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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即安-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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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么做自然用用处。”苏靖憨憨的一笑,不知怎么回事,那笑容让候渊儒觉得有几分像薛黎算计人时的样子。难道说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可能没可能。候渊儒摇摇头,八成是自己想多了。

两个人很快打理好那棵树,树枝丫之类的跟候渊儒原来砍地柴一起捆了一大捆给他背着。树杆自然是苏靖一个人扛着的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村里走去,一走到村头。就看到黑压压地站了一堆人。

“他,就是他,就是苏靖打得我。叔,你看看他把我打的啊,叔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王二棍一见苏靖来,就拉着站在前拍地老者哭诉起来了。

那人便是王氏一族的族长,在村里说话的威望那可是比里正还重。他一脸的无奈,本来他就看不惯王二棍这个痞子,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他们族里的人,他不能不管。私下械斗是违反族法地,所以说如果真的是苏靖打了王二棍,那他想不罚都不行。

“苏靖,你们真的打了他?”族长很有威严的问到。

“我们。”候渊儒刚想说话,就被苏靖一拉,示意他先安静下来。只见苏靖很正直、很无辜的问族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族长碾捻捻胡子问道“二棍来报告。说你私下里打了他。是有这回事?你要知道,我们村里可是严禁私下里械斗的。”

这个家伙。刚才还求饶,现在就跑回来告状,早知道就刚才打死他!候渊儒在心里愤愤地想着,恶狠狠的瞪了王二棍一眼。王二棍被他这么一看,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想想自己站在族长身边,他又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于是又挺起了腰,示威般的看了他们一眼。

相较于候渊儒的不满,苏靖的表现要平静的多。他有点不解地看着族长,神色显得有些迷茫,然后,说了一句差点让候渊儒吐血的话。

“打人?什么打人?族长,我今天早上明明是跟三哥去林子里伐木的。你看看,”说着指指肩上地木头,很有说服力。

天啊,什么叫说谎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候渊儒总算见识到了。如果不是今天早上跟他在一起,他八成也会相信苏靖地言词。毕竟看起来,苏靖说的话比王二棍可靠的多,而且他还有物证,没有人会认为那么大一棵树他可以在一刻钟之内砍完。

在场的所有人显然都相信了苏靖的说辞,看着王二棍的眼神都有些鄙夷了,这混子不知去哪里惹事生非被人家打了,回来就诬陷别人。他跟苏靖有矛盾那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人尽皆知,他陷害苏靖那也是可以想象的。

“他,他骗人!”王二棍指着那棵树,“这一定是他以前砍的!”

族长派人检查,却发现根部都是新鲜的斧痕,枝丫也没有枯萎的痕迹,明显是新砍的。于是看着王二棍的眼神就带了恼怒,“你还有什么话说。”

“叔,我真的被打了。不信你看我的背,都被这厮打的一片青肿了。”王二棍一看就慌了。觉得背后疼的利害,想必一定是伤痕累累,忙扒下衣服给众人看,想借此博得同情。苏靖看来是罚不了了,他可不想借此把自己套进去。

没想到他脱了衣服之后,族长脸上的不悦之情更浓了,刚才还只是生气,现在就变得怒起来了。叫道:“你立马去给我在祠堂里跪着!天黑之前不许出来!”

“叔,叔,”王二棍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忽然就怒了起来。

族长在心里骂道“你这个混小子,一大早来烦我就罢了,还说些净没谱的事。你看看你那背,白白净净的可有一点伤痕,你让我在众人面前怎么下台!还不快给我滚到祠堂里去!我们王氏一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对看上去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苏靖,族长叹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个笑容安慰道,“靖儿,对不住,委屈你了。你先回去吧。”

“哦,好。族长你要有什么问题,尽管再来问我吧。这是我应该做的。”苏靖扛着他的那棵大树很是老实的说,听的族长一阵舒心,看看,看看人家的孩子多懂事,为什么我们族就出了这么一个败坏门风的东西。

王二棍被推推搡搡的押到了祠堂,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背上火烧火燎的疼,可大家都说一点伤痕都没有呢?

这个问题候渊儒也不明白,但众人都走近了,才小声的问到苏靖“我记得你也没有少打他,怎么一点伤痕也没有?”

苏靖笑笑“这种打人的方法说了你也做不来,你没有内力使不出来的。不过若是练久了,就像衙门里打板子的那般,面皮上丝毫无损,里面却是伤痕累累,那也勉强算是跟我这种手法沾了边儿。”

“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一定会告状?”想起刚才一堆人在村口的样子,候渊儒就觉得心里怕怕的,如果不是苏靖早有准备,肯定会被那王二棍算计到了。

“阿黎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种阴险的人,总要防着一些,不准备完全怎么动手。”苏靖拍拍手上的树笑的很是得意。

“没想到你说谎说的那么利落,眼不红心不跳,跟真的一样。”候渊儒想到苏靖刚才的表现感慨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我也没有说我没有打,我只是问问什么打人。我本来就是为了砍树去的,打人只是顺道。”苏靖笑着说到。候渊儒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是从那憨厚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种名为奸诈的东西。

这年头的人啊,候渊儒感慨道,果然,呆一起久了,不止有夫妻相,连忠厚男也会变的精明起来。

不过,这样子好像也不坏。王二棍被他们这么一教训,肯定老实不少,只怕再也不敢招惹苏家的人了。

第八十九章 意外

“老板,你看这些怎样?”薛黎忐忑不安的看着和气的老板检查着丝线。

她带了那么一大包丝线来了之后,就犯了难。想来想去还是到了第一次卖皮毛的那家店,记得那个胖胖的老板很是和气,给的价格也很公道,所以薛黎就到这里来碰碰运气。也是她好运,老板的布店兼营收纱线项目,看她带的量大,所以很是和气的提出要验验货,薛黎现在就超级担心的等他的结果。

“嗯,不错不错。你先等一等,”老板检查着,显然很是满意,将丝按照质量分了三类,报了个合适价钱给薛黎。双方谈拢了价钱后让薛黎先等一下,他把货入库了再付钱。

薛黎这才放下心来,终于送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喝水等着收钱。

这个时候店里的人不多,薛黎听见几个小伙计一起在一旁聊闲话。

“喂,你们听说没有那件事?”

“哪件事啊?”

“就是就是槐树里的那间铺子的事啊!前几天倒闭了呢?那间铺子跟我们一样也是布店呢。”

槐树里,薛黎耳朵一下子竖起来了,这不是小石头打工的那间。

“恩?你说哪家啊,怎么可能?我看生意还不是好好的么!虽然说那里的老板既刻薄又小气,把客人差不多都得罪完了,可是因为店的位置好,每个月总有几只肥羊给他宰的,那生意也还过去,怎么能说倒就倒呢!”另一个伙计显然不相信。

“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他这次可是栽了!想骗人反而让别人耍了一遭,闹的破产呢!前几天不是都把铺子给转手出去了。”

薛黎还想听的仔细一点地时候,老板出来了。吹着胡子看了一眼正在闲聊的伙计们一眼,伙计们一下子都一哄而散了。

薛黎好奇那家店的现状。便装做不经意地问老板,“刚才他们说的那家店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哦,你说是槐树里地那家店吧。唉,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行,这些话我本不该说。可是说句心里话,我也只能说那老板是罪有应得。”老板摇摇头,一脸唏嘘的样子。

“哦?”薛黎装做不明白的样子,那老板见她好奇,便细细解释道,“那店铺的老板前些日子说是被人骗了。他先是在一天之内以高价进购了一批贵重的丝绸,然后又近了大量地劣质绸缎。当初他来我铺子要转货的时候,我见大家都是同行就劝过他,这时节积这么多布根本不是季节。卖不出去是要出问题的,他偏偏神使鬼差的不听。后来我才知道,他不知是从哪儿认识了个周府的采买丫头。说是要把这些东西卖给周府。我一听说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歪主意了,先别说人家哪儿看的上他的店里的东西。就是看上了。那我们做生意的也必定要拿最好地东西给人家,可他进的原料里。十停里连一停好的也没有,这摆明就是打算以次充好么。生意哪儿能这么做!他前一段时间什么活都没接,只赶着那批货,结果货完了送到周府去一问,人家说从来都没这回事啊。他那几百件衣服,若是正常地布料整整齐齐的做好,那即使周家不要他也能卖地出去,不至于亏太多。可他没安好心,都是逼师傅们赶工赶出来地,根本都是一堆次品,卖都卖不出去,连本钱都折在里头了。他也是气疯了,就在周府门前撒起泼来。他也看那是什么人家,那是能使气的地方么?人家的主人连门都没出一下,自有府尹上门收拾他,治了他个不敬的罪抓进牢里,家人四处活动,没法子只得卖了铺子筹钱救他出来。”

“竟然还有这种事。”薛黎听的惊心,她只是想骗那老板折些钱财而已,却没料到会令人家遭此大难,不由得心里过意不去,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那老板只当她是听的怕了,便劝慰道“你们到底是妇人家心肠软,听听故事也能吓着。依我说,那老板家破人亡,怪还是怪他自己。如果不是他自己起了贪心,谁又能诱的了他。如果他在做事的时候存着一两分良心,不赚那黑心钱,又怎么会压了一屋子卖不出去的次品。所以说,做人最重要的还是本分的好。”

薛黎道了声谢谢,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必竟是她操作失误才惹了这么大的乱子。她想到那老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不如这两天抽个空托珍珠打听一趟,实在不行了去公主府问问,上次太平告诉了公主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必这点儿面子她还是给的。如果还在牢里,就把他救出来;如果他已经出来了,就托珍珠暗里照看着点,如果他想东山再起就给他点儿方便吧。

想到这里,心里才舒服了一点,又跟老板谈起了卖纱的事。村里的那些女人对于纺纱这个活动还是很热衷的,虎子嫂都说过已经有好多人在问可不可以加人她们了,估计以后卖纱的事是只多不少的,如果能跟老板建立一个比较好的合作关系,以后鼓励村民纺纱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想到这里薛黎便问道老板“你这儿还收纱么?我每月都会纺点儿来,这又认不到铺子,不知道你老能不能帮忙再多收一些?”

这个,老板沉吟了一下,拿出一卷纱来“如果你们能纺的都跟这般质量,我就收,不过量要大些就更好了。你知道我这个铺子,收一次太少了的话那实在是划不来。”

这个薛黎倒明白,点了点头。再看看老板手中拿的那一卷,却是惠云纺的。她是外行人,看不出那些纱有什么好坏,但也知道虎子嫂之类经年纺纱的媳妇们手艺肯定比她这个丫头片子高了,怎么她们的反倒在二等,惠云的被评为了三等。心里疑惑着,便请教老板这种纱有何出色之处。

“你看,这卷纱粗细匀称,少有断头,这极是难得,如不是技艺娴熟的妇人,恐怕难有这等手艺。这种货色我这里是急需的,如果你下次拿来的都是这种成色,我还可以把价钱提高点。”老板很是赞赏的说。

薛黎谢过他,拿了钱出了门,心里琢磨着老板的话。她纺过几次也知道那是极易断线的,而且粗细一个手也很不好控制。要论手艺,惠云自然比不上那些熟手,她的能被评为头等,想必是借了器利之故。她用的是自己新做的那台纺纱机,用双手自然比人家单手要快的多,也稳妥的多了,只要不偷懒,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跳线的。

有了好机器当然不能藏起来,要推广着用才行啊。薛黎一边思索着怎么样劝服那群妇女去改进纺纱机,一遍往药店的方向走去。小石头的药快要吃完了,她正好带着药方顺道去铺子里再抓几副。

薛黎抱着个大包袱,自然引人注目,只是她自己没有觉得。直到有人猛的一撞她,抢了她手上的包袱,她才回过神来。

“这个是,被抢了?”薛黎看着空空的两只手,有点反应不过来。不好意思,她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被抢劫的事情,一时愣了,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大叫道:“抢劫啊!抓小偷啊!”拉起裙子就追了上去。

幸好她每天都在地里跑来跑去,体力还可以,一时间也就没有把人跟丢。只是她一个女人家,就算追到了能怎么样?不过这个时候她等不及想这些,满脑子都是那个包袱里的卖纱钱,那可是别人的,可不能丢啊!

“抓小偷啊!有人抢钱了!”薛黎边跑边喊。她是个认死理的人,不管追的上追不上,追上了要不要的回来,她都顾不得想,她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钱是大家的,不能丢!

实践证明,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薛黎边喊边求救,也真有人应了。不知道跑过多少条街,终于前面出现一个蓝衣男子出手制住了小偷,拿回了她的包袱。

“你这人,这般莽撞,就不怕人家有同伙顺道捉了你去卖!”薛黎见有人帮自己抢回了包裹,腿顿时一软,扶着墙就趴在那里喘气了。那人看她这样子,拿着包裹不禁皱着眉头说教道“这身外之物哪儿你自身重要。”

“谢谢恩公。”薛黎接过包裹紧紧的抱在怀里,苦笑道“这道理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是别人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时情急就想不到其它,只能死死的追着了。”说完这话,薛黎忽觉得说话的人的声音听起来耳熟,抬头一看,惊叫道“是你。”

第九十章 见义勇为者

眼前的男子,不是甄子墨是谁?今天他一袭蓝衣,看上去比那红色华服清爽了好多,少了几分阴柔,多了一些阳刚之色,薛黎才一时没有认出他来。这人果然是成天在街上乱逛的主儿,不过今天的事还要多谢谢他了。看来这家伙也只是嘴巴坏而已,内在的不止是个好人,还是个见义勇为的小青年呢。

甄子墨看了薛黎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是谁?”

薛黎听到了,差点晕倒。有没有搞错,大家这么熟了,我们见了又不止一次两次面,我还是你师兄的媳妇呢!前几天在你们家住了那么久,你竟然没有印象?

“我是薛黎,你师兄的媳妇。”薛黎抱着包袱站起来说,看着甄子墨一脸迷茫的样子,想到这个该不会不是甄子墨,是他的孪生兄弟吧。

实践证明,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事,甄子墨也没有那么多孪生兄弟。他听着薛黎这么一说,显然很快就认出来了,“哦,是你啊。师兄怎么没陪你?”顺道解释着“我对记人脸不太擅长,你们女人家又喜欢变来变去的,我记不清也正常。”

什么叫变来变去,我只不过是换了身衣服换了个发型而已。薛黎在心里嘀咕道,不过看他今天救了自己,也不跟他在这个上面计较了,“他今天有事出去,我本来想也没什么大事,就没有在意,没想到出了这篓子,若不是遇到你,麻烦可就大了。”薛黎解释道。

“哦。”甄子墨点点头,看着薛黎宝贝般的抱着那包裹。叹了声气“你这样抱着,生怕人家不知道你里面有贵重的东西?”

“啊?”薛黎有些不解。

“罢了,我送你一程吧。看你这样子。也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过的,下次再这样。记得让师兄陪你。”甄子墨叹了声气,在前面带路着,小声嘀咕“简直长了一幅很容易被抢的样子。”。

薛黎想想,自己似乎是真地没有一个人出来过,每次不是有苏靖。就是贾珍珠,想想,还真为自己汗颜。这下多了个免费保镖,自然安全是最好。想到这里,忙欣欣然的应到,跟在甄子墨身后。

“哎呀”刚走了两步,薛黎才意识到脚疼的利害,刚才只是以为跑久了脚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怎么了?”甄子墨也察觉到她地不对劲。回头看她的脚有点一瘸一拐,便走回来蹲下察看。

“没事没事。”薛黎忙扯住了裙子,虽然她不是这个时代地人。可再怎么说让一个男人看她的脚,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是大夫。你忸怩什么。”甄子墨的显然不是一个能体贴女儿家心情的人。他直接就拉起了薛黎地裙摆。

“不知是你撞到了什么,竟然都出血了。”拉开裙摆。两人这才发现白色的袜上早是一片鲜红。甄子墨不悦的拧起眉头“你是死人么,留这么多血都没感觉。”

“我,”薛黎对他的毒舌无言以对,她就是天生对痛感迟钝,有什么大不了的,总比见血就哇哇叫的女人好多了吧。不过看着甄子墨一脸你是麻烦的表情,她闭了嘴拉下裙摆“没事的。”

“都那样的还叫没事,你这女人该不会只有张脸能看,脑子里装地是稻草吧,连痛不痛都不知道。”甄子墨听了她的话,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你,”薛黎被他地话气的牙痒痒,这种男人,怪不得老婆跑了,我要是你老婆的话,成亲第二天就休了你。

还没等薛黎说完话,甄子墨起身看了看四周,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这附近有间药馆,老板我认识。走吧,借他的地方给你包扎一下。”说完还算是有风度地提走了薛黎手上那分量不轻的包袱。

“喂,怎么还不走!脑子没有坏掉吧!”甄子墨走了几步,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转头喊道。

“你才脑子坏掉了!”薛黎被他气的回了一句嘴,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你要做什么?”薛黎抱着包袱禁戒的看着拿着水盆逼过来的甄子墨。

“还能干什么。过来,洗清淤血、上药。”甄子墨显然也是很少伺候人的人,端一盆水足以让他摆出一副大便脸了。

“你放在边上,我自己来。”薛黎抱着包袱往里面缩了缩,他们借了老大夫后院的一间用来给病人住的屋,这会儿没病人,整个后院就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还是避嫌点儿好。

“女人就是麻烦。”甄子墨没好气的把盆放在床边,嘀咕着“反正等一会还不是要碰到,真是裸里嗦的小媳妇。”

薛黎本来就是有些保守的人,平常跟苏靖亲热那是因为他是自己老公,跟其他男的她还是尽量减少肢体碰触的。现在被甄子墨笑话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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