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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园侍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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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挑了挑嘴角,道:“只能说,是陈又茗自己不识趣,活该被太子殿下踢走。”

“状元公呢?”我想起不日才看见的贾玉亭。

嘤嘤眼里掠过一丝狡黠:“状元,倒是和太子有些渊源。贾状元郎一向聪明,他可不会像陈又茗那样,选错主子。右相,绝对不是太子的对手。”

我心里想,那明衍太子,的确有雄才伟略。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位太子比明帝更加具有魄力。

嘤嘤见识不短,能一眼看清本质。

她望了我一眼,“你练过武功,这样,偶尔也能自保了。”

我笑了笑,低头看着手中绣了一半的花样。曲艺女红,我几乎一样不精通。从小缺乏系统的学习,这些年我绣的唯一物件,就是在易园送给谢留欢的那个香囊。

正出神,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嘤嘤起身到窗前,把信鸽腿上的纸摘了下来。她看了看,随后走向我,把纸递过来:“太子传给你的消息。”

我微微一愕,片刻,伸手接过,展开细读。其实里面只有五个字:

紫鸢已安全。

我目光闪烁起来,万万没想到太子会把这个好消息带给我,这简直一解我心中的疙瘩,让我浑身都舒畅起来。他说紫鸢已安全,那紫鸢必然至于他的保护下了。也就是说,定然已离开易园。

赵夫人已经扣不住紫鸢了,她如今,该是到了怎样的穷途末路?成也易园败也易园,她依靠明帝的默许风光存在那么多年,如今,也到了承受果报的时候了。

帝王的权力能让人一夕荣宠,也能让人天下之大,被压制的全无藏身之地。

由昔日贵夫人沦为被通缉的阶下囚,她大概也知道,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嘤嘤看着我说道:“霜小姐,你就耐着心再待几天吧,多陪我几天。”

我冲她露出笑意,说:“我不介意在哪。”

“果真不介意?”她眨眼,忽有些戏弄般开口,“相府早就传出消息,沸沸扬扬要找你,霜小姐,你的家人,还蛮在意你的。和我听的传闻不同啊……”

半晌,我才缓缓一笑:“既是传闻,你就该知道不可尽信了。”

嘤嘤立马掩口轻笑。

钱秋姨是葵花楼的老鸨,她再怎么说心里也明白,花魁都是捧出来的。嘤嘤与她生了嫌隙,于她而言,多多少少都是缺少一棵摇钱树,没有益处。因此没过几天,她就主动服软,开始千方百计哄着嘤嘤。

这天晚上的时候,甚至叫嘤嘤去同她吃饭。

嘤嘤虽说现在口口声声要靠太子,但她只要有一天身在葵花楼,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哄了两三次之后,她表面也就软和下来。

出门之前她门里门外张望了几遍,看她这副防贼光顾的模样,我不禁问道:“你没有可以信任的心腹丫头吗?

她站在门口,望我:“这里人,没有一个可信任的。”

我噎住。

她离开半晌,我又把手帕端出来绣。这样的日子也真安逸,闲适到我似乎惫懒了起来。绣着绣着,花样即将成形时,我有点口渴,站起来打算到外面桌上倒茶。

刚到帐子边,敲门声响起。

我的手里动作下意识一顿,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如果把门反锁,嘤嘤已经离开屋子,从里面反锁的门很容易让人生疑。

纱帐外厚内薄,嘤嘤说,是专门为青楼女子设计,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情形。方便姑娘们接客时,根据闯进屋的人身份随时作出应变。虽说这种解释很让我无言以对。

我盯着那外面走来的少女,她将一个新茶壶放下,热水灌进去,便又拎着离开了屋子。看似是个换热水的葵花楼丫鬟。

待她离开,重又将门关起。我松了口气,撩开帐子走到了桌前,拎茶壶倒了杯茶,吹了吹热气,缓缓喝下去。

干涩的嗓子被润了润,解了口渴,我便舒服多了。

又喝了一小杯,我转身准备继续绣花。却陡然感到腹中一阵绞痛,我睁大眼,豆大的汗瞬间就掉落。'网罗电子书:。WRbook。'

有那么一刻睁不开眼睛,模糊晕眩,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只见刚才被关起的门又被推了开来。走掉的那少女,再次回到屋内。

穿一身鹅黄衣裳,少女长的很是俏丽。

我忍痛张口:“黄月,是你……”我没看清是她。有点痛惜的咬牙,刚才隔着纱帐的一望,我竟没看出来是她!

黄月后面走来了黄双,看我一笑:“怎么样,新研制的鸩羽茶,味道还不错吧?”

鸩、羽、茶?!

我抓着桌边,努力撑着不倒下。

黄月背着手,看了屋子一圈,片刻说:“大小姐,和我们去住几天如何?”

她说完就看向了我,眸光波动流丽。

大夫人养的这些女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

她们的出现,让我知道易园穷途末路,大夫人无路可走,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没有吱声,她们敢明目张胆闯进来,就说明一切都有把握了。嘤嘤,说到底仍是连累她了。

黄月和黄双上来,将没力气的我一推,狠扭我的双手,便用绳套起来。眼睛被送过来的黑布条给遮上,她们拖着我,忽地悬空,好大一会儿,才落地。

像是用轻功夹着我从窗户跃下了。

我汗出如浆,被她们塞进了马车内,颠簸行驶。我痛得只能咬牙挺住,许久,又被她们从车里拽出来,跌跌撞撞好像进了一间什么屋。

眼上的布刚舀下来,就被浇了一桶水,黄双骂我:“叛徒!”

我被骂的好笑,缓缓抬起眼:“用错词了吧?”

黄双怒恨,张手就甩过来一个耳光。我被她扇的喉咙一甜,血腥气上涌,目光冷冷看向她。背后的两只手搓动了一下,可惜效果甚微。她们绑我,用的都是那种很粗的麻绳,且绑的十分紧,我根本挣脱不了。

我往地上啐了一口,看她们道:“引我**,不管怎么样,你们现在已是自身难保,抓我也没用。想舀我给你们当垫背的吗?”

黄双眼里喷火:“你除了这张嘴,真是一无是处!”

我默默看她一眼,没再做声。

黄月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半晌才终于说:“骂,怎么不继续骂呢?小姐,我还以为你会继续激怒她,像上次那样,想让我们杀了你。”

我慢悠悠看向她:“有你在,我还怎么故技重施呢?”

黄月果然噗嗤一声笑了,如所料,黄双脸色不大好了。黄月看了看伙伴,对我道:“大小姐,你借故夸我,你这不等于骂黄双是无脑?不能激怒我们,就想离间?”

黄双手指顶在我肚子上,说道:“你腹腔里,是不是疼的千万把刀在搅?难受异常?”

我苦笑,汗珠滚滚而下:“我曾经吞噬过解药,解百毒的。”

黄双的脸上阴沉可怕,“但你总会痛吧,痛的感觉,是真的。”

黄月目光流连在我的脸上,她缓慢地笑了一笑:“很多的煎熬,不在于你中了何毒,而只在痛的过程。”

我咬唇直到脱力,背靠在茅草屋的墙壁之上。

黄月的手突然伸了过来,猝不及防就按在我脸上。她的手异常的寒凉,比冰块有过之无不及,我浑身都激灵灵一颤抖。

她忽然揪住我的脸,轻轻捏了一下。

我心里正涌起

似曾相识的感受,看见黄月绚烂地笑了:“多么出神入化的易容手段,这种根本取不下的人皮面具,堪比神人完美的天才技法。怪不得我们每个人都被你骗了,皇霜小姐,你的脸根本就是以假乱真的杰作。”

我的脸彻底苍白了,一点点僵硬着。

黄月立起身,她的笑容也不再那么轻松,看着我:“这么厉害,欺骗天下的易容术,大小姐,那个你遇见的贵人,怕就是传说中的千面舟郎吧?”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明天回,么么大家。应要求,俺在努力更新~~

最近年前的某些掐楼,又被顶了起来。看到有位亲为我说话,虎摸一下。不必气愤,那些找茬的人,亲们只当她们空气就好。易园从开始写就一路腥风血雨走过来,我把它当成一次进步,有句话怎么说的,岁月的刀,磨平了你的棱角。

人,不在谩骂中成长,就在谩骂中翘翘了。

你问这句话是谁说的,噗,素俺说的……

易园侍女 第五十七章选命一局

我足足静默了一盏茶的功夫,慢慢抬头看她缓缓地一笑:“黄月,若是生在对的时间,你也算的一个奇女子了。”

黄月眼里闪着精光,笑:“可惜我的时运不济,是吗?”

黄双目光里像有一把冷箭钉住我:“舟郎是江湖中的奇人,就算是我们易园,手中也没有他的一丝资料。想不到,他会帮你。大小姐,你真让我们刮目相看。”

我抬起头望着她:“你们也让我刮目相看了。”

黄月问:“怎说?”

我看着她的眼,半晌才开口:“我不相信,你们对大夫人真就那么赤胆忠心?她都穷途末路了,你们还誓死追随着她。”

黄月击了一下掌,眼里如淬毒凌光:“我们都被种毒了,诚如你所说,我们已经走到绝路,只能听大夫人的话,把你绑来,换取渺茫的一线生机。”

我默了下,缓慢说:“你们连一线生机都没有。”

我能看见,她们的眼底那一丝红丝,显然此刻她们的身体也在受着无与伦比的煎熬。黄月的嘴角流下了一道血痕,黄双没多久也是。她们的模样有点凄惨,昭示着妙龄的身躯内,残喘的一点生气在流失。

黄月咬着嘴边的血迹,边笑:“还有二十四个时辰,我们就会毒发。”

我听着一点点觉得齿寒。

黄月看着我道:“我们都是亡命的人,抱着死也要多拉垫背的想法。霜姑娘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的。”

我心里只感发凉,回应她:“大夫人现在也在亡命,所以,她也不会给你们解药。”

黄月姗姗一笑:“所以,大小姐,倘若我们此生再也没有命继续活,我们就要你死,还有即将赶来的谢留欢。”

我被她激到了,猛地抬头喝问:“你说谁?!”

黄月纤柔笑了笑:“我们都是大夫人的近身侍女,比你了解她的狠毒。皇霜,你想以她一贯的手段,让我们绑你来,想要如何?”

这次,黄双没有在一旁等待,冷冷接话道:“当然是放长线钓大鱼。”

她们的话说的我身体冷下去。

黄月踢了踢脚下的草,弯腰拾起盖在我身上。她嘴角噙着笑:“你的一条命满足不了她,她想要的,牵连的人越多越好。”

我看着她,好半晌,才能发出声:“为什么、要是谢留欢?”

黄月沉下了眼睛,她的手在我脸上掠过,无声笑:“因为大夫人最恨他啊,你,和曾经的顾玉遥公子,是大夫人最恨的人。”

黄双说:“谢家那位主母,顾氏遥夫人,我们该料到,他化名正是从的他母亲姓。谢留欢,我们应该在他还在易园时,就弄死他。”

黄月笑着瞥了我一眼:“你们两个,正好葬在一处。大夫人绝对感到心满意足。”

我冷眼看她们:“你们打算助纣为虐到底?这一世就做个恶人。”

黄月甩过头:“要么名垂千古要么遗臭万年,左右两个选择,霜小姐不用多言。”

她将稻草一点点堆到了我的身上,黄双在旁看,冷笑道:“多好的棉被,这样小姐也不会冷了。”

我双手被缚,任人宰割。我尽量抬着酸疼的脖子,眼睛笔直地望向她们,费力说道:“怎么这里只有你们?大夫人呢?你们的武功都不是谢留欢的对手,难道还有什么陷阱准备对付他吗?”

黄月只管扔稻草,嘴角嫣红一片:“我们在葵花楼花魁的房间里留下了线索,谢留欢要想找到你,把你救回,他非得费一番功夫。”

黄双冷硬地开口对我道:“我们的探子,会通知他的。”

我的心已经如浸在冷水里,有种麻木般绝望。我抵着冰冷的后墙,目光呆了往前视:“黄双,你其实很不想死的吧?为什么不试试投靠太子,也许他还有办法救你。大夫人的毒药虽然是独门,但也未必天下间就找不到人解掉。”

黄月柔和地接话:“比如大小姐你,不就是被舟郎救了?”

黄双终于将霍亮的目光,放在了我的脸上:“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遇到一个舟郎。即便我们投靠了太子,太子也会救我们。有渺茫的几率我们会被他救活。但我们不相信,就为了我们两个曾经是奸邪的婢子,太子会动用天下的力量来为我们搜罗名医。而除非是拥有妙手回春之能的人,别人很难拔清大夫人留给我们的毒。”

看着她们两个人坚定的面庞,我无力地仰着脸,虚软道;“我明白了,你们不是坑在大夫人的手段下,而是坑在自己的那颗永远不信任的心上。”

黄月似乎苦笑了一下,片刻慢慢盯住我:“是啊,我们的确永远无法信任别人。”

看着她们,我无言以对。

易园的规矩下出来的女子,被大夫人多年“特殊”调教的贴身侍女,这么久,她们心上的屏障已经无法摧毁了。

她们抱着柴禾走到了外面,黄月进来关门,目光斜斜落向我:“大小姐,你就在这些草堆里睡一觉吧,运气好,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运气不好,去阴曹地府喝茶吧。”

传来落锁的声音,光线骤然昏暗。

我身体里有毒,歪在角落里很久也睡不着,疼痛无处不在,冷汗出了一身。

这间柴房只有一个小窗户,小到只能放下一张脸那么方。上面糊着一层薄纸,我绞着绳头,拼命地往窗边移去。

此时傍晚降临,我运动的实在吃力,好不容易才在窗户旁边的墙上靠住,就听见外面说话。

“双儿,准备毒烟。成功在此一举了,不成功则成仁。”黄月的声音在吩咐。

黄双自然照做。我搓动着两只手上的绳子,不顾一切。

我的袖子里还藏着谢欢给他弟弟的书信,谢留欢,谢留欢一定不能够出事。

“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黄月忽又飘回了门口,语声巧笑,“谢家大公子,回去的道路上,病倒途中。”

我双手骤然停止了搓动,有些茫然四顾,极缓慢极缓慢地张大了眼。“你说、谢……欢?”

黄月娇笑了一声:“这都是几天前的消息了,他第一天刚走,走了一上午的路,下午马车就被迫停下,再也走不动了。名动京师的风雅公子,传品貌惊为天人的谢大公子,毕竟,也只如他所说是个病唠子。”

眼泪涌了上来,我眼前一片模糊:“怎么会?那他现在如何?”

我不由自主说出口的喃喃,黄月并未听进去,她仍是轻笑,道:“所以我说谢留欢一定会来,他敬爱的大哥已经保护不周,对你,他肯定在所不惜。”

我用尽力气压下喉咙口那一丝腥甜,额头贴在窗台上,我体会了一把许久没有体会过的心如死灰。

我听到黄双的声音遥遥穿过来:“当时如果不是他处心积虑给太子卖命,把右相什么底盘都交代出去。易园,我们也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我垂着头,隔着一堵墙:“易园这种地方,迟早会曝光,只是在于铲除它的人,是谁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的我又听到黄双说道:“谢留欢那个人,他改名换姓住进易园的时候,我们每天用暗影卫,晚上想暗杀他。却都没有成功,晚上看不到他在房间睡觉,反而还被他探听去了许多易园的秘辛。”

“得不偿失,我们总是处于下风。他大概是大夫人心里,最让她觉得痛的那根刺。”黄月幽幽。

谢留欢以前,即便是我在房里伺候他,晚间醒来,也时常看不到他人。我一开始猜他是借机寻找易园的底细去了,想不到那个时候,暗影卫也在暗杀他。

我急躁又炎热,只觉脸上戴着的那张面具下,头一次这么让我难以忍耐。我的脸其实是戴了层面具,我又何尝不知道,舟郎说,这本来就是我的脸,让我不要不适应。我也真的习惯了下来,戴着面具吃饭睡觉,浑无察觉。

没有这副脸,把我丢在相府门前,我也进不了家门。

这真的就和我以前的容貌一样,时常我醒来,会觉得易园那些事是做了场大梦。醒来,洗漱,吃饭,照常生活。

现在这张脸,只是比以前那张褪去了一些年幼的稚气。

舟郎的手,做出了这样一个模样,恍如新生。

傍晚降临,我被一个轻微的声音打断了思路,窗外,渐渐轻微沙沙的脚步声,极似是使用轻功的人留下的。

我举着缠在一起的双手,用手肘将纸窗捅破,费力看向外面。

黄月也是一惊,和黄双两人,如临大敌地转过身。黄月背对着我,只能听见她沉着的声音:“谢二公子,你终于来了。”

谢留欢从前面小路,瘦长的身影一地拖曳而来。他腰上挂着剑,整个人沉默如松竹。我看不太清谢留欢的样子,被两个女子挡住,只能看出他高出一截的身形。

我看着看着就呆了,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他清减的样子,让我瞬间有种茫然临头的感觉。

黄月笑意轻吟:“这间茅草屋,外面堆满了干柴,里面是相国小姐,曾经我们的紫蝶姑娘。马上我们放火,谢二公子可以选择袖手旁观。我们两个会再和公子决一死战,这样的话,谢二公子你会有一线赢的机会。”

黄双口气奇冷无比:“你也可以冲进去,不过,在我们的阻挠下,你冲进去后出不来,就和她一起葬身在里面。你再也没机会活着。”

我趴在窗边,虚弱地看着她们半晌。一种是我死,一种是我和他一起死,抛给了谢留欢选择。总是至少一人死,她们确然是下定了取人性命的决定。

谢留欢在对面站立,出人意料悠然却又无奈的嗓音:“二位姑娘,这是在……和我赌命呢!”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神马的,尽量出水啊~实在不想出水啥的,也尽力丢张票以示存在吧(^o^)/

易园侍女 第五十八章如是心痛

这声音莫名让我紧张了一下,目光锁在他身上,我动也不动。

黄月缓缓抬起手,擦掉嘴巴边的血迹,轻轻一笑:“我们确实是舀命和你赌,就看阁下上不上套。”

谢留欢又朝前面走了几步,他眉眼中有股清淡气,眼底闪着微光看了黄月很久。之后,他才慢慢开口说道:“赵夫人已经坐上马车逃亡,恐怕早已到了很远的地方,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顾你们。”

黄双忽然凄厉地笑起来,使她的眼角带了一丝猩红。她头发飘舞,盯着前面的谢留欢沉声道:“我就不信太子会放任右相的党羽离开!”

黄月沉默了一会儿,冲谢留欢淡淡笑道:“所以太子的兵力,一定集中去对付逃亡的人了,他是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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