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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去之后我送一样东西给你!”残血笑道。率先起身飞下了铁岭。修罗无声,卷起冰雪,一团团冰雪飘在修罗的脚下,托着他飞下铁岭去。小斗狼咆哮了一声,跃起来迅捷无比地咬在了修罗的腿上,但是下一秒,那条腿全部化成了冰屑碎裂开来。而真正的修罗,已经消失在铁岭之上。
第四十二章 天罪
“这个,是什么?”
即便以修罗万变不惊的镇定,也难以压抑心中的震惊。
那一块寒冰之中,冻结的是几百片雪白的甲叶,姿态各异,呈一条灵蛇飘带之状。光华四溢,犹若浮光之间忽然掠出的那一瞬碎片,被留在了巨冰之中。
湛蓝的冰中,瞬间透亮,就连它们身边的光芒都冻结起来,成为凝固掠影的一刻。仿若冰碎雪消,那条甲片的飘带,就会瞬间逃逸,从此不见踪影,又窜入那永恒流动的时光之中,消逝掉这世间唯一的痕迹。
残血抚摸着蓝冰,那尖锐的冰雪之上,传来阵阵的冰寒之感。
光,从山洞的顶端射入,透过蕴蓝的句柄折射出神奇的光亮,将冰中那些甲片照得通亮。
残血一笑:“此物,名为‘天罪’。”
仿佛心头被狠狠地颤了一下,仿佛心间升起一阵呐喊,防护那一刻之间所有的渴望只化为眼神之中的光芒,仿佛心底最深处那一隐秘,此刻又将浓得化不开的情绪带起。一切,都只化为嘴中喃喃而出的两个字:“天罪···!”
“对,这就是世间最强的武器,天罪!”
残血看着修罗的反应,显得十分满意。因为他看见“天罪”之时,也是震惊了很久。
良久,修罗终于低下了头,平整了思绪,恢复了他那万古不化的冰冷。
“这也曾经是我父亲从暗野夺来的。”残血说道,眼神之中有无限的向往,“他携着天罪,在那自古无人生还之地杀了出来,最后还是活着回到了这里。”
残血看了修罗一眼,那冰冷的黑袍之下,没有回应,似乎在等着自己的解释,只是他的身体,却在不住地颤抖。
这颤抖,是兴奋,是恐惧?
残血心中不禁冷笑,你也有如此渴望的东西吗?渴望到你都不敢再看一眼,生怕自己忍不住出手么?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只要你能从铁岭上活着回来,我就送一样礼物给你吗?”
残血舔了一下嘴唇,眼神之中带着疯狂的笑,甚至还有一丝狰狞,他似乎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激动,而那种激动,来自自己最完美伟大的作品,就要横空出世一般。
“你那种冰块杀人的方式,太慢了!天罪的甲片,有三百六十一片,它又是世上最锋利,最坚硬的武器。你用它吧,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剑!”
修罗低下了头,黑袍重新将他的面容掩盖起来,嘶哑的声音,在雪洞之中飘荡,犹若幽灵一般,弹到坚冰之上,再忽有忽无地传入残血的耳中:
“剑有两刃,也会伤到你!”
他到现在,还能思考,还能抵挡住天罪的诱惑!
“哈哈哈,”残血狂笑震天,冰块簌簌地被他震下来,落在地面,碎裂开来。
刚刚还是永恒,此刻便已经消失不见。
但是,残血却有着惊天的信心,似乎已经不惧一切,即便此刻天崩地裂,而残血,却有信心,依旧站在最高的山巅,瞭视这无边的慌乱,然后在一切宁静之后,再造一个自己的世界。
他一狂如斯,仿佛天地主宰!
“一武器而已!”残血笑声渐落,“我自信还是有能力,在他伤到我之前震折他!”
说完,残血走出了山洞,将修罗留在了里面。
“教主!”夕爵如幽灵一般出现在残血身后,跟着残血往外走。
山洞的石壁嶙峋突兀,光将夕爵的影子模糊地映在墙壁之上。但是两人同走,石壁之上却没有残血的影子,仿佛光直接透过了他,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夕爵瞄了那石壁上的影子一眼,又看了一眼残血。残血身后仿佛长出了眼睛,当夕爵的目光碰上残血后背之时,夕爵只觉仿若有一只獠牙巨兽通红的双眼正盯着自己。那欲要取自己性命的冰冷目光让夕爵全身一颤,恐惧瞬间就紧紧地捏住了夕爵的心,让他几乎僵硬在了原地。
“夕爵,你说配上了‘天罪’的修罗,能打得过暗野那帮东西吗?”残血自顾的往前走。
夕爵惊醒,连忙低下了头:而且将头放得更低:“教主,‘天罪’乃是绝世凶兵,修罗堂主得之,恐怕天下除了教主之外已无敌手。不过属下对暗野不是很了解,不敢妄自揣测。”
“呵呵,”残血笑了一下,“如果他得到‘天罪’,即便是我,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那教主你为何···?”
“为何要把‘天罪’给他?”残血低沉一笑,“夕爵啊,你觉得修罗完美吗?”
夕爵有些迟疑,不明白残血的意思。
“修罗堂主修为惊人,而且也是教主的得力战将,这些年为本教也除去了不少大患。”夕爵斟酌了一下,谨慎地选择了用语。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的为人!”
“属下不明白教主的意思。”
“呵呵,夕爵,这就是你的老毛病了。你不善观人,虽然制定的策略和方法都很好。我只是问你,你觉得修罗这个人怎么样?”
夕爵这才明白残血的意思:“属下觉得修罗堂主性情冰冷,手段狠辣。”
残血道:“他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至于冰冷嘛,外表这种东西,往往会骗人的。”
“属下请教主明示!”夕爵的确想不出来了。
残血在洞口站住,洞内漆黑一片,一点反光也没有,风从洞外向洞内贯入,吹动残血的长发,更托显了他的绝代狂放。
“先天寒体,杀千人而出囚笼,身负噬天决、天泪,现在又有了天罪。手段狠辣不留俘虏,性情冰冷,却是一个很好的助力。但是这,还不能成为我如此喜欢他的原因。”
残血自信一笑,背手而立,双眉间神采飞扬:“制作一个作品,就是想让他完美。你们都不知道修罗又另外一个特点,那才是我所喜欢的。你们谁也不知道,修炼那噬天决的痛苦,但是我知道。他一身寒力,每当逆运之时,会变成无尽的热力,将他的经脉寸寸烧碎,这煅体之苦,那凌迟之刑,恐怕也无法比拟。但是每一重,他都挺了过去。他有常人没有的坚韧,这才是成为一个完美作品必须有的品质。”
“无论我给他些什么,那只是外助而已。但是,他又这份坚韧,那才是他至达完美之境的唯一理由。”
“教主,可是他不受控制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控制他呢,我不会控制他,他偏执于追求力量,总有一天,他会将他的力量完全释放出来。我只会加以引导,嘿嘿,让他朝我需要的方向行进。夕爵啊,这才是我不遗余力地打造修罗的原因。”
“教主,若是他强大之后,不肯了呢?”夕爵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个世间,最难预料的便是人心了。
“你是担心他会变心吗?偏执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无论爱或者恨,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的坚定。因为坚持得越久,他最后发现自己除了他所坚持的之外,其他的他都没有了,他会一无所有。
所以他只好继续偏执下去,继续坚持那种错误。修罗如此执着于力量,到最后他会只剩力量。都说人心易变,那是说意志不坚定的人。而对于修罗,我愿意赌一把。我相信,最后赢的,一定是我!”
洞内传来碎冰落地的声音,如玻璃破碎一般当啷地响。风,开始从洞内倒卷出来,还夹着铺面而来的碎冰块。
看来修罗开始取“天罪”了。
残血哈哈狂笑一声,双手撑天狂喊道:“来吧,修罗,哈哈,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到达什么程度吧!”
眼前这个男人,跟里面那个男人,都是怪物。不仅强大,而且性情难测。
修罗是残酷冰冷,那残血就是阴险张狂,他的自信,完全来自他对人心的把握之上,只有这样的人,方能成为雄霸一方的人物。即便强如修罗,也只是他手中的利剑。
夕爵低下了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世间,就要完蛋了!
强烈的风吹得夕爵几乎站不稳。
那带着大团石块和冰块的烈风都在洞口处被残血挡了下来。
残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眼神之中的光彩几乎穿透洞内的黑暗,直抵修罗所在之处。
夕爵只觉得在洞里面,正有一个灰影在升起来,庞大的影响铺天盖地的遮拢天际,若山一般巍巍耸立,但却散发着地狱才有的无尽冰冷。
夕爵知道那是修罗力量的幻影,但是即便那样的幻影,也让夕爵从心底胆寒。那个自己带回来的孩子,已经成长如斯,到了自己放眼瞭望也看不到的境界了么?当初谁也不曾想故事会以这样的方式发展,只是教主得到如此强大的修罗,兵锋所指,会是哪里呢?是北边的“长生天炎”,还是西面的千行,亦或是东向的青门、南山寺?
夕爵暗想之时,残血仰天大笑起来,一道黑影从残血身上张牙舞爪地升起,直冲天际,将刚才修罗幻化出来的薄淡灰影一冲而散。
黑影仰天狂笑,渐显行体,夕爵抬头,却是一只骨骼巨大的尖牙长角骷髅躯体,发出可以撕裂天际的咆哮。仿佛世间早已容不下了它一般,它要站在地面之上,向天挑战。
灰影被冲散,但下一刻却又凝聚起来,形体比黑影还要接近实体。那灰影,却是覆盖着密密的鳞片,犹若披甲骷髅战将,头上的盔帽,将它的头全部封了起来,只露出漆黑的双眼,那深黑的眼眶之中,不时闪现出风暴扩散的冰雪。还在有甲片飞上灰影的身上。
但是黑影早已等得不耐烦,狂啸一声,挥出长臂击在灰影腰际,甲片脱落下来。灰影不甘,张嘴吐出一阵狂风,冰雪四散,瞬间将灰影全部凝结起来。在黑影凝结的瞬间,无数甲片自动飞到灰影的巨手之上,片片闪着寒光,嗖嗖的划穿天际,将黑影万箭穿心。冰雪四散,黑影却没有倒下,黑气弥散,黑影又得到无穷力量,伸出巨爪抓住灰影的头颅。天际响起灰影巨大的咆哮,那狂怒的双手用力撕扯,唰地将黑影腹部撕成两半。
两道庞大的幻影就这样毫无招式地比拼着,啸如龙吼,怒如狂涛,半个天际,因为两物的争斗而云乱风卷。
夕爵仰头看着天际,这犹如巨神般的两大凶物,自己站在下面犹若微茫草芥,那足以撕开天地的力量,在相持不下的拼斗中挥霍,地裂山崩。修罗所在的洞府大片大片的石块纷纷落下,将洞口封起来。洞外的残血,嘴角边已渗鲜血,依旧仰头看天。天空双物的战局早已破乱不堪。灰影的巨甲掉落,黑影的骷髅头也去了半边。但是两物依旧纠缠在一起,一次又一次挥起尚自完好的手臂,全力地要撕裂对方方肯罢休。
“噗”地一声,残血胸前血雾飘散,瞬间又被狂风卷走。留在他嘴角的血迹,却如此鲜明地表明了残血负伤不轻。那黑影兀自咆哮了几声,终于力竭一般,渐渐化为薄雾散去。而地面上的残血也萎靡不振,瘫软倒地。
“教主!”夕爵连忙扶住残血。残血胸中郁结,又吐出了两口鲜血方才气顺一些。
“想不到,他居然选择了完全的融合!这个疯子!”残血骂了一句,牵动胸部,又不禁鲜血涌出。
“教主,你没事吧?”夕爵问道,残血脸色如此苍白,必定受了很重的伤势。
“没事,打得过分了一点。”残血推开夕爵,兀自强撑着站住。
“哈哈哈,你既然做得这么彻底,那我自然也不会辜负你!”残血朝着洞内喊道。声音震天而响,将山石都震落了几颗。
“嗷嚎!”天际的灰影身边飞舞着许多的甲片,缤纷缭乱,还有不少冰屑也一同狂舞。迎着天际的光折射出五色的彩影。灰影冲天咆哮,那声音却有孤独和不甘,仿佛对手的离去,此刻他业已成王,乃是天地之间唯一的主宰,但是天地之间,形单影只,却唯有落寞和冰冷相伴。
“他终于还是没让我失望!”残血笑了一下,任由夕爵扶着走下山去。
天空中的灰影收拢,坍塌,缩小,收入了洞中。几下雪白闪过,石块碎成了粉末,冰雪炸裂般爆出来,寒气又瞬间笼罩了山头,修罗缓缓从山腹中走出来。他还是他,只是此刻已经平静,那冰雪的领域,收拢了许多,雪花也不再在他身际落下,只有淡淡的黑,和裹着风袍的沉默,似乎从未变过。他缓缓起步,飞身下山。
第四十三章 烈焰燃命
山脊是一片狼狈现象,树木被烧得焦黑,只剩下光光的主干。
原来葱郁的树林,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黑炭,林间还不时有一两只野兽的尸体未曾完全烧完,在焦黑的外表下还有一块块鲜红的血肉露出来。大火将炎崖周围的树木一毁而尽,浓厚的灰烬散落在炎崖上红色石头的缝隙之中,被风一吹,继续升上了天际。
魔教已尽撤退。这时乃是大火之后的第四天了,炎门正逐渐恢复过来。
想起那也魔教的进攻,加入了那场战斗的人都心有余悸。一开始火起之时,炎门弟子发现了魔教之人,激斗之中,魔教似乎不敌败退,等众弟子追出不远之时,后山却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众弟子连忙回山支援,连延绵地大火也来不及扑救。
而魔教,就以这大火作为掩护,声东击西,待炎门弟子支援后山之际,前山处却又有魔教妖人汹涌而来。炎门两面受敌,皆摸不准哪里是魔教主力,只得收拢主力防御,但是差点还是被魔教突破山门,血染炎崖。
但是魔教似乎不欲死拼,略为进攻之后,便已撤退。
不过炎门的弟子们,却是觉得是自己作战勇猛,一身凌然正气浑身胆,让魔教胆寒,是以魔教方才撤退。只是“长生天炎”伤者不少,许多都是因为夜色混乱,拼杀之间无意中伤,甚至连萧嫣儿,也负伤不轻。魔教留下几具尸体之后,撤退得无影无踪,只是炎崖周围一片焦野,却是让不少炎门弟子愤恨不已。
正魔两道,自此更加水火不容。
山渊飞鸟,早已消失不见,原本葱郁芳香的林泉花语,已然没有往日的胜景,留下一片灰烬,一片光秃,一片焦黑。
萧长剑伴着萧嫣儿一刻也没有离开,他面沉如水,谁也不让靠近此刻十分脆弱的女孩。
他谁也不想见,只想一刻不停地挽留着这个孩子的生命。
虽然最危险的时刻依然没有过去,但是萧嫣儿却没有醒过来的征兆,依旧沉睡。
她身上冒出淡红色的火焰,那是她的本命炎力在护卫着她。但是她脸色依旧苍白,已经不复往日的莹润光洁,代之的,是一种无力的病态白皙。双目紧闭着,眉头蹙聚,仿佛正承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她的力量,直追柳可卿,只是临敌的经验还是不足。一出去拼杀,在慌乱之中,她便受伤了。
萧嫣儿的负伤,完全把萧长剑惹怒了。他当即追杀出去,披血十里,待百里再无魔教一人方才罢休,烈焰剑煌煌天威,而他,宛若惊天的战神,让炎门的弟子生出无限的敬仰。
烈焰饮血方足,归回鞘内。萧长剑抱着萧嫣儿回到他的房中,不再让任何人接近她。
陪着萧嫣儿的萧长剑,看着她那苍白的脸,心中便忍不住一阵心酸。儿子已去,此刻老天又要夺走另外一个,这不公平。
萧嫣儿胸口不知被什么东西所伤,已然伤及了心脏,若不是有萧长剑无尽无穷的炎力刺激着她体内的生机,萧嫣儿此刻会立即死去。
只不过,她伤损的心脏,却又该如何修补?
萧长剑几乎想遍了所有的法子,但是举手无措,甚至给萧嫣儿换一个心的想法他都想过了,只是他没有把握,即便他修为已然登在世间的绝峰,也没有把握,将一个人的心,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而且,谁知道哪一颗心,嫣儿能用呢?
他不能试,他只有做!但是他一旦决定了,便只有一次机会。
已经三天了,他不吃不喝,只是守在床边,看着这个生命时刻都会消散过去的孩子,心碎不已。
听说伤了嫣儿的人,是一个手持长鞭的女人。嫣儿为了救那个该死的西门流星,才会被那条长鞭洞穿胸部。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该死的西门流星!
萧长剑即刻让萧离去追杀那个女人,然后将西门流星下了炎狱,要是嫣儿醒不过来,那么这个该死的西门流星,就要在炎狱的熊熊烈火之中化为灰烬,受千万的痛苦诅咒而死,为嫣儿殉命!
当初,我不应该拦着你啊,天炎,我的孩儿!错的是我啊!我怕在那恶毒妇人手下,教出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心!那个女子没准就是那恶毒妇人为了报复于我,所以才让她来勾引你的啊!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让你为了她违抗于我!你是我与霜夕唯一的孩儿啊,唯一的!当初素云去的时候,我应承过她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你,爱护你,可惜,你却跟着那个女子走了!
我留不住你!是我错了啊,当初我若是留那女子在山上,你便不用离开,甚至,还可以长伴膝下。
天炎,为父对不起你啊!萧长剑想到,即便连你拼出性命,想要保全的这个孩子,为父也留不住,你会怨为父么?她带着红情玉回来,为父便知道你心中不恨我。只是,却想不到这个孩子,却是你的遗孤啊!
她多么像你啊,一样的顽皮,一样的鬼怪,连相貌,都有你几分神韵。我对她,就像当初对你一般,手把手教她识字,教她念书,教她修炼,纵容她。甚至依赖她,给我带来一点快乐。
为什么,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啊?天,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萧长剑,注定要丧妻丧子,一个个的人,都要离我而去!
我爱之者,离我以死;爱我之者,靖我以患。彼岸之隔,已成堑途;尘世幽幽,若水流觞;生何戚戚,死何有悲。心蕊灿花,不堪悲愁;冷夜风雨,只问苍天;天何不怜,我之所爱?天何不怜,我身畔人?天何不怜,尽情与夺!唯有残躯,残留世间。
萧长剑握住萧嫣儿的手,浑身颤抖不已,那仿若一碰便能碎掉的人,此刻又成为他痛苦的来源。本以为心中已经消除了的业火恨意,又再次冲上他的脑际,让他心中犹如撕裂开来。
“寒冰以魂为引,夺天地之力,威能无尽。而烈焰以身体为炉,烧生命本元,亦有开天之能···若用烈焰,则躯体本元与剑魂相连,如炉火之盛,需得其柴,使烈焰威能,需以命为源。是以寒冰阴摄魂,烈焰火燃命。具有逆天之功,亦有夺命之患,尔等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