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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闯三国-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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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笔墨,老子诗兴大发,也来写几个字玩玩。”不再理会拔都的发懵,刘璋忽然一挽袖子,很是有兴致的说道。

拔都下意识的起身应了,回身走出两步,身子微微一顿,随即又在苦笑摇摇头,推门去了。

不多时,手中捧着笔墨等物回来,一言不发的摊开在案几上摆好,自在一边将墨研开。

☆、第277章:偷窥者杀(2)

刘璋想了想,取过一方白绢,提笔饱蘸墨水,刷刷刷就上面写了起来。

拔都偷眼看去,但见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其上,只是待得看明白所写,却又不由的目瞪口呆。

自顾自的举起那张白绢,自己打量一番,转头对着呆若木鸡的拔都问道:“拔都,少爷的字写的咋样?是不是很有一代宗师的境界了?”

拔都啊了一声,眼神在那白绢上转了几转,努力的咽了口唾沫,很是艰难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只是面上那副表情,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

刘璋也不理会,看着字迹干了,这才施施然起身,仍是将那白绢如今日发那样压在枕头下,这才回身摆摆手,懒洋洋的道:“行了,你也回去歇着吧,今个儿早点睡,明天咱们四下转悠转悠去,唉,也不知这儿有没有山草鸡什么的,整天羊肉牛肉的,吃的忒烦…。”

拔都脚下一软,连忙深吸口气,将桌上笔墨等物收了,急急忙忙的转身去了。开玩笑,再呆下去会不会被雷死那就两说了。这种时候,这位爷还在惦记着这儿有没有山草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再想想刚才看到的那副惊天地泣鬼神的所谓书法,拔都不由深深的叹口气。高人啊,看不透啊…………,他又是颓丧又是敬佩的想着。

第二天,果然便如刘璋自己所说,带着疑虑并一干护卫,真的就在附近转了起来,哟了喝三的,漫山遍野的乱跑一通,说是要赶野物出来。

结果,麻雀倒是飞起一堆,其他的,别说山草鸡,兔子也不见一只。本来嘛,这里既是扶余王庭所在,人一多了,小兽之类的自然不会就近安身,他们一番咋呼,又哪里赶的出什么野物来?

只不过刘衙内对此感到大丢面子,到得后来,竟然气呼呼的往大营而去,要求扶余王庭派出禁军,连同他自己所带的人马,全数召集一起,定要搞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王宫禁军知道这位主儿的身份,不敢明着推脱,一边点选人马,一边急速报于别磻。

别磻得报大惊,一时也想不透其中之意。若说对方要想害自己,总是该越隐秘越好,哪有如此大张旗鼓的道理?若说真个就是为了打猎,这…。这……。。,以堂堂大汉天朝上使,汉天子叔父的身份,这位爷是不是也太荒唐了些?

左思右想之下,委实把握不到刘大使的念头。外面刘大使却是等的不耐,不迭声的催促,别磻也只得暗暗咬牙,只将内卫留下,又再留了一营外戍巡防,其他人手,尽数拨了出去,自己暗暗提防。

刘璋得了人马,却是眉花眼笑。领着数千军士,便围着王庭一通的折腾,到得日落之时,终是以两只兔子,一只小獾的华丽战果收工,得意洋洋的凯旋而归。

他这儿玩的开心,提心吊胆了一天的别磻一边放下心来,一边却更是疑惑的要死。让他相信这刘大使真个如此荒唐,总是打死也是不信的。但心中不信,这明面上却偏偏就是如此,一时间,就因这个念头,让这位草原枭雄不过一天下来,简直如同过了一年,怎一个憔悴说得。

☆、第277章:偷窥者杀(3)

将两方兵马各自归营,刘大使兴高采烈的发出邀请,道是自己全当回请,感谢来此之后扶余人民友好热情的招待,便请扶余最高领导人别磻大王和单于寒大宰共进晚餐,享用他老人家亲手所制的料理。

于是乎,那一晚,便成了别磻与单于寒终生难忘的一晚。没吃饱…………

话说能吃饱才怪,拢共就俩兔子和一只獾,烤的半焦不糊的不说,刘大使极是豪爽,浑没半分客气,就着好肉自个儿吃了一大半。黑糊糊的焦了的部分,都撕下来,殷勤的递给了别磻大王和单于寒大宰。美其名曰,这样的才说明是熟了,好东西,就要与好朋友分享。

别磻与单于寒欲哭无泪……。。

当晚,将凄凄惨惨戚戚的两位友邦高层送走后,刘衙内很惬意的剔着牙,美美的喝了一盏消食茶后,先是检查了下枕头下的机关,这才转头看向拔都。

拔都早得了命令,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了。随即,又再迟疑的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

刘衙内翻了翻白眼,正气凛然的道:“想什么呢,只管去干活,别整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要纯洁知道不?”

拔都脚下一个踉跄,恨不得以头抢地。昨个儿自己看的很清楚好不好。那方白绢上写的多明白啊,明晚三更,老子洗澡,再敢窥探,利箭伺候!

这回答跟人家的要求半点不搭界不说,更是完全不知所云。今个儿这利箭什么的倒是准备好了,按照那白绢上所写,自己想问问,你老人家是不是真个要洗澡,他咋就成了不纯洁了呢?

拔都很郁闷,后果很可怕。

当然,是对于对手来说。嗡嗡嗡弓弦振动之音不绝,随着房顶上忽然钻出的十八铁卫,人手一张三石大弓的发威,早被侦察出的周围扶余暗桩,便在咻咻之音中,惨嚎着倒跌了出去。

十个人,箭箭入喉,干净利索。

当整个王庭被惨嚎声惊动,轰然乱成一片后,别磻与单于寒等人纷纷赶到时,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

“……前番有刺客刺杀于我,今日我沐浴有人窥伺在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以为我大汉可欺吗?此事大王必要给某个交代,否则,玉册金瓶之事,也不必谈了!”

面对着满面铁青的别磻与单于寒,刘衙内头上缠着大蝴蝶结包头,裸着半身白肉,两手紧紧护着一条包臀浴巾,以又是悲忿又是委屈的面容吼着。

那模样,让人一见之下,不知他已然被摧残了几回似地,见者无不掩面而走,掬一把同情之泪。呃,确切点说,更应该是恶心之汗,这位爷的造型,太强悍了的说………。。

啪!

“欺人太甚!”

王帐内,别磻狠狠的将一个玉盏摔得粉碎,脸孔扭曲的形同恶鬼,急促的喘息着低喝道。

十个人中,八个是自己派过去的斥候。在这王庭之中,就算刘璋发觉,他本来也可用护卫王庭安危为借口混过去。哪成想,这刘璋下手恁的毒辣,竟是迅发雷霆,一出手就是绝杀,半分脸面都不曾留。事后还要寻了个那样混赖的由头,简直就是当面羞辱自己。

别磻两眼凶光闪烁,心中压抑的一股恶气,怎么也是按捺不住。

“大王,此人步步紧逼,又护着那依虑。如今葛思在外围也是频频显露行踪,多与各城傉萨往来,以小的之见,恐非好事,不如…。。”旁边转过来一人,低声劝慰着,正是别磻贴身内卫长图木尔。

别磻霍然抬头,眼眸中凶光大盛,死死瞪着图木尔半响,半响,猛然咬牙,上前一步,低低吩咐了起来。

半天后,图木尔面上微微抽动几下,躬身一礼,转身没入黑影去了。

别磻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只是眼睛却渐渐眯了起来,转头望向刘璋住处。

“死了十个人,那两个,却又是谁派过去的………”昏暗的烛火中,他忽然低声喃喃的念叨着。

☆、第278章:烈焰(1)

第278章:烈焰

“果决狠辣,出手便不容情,厉害!厉害啊!”

便在别磻大怒咒骂的同时,另一处房屋内,单于寒却是遥望刘璋住所,喃喃自语着。

低头在屋中来回踱了两步,面上忽然显出决绝之色,快步走到门边,低声喝道:“来人!”

随着喝声,花树掩映中,一人闪身而出,躬身而立。

单于寒微眯双目,低声说了几句,那人猛然抬头,面上一片骇然之色,忍不住张口道:“老爷……”

单于寒目中射出冷厉之色,那人身子一颤,躬身行了一礼,不再多言,转身匆匆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既是如此,便分个胜负吧。”他清矍的面孔上,忽然浮起阴鹜的神气,刹那间,哪还有半分龙钟老态,随着挺起的腰板,一股睥睨之气升起。

接下来几天,刘璋仍是每天带了依虑四处打猎,对于那晚射死的几人之事,事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或许也算是接受了别磻的解释,那些暗哨不过是为了防卫内廷所设,从而招致了误会。

只是,内廷防卫本是应该由内卫安排,内卫方面却不见丝毫动静。对此,许是刘璋本是外人难以了解,也并没多做纠缠。这让别磻也好,单于寒也好,都暗暗松了口气儿。若是二人知道,刘璋早就从葛思与依虑口中了解了整个王庭的护卫安排,可不知两人会不会如此轻松了。

这些天来,两人都有些忙碌,对于刘璋每日纵马逐猎的张扬,倒也少了几分关注,且由得他闹,有些事儿,终归是要有个了断的。

这一晚,安静了许久的刘璋住处,却有一人来访。这人从头到脚都用一袭黑衣裹住,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刘璋身前,不发一言。

颜良文丑与拔都都是浑身绷紧,手扶佩剑,如同满弦的利箭,似乎随时都能发射而出,整个房间,隐隐透着一股杀气。

“有朋自远方来,你们这又是要做什么?去去去,都下去,拔都,替我奉茶来。”

刘璋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一番,这才挥挥手,让颜良等人下去,口中招呼着上茶,对这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好似遇到多年好友一般。

“皇叔好气度,就不怕某行不轨之举?”黑衣人冷森森的语音响起。只是,细细听去,却能发觉,那语音中带着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显然,在刚才三个高手的气势压迫下,他坚持的极为辛苦。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知道,只要刘璋再喊的稍晚上一分,自己只怕当场就要露馅了。

想到这儿,猛然又是一惊,刘璋早不喊停晚不喊停,偏偏直到自己坚持的极限时才出声,安知不是早已看破其中端倪?若如此,此人之能,真个可畏可怖至极,小王子若真能得此人扶助,复国有望了。

“内卫长忠心为主,实乃忠义之人,我又怕些什么?呵呵,方才我便说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来来,且慢饮几杯,熬过这漫漫长夜吧。”刘璋大袖轻扬,分点茶水,口中却是淡淡而笑,漫不经心中,便叫破了来人身份。

☆、第278章:烈焰(2)

黑衣人身子猛的一僵,随即却又放松,帽子内嘿然一笑,随即伸手扯下包头、大氅,露出苏图那张略显木讷的面孔。只是此刻双眼中,却满是震骇之色。

“皇叔何以知是苏图?”

“首次窥探我这儿的,共有三拨人。一拨是别磻,一拨是单于寒,此二人身份特殊,自然行走无碍。其余人若要出入此处,若无内卫相助,岂有是理?”刘璋目不斜视,将茶反复倒着,如同摆弄着什么艺术品。

他这几日折腾,竟然偶得几株野茶,遂自己摘了,用后世制茶之法,捯饬出一些来。在汉境,他早被那种加了酱料佐料的茶汤搞的够了,不想到了这塞外竟能有这种机遇,由是大喜。

苏图眼见他弄的新奇,目光追随着他的手法,耳中听他只随意便点破自己行踪,心中更是惊骇不已。再想想第二日那如轰雷迅电般的几箭,额头刹那沁出汗来。

“…。。内卫长差人留书相试,刘璋报之以桃,三方人只两方受损,刘璋要再是懵里懵懂,岂不让内卫长耻笑?又何谈相助储君?”

将沏好的茶推向苏图,刘璋自己捧起一杯,对着对方一邀,这才轻啜一口,随后陶醉的呼出一口气来说道。

苏图抬手抹去额头汗水,疑惑的低头看看眼前琥珀色的茶水,迟疑着端起,学着刘璋的样子小饮了一口,眉头先是微微一蹙,随即,却微微一怔,面上显出惊奇之色来。

“这…。。是茶?”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对于这种入口先苦,随即却蔓延开满嘴清香的味道,苏图虽是塞外之人,也感到了其中的不俗之处。

“正是,呵呵,怎么样?可还入的口吗?”刘璋大是得意,双眉微微一轩,似是专等着人家表扬一般。

苏图呆了呆,没料到他竟毫不谦虚。只是他虽多智,性情却是耿直,当即由衷的赞叹起来。

刘璋怡然自得的听着,大有你使劲的赞美我吧,我撑得住的意思。苏图看的苦笑,又再饮了半杯,话锋一转,低声道:“皇叔保我太子回转,此恩此情,我扶余一族肝脑涂地不能报答。只是皇叔既然插了手,如何不早做安置?可知如今大祸临头了?”

刘璋面不改色,如同未闻,淡淡的笑道:“哦?何来大祸?我有内卫长暗中相护,外有大军以震,更有何人敢来害我?”

苏图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一呆,随即面现焦急之色,急道:“如此说,皇叔竟真个不知?我见皇叔每日闲逛,潇洒的紧,只当皇叔智珠在握了,哪想……。,唉,罢了罢了,皇叔速速收拾,赶紧先护着我家小太子,便由苏图亲自相送,先躲出王庭再说。”说着,霍然站起身来,连连催促。

刘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微微一笑,轻声道:“将军急些什么?且稍安勿躁。到底何人害我?又怎么害法,不妨说来听听再定不迟啊。”

苏图顿足道:“如何不迟?那贼子已然命人将这馆驿四下里全数堆了茅草,要待天明时举火,连同整个馆驿尽数烧了。又使人调动外戍五营,此刻已然往皇叔王庭外军营四下埋伏,只待这里火起,皇叔军马一动,便就半路截杀。以有备杀无备,以多对少,便皇叔军马再犀利,如何胜的?皇叔今还如此大意,毫无防备,如何对得起我家小太子相重之情?唉,天幸我早早得报,此时要走,总还能拼上一拼,只要能保的皇叔与我家太子平安,苏图也算对得起老汗王之恩了。走,快走吧!”说着,又是连连催促。

☆、第278章:烈焰(3)

刘璋微微皱眉,迟疑道:“如将军所言,据我所知,内卫不过五百之众,外戍却有四千五百人,便此时走,如何抵挡的住?”

苏图急道:“我便拼了一死,总要护得你们周全。如今我已命人悄悄控制了一处城门,只要冲出门去,皇叔速速召集人马,杀敌虽不能胜,逃生却也大有机会。我这里自然也会带人牵制住那贼子,那贼子外援不至,必然要召回外戍,皇叔与我家太子便无危矣。如今,坐等待毙乃万死无生之局,奋起一拼,尚有一线生机,皇叔切莫再有犹豫了!”

刘璋静静的听着,眼见苏图眼红白赤了,这才哈哈一笑,起身上前轻轻拍拍他肩膀,点头道:“内卫长果然忠臣也!我自说了,稍安勿躁。岂不知人在算虎,虎亦算人吗?别磻小儿区区伎俩,我若就此载了,可要笑掉天下人大牙了。走,且随我去看场好戏去。”

说着,当先大步而行,直往外走去。苏图直到此刻才醒悟,呆了一呆,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上。

王帐内,别磻全身披挂整齐,负手立于门口,双眉紧蹙,面上又是焦急又是紧张之色。图木尔带人准备了几天,好歹趁着刘璋整日在外,又将内卫调开,使人将整个馆驿堆满了柴草。

此次发动,他实是拼了血本,不但要牺牲部分内卫,更是将整个王庭东北角馆驿一带民众尽数搭了进去。而且,也早早派出人去,连替罪羊都选好了。只要馆驿那边大火一起,大功便算成了。

至于那劳什子玉册金瓶,这会儿他已然全然顾不上了。先稳定了自己的王位,才能考虑什么封赐之说。若丢了王位,一切都将是空谈。

只要过了今晚这关,那替罪羊自己也早早安排好了,到时候将其往大汉一送,既去了心腹之患,又能平息大汉怒火。说不定,还能就此再挽回封赐也说不定。他心中暗暗算计着,这一刻的心思,竟忽然如同谋算大哥之时一般,甚至比那时候更要紧张上几分。

“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动静?”他来回走了几步,心中不期然的忽又忐忑起来,说不上来的一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忍不住向身边的亲卫问道。

“大王莫急,时辰差不多了,图木尔机智无双,出手向来不曾落空,大王尽可放心就是。啊,快看,成了,起火了!”亲兵恭声安慰着,说到最后,猛见远处红光一跳,随即一大股浓烟轰然升起,不由的高声喜叫起来。

别磻身子一震,霍然抬头看去,但见东北角那边一片乱起,从亲卫呼声喊起,只不过数息之间,那边就已经腾起漫天的火光。那火显然猛烈至极,便在此处,离着足有半里远近,都看的真真的。

别磻心中大喜,猛然回身大喝道:“上马,传令,全军压上,过去后,但有往外冲突者,尽数以弓箭射杀,一个不留!”

众亲卫眼见他此时面上一片扭曲,竟有狰狞之态,不由的都是心中恐惧,哪还敢有半分违拗,轰然应诺声中,一队人已是纵马向那边冲去。

半里远近,纵马不过片刻即至,堪堪离着数十米时,众人便感到一阵灼热扑来。

战马唏律律长嘶不已,踏踏踏踟蹰不前,别磻两手猛压,一边拼命安抚住马儿惊跳,一边眯着眼睛观看。

此时正值初春,北地尚有积寒,木石湿气潮重之下,滚滚大火中浓烟冲天。整个火场内,多有哀嚎惨厉的呼声不断,显然是不及逃出来的民众等人。

别磻面孔扭曲,眼角狠命的跳着,眼光中却有一丝兴奋涌动。半响,忽的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汉使,什么依虑,统统葬身火海,看看可还能有谁来威胁自己?这一刻,他虽痛于族人的陪葬,却也忽然觉得无比的轻松……

☆、第279章:汗王之啸(1)

第279章:汗王之啸

“哦呀,好大的火,唉,看来里面的人很难跑的出来啊。”耳边传来一个感叹声。

“嘿嘿,跑?往哪里……。啊!你……”别磻狞笑着,得意的张口答道,只是话方出口,猛然觉得不对,急转头看去,却见刘璋携着依虑,正满面沉痛的看着大火,摇头叹息着。

别磻面色大变,连连倒退数步,刹那间面无人色。“你你你……你怎会在外面?”他突然从天堂落到地狱,心神失守之下,不由的戟指着刘璋,颤声问道。

“哦,有个小贼跑我这儿来偷鸡,可巧被我拿下,我看那鸡也死了,扔了怪可惜的,就想烤来吃了算了。这不,怕柴火不够,烤不熟那鸡,就想出来多找点。不过,现在看来,不大需要了哈。”

刘璋两眼望着大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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