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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等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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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本来一无所有的牛空中触到某样东西,触感跟昨天借给他的外套质地的感觉是一样的,阿满闻言点点头。「我问过车站的站员了。」「我是无辜的。」「啊?」「犯人另有其人。」

他用严峻的声音说道,这句话让阿满心中因为重逢所产生的羞涩感和动摇的心情都为之消失了,她体会到体温急速下降的滋味。

他简洁地说明了之前在车站发生的事情:在印刷公司上班,对公司的前辈松永确实是会经产生过杀意:可是事实上是一个女人把他推落的,因会经想杀他而感到心虚,所以当站员跑过来便不自觉地拔腿就跑,阿满动也不动地听着他解释。

「我得抓住那个女人才行,所以才想要监视车站。」

阿满这才终於了解。

「所以,从我家的窗户……」

「我擅自闯进你家,真是抱歉。」

「这麽一句话就算谢罪了?」

阿满带着试探的语气这样说道,听到他感到很困惑地嘟哝着;为了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在生气,阿满露出了笑容。

「日後再好好地慎重地向你道歉,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便把自己想去自首一事以及自己老是待在阿满家会对她造成困扰,已经放弃自行找出女犯人的念头都说了出来。

「我想我最好去跟警方表明自己是无辜的,也许打一开始我就该这麽做的,但也无所谓了。」

「无所谓?」

「我找到犯人的线索了。」

某种冰冷的东西触碰阿满的手,她知道是他的手,他把阿满的手张开来,让她握住某样东西—像纸一般薄,从硬度和大小还有触感来判断,阿满知道是相片之类的东西。

「你曾经让朋友在公园里帮你拍过照,对不对?这几张相片就放在外套里面。」

阿满的脑海中浮起花末的脸孔,她都忘记会经拍照的事情了。

「当中有一张好像是在某家店里拍的,你跟一个可能是店里的女服务生坐在一起拍的。」

阿满想起是花末帮她跟春美一起拍了张照。「那个女服务生就是真正的犯人。」他的语气是那般冷静而低沉,越过阿满四周的黑暗底部传进耳朵……她不懂他到底在说什麽?

正当阿满思索着这件事时,他要求阿满把那家店的所在位置告诉他,以便他去找那个女人。

阿满想起春美不疾不徐的说话方式,那个声音让人觉得料理格外地美味可口,这样的人应该不可能会在车站里做出这种事的,手上的相片不知不觉中不见了,她没有发现到相片掉落到地上。

「以前我看过那个女服务生跟松永一起站在月台上,很亲密地谈着话。」

他们两人交往过,但是松永抱着玩玩的心态,曾经以开玩笑的方式对同事提起她的事情,明宏道样告诉阿满。

「你为什麽要这样说!」阿满摇着头,她没办法镇定地说话,语尾显得有点走音。

「是你的朋友吗?」

阿满点点头。

「什麽时候认识的?」

阿满无法冷静地思考,脑海中一片混乱,但她总算勉强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麽了。

「我明白了。」她说道,连点了几次头,企图让自己静下心来。

「待会儿……待会儿我再带你到那家店去,我大致知道那家店的位置,所以请你再等一下,我得准备准备,而且花末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她明白不管她再怎麽想否定,她内心还是非常信任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至少自己要亲口问问春美。

「我在房子旁边等着。」

他说完就沿着房子的墙壁走远了。阿满听到他的脚步声。他大概打算躲在房子後头。

阿满仰望天空,看到在遥远的高处有一个比蜡烛的火炎更微弱的红点,在四处都被涂成漆黑的世界边际,带着不祥的味道红红地燃烧着,宛如要融进黑暗当中,却又仍然存在。那一瞬间,她觉得那像是一头巨大野兽的瞳孔。

阿满下定决心,走进屋内。心中充满欺骗他的罪恶感;之前总是被花末拉着去,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梅兰莎妮」的位置,她没办法带他去那边。

究竟春美是否可能是真正的犯人?她走上玄关,一边在走廊上走着一边思索着;和春美认识是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此外,她又以另一种形式认识了明宏,她跟他们两个人是分别认识的,本来都像是陌生人一样。然而他们其中一人是真正的犯人,而另一个人则是因为无辜的罪行而四处逃命的嫌疑犯。

她不能完全相信……不过只要问问春美就可以知道了!她穿过走廊走向客厅,此时花末所做的炖牛肉扑鼻而来,她听到有人哼着「圣诞铃声」的歌,那个人似乎很喜欢那首歌,自从上午跟花末一起现身之後,一直都在哼这首歌。

「阿满小姐,你去哪里了?」

她站在客厅的入口,停止哼歌问道:「花末小姐呢?」

「她去买烟火了,等花末回来我们再吃蛋糕吧?」

「嗯。」春美回答,她原本一直坐在客厅的被炉里。花末交代她「因为你是客人,请乖乖地坐着别动。」所以当阿满不断切换电视的频道寻找新闻节目时,她一直坐在被炉里和做料理的花未聊天。

阿满走近客厅里唯一的那扇窗旁边,对着房间的中心站着,刚好呈现背对窗户的姿态,客厅里面因为暖炉而感觉非常地温暖舒适。而外头的冷气越过阿满背後的窗玻璃流进来,宛如一道冰冷的气息吹上她的脖子一带。

明宏回来了,她很高兴,可以跟他自然的交谈真的让她感到很安心,要不是自己现在必须做一件事,也许她真的会开心到哭出来;她全身的肌肉紧绷着,紧张感袭上来几乎要发抖了,在一片漆黑当中,春美就在她身边。阿满没有让明宏知道,春美现在就在自己家中,等事情结束之後,再道个歉吧?

阿满张开嘴巴,开始说话。「春美小姐,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她好像正在看杂志什麽的,黑暗中响起她放下书本的声音。「好啊!什麽事?」「关於爱人的事,之前你说过你有喜欢的人……」自己的脸上是什麽样的表情啊?她极力地想让自己面带微笑,让对方感感觉不出任何异状。

「请告诉我春美小姐的爱人是做什麽工作的……」

她靠着窗边,将两手搁在窗框上,冬天的寒意连窗框都不放过,冰得让她的手都快冻僵了。

「他在印刷公司上班。」

她的答案让阿满感到悲哀。她知道,死去的松永年雄之前是在印刷公司工作的:这个答案虽然不能证明她犯下了罪行,但是基於直觉,阿满认为明宏说的没错,春美的爱人跟松永年雄是同一个人。

她想起以前春美诉说的幸福的未来美景。她喜孜孜地谈起将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共组家庭。那个充满光和温暖的故事有多深刻地烙在阿满的心头啊?可是,她提起这件事时是在事件发生之後,松永年雄应该已经死了。

「他是一个什麽样的人?」

「他很会玩游乐场里面的夹娃娃!我家塞满了他赢回来的绒毛娃娃呢。」

她说爱人说话很有趣,让人永远都不会感到厌腻,今天因为时间不方便,所以没能碰面,但是去年的圣诞节,他们一直窝在卡拉包厢里一起唱歌。

「阿满小姐……」她不解地问道:「你不舒服吗?」

春美的这个问题让阿满了解到自己是什麽样的表情,血水几乎要从心头喷溅出来了,隔着一层衣服,她好想一把揪住自己的心脏。据明宏的说法,她遭到松永的背叛,可是她仍然很幸福地诉说爱人的事情—如果自己眼睛看得到的话,也许会看到很快乐地微笑着的她。面对这样的她,自己能说什麽呢?

阿满紧紧握住冰冷的窗框。「对了,我听说之前从这个车站掉落月台死去的人也在印刷公司上班。」「我看到新闻了。」「春美小姐也住在这附近,你常在那个车站搭车吗……」「……我很少。」阿满回想着从跟她认识之後一直到现在的经过,虽然交往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对几乎没有朋友的阿满而言,春美的存在占有非常重大的比例。

她想起第一次跟她交谈那一天的情景,她帮阿满捡起被吹走的晾晒衣物送回来。

(「是你的朋友吗?」「什麽时候认识的?」)刚刚明宏说的话在阿满脑海中复苏,他为什麽要问「什麽时候认识的?」呢?

「新闻报导说,那个事故中的死者是被推下去的。犯人已经抓到了吗?听说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从现场逃跑了。」春美的声音响起。

「一个叫大石明宏的人逃了。」

阿满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某种可能性,转过身面对着窗户。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要是她的眼睛正常,应该可以看到发生事件的月台吧?就因为从这扇窗可以看到月台,所以明宏才会跑进屋里,躲在客厅里。父亲举行葬礼那天,自己也站在这扇窗前,对着不知道人到底在不在的妈妈大叫。阿满企图甩开脑海中所想到的事情,可是要是她猜想的没错,会是何其悲哀的事情啊?她向神明祷告,希望和春美认识纯粹只是基於偶然。

她们是在松永年雄被杀害之後的两天认识的,当时明宏已经遭到警方追捕了。阿满当时没看到,不过电视的新闻节目也许已经报导他的事情了;要是春美看到新闻,她会怎麽做?也许会企图把罪归咎到他身上,好让自己逃过刑罚。

「春美小姐……你的爱人叫什麽名字……」阿满面对着窗户,很费力地挤出声音,一字一句都像铅块那麽沉重。她沉默了好久,是一种极不自然的沉默,她忽然若无其事似地回答道:「……我说不出口,好难为情!等我们决定结婚时再告诉你。」

她的声音宛如天使微笑般的开朗,这更让阿满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发出哀号,她甚至感觉到肉体上的痛楚,但她还是得问清楚。

「……你喜欢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漫长的沉默——空气宛如凝结似地,远处传来电车的声音;那是每天准时经过家门前的声音,笨重的金属车体缓缓地在车站停下来。

阿满一直在等着春美回答,然而她依然不发一语,於是阿满又开口了,她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也许会伤害了她,但还是冷静地举发她的罪行。

她将明宏告诉她的话以更简洁的方式说出来,她说:「是你把他推下去的吧?」

她不敢转过身面对春美,两手扶着窗边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听到背後响起她站起来的声音。「春美小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你帮我送回晾晒的衣物。可是,那件衬衫其实并不是被风吹走的吧?」

窗户对面,电车缓缓驶离车站,阿满听到车轮倾轧着轨道所发出的声音。

「你需要一个找上门的藉口,所以擅自拿下我晾晒的衣物。」

从窗口可以看到车站月台,所以明宏选择了这个地方。但是从车站也一样可以看到这里—也许她看到了吧?那天早上,当她在车站的月台上把松永年雄推下去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位於车站正面的这扇窗。

「你在把他推下去之後,发现我就站在窗边,对不对?於是你以为自己的罪行被撞见了。」

後来春美从电视新闻中得知,有一个男人取代她被当成犯人追捕;站起来的春美的脚步声来到阿满的背後,那是不带任何感情、缓慢的步伐,榻榻米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她体重很轻吧?尽管如此,阿满还是知道她悄悄地站在自己背後。

「你得救了……」

想到她的心情,阿满的心中就一阵苦涩,她不知道春美遭到自己喜欢的人用什麽样的形式背叛。但是她相信那一瞬间,春美心中一直很珍惜的未来的美景却应声崩毁,只宛如身陷地狱深处的痛苦吧?

「当你知道自己的嫌疑转嫁到别人身上之後,你突然开始在意起我了。」

站在窗边的人目击自己的犯行,要是这个人报警的话,本来追捕其他嫌疑犯的警察就会把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於是春美想处理掉这个目击者。

「春美小姐在找上我之前并不知道我的眼睛是几乎看不到的,对不对……对不起!」阿满费力地挤出一丝声音道歉,若非用呐喊的方式来表达,她几乎没办法说出口。

「……我想不出其他你来拜访我的理由。」

当时,你打算杀掉身为目击者的我……阿满一回头,就感受到春美在黑暗中活动的气息,冰冷的东西缠上她的脖子,阿满立刻就知道那是春美的手,用力地勒紧她,脖子一带受到压迫而没办法呼吸。

她并不想加以抵抗;也没有即将遭到杀害的恐惧和愤怒……胸口因为悲伤而抽痛着,她甚至感受不到喘不过气的痛苦;脑海中渐渐地发热到几乎什麽都没办法思考了!对明宏的心情掠过脑海一角,她突然有一股歉咎感。

渐渐染红的黑暗,本来应该只看得到失去光明的黑暗世界,却整个从黑色变成红色,她开始耳鸣和听到自己血管脉动的声音……从玄辟那边传来的声音混杂在这些奇怪的声音传进她耳中-在逐渐远去的意识当中,她听到花末开朗的声音说着:「我回来了。」

脖子四周的力量突然消失,阿满获得了解放,她跪下来不停地咳着;嘴里有血腥的味道,当她咳完之後,随即就跪着的姿势,伸出两手探寻着春美的身体-脑海里还罩着红色的迷雾,光是举起手就相当困难了,她觉得身体好像是别人的一样。尽管如此,她的指尖还是触到了不发一语地呆立在她面前的春美。

她伸出双手用力抱住春美的身体;她的身体好纤瘦,存在感是那麽虚无,一想到她承受的苦痛,方才脖子被勒住,再加上呜咽的动作震动着喉咙,使得阿满几乎发不出声音来!阿满就觉得心要碎了——让我为你哭泣吧……我的眼睛遗忘光芒是什麽样子,任何景物都映照不出来,然而我却可以看到你躲在黑暗中抱头无助的模样!我眼中映出你在知道爱人的背叛之後发出痛苦的尖叫声,在厕所里狂吐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麽弥补这个世界对你所做的事情,除了紧紧地抱住你之外,我不知道还能为你做什麽!至少让我为你哭泣吧,如果为你感到悲伤能够多少疗癒你受伤的灵魂,那就让我的泪水崩流吧—我的呜咽也许尚嫌不足,但是我会为你祈祷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不要再恨任何人了!这也许要花上一点时间,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谅这个对你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的世界。

明宏藏身在房子後面等着,房子的墙壁和围墙之间有一个仅容一个人通过的空间。他沿着墙面走着,潜进隔开木造的墙壁和邻家之间的砖墙之间类似防火巷的地方,好狭窄的空间。他抬头看到为建筑物所夹击的细长状蓝空,除此之外四周只有墙壁和围墙。他低垂着头坐下来,这地方照不到太阳,因此空气格外地冰冷,连鞋子里的指尖都冻僵了;加上昨天晚上在街上徘徊所累积的疲劳,使得他差一点晕眩……明宏闭上眼睛。

静谧的时间流逝,他听到电车的声音,倾轧过铁轨接缝的声音越过半空,传进藏身在阴影处的明宏耳朵,电车似乎在车站停靠,他竖起耳朵便彷佛连车门打开的声音都听得到。

他想起去年五月的事情。当时才刚进入印刷公司,还不是很顺手。他得每天搭电车上班,然而每天早上站在月台上真是一件痛苦的差事,他每天站在车站月台上,听着站内播放的广播:光是这点就让他的手心不停地冒汗,他常会有莫名的疲劳和窒息感使得脑袋沉重无比,他老是低垂着头等电车,直到有一次他抬起视线发现一扇窗;视野被对面的月台横切,月台更过去的地方种着一排树木,窗户刚好在从澍缝间可以瞧见的老旧房子上。一开始只是不经意地眺望窗户,後来一个年轻女性从窗後出现并打开窗户,她的脸色不佳,看起来是一个很忧郁的人。

电车进站之後,立刻就看不到了,那次之後当他在月台上等电车时,偶而会看到她,她打开窗户的时间大约在早上七点到七点半之间,这个时间正好跟他为了上班而到车站的时间重叠在一起。

六月的某一天。

时值梅雨季节,雨水将整个景致笼罩在蒙蒙的水气当中。天空罩着灰色的云层,明明还是大白天,四周却显得阴暗无比。不断地从天而落的雨滴使得延伸至远处的铁帆显得模糊而迷蒙。

月台的水泥地上有凹下去的地方形成水洼,水面出现波纹,随即又消失。月台一端设有成列的黄色凸起砖块。在众多乘客的践踏下,黄色的凸起砖块都沾附着黑漆漆的泥土,在持续下着的雨水冲刷下,这些泥土也被流走了。虽然是休假日,明宏却被交代要照常上班。前一天有一个同事在工作上出了纰漏,今天就是要去弥补那个错误。他一边等着电车,一边听着雨声,费了好大的劲支撑着几乎要垮下来的身体。月台上有寒酸得可怜的屋顶,只要站在屋顶底下就不会被雨水淋湿。明宏一手拿着摺起来的伞,凝视着横越过眼前的铁轨。雨水不断地拍打在濡湿的生锈的铁轨上。他觉得好像连濡湿的铁锈味都闻得到。位於月台对面的房子的窗户映入视野,但是,当时明宏还没把这扇窗户放在心上。其实从上个月开始,他便看过躲在窗户後头的女性几次,但是对他而言,她仍跟在路上擦身而过的陌生人没什麽两样,他对陌生人一向是漠不关心的。他怀着忧郁的心情等着电车,此时早已听腻的广播又响起,每次听到广播,他都好想死!心中没有活下去的力气,只有沉重的疲累感占满心房。他看向铁轨前方,预定要搭乘的电车驶了过来……此时,他听到某处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对面的窗户是打开的。穿着黑色衣服的女性站在窗边。明宏心想,那大概是丧服吧?因为相隔有一段距离,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她好像在哭。「妈妈!」

女人用力地抓着窗框,全身颤抖着使劲地挤出声音,不断地叫着同样的话,尽管视线似乎在半空中游移着,然而确实是看着明宏所站着的月台——她颤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麽地沉痛,就好像是迷失在黑暗中,死命地寻找母亲的小孩子一样,是一种希望对方知道自己就在这里,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

「妈妈!我在这里!」

明宏听到她这样喊叫,电车随即进站停靠,金属制的四角形车体挡住她所在的窗口,自动门发出空气被压缩的声音打开来,他走进电车内—现实中她呼叫的声音已经停止了,却仍然在明宏的内心持续回响着。

电车内没有什麽乘客,明宏站在宽广的车厢内正中央处,一手抓住吊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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