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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愿嫁:江山为聘 作者:黑夜北极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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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姐姐,我这不是???自从你和殿下去了渠河,这宫中便没有我需要照顾的人了么,便得了些闲,您回来了也没叫我去伺候着???所以???”
  “得了,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平生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好吃懒做,妄想借着什么一步登天,从奴才变成主子的奴才,二是不仅好吃懒做,还喜欢闲言碎语的奴才。别以为你在这殿里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小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手上的青瓷杯子仔细看了看,“别以为你手里握着我什么把柄,我不敢动你,若是以后在这宫里我再听见什么,你的下场不会比碧春好!”
  杯子摔落地面,发出清晰的破碎声。小环站起身来,看着脸色已经发白的翠夏,“以前我不管你,因着你死去的姐姐份上,如今竟敢偷吃了主子的膳食?自己搬去和粗使的宫女住去,管好自己的嘴!”说完,就要离开。
  “凭什么?”翠夏站起身来,冲着小环的背影大喊道:“你害死了我姐姐,如今又容不下我,你以为你这副狠毒的心肠不会被殿下发现么?你没有把姐姐放出宫去,而是害了她!”少女的胸口起伏不定,面色狰狞。
  “是么?我狠毒?”小环没有回头,只是眼睑微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出一片阴暗,“在这宫里,得弄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大胆到爬上主子的床,坏了主子的清白,你以为上面的人知道了,会留你姐姐性命?”更何况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身后床来少女的哭声,小环压了压裙角,踏着最后的一抹夕阳,出了宫殿。
  即使是夏夜的傍晚,小环依旧觉得有些渗人的凉意,最近宫中流传着杜衡叛国投靠了蛮胡的消息,皇上为此关了玉妃,甚至就连这次主子被召回宫,也脱不了干系???而且,小环的脑海里不禁浮现那个女子临死前,那张扭曲的脸上,嘴里吐着的最恶毒的话:“殿下那晚叫着的是辅国公的名字???哈哈哈???”
  手上的力道一松,小环回过神来,看着被自己折断的树枝,收敛了神色,慢慢朝寝殿走去。该为殿下铺床了,这些时日,主子总是很早就就寝了,还有得吩咐厨房炖些清粥,主子一天都没有吃些什么,自己一定得劝着主子喝些??????


☆、第五十七章  回京3

  褚莲被囚禁在宫殿内,半步不准外出,整整三月。这么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内,整个京都却发生了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末初秋的季节,赤狼部落久等不见雾国皇帝的回复,便重新请人修书一封,要求觐见。信中半分都没有提到被扣押的雾国名将杜衡,只就赤狼对雾国称臣一事表明了最大的忠心。再就是,最近两天,朝中有臣子奏请皇上,十三皇子年及十四,不应长居后宫内,封官设府势在必行。
  今日早朝,上位者一声令下,将原本囚禁于宫中的十三皇子封了安王,赐下封地,在东街赐下府邸。关于十三皇子原本的罪责就被皇上这么揭了过去,但明眼人都知道,皇上现在对褚莲已经存有芥蒂,不然何以封王而不设官职。
  东街是整个京都黄胄达官的聚居地,安王府设在了东街的尽头,占地百亩,后面靠山,尽览万里山林,山脚有一湖泊,名曰点翠,湖水碧绿清澈,有鸟掠湖面而过,点起涟漪无数。
  一辆马车在新建的安王府门前停下,早已在门前等候多时的官家立马迎上前,“小人李春海,是府中管事的,前来迎接安王入新居。”说完,跪在一旁等候车上的人下车。
  蓝布的帘子被掀开来,挽着发髻的小环下了车,扬起帘子,轻轻唤道:“主子,下车吧。”
  车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从马车上踩着矮凳下来了,马车边自顾地赶着走了。布履落在地面上,寂静无声,转瞬,绣着精致纹路的蓝色衣摆便到了眼前,鼻尖闻到一阵清淡的香气,李春海便听见那位少年王爷沙哑的声音:“李管家请起。”
  李春海谢了礼,恭恭敬敬地站到了少年的身后,领着新主子进了门。从大门到正厅,一路上跪着这王府的奴才,笔直的两行,伏地的身影,一如当初他离开沃县时,那从城里街道一直跪倒城门外十里的百姓。只是,当初他们跪的是恩情,而如今这些人跪的是身份。
  青石路的两旁,院子里载满了青绿,新翻开的泥土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腥味,那些萎靡在坛中新搬迁来的鲜花,那高达数尺长着巴掌大绿叶的树木,伸着无数枝桠的灌丛??????唯独没有了会在秋天里披上满身鲜红的枫香。
  “李管家,明日叫人在这院子里种上些枫香。”褚莲坐在亭中的石椅上,澄碧的湖面被风刮起点点波纹。
  李春海愣了愣,这么名贵的树种却是不容易得到的,不过作为一个下人还没有权利说不的,“是。”
  “还有,把这湖里,种上些莲花吧,红的,白的,粉的,都随便种些???”
  京都郊外的密林,一座茶寮,老板正蹲在灶前往里添着柴,红色的火焰窜出灶口,舔上了灶上放着的蒸笼屉子,白白的雾气不停地往上冒。
  “老板,包子熟了没?快点!”有人在不耐烦地催促着。
  “诶诶,就好了,客官稍等,这就给你端上来。”年轻的男子从灶台前站起身来,拿下肩上的汗巾子,提起小灶上备好的凉茶,赶紧上前给客人添了茶水,“客官先喝点凉茶,这天气热的,包子还要一刻钟就好,也不知怎的,这几天生意太好,小店就我一个人,实在有些忙不过来,还请客官多多见谅!”
  长满了络腮胡子的汉子拍了拍茶寮老板瘦弱的肩膀,哈哈笑了起来,“我说你这老板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亏得在这摆摊子,今年且不说是士子们期待了许久的三年一次的赶考,就是那蛮胡要进京朝见我们皇上,也得让这天下的有名之士全都赶过来看热闹。”
  “是是,我这不是刚继承我老子的茶寮没几日么,忙都忙不过来,那有空打听这些消息。客官你先喝着茶,我去看看包子蒸熟了没?”茶寮老板提着茶壶走回了灶下。
  不远处,浑身脏污的人影站在官道上,静静地听着茶寮里人们的对话,脏旧得看不清楚颜色的袍子,油腻的头发被不知从哪扯下的树皮捆成了一把,路过的人纷纷掩鼻,快步离开。唯有他,像是看不清路人的神色,依旧皱着那张布满了污迹的脸,背脊挺直。
  半晌,男人转身离开,朝着城门走去。看来他有必要赶紧回府一趟。
  很快,杜衡就来到了杜府的门外。杜府没有在东街,而是西街一座普通的宅子。杜府大门紧闭,没有了守门的张大爷,杜衡看了看站在门外的两列士兵,悄悄转过身子,朝府后走去。
  杜府的后门是一道僻静的巷子,不过两丈宽,平时供下人们出入。院子里飘散出来熟悉的香味,杜衡后退几步,提气往前跑了几步,纵力一跳,手抓住墙沿,一跃而过。
  “啊!”院子里有人,看见翻墙而过的杜衡,马上便惊叫了起来,“有???”
  “秦婶子,是我。”杜衡赶紧上前捂住妇女的嘴,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不要出声?”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杜衡这才放开了手。
  “少爷,你这是?”秦婶子的眼里泛起了泪花,看着眼前脏污得看不清楚原来颜色的男人,“我的天啊,全京都的人都说少爷你投靠蛮胡去了,你这?”
  “秦婶子。”杜衡摇了摇头,问道:“我爹现在在哪里,我找他有事。”
  秦婶子回过神来,主子的事,她一个下人哪能多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一个厨房里帮厨的,哪知道这些,不过听我家老头子说,老爷最近都在书房呆着呢,少爷你去看看?”
  “好。”
  不过半年而已,满园的萧瑟已被生机填满,素雅的院子里,绿树成荫,遮挡了炙热,从林间掠过的风,在这酷热的夏末却带着不知名的风冷意。杜衡看了看自己已不见本来颜色的双手,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脸颊,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路走来,原本就不热闹的杜府,如今更显得清冷,半天都不见一个人的身影。杜衡寻了那处水塘,蹲在池边洗净了手脸。刚抬头,便看见了塘边那座小小的亭子,眼前仿佛还浮现着当年那个少女,点染着笑意的明眸和嘴角???杜衡苦笑,站起身来,朝书房走去。
  当年年少风流,不知情滋味,伊人的魂牵梦绕,不过是托付无心人而已。


☆、第五十八章  识破1

  红漆的木门斑驳了往日的鲜艳,留下暗淡的红褐色,杜衡推开半掩的门。夕阳无情地落在那个老人的身上,半旧的青色袍子罩在早已削瘦的背脊上,半年不见,那头灰白的发如今已经全白,风霜填满了他脸上的沟壑。
  “父亲,我回来了!不孝儿杜衡,回来了!”杜衡直直地跪在房间的门口,朝着坐在房间内的老人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杜如海握书的手微微颤了颤,嘴唇上的胡须抖了抖,终究是泄露了一个老父对子女最深的担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蹒跚地从椅上站起,杜如海慢慢走到杜衡的面前,扶起跪在地上的人,看着他那张黑瘦的脸,,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我的儿,你还回来作甚么?回来做甚么?赶紧走,赶紧走???”
  “父亲。”杜衡双手扶住杜如海的肩膀,神色焦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为何?”
  看着眼前孩子坚毅的神色,杜如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仍是没有半分高兴的样子,“孩子你可知,皇上已经怀疑了你的身份?因着从赤狼那里递上来的那道折子?”
  杜衡皱了皱眉,“此事我早已猜到了一二,只是皇上尚且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坐实的证据。”杜衡扶着杜如海在书房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杜如海一声轻叹,摇了摇头,言语里满是惋惜懊悔,“我们都看错了当今的皇帝,看错了。原以为当年的太子是深藏不漏,自古帝王的确是需要些手段,可是当今皇上不是隐忍之辈,你可知瑾玉她因着这件事,被皇上赐去了冷宫?当年不该让她进宫的,可是你表妹她当初那么执意,真真是孽缘!”
  杜衡心下一惊,拿着茶杯的手骤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茶水溢出了少许,“表妹她?”
  “我不知。”杜如海摇了摇头,“自从你出征以来,我已经算是闲赋在家,朝堂之事偶尔还能耳闻一些,至于后宫之事我是没有半分消息。”
  “父亲,我们家门前那些士兵?”杜衡问道,将话题转移开来,“还有我回来的路上听说赤狼族的进京朝圣了?”
  杜如海点了点头,“想必你也知道了,你在赤狼三月,如今京都里已经传成了什么样?皇上他这是想灭了我们杜家!”
  杜如海看了一眼杜衡,“你这一回来,想必我们杜家是逃不过此劫数了,也罢,我一老头子,无牵无挂的,只是可惜了这府里跟着我几十年的仆役们了。你赶紧回房收拾些东西走吧,想必皇上的禁军不时便到了。”
  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杜衡淡淡一笑,“父亲,恐怕已是了,来不及了,我一进城门边感觉有人跟着了,本想着可能是赤狼的人,但现在恐怕是皇上早已恭候我多时了。”
  “杜大人好耳力!”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男人,身穿着特属于禁军的暗红色衣甲,带着几十的禁军到了书房门口,对着杜衡一抱拳道:“小人现任禁军统领张贺,奉皇上之命,请杜大人前往宫中一趟。”
  “张统领,您这是?皇上他?”杜如海忍不住站起身来,想上前阻拦。
  “杜老爷,小人之事奉命行事而已,其他一概不知。”张贺示意身后两名禁军上前抓住杜衡,“得罪了!”
  杜衡没有放抗,任那两名禁军将自己的手反剪在身后,用绳索绑了,终究是放心不下老父,临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嘱咐道:“父亲,我走了,您多多保重身体!”说着睁开身后来两人的束缚,跪下磕了三个头,“孩儿不孝,不能在身边伺候您了。”
  杜如海站在门前欲言又止,看着那大队的人马离开,此一去,不知何年能相见,是生是死,对着这个他养育了十几年的孩子,泪水终究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生子养儿年二十,盼得寒门入朝堂,忠君爱国效生死,他朝不忘篱园父。养育之恩尚未报答,怎敢言生死?
  出得杜府,杜衡就被塞进了一辆马车之内,这辆马车没有车帘,门窗都是木质的方格,用黑色的纱布蒙了。杜衡和张贺坐在车内,安静地听着马蹄和车轮声疾驰在街道上。
  马车行了约莫一个半个时辰,便在一处停了下来。杜衡被押解着下了车,便看到眼前一座小小的木门,想必是宫中某个角落里的偏门。
  张贺压着杜衡进了偏门,刚走了不远,便看见了一座小小的仿佛是荒废了许久的宫殿。院子里长满了及膝深的野草,那些灌木也仿佛是因为没有了人工的修建,长得十分繁茂。
  张贺领着杜衡穿过草丛,便进了那座看上去仿佛是要倒塌了的宫殿。进得里面,却是让杜衡吃了一惊,殿内倒是收拾得十分干净,屋顶上的横梁刷着的桐油味都还没有完全散去,屋子里的桌椅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甚至那个青色的床帐也是透着清亮的干净。
  张贺的眼神在杜衡的身上打量了一圈,神色怪异,将杜衡手上的绳子解开,就准备离去。
  杜衡活动了一下被绑出淤痕的手腕,看了看那青色的帐顶,再看看自己浑身的脏污,叹了一口气,在桌边坐下,捡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其实他大概,嗯,已经有半月余没有洗澡,也难得那位张大人和自己共处一室了半个时辰,没有任何怨言。
  桌上的那盘子糕点刚被杜衡全塞进了肚子,门外便听见了有人在敲门。杜衡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口中包裹的糕点吞咽下去,“进来吧。”
  便有两个禁军打扮的男子,抬着一个木桶进来了,身后跟着那个张统领,脸上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红色,手上拿着一叠红色的衣物。指挥着两个手下将热水抬到床后,张贺神色怪异地将那叠衣物放在了床上,最后又看了一眼大刺刺坐在桌边的杜衡,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杜衡勾起嘴角,他暂时是没有性命之忧了,看来自己对皇上还是有用处的。杜衡拍拍手上的糕点屑,起身走到床前,抬手抖开那叠衣物。
  红色的衣物散落开来,依旧是锦缎的鲜红,可惜的是,这是见红色的裙子,杜衡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怪异,翻开下面的那叠白色,果然,那里面有着平常女人穿着的肚兜和亵裤。手上的力道不仅加重,将那团鲜红抓得褶皱,杜衡突然感到事情已经脱离了它原本的轨道。
  或许是,他杜衡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他褚绍铭的心思?杜衡眯起眼睛,无论是那个面色腼腆的太子,还是那个一脸温和笑意的皇上,还是阴险狡诈的帝王???原来,他始终是没有猜准那个上位者的心思??????


☆、第五十九章  识破2

  衣物褪尽,裹在胸口的白色布条早已残破,杜衡飞快地清理了一下自己,仍旧披上了那套脏污的衣裳。等待,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天幕最后一丝的光亮散去,窗外亮起点点昏黄的光,草丛被人踩踏的“悉嗦”声传来。杜衡坐在半开的窗前,书桌旁,半干的长发垂在脑后,没有想象中女子该有的长度,浓密的发散落在肩膀,垂在了胸前,是这个国家普通男子的发式。
  褚绍铭止步,就着身后太监手上提着的光亮,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半年不见黑了,也瘦了,虽没有了往日的俊秀,可是坚毅的神情依旧找不到半分女子的柔情。安放在桌上的那支右臂,手掌比他平时见过的女人大,即使隔着几步的距离,依然仍感受到那修长的手指上包含的力量。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终于,杜衡起身,走到门前,拉开房门,破旧的衣物半分都不能遮掩她满身的坚韧,“罪臣杜衡,见过皇上。”杜衡直直地跪了下去,却没有弯下腰。
  “既然自称有罪,见到朕为何跪而不伏?”褚绍铭站在杜衡面前,看着沾着湿气的黑发滑落,遮挡住那人的表情。
  “皇上想让臣诚服的是什么?臣有罪,自当在大殿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负荆请罪,而不是窝藏在朕荒草蔓生、深宫陋殿之中。”杜衡低着头,声音坚持,就算她有再大的罪责,自有国法量刑,“记得皇上对百官赏罚分明,今日难道要滥用私刑么?”
  “大胆!居然敢顶撞皇上!来人???”
  “李吉!”褚绍铭打断身后人的呵斥,“带着其余的人退下,杜衡,随朕进屋。”
  “可是???”李吉的话被褚绍铭一个眼神打断,只好带着人退后了丈许。褚绍铭没有看地上跪着的杜衡一眼,径自进了屋。
  半晌,杜衡才才从地上起了身,走进了屋内。身后的房门被侍卫重新关上,发出一声很大的“吱呀——”。。
  皇帝坐在了下午杜衡坐在的那张桌旁,桌上的茶壶已是空了,碟子里的糕点只剩下残渣。虽是寒掺,却被摆放得整整齐齐,桌面是半点也没有糕点的渣滓和茶水的痕迹。褚莲看着新翻开的茶杯,右手还拎着那空了的茶壶。“想不到朕成为皇帝之后,第一次亲自倒茶,茶壶居然这么不给朕面子。”
  杜衡没有出声,站在门口处,没有动。
  “朕这是第二次看到杜大人如此谨慎。”褚绍铭放下手中的茶壶,嘴角带笑,却没有了那是的半分温和,只剩下满满的冰冷,“该警惕的应该是朕,不是么?杜大人武功高强,放眼天下,也没有能与你匹敌之人,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你是个女人!”
  左手的茶杯被扔了出去,划破空气,直直地指向杜衡的面颊。杜衡没有躲,他是决计不能躲的。任那个茶杯在脸上磕了一下,再落在地面碎裂,削瘦的脸上,马上便出现了红色的包。
  房间内蜡烛照亮,那是傍晚进来搬澡桶的人,出去时顺便点亮的。
  褚绍铭的眼神落在青色帐幔的床上,鲜艳的红色裙裳被摊开在浅蓝的褥面上,很显眼。视线转回杜衡的身上,褚绍铭的语气依旧冰冷,“怎么不穿朕送与你的衣裳,杜大人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怕是几乎没有机会穿上这么华丽的衣裳吧?”
  杜衡握紧了拳头,脸上的颧骨隐隐发疼,愤怒几乎已经要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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