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易园侍女-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表情不忿,目光幽怨的看着我,我撩开被子坐起来,一手捂着额头道:“别看了,说罢。”

春桃期期艾艾道:“小姐,您,您昨天……竟然把奴婢一个人,就丢在了宫里。自个儿回来了。”

我起身穿衣,眼皮也没抬:“那又怎样?”

春桃委屈地伸出手,帮我把裙子穿上,片刻蹙眉看我,说道:“您就把奴婢一个人丢那,对付那群千金小姐们,您太不仗义了。”

我看着她的脸,露出一笑:“春桃舌战群女,心里爽快多了吧?”

她嘴角抖了抖,成功地败退垂下头。

半晌,又见她贼兮兮目光望我:“小姐,奴婢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一个?”

我正自低头系着腰带,闻声抬起了头,拧了拧眉:“……跟谁学的这调调?”

春桃嘿嘿笑着:“这坏消息,只是对于您而言,也许是坏的。”

我奇了,挑起眉,什么消息对我来说是坏消息?我问:“那就先说坏的吧。”

春桃兴头头上前,坐在床前挨着我,片刻方说道:“昨晚我听来的消息,那个陈探花,好像在陛下的花宴上,被状元公的话刺到了,然后发了狠,花宴结束之后,陈探花就对陛下请旨,要小姐三日后,就过门,嫁入他家为妇。”

我心头猛然咯噔一下,慢慢张大了眼,看春桃:“陈又茗,他真这么说?”

春桃终于有些心虚地低头,“我昨晚听来的是这样,应该没错。就不知道宫里会不会正经传消息到相府了。”

“三天,这么急。”我握紧手,目光微闪,“陈又茗就这么想逼着我?”

临近午时,宫里没有再传出圣旨,却传来了明帝的口谕。和春桃说的内容一样,只是多了一条,要相府准备好,让我待嫁。

陈家找人抬来了聘礼,工部侍郎之子,身份地位煊赫。这聘礼迟迟不送,等到了要正式迎娶的前一天,才正式送进门。这样的奇事,满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件,又让我摊上。

“那好消息呢?”我问春桃。

“好消息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谢大公子得到了陛下的称赞,还赐给他,京城第一文雅公子的称号。”春桃脸上,笑得灿烂如花。

我略一思忖,想起右相的反应,隐隐仍有些担心。昨晚看右相放在谢欢身上的目光,似乎也想将谢欢收归所用,其心可居。我缓缓问了句:“除此之外,陛下还有没有别的表示了?”

春桃停顿一下,似乎想了想,才道:“陛下说要赐谢家一个大宅子,让大公子好生静养。说大公子的诗才了得,是一流的风雅之士。”

风雅之士?我心中了然,不由笑起来。既是风雅之士,那便不会成为朝廷的重臣砥柱,不会掀起朝堂的任何变动,也影响不了关键格局。整个人的作用也就单纯了许多。我早该想到,那样透朗的一个人,怎会不知道趋吉避凶?

便是将他推到了朝臣面前,他也有法子让自己全身而退,还赚了个享誉京城的清雅美名。

春桃张嘴唱道:

“三千烟云从折羽,文曲风流袖尽藏。

才世倾绝誉京华,回首江南有谢郎。”

才世倾绝的江南谢郎啊,只惋惜我无缘听到夜晚他说的故事。

谢欢啊谢欢,那葵花楼的嘤嘤姑娘说的没错,你真是个妙人儿。

我看了看春桃,如果没有那个坏消息,我该是多么高兴。我只希望谢家,最后不要也被右相这个豺狼拖入泥潭。两天内,我独自坐在窗边,再不甘心嫁给陈又茗,我也始终想不出办法让这门亲事真正作废。一直以来,很多事情都是,这种想做,而不能做什么的感觉。让我异常寒心。

三日后早晨,吹锣打鼓,门外热闹的迎亲队穿过街道停在相府前。火红的轿子,以及那排满整个街道穿着红色喜袍的迎亲队,灿烂喜庆火焰似的红绸缎,仿佛也冥冥中把我最后的退路堵死。

我的房间里站满了人,梳妆的丫鬟,喜婆,春桃,甚至母亲,父亲相国大人,他们的脸拉下来,都盯着我看。他们每个人的神情都很焦躁,包括春桃,急的眼睛都发红了。她低声,就仿佛生怕惊动一屋子的人的火气,脸上焦急地看着我说:“小姐,您梳妆吧!”

母亲冷冷看过来:“给她梳妆,不梳妆怎么嫁人。”

春桃抓住我的衣袖,含着泪小声说着:“小姐,不管您心里好不好受,已经到了这份上,拜托您就嫁了吧?就当认了也行……”

我看着她的眼睛,在那里面我看不见认命的决心。我没有这决心,说我负隅顽抗也好,反正在我接触过的大多数人眼里,我也就是个让人不能理解的人而已。

我拽着梳子不放手,坐在镜前身体一动不动。

“新郎官已在门前,你不换衣服不梳妆,我看你还要死磕到何时?!”母亲吼出声音。

我面色雪白,看她:“我自来也没同意过这桩亲事。娘还要逼迫我到何时?”

父亲皱眉:“怎么和你娘说话的?”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鼻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出这种混账话,怎么别家的女儿,就没见像你这样子?”

我咬牙,道:“在娘眼里,别家女儿什么样,我也比不过。娘还是别勉强我改变了吧?”

“你哪里还当我是你娘?”她拍桌大叫。

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看着她一字一顿重重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母亲身子有些摇晃,周围一堆婆子赶紧扶住:“夫人息怒,不值得生气,今天是喜日子,您开心点才是。”

父亲冷着脸,看向我道:“工部侍郎的公子,论品貌皆属上等,你还有什么不愿意?”

我咬唇,和他相对:“这个问题爹现在才问,不迟吗?”

父亲的脸色变化,比母亲更甚,但他没有发作出来。

我一一扫了众人的脸色一圈,笑道:“好,你们不愿意得罪工部侍郎的公子,我来。”

没给他们任何人反应机会,我转身推开窗子,冲着窗户向大门外的方向,运尽了全力大声叫喊:“陈又茗!我不愿意嫁你,你抬着你的东西回去吧……”

这是我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我喊的一嗓子,就算陈又茗他听不到,满相府上上下下都是耳朵,我就不相信,等传出去丢尽了人,他陈又茗,他工部陈家,还有胆量来娶我。横竖不过丢人而已,这么多年我丢脸的次数数之不尽,不在乎再丢一回了。但陈侍郎,都是朝廷命官,丢得起你的脸吗?

不用回头看,我也能知道身后那些人都是何等反应表情。“把她拖下来!”耳朵里听到了母亲的一声暴躁的喝,我的腰被四五双手抱住,一齐从窗口拖进屋内,剩下的人七手八脚上来关窗。

我无声地笑了笑。

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响在我脸上,父亲笔直地立在我面前,已是怒气到顶。他吩咐周围:“把她按住,强行穿衣梳妆不许她动!”

婆子就拥上来,我的手臂被压在桌上,头也给从后按住,两个女人粗暴的开始扯我的衣服。

父亲的声音又冷又硬:“看看你成什么样子,哪儿还像个大家闺秀?这么又吵又闹的,你真是脸不要了吗?”

我趴在桌子上,费力地扭着头,看着他的脸,勉强地笑出来,喘气道:“爹,凤凰出嫁的时候,也像我这样子吗?”

周围都是一瞬的寂静,父亲开口:“凤凰她……”几个字也没继续下去。他看住我,目光掠过了刹那的狼狈,然后我看到他垂眸,一句未说地离开了我身边。

母亲却未察觉,气恨道:“凤凰嫁人时乖巧听话,几时像你这样,阖府上下都让你闹得不能安宁!”

我嘴角笑着:“她嫁的是心上人,什么都有人为她安排好了。自然只剩下满心幸福,我呢?”

母亲阻塞。她目光盯在我脸上,难堪又沉默。

外面突然飞速奔进来一个小厮,气喘吁吁伏地说道:“夫人,老爷,不好了,探花郎……陈公子说要亲自进府,把小姐带出去。”

扒在我身上的手都停住,众人脸色一变。片刻,刘管事讷讷言道:“不好了,探花一定是听到小姐刚才的喊话了。”

我带笑不语。

母亲一急,道:“我出去看看。”

父亲眼光扫过:“谁也不许去。”

事到如今,别闹大就算不错了。哪敢再轻举妄动什么。气氛暂时凝固住,火烧眉毛,谁都想不到万全之策。

我从窗户看到陈又茗的大红喜袍,两只脚穿着高靴,他带着官帽,一步步朝我们走过来。父亲眉梢轻微皱起,也看向他。

陈又茗在院门几步开外站住,目光悠悠,微微一笑:“霜小姐,在下真心迎娶,望你跟我回去。”

丫鬟婆子早已不敢再压着我,怕又传出不好的闲话来,纷纷将我放开。我冲他笑起来,开口道:“你没听到吗,我不愿意。”

陈又茗淡淡笑了一下,隔了半晌,他说:“霜小姐,日后成了一家人,有什么事,都好商量。我也相信,经过了日后的朝夕相处,你我之间,一定会冰释前嫌,相敬如宾。”

我目光微冷,看着他,他说的真心,究竟有几分真?“可我并不想有机会和陈公子相敬如宾,万一日后恼了,我连后悔都嫌多余。”

陈又茗面色有些捉摸不清,不像怒也不像气,他淡淡道:“在下一定竭力厚待小姐,不使小姐感觉后悔。再者,这亲事你我都是皇上钦赐,也不是由得,小姐自己能说嫁,或不嫁的。”

我咬了咬牙,低笑:“你想拿皇命,威胁我吗?”

“霜儿,够了。”父亲在身后低喝。

“又茗不知,小姐连皇命,也要抗吗?”陈又茗字字顿顿道。

这话就立刻严重了,我再有命,也不敢抗旨。甚至埋在我心中的隐秘,我去易园,当初也是隐秘不开口的一种皇命。

我低下了头,牙齿咬的我两腮疼痛,我心底酸痛。

“探花郎,至于这般步步紧逼吗?”院门口,突然就出现一人背手,悠然走来。我抬首看见了他,有些怔忪住。

居然是、篱清墨?

心头骤然发紧,我扶着桌子站定,才能平息压制心中震撼。

陈又茗转身看见,迅速撩起下摆跪倒:“微臣不知宁侯驾到,有失远迎。臣叩见宁侯。”

篱清墨微微摆了一下手:“起来。”

“谢宁侯。”陈又茗这才站起了身。

我一生也看不到这样的戏台子,和这个相比较,宫廷那场戏根本不算什么。

如此场面,连父亲脸色也变了。其他人,根本不敢有所表示。

篱清墨慢慢走到院前,轻轻说道:“陈公子,虽我明了你娶妻心切,但你也太急了些吧。”

陈又茗抱拳,躬身道:“侯爷体谅,实在家中父亲已催促多日,又茗不能不孝,肩负延续陈家香火重责,又茗也不敢大意。”

篱清墨快速回身,看住他:“前日才送的聘礼,今日就来迎娶。陈公子,无论如何,这件事你陈家未免也做的草率。即便你想当孝子,也同样不可以怠慢了霜儿。堂堂相府大小姐,岂能让你这么轻慢?”

“微臣该死。”陈又茗又下跪,低首,“侯爷教训的极是,此事又茗的确有错,待迎回了小姐,又茗定在宴席上亲自向小姐和相府致歉。”

他的话语极诚恳,做臣子的,对主上惟命是从是必须的。本是新郎官,却在宁侯的面前一跪再跪,这种场景,难以描述,传出去又是怎样热遍京城的话题。

言词之微妙,场面之尴尬,人物之身份,让人连看热闹的心都一丝一毫不敢有。

篱清墨慢慢地向前走着:“这婚事,最好还是先放一放吧。众所皆知,本侯与霜儿,青梅竹马,我也很不愿看她,嫁人嫁的这么仓促马虎。待过段时间了,我准备点什么陪嫁礼物,再送她出嫁。”

不止我脸色微变,满屋子那些个丫鬟婆子,都拼命垂了头,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亲身参与到这种事件,涉及相府与侯府两大权势,普通老百姓都不敢招惹。很多事心底清楚是一回事,满京城谣传我跟篱清墨怎么怎么,大家听了不会有事。但亲耳亲眼听到看到的人,这些丫鬟婆子,都要担惊受怕自己日后会不会被两家牵连了。

那声青梅竹马,让我无语凝咽。日后要是传出篱清墨公然挡我出嫁,恐怕就要真正不得安宁。

陈又茗缓缓抬起了头,脸色有些沉,只听他重重问出:“敢问侯爷,延迟亲事,是您的意思,还是有别人的意思?”

“清墨!”父亲在窗口喝了一声,他迅速从门口走出去,大步走到篱清墨面前。

抬头看着篱清墨,他缓声道:“凤凰临盆的日子渐近,你不待在侯府中照料,你来这儿干什么?”

现在事情已经全然脱离了轨道,他大概已是忍不下了,再不阻止事态的发展,怕会后患无穷。

篱清墨眸光一动,轻声道:“相爷,凤凰我已托了人照顾,我今日来,只是传达一个口讯。”

陈又茗紧道:“谁人的口讯?”

篱清墨目光淡淡地扫过去,一代皇亲贵子再是温和,举目流连间自有他的威然气势。

陈又茗伏在地上:“臣要向父亲交代,要向家人有个交代,酒席都已备下,陈家也不能吃这个哑巴亏,臣请侯爷海量包容!”

我对陈又茗倒有些刮目相看起来,敢说出这样一番话,想不到,他还真的有些胆色。不过我想,还是因为对象是温和著称的宁侯爷,再发火也不会真正为难他。要是换了别人,他未必有这个胆子。

篱清墨走近他,缓缓说道:“你问我延迟亲事是谁的意思,我告诉你,不是别的人,正是太子殿下。”

陈又茗显然有些愣住,片刻才道:“太子?明衍太子?为何他要干涉臣与霜小姐的亲事?”

“太子不是要干涉,”篱清墨皱眉看他,慢慢道,“你今日过来,本就是操之过急,将亲事延期,也是为实际考虑。”

陈又茗咬牙:“臣不懂,臣,是奉圣旨的。”

他将手伸进袖子里,迅速拿出了明黄卷轴的圣旨,捧了上去。

说到底,陈又茗就是不信,凭什么明衍太子,会为了我和他的小小婚事,如此劳师动众。

篱清墨垂目看着,沉声道:“这圣旨之上,并未言明具体婚期。”

陈又茗抬头:“当日陛下曾言,微臣觉得合适之时,都可迎娶小姐。”

父亲脸色难看,已是一拂袖,离开了院子。

我注视着院内一举一动,起初将明衍太子搬出来,我还有些意外。陈又茗的不放弃,却……亦在情理之中。帝京之人,都知道我和篱清墨之间的微妙,他此时退让,难免会让外界的人觉得,整个陈家的脸,被宁侯给打了。

还是那句,陈又茗,丢不起这个人。而篱清墨,此时或者他可以用身份压制陈家,逼得陈家最后答应延期,却已难免给人强硬之感。而,宁侯的一世清明,都将丧失于此。以后外界的人,都将如何评价他?

人言可畏,五年前,我已经体会过了。

闭着眼睛,我心里缓缓吐气,篱哥哥……

“小姐。”春桃暗暗推了我一下,脸色苍白看我。“你,不能让姑爷背骂名……”

欲哭无泪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此刻,是。

转头看窗外,我胸口是一片茫然的针扎的痛。春桃说:“有人对你不好,但总有人在爱护着你。凤凰小姐做了错事,不可原谅。但侯爷是对的,他待小姐你的心那么好,小姐你是非分明,不能让侯爷这么苦啊!”

我推开她的手,微弱地一笑:“桃儿你多虑了。我从来,都不想让他苦。这世上真心待我的人不多,仅有的几个,我都不想让他们苦。”

我抬头看着门边,慢慢朝门口走过去。刚一脚踏出门槛,篱清墨却笑了笑,看着陈又茗,道:“其实太子殿下,昨日已与霜儿相识。两人交谈也畅,太子得知霜儿身上,有一块贵人赠的玉牌,正可保她心愿达成。昨日我送她回家,就落在我那儿了。”

几乎一晃眼,一件东西从宁侯手中垂下,丝丝缕缕的穗子,底端系的玉佩轻轻晃动着。他将玉佩伸到陈又茗脸前,让他看见。

“这块玉佩是前太后萧氏留下来的,萧太后你知道,乃圣上祖母。她的玉佩可达天听,并不比当今君上圣旨,差哪儿去。”篱清墨看着陈又茗逐渐滞住的脸色,显然已认出来,“这块玉佩既是霜儿的,当然要送给她。因为霜儿今早成亲,我便听了太子的,提早赶了过来。”

陈又茗一拜到底,额头触地:“微臣明白。”

篱清墨道:“方才霜儿说了不愿嫁,按道理,玉佩在手她可以做主婚事作罢。不过,也不能随便逆了陛下圣旨的意思。就各让一步,折中办法,婚事不取消,探花郎你就迟些时日再来迎娶,如何?”

陈又茗叩首:“微臣领命。”

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从那玉佩一出现,我就处于震惊之中。我不知道,篱清墨竟会选择在这样的场合,亮出这块玉佩。

陈又茗声音压低:“萧后玉佩已失踪十载,霜小姐五年内遇到了哪位贵人,竟赠送了小姐这样一件奇宝。”

篱清墨收回玉佩:“这就不是陈公子该知道的了。”

陈又茗低头不语。

风光来迎娶的探花郎,又带着一列迎亲队原路返了回去。尽管回去的路上不再敲锣打鼓,却还是能吸引无数的围观百姓。堵在相府门前等热闹的,已有不少眼尖的发现我不在来接新娘的轿子里。于是飞跑出去,一传十,十传百。探花郎迎娶一趟,还没娶到相府大小姐的事,陈又茗的车马还没到家,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第五十一章兴师问罪

篱清墨回头,看见我,顿了一会,迈步慢慢向我走过来。满屋子的婆子丫鬟跪了一地,春桃也着急忙慌跪下。篱清墨站在门边,缓缓道:“你们都下去。”

婆子丫鬟三三两两应:“是,侯爷……”

从地上爬起来,都从门口鱼贯而出。

他看着我一笑:“是太子的意思,先不急着取消婚事,免得太得罪陈家。等以后有了时间,再慢慢地从长计议。总会有办法,把这个婚事不露痕迹抹去。”

我明白,先行缓兵之计,我都懂。看着他收藏玉佩的袖子,我怔然,半晌才说话:“你与太子,为何要为我演这出戏?”

篱清墨微微低着头,捏了捏袖子,半晌笑道:“你给了我这个玉佩,难道不是想靠它,实现愿望吗?”

我鼻内发酸,眼前模糊起来:“我的愿望,不是这个。”

篱清墨看着我:“再过几日就是陛下寿辰了,这对太子来说,也是一份大礼。当初明帝昭告天下,寻找玉佩之时,曾说得玉佩者,可满足其任意一个愿望。太子对你,也很感激。”

我转身,淡淡说:“太子殿下,想把玉佩敬献给皇上?”

篱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