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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愿嫁:江山为聘 作者:黑夜北极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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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知道你没哭。”杜衡无可奈何的声音远远地响起,“到那边了,要是想师傅,还是可以给我写信的。不过师傅我不一定会回的哦,你师傅我可是铁血铮铮的男子汉,可不是腻腻歪歪的小姑娘???”


☆、第三十一章  离京1

  这一天,褚莲园中那棵他最喜欢的那棵枫香的最后一片红叶也飘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枝桠。褚莲拾起那片巴掌大的红叶,置于掌心。
  小环站在褚莲身后,手上拿着一件纯白的披风,“十三皇子,起风了,披上衣裳吧。”说着,把披风往和自己一样高的少年身上披去。
  等小环将带子在褚莲身前系好,这才抬头,就看见自家主子,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树叶。少年虽未及冠,但此次出行非同小可,平时只在脑后束成一把的发,今天却用白玉的冠绾起来了一半,剩下的发却是自然地垂落在胸前和身后,黑的发,白的衣,衬得少年身姿清朗,面若春晓。
  “小环,你说师傅会不会来送我?”少年将红叶举起,微仰着头,透过那片鲜红的叶,什么也看不见,只是眼睛酸疼了不少。
  小环暗地里撇了撇嘴,巴不得那坏蛋不来才好,但是却不想自家主子伤心,“杜大人会来的???”声音很轻,几乎出口就被秋风吹散了,可是褚莲依旧听到了,嘴角勾起了笑容。
  往昔热闹的宫殿现在分外的寂静,行李早已收拾好,整整装满了十个箱子,宫女太监们抬着箱子去了东门,那是褚莲即将出行的地方。
  如今的院子里,只剩下了他和小环,今天的风很大,吹得他的衣角猎猎作响。褚莲将红叶收进宽大的袖口里,转过身,“走吧。”
  两道身影渐渐离开了这座繁华的宫殿,人去楼空,物依旧,人不在。小环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华屋,此刻,在这萧瑟的秋景里,不觉地有一点满目的疮痍。
  等褚莲到东门的时候,平时紧闭的朱红色大门此时已经打开了,十几辆马车在宫门前排成了一列,旁边守候着这次随行的十几名宫女太监和二百名军士。
  宫墙上,站着送行的褚绍铭和众位官员。褚莲拾阶而上,高处的风更猛烈些,几乎要将人吹跑似的,可同时也吹走了褚莲内心的不安,深深呼出一口气,跨上最后一步台阶,褚莲站在了宫墙之上。
  坐在椅子上的褚绍铭站了起来,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少年,露出欣慰的笑容。
  “臣叩见皇上???”褚莲上前,刚准备跪下,就被皇帝一把拉住,“好了,自家兄弟还讲究这些做什么?”
  褚绍铭打量了一下褚莲,满意地点了点头,拍拍褚莲的手背,“十三弟这么打扮起来,看上去,却是有几分父皇当年的风范。”皇帝和少年却是长得有点像的,同样是长而细的眉,大而亮的眼,直而挺的鼻,不过这位成年的帝王的唇薄而颜色淡,脸部的线条也没有少年的柔和,带着属于男人的硬朗。
  褚莲笑着承了他的赞赏,但却没有说话,在他的印象中,是没有见过这位和自己很像的付父皇的,仅有的几次,不过是在宴会时远远地看过一眼,离得最近的一次则是在灵堂上,但终究是入了棺殓的,没有见到。
  褚绍铭放开他的手,拉着他走到城墙边上,指着下面的队伍道:“此去路途遥远,朕给你派了两百护卫,随行的宫女太监十六人,马车十六辆,你可满意?”
  褚莲看着下面浩浩荡荡的队伍,点了点头,“满意。”
  “那就好。”皇帝将手放到背后,唤道:“把酒端上来。”
  有太监从身后走了出来,镶金的托盘中,两只翠绿的玉杯中,装着澄澈的酒水,被这剔透的被子装着,竟一时分不清这酒的颜色。
  褚绍铭端起其中的一杯,褚莲赶紧将另一只玉杯也端了起来,“谢皇上!”
  褚莲举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角的余光,却在身后的那群大臣中,找不到杜衡的身影。
  喝过送行的酒,皇帝又赐下一系列的财物,和几块通行各区县、调令官员的牌子,这才领着宫女太监们起驾回宫。下了宫墙,皇帝坐上玉辇,慢慢远离褚莲的视线。
  看着皇帝走远,这才有官员上前来给褚莲道喜献礼。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褚莲也没有多少兴致,堪堪应了两声,众官员见这位新任的钦差,皇帝宠爱的十三皇子并没有什么精神听自己的奉承,也就识趣的将礼品交给褚莲身后的小太监,陆续下了楼。
  褚莲失落地看着宫门处一个接一个离开的官员,不知怎么,心里涩涩的,堵得难受。
  “臣,司农事卿曾牛,见过十三皇子!”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褚莲回过头,就看见一位年约30的男子,皮肤黝黑,却生得浓眉大眼,身子骨结实,很配他的名字。
  “起来吧。”褚莲又往曾牛的身后看了看,依旧没有杜衡的影子,心下的失望愈发厉害了,口气也淡淡的。
  曾牛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生得精雕细琢的少年,不明白为何少年的口气带着悲戚,挠了挠自己头顶,看上去有几分傻气,“十三皇子,咱们什么时候启程?”皇帝虽然让褚莲做了这次渠河水患治理的主使,却没有封给他一官半职,挂了个虚名,反而是曾牛,连升两级,做了九卿之一。
  褚莲看着面前憨傻的曾牛,心下不免有些又好气又好笑,这呆子难道没看到自己心情不好么,看不出他在等人么?“真是个憨傻的???”褚莲细细地呢喃了一句。
  “十三皇子,咱们启程吧。”小环四下看了看,“大人人估计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咱们别误了时辰。”
  褚莲又在宫墙四周看了看,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小环,师傅真的没有来???”声音不知带了多少的委屈,却是看也不看站在原地的曾牛,径自下去了。曾牛也不甚在意,挠了挠自己的头,跟着褚莲的脚步,下去了。
  上了马车,车轮慢慢的滚动起来,延绵的车队离宏伟的宫门越来越远,驶出了这做皇宫的范围。褚莲掀开车帘子朝外四处看着,似乎还在等杜衡赶来。小环已经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了炉子、木炭、茶具等物,开始为自家主子泡起茶来。
  看上去浩浩荡荡的队伍,正经的主子,其实不过两位,褚莲在这边自怨自艾地念叨起杜衡来,曾牛上了车,却是搬过角落里的矮踏,放在身前,捡起先前就已经放到马车中的书籍看起来,不时在另一侧的空白纸张上添上一两笔。
  马车渐渐驶上了京都宽大的街道,朝着东城门驶去,一路上的百姓挤在两旁,探头伸脑地想要看看这京都第一美少年的风采,被马车上露出的容颜惊到,一个个匍匐了下去。
  褚莲终究是受不了这些或是惊艳,或是贪婪的目光,放下手中的帘子,似询问,又似自言自语,“不知道师傅当年大胜蛮胡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这等光景???”


☆、第三十二章  离京2

  马车出了城门,车队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卷起了漫天的尘烟,送行的人群终于散去。
  “现在可是出了城门?”车内传来少年哑哑的询问声,很低,几乎快被着滚滚的车轮声淹没。
  “禀十三皇子,已经出了城门二里了。”坐在车外的中年汉子却是听到了,手中的马鞭不停,大声地回答了车里人的询问。
  褚莲手中端着一杯新沏的茶,嗓子有点儿不舒服,低头喝了一口,这才低低地“恩”了一声。
  “十三皇子,躺下休息一会儿吧。”小环将暗格里的一床锦被抱了出来,铺在占了半个马车的塌上,又起身将褚莲束发的冠摘下来,“您的嗓子都哑了,估计是吹了些风。”
  褚莲将手中握着的杯子放下,抬起手,似乎想要掀开帘子,却终究还是收了回来,让小环脱了外袍,除了靴子,这才从一侧的座上坐到了塌上。榻上早已经厚厚地垫了好几层的棉絮,又铺了两层皮毛,这才用素滑的绸缎罩了,虽然马车稍有颠簸,但躺上去却不觉得硌人。
  小环将锦被拉到褚莲的胸口,又转身去收拾桌上的茶具,将一切都安置好了,这才转过身准备在一侧的座上休息会儿,便看见褚莲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小环条件反射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不是有哪里脏了?”
  褚莲摇了摇头,不知为何瘪了瘪嘴,但终究是没有说什么,翻了个身,朝着墙壁那边去了。
  小环从座下的暗格里拖出一床薄被,盖到自己身上,又不放心地看了看那榻上隆起的单薄身影,低低地叹了一声,将车顶照明用的夜明珠用特制的薄纱盖子遮了,自己也渐渐地睡去。
  昏暗的车厢内,褚莲的一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用素锦包裹住的车壁,银白色的花纹在暗淡的光下折射着淡淡的青光。
  过了好一会儿,褚莲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儿痒,轻轻地唤了一声,“小环。”却不料出口的声音像是没调好的琴弦,又低又哑,几乎不闻。褚莲这才响起小环已是睡下了的,这几天小环一直在准备出行用的物什,定是累坏了的。自己不想打扰她,可嗓子却是难受,这才耐不住地爬起了身。
  锦被滑下肩头,褚莲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却又是想不起自己起来了能干什么,又实在没有睡意,索性披了外衣,坐到了窗边。车外的干涩的空气透过帘子的缝隙渗透进来,细白的手指轻轻搭上窗沿??????
  杜衡骑着离驹,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那缓缓移动的车队,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来的,但还是来了,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自己远远地看上一眼也是好的。车队卷起的尘烟弥漫,杜衡看着车队中间那两最豪华的马车,他是不是会掀开帘子呢?想着,越发觉得好笑,他在指望什么?他还能指望什么?
  前几日的早朝,皇帝已经正式下令,恢复了他武将的身份,是个正三品的元帅,五日后就要启程了,皇帝准了他在家“休养”,今天的送行宴也是没有去的,礼物却是由自己的父亲代转了的,也不知他看没有看?
  两人隔着一层布帘,对望着,一个没有勇气掀开帘子,一个只想默默目送。
  风突然之间大了起来,将那绸缎做成的素色帘子扬起了半边,褚莲的手指动了动,是师傅!
  白皙的手指带着战栗的激动揭开了帘子,褚莲一双大眼用力地看着远处的那个黑点,目力虽是没有习武的杜衡那么好,但是几年的相处,也足以让这两个人隔着千山万水认出对方,他们是师徒,更是朋友。褚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激动的红晕,探出脑袋,大喊了一声:“师傅!”
  声音被风送得很远,足以传到杜衡的耳中,杜衡只看到那个穿着素白中衣的少年被秋风吹散到空中的那一头秀发,青丝飘扬,柔软缠绵,连自己的心情也不禁愉悦起来,朝少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半晌,才想起少年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终究是抑制不住,丹田里运足了气,声音悠远绵长,“我在???”
  马车上的少年使劲的挥动着手臂,虽然看不见杜衡的表情,但他想,那个人的脸上一定是笑着的,因为他是一个那么爱笑的人,无论是自己不懂的时候,摔倒的时候,甚至出糗的时候,他总是对着自己笑着的。
  杜衡也笑着挥了挥手,手上一紧,离驹的脚步就停了下来,送到这里就够了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既然见到了,就足以,这比他原来的计划好了太多。
  褚莲看着杜衡的身影慢慢变小,手臂一直挥着,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那截白如玉脂的小臂??????
  睡梦中的小环被惊醒,看见自家主子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还把头伸出了窗子,赶紧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将掉落在褚莲身后的外袍给他披上。
  黑点渐渐消失不见,褚莲收回目光,放下车帘,转过身看着小环,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丝丝的幸福,“他来了呢???”
  小环看着眼前这个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少年,愣了愣,将褚莲凌乱的发丝拢好,“可是主子你也不能如此失了仪态啊???”
  少年待宫女为自己整理好仪容,却又像个孩子似的,急急地脱掉外裳,钻进了被子里,将头埋进锦被,傻傻地笑了。
  小环却已经没有了睡意,坐在一旁看着锦被下那蜷缩成一团的少年,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从小就没了母亲的孩子,不管是在冷宫时那天真中带着苦涩的笑,还是后来太子当了皇上后那羞涩中带着点讨好的笑,都没有他面对这个男人时的笑来得满足,来得幸福???愁思染上了她的眉头,那平时总是弯弯带着笑意的眉角,第一次浮现了苦痛??????
  离驹不停地在原地打着圈,似乎已经十分不耐烦,杜衡看着车队渐渐远离,终于只能看到那车尾一点点的黑影,这才收回目光,拍拍离驹的马头,“臭小子,好几年没跑过了,这一出来就耐不住了是吧?也不知道你这头做了父亲的‘老马’还跑不跑得动,哈哈哈???”
  杜衡手中的缰绳一紧,“驾!”离驹像是箭一般地冲了出去,高昂马叫声响彻的京郊??????


☆、第三十三章  离京3

  这天京都的西城门外,漫天的旌旗遮蔽了滚滚的尘烟,三千人的兵马整齐的排成了四人一列的队伍,站在城墙上向下看去,宛若一条蜿蜒的大蛇。当前一人红衣银甲,墨色的发在脑后高高的捆成了一束,*的纯色红马打着鼻息,不耐的踢踏着前蹄,正是离驹。
  褚绍铭此时正站在这宫墙之上,俯视着这从京都近军里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们,也凝视着墙下那几乎只有蚂蚁般大小的杜衡。嘴角不经意地勾出一个笑容,穿着龙袍的帝王终于是下了城墙,向下面上千的将士们走去。
  城西不同于城东是一望无际的平地,西城门外更多的起伏的土丘,上面偶尔长着些矮小的灌木,顽强的生命力即使在这接近末尾的秋天里,依然矗立着枯黄的绿叶,盘卷成一个个小小的芽,不愿落下。
  见皇帝下了城门,杜衡也就下了马,身后三千的将士们也纷纷下了马,匍匐在地,独留下杜衡一人突兀地站在萧瑟的秋景里。
  走进了,褚绍铭才发现眼前的这个青年还是三年前在父皇的殿内初见的那样,只是现在那张脸上更多了一份坚毅和沉静,仿佛对什么都无动于衷。褚绍铭的内心翻出一股冷意,看不透的人才是最危险的,甚至比当初的自己更加可怕,可怕地不是别人在自己眼前演戏,而是那个人在你面前演戏,而你不自知。
  “臣杜衡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杜衡单膝跪下,背脊挺得笔直,双手握拳放于低垂的头前,这是雾国军人标准的军礼,不跪双膝,头不沾地,即使是死,也当是如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千的将士们齐声喊道,特属于军人们的雄浑,在这条宽阔的红泥官道上传开来。
  褚绍铭不是第一次听见呼万岁的声音,但还是第一次觉得着声音如此壮丽,直直撞击了一个人的灵魂,“起来吧。”
  他上前扶起了杜衡,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高的青年,高而瘦,不像是一个在沙场上运筹帷幄的将军,其实他更适合羽扇纶巾,怀倚红巾翠袖,作词填赋,做一个风流才子。
  “十三弟走了,你也走了,朕算是失了左膀右臂???”褚绍铭放开手,眼神飘渺,状似无意地开口道,“朕明白虽然近来朝廷之中貌似平静了许多,但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大皇子的余孽却是伺机欲动???如今朝廷内忧外患,朕希望你和十三弟能替朕守住一方土地,替朕守住这大好江山!”
  “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杜衡再次单膝跪下,头低垂,身后的离驹鼻息喷得更响了,前蹄将地面上的沙土刨起,风一吹,弄得一阵飞沙,迷了皇帝的眼。
  杜衡的头上被沾染了许多沙尘,跪在地上的身影笔直,褚绍铭的脸色变了变,终究是等沙尘散去,这才将杜衡扶起,看了一眼杜衡身后的红马,“这马年纪大了些,早些让它回马厩养老去吧!来人,把酒端过来!”
  众将士喝过皇帝送行的酒,看着那黄色的身影逐渐走远,这才站起身来。杜衡看着想要上前来牵离驹的副将,眼神冷冽,满脸的煞气。
  那个年约三十,生得方脸厚唇的黑衣副将,看着满脸冷意的杜衡,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敢说出话来,僵硬地站在原地,将头垂得很低,不敢抬眼看杜衡。
  杜衡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这个看上去憨厚的皇上御赐的“陈副官”的来头可不小,乃是先禁军副统领,就是杜衡还没有坐热的那个职位的继承者,由现在的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禁军士兵,一下子做了禁军的副统,可让众人更吃惊的是,这个所谓的副统是当今皇上安排在大皇子身边的探子。可知要多隐忍,才能做得起这两面的探子,明着是大皇子安排在皇帝身边打探消息的,却不想自己反而被人家玩弄在鼓掌之中。
  “陈丙,这等小事还不用你这个副将动手。”杜衡换过自己从近军中挑选出来的一名黑黑瘦瘦的少年,“葛二,过来,把离驹牵下去!”
  葛二生得细眉细眼,,身无三两肉,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入京郊的近军营不过半年,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领兵的元帅会挑了他作近身的护卫。只有杜衡明白,这是个少年,还未被军营的寂寞浸透的少年,他身上还有男孩的青涩,不容易发现自己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他细心谨慎,又不多话。
  这位少年果然伶俐,牵过自己的马匹,换了杜衡手中的离驹。又叫队伍后面一位押运军资的士兵与他人共乘一骑,自己骑上他的马,牵着离驹重新回到了杜衡的身后。
  杜衡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马,看着尴尬站在原地的陈丙,“陈副将还是赶紧上马吧,咱们该启程了。”说完,轻轻夹了夹马腹,棕色的马匹慢慢的跑动了起来。葛二见状也赶紧上了马,看着还呆在原地的陈丙,甩一甩脑袋,驱马跟上了杜衡的步伐。
  陈丙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手,脸上的苍白慢慢退去,魁梧的身影慢慢走向自己的马。他知道这位元帅对自己有很深的戒备,但也是事实,皇上将自己封为这支军队的副将的主要目的,不是叫自己去杀敌,而是监视这支军队的主帅,当年以一万兵力大胜五万蛮胡震惊朝野的元帅,自己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翻身上马,握紧手上的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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