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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什么事?
“奉命请这位姑娘进殿。
“那其他人呢?”
“失窃一事已有眉目,他们可以离开地牢了。”
玉慕卿殿下很欢喜,“我说了有我在,你一定会被放出去。”
“我为何不能与同门一起走?入殿作甚?”
来人抿嘴不语。
玉慕卿微微一笑,把他爹的神韵学去了大半,“定是兆曌上仙听我说过许多次你,这次想见一见。 ”
把人退身,笑着作了个请的动作。
殿上除了兆曌上仙,很意外地坐着玉华君,碧尘君和银魅君。
一个女人跪伏在地上,单衣上沾了污血,颤抖,青丝滑了一身。
“师父,父君,二位叔父也在?”玉慕卿拉着我往前疾急几步。
我扭头看到那女人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眼里涔出泪珠,咬着唇呜呜哭着,除了身子单薄了些,样子落魄了些,但身形容貌无疑是……苗女?!
下一刻,我的腿就被她抱住了。
“小妹。”苗女哭着双手环抱我的腿,又一泡泪把我裤腿儿给浸润了。
“你这是怎么了?”我心里一沉,在几位殿下的注视下,去扶苗女,“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你不可以再害我了,你告诉他们这一切与我无关。”她抬头凄凄惨惨地望着我,手指发白,拧紧了我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凝视着苗女的眉目,冷静地问。
“现在人来了。”兆曌上仙道,“你可说了,放心大胆地。”
“是小妹。”苗女已是泪汪汪,死死揪住我的手望着殿上,“不关我的事,是小妹让我做的。”
一片寂静。
碧尘一双眼,望着我,久久的,倒是第一个开口,“小妹,她说的可是真的?书是你偷的,迷迭香是你配的,你甚至要偷学书中禁术?”
他眼神里的担忧不假。
“回殿下,黑锅有大有小,小的怡情,帮人背背也无妨,可这么大一记罪我可不能认。”我答得毕恭毕敬。
“说得在理,我觉得事有蹊跷。”碧尘微微侧头,朝兆曌上仙和玉华说了一句。
“我平日里待你不薄。我哪里得罪你的,你竟然这么害我。”苗女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发狂似地揪住了我,我的头皮阵阵疼痛。
侍者忙上前将她拖离。她死命挣扎着,又被人按在了地上。
我被吓住了,一时愣在原地。
“本仙不是已经说了是这个苗家女子偷了《重阴二道》么,既然书已经找出来了,为何还要审。”一道小红影挡在我面前,玉慕卿突然出了声,此时像是气急了,墨发里唰地冒出狐狸耳朵,耳根轻微抖了。
“少殿下休得乱语。”兆曌上仙开了口,“小小年纪偏袒一事你做得委实也明显些。”
“本仙何来偏袒。
“地牢已被你搅得乱七八糟,你还想怎样。灵力原本就不够你支撑着化人形,你再般不懂事言语冲撞,为师可不再帮你忙。”兆曌摸须叹了叹。
“来人啊,带玉慕卿回房歇息。”玉华君浅浅地说了声。
“你别怕不就是一本书么,别说你没偷,就算真偷了。”玉慕卿的语气明显有些弱了,“……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着,啊,你们要对本仙干什么。”
玉慕卿见几个侍卫来拖他,无奈力气小又扭不开身,情急之下,竟炸出狐狸毛,化出一小团狐狸,乱跳乱咬,小金毛乱飞。
最终……还是被抱走了。
我目送他,苦愁苦愁的。
“虽说是一本书,却是九玄灵神君的书。别说是偷了,就算看一眼也要被罚。她老人家灰飞烟灭这么久,玉帝又将她一些遗物留在南纳,我们理应天天供着,如今出了这等大事,虽说书是找到了,但就是当初是谁下的手,于情于理都要查一查。”兆曌上仙浅浅道。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直到一个个的人入殿,银魅看我的眼神表情也臭了些。
守门的大哥说,当日正逢玉华主公经过此地,他们严加看守,不敢有所耽误。曾有两个自称在二殿手下修习法术的女弟子要进书斋,却被他们拦住。
“过了这么久,可还认识?”玉华问。
“认识。
守门的男子抬头望了我一眼,指着我道,“她还有那位姑娘。”
兆曌上仙瞅了一眼碧尘,再望向我,笑道:“你说你是二殿的?”
我不动声色。“我虽是银魅殿下的弟子,但确实在二殿修学法术。”
兆曌望着我若有所思,伸手招,传了下一个。
这一回,来的是在碧尘殿里当差的柳玄,他还搀扶着一袭白衣的男子,仔细辨来是看守书斋的柳墨。柳玄一跪下,柳墨跟着趴在了地上,呻吟了声。柳墨的衣袍上隐有血迹,明显是被人动了刑的。
“听说是你把她们两个带入书斋的?
“正是。”柳玄低头。
“谁借你的胆子。”兆曌怒了。
“因为这位姑娘不像是偷窃之徒。况且,她……”柳玄言语闪躲,望了一眼碧尘。
“但说无妨。
“皇小妹对玉华主公有恩,曾在期间多加照顾。主公身子好后就全忘了,我见她有些失落,于心不忍。况且碧尘殿下平日让我多加照顾她一些。我见姑娘想学法术,所以便带她进来了。”
“还有这等事?原来主公身体不适那段期间吵着要见的是你?”兆曌笑了。
玉华君一双眼睛也朝我看来,微微有些怔。
“那就是说你对玉华君余情未了?如此看来你想偷禁书,借此学会寄魂术,妄想潜入他家的娘子体内也有根可循。既然如此为何还想与吾儿配成一对?”兆曌上仙寒目朝我望来。
惊……
事到如今,您爱怎么编就怎么编了。
“父亲,小妹她并不是这种人。”还未等碧尘说完,一直咬牙强忍疼痛的柳墨便开口道:“属下该死。明明知道这位姑娘借故缠着我之际,指使苗女偷窃,却放任不管。我只是没料到她会偷《重阴二道》,书斋失窃,是属下失责。
好家伙,这下罪可都落实了。
苦无涯
“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委实没话说了。”
哗地一下,几本书横空飞到了我的衣衫上,跌在怀内。
“这几本书连同《重阴二道》是从你床褥子里搜到的,你就是想狡辩也只怕不能。”兆曌上仙淡淡地望着我,扭头与玉华说了句,“吾儿连同少殿下一起包庇,我也没话说,只怪我教导无方。我虽然想让碧尘为南纳一脉诞下子嗣,不过如若碧尘选的是她,这等子嗣吾情愿不要。”
玉华叹了口气,一双目看着我,“你的法术在同门中并不出挑,也无天赋,就算偷了这书,也没大用处,是否另有隐情。
“殿下圣明。”我瞄了一眼,一直偷偷跪着哭得已没气的苗女,无奈道,“既然书是藏在我的床底下,那么我想请问,为何这位声声喊冤的姑娘,居然会炼制我都不会的迷迭香。”
兆曌等诸位殿下蹙眉,狐疑地望着我。
连带着碧尘也诧异了。
“难道你们在房里查到的迷迭香,不是在苗女的铜炉鼎里搜到的么?”我隐隐感到了不对劲。
“不是。
银魅手揉着太阳穴,道:“是在你的柜里的衣服里闻到的。压在底下的,几乎每一件都有味道。
我呆了呆,疑惑了斜了一眼苗。
碧尘忙说,“再去房里搜一搜,把她说的那个铜炉找过来。”
苗女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东西很快就送到了殿内。
侍者双手捧着,玉华第一个把香炉揭开,瞅了我一眼,疑惑地一问:“你说的是这个炉子?”
“正是。
“这只是寻常的香。”玉华把铜炉给了碧尘。后者闻了也蹙起了眉头。
“不可能,她明明找三殿下的侍从要了些曼珠沙华来炼制香,为何会这样。不是我。我压根就没翻看过那本书。”我一时间真的慌了。
银魅诧异地望着我,于是传召了那名侍从。老实巴交的侍从抵死也不承认,说什么,他从没做过这种事,三殿的花如此宝贵,没人敢摘取。
兆曌上仙捋胡须,慈眉善目地说:“你既然没翻看书,而炼香的又不是苗女,那么你怎么知道这香非得用曼珠沙华来炼制。我曾经听银魅过,他殿里的东西,从没有人敢动,倒是有摘这朵花给你。
兆曌上仙的手搭在抚椅上,“姑娘,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在一那霎那间泄了气。
“来人,把她带下去。
侍卫们蜂拥而上,将我制伏。一根明黄的绳子把我爪子束缚住,我扭啊扭,发现愈挣扎则系得愈紧,后来才晓得他们竟用上了捆仙索。
真是我佛慈悲。
“父亲,你要怎么处置她。
“丢她回凡间,生生世世不得入殿。”兆曌上仙道。
“此事有些蹊跷。”银魅远远地望了我一眼,“既然偷得是九玄灵神君的东西,不如送入她到苦无涯。 ”
兆曌上仙眉拧起来。
“这个处罚会不会太过分了。”碧尘急了,捉住他的手,“那可是神君思过之处,一般的修道之人进去都九死一伤。
“一切由上天定。心存善念无邪之人定会毫发无伤的活着出来。”银魅君笑,“主公您说呢?”
玉华一双眼明澄澄地望着我。
求你,罚我下界吧。
我不敢直视,盯着地面,内心无限期盼中。
玉华颔首。
“依魅君所言,送入思过吧。”
我万念俱灰。
于是被侍卫大哥半拖半拉地拽到了一个大殿前。
四处寂静无比,牌匾上写着苦无涯。看这吉利的名字就知道将来发生的会很应景儿很喜庆。
朱门打开,殿内空无一物。
没桌子,没床榻,没光,没刑具……
当然我并不是想要刑具,只是觉得迎面刮来的一股子阴风委实让我心寒了,浑身上下瓦凉瓦凉的。
也不晓得谁在后面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趔趄,栽进去了。众侍卫兄弟们把门合上了,撇下我一人,欢欢欣欣走了。
屋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手上的捆仙索竟自动松开了,我揉了揉手,四处打量。
这无疑是个软禁。
而且还是个很不高明的软禁。
我伸出手一路瞎摸,有些丧气,“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一盏灯都没有。”我哎呦一声,头却撞上了硬物。 。
眉头蹙着,胡乱地用两只手捧着,摸了把形状,凑近了眯起眼睛看,这玩意似乎是盏油灯。而且这油灯居然还是悬空的?!
我心下一抖。
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蹿,若没记错的话,关门之前殿内是没有东西的啊。
我停住了脚,把目光投向别处,故意提高了声音,“可惜有灯却没灯油。”
声音在殿内回荡。
突然,啪嗒,一滴湿嗒嗒的东西滴到了我的手上。
触感黏糊糊的。
我仔细看一会儿还一就往外淌油的油灯,忙拿衣袍擦了黏物,退后了几步,手朝它指了指,“你……你有本事亮个看看。
啪嗒,嘶嘶。
灯芯燃了。
黑暗渐渐消散。
殿内被柔和的光笼罩,四周依旧是空旷的,唯独这盏灯很离奇地悬浮在空中,一团黄色的火焰轻快地跳跃着。
我当下觉得奇怪,难不成我法力竟高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还是这间沾九玄灵神君些些仙气的苦无涯如今变得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踱着步子,朝灯走近了几步。
“小心。”
突然耳中嗡嗡地响起银魅的声音。…m…
还未等反应过来,一股无形地力量袭来,灯芯上的莹莹火焰竟涨大幻化出了一条火麒麟,周遭的空气炙热躁动了起来。
这孽障伏地身子弓起背,蓄势待发,纵身一跃,穷凶极恶地朝我面门上扑来。
“我的妈呀,救命。”
一股烫人的热气扑来,仿若要把人烤焦了一般。突然我的胸口处鼓起,心处烫得邪乎,那一直蜷缩在我体内不动的虫子被惊醒后,胡搅乱扭动。顷刻间一股莫名的力量喷泄而出,我的袖口灌满了风,青光之下,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扑向我的火麒麟竟被雷电和风给吹着打了个滚,变成了豆子大小,贴在墙上,把墙烧成了乌黑,它委屈地又缩回了灯芯处,扭扭身子,只差没飙泪了。
我虎躯震。
眼前发生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杵在原地,弄得目瞪口呆。
“蛮儿,你惹麻烦的本事真是到哪儿都没变。”银魅君的声音又响起了,只是空旷的大殿内,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莫非,我此番见鬼了。
“你才是鬼。天底下就数你最忘恩负义。方才若不是我出手相救,只怕你已经在火麒麟肚子内里修炼了。”银魅君的声音有些许无奈。
“为何要救我。”我慢悠悠地爬起来,又慢条斯理地掸衣袍,“多亏了您,我才能进来。如果我被那孽障吞了,不正合了你的心意么。”
“蛮儿别忘了,本君已将一半的精血赠与你,倘若你死了,我定也活不长远。我见你有难便千方百计前来救你一命,居然被你奚落一番。你要记住,苦无涯里歇着九玄灵的神兽,任何欲求都会把它们唤醒。这火麒麟若不是被你招来,它也不会调戏你。
我招来的……火麒麟?!
我目光炯炯。
那一团趴在灯上,没精打采地火麒麟,委屈至极地望了我一眼。见我也望向它竟又兴奋地站了起来,身上的黄色火苗乱窜。
“罢了罢了,你莫再招惹它了。方才帮你顶了一招,我元气还未恢复。”
“早知这样,为何劝主公把我关在这鬼地方。
他沉默了许久。
“本君只是想把你留在上界而已。你若被他们赶下凡间,生生世世不能上来,本君如何解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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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的,他也不怕羞得慌。
“你……”
我的老脸红了一遭。
银魅的轻笑还萦绕在耳边未歇,我便见到火苗晃了晃,险些灭掉。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团毛茸茸的家伙昂首阔步,左顾右盼,眯着狐狸眼,做贼似的溜了进来。
我有些无语。从心底悄声道,敢问这玉慕卿是你放进来的吗?
“不是。”
狐狸小毛团灵眸望向我,然后无论我问银魅君多少次,再没人应答了。那狐儿望了我一眼,再望了望灯芯上的火麒麟。想也没想,就径直朝火麒麟跑去了。见它那欢天喜地的样子,我突然有些惆怅了。
果不其然,狐儿眼睛乌闪闪,跳了几跳,一个轻跃便爬上油灯,仰着鼻子劈头盖脸地朝小麒麟嗅。
小麒麟可怜兮兮地咆哮了几声,滚了几滚,跃过。
狐儿眼一眯,抬起爪子拍了过去。
幸而火麒麟只是闪躲,不敢逾越。不光身形闪得快还不能让火焰伤着狐狸。
这一来二去,我有些看不下去了。把狐儿一拥,搂人了怀里。
它还有些恋恋不舍,爪子在我手臂上撑了几下,作势要逗那麒麟。
原本可怜兮兮的孽障越发可怜了,钻入灯芯内,神情很焉,这会儿一脸求饶地望着我。
“好了,别闹腾了。”我抚了抚小狐狸的毛发,“是谁放你进来的,这里很危险知不知道?”
它眼睛水汪注地望着我,伸出粉红舌头啪嗒啪嗒地舔我。
我这才发现它的脖子上系着一个青色的小囊袋。往里掏了掏,抖落出了一长坨坨,还有一粒药。
【我毅的师父们都说这些年来,你是他们见过的最混日子,天赋最差的弟子。若说你狼子野心处心积虑地偷取禁书修习法术,我倒是不相信。对了祭祀的梅花糕是被你偷的对不对?
啐,我吩咐下边只做一笼,你下手倒是快。】
我嘴角荡起了一抹笑容。
【“至于寒尸作尸与书斋失窃一事,我觉得有些古怪。我会想办法周旋,玉华君忆妻成狂,但心肠却是极好,他呆傻的那阵子,你待他不错,想必他会念些旧情。
纸还空有很多,剩下的就说些无关紧要的吧。
苦无涯乃九玄灵面壁思过之处,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最为险恶的修炼之地,此地虽是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但正所谓孽由欲生,所以八成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七千岁时我一不留神被关在这儿,那时候年少不懂事,饿了便满脑子想寻吃的,结果却招来了饕餮。赶走饕餮想洗洗手上的血,却招来了蛟龙。
以我极为惨痛的经历点拨你,众多灵兽中就数火麒麟最活泼好动,哪怕你要火盆火炉,火折子…… 它都会跑来。所以,你若不想再招来什么稀奇古怪的妖魔神兽,就最好做到无欲无求。
另外,玉慕卿一心想跑来陪你。它儿时调皮异常,责罚无数,是苦无涯的常客,对这儿的地形很是熟悉,祸害的妖畜皆怕它。
你若碰上凶险之兽,赐你一句符咒:叱尼玛乞弗,许能镇住些妖魔。
这里还有一记药丸,只要服下,将会一夜无梦,直到重见天日。”】
落款:碧尘
我捏着药丸,怔了怔。
当真一口吞了,是否真如碧尘所说一夜无梦,无从考究,待我被一阵亮光刺醒后,发觉眼前多了一个人。
银魅君说苦无涯里任何东西都可能是由孽障幻化而成。若信了它,便可能遭受反扑。
难道我此番用欲度来了玉华君?
我敛眉看着他。
他也回望我。
如此看来这玉华君确实有些不一样。
平日里莫说他会关注我这种小弟子了。
就算他正眼看了,也不会像现在看得这么专注,眸似秋水,含情脉脉。
…… 含情脉脉?!
我一阵惊惶,支撑起身子,手肘趴了几次。
他蹲下身子,与我平视。
见他这一张俊脸愈凑愈近,二人之间只隔了一撮头发丝的距离。
我拿袖子挡脸,慌不择口地喊了句口诀:“叱尼玛乧弗。”
于是再没有反应了。我一喜,悄然放下袖子,偷瞄他。
玉华君眼眯眯。
顷刻间,我便被他拥入怀抱。身子触到暖人的胸膛,他的心跳得沉稳有力:“幸好没事。”
我蹙眉,扭啊扭,勉强挣开他,倘若是幻觉,那这触感也太真实了吧。
玉华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无助:“那夜在我怀里的是你对不对?我能感觉得出。”
“叱尼玛乧弗。”
“把你关在这儿算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不过也正是这样我才没阻拦。人的欲求虽然无止境,但却不会伤害你分毫。”
“叱尼玛乧弗。叱尼玛乧弗。”
他微微蹙眉,拨开了我掐手诀的动作:“不要说脏话。”
我完全愣了。
“你把我当妖孽了不成。”
他眼虚虚地望向了角落一处,嘴边荡起一抹笑意:“如今有慕卿陪着你,我便放下了所有的心。”
“你莫再睡了。”
“苦无涯里有一件很珍贵的东西。你若想出去,便要找到它。”
他的音容笑貌变淡,仍旧维持着抱住我的姿势,我浑身的暖意散去,光亮也渐渐暗淡了。
我一惊,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