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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心情却不是如此,尽管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来。对于万妖洞来说,孽无伤就是整个万妖洞里面最重要的支柱,一旦支柱倒了,即便没有外敌,万妖洞也会奔溃,现在魔教入侵,也只是加速这个更过程而已。
但是那个被自己视为支柱,视为兄弟和同伴的人,却在这个时候躲避了,为了一个女人!
奔流也承认他的嫂子很漂亮,而且,对于丧偶这件事,他也深有同感甚至能体会,但是,有些时候,受伤了未必会有时间去等待愈合,相反的,却需要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去面对接下来更深的伤害。
人的心,是如此的脆弱,经不起感情的一次冲击,让人感叹还不如做兽的时候自在。
奔流站在了高峰之上,洞口如水晶堆砌的晶莹剔透,甬道两边的壁上,刻满的是魅月的雕塑,或娇或媚,或战斗或抚琴······不一而足。每一个冰雕手法都很粗糙,但是却将魅月的面容和神情都细致的刻画了出来,只是聊聊的几笔,便已经尽显了斗狼的英姿和妩媚。奔流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孽无伤显然是凭着记忆刻画了这些雕像,而每一个刻痕,都包含了铭心刻骨的思念。
“无伤······!”奔流走进去,那个身躯高大的男人,此刻正坐在魅月的冰雕面前。冰雕处在洞的正中间,蓝光化成星星点点的流莹,划出一条长长的尾翼,围绕着冰雕飞舞。绚烂而梦幻地照亮了魅月的每一寸肌肤,
她美丽而妩媚地躺在那里,安详而又沉静。
“不是叫你不要来烦我吗?”
“无伤,外面魔教正在入侵我们!”奔流想靠近一点,让自己的劝说更加有力,但是却被孽无伤的力量拦住,犹如一堵无形的墙一样让他寸步难近。
“滚开,魔教又关我什么事!”
“可是我们的族人正在被屠杀!”
“那就杀吧,最好全部都杀光!”孽无伤吼道,滂湃的力量震得洞内的冰屑四散飞落。
奔流冷静下来,以前征战四方威风凛凛沉稳而又富于谋略的孽无伤已经死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受伤的男人,心里面的伤害已经让他逃避了责任和现实。但是这个自小便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此刻需要的却不是指责,需要的却是帮助和安慰。
奔流沉默不语,静静地在原地坐了下来。
良久,他终于开口道: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欺负我的事吗,虽然你是哥哥,但是你从来不认为你弟弟会比你弱。”
奔流微微一笑,“其实自打小时候,我便是我们兄弟之中最瘦弱的一个,而你,却是最强壮的。”
“自小,我便认为你的强大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你是大哥,我总觉得你很完美,你是领袖,领着族人开拓了这一片宁静的天地,让更多的族人,不再经受那些修士的屠杀戳戮,我那时候觉得可能这就是人生的意义了,所以想努力帮助你,作为你的助手。
但是当一个个家人因为你在修士之中开拓一个安全领地的想法而离开我的时候,我恨你,恨不得想杀了你。因为你具有那样的魅力,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为你去死,甚至父亲,甚至三弟,还有二姐。”
孽无伤的情绪这才有些松动,似乎回想起了往日的艰苦和失去亲人的悲哀。
“你为什么还要提起这些?”
奔流靠在数十个魅月雕像中的一个上,低沉地笑出声来。
“呵呵,我想杀了你,很想,但是还是下不了手,直到嫂子来了,我才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嫂子很美丽,而且她的实力征服了每一个人,我对她只有崇敬和爱慕;她的加入,让我觉得我们这个家庭完整了一些。起码让我觉得面对你的时候没有那么困难。有一个晚上,她找到我,对我说了一些话,让我打消了杀你的念头,让我从此解脱出来,全心全意地为了你的事业,你的野心而付出我的全部。”
“她对我说,我如果想要杀你,完全可以动手,而且你也不会还手。但是我会再失去一个亲人,这个世界,如果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将会是很悲剧的事情,果若仇恨,要用死亡才能洗刷,那亲情甚至不如仇恨来得重要了。死亡有时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活着的人,往往需要很大的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因为他需要面对伤痛,还需要背负起死者的希望活下去。生命的结束,代表着是生还者的痛苦。所以他认为我需要勇气去面对,而不是需要杀戮来安慰。”
孽无伤全身撼动起来,举手轻轻地抚摸着魅月的冰雕。有泪,落在冰块的地面,然后凝结成冰,与地面凝成了一块。
“魅月,魅月···!”低声的呼唤,成了缓慢的幽咽,然后是一个男子犹如野兽一般的嗷叫。
这个身材宽大的男子,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悲伤之中。
“哥,她已经去了,你让她走吧!”
第六十二章 劝说撤退
残血看着又重新形成防御阵型的妖类,下令让圣教的人撤退。这种你打我退,你停我攻的游戏,残血越发觉得有趣味。
修罗堂全部出动,用了不到半个月,就将南方剩下的小门小派给收服了。说是“收服”,其实是屠杀。修罗从不留活口,除非他没出场。好在夕爵与修罗同去,在修罗手上救下不少俘虏,这些俘虏也是不错的战力,只要让其服以剧毒,拿解药相挟,他们便能给妖类造成不少伤害。
残血也算是物尽其用,近一千的俘虏,残血分成了三队,这三队轮流进攻,而且小有斩获之后便让下一队上,除了减少了俘虏的伤亡之外,这样做的好处是能让这群俘虏作战更久,杀敌更多。
残血讨厌浪费,特别是对浪费人力更加讨厌。
夕爵从南方运来的兵器和粮食,足够残血支持一个月了。残血一点都不急,他还有一些牌没有出,还有一张皇牌也在预备着。他在等一个对手,那个注定了要与他决一雌雄的对手孽无伤。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这两天铁岭的战术没有一丝可圈可点之处,全都是拼死了防守,这无异于让残血宰割。
残血虽然预料不到他的对手有什么后招,但是眼前他毫不惧怕人员战损,即便对方有陷阱,他亦不惧,所以命那群俘虏进攻更狂,趁开战之初,便微微扩大一点战果。
熟悉战争的人都知道,在真正的决战开始之前,奠定对敌的决胜优势,就是靠其他战场上一点一滴的胜利来积累的。
第三天的早晨,夕爵的到来让残血更加振奋,他本想在今天一举发动总攻,击破青山口最后的防御阵线,如今有了夕爵这个谋士,让残血的信心更足。
但是奇怪的是修罗并没有如约前来,来的,只有夕爵和修罗堂一堂人众。
“修罗呢?”虽然夕爵脸有疲色,是多日赶路的结果,但是残血还是留住了他,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罗堂主他···”夕爵有些迟疑,“他去了万妖洞!”
“他去万妖洞做什么?”
“这个属下不知。”
残血沉吟了一下:“不管他去万妖洞做什么,以修罗的实力,牵制孽无伤足够了。我在这里拖了两天,本想引万妖洞主力出击,但是孽无伤一直龟缩不出,我也拿他没办法。
如今我占了青山口,进能攻退能守,看他孽无伤怎么应对!夕爵,你去知会冰如颜和尹之名,再过一个时辰全力出击,拿下青山口。”
“是!教主!”
修罗缓步迈上铁岭,身后跟着雪白的啸月斗狼。一路连杀了几个拦路的妖物之后,一路而上再无阻滞。
但是铁岭漫长的山道之上,却站着孽无伤和他身后的奔流。另外还有一个女子,以薄红轻纱覆着脸,看不清面容,但是她曼妙的身躯却已足以成为风流的代言。
“少主······!”女子见到修罗身后的斗狼,不禁叫出声来。
孽无伤看上去有些衰老,原本坚毅的脸上多了几条纹路。奔流静静地观察着修罗,当看见修罗脚下犹若蛛网蔓延而出的冷冰之时,瞳孔不禁骤然收缩了一下。
小斗狼对着孽无伤吼叫了一声,犹如小牛一般大小的身躯却没有离开修罗身边。
“你们,撤退。”这句话,是对孽无伤说的。
黑袍之下,完全看不清修罗的面容。但是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却难让人对这个人产生好感。
而且那犹若实质的戾气,众人即便是妖,也生出阴寒压迫之感,有生命被威胁到了的危机感。
奔流不禁眉头紧皱,只有杀人过多,身上的死亡气息,才能对别的生命形成如此无形但犹若实质的威胁。
魅月临终之前,将小斗狼托付的却是这样的人,这让奔流有些担心。
“是残血叫你来的?”孽无伤望了一眼斗狼,连忙将眼睛移开。
“不!”
孽无伤声音转淡:“是你自己的意思?”
修罗寂静无言。
孽无伤长叹一声:“你有这份心,说明魅月没有看错人!”
“但是,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则,而强者也有强者的尊严。即便是你亲自来劝我撤退,也是不可能的。有些时候命运决定了的东西,谁也改变不了。你回去做好你的角色吧,这里不属于你。”
修罗站了一会,转身离开。小斗狼也回转身躯,跟着修罗离开。
“王,你这样就让少主离开吗?”站在奔流身后的女子对修罗顾虑重重,啸月斗狼以战力著称,如今魔教与万妖洞敌对,修罗实力惊人,也必定成为万妖洞大患。而斗狼跟随着修罗,也会与万妖洞敌对。她想不明白孽无伤为什么会这样处置。而且魅月于她有恩,她怎么能放任小斗狼命运如此!
“若是你不放心,跟着去也可以!”
孽无伤淡淡地道,转身回到万妖洞中,奔流看了女子一眼,对她摇摇头。
女子哼了一声:“哼,你们不管,我管!”
她几个箭步,追上了修罗。
“站住!”
但是修罗却没有停步。斗狼回头吼了一声,这让女子一愣:
“少主,你不让我跟着你?为什么?”
女子却不肯让步,又复喊道:“少主,起码让琉璃跟着你!”
斗狼又吼了一声,然后迅速追上了远去的修罗。
女子呆了一下,忽然收拢,捏了一个奇怪的手印,然后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涌出,在虚空之中凝成几个古怪的文字,犹如古老契约上的符文,用鲜血做为媒介连接两个生命的誓言。
“哼,你别想对我少主不利,这是连接生命的契约,就让我,为魅月姐姐做一点事情吧!”
契约血印,骤然间就要化散在天地之间,当着血印完全消失之时,便是契约成立的表现。但是修罗的苍白的手,却出现在血印之中,骤然间将血印打破。
轻轻地一移,修罗的手便捏住了琉璃的脖子,但看上去,更像是琉璃的脖子自己移到了修罗的苍白指间一样。
他黑袍的身影骤然间在琉璃的瞳孔中放大,琉璃甚至觉得自己的感应,已经远远落后于修罗的速度,等反应过来想要挣扎之时,骤然间眼前又是一空,刚才那股锐利得割破了自己脸蛋的戾气凭空消失,犹若梦境,只有颈间化不去的冰寒,提醒着她刚才自己的生命的确受到了威胁。
“是幻觉吗?”琉璃呆呆地看着失败了的契约血印,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斗狼的吼声从山下的远处传来,琉璃听出那句话的意思:都叫你不要乱来了!
孽无伤回到万妖洞去主持事务,奔流早已经将大致的情况告诉了孽无伤。
“马上撤回在青山口防御的人。”
孽无伤话音未落,传讯的人尚未出发,洞外便搬进来了魁的尸体。这具尸体已经分不出魁原来的模样了,纵横交错的伤口显示了他生前激烈的战斗,而贯穿他胸口的那个巨大伤口,才是魁的致命伤。
孽无伤毫不震惊地坐在王座之上,奔流挥手让人将魁的尸体抬了下去。
“那么,残血已经突破了青山口了?”
孽无伤眉毛一挑,看着奔流问道。
如今从悲伤之中恢复过来的孽无伤重新焕发了往日的气度,声音带着沉稳和自信,似乎一切都在掌控。
奔流说道:“魁做为御敌前锋,属下命他坚持到最后一人,如今看来魔教已破了青山口了。”
看着洞内妖将们惊恐不一的表情,孽无伤轻轻一笑:“怎么,小小失败就将你们吓怕了吗?”
“王,青山口一破,那魔教可以绕到我们背后袭击我们,两面受敌我们就像是暴露在了魔教的利爪之下一样!”
“是啊,王,我们必须夺回青山口。”
“奔流,你觉得呢?”孽无伤问道。
奔流等洞内议论的声音降低下来方才说道:“王,我觉得不必夺回青山口!”
“说说理由!”
“魔教主要的目的是北进,而我们只不过是他们前进路上的一个障碍而已。这个障碍,也可以变成助力。甚至我们可以与魔教结盟!”
“好,说得好!”孽无伤拍案笑道,“魔教与我们的实力不相上下,残血也必定明白他若与我相争,只有两败俱伤一途。青山口,只不过是他示威的地方罢了!而北边的正道明门,估计比我们更急。”
孽无伤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一个不败之局,所以一点都不着急。
“奔流,约束好儿郎们。琉璃,你去雪巅请那些老不死的出来,他们如果不来,就说我去请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是!”
第六十三章 裂渊
听着“魔眼”的首领细目以平缓而匀速的语气汇报着万妖洞人力的转移情况,残血的脸上慢慢地形成了一个笑容。等细目汇报完之后,残血抑不可止地狂笑了起来。
夕爵见圣教三大堂主都在,恐残血这样肆无忌惮的张狂有失身份,所以连忙问道:
“不知教主因何高兴?”
残血笑了好一会才听下来,目光落在了修罗身上,似乎想要看穿修罗的内心一般。
“让孽无伤撤兵扼守住万妖洞,修罗,这是你干的好事吧?”
这句话却不像是问话,因为残血不需要修罗回答转而笑道:
“夕爵,孽无伤现在死守不出,你有什么看法?”
夕爵连忙道:“教主,属下之前已经估算过,若是孽无伤仗着铁岭复杂地形和山洞深幽扼守,我们虽然有上千俘虏,但最终也是两败之局。我们现在拿下了青山口,虽说可以在孽无伤后方发起进攻,但这也无疑削弱了我们正面进攻的兵力优势。单以兵力来算,即便我们拿下铁岭,那我们的最后留下的人,很可能只有一成。”
夕爵瞄了一眼修罗,他估计达到最后,修罗的人死伤会是最少的。
“哼,孽无伤想要移开道路,让北方那些正道与我们交战,这算盘打得好啊。既然硬打不行,那就来软的。明日向万妖洞派出使者,是时候考虑考虑结盟这一条路了!”
残血看着眼前被缩小了很多倍的铁岭地形图,目光扫过堂下的三位堂主:
“你们谁愿意去做这个使者啊?”
“属下愿往!”冰如颜和尹之名同时说道。尹之名向前迈出的一步显示了他更加焦虑的心情。
“就死神堂吧!”残血摆摆手,继续伏低身子细致看着地形模盘。
“是,教主!”尹之名应道,看向冰如颜的目光之中有一丝得意。
冰如颜与尹之名皆是受罚来了,前两天的战斗,他们都得冲在最前面,仅仅是想做一个样子给残血看,不过刀剑无眼,受点小伤是避免不了的。但是残血似乎丝毫不为这种努力所动,对两人依旧冷淡无比。如今有这样一个表现机会,把事情办好了,自己恢复往日的声望地位也就有了希望。
冰如颜妩媚一笑,但是目光之中却带着冷意。不再理会尹之名阴险的目光,冰如颜在修罗转出驻地之际追上了他。
“修罗堂主!”冰如颜面含微笑,腰间的水红腰带,将她的纤腰丰胸衬托得极为出色,额边一缕垂髻的秀发带着妩媚和妖娆随意摆动,一如她水蛇柔软的身躯,行步之间却有无限风流涌动。
冰如颜不知道多少次自己的容貌媚倒了自己的敌人,但在魔教这个只讲实力跟智力的地方,美丽只不过是一种附属品,有之更好,无之也可。
特别是对修罗,美貌更是起不到一丝作用。
“小女子这次来找堂主,是想商谈一下我们结盟的可能性!”冰如颜并不在意修罗没有停下他那每一步都那么精准的步子,而是自己也抬脚数十步,跟上修罗的步伐。
驻地四周的魔教教众,见到两人纷纷让路,谁也不敢拦在两人面前。虽然修罗的残杀是出了名的,但是冰如颜折磨人的手段在圣教也能引起噩梦。谁若是小看这个被称之为“血公主”在外面被称为“血蜘蛛”的冰如颜,谁的下场就是见识一下冰如颜手段的恐怖。
修罗依旧没有停下来。冰如颜知道自己的话没有打动他。
“半月之内横扫南风十数门派,这种速度,也只有修罗堂主才能拥有。但是我血杀堂却有擅长某些小小的手段,从敌人最里面套出情报。”
冰如颜当然不会承认这“小小手段”是为满足她的特殊癖好,手下为投其所好而发展起来的。
“修罗堂主抓获的南方俘虏之中,有一个人特别有趣,我就将他带到了门中,问出了一些惊天的消息,小女子料想修罗堂主必定有兴趣知道。”
冰如颜莲口轻吐两个字:“裂渊!”
修罗的脚步骤然停住。
冰如颜自信一笑:“修罗堂主若是有兴趣,就请随小女子来!”
血杀堂的驻地之内,冰如颜独占一座最大的帐篷。帐篷之内,只有帐中一个十字木柱,绑着一个浑身血肉已经模糊之人,一些细针插在此人身体各处,隐隐有红光流动,每一次呼吸,银针也微微颤抖,血人浑身的血肉便急促地抽搐起来,鲜血喷涌。
能将用刑摆布到如此极致,冰如颜帐下也不是没有奇才异士。
“修罗堂主想来听说过‘十大绝地’之中的‘裂渊’。虽然‘裂渊’排名第六,但是其神秘程度不下于暗野。而这位,便是‘裂渊’里面叫做血黎族土著族人,无意之中被一个门派抓获,就混合在这次修罗堂主抓获的俘虏之中。”
冰如颜轻轻摆弄起那些银针,眼角甚至有无限的媚意。
“就是他,吐露了血黎族至宝‘天咒’的秘密。据这血黎族的传说所言,天地初开之时,虽然轻者上浮沉者下沉,但天下地上都是漆黑一遍,没有亮光。神苦思之下,认为是黑浊蒙蔽了天际。神便用自己的血,抹遍天际,从此天才清晰可见,云彩分层,日阳万丈。”
“由于神的血液洗净了天穹,所以世间才有了第一个黎明。这血黎族,便是那个神的后裔。”
“虽然传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