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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看去,只见是王府里的老管家,据说他以前是先皇的御前侍卫。老管家已经是七旬老人,就是叔叔见着他,也对他礼让三分。撞着了他,我一时对他道歉也不是,斥怪他也不是,就那样僵在了那里。
这王府重地是除了叔叔以外的人,都不能进来的,否则格杀勿论。自从我被叔叔收养后,自从我第一次来王府重地去找叔叔,被暗藏在禁地外的侍卫拦阻,叔叔默许我进去后,那些暗藏在禁地周围巡游的侍卫再也没有阻止过我。我不怕我进王府禁地被人看到,只是我今天去里面拿了书出来,有点做贼心虚。
“唉。”老管家微叹,他的背影略显佝偻,半响,蹒跚着先行离去,不说转过身来,竟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我呆怔,只听到他咳着传来的话,“郡主啊,王爷功高盖主,皇上不是不忌惮。您别给王爷惹上什么麻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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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有女长成:010 圣意]
桂花开了三次,又谢了三次,光阴荏苒,三年转瞬就过去了,我十岁了。
那天我从命妇那里学了《女则》回来,便要去三皇子那里还书。三皇子是这三年以来,除了四皇子之外,和我交集最多的人。
大皇子今年年满二十,膝下已有两子一女,被皇上封为‘南宁王’,在南方富蔗之地享有封地,只在每年各大节日时,才带着王妃和儿女回皇宫。而二皇子,脾性怪戾,我惟恐避之不及。五皇子是皇后娘娘的儿子,虽然年龄在皇子们中算是最小,却是嫡长子。因为晚出之故,平日里待人和善的皇后娘娘对他的教导颇为严厉,鲜少有时间玩乐。
三皇子的母亲是昭仪,因为身份地位在后宫这鸟大的丛林中毫不起眼,因而三皇子自小就对人彬彬有礼,甚是谦恭。
待我走到三皇子的芙敛宫时,才听宫人说三皇子不在宫中,此时正在行元服礼。
我蓦地记起今天是三皇子和二皇子举行成年礼的时候,十五岁元服呵!说也奇怪,二皇子和三皇子并非是双胞兄弟,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帝王之家的巧合为今日的皇宫平添了不少的喜气。
因为我不是他们的亲人,所以他们的成年礼我是见不得的,只好又命绿珠拿了那几本古书,回往慈宁宫去。
回慈宁宫的路上,见御医们急急的从廊轩里跑过,我问了身边的太监,才知太后又犯病了。
因为年事已高,近半年来,太后的病情每况愈下,每日流进慈宁宫里的药膳都快汇聚成小河了。虽然我每日住在慈宁宫,早晚都会去和太后请安,此时依然说道:“绿珠,快些回慈宁宫吧,我们去看太后。”
回慈宁宫后,皇上、皇后和众妃嫔已经从两位皇子的成人礼上赶了过来,据说听闻太后犯病,这次的成人礼草草举行了事,皇上已发话,太后病愈后再以补愧疚,对两位皇子另行赏赐。
我刚要从拥挤的宫人中挤进太后的卧寝,腰上便被人搂了一把,我看也没看,只道:“四皇子,放开……”
四皇子将我拖到一边,才道:“皇祖母吉人自有天相,你别进去添乱了,我看屋里拥了这么多人,空气不流通,反倒影响皇祖母的病情。水汐,我读过医书,听我的话,就别进去了。”
我一把推开四皇子,郁闷的看着已是十三岁少年的他还这么不分场合的搂住我,气道:“四皇子,自重!”
“咳……”四皇子假意的咳了几声,作揖道:“唐突佳人了,小生冒昧,让小姐受惊了。”
“噗嗤——”我郁闷的看着他,绿珠倒是被他逗笑了,一时殿外的欢娱气氛和寝宫里众人担忧太后病情的气氛格格不入。无奈了,我现在这样子忍住笑的心情也不适合去见太后,方才百无聊赖的在殿外坐立不安的度着步。
“好了好了。”四皇子无奈的看着我,说道:“水汐,明明你一十岁的女孩子,别总是做出些成熟的与你的年龄相反的举止来,别在我的面前晃了,我的眼睛都被你晃花了。”
什么叫做出的成熟……的举止?
切,还不是客居皇宫这水深火热的牢笼,本小姐深谙世事,所以保护自己的一种生存方式罢了!你岂懂我?!
借着太后病重,我道:“没孝心!”
四皇子摊摊手,“急也没办法啊,谁说我不关心皇祖母了,我这不正在等皇祖母病愈么?”
“有你这么等的?”我哼声。
四皇子背靠着我而站,我恍然惊觉和我靠在一起的已经是个少年的身体了,正欲撤离时,听他懒洋洋的说,“来了。”
我好奇,顺着看去,只见万公公手持拂尘过来,走到寝殿外禀报道:“皇上,兵马大将军求见。”
“不见!”因忧心太后的病情,皇上怒道:“太后圣体微和,尔等竟敢在慈宁宫外求见,将兵马大将军赶出宫去!”
万公公知道皇上圣怒之下并无其他斥责,方放了些心,依旧进言,“皇上,兵马大将军来向皇上呈递捷报,钥亲王带军一举攻破北邪国,北邪国全军覆没,北邪王战死,其次子领着残余军队逃往漠北一带。”
“什么?”皇上正欲发怒,待消化了万公公的话,颤抖的问道:“钥亲王战捷,竟拿下北邪国城池,北邪国全军覆没?”
“是,是啊。”万公公喜极而泣。
“皇……皇上,太后醒过来了,太后的病情转危为安了……”御医喜极而泣,语不成声的禀报着。
皇上初始大喜,“赏,重赏兵马大将军,都有赏,全都有重赏……”
一时间,原本被悲戚气氛笼罩的慈宁宫,因捷报和太后病情的缓解而欢腾喜庆,慈宁宫里跪了满满一地,众人无不口呼皇上万岁、太后千岁。众人的呼声中,只有我,愣怔如偶。
叔叔又一次打了胜仗了!
我的喜悦几乎僵硬了我的身体,虽然早知道叔叔领军,无论敌人再强大,都没有攻无不克的,虽然叔叔出征以来的这三年来,大大小小的捷报,不说了解叔叔的军绩的整个祁月国民,就连我,都已经不再新鲜了,可是,这一次,我依然胜过第一次捷报传来时的喜悦。
北邪国全军覆没,也就意味着,叔叔马上就能班师回朝了。
叔叔,要回来了!
在我的激动不能自己时,还是四皇子拉了我跪下。
许久许久,我从莫大的喜悦中清醒了过来,我埋着头,瞥眼正笑的诡异的四皇子,“捷报……你早就知道了?”
四皇子灿烂的一笑,“我来慈宁宫的路上,经过父皇的勤政殿,见兵马大将军等在那里,问明了此事后,便带他来慈宁宫求见父皇了。我说了,我在‘关心’皇祖母的病情,在‘等’她老人家病愈吧?”
“释儿有赏!”这时候,皇上已经从兵马大将军那里了解了此事,转而来到了四皇子的身边,“幸亏释儿领了大将军来此,太后听到了捷报,知道钥亲王班师回朝的日子指日可待、我祁月王朝的霸主地位稳固,太后的病才好了大半。”
四皇子道:“儿臣只是关心皇祖母的病情,不敢邀功领赏,要说令皇祖母放宽了心的,该是钥皇叔才对,父皇该赏的人,也是钥皇叔。”
“哈哈。”皇上大笑,赞许的看过四皇子后,才道:“你钥皇叔回朝的时候,朕自会重赏。”
“谢父皇。”
皇上目光微凝,锁在了我的身上,似有别意的笑道:“汐儿,你说,朕赏钥亲王什么好呢?”
我从容的笑应,“叔叔是为国征战,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不敢求皇阿叔赏赐。”
“哦?”皇上状似思衬了片刻,才道:“汐儿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怪不得,各宫娘娘都在朕的耳边说你的好话,都说,自汐儿进宫后的这三年,她们的皇儿们不仅功课好了,连待人的礼仪都颇有大家之风,是我皇室之幸呐!朕看,朕赏钥亲王的时候,也该连带赏你才对。”
皇上的话说的温和至极,笑容更是如沐春风,我却隐隐的感觉到深潭之幽深,实在是圣心难测啊。正要和皇上请罪的时候,皇上已将我揽在了他的怀里,抱在了他的膝上,“汐儿想要什么赏赐呢?”
我笑道:“皇阿叔的龙恩浩荡,汐儿在慈宁宫的寝殿里,皇阿叔赏赐的那些珍宝,都可以给汐儿修建一座金屋了。”
“那……朕就金屋藏娇啊。”软绵绵的话似用隔音之术传进了我的耳中,我仰脸惊诧的看着皇上的时候,已见他含笑看着对面的闵贤妃娘娘和余昭仪了。
如是,我定了定神,心想我听到的话一定是我的错觉。
“现在钥亲王战捷,太后的病情也好了大半,是朕履行承诺,赏赐致儿和坷儿的时候了。再过些日子,就是太后五十大寿,寿辰之后,钥亲王就该回帝都了,朕又得置办钥亲王的洗尘宫宴,宫里又有的忙了。刚才的成年礼实在是仓促,现在朕就完善了这成年礼。两位爱妃,致儿和坷儿可在?”
二皇子致誉和三皇子坷誉齐跪道:“儿臣在。”
皇上道:“成年礼后,朕理应给你们赐婚,大婚后,你们便可依律接受朕划给你们的封地,享受藩王的待遇。朕是开明的国君,这即将到来的大婚,你们可有中意的女子,若是没有,可交由你们的母妃替你们物色。”
四皇子的面色瞬时因紧张而犯白,接收到他灼灼的眼神,我低下头去,故意不去看。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现在年幼,二皇子和三皇子虽不能立即迎娶我,却可以请求皇上赐婚,待我及芨礼之后再举行大婚。
三皇子道:“谢父皇恩典,儿臣尚无中意的女子。”
皇上似笑非笑,“老二呢?”
二皇子笑应,“她现在还太小了,儿臣再等几年吧。”言语之间,似是极力的忍着笑。那低沉而又轻佻的语调似有着蛊惑力,听得殿里的人竟还不自觉的为他捏着汗,真怕他在皇上面前失仪,笑出了声来。
可是,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因为尊贵的出身,而优雅自恃甚高的他,是绝不会做出任何有失皇子仪范的事情来。
不由的,我狠狠的瞪了二皇子几眼,似乎自三年前入宫以来,我就没看他顺眼过!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却并不去问二皇子心仪之人为谁,只道:“你们可想好了,什么时候大婚,朕什么时候才能赐予你们封地、府邸和亲王头衔。”
二皇子依旧是怪戾的笑应着,“儿臣想好了。亲王官衔和封地不急,儿臣是父皇的儿子,那衔位和封地长在那里的,不会跑掉的。”
“说的好。”皇上谬赞了一声,看着二皇子时,唇角扬起了笑意。说也怪异,皇上对他这个放荡不羁的二皇子,天生就有着莫名的好感!
我郁闷的想着,他们这一对父子倒真的是臭味相投!
三年前,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初见叔叔和皇上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日皇上一到栖居地就闻着香味找美人的事情,我记忆犹新。这三年在宫中,看着一个个的美人失宠又得宠,幕起幕落间,皇上的风流倜傥更是印在了我的骨子里。
而眼前的二皇子,显然比皇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让二皇子和三皇子退下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四皇子松了一口气。
众人渐渐的离去,待我也要回自己的寝殿的时候,四皇子像是很随意的送了我,要离开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水汐,幸亏你还没有长大啊。”
“你说什么?”我转身。
四皇子淡笑,“没什么?”
四皇子和其他的皇子都有着通病,作为皇子,难免意气风发,这样的笑,我从没在四皇子的脸上见过,难免一愣。
对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自语道:“我会长大的,我要快些长大。”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叔叔,所以我要快些长大。
不想和这些皇子有交集,我只想做钥亲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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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有女长成:011 美男]
太后的病情在听到叔叔出征大捷后,果然迅速的好了起来。皇宫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喜气,宫人们转而忙于筹备太后的五十大寿和叔叔归朝后的洗尘之宴。
那段时间,我来往皇宫和钥亲王府更频繁了。总是忍不住偷偷溜出宫去,看看钥亲王府里,仆人们将王府打点的如何。
又一次偷溜回了王府,日落时候,想起要和皇后娘娘一起用晚膳,到时候,要是我没在凤仪宫里,宫里的人势必都会知道,于是便想着快些回宫。
自太后病愈后,皇后对皇上说,太后身体弱,恐无力照顾我,让我搬到她的凤仪宫去住。那时候我心里嘀咕,太后一向不喜欢皇后,见皇后将我要走,她老人家是不是更恼恨皇后?皇上定然也会想到这一层,而拒绝皇后的提议。却……万没有料到,听到皇后接我去凤仪宫里住,皇上想都没想,就一口应允了。
我记得那日皇上身边的万公公小声的说了句——郡主很适合住在凤仪宫里,那句话皇上分明是听见了,却只是笑笑,佯作未闻。一身明晃晃的皇袍的映衬下,皇上的笑显得高深莫测。酷暑的天,我的脊背莫名的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自那日起,我从慈宁宫里搬了出来,入住了皇后的凤仪宫。
虽然太后不喜皇后,皇上一直对皇后是恩宠有加,十年来,一直荣宠不减。我入住凤仪宫后,更是察觉到,皇上去皇后的凤仪宫就寝的次数愈来愈多了。甚至宫中传言,皇上可能要立五皇子为太子。
皇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我却发觉,皇上那俊美的笑容,酷似罂粟。那笑仿佛是一层皮,皮下面,却是彻骨的凉。
我收回了纷乱的思绪,正要从钥亲王府的门口出去,崔将军就俯身凑近告诉我,“郡主,今儿白天皇上去了凤仪宫,和皇后说笑,就说到你的身上了,这会儿已经知道你不在宫中,皇上正大发雷霆,命了新科状元宇文坼来接你回宫。”
见崔将军知道皇上发怒后,满脸的担忧,我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担。”
呵,皇上要真发怒的话,就不会命他面前的红人宇文坼来接我了。
宇文坼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听说刚满二十,满腹经文,学富五车,人又长的俊美绝伦,是我祁月国不可多得的人才。
更重要的是,宇文坼是文官。嘻,又不是命御林军来拿我,我才不怕呢!皇阿叔既命了文官来接我回宫,自然是生气不到哪里的。
不过,我现在不想随宇文坼回宫。要是随了他走,皇上势必会知道我是回了叔叔的家,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塌实,我不想要皇上知道。
皇上是君,叔叔是臣……我要亲眼见到叔叔回到了我身边,心里才会塌实。
我从钥亲王府的后门走,并嘱咐崔将军在我离开后,去告诉宇文坼,就说我不在王府里。
才刚一打开后院的门,就见一个发束金冠的男子背向我负手而立,微风吹来,柔韧的长发轻扬,说不出的邪魅和诱惑。
我想那可能是宇文坼吧。
我在心里暗骂那宇文坼,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他怎么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竟然知道,先我一步在后院的门口堵我。现在是正门和偏门都被堵死了,我想走都走不了。
我的心一片死灰,正要缩回去,已见男子转过了身来。
“二……二皇子……”我的舌好像被什么咬住了,竟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咳,现在我是真的藏觅不得了,前门有宇文坼的人,后门有二皇子!
晕,我刚才怎么没认出他来,自从举行成年礼后,他就穿的是成年男子的元服了,一头如缎的发再也不像以前总角的样子,全都束了起来。皇族本身的高贵,再加上那邪肆的俊美,我的身高只到他的胸,他居高临下的睨视我,那姿态使得本就倨傲的他更加的不可一世。
哈哈,郎君风流,佚立于王府门口!
不过,我此时笑不起来,真的笑不起来,每次见到二皇子上官致誉,我都笑不起来。
我壮起胆子,学着他睨视我一样的睇着他,“你要干嘛!”
“白痴。”二皇子的声音已经很低沉又有磁性了,语调虽然一贯的轻佻,却依旧让我沉陷其中,我一时间竟忘记了要回驳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我塞进了他的马车。
我这才急着要下车,一面吵嚷,“上官致誉,我要下车,我不坐你的车!”
二皇子有意无意的拿了块纱布在手上,自语着,“昨儿受了点小伤,刚刚出门不懂事的奴才将纱布取多了,这还有这么长的一段纱布,我把它绑哪儿呢?”说着话,他竟然还很正经的用眼神询问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在警告我,我再闹,他就要用纱布封了我的嘴。
“你……”我气急败坏的看着他,眼神可以将他剜出一个洞,嘴上却不敢再吵闹了。
“白痴。”又扔下句损我的话,二皇子竟然不再理我,手枕着他那高贵的头颅,倚在锦鸾上闭目养神。
马车走过钥亲王府的前门时,我听到宇文坼的侍卫例行盘问,“什么人?”
今天二皇子一个随从都没带,马车上除了我和他,就只有一个赶车的车夫。二皇子不理会外面的侍卫,依然懒懒的倚在锦鸾上,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我呢,自然是巴不得外面的人看不到我,又岂会开口?
车帘被侍卫粗鲁的掀了开来,我玩味的淡笑着。
“二……皇子,奴才不知是您,冒犯了您,请二皇子责罚。”
这下外面宇文坼的侍卫才知马车里坐的人是二皇子,一愣之后,纷纷跪地请安。
二皇子终于被外面的喧闹声给‘吵醒’了,懒懒的睁开了眼,在一个清澈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后,才微微含笑。
“原来是二殿下,微臣的人多有冒犯,还请二殿下大人大量,不知者不怪。”
二皇子一改先前的懒散,亲自挂起了车帘,笑道:“本宫今天带‘白痴’出宫踏青了,路过钥亲王府,没想状元大人会在这里。不知大人在此,所为何事?”
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