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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吕娜最后只有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咬牙切齿:“你看好了,我怎么打的。你练好了,就去给我卖苦力!只要不打死人就好。”
王钟点点头,吕娜随后做了个白鹤晾翅的其手式,舞动起来,王钟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吕娜姿态优美,仿佛一只仙鹤在沙洲上起舞,到了后来,越舞越快,越舞越急。那阵阵幽香不停的往鼻子里面钻。
突然身形一收,更加浓厚的幽香扑鼻过来,另得王钟几乎窒息了,鼻子痒痒的。“啊弃!”一下差点连鼻涕都打了出来。
喀嚓!木头断裂声!王钟看时,只见吕娜一掌击在木桩腰部,木桩下面半截纹丝不动,上面一截凭空飞了出去,断裂的口子平平整整的。
“看好了没有!这叫控鹤劲,积柔成钢,运劲成圆。你来试试,照我的动作做一遍。”吕娜脸蛋红扑扑的,喘了几口气,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演练一下这拳法,消耗了不少体力。又回到太阳椅上,拿起柠檬汁狠狠的汲了几口。
“前面的白鹤式,只是个运势的过程,把全身的练熟了,可以不要这些花架子,我当年学过这个套路。只是后面的精髓配合呼吸吐纳没学到,刚才最后一下被你身上的香弄得打了喷嚏,没看清楚,再看一遍就没问题了。”
王钟老老实实的舞动了一下,觉得顺手,便点点头。
“你!”吕娜气喘未定,猛一听王钟的话,顿时一口柠檬汁呛到了气管里面,连连咳嗽,连眼泪都留了出来,操起桌上的玻璃杯朝王钟就砸。王钟手一晃,一爪抓了,又放到了白圆桌上。
“好呀!”吕娜气极反笑:“好徒弟,好徒弟!要我再演一遍也可以,不过不打木桩了,要打你人。不然拉倒。”
王钟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打在我身上正好琢磨劲道。比看上十遍,手把手的教都好。”
吕娜一愣,看王钟语气十分正经:“你说真的?”
“切!”王钟嗤嗤鼻子:“哪里还有什么真假,练这东西,不吃点苦头怎么行。快点来。要用全力,打死了不关你的事。朝这里来,我好看个清楚。”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哦!”吕娜动容了,王钟这么干脆,自己倒是犹豫起来了。
“快点!”王钟把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左肩膀上,连声催促。
“你个疯子!”吕娜跺跺脚,站起来,走了个圆圈,随后又做鹤舞,猛的一扑,朝王钟肩膀打来。
镜头似乎缓慢了!王钟把精神都集中起来,四面的风声,水声,树夜沙沙声,都听不到,一片宁静。
只见吕娜手刚刚接触到肩膀,是五指并拢,成鹤啄,一点针似的劲道刺进肩关节中,整个手连肩带臂都剧痛起来,另王钟都滋了滋牙。
鹤啄一伸,点到肩关节,瞬间化成掌,揉运两下,一震一戳一弹。最后一刹那,吕娜一口长气嘘出,吐气如兰,全身关节的抖动,手上脉络的跳动,王钟都清晰的感觉在脑中。
喀嚓!整条手臂似乎失去了知觉,身体腾云驾雾的飞了出去,砰的撞在树上,软绵绵的垂了下来。这一下伤势牵连到肺部,咳嗽连连,吐了几口血沫。
“好!好!好极了!”王钟勉强拖起臂膀挣扎起来,眼睛中闪动中欢喜的光,“只是劲道不够,换我的话,还要抓上一爪子,这一下连里面的骨头都成碎成粉末了。”
“疯子,疯子!”吕娜跺脚大骂,刚想上去搀扶,王钟自己起来了,一手抓住左肩膀,恶狠狠一扭,喀嚓一下,关节复了位。看见王钟痛得脸都扭曲起来,还不停的叫好。吕娜是又气又急。
“好了没有,手断了今天还是要做饭,没得商量!”吕娜恶狠狠的模样。
王钟这时候已经又练起了形意十式,里面又搀杂了铁砂掌法,腾挪跳闪,如虎跃狼奔,突然一个白鹤式,朝面前一株人粗的松树打去。
砰!松树震动,针叶扬扬洒洒的落了下来,吕娜连忙来见,见皮都没掉一块。王钟转到了树后:“这里呢!”吕娜连忙过来看,只见树干对面出现一个掌印,松树壳都被震得粉碎,射到远处的草地上,露出里面红白的树肉。
“隔山打牛劲!”吕娜惊讶的望了望。
“没错!一法通,万法通!”王钟摸了摸树肉,湿湿的树汁渗透出来,用指头点起尝了尝:“炼精化气,内家功夫正是将全身精血,精髓,精液,精气等等一切炼成内劲,我早就学了内家套路,只是没学呼吸吐纳术,如今练了半个月,存了内气真劲在体内,刚好学会收发,这铁砂掌中的隔山打牛的功夫自然就使出来了。师傅儿,你没练外家功夫,来打树试试。准没我行。”
“哎呀!教训起我来了!”吕娜看了看天:“该做饭了,把椅子桌子给我搬进去。你既然拳脚有个轻重了,我正好有事要你做。”
得今天这一顿悟,王钟心里豁然开朗,他原本苦练了十年外门铁掌,又练了内家套路,根基扎得极稳当。只差一窗纸没被捅破,如今一但破了这窗纸,突然想起顾汝章后面记载的那篇文章,细细一想,却是修了内家功夫后铁砂掌运劲的法门。什么隔山打牛,凌空虚抓。都是要有内劲了才能用的。
想想,王钟又是一掌,正好把个白圆桌打了个四分五裂!又听得吕娜尖叫起来。
好不容易做了饭,两人吃了,吕娜对这个免费的保姆还是比较满意的,王钟收拾了,又不分日夜的练起来。拳脚呼呼,劲风鼓荡。吕娜摇了摇头:“真是个疯子!”去洗了个澡,日头已经降临了下去。
吕娜换了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拿了一叠档案,走进客厅,又上了楼,就听见喀嚓一声,探进脑袋看,只见王钟坐在地上,手中一个景德镇仿元青花磁杯子被捏成了碎片。王钟歪了歪头,顺手一掌又朝地板拍去。
地面是纯竹片水磨的,这一下去,也只怕也要裂成几块。
“停!”吕娜一声尖叫,惊得王钟连忙住了手:“看来你是要把我这房子撤了才舒服!好,极好!”
“拆了我再出钱陪你就是!”又是一句让吕娜差点吐血的话,王钟却收了手,没拍下去。
“你过来,我正要有事,你先看看这个!”吕娜把手中的档案袋丢给了王钟,王钟一抓住,不想心不在焉,一下把牛皮纸抓了个稀烂,又看得吕娜摇头叹气,似乎心力憔悴的样子。
“恩!?”一张照片滑落出来,王钟拣起来看,只见上面比较模糊,但隐隐见得到是一个女孩子全身赤裸,下身似乎有血迹,躺在一间非常豪华的床上,也不知是昏迷过去,还是死了。整个房间没照全,但也异常华丽。
“那个周焕文干的?”王钟瘪了瘪了嘴巴,看了看模糊不清的档案。
“十有八九!在京就传过风声,我知道得清楚,只是没证据,这次我出来,这畜生也跟了出来,想必是又犯了兽性,结果不比在老家,没防好,露出尾巴了,被危机处理部一个我这边的人偷摄了档案上的照片。那家伙盯我盯得紧,正好你帮得上忙。”
“这案子是一个月前的事,档案跟你一样,被提进危机处理部去了。照片是摄的档案上的,不怎么清楚,照片上的女孩听说是个学生,当时下了药,现在不知道死活。也没见到人。”吕娜所在的部分是危机处理部,这周焕文是危机处理部。王钟听说过。
“不用查,查清楚了也没用。连我杀人袭警的罪名都没事,何况那个周焕文。”王钟又眯起了眼睛,点点头:“这人该死,全家都可以死!”
吕娜又看见饿极的狼发出绿油油的光,不由得一阵好气,一把抓过档案,回楼下又上来,手里多了一只手枪,指着王钟:“你比这个怎么样?”
王钟干笑了一下:“你要我怎么做,怎么查?”
第10章 杀人先杀马(上)
“我不肯把有限的光阴,浪费在无穷无尽的勾心斗角,红尘道理中!”
王钟不看吕娜手中的枪,眼神却飘向了窗外,静静的夜里,风幽幽吹了过来,王钟眼神如烟云般恍惚。
把手里捏碎的景德镇仿元青花磁杯子又狠狠的搓了一把,就见得白色的粉末飘洒在纯竹水磨地板上,拍了拍双手,竟然有一块块的角质皮也搓揉了下来。十几天的炼精化气,王钟的一双铁掌越发厉害,越发恐怖了,当年顾汝章内外兼修,脉络皮肉也随之改变,粗大的一双铁掌最后变得晶莹入玉。
王钟现在也渐渐的卖进了这个门槛,登堂入室了。就仿佛一道堤坝狠狠截住了大河,堤坝不开,大河永远只得顺顺当当,但哪天,堤坝突然冲开,那就是滚滚而来,不可收拾了。炼了十年的铁掌,筋骨皮,浑身的精元,精血,精髓等等已经仿佛是堤坝蓄水,雄厚的异常。内家拳法只是一扇大门,一步一步开启身体秘密的大门。
说了一句,摆摆手,吕娜突然见王钟正经起来,破天荒的没有说话,顺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枪套在右手食指上打着转转。“哦!你到底想说什么?”
“膏粱锦绣!色欲性情!都是来伐戮自己的,人如朝露,转瞬即逝。把有限的精神,浪费在这些无关命性的事上。我不取!”
王钟像是窗户外有自己永恒追求的东西一样,死死的盯住,眼睛又眯了起来:“世上的道理千千万万,没个标准!不值得这有限的精神去研究,遵循。然而若不屈了这心,惟有血溅五步!何必去算计呢?武神孙禄堂将形意,八卦,太极三拳合一,武艺登进化境,死时便道:吾视生死为戏。张三丰更是创演太极,登云而去,随赤松子游。何等的潇洒痛快!纵然不能做这等高人,也不应红尘碌碌就憋屈了本心,生死有命,考虑他怎的。”
“哦!”吕娜点点头,望着王钟的眼神怪怪的:“我现在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王钟很奇怪。“我终于知道你是个彻彻底底是个疯子!”吕娜狠狠的跺了一下脚,“不要你查了,给你查我看是越弄越麻烦,你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给我当保姆,等风头过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说了,气冲冲的到了门口,就要摔门而去。
“厄!这个!”王钟连忙起来,笑得灿烂:“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不用在意。我其实是想说,这个周家势大,就算查到了,也不能怎么样,难道一下就扳倒?说不定还被反咬一口,落个两败俱伤,不如来个干脆的,免得更多的人受害。”
“事情是慢慢来的!这人曾经也打过我的主意,周家与我们吕家不和!不把他整垮了,以后麻烦很多。”吕娜胸膛起伏好一阵,才从新回到了沙发上坐好。想了一下:“算了,今天累的厉害,不和你说了,反正还有几天假,有的是时间。”说着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了。
一股猛烈的夜风又吹了过来,似乎把天上一块乌云吹跑了,凉意清冷的洒了下来,当头一轮明月,飞彩凝辉。
王钟眯眼看了一回,性子起了,猛的一个纵身,从二楼窗户跃了出去,落到地下,打了一滚,消去冲力,一个蜈蚣蹦弹身起来,抖掉身上的草屑。全身骨节噼里啪啦的响动,炒豆子样。就着十式形意六合拳就在月光下挥洒起来。
内家拳法,除招式,呼吸,吐纳术不同以外,无论是太极,形意,八卦,八极等等,都讲究一个炼精化气,把全身的精华,通过运动,呼吸的引导,炼成真劲。能以这股真劲穿石断木,伤人于无行。
内家功夫炼到最高境界时,真劲密布全身,意念一动,行止坐卧之间,皆能扑杀旁人于数丈开外。发手如雷霆闪电,快如奔雷。
王钟的铁砂掌开碑裂石,却不是凭借这股真劲,而是百练皮肉的筋骨,实打实的硬功夫。两者都有所长。
只是内家功夫关系性命,如到最高境界,全身精华都炼成了真劲元气,再进一步,那便是道家之中,传说中的神丹术,炼气化神的开端了。
精血,精髓,这些还可以实打实的看见,但那精神,精魂,精魄却是神秘莫测,既存在于人体,却又不可琢磨,但关乎性命的东西。传说中的道家,就是炼这神秘的精神,精魄,精魂,化为一种特殊的存在,元神!能长生登仙,踏破天人境界,堪破人的生死性命,玄之又玄。
只是这般境界,千百年来的武人之中,传说也只有寥寥数人,如菩提达摩,张三丰等高人,就算寥寥数人,也是似真似假,没个定论,虚无飘渺的东西。
穷尽一身,连武学最高境界都没几人能通达,如何能求长生术?但毕竟有个念想,王钟念及茕茕一身,也不过百年,如何肯把时间浪费在没用的东西上?若见心中不平事,血溅五步便是个干脆的豪气。求心安!求心刚!求心一!哪里有什么东西能够拘束得他!
昔日诸葛孔明智多而近妖。
如今他仿佛是干脆而近妖了。
“明天太阳不毒的话,可以去骑马呢!”另一边的吕娜听见楼下呼呼的风声,开了窗户,看王钟在下面不停的练,张大了嘴巴:“这人实在恐怖,疯子一样,脑袋没个正常的念头!不过比那些满肚子鬼胎的人倒是好多了,还可以做饭。不枉救了他一场,也不算吃亏。”撑了个懒腰,望着头上的明月,似一轮冰盘,挂在树颠上。
“真怀恋黑水白山下,骑马纵横驰骋草原的时候啊。”
吕娜也没关窗户,倒在柔软的床上甜甜的睡了,王钟的拳脚还在外面呼呼的响,时而砰的一声,打击在树干上,树木发出喀嚓喀嚓,似乎要断裂的声音,然而吕娜却睡得格外安稳。
有这么一个人在,还有什么不安稳的呢。
第二天,果然是个阴天,却没要下雨的势头,微风习习,吕娜早上一起来,又听得呼呼的拳脚,连忙朝窗户下一看,果然见得王钟在下面练个不停。
“天啊!这还是人么?”吕娜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洗嗽一下,发现王钟早就熬好了清淡的虫草鸭血汤,又滑又嫩,手艺一流不禁暗道:“这么好的保姆,看来以后说什么都不肯放走了。”
过了早上,吕娜就没见王钟停过,总算叫住了,硬要拉去骑马,王钟也知道离城区一百多里有危机处理部马场,只是自己没去过,也没兴趣,只是被吕娜硬拖了。拉上宝马车,不一会就到了,果然见得一片平地草场,延伸到远处,虽然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味道,但也还有那么点点意境。
“你会不会骑!”出了钱,吕娜牵了两匹大马,一匹枣红,一匹漆黑油亮。
王钟上前,摸了摸那匹大黑马:“不会。”这大黑马微微嘶叫了一下,滴答滴答的朝后退了几步。
吕娜吓了一跳,赶紧打开王钟的手:“早知道你不会,你也算是贵族了,标准的二世祖,什么都不会,实在服了你了。”
王钟不回答,眼睛眯起,朝远处望了望,听得滴答滴答急促的马蹄奔腾,先后三匹马出现在眼前。
一声剧烈的马嘶长鸣,马上的骑士似乎飞速间勒紧了缰绳,马的两只前蹄都高高的立了起来,一下就止住了,显示出颇为精湛的骑术。
“噫?王钟,是你!你不是杀人被抓走了么?”马上惊异的声音传来,王钟一看,原来是那个爽快的邻居学姐童铃,不由得瘪了瘪嘴巴。这时候,另外飞驰而来的一匹青马,一匹白马也停在了面前。青马上的一位,看到王钟也是这样惊讶。不用说,自然是和童铃常在一起的张嫣然大班长。
“吕小姐!又见面了!”白马上居然那个周焕文周公子,此时穿着一身雪白的名牌运动装,英俊潇洒,又透露出成熟老练的意味。骑在白马上,还真有点白马王子的味道。
王钟看了看张嫣然,童铃,又看了看周公子,不禁裂开嘴,嘿嘿干笑了两声!
第11章 杀人先杀马(下)
“世上的事还真是巧啊!”王钟眼睛又眯了起来,吕娜明显的看见那饿狼般绿油油的妖光一闪即逝。“糟糕,这疯子不要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就好!”
“来!你不会起马,我教你个基本动作,一下就会了!”
吕娜没空理会周焕文彬彬有礼的招呼,连忙上前拍了王钟一下肩膀,一点真劲刺去,叮进了骨关节中!好似被蚂蚁叮了一口,王钟耸了耸肩膀,看见童铃已经把马定住,与张嫣然一起跳了下来,动作既轻盈,又熟练。
“是啊!王钟,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嫣然一同走了过来,对王钟发问。又好奇的看看吕娜,不由得呆了一呆。吕娜一身打扮极为爽快清朗,肌肤欺霜赛雪,魔鬼般的身材,站在哪里都觉得光彩照人。
吕娜上前拍王钟的肩膀,外人看来,两人显得极其亲热,关系是非同一般,看见这样,张嫣然与童铃对望了一眼,对王钟这个人是更加好奇了。
“吕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周焕文见吕娜和王钟这样亲密的样子,对自己爱理不理,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子酸臭味,脸皮迅速的抽动一下,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微笑,一个翻身的动作,极其潇洒的翻下大白马。随后又对童铃与张嫣然大加赞叹:“想不两位小姐骑术这么好。在下周焕文。两位小姐能够告诉在下芳名。”
显然张嫣然,童铃与周焕文是刚刚认识的。
张嫣然见王钟只耸耸肩,干笑两声,不正面回答自己的话,不禁有些尴尬,不过她也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其中大有隐情,也不好再问,转身和周公子交谈起来。这周公子和女孩子打交道显然很有一手,刚刚聊了几句,就弄得张嫣然与童铃笑个不停,发出银铃一样清脆的笑声。
周家虽然与吕家不和,商业利益上也针锋相对,各有所需,但吕娜的一大批追求者中也有周焕文在内,他一向自视甚高,越得不到手东西,就越有意思去求。这次吕娜从京里出来,他随后就跟了过来。只是吕娜不但对他冷冰冰的,还暗暗于他为敌,不过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有趣。
“迟早要把这个女人征服在身下!”
正如王钟所料,那天在酒店一见面以后,自己的资料就被这周公子查得清清楚楚。一开始,周焕文还不以为然,因为吕娜的性情极高,一般的富家公子,二世祖一流,理都不会理会,死皮赖脸纠缠的话,多半要吃很大的苦头,而王钟的资料恰恰就是这样一个二世祖。
哪里知道,今天的情况另周焕文大跌眼睛,甚至产生了危机感!周焕文眼睛中闪过了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冷光。“就连整个王家阳明集团,我都不放在眼里,一个不入流的二世祖算什么,也想和我斗!”
“这位想必就是阳明集团的二公子,那天初次见面,没认出来,失敬,失敬了!”周焕文上前对王钟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