑。于是那个妖孽的女儿,理所应当成了我。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我忍受了三天三夜骨裂之痛,那时候,我却在茅屋大雨中受罪,无人在旁。彼时我就想,这世上,我再也不欠谁了。

黑暗中,早就不知何年何月,我抬头问小三:“今日是什么时候了?”

小三儿看看四周,低声对我说:“姑娘,月底了,最后一天。”

月底。我唇边慢慢笑出来,篱清墨和凤凰的婚事,可不就是今日吗?顾玉遥,不知坐在哪个宾客宴席中,和那一对新人,同处一个屋檐下,把酒敬贺。

可惜我看不见篱哥哥穿着大红喜袍的样子,四年未见,他是否依旧风姿俊朗。而他身边的娘子,却再不是我。

身体的痛已经感觉不到了,管家吩咐不给我吃饭,只有小三偷偷带给我的一个窝头,也不敢声张。“姑娘,姑娘。”小三叫我,他的声音也有点哑了。

兴许真是饿的狠了,我眼前呈现一片昏花,脑子也开始不清晰起来。篱清墨,想到他,痛的心都扭曲变形。

被丢在茅屋的那天,只有一个人出来找我。

我在雨中看到篱清墨湿了衣裳,喊着我的名字,他的身影在雨中一片湛蓝,仿佛我看到苍蓝天空最后的亮色。他真的待我挺好的,那么温柔,说话都不大声的一个人。在雨里头撕心裂肺地叫我的名字。

霜儿,霜儿,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把这两个字叫的如他那般震慑。

我费力地抬起手,摸着脸,预感它已经不是我的样子了。篱哥哥,叫我怎么出去见你。

我在茅屋中挨过三天,第四天早上,有人用麻袋一裹,再睁眼,已身在十里浮花飘荡的易园。

那之后我都没有再照镜子,我终究,不如所想的那么有勇气。我不敢面对的事情有太多,无法承受那种沉重。

我感到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堵塞,直堵的我脸上湿漉漉的。

然后我忍不住发出声音,低声呜咽着。我想我也顾不得许多了,现在我何止一张脸,身上每一处正在叫嚣的伤口,均是惨不忍睹。

突然,脸上凭空多出一双手,慢慢擦拭我的泪痕,轻柔的动作,从眼角开始帮我把眼泪拭去。

这样的温柔让我感觉不适应,我只好微微偏头,那只手顿了一下,又继续为我擦。

我眼皮撩动了一下,这感受就好像有水滑过面颊,有些清爽,也很舒服。我终于睁眼看过去,发现眼前站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护院的衣服,脸还是陌生的,平凡到即使盯着看也很难记得住。

吸了一下鼻子,但我已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舟……”

眼眶里淡淡热起来,我嗓子发干,挤不出一个字。他了然,到桌上倒了杯水,转身慢慢递到我嘴边。

清水下肚,浑身都好像注入了一丝活气。我感觉脖子里舒服了些,伤口却更加疼起来。

他目光流动,从上到下打量我的伤。瞥见的地方,没有一块好肉。我这才看到,小三子和另外一个护院倒在墙根上,似乎暂时不省人事。

我沙哑问他:“你怎么来了,这儿到处都是大夫人的眼睛。”

舟郎,我确信是他看我,目光盯在我身上,半晌才好似叹息了一声,柔和道:“你本来手筋脚筋就受损了,这下,恐怕更严重了。”

我嘴唇微抿,片刻,哑声笑道:“命都快没了,还能管这些吗?”

他用衣袖将我嘴角的血迹擦去,举起杯子,又去为我倒了一杯水。

我忽然神思一恍惚,福至心灵,低低问:“你要走了,是吗?”

他没说话,转身,眼里的神色却说明了一切。

我无声一笑,他前些日子就说要走,看来,也是到时候了。他走到我身边,脸朝下,靠着我耳边,发丝垂到我肩膀。淡香,拂在我和他怀里。

“姑娘,记着,大夫人问你要的玉佩,本来是先帝母亲,萧太后的贴身遗物。一直应该是大内保管着,后来才因为宫里内斗失窃了。流到到外面,如今凑巧落到你伺候的那位爷手里。萧太后的玉佩是唯一能牵制大夫人权柄的东西,所以,她这么不择手段折磨你,就想得到它。”

一席话,震惊的我疼痛都有些感觉不明显了。他的嗓音悠悠地传在刑堂,清越低沉,他的脸靠我很近,我不经意间,就与他目光缠绕一体。

“你在易园这么多年……应该了解,你们大夫人的软肋在何处。”

我吸了口气,眼睛也越张越大,看着他。“易园,就是她的一切,而顾玉遥手中玉佩,足以摧毁这些存在。”

我恍恍惚惚地想,萧太后,先帝的母亲,便是如今皇帝的祖母,她去世前,便是燕玄朝最有权力的女人。她留下的东西,上面蕴含的威信甚至能够超越圣旨。奇'﹕'书'﹕'网如果顾玉遥手里,真有这么一件东西,那么他……

忽然就有点不敢往下想,心里涌出一股巨大的黑潮,扑上来将我吞没。如果有一天,易园真的不在了,大夫人的精神也就垮了。

待总算缓慢回过神,我的目光不知所措地盯着咫尺的舟郎。

他轻声说:“我是舟郎,也是天下百晓生。我知道几年前,宫里发生了一场内乱。”

若一个人有千张脸,是不是表示他同样有了无数个身份?

“舟郎、你……”

脸颊忽然一热,他居然抬手抚上了我的脸,我嘴巴半张,愣在那里。

“你很想要原来那张脸,对不对?”

他一问又把我堵住,心悬起,已是无从反应。我眨眨眼,“你说过你帮不了我。”

“我亦说过我会报答你。”他低低说,如叹息般。

一瞬间我以为看错了,舟郎的眼里细碎亮光,那里面藏的,就,仿佛那种沉淀了百世千年的深情,流转波荡,看着我的脸,可又好像不该是对着我。

我的下颚被捏住,他手指在我牙缝间塞进一粒东西,顿时药丸化开,流淌进我的喉咙。“你必须撑住,等到你家爷回来救你。”

正文 番外 冷月霜清

篱清墨第一次来相国府,是他刚从扬州随内侍回京城,回到他父亲的府邸。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

彼时他已在家乡待了多年,没有沾惹京城公子哥的贵气风采,身上却有江南那股子柔情百结。

他只知道,相国大人皇北毅,是自己爹爹的知己故交。他这个宁侯世子,被相府的人众星捧月迎进了门。

在高墙深院的相府,已经十五岁的少年郎,穿着浅蓝儒衫,走路时袖袍带风,怎不叫翩翩少年,芝兰玉树。

他在花园中发现有人在亭内坐着,是个鹅黄衣服的小女孩。其实小女孩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女,但不知为何,他第一眼就发现了她。

亭子里只有那两个人,显得很寥落。少女站在旁边为她扇风,她惬意地翻了个身,露出一张雪玉容华的面孔。

他猜测着她的身份,美如清云,雅如兰。便走上前问她:“你便是相国大人的小女儿吗?”

她身上仿佛有种天生的贵气,睁眼瞧他,眼里明明白白滑过狡黠的笑。

那一笑就似眩晕了整座京都,他亦花眼,宁不知倾国与倾城。

身后摇扇子的少女,凑近她:“小姐,该走了。”

她一下子从椅子上滑下去,从凉亭内翩然离开。相当娇小稚嫩的身躯,背后,却是一把如瀑青丝。仿佛那里已经蕴含许多女儿愁思一般。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是皇霜。华如霜雪,倾盖如故,相府的大小姐,而并非他所认为的相国小女儿。

却原是认错了人,难怪他被她嘲笑了。他心想。

朝堂当今三大权臣,左相,宁侯爷,与太师。左相与宁侯是世交,据说情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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