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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即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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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苏靖结巴了一下,看着薛黎趴在胸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自己,面色一窘,最后还是以一种受委屈般的口吻吞吞吐吐的说“她昨晚爬错上了我的床了。”

“哈哈哈哈。。。。。。”薛黎听着一阵暴笑,若不是苏靖搂着她,只怕笑的都要掉到树下去了。笑了半晌,才艰难的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有气无力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

“我不是故意的。”苏靖低着头委屈到,不情不愿的说“现在还在屋里躺着呢。真不知道我的床跟她的错那么远,她怎么会走错呢?”

薛黎抿着嘴但笑不语,为什么,我当然知道为什么她会走错,不过就是生米煮成熟饭那一招么,只可惜,她这次是看错人了。

薛黎以前经常看到武侠小说里说那些武林高手如何警觉,如何难以近身。她本来以为这个是吹的,但是来到这里算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苏靖是个武林高手,这是薛黎一起住了很久才发现的。当然这不能怪她迟钝,你能想象一个高手整天拿的不是剑而是锄头么?薛黎最初以为他只是力气比别人大一点,步伐比别人快一点,早上比别人起的早一点而已。起早过几次看他打拳,也当是做广播体操之类强身健体的运动没什么在意,直到有一次看见他赤手空拳的用手掌劈柴,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观察证明,苏靖是有武功的,而且不低,只是他的武功一般有以下几个用途:第一,劈柴。舍不得用斧子,所以多半用掌,速度竟然比用斧子还快,让人叹为观止。其次,挑水。薛黎一直惊讶他挑水怎么挑的那么快,最后才发现这家伙是整个缸搬下去再搬上来的,只用跑一次就打满整缸水,当然比别人一担担跳的快乐。再次,就是用来切菜。尽管手艺不怎么样,但是切菜的刀工绝对是一流的,一片刀光之下,要丝有丝,要块有块,堪比后世的切丝机。

除此之外,就是用在抱着牛进出门啊,上房补补瓦啊,冬天帮她打洗脸水永远保持温热的啊之类。

“你有武功?”薛黎刚发现的时候很不敢相信的问他。

“一直都有啊。很奇怪吗?”苏靖不理解她再奇怪什么。

“那你就这么用它?”有点抽筋的指着他劈木柴的手,难得见到一个武林高手,铁砂掌竟然用来劈柴,太暴殄天物了。

“那除了这些用处还有什么用处?”苏靖不理解她在气什么的反问道。

“这个,”薛黎语塞。的确,看到武侠小说里的那些大侠们飞檐走壁威风的很,可是追求起来,能做的事也不过是保镖、杀手、飞贼、军人这几类。

当保镖?脑袋别在裤子上工作,走南闯北担惊受怕看人脸色,有什么好!当杀手?窘,先不论道德感什么的,单看苏靖那滥好人的性格就知道不适合他。当飞贼?再怎么劫富济贫,贼还是贼,永远见不得光。你当官府是摆设好看啊!当军人?她可不想做“忽见陌上杨柳色,悔叫夫婿觅封侯”的怨妇。

算来算去,薛黎颓然的发现,除了目前苏靖这种“学以致用”之外,武功,真的是没啥用处。于是只能在心里叹了若干声,无奈的说了句“你继续劈吧”,自己回屋为那个早夭的武侠梦扼腕一番。

学武的人一般警觉性很强,苏靖也不例外,一般很少人能无声无息的接近他。当他睡着的时候还本能的带着自卫,有陌生人接近的时候就会自发的攻击人。薛黎就看着那次他们兄弟几个喝醉了,宋大只是不小心把手放到了他脖子上,就被他一个擒拿,差点搞的骨折。惠云想半夜爬上他的床,除非苏靖有心合奸,不然的话她不被睡的迷迷糊糊的苏靖踢飞才奇怪呢。

第五十八章 意想不到的发展

 薛黎笑吟吟的坐在树上听苏靖讲她昨晚不在发生的事。原来是因为她不在,两人早早的就吃过了饭,苏靖很好心的让惠云去先睡,自己在院子里劈好第二天要用的柴,又点了灯按薛黎的指示照顾完她那些鸡鸭小宝贝们,然后又去了院子里趁着月色做了半天的木工。苏靖晚上睡的比较晚,很快就睡着了。他睡的很沉,半夜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走近,开始以为是薛黎,他倒是没有在意,只是感觉有人凑到自己身边上下摸了一通,他被摸的寒毛直竖,这才迷迷糊糊记起薛黎不在。有小偷!这是他的第一反应,随想到就出拳,没想到听到一声女人的痛呼,而且声音还挺熟悉的。苏靖这才清醒了,忙点灯察看,才发现是自己把惠云打了。要不是他不想对“小偷”赶尽杀绝,出手只用了三分力道,只怕惠云现在就不至于躺着那么简单了。

“喏,就是这会事。我不是故意打她的,阿黎。”苏靖苦着脸辩解道。

“我知道我知道。”薛黎笑着点点头,问他对惠云有什么看法。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听苏靖抱怨的说“惠云有点问题,总喜欢在我干活的时候跟我争地方。我让到都没地方让了,她还不罢休,还在挤,我都没办法干活了。”

“还有呢?”

“还有就是喜欢给我端水喝。我又不是水牛,她端了我喝,喝了她竟然又端,我做条板凳她能端四五次,喝到我一见到水就想吐。真是不知道挑水辛苦啊!”苏靖抱怨着,言谈中对惠云的很多行为都不怎么了了解。薛黎听着只是偷乐。对于苏靖提出来的要把惠云送走的建议,她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只是有些一直不明白的地方。

“靖哥,你当初捡了她怎么不送走,不想秦岩他们那样送到师傅那里去,反而要带回家来?”薛黎话中有话的问道。

“捡到秦岩他们的时候,我还是个光棍,又没有家,又不会照顾小孩子,自己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把他们带在身边做什么,只能放到师傅那里去了。”苏靖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倒也是。”薛黎点点头,又追问“那你干吗把惠云带回来?”丈夫带一个女人回家,除非她是个圣人,否则肯定会不快的,更何况是一个长的像小三的女人,只是前面她怕苏靖误会自己刻薄小气容不得人,才一直忍着没问而已。

“我是在回家路上捡的她,那个时候想快点回来见到你,哪有空想把她送到哪里去啊。看你一个人在家干活那么辛苦,我回来又要插秧,多一个人帮你做饭也是好的,所以就把他带回来了,有什么不对吗?”苏靖一脸正直的回答。

原来如此,那么“现在为什么要送她走。”

“我再想她晚上有随便乱走的毛病,那多吓人啊。幸好这次她是赤手空拳的爬上我的床,这我倒没什么。万一哪天她跑到厨房拿把菜刀迷迷糊糊的乱砍人怎么办!还是把她送走吧,我改天再去捡一个人来给你帮忙。”苏靖说的是一脸正经。

薛黎趴在他肩上笑到肚子都快抽筋了,可怜的惠云,竟然被苏靖认做是梦游症患者。她笑够了才问苏靖,“那要把她送到哪儿去?”

苏靖想了想“去问问珍珠吧,她那里需要人手多,说不定能找个合适的职位给她。她挺能干的,自己做工应该也不愁吃喝,我们也就不用操心了。”

“好。听你的。”薛黎很是痛快地答应了,正合她意,能送得这么个人出门,真是大大的舒心。

“那我们回去谁去说这件事儿呢?”薛黎问着他,苏靖马上摆摆手,“你去说你去说,我笨口笨舌的,一见到她舌头就打结,还是你去说妥当。女人的事还是女人去处理比较妥当。”

“好吧。那我去处理。”薛黎见他怕惠云怕到那个样子,也不逗他了,打定主意自己回家去说。

说完正事,两人在树上又坐了一会儿。薛黎是越玩越舍不得下来,毕竟在古代很少能爬到这样的高度,而在现代又很少有这样的大树。她玩到兴起还想自己站起来在树上走两步,吓的苏靖只后悔带她上来,无比怀念她刚上来的胆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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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看到惠云的情况,还好,只是半个身子暂时动不了了,外加脸上有个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喜感无比。全部是皮肉伤,休息两天就好。

看的出苏靖对自己的出手是非常内疚,万分后悔的,不过他内疚的表达方式是离惠云远远的,连看都不敢看她一下,完全是小孩子的逃避心理,看得薛黎是又好气又好笑,而惠云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

“这几天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会找个适合你的地方送你去的。你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你。”薛黎尽可能的憋住笑,一本正经的对惠云说,她心里仅有的不悦,也因为苏靖的态度而烟消云散。对于惠云,她是明显的胜利者,而且是兵不血刃的大或全胜,也许不厚道,但是她的心里现在就是万分得意,得意到对自己的敌人也有了一丝宽恕之心。

“你们想送我走?”惠云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本来早就应该送你走,你这么大一个姑娘留在我们这里也不合适。只是前段时间忙,没空理而已。我昨天去城里为你找到了一个好的去处,你先养伤,等好一点了我就送你走吧。”

不敢置信,怀疑,伤心,绝望,生气,愤怒,各种情绪在她眼里逐一闪现,到最后,她狠狠地抓了被子,咬着嘴唇说“我不走,你休想把我送走。”

“你想留在这里做什么?”看到她如此不识好歹,薛黎也没了好脸色。

“你,”她瞪了薛黎半天,就在薛黎以为她要大打出手或者大喊大叫时,她忽然抱着被子痛哭起来,哭的哀声震天,苏靖好奇的从院子里探头来看,看到是惠云在哭,又飞快的闪到了院子里。女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女人处理比较好。

薛黎在一旁耐心的坐到她不哭为止,然后看着她肿的桃子似的眼,冷淡的问“哭够了?哭够了就好好休息,你一伤好我就找人送你出去。你乖乖的听话也就罢了,不然小心着。我也不是拿面捏的没半分火气的人儿。”

“你,你们骗我!”惠云揪着被子,咬牙切齿,无不可怜的说。

“我们骗你什么?”薛黎好笑的看着她,“你孤苦伶仃,靖哥见你可怜捡了你回来,你不思感激也就罢了,还想插进我们之间。我现在只是要你走人已经很仁慈了,换一个厉害点儿的妇人,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

惠云显然被她的话吓到了,来住了这么多天,薛黎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文文弱弱的,待所有人和蔼可亲,没想到她还能说出这种狠话。

“他,他,当初他带我回来,就是答应娶我的!”惠云扯着被子,犹豫了半天,还是委委屈屈的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薛黎听到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愤怒的一拍桌子“苏靖,你给我进来!!!!!!”

第五十九章 超级大乌龙

 苏靖在外面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薛黎用这种语气说话,那感觉就像忽然发现自家的猫咪原来是只老虎一样。苏靖一脸紧张的蹿到房中,他还以为薛黎被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正常的惠云给伤了什么的呢,一脸的自责。

苏靖进了屋,发现惠云坐在床上哭,离薛黎有好几丈远,看来安全是没问题了。只是薛黎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抿着嘴气冲冲的坐在一旁。

“阿黎,你叫我有什么事?”苏靖摸不着头脑的问,他不记得有什么能让薛黎生气的事啊,刚进门还是高高兴兴的呢。

“哼!”薛黎示意苏靖朝惠云那边看“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你说说给人家怎么交待。”

“好事?交待?”苏靖努力的费劲想,自己没对她做什么啊,就是不小心打了她一拳,这个歉也道过了,伤也看过了,细节他也说了,他还要交待什么?

苏靖疑惑的瞅瞅薛黎,薛黎把头扭过去没看他。他再去看看惠云,惠云只是把埋头嘤嘤的哭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我,”苏靖想问问怎么回事,但看薛黎的脸不敢问,只有呆站在那里,费劲的想自己到底怎么了。

还在这里跟我装傻!薛黎坐在那里,看上去平静,肚里早就掀起了惊天骇浪,他竟然能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看惠云的样子,情急之下说出的话也不像是假的,而且她哭的那么伤心,不是作伪。如果惠云说的话是真的话,那苏靖的话就是假的,如果苏靖的话是假的,那么,自己,恐怕是真的看错人了。

都说自己吓自己是最可怕的,薛黎越想越伤心,拳头也攥的越紧,只怕指甲都掐破皮肤了,只是她的面容却一如继往的平静。这是多年的习惯了,她越是紧张,脸上的表情就越是轻松。

沉默,房间里弥漫着让人不安的沉默,而惠云的哭泣声在这沉默中也显得越发的清晰。

终于,薛黎忍不住还是先开口了/先对惠云说“你不要再哭了。”然对苏靖说“惠云说你答应过要娶她,这事怎么办?”她话是对苏靖说的,可是眼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苏靖一眼。

“什么!哪儿有这回事!”苏靖惊的几乎跳起来了,反应比她想象的激烈多了,不是心虚,而是震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都有老婆了还要她做什么!吃饱了撑着!”

薛黎看了他一眼,吃惊不像是假的。再看看另一边的惠云,听到这话更是吃惊的连哭都忘记了,只是抱着被子呆呆的看着苏靖,像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更不像是假的。

这两个人,谁在说谎?

薛黎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忽然想起一个也许比较荒谬一点儿的想法,这两个人,也许,或者,可能,大概,是有着什么误会吧。

看看一脸震惊的苏靖,再看看同样震惊的惠云,薛黎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头疼,招呼苏靖坐在自己旁边“都先静下来,说说怎么回事。苏靖,你先”

苏靖绞尽脑汁的想自己那天做什么让她误会的是,自己一开始在赶路,然后路过一个城镇看到有人在围观。他不想去凑热闹,便牵了牛想绕道。没想到人太多,实在走不开,便瞄了几眼。听到有人的哭声,探头过去,只见一个女孩子凄凄惨惨的插着跟草标跪在地上,旁边有张破席子卷着什么。苏靖听人议论了一下才知道是个死了爹的外地人,正在卖身葬父呢,都好几天了。苏靖一向没有爹娘,对老年人总有一种天生的尊重。死者为大,看着一个老人死了不能安葬还被这么多人围观,实在是过意不去。想想挖个坑埋个人也没费多大劲,何况锄头挖镢之类的工具都随身带着呢,便去街口的棺材铺买了一口薄棺,赶了人群招呼着那女子跟他走,到城外山上找了片无主的荒地帮她把人葬了。本来就这样完了,但是看着这女子人生地不熟的没地方去,他正好想给薛黎买个丫头,这捡的可比买的划算多了。一时贪小便宜的苏靖就这样把人带回了家。

“阿黎,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说过那种话。”他就是再傻也明白了惠云平日里行为的意义了,感到的是一阵愤怒和不解,怎么自己好心救人还落的这样一个下场。

薛黎没做表示,转向惠云抬了抬下巴“经过可是这样?”

惠云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有话就直接说!”薛黎也是被他们搞的没有耐性了,说话口气也变的严厉起来。

“可是我当初问她,我面前那张卖身救父的告示他可看清了,他说他看清了。有没有异议,他说没有。那既然如此他就是的答应了我的要求。那他答应了为什么又要反悔!”惠云一口气说完,看的出这件事情她也憋了很久,说着还在枕头底下翻出了那张写满字的布。

一听到告示两个字,薛黎就知道要糟。果然如此,拿了那张布在手里一看,她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当初看了这告示?”薛黎没好气的问苏靖。

苏靖点点头“看了啊。”

“那,你为什么没有疑问?”

“我又看不懂,能问什么?”

“什么!你没看懂!”这下尖叫的就不是薛黎而是惠云了。

苏靖奇怪的看着她“我又不识字,你那个上面那么多黑乎乎的,我只认识三四个,问什么问啊?”说完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怕问你一句你又要一个个解释给我听,那么多字要解释到什么时候去。我还要赶着回家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惠云完全是被打击傻了,只听着她一个人恍恍惚惚的坐在那里,以遍遍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薛黎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惠云的告示可能是找哪个书生写的,文邹邹的,用了一大堆之乎者也。内容很简单,讲老父葬身他乡,她无力埋葬,愿卖身葬父。以上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唯一一点就是,她除了葬老父之外,不收一文钱,只求有人能将她纳为妻妾。这一点,薛黎是想她可能考虑到自己以后生活不易,嫁人是没希望了。若真的让人买去,就算是做了丫鬟,以她的长相也会被人糟蹋,那不如一开始就搏个名份,就算是妾也比被人不清不白的折腾的好。估计她卖了几天没卖出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谁想到来了个二话不说就帮她葬了爹的人,还对她列的条款没有异议,要带她回家。她自然当苏靖默许了,出于姑娘家的羞涩,她一路上没有言明,回来了见苏靖没有亲近她也以为是畏惧老婆,所以她自己总是在薛黎不在的时候跟他凑近乎,对于苏靖的冷淡也以为是不好意思。她压根没想到苏靖从头到尾都没看懂她写的是啥意思!

苏靖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读书,薛黎勉强教他识字,他也不过认识了十一二个,苦笑着看着那张布,这上面的字恐怕苏靖认识的不超过十个。

弄清来龙去脉,薛黎真是无语问苍天。看着一旁一脸郁闷的苏靖,怒从心起,猛的一拍桌子“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学二十个字,没认完不准睡觉!”

第六十章 读书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苏靖在一旁结结巴巴的念着,偷偷瞅了瞅薛黎一眼,见她好像没有忘自己,便将书放在桌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数了起来。

“三十二个字,果然多了。那是不是只要认到第二十个就可以了?第二十个是“乐”字,现在认识到“不”字,快了快了。”苏靖自己数了数,顿时觉得希望在眼前。

“这句话里有五个“不”字,所以只能算一个字,三个“亦”字,只能算一个字,三个“乎”字,只能算一个字,两个“而”字,只能算一个字,两个“子”字,也只能算一个字。这么算下来只有二十二个字,再除去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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