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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酒当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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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无他,如今的酒坊里都有现成的大师傅在,哪家酒坊也不愿意多花好几块大洋去雇一个杨家驱逐出门的大师傅。

    再加上老梁这人着实傲慢,广聚财优渥的待遇养成了他跋扈的性格,宝増永的周长旭本来有意,见他一点也不知道进退,就冷了脸将他撵了出来。

    夜幕低垂,初秋的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新开业的运昌隆酒坊张灯结彩,坊内欢声笑语不断。今儿个的开酒典仪大功告成,以宝増永为首的数家大酒坊的联合打压化为无形,包括薛念祖在内,酒坊所有人从午后欢庆畅饮到了此刻。

    老梁裹着单薄的对襟马褂,在运昌隆酒坊门外来回踯躅。

    薛念祖与顺子等人谋划筹建新酒坊的时候,曾经去梁家邀请过老梁入伙,但老梁当时觉得薛念祖根本就开不起酒坊来,就端着架子加以回绝。今日听说运昌隆开业大吉,在家里坐吃山空等待天上掉馅饼的老梁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但他怎么也放不下架子主动去求薛念祖,在门外徘徊良久,也没去叩门。

    还是杨曼香见天色已晚,带着侍女小柔离开运昌隆,薛念祖和顺子去送,刚一打开门,就迎面撞上了老梁。

    “梁师傅?!”薛念祖愕然,但还是微笑着挥挥手招呼了一声:“怎么在门外不进来?快请进,今日酒坊开业,你且进来喝杯喜酒!”

    薛念祖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尤其是现在酒坊新开张,其实还缺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师傅,老梁能来是做好不过了。

    至于老梁过去的傲慢和矜持,过去就是过去了,还计较什么?

    老梁有意而来,自然是借坡下驴。他嘿嘿干笑两声,向薛念祖拱了拱手,道了一声“薛东家”。而往昔,他从来都是喊薛念祖“薛家小哥儿”的。

    杨曼香见到老梁,突然就停下脚步,伏在薛念祖耳边小声道:“念祖哥,梁二狗这个人心胸狭隘,见利忘义,有我爹的时候还能镇得住他,现在我爹没了,你要用他——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薛念祖笑而不语,示意杨曼香赶紧回府。

    他在广聚财呆了好几年,怎么能不知道老梁的品性?只是老梁确实有几分功夫,在酒坊大师傅中首屈一指,而现如今的运昌隆正缺人才,老梁如果能用还是可以用的。

    “梁师傅,请进!”

    老梁咳咳清了清嗓子,这个时候反倒端起了架子,倒背着双手跟在薛念祖的身后进了酒坊大院,顺子在后边亦步亦趋,暗暗皱了皱眉。

    过去广聚财酒坊的人中,喜欢老梁的人不多。

    薛念祖笑吟吟地带着老梁在酒坊的糟房、曲房、窖房等处转了一圈,这才对面站在院中笑道:“梁师傅,你我过去都是广聚财的人,现如今我和顺子几个兄弟新开酒坊,正缺大师傅。不知梁师傅可否有意来我运昌隆做事?”

    如果薛念祖不主动开口邀请,老梁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提出要求,如此正中下怀:“薛……薛东家,你我过去在广聚财做事,相互之间知根知底,既然你新开酒坊要请我来,也无不可。只是这工钱……不知薛东家的给多少啊?”

    薛念祖微微一笑,“梁师傅,你过去在广聚财一年二十二块大洋,包吃包住,来我这里,还是按照过去的工钱如何?”

    咳咳!

    老梁干咳两声,抄着手:“薛东家的,按理说我不该说什么,过去的价现在的工,大家又都是老相识,差不多就够了。但是我老梁现在家里多了一个崽子要养,这工钱上,能不能再加两块大洋?”

    顺子脸色一变。

    这是典型的得寸进尺了。

    本县一百多家酒坊,现在最高的就是宝増永的大师傅,也不过一年二十块大洋。薛念祖给老梁二十二块大洋已经算是天价了,可这梁二狗竟敢还狮子大张口,一张嘴就要二十四块大洋,简直是昏了头了。

    看上去二十几块大洋似乎不算多,但以购买力来说,这绝对不菲了。与其他行业无法类比衡量,但一个酒坊伙计辛苦一年不过五六块大洋,勉强让一家人吃上饭,与之相比,大师傅的工钱岂不是高薪?

    顺子冷笑道:“梁师傅,现在全县一百多家酒坊所有大师傅都没有这个价,你要这个价,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梁面向顺子,傲然道:“我老梁就值这个价钱!我的本事,薛东家的不是不知,当初杨老东家给我开二十二块大洋,也比其他酒坊高不少。”

    薛念祖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满,但此刻用人之际,在面上他还是和风细雨:“梁师傅,也罢,就给你二十四块大洋!不过,按照规矩,要到年底才能支工钱,这一点希望你能体谅。”

    老梁暗喜,却还是矜持着又道:“那就多谢薛东家了。不过,按照老规矩,我来酒坊,包吃包住,一日三餐,至少要一顿白面二两肉,月底还要两坛子酒。”

    顺子勃然大怒:“梁二狗,你还要脸不要了?包吃包住就够了,还要天天吃白面,喝酒吃肉?”

    薛念祖心下也有些愤怒,但念在老梁作为酒坊大师傅的勾兑技术,还是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去,他定了定神,勉强一笑:“好,梁师傅,我答应你!你放心,哪怕是酒坊的兄弟们不吃不喝,也要管你吃白面喝酒吃肉!”

    老梁目的得逞,哈哈大笑,拱了拱手:“如此多谢东家,我这就回家说一声,明儿个就来酒坊上工。你们就瞧好吧,有我老梁在,这十里酒坊街上,哪一家会是我们运昌隆的对手?”

    薛念祖淡然笑着摆摆手:“梁师傅,先别急。你所有的要求我都答应下了,但我还有几句话说。”

    老梁一怔:“东家请讲。”

    薛念祖往前一步,“梁师傅,我这运昌隆不比其他酒坊,我讲究的是一个兄弟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酒坊赚钱,绝对亏待不了每一个兄弟。同时,我还讲究个酿酒技艺上的传帮带,还希望梁师傅能带一个徒弟。”

    老梁皱了皱眉,大师傅之所以成为大师傅,就是在于技术上的私密性,如果把技术传给了别人,他还靠什么吃饭?

    “东家,这不合规矩,大师傅从来不带徒弟,这一点,相信东家是清楚的。”

    薛念祖微微一笑:“梁师傅,如果大师傅从来不带徒弟,这十里酒坊街上这么多的大师傅从何而来?再者说了,要不是当年的朱师傅倾囊相授,哪有梁师傅今天吃香的喝辣的?”

    老梁呆了呆,哑口无言。

    他转念又一想,带徒弟就带徒弟,但教不教真东西那是老子的事情,你还管得了?不妨先答应下来,日后再说。

    一念及此,老梁就仰天打了个哈哈:“东家说的是,我会带个徒弟,只要我们运昌隆中有人有这个天分,还能吃得了这个苦!”

    ……

    老梁走了,顺子非常气不过:“念祖哥,梁二狗太过分了,张嘴就要这么多钱,还要喝酒吃肉吃白面!”

    薛念祖叹了口气:“没有办法的办法。顺子,大师傅无人可以替代,我们运昌隆要想开得长久,没有大师傅是万万不成的。所以啊,你们几个要用心学艺,只要你们能学了梁二狗的一身本事,我们又何必再养着他?”

    顺子跺了跺脚,噘着嘴。

    “念祖哥,其实我们还不如从其他酒坊挖一个大师傅过来,也用不了二十块大洋。”栓子走过来,嘟囔了一声。

    薛念祖摇摇头:“从其他酒坊挖人,会让我们变成全县酒坊的公敌。眼下,我们不能与人为仇,所谓和气生财,我们要想站稳脚跟,还早着呐。”

    薛念祖转身就走。

    顺子张嘴喊了一声:“念祖哥……”

    栓子扯了扯顺子的衣襟,压低声音道:“顺子哥,以后我们也不能再叫念祖哥了,该叫东家!你懂吗?”

    顺子呆了呆,慢慢点了点头。

    此一时彼一时,昔日的薛念祖也不过是放低身段才与他们称兄道弟,如今作为运昌隆的东家,如果自己这些人还是不知进退,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

第二十章釜底抽薪(1)() 
于酒坊来说,东家就是所有者,董事长。掌柜就是总经理,管理和经营者。内部的体系,分为两条线:一条是管理,掌柜以下是管理所有伙计的工头,如顺子这样的存在。另外一条是技术,掌柜以下是所有酒工的头即大师傅。

    薛念祖自然是运昌隆的东家,兼大掌柜在,执掌一切事务。顺子是薛念祖的助手,运昌隆的二掌柜兼酒坊工头,相当于副总经理。老梁就是大师傅,技术总监或者总工艺师。

    进入初冬,经过了两个月的运转,刚开业的运昌隆酒坊生意日渐兴旺起来。虽然比宝増永这样的大酒坊还大有不及,但至少是走上了经营的正轨。原先广聚财的一些大客户逐渐又被运昌隆吸引过来,按照现在的局面发展下去,运昌隆的前途不可限量。

    按照当初的约定,大师傅老梁要带徒弟。

    栓子为人聪明伶俐八面玲珑,就被薛念祖指派当了老梁的徒弟。栓子当然是极欢喜的,酒坊的发展大师傅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将来若是能从老梁这里学得一身酿酒勾兑技术,栓子一辈子都受用不尽。

    可两个月下来,栓子屁都没学到。

    以老梁的为人,怎么肯轻易让外人学了自己的本事去。他虽然面子上答应了薛念祖,但背地里却还是一如既往,从不泄露自己所谓的诀窍和秘方。

    如何配比,下糟料,秘而不宣。而出了酒,勾兑的工序他都是半夜偷偷为之,尽管现场也有伙计和酒工帮忙,却因为不知比例而不懂所云。

    进入冬季的风微有凛冽,这一阵西北风从山里席卷过整个县城,吹得人脸上生疼,遍体生出寒意,院中那棵百年老槐树上,最后一茬黄叶都被裹夹得纷纷落下,片叶都不剩,枝丫上光秃秃地。

    冬意萧索意阑珊。

    栓子郁闷地蹲在树下生着闷气。

    薛念祖给了他很重大的使命,奈何老梁这人油盐不进,他半点技术没学到。照这样下去,老梁根本不可能教他本事,想都不要想了。

    学不到本事尚在其次,没有完成东家给的任务,栓子很是愧疚自责,觉得自己无能。

    薛念祖裹着一件翻羊皮夹袄走出正屋来,身后跟着顺子。他正要去曲房和糟房转一圈,见栓子蹲在树下生闷气,不由停下脚步笑:“栓子,想什么呢?不去梁师傅身边做事,耗在这边偷懒怠工?”

    顺子瞪了栓子一眼:“快去!”

    栓子起身来面露无奈,向堂屋的方向努了努嘴,一脸的不忿:“我可不是偷懒。做锤子事?!东家,顺子哥,老梁白天啥都不干,除了睡觉就是喝酒,我留下他也会把我赶出来。到了夜上,他又偷偷兑酒不让我看,我还能怎么着?”

    薛念祖哦了一声,面不改色。

    其实梁二狗这两个月的所作所为薛念祖一清二楚,只是装糊涂罢了。况且,这梁二狗行事乖张是不假,可在大体上还是没耽搁酒坊的事,勾兑出的酒足够目前的运昌隆销售所需了。

    顺子恼火道:“东家,梁二狗太过分了!整天大吃大喝不是白面就是酒肉,对伙计动不动非打即骂,大伙怨气很大。这也就算了,可关键是他没有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我们酒坊的产量本来能更高,可他非拿捏一把。”

    “咱们花这么多钱养着这样一个自私狂妄的主儿,跟我们不是一条心,长远来看也不是个事。东家,您看是不是您出面敲打他两句?要不就扣他的工钱,让他长长记性!”

    薛念祖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漠,旋即笑着摇摇头:“工钱是我说定了的,怎么能随便扣?顺子,梁师傅的事儿以后不要再提,我们的酒坊刚刚开张,百废待兴,千头万绪,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梁二狗晃荡着身子走出堂屋来,一身的酒气:“东家……酒不够喝啊,让人再给我送两坛呗。”

    顺子当即勃然大怒:“梁二狗,你忒过分了,给你两坛酒就已经是东家破例,你这倒好,蹬鼻子上脸是不是?你整天屁事不做,就知道喝酒吃肉……”

    梁二狗呸了一口:“嚷嚷什么?运昌隆能有今天,不是我老梁熬夜兑酒的结果?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两坛酒才值几个钱?我喝点酒解解乏算什么?东家,废话休提,你说给还是不给吧——”

    顺子和栓子都是脸色一变。

    大师傅的地位再重要,在酒坊里也是雇工,薛念祖是东家。雇工这么跟东家说话,口气嚣张,几近要挟,若在其他酒坊定然是不会被容忍的。可梁二狗就敢,他之所以这般有恃无恐,是觉得自己的作用不可替代——运昌隆要想继续经营下去,薛念祖就不得不指望他的技术。

    这两个月,梁二狗自觉已经把运昌隆和薛念祖的底细摸了一个门清。

    顺子和栓子扭头望向了薛念祖。就在两人以为薛念祖要翻脸发作的时候,却见薛念祖笑吟吟地转过身去,只撂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栓子,去柜上支两坛酒,给你师傅送过来,记在我的账上!以后啊,梁师傅要喝酒,喝多少供多少,要是梁师傅这边断了酒,我打断你栓子的腿!”

    薛念祖前半截的话还是和风细雨的,可最后一句“我打断你栓子的腿”突然突兀就变得冷森森,吓了栓子一大跳。

    顺子在薛念祖身边时间最长,对他最了了解,见他如此,知道其实已经被激怒,也不敢再多说半句,追着薛念祖就进了糟房。

    薛念祖站在三口子母窖池的中间部位,脸上的笑容全部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冷漠。顺子试探着赔笑道:“念祖哥,你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看不如就撵了他走就是了,我这两天跟其他酒坊的人接触了一下,很多大师傅私下里跟我讲,若是您能用开给梁二狗的工钱雇他们,他们立马就来,明天就能上工!”

    薛念祖冷哼一声:“撵走?你说得轻巧!撵走了他,你来当大师傅?顺子,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以后少跟其他酒坊的人私下里捣鼓,我们刚刚开张还没站稳脚跟,不能挖别家的墙角,要是触了众怒,今后我们就寸步难行!”

    “梁二狗这个人,我们不但不能撵出去,反而要一直养着!他不是喜欢喝酒吃肉吗?能花几个钱,敞开了供!管够!但是告诉他,从明天开始,出酒的量要提高三成,否则——他吃了我多少酒肉,就要统统给我吐出来!”

    薛念祖声音冰冷。

    顺子从未见过薛念祖这般盛怒的情态。

    顺子呆了呆:“念祖哥,这人狂妄不听招呼,我要是这样给他讲,他肯定要闹腾……”

    “闹腾?让他闹腾就是!我倒是要看看,他能闹腾出什么花样来!”薛念祖拂袖而去。

    ……

    梁二狗果然闹腾起来。

    听说要让他提高三成的出酒量,以后达到每窖二百一十斤纯酿的产量。这倒不是他做不到,不过也逼近他的极限,一下子把全部本事都倒腾给运昌隆,他心里是不乐意的。这样一来,以后他在运昌隆就失去了要挟的筹码。

    “顺子,你这可真是谈心不点灯——说黑话!提高三成产量?老子没那个本事,你有本事你来试试?”梁二狗满口酒气,跳着脚咋呼。

    顺子冷笑:“你既然没那个本事,还拿酒坊这么多工钱干嘛?赶紧滚回家去种地!”

    “这可是东家请老子来的,你顺子算个卵子东西,你能说了算?赶我走?啧啧,你信不信,老子在薛念祖面前说句话,把你给开了?!”

    顺子跺了跺脚:“梁二狗,你别给脸不要脸!这就是念祖哥说的!运昌隆的酒肉可不是白吃的!白吃饭不干活,瞎了你的狗眼!”

    顺子根本不怕梁二狗,大抵因为双方都是原先广聚财的熟人,顺子这干人又极不满意梁二狗的为人秉性,若不是为了酒坊,跟梁二狗这种人共事,顺子宁肯去死。

    梁二狗恼羞成怒:“我找薛念祖说理去!岂有此理!!”

    梁二狗气势汹汹地冲进后宅薛念祖的住处,薛念祖正在跟杨曼香品茶说话,门虽然敞开着,但作为一个雇工,门都不敲就闯进来,这是大不敬。

    杨曼香柳眉一皱:“老梁,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虽然是运昌隆的大师傅,但擅自闯进东家的内宅,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梁二狗没理会杨曼香,径自冲薛念祖口气不善道:“东家,顺子说——要我把出酒的量提高三成,这是你的意思?”

    薛念祖云淡风轻:“没错,是我的意思。怎么,梁师傅,有难度?”

    “东家,我来咱们运昌隆酒坊可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我天天熬夜兑酒,你又不是看不到。你让我提高三成的量,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啊,我做不到,坚决不成!”梁二狗梗着脖子。

    薛念祖缓缓起身来凝视着梁二狗:“梁师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何必打什么埋伏?你来我运昌隆这么久了,我可曾亏待了你半分?每天好酒好肉地管着,放眼本县一百多家酒坊,哪一家的大师傅像你这样?”

    “东家,我承认你待我不薄,但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薛念祖冷笑:“梁二狗,我强人所难了吗?你在广聚财出酒量多少,咱们心知肚明。你拿了我一年二十四块大洋,却给我磨洋工,真当运昌隆是慈善堂吗?”

    “反正我做不到,要不你就另请高明!”

第二十一章釜底抽薪(2)() 
“梁二狗,我薛某人为人如何,你一清二楚。我开这运昌隆酒坊,是为了让兄弟们吃一口饭。大伙上了同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薛念祖吃肉,绝不会让兄弟们喝汤。可我薛某人也不是任人欺瞒羞辱之辈,你既然进了运昌隆的门,想要出去,也难!”薛念祖声色俱厉。

    哗啦一声!

    薛念祖从一侧的八仙桌上取过一包白花花的大洋来,倒在桌上:“这是两百块大洋!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要真是给脸不要脸,今儿个咱们就撕破脸皮,来人——把梁二狗的腿给我打折扔出去,这两百块大洋就是我给他的看病钱!”

    轰!

    顺子一干人从院中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上前就要动手。梁二狗吓得面如土色,哆嗦着嘴唇颤声道:“东家……东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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