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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酒当国-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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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运昌隆放在眼里,凭他薛念祖,还不配当我的竞争对手!”

    范云鹏的声音并不大,声调也不高,但话里话外,透着一分狂气、两分傲慢、三分壮志凌云和赤果果丝毫不加掩饰的野心。

    运昌隆。

    柱子匆匆来报:“东家,付全友和易振东求见!”

    柳长春起身:“东家,我且回避一下。”

    薛念祖摆摆手:“不必,柳先生,且安坐无妨。柱子,请他们进来!”

    付全友和易振东匆忙而进,脸色微微尴尬:“我们来得仓促,叨扰薛东家的了!”

    薛念祖起身微笑抱拳还礼:“两位前辈何必如此客气,你我在一县讨生活,又同为酒业同仁,自当常来常往!”

    薛念祖本来是无心的客气话,但传入两人耳中,就变得有点嘲讽的味道了。

    易振东长叹一声:“易某无颜再见薛东家的!一步错,步步错,真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付全友也拱了拱手:“还请薛东家念在同为汾县酒业一脉,拉我等一把,免得让范家的酿酒公司毁了咱们祖宗的数百年传承啊!”

    易振东和付全友说得这般严重,薛念祖微微愕然。

    待两人将范云鹏的谋划、设想和整体经营思路全盘托出,薛念祖同样感到震惊。他陡然间醒悟过来,难怪范云鹏不计成本耗费如此代价要组建酿酒公司,原来他图谋的是要以欧美洋酒来取代传统白酒,下得是一盘瞄向全国和全世界市场的超级棋局呐。

    此人十余岁就被范家送往欧美生活,整个少年和青年阶段都在西方长成,这样的人推崇西法、鄙视传统,试图靠西法来推进变革,实现个人的野心抱负,其实属于情理之中。但西洋纵有千般好,中国纵然时下还很羸弱落后,但不代表西洋西法可以通行万物。至少在酒业领域,将传统酿酒贬得一文不值,对所谓的洋酒酿制工艺奉若圭臬,薛念祖觉得范云鹏的想法实在是很奇葩、很弱智、很匪夷所思。

    “两位前辈,范云鹏如何,那是他的酿酒公司的事,薛某恐怕无权干涉。”薛念祖拱了拱手:“你们若是不以为然,其实可以退出酿酒公司,不去同流合污便是了。”

    易振东和付全友大急,齐声道:“薛东家,运昌隆执本县酒业之牛耳,若是你也对范云鹏此番毁弃祖宗根基和数百年传承的做法置之不理,假以时日,任由他肆意搅乱市场,到时候积重难返,我汾县数百年的酒业繁荣,可就要因此毁于一旦了。”

    薛念祖叹了口气:“两位,范家财势冲天,范家长房又在朝为高官,他那酿酒公司开业,连省督军大人都派员相贺,我运昌隆一介小小酒坊,岂敢去得罪范家?此事再也休提,薛某无能为力。柳先生,烦请替我送客吧!”

    ……

    柳长春送走了郁闷的易振东和付全友回来,欲言又止几番,还是说出口来。

    “东家,范家这酿酒公司推行西法并不可怕,可他填酒窖、废传统、改酿洋酒,这是要坏汾县酒业根基,咱们万万不能坐视不管呐。”

    “管是自然要管的,但现在,还是先让他们自己乱一乱再说。”薛念祖眸光中光亮闪烁:“这各家酒坊的酒窖都是祖辈传下来的,哪是范云鹏想要填就能填得了的。况且他改酿洋酒,推行西法,要裁撤大多数的酒工伙计,这批人没了饭碗,也不会让他消停的。我中国毕竟不是西洋,洋为中用、师夷长技以制夷,自然没有问题,但若全盘西法,行不通的。”

    “其实国内酿制洋酒的公司不在少数了。德国人在青岛设立啤酒厂,法国人在山东组建红酒公司,日本人在东三省大量酿制东洋清酒……多一个范云鹏不多,少一个范云鹏也不少。关键的问题在于,他完全可以自行建厂,酿他的洋酒就是,没有必要来汾县搅局,他花大价钱来县里并购了这些酒坊,现在看来就是故意要坏山西白酒的根基,想要以洋酒取而代之,坐享其成夺了山西白酒的市场!”

    薛念祖冷冷一笑:“酿酒古法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国之瑰宝,岂能任由他范云鹏肆意贬低践踏!他酿洋酒与薛某无关,可他这般毁我传承根基,薛某就定与他势不两立!”

    他挥了挥手:“柳先生,随时盯紧那边,有事立即向我禀报!”

第七十一章中西之争(4)() 
范云鹏自觉成竹在胸、踌躇满志。

    中英酿酒公司的一切渐渐走上正轨,有范家的财势作为坚强后盾,他可以撇开很多顾忌大刀阔斧的干。他要做中国最大的酿酒生产商,他要把范家酒厂酿造的中式威士忌、伏特加和朗姆酒行销到全世界去,实现他儿时的梦想。

    他其志不小,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他在重新规划调整范家的产业,推动转型。建立酿酒公司是第一步,然后他会依托酿酒公司,利用范家现有的商贸分销渠道,把范家商号改造成主营各国酒水、兼营传统特色物资的商贸营销公司。同时继续向酿酒的上下游产业辐射,做大做强范家的粮食购销生意,还要在山西、山东半岛和天津、北平等地改建属于范家自己的印刷厂和玻璃工厂。

    他对现有山西晋商的经营思路嗤之以鼻。

    做传统票号生意的,在国家金融管控之下迟早会是死路一条。他长于西方,接受西方教育十多年,深知金融作为国家命脉,断然不可能允许长期掌握在民营资本手里。至于矿业,同样作为国家矿业资源,战略储备,日后势必收归官家专营。那些靠矿产买卖发家致富的晋商,目光短浅,也苟延残喘不了几年。所以他才瞄上了山西具有代表性和成熟市场的酿酒产业,这是他来汾县布局设立酿酒公司的关键因素。

    范云鹏习惯性地倒上一玻璃杯产自英格兰的威士忌,小啜了一口,慢慢回味无穷。他对酿酒有着天生的狂热和兴趣,曾经一度去英国的威士忌酒厂做工,为的就是学习酿制之法。至于国内白酒,无论是山西白酒还是川酒、贵酒,他都觉得口感太差,品质无法与洋酒相提并论。

    董平匆匆进门:“董事长,各家酒工、伙计聚集成群,明火执仗阻拦我们填充酒窖和改造酿酒车间,我看就是付全友、易振东、梁二宽这些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范云鹏皱了皱眉:“这几家酒坊所有,悉数归于我们中英酿酒公司,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伙计抓紧时间撵走!董平,告诉财务账房,马上给他们结算工钱,先把人赶走,尔后再说其他!”

    董平是范家的绝对心腹,对于范云鹏的话自然是惟命是从。他领命而去,但不多时就狼狈不堪地返回了,气喘吁吁道:“董事长,大事不好,两百多名伙计把通善坊的门面都给砸了,这群泥腿子围堵在门口,还要放火行凶,真是无法无天,报官吧!”

    范云鹏脸色一变,“走,随我去看看!”

    范云鹏离开自己的住处,带着董平直奔不远处作为中英酿酒公司总部的通善坊酒坊。还没有到近前,就听到人声鼎沸乱成了一锅粥。他勃然大怒,刚要上前,却被董平生生拦住:“董事长,这些泥腿子太过粗野,您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吧,不行的话,我就去报官,请官衙出面处置就好!”

    “也好,你去县知事衙门找蔺世贵,拿我的名片,送五百大洋给他和张琨,让张琨派兵帮我们镇压了这群无法无天的东西!”范云鹏压住火气,命令董平去报官搬救兵,自己则带着一个随从慢慢向现场靠近。

    两百多名各家酒坊的伙计酒工义愤填膺,情绪暴躁激动到了一个极点。他们本来以为范家入主酒坊、成立什么酿酒公司,统统与工人无关,谁当东家不要紧,是酒坊还是酿酒公司也都不要紧,这碗饭还是会吃的。可结果范家要改酿洋酒不说,还要辞退三分之二以上的雇工,直接要端了他们的饭碗,他们又岂能按捺得住?

    范云鹏带人悄然走到人群外围,见黑压压一大群伙计雇工有的席地而坐,有的怒形于色,有的三五成群要冲进通善坊去,还有的高声叫嚷谩骂不休,忍不住眉头紧蹙。他旋即又见带头的居然是过去通善坊的大掌柜梁二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梁二狗是第一批投靠向范家的人。范云鹏虽然很是不屑于梁二狗的为人品行,但还是将他作为一条听话的恶狗来使唤,也给了一些好处。

    梁二狗站在人群中不遗余力地鼓噪煽动,说得是唾沫星子四溅,丑态毕现。范云鹏终归还是按捺不住,忍不住站在人群之外高声斥责道:“梁二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煽动伙计闹事,想要找死吗?!”

    这一声喊引起了所有伙计的注意。

    梁二狗有点畏惧地扫了范云鹏一眼,旋即梗着脖子跳起脚来冷笑道:“姓范的,你酿什么洋酒咱们管不着,爱咋咋的,但你不能端了咱们的饭碗,让咱们没有活路,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梁二狗的三角眼闪烁着阴险狡诈的光彩。

    他起先还以为自己能在范云鹏的酿酒公司混上个中高层的管事差使,结果屁都没有,范云鹏理都不理他。加上中英酿酒公司要改酿洋酒,他这个传统工艺的大师傅就没了用武之地,而同时范云鹏还要裁人,确定自己要被无情抛弃之后,梁二狗自然也就翻了脸。

    事实上,他本就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

    这群伙计暴吼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蜂拥上前就把范云鹏团团围住在其中,七嘴八舌或讨情或叫嚣或纯粹就是宣泄情绪,各种话语上的明枪暗箭伴随着熏人的口气、乱七八糟的唾沫星子四溅,扑面而至,范云鹏一时间头晕目眩,想要窒息。

    街口。

    薛念祖站在原泉友真酒坊的门口,望着乱哄哄的通善坊门前的人头攒动,嘴角噙着一抹古怪的笑容。

    “东家,估计范家已经报官了,若是蔺世贵和张琨派兵镇压,估计这群伙计最终还是要被撵走的。这位范家当家的二少爷性格强悍,又是西洋做派,想要让他让步几乎是不可能的。”柳长春压低声音道。

    “县衙和官兵不会管的。就是范云鹏亲自登门,我估摸着蔺世贵和张琨还是会闭门不见。除非出现流血冲突,否则官兵不会来。”

    柳长春讶然:“东家,为何?范家财势冲天,又有范云鹤在北平当官,连省督军大人都会给范家几分面子,蔺世贵和张琨哪敢得罪范家啊。”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一个高高在上的京官,还能管到咱们这一个小小的县城来?蔺世贵和张琨未必真把范云鹤当回事,面子是面子,仅此而已。况且,范云鹏最近成立酿酒公司,大肆并购吞并其他酒坊,实际上是在断县太爷和张团长的财路哇,他们岂能善罢甘休?”

    蔺世贵和张琨在汾县经营坐镇,仰仗县里酒坊众多、酒业鼎盛,这些年才赚得盆满钵满。一家酒坊就是一份孝敬,年年月月都是收入,你把全县酒坊都给吞了,就剩下范家一家,谁来给县太爷上贡呢?当日薛念祖选择放弃兼并战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这一层被薛念祖点破,柳长春这才恍然大悟:“东家果然高见!这么说来,范家在县里根本就是寸步难行,白瞎那范云鹏一肚子西洋墨水,却忘了这不是英国。”

    “官府不会管,我们却不能不管。柳先生,你去把另外几家酒坊的东家请来,就说我做东请客,请大家喝杯酒扯扯闲篇!”薛念祖似笑非笑,转身抬步走向隔壁的兴隆酒肆。

    他掀开酒肆的门帘,就走了进去。

第七十二章中西之争(5)() 
官衙的人果然没有来。

    董平在县知事衙门候了一个时辰,送上了厚礼,也没有能见到蔺世贵。董平又去了张琨那边,张琨倒是见了,但张琨却直言拒绝。因为他是驻军,没有上峰的军令不能随便轻举妄动。至少,也要有县知事衙门的公文调度他才能出兵。

    董平无奈,只得悻悻而去,返回通善坊,带了一些人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去,把被人群包围在其中、被各种唾沫星子喷射得头昏脑涨、处在了崩溃边缘的范云鹏给救了出来。

    范云鹏气得脸色铁青,嘴角都在哆嗦。

    经此一事,他方才体会到国情之复杂,人心之难测。

    两百多名伙计酒工坚持在通善坊门口聚众喧嚣,吵吵嚷嚷,引起酒坊街上众人围观,从下午到傍晚时分,都没有散去。其实谁都很清楚,这些伙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威逼范云鹏让步,不再裁撤雇工,至于将来中英酿酒公司是酿洋酒还是酿传统白酒,他们懒得去管,反正保住个人的饭碗就成了。

    彭先忠匆忙而入花厅:“董事长,运昌隆的薛念祖求见。”

    范云鹏皱了皱眉,有些疲倦地挥挥手:“他来干什么?——算了,让他进来吧,我见他一见!”

    通善坊门口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大群伙计或站或坐或三五成群拥挤在一边,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月光皎洁,凉风如割,薛念祖披着黑色的大氅缓步而来,身后跟着青衣劲装梳着两条乌黑长辫身材修长婀娜健美的尚秋云,还有裹着黑色夹衣的柱子。

    薛念祖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列位兄弟,可否让开一条道,让薛某去见一见范董事长?”

    带头闹事的梁二狗垂首不语,躲避在了某人身后。但他很快就发觉薛念祖那深沉锋锐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心头暗暗咯噔一声,竟然吓出了一身冷汗。

    人群悄然分开,薛念祖团团抱拳,走了进去。

    范云鹏端坐在主位上,面色傲然,一言不发。薛念祖淡然一笑,拱手见礼:“薛某见过范董事长!”

    范云鹏这才勉强一笑,起身来还礼:“薛东家请坐,不知薛东家来见我,所谓何事?”

    薛念祖笑着坐定:“范董事长,薛某此来,主要是为请教一二:范家斥巨资并购酒坊成立酿酒公司,为何一定要毁传统改酿洋酒呢?汾县向来是山西白酒的主要产地,自明清以来畅销全国,与川酒、贵酒和江南黄酒、女儿红等一并号称为中华名酒,可谓是根深蒂固源远流长。范董事长弃明珠而投暗器,投身汾县酒行却以酿制洋酒为业,着实让薛某不解。此其一。”

    “无论洋酒,还是我中华白酒,都各有所长,风格、酿法迥异,没有必要谁非要压倒谁。范董事长若是热衷酿造洋酒,另开酒厂便是,又何必煞费苦心搅乱汾县酒行,非要在我等一干传统酒坊之间,弄一个不伦不类的洋酒酿造公司出来?此其二。”

    “还请范董事长赐教。”

    范云鹏嘴角一抽,笑了笑:“你自然不懂范某的良苦用心。其实,我们开门做生意,酿什么酒不是问题,关键是酿什么酒才能赚钱、才能壮大产业,你懂我的意思吗?”

    “中国白酒口感辛辣,酿法工艺落后,至今还停留在手工作坊生产阶段。酒窖发酵之法,非但难以保证酒的品质,还容易滋生病菌,伤人身体。与之相比,洋酒酿造工艺先进,流水线生产还能上规模、提产量、降成本、固效率。所以我这中英酿酒公司的设计产量虽然是你运昌隆的数倍,可我的人工却只会是你的十分之一。”

    “更重要的是,中国白酒虽然传承悠久,但基本上是自产自销,在海外各国几乎没有市场。原因何在?还是因为口感,中国白酒的口感、品质,难以得到国际认同。但反过来说,根据我的调研了解,我国之人凡喝过西式白酒的,都对此趋之若鹜。若是我们的酿酒公司能在技术上加以改良,酿出质优价廉的洋酒,让普通国人能买得起、喝得上,今后何愁没有市场?”

    “不是我范某人崇洋媚外,但国情和事实证明,西方科技先进,领先我国。我辈要振兴民族产业,引入西方技术和机器设备,施行西法,这是浩浩荡荡的历史潮流,谁也难以阻挡。有了汽车火车,谁也不愿意再去坐马车。这酿酒也是一个道理,有品质更好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能洋为中用并推陈出新呢?抱着老祖宗的那点东西不放,就是坐井观天。”

    范云鹏侃侃而谈,神采飞扬。

    薛念祖默然聆听,虽然根本上他并不认同范云鹏的观点,但这一番话也让他明白,这额范云鹏虽然骄傲,却也不是单纯的胡作非为,只是太过推崇洋人的东西,有些太过刚愎自用和自以为是罢了。

    近乎狂热,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范董事长的雄心壮志让薛某佩服。只是范兄把我中华白酒贬得一无是处,薛某实在是无法苟同。薛某曾与冯家鹏远大哥一起远赴重洋去法国游历,范兄推崇的各种洋酒如威士忌、朗姆酒、白兰地乃至法国红酒等等,薛某也曾品尝过。不必妄言孰优孰劣,但至少不能妄自菲薄。个人以为,我中华美酒无论口感还是品质,放眼当今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

    “只是工艺酿法,确乎如范兄所言,手工作坊效率不高,需要改良,洋为中用,采用机器酿酒之法。这一点,薛某颇为认同。”

    范云鹏撇了撇嘴:“我在欧美生活游学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洋人喝中国酒。据我所知,世界名酒系列,并无中国酒的一席之地。”

    “范兄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民国四年,国府组织我国酒业数十家赴美国巴拿马万国博览会参选,多家获奖。其中,本县原广聚财酒坊杨家所出的汾县烧酒还一举夺得了金牌,享誉海外。”

    薛念祖拱了拱手:“而且,洋酒产于西洋,这酿造之法根植于本地水土并粮食谷物材质,范兄照搬照抄非要在汾县酿造洋酒,薛某就怕南橘北枳、酿成一个四不像出来。还请范兄三思而后行!”

    范云鹏嗤之以鼻。

    他的想法根深蒂固,谋划由来已久,投入的更是举范家家族之力,岂能因为薛念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改变思路。

    “我也懒得跟你争什么口舌上的短长,咱们日后可见分晓。”

    薛念祖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范云鹏心意已决,不撞南墙不回头了。不过,经此番详谈,薛念祖也改变了对范云鹏的认识,此人固然理念偏激、推崇西洋,但也有一定的可取之处。

    “既然如此,薛某就祝范兄生意兴隆了。”薛念祖起身来:“范兄的酿酒公司酿造洋酒,又是机器设备流水线生产,这才裁撤雇工。薛某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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