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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本,两位说是不是?”
周长旭又补充强调了一句:“更重要的是,咱们半途而废,损失更大,两位东家权衡吧。”
付念仁和易振东对视一眼,各自叹息一声,拱了拱手道:“周东家,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咱们三家联营,当初有约定在先,就全凭周东家做主了!”
周长旭大喜:“老吴,马上再贴告示,继续降,宝泉易降价五成!”
……
顺子的话让薛念祖沉吟了半响,一言不发。
宝泉易三家酒坊居然跟着降价,不惧亏血本,这让他始料未及。这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周长旭此人的胆魄,其人要比他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顺子等人不敢打扰薛念祖,这个节骨眼上,任何决策失误,都有可能让运昌隆万劫不复。
薛念祖沉吟良久,突然笑了起来:“顺子,让宝泉易降吧,咱们不降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亏本经营多久?贴一张告示出去,就说咱们运昌隆出酒皆为上等佳酿,所谓一分钱一分货,咱们不能赌一时之气,坏了全县酒坊的生意!咱们非但不降,还广而告之,正大光明地把价格恢复原价。”
“不降了?恢复原价?念祖哥,这会不会让人骂咱们运昌隆不讲信誉、怕了宝泉易啊?这个名声传出去,运昌隆日后可就抬不起头来了。”顺子忧心忡忡。
薛念祖撇了撇嘴:“咱们降价期间可有主顾登门订酒?既然没有订单,咱们恢复原价,谁能管得着?至于那点面子,不当什么,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站稳脚跟,如何渡过难关,一味跟宝泉易火拼,犯不上。”
“咱们不卖酒,顶多亏点人工。可宝泉易若是这么搞下去,就亏了他们的老本。”薛念祖朗声一笑:“这场血战,要斗智斗勇,不能蛮干。去吧,顺子,按我说的办。”
运昌隆居然没有跟着降价,不赌气了。这让外地酒商们大为失望,考虑到宝泉易很有可能会反悔,酒商们趁机蜂拥而入,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内,就从宝泉易订走了两万斤白酒。
周长旭、付念仁和易振东三人气得脸色苍白,手脚都冰凉,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酒商哄抢的局面。这种情形下,若是宝泉易出尔反尔,酒商们的反弹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应付走了这一波的酒商,宝泉易急吼吼贴出了恢复原价的告示,这隐隐宣告着这场价格战的结束,但却是以两败俱伤为结果而告终。
两天后的上午,宝泉易大掌柜的吴作福突然接到了运昌隆酒坊的请柬,邀请宝泉易三位东家参加运昌隆定在明日午后三刻举办的品酒大会。吴作福探听了一下消息,知道同时受到邀请的不但有县里各家酒坊的东家,还有本县的士绅名流,包括县知事大人蔺世贵,晋西镇守使龙大人麾下团长张琨。据说还包括轻易不下山的品酒大师白马道人。
吴作福赶紧报知周长旭。
周长旭眉头紧蹙,恼火道:“这小厮又要作甚?品酒大会?运昌隆要出新酒了?”
吴作福苦笑摇头:“具体不知,但既然运昌隆要搞名堂,东家不如去看看情况再说。我估摸着,他既然请了蔺大人和张团长,还有这么多的士绅名流,估计也不敢乱来。”
周长旭黑着脸,沉吟了一会,扭头突然道:“老吴,咱们这一次降价,到底亏了多少?”
吴作福汗颜:“东家,亏了上千大洋吧,不过,分摊到三家酒坊,就是几百大洋的事儿。”
周长旭一阵肉疼,心痛如绞,表面上却不得不故作豪爽:“罢了,今后三家联营,咱们逐步吞了其他小酒坊,这点蝇头小利,不当什么。”
“老吴,你这几日试探一下其他小酒坊,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加入咱们宝泉易进行联营。记住,这事不能着急,能吞一家是一家,稳扎稳打,不要过于激进,让别人看破咱们的心思。”周长旭冷笑一声,霍然起身,面露野心勃勃之色:“一个区区的运昌隆还不放在周某人的眼里,付念仁和易振东也万万想不到,周某人打的不是运昌隆的主意,而是这汾县一百多家小酒坊!”
周长旭狂笑一声:“老吴,若是这十里酒坊街上,将来只剩下咱们宝泉易一家酒行,那么,今儿个咱们亏的这点小钱,就是毛毛雨啦。我周某人营运酒坊近三十年,终有一日必一统本县酒坊,让这汾县酒业由咱们周家说了算!”
吴作福默然不语。
东家的这点野心由来已久,他心知肚明。尽管吴作福觉得一统汾县酒业的宏图大愿过于缥缈无期,但作为周长旭的心腹,靠着周家吃饭,他只能不断迎合主人家的喜好。
周长旭缓步走出宝泉易,走向自家的宝増永。街面上,人流往来如梭,他不断与相熟的客商或者酒坊东主抱拳寒暄,一脸的踌躇满志。
第二十八章逍遥春酒(1)()
午后三刻。
初夏的天气略有些炎热。十里酒坊街上依旧像往常一般繁华喧闹,而运昌隆酒坊门前更是车水马龙,宾客纷至。
薛念祖带着顺子两个伙计站在酒坊门口迎客。
先至的是本县一些小酒坊的东主,他们多半是来看热闹的。周长旭和易振东、付念仁三人并肩而来,薛念祖微微一笑,迎上前去拱手抱拳道:“欢迎三位东家光临运昌隆,顺子,请三位东家入内归座!”
易振东抱了抱拳,算是回礼。
付念仁也不动声色,略微点头。
只有周长旭锋锐的目光落在薛念祖身上,语含机锋:“薛东家真是年少有为,运昌隆开业不到一年,就又遍邀全县酒坊东家,开什么品酒大会,看起来,薛东家这是身怀大志图谋深远呐。”
薛念祖直接忽略了周长旭的咄咄逼人和话里带刺,微微笑了笑:“周东家,运昌隆一家不入流的小酒坊,哪里能跟宝泉易三家百年老号相提并论?至于薛某人此番办这个品酒大会,主要还是为了向各位前辈同仁请教这酿酒之法,别无他意,让周东家见笑了。”
周长旭撇了撇嘴,正要说几句什么,突然见一辆黑色的小汽车缓缓驶来,脸色一变。
冯家大少鹏远从车上跳下来,神清气朗。
薛念祖眼眸中满是笑意,迎上去抱拳见礼:“鹏远大哥!你来给小弟捧场,让小弟感激不尽呐!”
冯鹏远哈哈大笑,亲亲热热地拍了拍薛念祖的肩膀:“念祖老弟,你莫要忘了,我冯鹏远可也是运昌隆的股东,虽然是小股东,但这种盛会,我又岂能缺席不来?”
冯鹏远话里有话,多半是故意说给一旁的周长旭、付念仁、易振东三人听的。
这三人上前拱手见礼:“见过冯大公子!”
冯家在山西省的地位和权势深不可测,与冯家大少这种省级层次的贵公子相比,周长旭三人不过是蚍蜉,焉能失礼。
冯鹏远虽然面带笑意,却眸光中寒光闪闪:“周东家、付东家、易东家,同为本县酒坊东主,还请三位前辈多多关照运昌隆呐,冯某人在此多谢了!”
冯鹏远说完,径自进了酒坊,自然是入了第一贵宾席。至于紧随其后进来的周长旭三人,其实没有资格跟冯鹏远同席,屈居次席。
眼看时辰已到,但运昌隆邀请的白马道人也好,县知事蔺世贵和张琨团长也罢,都无踪迹。顺子看看天色,“念祖哥,看来,官家的人不会来了,咱们是不是开始吧?”
薛念祖摇摇头:“不,顺子,再等等!这几位贵客非同小可,既然咱们下了请柬,就必须要等,否则就是大不敬,授人以柄。官家的人,咱们万万得罪不起。”
顺子跺了跺脚,无可奈何。
一直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
县知事蔺世贵和张琨终归还是来了。
蔺世贵乘车,张琨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还跟着十余名持枪亲兵护卫。
这蔺世贵实际上就是前清的本县知县,大革命前夕,他见风使舵审时度势投靠了革命党,平稳过渡,当上了受山西督军管辖的本县知事。至于张琨,则是晋西小军阀镇守使龙某人麾下的团长,率一个团的兵力三四百人镇守三县之地,日常衙门就在汾县。
蔺世贵掌握行政权力,张琨却握有兵权。在这新旧交替的乱世,枪杆子才是最大的本钱,所以蔺世贵也要让张琨三分。
蔺世贵和张琨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相携而来。
薛念祖满脸堆笑迎了上去,深鞠一躬:“草民薛念祖拜见知事大人、张将军!两位贵客光临小号,运昌隆蓬荜生辉啊!”
蔺世贵轻轻一笑,骄矜的目光落在薛念祖的身上,微微点头颔首。他贵为县长大人,之所以肯来运昌隆参加一个民间活动,主要还是杨曼香跟她的小妾彭氏私交不错,彭氏吹了一晚上的枕头风,这才勉强来了。
至于张琨能来就简单了。薛念祖通过县里的熟人介绍,直接给张琨送了一份厚礼。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张琨就不得不给点面子。
况且薛念祖太会说话了,这一声“张将军”喊得张琨是心花怒放,他一个小小的团长,骤然被尊称为了将军,至少听起来非常舒服。
张琨哈哈大笑:“薛东家客气,咱和蔺大人一起来,主要还是好这杯中之物,既然你们运昌隆就好酒出,今日咱可要一醉方休!你的酒,要管够!”
薛念祖赔笑称是:“酒管够,一定管够!今后蔺大人张将军府中用酒,就交给咱运昌隆了,顺子,你给我听着,从即日起,每月往蔺大人和张将军府中各送上等佳酿十坛!”
蔺世贵和张琨故作谦虚客套了两声,就被薛念祖亲自送进了院中宴席现场。
县知事和张团长这两位军政主官竟然真的给了薛念祖的面子,来了运昌隆,周长旭三人脸色不好看,其他酒坊东家则是惊叹震撼——薛家这小子真是手眼通天啊,连周长旭付念仁和易振东都不敢说能请到的贵客,他竟然请到了,这说明什么?不简单呐!
众人纷纷离席向蔺世贵和掌柜见礼问安。
蔺世贵和张琨傲然前行,身后的亲兵荷枪实弹,威慑全场。但蔺世贵抬眼见看见了笑吟吟起身来相迎的冯家大少冯鹏远,呆了呆,旋即哈哈大笑,紧走两步:“冯大少竟然也来了,别来无恙?”
张琨不过是龙镇守使麾下小头目,在冯家这棵大树面前也失去了半点傲气,他向冯鹏远行了一个军礼:“张琨见过冯大少!”
冯鹏远笑着跟蔺世贵和张琨寒暄见礼,然后才邀请蔺世贵和张琨入了自己那一席。其实这一席也就是他们三个,其他县里的士绅名流,哪一个敢来凑场?
“蜀南有醪兮,香溢四宇,促我幽思夕,落笔成赋……”
酒坊外传来激越的踏歌声,歌声狂放而豪迈。
薛念祖狂喜,匆匆出门迎候,白马道人来了。
白马道人身份特殊,名气冠盖全省,哪怕是蔺世贵和张琨,都不得不对他礼遇三分。因此,白马道人大刺刺入了他们这一席,这两人非但没有半点不快,反而是热情万分,纷纷向白马道人打着招呼。
第二十九章逍遥春酒(2)()
夏日绚烂的阳光透过运昌隆院中两棵枝繁叶茂的百年老槐树密布绿叶的间隙铺洒下来,给每一席上的贵宾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酒坊大师傅柳长春神色肃穆怀抱着两个陶质的酒坛子一步步走出来,身后是脸色振奋的顺子亦步亦趋。
薛念祖长身而起,向县知事蔺世贵和张琨团长以及白马道人深深一揖,然后又向各位宾客团团抱拳为礼,朗声道:“蔺大人,张将军,仙师,诸位东家,这就是小号运昌隆推出的新酒,也是历经近两月方才窖成的上乘佳酿,还请诸位品鉴!”
“柳师傅,顺子倒酒!请!”
顺子神色恭谨地起开酒坛的封泥,一股浓烈的清香瞬间冲天而起,弥漫在略有些闷热潮湿的空气中,经久不散。
在场各位大小酒坊的东家们脸色一变,有的忍不住高声称赞道:“好酒!”
白马道人也是脸色愕然,旋即面带微笑,且有期待之色。
众所周知,川酒为浓香型,黔贵酒为酱香型,山西白酒主要是汾县所出为清香型。酒气清香,略微寡淡,这是汾县白酒的特点。可运昌隆今日推出的这种新酒,酒香更浓,但浓而又不腻,众人都是行家,闻酒气而知品质。
薛念祖使了一个眼色,顺子赶紧毕恭毕敬地给蔺世贵等人倒上酒。蔺世贵和张琨都是老酒虫了,毕竟在汾县这种白酒产地怎么能少喝得了美酒,这酒喝得多了自然就变成了专家,虽然比不上白马道人那等闻香识酒、品酒知韵的本事,但好酒孬酒一喝就能喝出来。
蔺世贵深吸了一口酒气,一饮而尽,尔后砸吧砸吧嘴,拍案叫绝:“绝了!本官在汾县为官十数年,本县大大小小百余家酒坊酿的美酒,可以说是熟知能详,但今日运昌隆所出的新酒本官感觉与众不同,回味悠长,堪称上等佳酿,半点不虚!”
张琨也是一饮而尽,略一品味,哈哈大笑着放下酒盏:“老子喝遍了本县所有酒坊酿的酒,没有一家能比得上运昌隆今日的新酒!薛东家的,一会给张某人往军营送上几坛,也让手下的兄弟们尝尝新!至于今儿个,蔺大人,你我当一醉方休!”
蔺世贵和张琨对运昌隆的新酒赞不绝口,下了上等佳酿的判定,接下来谁还敢唱反调?哪怕就是一坛清汤白水,众家酒坊的东家也只能指鹿为马咬牙含泪随声附和。
周长旭和付念仁、易振东相互交换了一个烦乱的眼神,纷纷扭过头去,将充满希望的眸光投射在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白马道人身上。
以白马道人的性格,铁定不会攀权富贵人云亦云,他这一生品酒,只认酒的品质,不看哪家酒坊产出,好就是好,劣便为劣,在判定上不会掺杂半点水分。众人相信白马道人断然不会为了讨蔺世贵和张琨的欢心,就会做出违心的虚假评判,毁了自己的名声清誉。
顺子和柳长春面露喜色。
薛念祖向白马道人抱拳道:“还请仙师品鉴!”
白马道人轻笑一声,深邃的目光从薛念祖身上一掠而过,端起酒盏来小啜了一口,继而一饮而尽。他轻轻放下酒盏,抬起头来,环视众人,微笑不语。
蔺世贵手抚颌下长须,似笑非笑道:“仙师,如何?”
张琨探手扣了扣桌案,略有些不耐道:“仙师,抓紧品鉴,完了,咱们好开怀畅饮一番!”
白马道人深吸了一口气:“运昌隆这新酒独树一帜,比本县其他酒坊所出多了三分的醇香,又多了一分的清冽,入口不腻,回味悠长。薛小东家,贫道送你十六个字:清而不薄,厚而不蚀,甘而不哕,辛而不螫,堪称极品佳酿!”
白马道人这“极品佳酿”的判定一出口,有的酒坊东家呆了呆,神色复杂。有的则面露失望不服之色,只是白马道人行业内的影响力太大,他的评价至少在当下是无人可以撼动和敢提出质疑的。
周长旭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知道完了。既然白马道人如此评价,自今日始,运昌隆的新酒必然畅销不衰。
白马道人笑吟吟地望着薛念祖:“薛小东家,你们这新酒可曾命名?”
白马道人如此说,正中薛念祖下怀,他躬身为礼:“还请仙师赐名!”
白马道人仰面长笑,略一沉吟,便道:“既然是薛小东家所托,贫道也就不客气了。以贫道看来,这酒清香如春日杏花绽放之芬芳,饮后让人飘飘欲仙逍遥自在,便定名为逍遥春如何?”
薛念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蔺世贵和张琨就齐声赞道:“妙哉,妙不可言!薛东家的,此酒就名逍遥春吧!”
薛念祖笑着躬身下去:“多谢仙师赐名!”
白马道人缓缓点头,环视众人又意味深长道:“尔等诸位东家也不必猜忌,贫道断定,运昌隆这新酒固然属酿中极品,但应该得来不易,量产极难!”
白马道人的这句话一出口,很多酒坊东家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运昌隆的逍遥春不能实现量产,也就对其他酒坊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了。极品佳酿固然好,但量不够,占的市场份额就有限,他们各家的白酒也不愁没有销路。
薛念祖微微一笑,顺势道:“正如仙师所言,新酒虽出,但需用小窖下糟、用我运昌隆独门秘方精心酿制两月方可出酒,一窖酒也就是产个一百多斤,得来确属不易。因此在这价格上,也不得不比普通酒高出一些了——这一坛酒,小号定价为一个大洋!”
一坛酒一个大洋?!
我的天呐!
这一小坛酒就容纳五斤上下,一坛酒一个大洋,这比本地白酒的市场价至少翻了十倍!如此高昂的价格,薛念祖真是疯了!!
其他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周长旭和易振东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撇嘴笑了起来,如此一来,他们反倒是放心了。再极品的佳酿,你卖这么高的价格,狮子大张口,也绝对无人感兴趣。没人买的极品佳酿,就让运昌隆束之高阁自产自销吧。
就连蔺世贵和张琨都觉得价格有点高得离谱了,但两人又都不怎么在乎。反正他们喝酒从来不花钱,不管这逍遥春卖得再贵,都跟他们无关,只要想喝,运昌隆就得老老实实管够。
白马道人却是长啸一声怀抱顺子送上来的两坛逍遥春,放歌一曲,飘然而去。
他只管品酒,至于酒价多少,那是酒坊的事情,他一概不管,也不操这份闲心。
……
一连半月。尽管运昌隆所出的普通白酒依旧畅销,但薛念祖指导柳长春费尽苦心酿造出来的逍遥春却始终是无人问津。到了后来,柳长春和顺子都觉得薛念祖价格定得有点高了。
“东家,逍遥春的品质虽好,但价格却是太高。不如降一降价,或许会打开销路。”柳长春拱手劝道。
顺子也道:“念祖哥,这几日,县里各家酒坊的东家们都在背地后嘲讽咱们,说咱们异想天开,一个大洋卖一坛酒,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薛念祖笑了笑:“不管他们。物以稀为贵,咱们的逍遥春得来不易,不能量产,极品佳酿自然要卖得贵一些。你们不要担心销路,就算是最后统统卖不出去,咱们库存起来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