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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去道歉呀！谁带我们去他们家啊？我们家长也不认识他的家长。”疤瘌眉觉得不太好办，“我看还是算了吧！毕竟我们不是主犯，只是从犯。”
“你说你们做错了没有？”黑子脸上褪去了笑容。
“当然是做错了！”疤瘌眉痛快地答道。
“做错了事就必须道歉，因为你伤害了人家，你给人家带来了痛苦，所以要道歉。”这个时候黑子非常明白，他想了想接着说，“要不这样吧！我下周一带你们去给壮壮道歉。咱们就不去他们家了，还在报刊亭那，你们亲自给壮壮赔礼道歉，要诚恳。”
“可是我们也没钱买东西呀！空着手总不太好吧！”疤瘌眉说。
“没有钱没关系，你们跟爸妈要钱去，就实话实说。钱不用多，你们两个人凑上几十块钱就行。到时候咱们简单买点东西给他就行了！主要就是表示歉意。”黑子给他们出了个主意。
“那行，就这么定了！”瘦高个表示同意，“疤瘌眉，你看呢？”
“行行，怎么都行！我就听你们安排。”疤瘌眉挺痛快地表示说，“不过下周一咱们怎么拿东西呀？”
“咱们在村里的小超市提前把东西买了，然后让超市在我们放学以后给送到报刊亭去。”瘦高个出了个主意。
“干脆呀！我们周日把提前买好的东西放到报刊亭去，周一放学从报刊亭拿了给壮壮就行了！”黑子把瘦高个的注意又提炼了一下，“你们看这样行不行？”瘦高个和疤瘌眉齐声说好。
“那买什么东西呢？”瘦高个问。
“我看这样吧！”黑子琢磨了一下，“瘦高个负责买苹果香蕉，疤瘌眉负责买休闲食品，明天下午你们俩一起把东西给放到报刊亭去就行了，并跟人家说好了取货的时间。”
瘦高个和疤瘌眉满口答应下来。
“你们俩还有什么问题吗？”黑子又问。
疤瘌眉犹豫了一下说：“如果家长不给钱怎么办？”
“如果家长不给钱，你们就去找我，咱们另想办法。”黑子硬着头皮说，其实他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家了。他们三个人的家住得很近，都在十字路口往南的第二个胡同里，只不过黑子的家在街道西边，瘦高个和疤瘌眉的家在街道东边，三家挨得很近。
瘦高个回到家看到妈妈已经回来正在收拾院子，便搭腔说话随便聊着。聊了几句以后他便轻描淡写地说了给壮壮赔礼道歉的事，他妈妈说了他两句便拿出了三十块钱，并嘱咐说以后千万不要干这种傻事了。瘦高个很高兴地接过了钱装进了兜里。
疤瘌眉回到家看到妈妈正在小厨房做饭，于是说：“妈，您能给我点钱吗？我有急用！”
“需要多少钱呀？”妈妈淘着米问。
“得需要三十块钱。”
“干什么需要这么多？”妈妈皱起了眉头。
“嗨！我们？？？？？？”疤瘌眉似乎觉得说抢劫雪糕有点太那个了，于是改口说，“我们跟一个小同学闹着玩，不小心跟人家碰伤了，所以想买点东西给人家赔礼道歉去。”
“人家伤的严重吗？”妈妈担心地问，她心想要是伤得严重可不是赔礼道歉这么简单的事。
“不严重，就是碰破点皮，陪个礼道个歉就行了！”疤瘌眉说。
“那二十块钱行不行啊？”妈妈觉得能少就少点吧！
“我和瘦高个每人三十，你给我二十，我怎么说啊？”疤瘌眉解释着，“您还是给我三十吧！”
“我可没那么多钱！”妈妈把米放进电蒸锅里开始闷饭。
疤瘌眉有点急了：“那您先给我三十吧！那十块钱就算是我跟您借的，下周我检点纸箱子卖了还给您，行了吧？”
妈妈一听咧开了嘴，从兜里拿出了三十元给了疤瘌眉。
第25章 观看武术训练（）
“休息这两天咱们打算怎么安排呀？”一家人刚围着餐桌坐下，壮壮就端着饭碗看着坐在两边的爸爸妈妈问。
栗南看了一眼壮壮，然后笑着说：“你好像有事呀！你说怎么安排吧！这两天都听你的。”说着也端起了饭碗吃起饭来。
那米赶紧打起了“预防针”，夹了一块熏干吃着说：“你们可别跑远了啊！壮壮的病刚好利索还得多休息。”
壮壮在放学回来的路上和婷婷说好了，明天上午婷婷去体校训练，壮壮要去观战。所以他怕家里又安排别的事赶紧提出了这个问题。看到爸妈没有别的安排，壮壮这才放心，于是说：“明天上午我要去体校看婷婷的武术训练。她说培训班里要进行小比武，想让我去观战助威。我想可以先跑步锻炼，然后就观战助威。”
“好！明天我跟着你一起去，也可以看看人家是怎么练习武术基本功的。”栗南夹了一块酱牛肉放到了壮壮碗里，“几点钟去呀？”
壮壮想了想说：“婷婷她们训练是八点半开始，我们七点五十分出家门就行。”
“好！就这么定了！”栗南看了一眼那米，“没什么问题吧？”
“那你们什么时候吃饭啊？”那米觉得有点麻烦。
“我们带点吃的喝的，在观看婷婷训练的时候再吃，那样就没问题了。”栗南回答，接着又问壮壮，“后天怎么安排？”
“后天没有什么特殊安排，我就是想把晚上的跑步挪到晚饭前，去东湖公园跑跑步，也调剂一下。”壮壮说。
“行啊！我们上大学的时候都是晚饭前锻炼，那个时间活动不错，什么都不耽误。”栗南想起了大学生活。
“好了，商量完了吧！你们光顾的说了，饭菜都凉了，快吃吧！”那米催促着说，“对了！你的作业也别忘了，还按过去的规矩做。”
自从壮壮上小学开始，那米就规定了每天都要写作业，除了学校留的作业外，也要完成家里留的作业。家里的作业不多，就是学校的一半。两年多来一直都是这样的。她觉得，要想学习好，没有别的招，就是多练习，练得多了自然就能提高。
“我知道，肯定拉不下的。”壮壮似乎有点不耐烦。
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分，栗南带着壮壮走出了家门。
栗南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装，一双黑白旅游鞋，身背一个小背包。壮壮身穿一身天蓝色运动装，一双蓝白运动鞋。他们跑出大院便向区业余体校跑去。
东湖区业余体校坐落于东湖公园北门往东五十米的位置，也就是在东湖公园内圈起了一块地方建成了业余体校。而东湖公园北大门离着水桥南区不远，就在水桥村南墙外马路对面。从那往南过马路再往东五十米就是区业余体校的大门。
东湖公园是个中等规模的公园，园中有一个像冬瓜形状一样的东湖，湖中有一个小岛，小岛南北有两座桥跨越湖面。岛上和湖水外围种植了很多树木，也有林荫道，还有一些亭廊装饰墙等小建筑。
这个公园属于松散管理，随便出入，不收门票。每天夜里零点到五点闭园。
从水桥南区到区业余体校大概也就有二里半地，走路的话有一刻钟也就走到了，跑步大概也就五分钟的路程，还是非常近的。
栗南带着壮壮匀速慢跑，很快就跑到了东湖公园北大门。跑进公园，父子俩又围着东湖跑起了大圈。一圈下来，他们便是汗流满面了。接着，他们又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开始抻筋压腿和练习踢腿。
八点四十分，他们又来到了在公园里的业余体校栅栏围墙外，等着观看武术培训班的公开课。
区业余体校里边很简单，有几块练功场，也有篮球场、排球场、羽毛球场、网球场，还有一个标准的足球场。位于足球场北边新建了一个训练馆，里边有蓝、排、羽、乒乓球场，还有一块武术训练场，在这些场地边缘建有各类体操器械。训练馆的两侧各有五排看台，一共有四百个座位。建这个训练馆的目的就是保证了雨雪天的正常训练。
与训练馆并排还有三排平房，那里边就是管理用房和教室。
有二十多个小学生按男女生排成两队，在一个男老师的指挥下从一间教室里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靠公园一侧的一个训练场地上，也就是栗南和壮壮的旁边，双方就隔了一道铁栅栏。
壮壮小声说：“爸，你看，婷婷在那呢！”
栗南早就看见了婷婷，听壮壮说完接茬道：“你看他们一个个多精神，威风飒爽，一看就像是受过正规训练的。”
男老师喊着口令指挥着大家排成一队在场地外围走大圈，一边走一边做着各种动作，似乎在伸展和活动肢体。一会儿弓步摆臂，一会儿弓步伸臂，一会儿往前抡臂，一会儿往后抡臂，一会儿又前后抡臂。
壮壮明白了：这是在活动上肢。
紧接着他们又活动腰部，前弯腰、后伸腰、侧弯腰，每一个做四遍。然后是活动腿部，前踢腿、十字踢腿、侧踢腿、后踢腿，每一个动作双腿交叉四遍。最后活动脚腕子和头部，整个身体算是活动完了。
男老师宣布解散，个人抻筋压腿一刻钟。
婷婷跑到了壮壮这边，把腿架到铁栅栏上压着，然后叫了一声栗叔叔，便和壮壮聊起天来。
“你们怎么来这么早？”婷婷问壮壮。
“我七点五十分就出来了，围着东湖跑了一大圈，又抻筋压腿，练完了才过来的。”壮壮回答。
“一会儿，我们就开始学习剑术，学完后就开始比武。你别着急，等着我啊！”婷婷又换了另一条腿靠在铁栅栏上继续压。
“你们怎么比呀？”壮壮很好奇地问。
“男生和男生比，女生和女生比，最后比出各自第一名。”婷婷介绍着，“今天男女生只能各打两场。女生第一个出场的就是我。”
“你和谁打呀？”
婷婷往那边训练场地上抬了一下头示意说：“就是那个，比我个头高一点也胖一点的那个人，短头发的。她比我还大一岁呢！”
壮壮往那边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人，于是说：“看她那个样子好像比你劲大，你能行吗？”
“教练说，在这里我能拿第一。”婷婷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是吗！那你可够棒的！”壮壮看着婷婷很羡慕地说，“要是在这能拿第一，估计就是全区小学生第一了。”
“应该是这样。”婷婷笑了笑。
呜——笛声传来，接着又是一个男中音：“集合了！”
婷婷赶紧撤下腿来，跟壮壮和栗南摆摆手，便转身向老师那边跑去。二十几个同学还是站成两队，男生一队，女生一队。
“两臂间隔向中看——齐。”男老师喊道，两队学生伸开两臂散开来，互相之间有了两臂距离。
“今天我们有两项内容，一个是继续学习剑术套路，一个是小比武。”男老师看了看大家，“下边，我们学习剑术套路。”说完便转过身来，他右手伸开两指好似握剑，左手呈掌形，站在原地比划起来。同学们跟在老师身后一点点模仿着。
第26章 试跳双飞燕（）
这两天，壮壮的脑海里时常会出现婷婷和那个短发女孩比武的画面。那个女孩不仅个头比婷婷高，身材也比婷婷壮，可是却真的让婷婷给打败了。
从婷婷的比武中，壮壮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比武这个事还真是要看技术，个头高身材壮的人不一定能够战胜比他矮小的人；个头矮身材小的人也不一定会输给比他高大的人，很重要的是看谁技术战术运用的到位。
看来学习武术还真是有点用，不仅能够锻炼身体，而且还具有实用价值。往小了说是可以防身，往大了说是可以打击对手。打击对手干什么？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或保护他人，就是为了镇住对手使他放弃攻击的行为，就是为了让大家都面对公平。
壮壮还真想去学武术，尤其是看到婷婷比武的画面更增强了这种意识，更想去尝试一下。
可是，他心里明白：自己身体瘦弱，抵抗力不强，在体质还没有增强的时候是不可能学武术的。要想学武术，就必须在增强体质上下功夫，等身体素质提高了再去学习武术就没问题了！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加强体育锻炼，把身体素质搞上去，这样才有可能学习武术。壮壮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身体逐步强壮起来，等待机会学习武术。
星期天下午四点半，栗南带着壮壮跑出了宿舍大院，直接奔向了位于水桥南区南侧的东湖公园。
东湖公园北门是一个仿古式的门楼，大屋顶，灰色墙砖，显得很气派。门楼下边有一个通道，两边是两个小房子，大概是管理用房。门楼两侧连接了二十米灰色砖砌成的围墙，接下去便是铁栅栏围栏了。
栗南带着壮壮走进了门楼说：“咱们先围着东湖跑一圈。”壮壮点头表示同意，两人便开始跑了起来。
围着湖区周围有一条便道，一圈大概得有三公里。十来分钟之后，两人便跑完了一圈。壮壮精神饱满情绪振奋地说：“我还想跑一圈。”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栗南有点担心地问。
“感觉挺好的！”壮壮均匀地呼吸着说。
“那好吧！咱们就再跑一圈。”栗南表示同意，两人又继续围着东湖跑起来。
跑完第二圈的时候，栗南让壮壮停了下来，然后说：“先喘喘气，完了咱们再活动身体。我们就像武术培训班那样把全身活动一遍。”
“好，我喜欢那种活动方式。”壮壮说着便走到了一块空地上，并围着空地转起了圈。
几圈过后，壮壮开始活动身体。先从胳膊开始，然后是胸、腰、腹、腿、脚，最后又活动了头。
接着便开始压腿。壮壮来到了旁边一个石凳子边上，把右脚放在了石凳上，开始压右腿，过了一会儿又压左腿。接下来，栗南又扶着他练习下腰。最后开始练习武术基本功，什么站马步、各种踢腿、二起脚、外摆莲，每一种练习了几遍。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栗南看了看天色说：“时间不早了，咱们今天就活动到这吧！”
“今天还没学新的基本功呢！”壮壮提醒说。
“我们今天的练习已经超时了，明天再说吧！”栗南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了，他不想让孩子活动量太大。
“要不您先简单说说，我也简单做几下，然后就回家。”壮壮心有不甘地说。
看着孩子那个非要学新动作的劲头，栗南不忍心打击他的情绪便答应下来说：“那好吧！今天咱们就学双飞燕。”
“双飞燕，这个名字好听！”壮壮高兴地说。
栗南往前走了几步，拉开了和壮壮之间的距离，接着说：“双飞燕就是跳起来之后，上身前倾，两臂平伸，双脚上踢，两只手与两只脚形成水平接触。”
壮壮似乎没有听太明白，一边思考着做动作一边念叨：“上身前倾，两臂平伸？？？？？？”
“我做一个你看看，”栗南活动了一下身体，“现在做得不标准了，只是一个大概的样子，你一看就明白了。”说完往前紧跑两步，两脚蹬地向上跃起。上身压平，两臂向前平伸，两腿并拢上抬伸平并与手掌碰出响声，之后双脚落地。
栗南的动作看上去还是挺标准的，除了力量和速度差一点以外，别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毕竟他的年龄已经三十五六了，再加上多年不锻炼，身上的肌肉也都松弛了。
年轻的时候，栗南也是一名武术爱好者，虽然没有正式拜过师傅，也断断续续地学过几年。特别在上大学的时候，学校武术队招人，他也报了名，没想到还被选中了。因此，他认认真真地学练了三年多，有点武术基础，除了各种套路都忘了以外，那些基本功却一直没忘，说起来都如数家珍。
壮壮鼓着掌说：“这个动作好看！”
“这个动作，两腿上踢有两种形式。一个是像刚才那样的，两腿并拢，一个是两腿分开。”栗南比划着解释，“两腿并拢的是踢前边的一个人，两腿分开的是一腿踢一个人，这都叫双飞燕。一般表演舞蹈爱用两腿分开的，叫分腿双飞燕，那样好看。表演武术的爱用两腿并拢的，叫并腿双飞燕，那样显得更有力量。如果武术老师让你表演一个双飞燕，你不用问，就来一个并腿双飞燕。”他往后倒退了两步，“你试一下。”
壮壮学着栗南的样子往前紧跑了两步，两脚蹬地一跃而起，接着上身下压，两臂平伸，两腿并拢，两脚上踢。他做的这个动作看上去可就差多了，两只脚踢得不够高，上身下压得不够平，最后两只手和两只脚根本就没碰着。两脚落地后，他说：“这个动作有点难。”
“这个动作要注意两点，一是腹部要有力量，否则两脚提不起来；另一个是腿部要有力量，否则跳不起来，没有时间做动作。”栗南看着壮壮说，“你的腹部力量和腿部力量都要加强，那样会更好。但是在目前的条件下，你应该也能做。你看着啊！”栗南说着原地起跳，两腿并拢，大腿上抬和腹部挨在了一起，“你也这么试试。”
壮壮学着爸爸的动作跳了几次，似乎找到了感觉。
“就是这样！”栗南很肯定地说，“然后你再把两只小腿向上弹，击打两个手掌，这样拍掌的声音就出来了，威武劲就有了。”
壮壮又试了几次，感觉好多了。
“你再练习起跳后上身下压，收紧大腿。来，试试。”
壮壮练习了几次起跳后上身下压，收紧大腿，一次比一次做得好。他高兴地说：“这回真的找到感觉了！”
“不错！”栗南鼓励说，“你在加上向上弹小腿，脚击双掌。”
壮壮又试了几次，脚击双掌声能听出来了。这说明双脚已经够到了双掌，双飞燕的动作已经成形了。
栗南笑着说：“动作要领你已经掌握了，再练习一百次就行了！”
第27章 目瞪口呆（）
一个动作练习一百次，这对于练武功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来说，似乎就有点难了。
但是细想想，一百次真的不算多。如果一个动作练习一百次就能掌握的话，那还真是不简单了！一百次听着很吓人，实际上每天练习二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