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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薛念祖和沈慕晴一直以礼相待,坦坦荡荡,而且沈慕晴为了避嫌疑,专门从太原返回汾县,坐镇运昌隆的酒厂,这让崔氏母女说不出别的来。
杨曼香觉得母亲说得有理,就来了。
其实杨曼香心胸开阔,器量非比一般女子,沈慕晴对薛念祖肯定有情,薛念祖对沈慕晴也未必没有好感,只是薛念祖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沈慕晴也是格局很高的奇女子,两人目光放得极高,双方都保持着发乎情、止乎礼的默契。这一点,杨曼香心知肚明。
杨曼香从来没有把沈慕晴当成情敌。因为她知道,沈慕晴这样的女人,决计做不出拆散别人姻缘的事儿。
但别的女人就不好说了。
尤其是尚秋云口信中说的那个名叫吴培真的新派女子,什么太原城妇女讲习会的会长。
在回城的路上,尚秋云小声给杨曼香嘀咕着吴培真的种种“不是”处,杨曼香神色平静,微笑不语。
“曼香,你可别不当回事,这女人就是一个擅长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妖媚风骚,她整天在东家面前晃荡来晃荡去,我都看不过去。”
杨曼香笑:“秋云,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我虽然没有见过这吴家小姐,但也听说过她的名头,留学东洋,主张男女平权,为妇女争取权益而四处奔走,没有半点私心,我是极为敬佩的。”
尚秋云噘着嘴:“那也不能随便勾搭别人家的男人!”
杨曼香轻叹一声:“秋云,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过来讲其实也是一样的。像念祖哥这样优秀的男人,有女人看中太正常不过了。不过,我相信念祖哥不是那种人。好了,秋云,这些话在我面前嘀咕两声就算了,千万莫要在念祖哥面前说出来,这样不好。”
杨曼香终归还是接受的传统教育。
她不愿意自己在薛念祖心目中变成妒妇的存在。
说来也巧了。杨曼香和尚秋云带着小柔正要进门,迎面就撞上了同样也匆匆准备进门的吴培真。吴培真身着黑色的合体女款西装,紧身裤,配长筒马靴,头戴浅色鸭舌帽,这种完全西式的打扮风格,与穿着中式长裙和孺衫、挽着乌黑发髻的杨曼香,构成了鲜明的对比和反差。
杨曼香温柔款款,扭头望去。
吴培真也扭头望来,两女目光相接,却无半点火花,场面很平静。
顺子出门,正好看到杨曼香,大喜,赶紧上前抱拳躬身:“二小姐!”
杨曼香笑吟吟地道:“顺子,几时从上海回来的?怎么也不回县里去看看小柔?”
顺子干笑两声,搓了搓手,与站在杨曼香身后的小柔交换了一个热切的眼神,又道:“二小姐,东家让我出来接你,正好遇上你到了。”
杨曼香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是运昌隆的女主人,虽然尚未婚,但运昌隆的人无论是新人还是老人,都没有一个敢对她不敬。她来太原,顺子出来迎接是正常的,况且顺子从前本来就是她们杨家的下人。
杨曼香与顺子的寒暄,吴培真看在眼里,心头讶然。
“顺子,这位是……”吴培真主动问道。
顺子瞥了吴培真一眼,面色一肃:“吴小姐,这位是我们东家的未婚妻,汾县杨家的二小姐!”
吴培真面色一呆,她听说过杨曼香的存在,但乍然碰面,多少有点突然和不自在。但她毕竟不是一般女人,她笑着主动伸出手去:“原来是杨家小姐,我叫吴培真,你好!”
杨曼香迟疑了一下,还是也伸出手去,两只柔软白皙的小手握了握,旋即分开。
……
吴培真本来是来找薛念祖商量安排一部分太原女子学校毕业的女学生进入运昌隆电厂工作的事,正好撞见薛念祖的未婚妻来,这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吴培真借故就走了,留下实在是太尴尬。
她对于薛念祖的主动追求,遭到薛念祖的连番拒绝。但这并没有浇灭她心中的爱情之火。至于今日见到薛念祖的未婚妻杨曼香,她心里也没有什么负罪感,只是觉得两人只要还没有成婚,她就始终有机会。
当然,吴培真固然新派作风,大胆泼辣,但终归是大家闺秀、有身份的女子,绝不会故意破坏薛念祖的幸福婚姻。
第一百零九章约定婚期()
杨曼香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温柔地望着薛念祖。对于吴培真,杨曼香没有问也没有提,薛念祖问心无愧,更是觉得没有必要多此一举解释什么,所谓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不如回避不提的好。
薛念祖同样温柔地看着杨曼香,两人相对无语,却是温情脉脉流过心底,别来多时的所有情思及疏离,都在这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对望中尽情释放。
薛念祖知道杨曼香此刻在担心什么,想些什么。
不过是婚期。
对于一个传统的女子来说,感情寄托了这么久,终归还是要修成正果。因为不修成正果,还是没着没落,一颗心都无处安放。
薛念祖本来想等运昌隆的生意走上正轨,彻底在全国打响运昌隆系列白酒的名气,尔后再谈及个人婚姻大事,所以跟杨曼香的婚期一拖再拖。他想得比较简单,现在看来,这对杨曼香有些不公平。
薛念祖心内一叹,轻轻道:“曼香,我要带顺子去一趟上海,筹备上海代办处的事,等我从上海回来之后,我们就成婚吧。”
杨曼香心内欢喜,嘴上却淡淡的:“念祖哥,你先忙生意,我们的事,其实也不着急。”
薛念祖忍不住促狭地一笑:“曼香,真的不着急吗?”
杨曼香俏脸生霞,啐了一口:“坏人,你这就使坏!谁说一定会嫁给你了?”
薛念祖上前去霸道地将杨曼香拥入怀中:“你是我薛念祖的女人,整个山西省都知道,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杨曼香欢喜无语,白皙鲜嫩的小手在薛念祖胸膛上画着圈圈,此时无声胜有声,各种柔情蜜意滋生在两人心底:“曼香,你回去让你娘选个日子,我估摸着年底前我就回来了,我们过了春节就成婚,如何?”
杨曼香嗯了一声:“我明儿个就回汾县,让娘开始准备咱们的婚礼。不过,我知道你不喜欢铺张浪费,那么婚礼就一切从简吧。”
两人温柔亲热了一会,杨曼香回了自己的卧房。她虽然是薛念祖的未婚妻,但个性传统,在没有结婚之前,她不愿意让人说自己的闲话。而且,既然婚期已经约定好,杨曼香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留在太原了,一来是太原城繁华是繁华却过于嘈杂,她一向喜欢幽静,这里不适合她;二来是崔氏一个人在汾县,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杨曼香第二天就走了,薛念祖安排他的小轿车去送杨曼香和小柔,太原此去汾县,当天就能打个来回。小柔和顺子刚刚团聚就要分开,自然有点舍不得,但离别的哀愁旋即被坐在小轿车上的兴奋感所冲淡,小柔扒着车窗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象,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如果不是要跟随薛念祖去上海,顺子本想跟薛念祖提出来返回汾县的运昌隆总号做事,也能与小柔长相厮守。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也需要成亲有一个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了。
两日后。
薛念祖离开太原,乘坐火车赶去上海,随行人员有顺子和尚秋云。尚秋云武功极高不但是最佳的护卫还能照顾饮食起居,杨曼香临别时再三嘱咐薛念祖去上海一定要带上尚秋云。
薛念祖此去上海目的很明确。
第一,是要筹建运昌隆在上海的分号和代办处,在上海滩打响逍遥春白酒和抱香女儿清酒的名头,真正与川酒和贵酒分庭抗礼。
第二,运昌隆发电厂需要新上一套机组设备,至于是用美国人的还是英国人或者德国人的,薛念祖暂时没有拿定主意,要去上海亲自与各国洋行接触再定。
李舜、葛宏等人前来送别,冯鹏远也来了。
太原火车站之外。
薛念祖见冯鹏远的车到,立即大步迎了上去:“鹏远大哥,小弟岂敢劳驾你来送行?”
冯鹏远哈哈大笑着从车上跳下来:“念祖,你去上海,一切行止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上海那边有我冯家的银号和商行,我还有一栋宅子,你在上海期间就住在那边吧。”
薛念祖深鞠一躬:“多谢大哥!”
两人关系到感情也到了,这是冯鹏远举手之劳的事情,薛念祖自然不至于矫情推辞。况且他去上海人生地不熟,虽然有在上海混了一年多的顺子领路,有冯家上海商号的照应,终归是好的。
薛念祖与冯鹏远又说了几句话,正要进站,却见来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吉普车上坐着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秦烈和他的姐姐秦佩玉。秦佩玉今儿个穿着难得一见的大紫色、修身缎子旗袍,将她丰腴婀娜的身子勾勒得淋漓尽致。
薛念祖没想到秦佩玉姐弟会来。他抱拳拱手:“大姐,秦副官,你们怎么来了。”
秦佩玉笑吟吟地,脸色妩媚:“念祖,你这一趟远行去上海,不知何日才归啊?”
薛念祖沉吟了片刻:“大姐,多则两月,少则一月,我必回来。”
秦佩玉嗯了一声,突然扭腰摆臀上前来凑近薛念祖,情态在外人看来比较暧昧:“念祖,我们借一步说话。”
太原城里本来就有不少人猜测薛念祖和秦佩玉关系暧昧,包括秦烈在内。秦烈都没见过自家这位心肠坚硬手段狠辣的姐姐,对哪一个男人这么好过,她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几年前嫁给那姓龙的,也是虚与委蛇利用龙氏铺开秦家的生意,达成目的之后两人很快就分道扬镳,姓龙的那头屁也不敢放一个。
秦烈嘿嘿干笑两声,扭过头去与冯鹏远说着闲话。
秦佩云拖着薛念祖走到一侧,两人并肩站着,贴得很近。秦佩玉从怀中掏出一张陈旧的照片来递给了薛念祖:“念祖,这个人姓吴,名正刚,十年前离开太原不知所踪,最近我得到消息,他似乎在上海经营茶庄生意,你帮我打听一下。”
秦佩玉的声音哀伤而落寞,隐隐还有几分恨意:“念祖,你要是打听到他的消息,马上给我打电报,我会赶去上海。”
薛念祖扫了一眼照片上的吴正刚,一身长衫,面色清秀,当时二十出头的样子,这是十年前的照片,那现在应该三十出头了,跟秦佩玉的年纪仿佛。看来这是她的情人了。
薛念祖深吸了一口气:“大姐你放心,你的事,我一定尽心尽力去办。”
第一百一十章花魁争霸赛(1)()
时下的上海,是远东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城市。灯红酒绿,声色犬马,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让你享受不到的。这一点,薛念祖在上次经上海出洋去法国已经领教过了。这是上次去上海是中转,匆匆而过、走马观花,而这一次去上海则是专程,且安排了至少一个月的停留时间,去的从容,呆的也从容,大可以静下心来看看大上海。
薛念祖带着顺子和尚秋云坐了一整天颠簸的火车,终于在傍晚时分进了大上海。
上海的车站人山人海,远端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而身前身后不少洋人来来往往,顺子且不说,薛念祖也是故地重游见怪不怪,只有尚秋云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乱世烽火之间,上海仍然充斥着纸醉金迷,这空气中的味道都能让人麻醉。
车站外的广场上,竟然同时出现了两拨人来接。
一路自然是冯家商号在上海分号的负责人朱老实,受冯鹏远的命令,安排衔接薛念祖在上海期间的一切衣食住行。朱老实名为老实,其实跟老实这个词没有半点关系,为人精明强干,否则也担不起冯家在上海诺大生意集群的重任,当然不是说他为人不老实。薛念祖见过朱老实一面,大老远就见朱老实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锃明瓦亮,正站在那里翘首观望。
还有一路高举着“接山西太原薛东家”的招牌,此人三十来岁,身穿青色长衫,头戴礼貌,看上去有点上海街头的市井气息。
薛念祖就扫了身旁的顺子一眼,目光深沉而平静。
他在上海无亲无故,除了冯家的人,这一路来接的大概就是顺子擅自做主了。
顺子有点尴尬,拱手抱拳解释道:“东家,我前番不知冯家大少爷安排了冯家的人来接,我就擅自做主给上海这边打了电报,请他们来接,本意是……”
薛念祖笑了:“无妨,你也是好意,只是两拨人都到了,我们该何去何从呢?”
前面说过,顺子在上海,在上海巨商朱保山控制的慎育实业名下的一家保险公司做雇工,后因为精明强干无意中获得朱保山赏识提拔,不到半年时间就在朱氏控股的轮船公司当上了统管百余名工人的“管带”,再往后就被朱保山派往朱氏创办的通商银行总部担任朱家大少朱冠如的行政助理,年薪一百多块大洋,是朱氏企业中的高级职员了。
薛念祖总觉得顺子放弃上海的高薪体面,重回山西运昌隆,绝非单纯是为了顾念故人情谊。从顺子平时有意无意撺掇自己来上海,薛念祖更洞若观火。只是他的确需要来一趟上海,就来了。
至于顺子的用心,且行且观察吧。
顺子微微有些殷切:“东家,我以前的东家朱大少想要见一见东家,眼前这人应该就是朱家派来的人。”
薛念祖眸光一闪:“见我?我与朱家从无往来,生意上也互不搭界,这上海滩上出了名的花花大少朱冠如见我作甚?”
顺子躬身下去:“顺子其实不知为何,只是朱大少听闻顺子在东家麾下做事,就让人捎信给我,让我帮着介绍,有机会的话,他想要结识东家交个朋友。”
薛念祖嘴角一抽,却是默然不语。
他是远在山西太原的一个酒商。虽然在山西有点名气,但在上海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运昌隆的字号并不好使。朱冠如却是上海实业大亨朱保山的儿子,有上海滩四大公子之一的雅号——这样的人居然煞费苦心想要跟自己结识,如果顺子没有撒谎,那就是朱冠如别有居心。
见薛念祖沉默下去,顺子知道薛念祖的猜疑,心头忐忑,再次抱拳拱手道:“东家,这天下生意人是一家,朱家也是做生意的,久仰东家和咱们运昌隆的大名,想要交个朋友也是正常的。”
薛念祖哦了一声,深沉的目光投向顺子:“顺子,其实你不如直接跟我说明朱家的来意。你说实话,你放弃上海的事重归运昌隆,是不是朱家的授意?”
顺子一阵面红耳赤:“东家,不敢欺瞒,我回山西,主要是想重归运昌隆,但确实也有朱大少托付的因素在里面。但是顺子对东家、对运昌隆绝无半点恶意,若口不应心,天诛地灭!”
顺子开始赌咒发誓,表明自己的清白。
其实薛念祖并没有怀疑他做出卖运昌隆的事情。
“好了,顺子,我相信你。”薛念祖笑吟吟地拍了拍顺子的肩膀:“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见见这位上海滩十里洋场大名鼎鼎的公子哥儿——顺子,你去跟朱老实打个招呼,让他先回去,待我与朱冠如见了面之后再去鹏远大哥的公寓安歇。”
顺子欢喜,屁颠颠去打发朱老实。
……
朱冠如宴请的地方在城隍庙西侧的湖心亭,这是上海有名的茶楼,高档场所,出入者非富即贵,寻常百姓难得一进。
薛念祖三人乘坐朱家的小汽车一路穿街走巷,畅通无阻,直入城隍庙边上的这栋占地极广的江南园林建筑。据说是明朝永乐年间一个在四川任布政使发了迹的上海人潘允瑞为愉悦老亲修造的一个花园,又名西园。
薛念祖三人跟着朱家的下人进入西园,入园不久就看到一座大型假山,层峦叠嶂,清泉飞瀑,完若真景。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清一色的古雅红灯笼泛着清幽的红光,绕过花廊,入山路,渐进湖畔,而湖心亭就建于此。
湖心亭茶楼门口,静寂无声。只有衣冠楚楚的朱冠如迎候在门口,此人身材高大,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略清瘦,穿着黑白相间的燕尾服,梳着油亮的时下上海流行的偏分头,面带微笑。
顺子紧走两步,抱拳拱手道:“大少,这位就是我们运昌隆的薛东家!”
其实朱冠如早就在暗暗打量着薛念祖。他觉得薛念祖衣着虽然朴素,只是很常见的青色长衫,脚蹬一双皮鞋,外罩一件缎子面的小马褂,却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儒雅的气息,不像是精明的商人,反而更像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
朱冠如哈哈大笑,上前来主动伸手跟薛念祖握手:“久仰薛东家大名,好不容易才见得薛东家一面,真是不容易!”
薛念祖笑了笑:“见过朱大少。薛某不过是山西一介小小酒商,土得掉渣,在这上海十里洋场上哪有什么名气?倒是朱大少的名声,哪怕薛某在山西,都是听说过很多回了。”
朱冠如与冯鹏远熟悉,对于这位朱家产业的接班人,冯鹏远倒是无意中跟薛念祖提过两回。
这都是客气话。
“我与鹏远兄是至交好友,听闻薛东家又是鹏远兄的兄弟,所以咱们也不是外人。你也不必称呼我朱大少,我也不再喊你薛东家,你我以兄弟相称如何?我年长与你,就斗胆喊你一声念祖老弟了。”
“如此甚好。”薛念祖自然不矫情。
两人拱手为礼,相携进了茶楼。
湖心亭平时人满为患,今儿个却被阔气的朱大少包了场。除了薛念祖这一拨客人之外,就是朱大少请来的几名陪酒的莺莺燕燕,衣着开放暴露,丰…乳…肥…臀,娇声沥沥,春光无限,看得尚秋云顿时面红耳赤,就主动离开去了湖心亭外看夜景,心里暗暗嘟囔着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可在大上海,这种场合没有陪酒女郎基本上是不开宴的。这是上海纸醉金迷的标志之一。反正喝酒爽了,就带走过夜,费用由请客的人承担。
顺子在薛念祖面前,岂敢落座,尴尬之下,也就出来等候在门口。
薛念祖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和朱冠如身边的两名浓妆艳抹的陪酒女,笑了笑:“朱兄,念祖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勾当,再说她们在场,你我说话也不方便,就让她们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