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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岐定的房间在最北头,三面开窗,放眼之处,外面就是静静流淌的岷江水,北面却是穿城而过的马边河,而东面却是一个极大的围湖,乃是引外水而入注成。
此刻,华灯初上,三面水波粼粼,映着桫椤树影和星星点点的灯火,犹如身处天上星河一般,端的一番妙境。
房间很大,靠近进门处却有两张极大的屏风延开,上面描绘着山川翠岭,岭间云雾迷蒙,合着周边的景致,更多出几分清雅。
刘璋却在一入房中,便心生感应,一股警兆升起。脚下微微一顿,目光在两边屏风上眯了眯,眼角余光处,却见任岐虽仍是满面含笑,但眼中却悄然滑过一道凶戾。
刘璋哈哈一笑,脚下不停,大步走到最里面,当中而坐,让两小紧靠着自己,这才抬头看向任岐,微笑道:“使君虽是地主,但今日却是各位朋友来见我,不介意我喧宾夺主一次,做个主位吧。”
任岐面上笑容有些牵强,和贾龙、沈弥对望一眼,上前对面坐了,淡然道:“少玉公一定要坐,也由的你坐,咱们几个都是随意之人,只不过还有一人,却是个性子急的,他若来了,倒不知肯是不肯。”
刘璋双眉一轩,哦了一声笑道:“倒不知是哪位名士?”
任岐深深看他一眼,轻轻击掌,门后灯光一暗,屏风处已是闪出一人,大踏步走了过来。随着他前迈的步子,似乎带着一股特殊韵律,让人有种错觉,便好像这人每一步都在跳跃,带着无穷的爆发力,随时都会扑上来一般。
“某,蜀郡甘宁是也!”
☆、第222章:暴露(1)
第222章:暴露
“某,蜀郡甘宁是也!”宏亮的语声,带着一股豪壮的气势,声入耳中,刘璋心中猛的一跳。
来了,终是来了。
刘璋面上笑容不变,抬头看向甘宁,这个他此次过来,一心想要挖掘的大将。
对于甘宁,他早从史书上知道,其人现在应该为蜀郡丞。也正是应为跟着犍为太守一起作乱之事,事败后,才流落荆州。而后,又因何黄祖不睦,最终得后来的东吴苏飞引荐,而投入孙家,终是成就一番威名。
这员大将,不但陆上作战勇猛,曾有百骑劫曹营的壮举,而且,还是一员难得的水军大将。刘璋心中早有兴建海军的野心,对于甘宁,自是极其上心,这才趁着此次之事,亲自来处理。
只是,看眼前这情势,似乎是自己不知什么地方被对方看破,今天这局面,已然等若是鸿门宴了。
而有了甘宁对阵,如果任岐铁了心的话,直接调动叛军过来,自己要和甘宁放对,又要保护张松、法正二小,这接下来的局势,还真有些让人头疼了。
刘璋心中暗叹,自己此番当真是大意了。明明知道有甘宁这么个大将掺和在里面,偏偏却因为惯性思维,对他未曾特意的提防,以至于今日如此被动。
眼下拔都等人都在外面,若真动起手来,胜负之数殊难预料。不过,只要自己能想法下了楼,届时,有颜良文丑两人任何一人相助,便可解去危机,从而将任岐等人尽数拿下。
但自己究竟哪里露出了破绽了呢?刘璋面上不动声色,脑中却是如风车般转个不停。
“甘兄弟真豪壮之士啊,既然来了,便请入席就是。只不过,我一介商贾,竟能让甘兄弟这般人物也来相见,委实有些出乎意料啊。”
刘璋借机站起,不动声色的微微靠近窗子,抱拳笑着说道。眼角余光左右一扫,却见张松、法正也假作慌乱的样子,趁机爬起,靠近自己,甚至伸手牵着自己衣襟。刘璋心中暗赞两小机灵。
甘宁浓眉一轩,手扶上腰间佩刀,长笑道:“某闻少玉公携大批铁器而来,又是与西番交易,身有职责,岂能不来?只是不知少玉公的货物在哪里停驻,宁需得验上一验才合规矩,倒要请少玉公休要见怪。”
刘璋心中咯噔一下,这才明白,原来问题竟出现在这个环节。那日他虚言大宗铁器,任岐那家伙面上做出贪婪之色,不料却背地里从这里查察。
那铁器之物沉重,若真与西番交易,必然不在少数。这犍为一地并不大,就算挨家去找,也不过半日功夫就能知道了。任岐身为地头蛇,这种情报来的更是极为便当,想必遍寻不着,这才抓住了漏洞。
想到这儿,正要开口寻个理由,一旁的贾龙忽然阴阴一笑,目注着他道:“贾某家中也有些个生意,一向往来于成都附近各地,不巧正与甄逸先生有些交情,却从未听闻少玉公之名,但不知甄公何时有少玉公这么位少年英雄的侄儿?下次相见,定要罚上甄公几杯才是。”
☆、第222章:暴露(2)
贾龙这番话一出,刘璋已然彻底死心。自己一招疏漏,竟至全盘皆输。对方不但发现自己并没有相应的货物,甚至连身份都已经查过了。虽然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但想必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将自己纳入必杀的名单里了。
想到这里,两手暗暗握了握张松、法正,猛然抬头哈哈大笑几声,就要先起发难。便在此时,忽听外面一声熟悉的声音喝道:“去看看,这笑声可不是那畜生的?让他滚出来见我!”
刘璋笑声戛然而止,面上忽现古怪之色。房中众人也是一呆,房门便在此时被人推开,一个下人打扮的汉子探头进来看了看,目光落在刘璋身上,不由欢呼一声,叫道:“侄少爷,你果然在这儿,咱们老爷来了,你快出来见过吧。”
刘璋目中划过异彩,啊了一声,面上微有慌乱之色,点点头,连忙绕过桌子,往门外走去。
房中任岐、贾龙、沈弥和甘宁相互对望一眼,都随着一起出了房门。到得厅中,却见临窗一张案几那儿,坐着两个人。贾龙目光一扫之下,面上一呆,脱口道:“甄逸!”
他这一声低呼,任岐、沈弥和甘宁都是身子一震,却见刘璋已是几步上前,躬身施礼。
甄逸面上一片阴沉,也不起身,转头先是对贾龙点点头笑笑,随即面色一沉,对着刘璋怒道:“让你在外面磨砺了这么久,这次本是给你些考验,将这么大笔生意交予你打理,你看看,你却办成了些什么?哼,如今西番客人在哪儿?咱家货物又在哪儿?若不是我早有后手,便由着你做,只怕此次真个要鸡飞蛋打了!简直胡闹!你且一边坐着,稍后在发落你,哼!”
刘璋躬身连连称是,面上一片羞愧之色,只是目光在甄逸面上一转,却见甄逸趁着半转身子之际,眼中划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不由的大感惭惭。
目光再往甄逸对面那老者看了看,那人却眼皮也不撩一下,只顾饮酒吃菜。刘璋觉得牙帮子有些发痒,却又无奈,举步走到那人身边坐下,用仅能两个人的声音低低道:“先生好手段,却怎么算到我这儿出了岔儿的?”
“狮虎虽猛,但搏兔也当全力。临时起意,计略不周,若不出差才叫有鬼。我既然身为甄先生特聘谋事,自当尽力点出,得罪之处,还望侄少休怪。”老者淡淡而言,倒也不刻意压低声音。
只是这番话中之意,众人都是各有理解。刘璋面色微赤,拱手低头道:“受教了。”
这边两人低语,那边甄逸已经于任岐等人见过礼。贾龙拱手笑道:“昔日与上蔡令成都一见,也未来得及相敬几杯,今日巧遇,可定要好好痛饮一番才是。”
甄逸微笑还礼,抱拳道:“贾公客气了,不过这次也确实算是巧遇,唉,若不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只怕我此时还在川东那边呢。”说罢,又是长长一叹。
☆、第222章:暴露(3)
贾龙与任岐等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疑惑,当下假笑道:“甄公此话怎讲?那位少玉公……。。”
甄逸摆摆手,面现薄怒之色,叹息道:“他本是我一族中堂兄之子,向来有些才学。此次与西番铁器生意,我见他这些年做事还算上进,便将这事儿交付与他。哪知这畜生,唉,先是自己贪玩,只带了两个后生并一干护卫先走,那货物全扔给下人在后慢行,也不怕被贼人惦记上有个闪失。这且不说,明明与西番相约,是在犍为西的青龙场验货,他却自大的非要人家来此交涉,险险就黄了这一单生意。若非我及时得知,早早派人绕路过去解决了,这次定然损失不小。唉,真真气死我了。”说罢,又是连连叹息。
贾龙等人面面相觑,相对有些傻眼。他们打从任岐跟刘璋见面后,便着手查实几个疑点,结果一查,果然刘璋所言,全是子虚乌有。更兼贾龙曾与甄逸见过,当时并未提过甄家族中,还有这么个侄儿,两下里一凑,几人便感觉刘璋来意诡秘,当即定下杀招,欲要先下手为强。
今日那房中,已然早早伏下五十好手,正准备一击而定之时,哪知甄逸竟然突至,这一番解说,竟然天衣无缝。所得不过只是那所谓的侄少爷,果然是个志大才疏的纨绔之徒罢了,倒是险险真的错杀了。
想及甄家的势力,又见甄逸亲自跑来解决,对这侄儿不可谓不上心了,若真个杀了刘璋,这梁子结的可大了去了,心下都是暗道侥幸。
既然明白了其中关窍,任岐已打出暗语,令埋伏的兵士从暗道退了。邀着众人往先前订好的大间里去坐。言语之中,自是将与刘璋相识经过说了,只不过,此番说话,更是突出两下如何友好,如何有心结纳之意。
对于刘璋,也多是裕美赞益之词,甄逸一边谦逊,一边对着刘璋面色也算稍缓,言语之中,虽多教训,但众人听得明白,个中谆谆之意,却是极厚。
任岐、贾龙等人相互对望,暗暗点头,心中自然起了另外的念头。刘璋目光微动,将众人神色尽数收在眼底,微一盘算,已是有了定计。
当下,借着敬酒认错之际,便刻意将这几日任岐如何如何倾心相待,如何如何对自己友好之处,加意说了。
任岐听的心花怒放,他正想法子要与甄逸搭上,转着念头想要改日试探一番刘璋对今日安排有无察觉,若是没有,便要在他身上下下功夫。不料,刘璋竟然先自出头,话里言外,全是一番感念。
任岐大喜之余,心中对刘璋评价也终是定在无能愚昧之辈上,一边假意谦逊,一边刻意结好。两下里气氛溶溶,一时极为亲近。
席间,刘璋提了一嘴任岐对铁器生意的兴趣,甄逸微一沉吟,眼见刘璋目光闪烁,心中明了。当下应诺,让刘璋在这儿多呆两日,他自回去让人走上一车货过来,权当这些日子任岐对自家侄儿照顾之礼。任岐喜不自胜,两下尽欢而散。
☆、第223章:夜谋天下局(1)
第223章:夜谋天下局
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刘璋当日一个破绽被人抓住,险险没全盘尽输,将自己都搭了进去。
当晚两边散席后,众人都往刘璋所住客栈聚齐,屏退闲杂人等,刘璋躬身作揖道:“此番多亏先生与文和救场,否则只怕可真是麻烦不断了。却不知二位如何知晓这个消息的?”
甄逸还礼微笑道:“不敢当明公之谢,这本是逸份内之事。倒是方才为了应付任岐那帮人,对公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恕罪则个。”
刘璋自是摆手,目光却望定老神在在的贾诩。
贾诩面色木然,拱手道:“诩也非神仙,此番过来,乃是有大事禀告。走至半路,正碰上拔都派人回报,一问之下才知其中纠缠,主公身在局中,看不清局势,致有此失。诩身为属下,岂有不拾遗补阙之理?这才紧急联系甄公,终是赶到,解了此中危机。然,此次之事,若主公不心存轻视,以主公之智,焉能有此疏漏?主公身系天下兴衰,还望日后行事,务要深思熟虑,再莫轻忽而动才是。”
刘璋大惭,起身恭恭敬敬行礼受教。贾诩面上虽无表情,眼底却有欣慰闪过。
待到重新落座,刘璋想起贾诩方才说起大事,心中一沉,连忙问起。
贾诩眉头微蹙,这才说出一番话来。刘璋听了,起身站立窗前,久久未发一语。
原来,当日雒阳斩了董卓,王允虽听了刘璋所劝,在李傕郭汜投降之事上保持了缄默,原本历史上的长安之乱倒是避过了。
但是,正因如此,孙坚强势而入雒阳之事,终还是引起了旁人的妒忌。这个嫉妒的人不是别个,正是那位造反大元帅,号称盟主的袁绍袁本初。
打从当日众诸侯联合□□董卓,结果彻底变成一出闹剧后,各方势力便开始了正式的相互倾轧。
在得知自家兄弟袁术麾下的孙坚竟然大败董卓,攻入了雒阳,袁绍唯恐兄弟势大,一边自己吞并了冀州后,加紧了与公孙瓒的争斗,另一边,则以盟主兼大将军的名头,假诏令九江太守周昂,进击阳城,夺取豫州,并公然上表封为豫州刺史。
孙坚闻听大惊,只得紧急撤兵,赶回迎战。但在其赶回之前,袁术已经与公孙瓒勾连,公孙瓒派遣其弟公孙越与袁术合兵,共同攻打豫州,结果,公孙越被周昂射死,两家联兵大败。
孙坚赶回,已然回天无力,只得跟着袁术而回。然而,因为孙坚的撤走,雒阳之地再没了强有力的忠于汉室的势力坐镇,李傕郭汜二人又与吕布等功臣不睦,最终演变成两人联手,要求迁都长安。
究其其中理由,竟是当日贾诩为算计董卓传出的畿语。朝中众臣不肯,两人恼将起来,不闻不问的便仗着兵多反了。
王允终是忍不住,挺身而出,大骂二贼,道是若不是当初皇叔刘璋一再说情,定不容其降云云。吕布也在旁傲然叱喝,说是不看在刘璋面上,早已准备拿下他们这些当日的反贼。
☆、第223章:夜谋天下局(2)
这下子,众西凉军终于明白,原来朝中之人,根本早存了相谋自己的心思。若真还傻乎乎的呆在这儿,不定哪日人家腾出手来,自家脖子上的瓢儿可就不太安稳了。
思来想去,貌似天下只有皇叔刘璋肯为自家说话,如今皇叔却不知所踪,如今之计,不如依仗现在手中有兵,劫了皇帝,往汉中去寻当日同济张济,待到寻到皇叔刘璋,再做打算才是。
一念至此,终是引发大乱。二贼夜袭皇城,逼杀王允、吕布。结果王允还是臭脾气发作,终于仍如历史记载一般,死于阵前。而吕布也只得仓惶逃出京都,往边地而去,不知所踪。两都之地,战乱又起,虽未如历史上那般凄惨,却也被祸害的够呛。
多亏皇甫嵩在长安坐镇,又紧急向西凉高顺、张辽求援,两人早得刘璋嘱咐,一旦关中大乱,务要注意外族动向,不可使异族趁机而入。
当下,借着皇甫嵩之召,兵进长安,一战先斩董卓原手下大将徐荣,扼住三辅咽喉,将混乱控制在关中、河内之地。
李傕、郭汜被逼在中间却因此发生了分歧。李傕要东进,索性占了河内,图谋并州之地。
郭汜却认为还当按照原计划,往西去投张济才是。结果两下越说越僵,终是翻脸,各自挟持了一些大臣,李傕却挟持了献帝,两下里对峙不让,每日里杀伐不断,搞得关中一片大乱。
与此同时,关外匈奴部,果然蠢蠢欲动,但因高顺、张辽早有准备。不待其动,便派出附庸军,径直出边塞,直插匈奴王庭,连战连捷,杀的匈奴心胆皆裂,直直退出漠南之地,从此不复兴盛。中原北地始安。
此中各路消息,待到送至贾诩手上,已是大乱早成。贾诩得报,算计到其中变数,当即起身,匆匆赶往犍为,欲要和刘璋好好商议一番,这才有了半路遇上信使,急回头安排了今晚一幕之事。
刘璋听着贾诩报来的信息,心头浪潮翻涌,自己已然努力去改变一些东西了,却也终不过是改变了局部。整个大局,却仍是按照历史轨迹,势不可挡的运行开来。
不过,好在便只那些局部改变,已然挽救无数生灵,保全了华夏百姓元气。也让自己所布下的制霸之局,略略有了些收获,可算意外之喜了。
长长吁出口气,刘璋转头望向贾诩,平静的问道:“以文和之见,我等当前该当如何?”
贾诩眸子一凝,抬头看向他,半响不语。以他对刘璋的了解,现在该怎么做,刘璋绝对应该心知肚明才是。但如此反问自己,显然先前自己所想有误。
对于刘璋,别看这次犍为之事出了些小插曲,但其人大局方面的智慧,和敏锐把握,贾诩自衬也不敢轻视。刘璋现在一副听听你的见解的态度,反而让贾诩不由的踌躇起来。
想了想,贾诩还是咬咬牙,将自己原先设想说了出来。抬头道:“当此之时,天下纷乱,掌大义而行令天下,王道也。主公身为汉室宗亲,出面收服乱军,扶保汉帝,然后传檄天下,或令其斗,或令其分,待其疲弱,挥军而出,天下可定。此,万世难逢之机,主公岂有意乎?”
☆、第223章:夜谋天下局(3)
贾诩这番话一出,旁边甄逸听的两眼放光,不由的眉飞色舞起来,两眼间满是热切的看向刘璋。
刘璋面色平淡,看着贾诩,半响微微一笑,淡然道:“挟天子以令诸侯?”
贾诩一愣,随即缓缓点头。
刘璋不置可否,转身立于窗前,望着苍然的夜空不语。良久,忽然道:“若此,天子有令我尊是不尊?若尊,则何来挟天子之利?若不尊,我以皇叔之身份,岂不成为又一个何进、董卓之流?真到那时,皇亲变国贼,大义之名已失,反成他人诟病之因,利耶?不利耶?”
他并不转身,淡淡而言,甄逸闻言,目光渐渐黯淡下来。贾诩嘴角动了动,微微蹙眉,却终归是没说什么。
在贾诩认为,天下事但可做的,却不能说的。只要掌握住势,便可应势而动。最终功过善恶,皆有胜利者书写,其间是非,何必多虑?是以,对于刘璋所言,颇有些不以为然。
刘璋听身后两人不作声,嘴角微微勾起,对于后面的变局,早在他意料之中,也早有应对之法。不过,这其中谋划,却也不必事事都让下面人知道。有时候,君王之道,便是让下面人摸不透心思,才是最高境界。
“这天子,天下人皆可挟得,唯我挟不得。此事不必再议,我自有计较。”
缓缓回过身来,刘璋扫了两人一眼,张口淡淡的说道。顿了顿,又道:“传令本部所辖,俱各守好边界,战略转为防守发展,屯粮演兵,以待天时。至于外面之乱,但若没有外兵以临,全不理会就是。”
贾诩两眼微眯,若有所思,和甄逸对望一眼,默默点头。刘璋摆摆手,忽然又道:“孙文台此刻在什么地方?我令云长潜伏在侧,如今可有消息?”
贾诩眼中闪过迷茫,他虽智谋高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