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绿茵的手,却忍不住地抖动起来,身体之中,似有另外一股力量,在阻止她刺下去。
这股力量如此之强,如此的强硬,几乎让绿茵持不稳手中的剑。
她不忍,她不愿。
心底最深处涌出深深的哀伤与爱恋,已让她散去了所有的杀机,即便太虚蝶梦录的真元,也絮乱起来。
她看着萧水寒的脸,看着他的眼,看着他滴血的身体,脑中无数回忆,却细碎得好似落地之后的瓷器,散成无数,没有一片是完整的。
但她依旧记得一幕,那一幕,她永生不忘。
那日天蓝云白,夕阳金黄,风和煦得好似情人的温柔的手,他们相伴立在一片绿得让人恍若置身天堂的草地上,说话,看日落。
这一幕,缓缓在绿茵定格,随后,她便想起了许多许多!
她终于记起,眼前的男人,已与他定下了不渝的情,生死不负的约!
她现在,却对他举着剑!
她也记起了,青衣对她做的一切。这一刻,她终于用汹涌而起的恋,压下了太虚蝶梦录那让人无情的力。
绿茵眼眶的泪,忽地在白皙的脸上滑落,颤声道:“你真的让我杀你?”
萧水寒仰头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地道:“真的。”
绿茵浑身一颤,几乎持不稳手中的剑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杀你,为什么不选择活下去?”
萧水寒颤声道:“因为你是你,我欠你的。”
绿茵手中的剑缓缓垂落,落在了地面上的厚毯上。
“所以你就要死?”绿茵大声道。
萧水寒一怔,痛苦地闭上了眼。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你?”绿茵大喊,“你死了······你死了···我···我······!”
萧水寒泪水落下,站起来将她紧紧拥入了怀中。
绿茵紧紧地抱着他,哭道:“刚才,我已忘了你,已忘了我跟你所有的一切,你知道么,你知道么?”
萧水寒本不知道,但现在,他已知道,所以他道:“我知道······我知道······!”
绿茵哭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好好活,为什么想要去死······你知不知道,你还欠我两辈子······?”
萧水寒搂着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站在幔帐内紧紧相拥,但他们的话,却传了出来。
外面,也有两人暗自垂泪,她们的泪,却是向心底流落。
君柔柔已冲了出去,尹小舞呆呆地看着幔帐,心痛不已。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冷艳清的命令
还是有人发现了杜宇的尸体。
这并不困难,因为正在正魔对峙之时,每夜轻点人数,岗哨查看总是严密许多,外出未归,只一夜便知,到天明的时候,真意已看见了杜宇的尸首。
伤口只有一道,这唯一的两寸宽伤口开在了脖子上,在他的咽喉刺入,穿透了他的后脊骨,在后颈穿出,这种死法,比插中心脏死得更快更透,而且死的人,已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可以称得上是很高明的无声杀人手法。
真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暗”。
只有专门训练的杀手,才有这么快的速度,这么狠的手法,这么准的招式。
这个人的兵器,一定也很锋利,因为脊骨处的切口,也平滑整齐,丝毫没有碎裂的痕迹。
真意虽怒,虽恨,但他却没有失去理智。
他第二个想到的,是魔教。
此刻的魔教,虽没有如此凌厉的高手,但却有足够的动机。
他第三个想到的,是萧水寒。但萧水寒已经重伤。
余下的,只有绿茵。
青衣已离去,杜宇前去找萧水寒,绿茵也定在,只有身无损伤的绿茵,才有可能让杜宇放下防备,以至于让绿茵一击得手。
复杂的事情,答案往往十分简单。
真意脸色铁青,但却不能将心中所思的话出来,因为旁边已有弟子禀告说昨夜一晚,绿茵皆在萧水寒帐中,而千寒宫的弟子,都未见杜宇出现。
发现杜宇尸首的地方,离他们昨夜会面的树林不远。
真意已感到此事复杂重重,他心中虽已认定绿茵是凶手,心头却生出更多疑惑来。
因为弟子禀告说,萧水寒为死,千寒宫众弟子平静至极。
绿茵要夺“寒冰”,杜宇出手阻拦,杜宇身死,这解释非常合理。但直到现在,也没有绿茵出手夺取“寒冰”的消息传来,这样,刚才的结论,前提假设已不成立,结论当然也不会成立。
真意更怒,不是绿茵,那会是谁?
但无论是谁,真意上人暗想,天机都已不安全,因为杜宇知道天机所在,或许在临死之前,已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真意长叹一声,对弟子们呼喝道:“通知其他三派,我派遭受重大损失,准备北返南山。”
“上人,千寒宫传来消息,说千寒宫两位长老昨夜被杀!”真意话音刚落,便有弟子前来禀报。
真意心头一凛,转身过来道:“去看看。”
“教主,好消息!”魍魉兴奋地走进来,高声说道。
冰如颜精神一振,道:“什么事?”
魍魉道:“千寒宫两个长老、南山寺的杜宇、长生天炎几个弟子在昨夜雨中被人暗杀了。”
“什么?”冰如颜霍然站了起来,脸色已沉了下去。
魍魉心头一紧,又将话重复了一遍,但尚未说完冰如颜挥挥手,道:
“不用说了。”
魍魉道:“教主,可有什么不妥吗?”
冰如颜冷道:“当然不妥,十分不妥!查出是谁杀的了么?”
魍魉道:“还未有消息。”
冰如颜思虑一阵,随后脸带焦急地说道:“立即给正道四派送求和信,”
魍魉一怔,道:“教主······属下不明白······!”
冰如颜道:“若是他们查出谁是凶手还好,若是查不出,这些血债就要记到我们头上,如今大战已起,若再添如此血仇,正道定然发疯地进攻我们,现在我们的人员损失太严重了,撑不了多久定会溃败。”
“所以,教主想通过求和拖延住他们?”
“即便拖延不了,迷惑他们一阵也可以。”
魍魉点点头,魔教与正道已是生死之局,即便投降,也未必能保住性命,但生死关头,保命要紧,即便正道不允,也可以拖延一时,争取时间想得对策。
他刚欲行事,冰如颜又问道:“修罗堂与‘暗’的战斗,到底谁胜谁负?”
魍魉道:“还未有消息。”
冰如颜道:“不管了,向‘暗’派出使者,叫他给我送人来,钱要多少都没问题!”
魍魉惊道:“教主,这或许是引狼入室啊!”
冰如颜扫了他一眼,道:“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魍魉低头,心中也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谁都知道其中利害,“暗”是黑暗世界的王者,势力庞大到如何程度,无人可知。魔教最强悍的修罗堂前去攻击于它,竟然好似一块投湖的石头一样,荡起一点波纹之后便消失不见,这说明“暗”的实力,确已非凡。
起码相比于是一块小石的修罗堂来说,“暗”是一个大湖,即便风再大浪再高,湖依旧存在,“暗”就是这样的湖。
萧水寒咬牙撕烂了手中的信,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愤怒异常。
张小乔吓了一跳,畏缩地往后退了一步,想君柔柔身边靠了靠,因为信就是她递给萧水寒的,而那封信,发自千寒宫,来自冷艳清的手。
君柔柔柔声道:“你干嘛发火?是宫主有什么新命令吗?”
萧水寒冷道:“冷艳清要我们撤退!”
君柔柔惊讶道:“什么?现在这样子怎么撤退,陆师妹的师父都被魔教的人暗杀了!”
“我知道!”萧水寒冷道,他看向张小乔道:“陆师妹呢?”
张小乔道:“她说去凭吊她师父去了!”
萧水寒道:“张师妹,你去看着她,千万别让她做什么傻事。”
“嗯!”张小乔应了,忙走了出幔帐。
君柔柔道:“那我们撤还是不撤?”
她显然也犹豫起来,毕竟冷艳清的命令,对他们来说是绝对的,违抗不得。
但此次南袭魔教未建寸功,人员折损不少,各大门派皆有损伤,此刻退走,那些死难之人,岂不是白死了?
而且四大门派联手来袭,竟攻不下一个西岐山,反而半途而退,实会成为天下笑柄。更重要的是,现在两方已成对峙之局,若轻易撤退,阵线散乱,魔教趁势反扑而来,更会措手不及,死伤更大。
无论哪一点原因,都不能让萧水寒做出撤退的决定。
但冷艳清的信中,却不止是这般写的。
萧水寒在沉默,他走出来,仰头看着天空,缓缓道:“柔柔,麻烦你去一趟真意上人处,将我千寒宫此刻之境告知,并说若南山寺决意战下去,千寒宫定然全力以赴······!”
君柔柔犹豫了一下,道:“若真意上人也决定撤退呢?”
萧水寒叹道:“若他······,唉,若他也撤,那再说吧。”
“我知道了”君柔柔点点头。
这时候,月小惜急急地自旁边树林中跑出来。
“萧大哥,你快来!”月小惜喊道。
萧水寒脸色一变,道:“怎么了?是不是绿茵出什么事了?”
月小惜道:“你快去看看,绿茵姐姐她很不好······!”
月小惜话音刚落,萧水寒身影已消失不见。
君柔柔看着月小惜急奔而去的身影,长长地叹了一声,心中尽是苦涩酸楚,他对绿茵,如此关怀备至,他对自己······君柔柔想着,鼻间一酸,眼泪便欲落下。
她连忙扭过身去,向着南山寺驻地急急奔去。
有些事情,若能忘记,未尝不是幸福。有些时候,能不动情,也未曾不是一种幸福。
但醉过,方知酒弄,爱过,才知情重。
没有爱过,怎么会祈求忘记,希望从未动情?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何苦?
青门的驻地,便就在树林另外一个方位。
萧水寒的速度极快,青门的站岗的弟子都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但转眼月小惜便立即过来解释。
萧水寒已出现在绿茵的小木屋里面。
花奴正在擦干净桌子上的血迹,绿茵脸色苍白的躺在笑木屋的床榻上,眉皱着,似极为痛苦。
花奴看到萧水寒到来,脸露哀求,道:“公子,快去看看吧,小姐她······!”
花奴话音未落,萧水寒已至绿茵床榻旁,轻轻地拉起了她的手。
绿茵缓缓睁开眼睛来,见是萧水寒,勉强笑了笑。
萧水寒道:“怎么会这样?”
绿茵脸色发白,摇摇头,道:“没事,我没事。”
花奴在旁急道:“什么叫没事,公子,小姐太乱来了,她为了压制住修为,竟然自断了两条经脉,她、她······!”
萧水寒的手骤然紧握起来,他的脸色骤然凄切起来道:“你何苦这样······?”
绿茵道:“这小婢胡说,你别信,我只是······只是真元走岔了。”
绿茵说着,却在萧水寒注视的目光里面缓缓低下了头。
她已承受不住萧水寒目光里面的哀伤、担忧与深情!
萧水寒道:“你别骗我了,我知道的。即便你将我全部忘记,我也不怪你,不怪你的!”
绿茵看着他将自己的手往他的脸上贴去,心神一荡,脸上泛起一阵病态的嫣红,但眼眸中却已带泪水,道:“可是我不想忘记你,我不想······!”
萧水寒心中一痛,咬了咬牙,默默地点头。他已没有言语来说出此刻的心情了,一个女子能为自己如此,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只有眼带柔情地看着她,轻抚她,让她知道,自己心里面,对她其实也是一样的。
绿茵拉回他的手,轻轻地贴在脸上,颤声道:“你也答应我,别再用‘寒冰’了,好不好?”
使用“寒冰”的力量,就是在消耗萧水寒自身的灵魂,等灵魂的元力散尽,他的性命也走到了尽头,这是获取强大力量的代价,若凭他自己的修为,他根本没有办法领着千寒宫一路杀入西岐山腹,更别说经久为战,依旧不倒不败了。
但他如何能放得下?他如何能不用“寒冰”?
萧水寒扭头看了花奴一眼,轻声道:“花奴,你可以让我们单独呆一会么?”
花奴道:“公子,你好好劝劝小姐,我出去给你们守着!”
花奴忙走了出去。
萧水寒这才看向绿茵,目光里面带着一股深深的哀伤,道:“我的身世,你知道么?”
绿茵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些,但依旧轻点了一下头。
萧水寒喉咙哽咽了一下,眼中的悲意更浓:“我爹,是萧天炎,娘,是水冷月。在我十岁之前,我们一家五口人,过着恍若天堂的生活,爹喜欢舞剑,娘喜欢弹琴,爹会带着我们玩耍,娘有时候也会加进来,我们最快乐的时候,是爹娘带着我们一起在山林里面飞翔,去看小鹿出声,看鸟卵孵化,下湖抓鱼······!”
他顿了顿,眨眨眼,不让已萦绕眼眶的泪落下来。
“娘的手艺很好,简单的东西,到了她手里面,便会变得很好吃,她会给我们讲故事,给我们梳头,她的脸上,整日的都是笑容······这些,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我十岁的时候,他们却离开了我们。那一天,我带着嫣儿,冷弟一起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已见火光冲天而起,爹已经不见了,娘带着我们逃走,后面是很多黑衣人追我们。那时候,娘已经一身是血······!”
萧水寒的泪轻轻滑落,从眼睑落下,在下巴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衫上。绿茵心中一痛,握紧了他的手。
萧水寒道:“娘带着我们逃了出来,将我们放在一个山洞里面,她叫我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我还有个弟弟,你或许不知道吧?他叫萧冷,自小就多病,但嫣儿却喜欢缠着他玩儿。二弟耐性最好,即便身体不好,只要嫣儿喜欢,他都会满足她的胡闹。他天赋也比我好,爹娘的剑招,他只要看过一遍,就记得住,他很好,很温和,孝顺。比我这大哥,实在好得多······!”
萧水寒的牙已紧咬起来,声音里面,已尽是哽咽:“可是,我实在没用,连他也保护不了。娘将我们放在山洞之后,便回去救爹。过了一会,我们却听到了有脚步声来搜索我们。他们很快便发现了踪迹,准备搜查我们藏身的山洞,我二弟,他只握着我的肩······让我照顾好嫣儿,然后自己就跑出了山洞,将那些人全部都引了开。”
绿茵心中顿痛,她终于知道,眼前的男人,心底最深处藏着怎么样的悲伤,他不仅失去了父母,也失去了兄弟,但他还要活着,在亲人们牺牲下换来的性命苟活着,承受着这生离死别的痛苦,承受着这种煎熬。
“我很担心,又不敢将嫣儿独自留下,就带着嫣儿跟在了后面,等我们看到冷弟的时候,他却已经、已经、已经被那些贼人逼落了悬崖······”
“他就那样······”萧水寒骤然哽咽:
“他才九岁啊······!”
萧水寒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将头压在床沿边上大声哭泣起来。
绿茵眼眶里面也盈着泪,相比于萧水寒心中的痛苦,她此刻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她现在,也终于理解萧水寒为何对“寒冰”的力量如此执着,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但再也不能失去妹妹了。
若没有力量,他便什么都不是,他便什么都不能改变!
人的心里面,都会有反向心里。比如长得小,或许就喜欢说话大语气,夸大口,胖的人,或许就喜欢瘦一点的衣服用以显得苗条一点。对力量执着的人,或许正是因为心底深深害怕着弱小,正因为这种莫名的恐惧,让他们不能放弃,不敢放手。
她直到现在,才真正的了解他,也直到现在,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
绿茵的心痛得已发软了,她不再劝他放下“寒冰”,只是轻轻地抱着他,任由他的泪水落下来。
再坚强的人,也有落泪的时候,她能做的,也只有给予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萧水寒已哭完,他只埋头了一阵,便已拭干泪水。
绿茵心中又是一痛,他流露悲伤的时刻,也如此短暂,那剩下的悲伤,他又如何排解?
他只将它们深深地藏在心底!
“你们男人,都喜欢自己扛着事情么?”绿茵叹道。
萧水寒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回来,道:“我不知道。”他看了她一眼,道:
“哭泣的女人很动人,但哭泣的男人,却一定很难看。”
绿茵嘴角卷起一丝笑意,道:“你还能开玩笑,我就放心了。”
萧水寒叹道:“这是我父亲说的。”
绿茵心头一酸,顿敛了笑容。
这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声骚动,却是花奴在阻拦着高声呼唤着萧水寒的君柔柔正在屋外闹将起来。
萧水寒走了出去,君柔柔与张小乔俱在门外。
看到张小乔,萧水寒意动了一下,心头便有不好之预感。但他尚未问出来,张小乔便急道:“师兄,陆师姐她去西岐山了!”
萧水寒脸色顿紧,道:“什么时候去的!”
张小乔道:“我问过放哨的姐妹了,她们说一早陆师姐就出去了,她们以为陆师姐只是出去走走······!”
张小乔说着,头已经低了下去。她与陆雨素来交好,这次没看好陆雨,她也有过错。
君柔柔急问道:“怎么办?”
萧水寒沉默了一下,旋即冷道:“当然是去救她!”
“可是,”花奴劝道:“公子,你想清楚啊,现在魔教或许已擒下那位姐姐了,或许他们已做好陷阱了。再说了,你们现在冲入西岐山,其他三派也未必会响应你们的行动!”
花奴说得又快又急,但却正中要害。萧水寒却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道:“我不会丢下同伴的,其他三派如何,不是我要考虑的事,但现在,我非救她不可!”
君柔柔心间升起一股热意,忙道:“那我去召集长老跟姐妹们!”
张小乔也道:“那我也去!”
“萧公子!”花奴跺跺脚,心中虽然着急,但却无可奈何。
萧水寒的的决定,可以称得上是鲁莽了。用一派人的性命,去救回一个人的性命,这在她看来,根本不值,而且甚至连他的性命都可能搭上。
但萧水寒根本不予理会,对立在一旁的月小惜道:“小惜,麻烦你去知会真意上人,就说我千寒宫再次发动进攻。”
月小惜点点头,也自行了去。
花奴嘟囔道:“别的门派要帮你才怪,我看你这次,只能自己去送死了。”
她心直口快,丝毫不理会萧水寒的心情。
“他不会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