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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南嘉措见状,连忙把须弥明王盘祭起,檀香梵唱声中,一轮刺目金光涌着一座须弥大山当空乱撞,所到之处,狂飚大作,飞砂走石,虚空隐隐见得一道道的裂痕。
同时,大日如来元神化为一只方圆几十亩大小的巨大佛手,与须弥大山配合,漫空捞鱼一般,就似佛祖用五指山压孙猴子。
“这喇嘛果然有过人之处。法力又有增长。”黄道周,刘宗周只感觉到压力陡增。贺兰山的天空如被胶粘住,飞腾变化都感觉到困难。连忙运转玄功,祭出所炼的法宝。
陡然见到索南嘉措肉身端坐下方,突然与身边地五大法王齐齐抬头,嘴巴动了一下,口一张!
六个色泽做琉璃地梵文字体从口中吐出,晃一晃,从巴掌大小膨胀到门板大小,轻飘飘的飞来。
黄道周一见,墨攻剑化为一道黑幽幽光华脱手飞去,正中一个梵文,满以为能一剑劈散,哪里知道那梵文真言看似轻飘飘,力道却大地出奇,墨攻剑初一接触,立刻发出哀鸣,倒飞回来。
黄道周心中大惊,念头都来不及转。梵文真言突然加速,一下轰上身来,宝光破裂,几件护身法宝立刻粉碎。人也气血震荡,幸亏法力高强,怒吼一声,把元神遁出。化为一圈白气围绕在周围,肉身才没被粉碎。饶是如此。元神也损了不少元气。
定眼去看,刘宗周也被击中。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只有王宪仁,戚继光老辣,没有被伤到,但也和大日如来元神斗得难分难解。
“老喇嘛集中三千门徒佛力,催动大藏真言,威力极大。不能硬碰。”
下面索南嘉措。五大法王六张嘴巴似浮水的鱼一张一合,一个个地梵文真言接二连三的吐出,漫空飞舞。弄得这两位儒门宗师十分狼狈。
“你师傅天山剑侠凌宫山乃一代剑术宗师,你为何正邪不分,助纣为虐?”
天剑三散人飞下,只见迎上来一个背插鲨皮宝剑的年轻人。认得正是天山派的游龙剑客唐楚侯。
唐楚侯朗声道:“我们炼气之人,只尊天数,不问正邪。况且天道之下。一视同仁,何来正邪一说?”
“一派胡言!”方学渐大怒,扬手就是一玉简摸样地法宝打来,唐楚侯冷笑一声,出剑抵住,轰隆一声。下面飞出数十个邪魔,乃是阴风魔王巴立明,狼王霍旭,玉树上人,阴无肠,阴无鸠,酆都十鬼,老妖猊绝公。与众人斗在一起,杀成一团。
下面喇嘛动也不动,依旧念经。
天地有正气。
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
上则为日星。
两方游斗正酣,四大宗师虽然凶猛。但索南嘉措和五大护教法王倚仗三千喇嘛结成大阵为后盾,法力几乎无穷无尽,又有无上法宝须弥明王盘,不落下风,游刃有余。
就在这时,震天打斗,喃喃真言之声掩盖苍穹,不知怎的,突然一股踏歌声穿云裂石,传进了战场。
“谁?”下面奴尔哈赤,皇太极,范文程也听到了,连忙抬眼望四周,只见天上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正值疑惑。
“大汗,你看?”
只山下草原,一人持笛高歌走来,行如流水一般,眼看走近了,却是一少年,生得黝黑,方面,大耳几乎垂肩,手长过膝,正好朝奴尔哈赤看来。
努尔哈赤心中一颤,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手已经摸着配刀柄,紧紧握住。
不知怎么地,背上觉得凉飕飕,手心冷汗密布。
“嘘!”浑身松了一口气,原来那少年只看了一眼,朝山上走去。口中高歌: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明,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歌声所到之处,金石开裂,云破天开,地面震动渐渐平息,下山的喇嘛都显现出了惊讶之色,眼看这少年一步一步上山来。
“父汗,我去杀了他!”皇太极按耐不住,一提缰绳。
“不,我们走!”奴尔哈赤拦住,一纵马,朝东奔去,转眼就消失在地平线上。
“噫?!哪里来地古怪少年?”索南宗措大吃一惊,正要击杀,可惜元神被四大宗师缠住,一点都分身不得。
“好一曲正气歌,莫非是文天祥有灵!”黄道周,刘宗周出自儒家,听得歌声传来,只觉得一股浩然气扑面而来,本来身心被真言克制,现在豁然开朗,出手立刻凌厉了一倍。
索南嘉措暗暗道:“想必是中原气数未劲,难怪易天阳说,此功要大清立国,皇从太极中出才能功成。此次成功希望不大。”
心中想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吼,一杆烂银大枪居然破了元神封锁,直朝自己头顶插下。
“戚继光,你好神通,只是下次,看你有没有这等好运气!”
突然,三千喇嘛同时涅了一个印诀。索南嘉措元神连同须弥盘都收了,佛光急速闪动,天旋地转,整个贺兰山上空空如野,所有的喇嘛都不见了踪影。
“施展天地曼陀大挪移,最少要消耗三千喇嘛一半法力,十年之内,不会再作怪了。我们下去看看,来人是何方神圣?”
黄道周也是青年才俊,不知道得了多少奇遇,才晋伸为宗师高手,看见关键时候援手的和自己一样年纪。顿时有些惊讶。
“当年元蒙国师巴思八也是用两界十方大藏真言镇压龙脉,文天祥也曾抵挡,只可惜功亏一篑,甚是可惜,如今又见正气歌真传,真令人快慰。”
那干邪魔见势不妙,早走得一干二净。众人击退达赖喇嘛,朝山下走去。与前来解围的黑少年见面。
第115章 无心赠银,两女偶遇洪亨九;毒火由心,巨妖一进紫禁城
咄!王钟坐在一个宽大的静室中央,一手捏诀,一手握着拳头,攒在胸前。
静室周围都是封闭的,只有朝东一个巨型铁门,上面扭曲的画着无数色泽漆黑,蝌蚪长蛇一样的符文。
这样的符文不但门上,静室四面墙壁上,顶上,地上,都是画的密密麻麻。
开始是双目微微闭上,口中猛喝一声,地面娑娑震动,拳头随后朝外一放,一阵光华黑白变幻。
手上一团骨白玲珑的光华冉冉放起,转眼变化成一个空心骨球,其大如斗,悬浮在静室中央。正是天魔舍利。
舍利中央包裹着四十九朵如意灵芝形的暗黑火焰,正是云梦大泽六千丈地肺深处的前古凶火毒焰。
这四十九朵前古凶火一出,虽然被天魔舍利裹住,依旧热浪滚滚,静室地面的那些符文被一炙,纷纷放出一蓬篷漆黑的烟云,蕴涵冰冷的寒煞之气。
这是王钟设置的玄阴秘魔禁法,为免自己修炼妖法,妖气上透九重,被京师的高手发现。
这四十九朵前古凶火虽然被他降伏,但不能收发由心,使用其来,因为威力太大,很容易控制不住,误伤到自己人。
此时王钟便是要用自己参悟的大衍天机,一元妙用来炼这凶火。
以自真做那个“一”,四十九朵火焰刚好重新结成大衍之数,不再变化。随自己心意而动。
这样的法门,正是一气化三清地初步开始。
先自身为一元,尔后才能化三,演化无穷。
本来以为自己最少要十年的参悟,才能彻底领悟出一元妙用,但却没想到,受前古太火煎熬九天九夜。虽然吃了不少苦,但却一举明悟。省去了十年参修。
玄阴秘魔禁法还是难以抵挡住太火毒焰的余威,黑烟寒气被烧得滋滋做响,青石地面变得通红,一刻之后,居然有开始软化的迹象,再过半个时辰,王钟面前一块大青石似乎塌陷下去。鼓起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岩浆泡。
王钟运用天魔舍利,逐渐控制着凶火的威力,或大或小,就这样,足足过去了十八天。才运用的稍微纯熟。
“好了!”眼睛一亮,两道绿光吞吐出一丈开外,罩住天魔舍利。绿光之中,一条黑影鬼魅般扑进了凶火。
呜呜!怪啸之声大做。整个静室都似乎要崩塌。
刹那间,黑影在四十九朵火焰中飞舞了一圈,立刻跟着绿光飞回,怪啸声也就停了下来。
原来这一下,乃是王钟逐渐控制了火焰,把元神从双眼遁出。配合天妖瞳光,分化出残魂在四十九朵火焰上。
仿佛烫烙铁,魂魄印记牢牢与火焰容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静室内地温度也渐渐的降了下来。地面又开始重新凝结。
这威力至大无边地前古凶火终于被炼化。
也是王钟修炼的本来就是地杀煞敛火术,地阴黑煞与地火真罡阴阳糅合。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妙用与种种神通。
地火真罡与太火毒焰异曲同工,只是太火毒焰孕育亿万年之久,几乎是地球刚刚凝成形体就已经存在,威力不可思议。
不用说四十九朵一起运用,只要一朵,全力运用起来。几乎可焚山煮海。化湖泊为灰地。
远远要比地火真罡凶猛百倍。
若是另外一个高手,就算领悟了一元妙用。大衍天机,能够收取,也无法炼化,运用自如。
手一挥,天魔舍利化为一团骨光飞进脑后的玉枕穴中。
四十九朵前古凶火静静漂浮在空中,色泽黑红中带光润,就似一柄柄的黑如意,一颗颗的黑灵芝。没有一点火气。
用手一指,火焰渐渐缩小,变成了四十九点黑芝麻,落到手心里,随后消失不见。
元神祭炼之后,前古毒火可大可小,威力收放自如。
“现在遇到王宪仁,定然叫他尝尝这太火毒焰的威力。”王钟心里暗暗盘算。轻轻一弹,一朵火焰从手中飞了出去,厚有半尺,高一丈二地铸铁大门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空气中。
大踏步走了出去,石室顶上多了一层灰白的硬壳,粉末唰唰朝下掉落。
原来铁门被瞬间化为蒸汽,遇冷就转为了劫灰掉落下来。
王钟最近颇为惬意。
自从与云梦公主朱常茵回到京师,先闭关炼化了前古太火毒焰,随后又过了两个多月有余,每日里子丑两个时辰元神出窍到紫禁城西宫炼那炉混元金丹。
除此之外,就是游山玩水,东飘西荡,品茶谈经,观花赏景。悠然得几乎是在闲消岁月。
几百年前的北京城春天和后世大不一样,后世北京春天,经常砂尘暴起,漫天都是灰蒙蒙一片。而这时的北京,到处是郁郁葱葱,永定河早已解冻,海河那边吹来的春风居然有些夏天炎热的味道了。
辽东关外的大战,现在处在了胶着状态。王钟料定没有大危险,也没到关键地时候,并不去帮忙。让吕娜和妹妹自己成长熟练。
“若要逆天返道,就要做好十死无生的准备,我是如此,你们同样也是如此啊。”
站在一个典型的四合大院中,仰望天空,见悠悠白云飘过。元神略微一动,方圆十里地的情景都如掌上观纹,纤毫毕现。想想三百年的时代和现在所处的时代,恍如隔世。
“三百多年后。此时此地,不知是什么样地情景?”
念头一转,元神似乎已经穿越了时空,王钟耳朵边几乎又听见了几百年后北京城中的车鸣。
大千世界,光怪陆离,人生际遇也莫过如此了。若能回到现代,我是回去。还是不回去?那个时代还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么?倒这个时代,扑朔迷离到不可分辨的程度。一变之下,足可影响后世还不止三百年,有许多可以磨炼我的东西。
“先生,你在想些什么?”
清亮如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云梦公主朱常茵与两个侍女走了进来,朱常茵身穿鹅黄色的小袄,头发挽成云鬓。上面珠翠叮当,一颗火红地凤钗闪闪发亮,精红耀眼。映得本来白皙得一弹就破的脸蛋有些微微透红,轻笑之间,娇媚万分。
王钟仔细去看,居然和吕娜不分上下,只是偶尔之间,眼神中央就浮现出细微地银色十字。若不是王钟有天妖真瞳,绝计看不出来。
这些天,王钟已经知道,明朝历局之中,有几位基督主教,如大名赫赫地意大利人利玛窦。还有汤若望,罗雅谷等。
京师之中,还有一座教堂,云梦公主因为好丹术,喜欢神仙之事,法术学了不少,只是生性不喜欢苦炼,修为倒是没什么进展。
而中土法术,无论是道,兵。法。墨,儒。还是医,卜,星,相,杂。都讲究一个循序渐进,水到渠成,云梦公主只想速成,哪里有这样地耐性?
“哦!原来是公主到了!”王钟点点头,把手一摆,两人就在院子中央一株大石榴树下分东西坐了,“我在想,这古今未来,是怎样变幻,天道之下,一啄一饮都有巧妙的安排,我等炼气之人,就算是功参造化,也难以摆脱这个安排。不知是喜还是悲呢?”
“先生……”朱常茵听了,心中略有所思,转身到:“嫣嫣,红红,还不去泡茶?”后面两个丫鬟哎了一声,赶紧进去了。
云梦公主因为还没出阁,居住在紫禁城西宫中,由于这位公主时常男装出城,城外也安排了不少华丽地宅院。王钟居住的一幢,离西华门只有七里多路。
朱常茵在西宫住宅云梦斋中设了丹炉,平时结交的修为并不高深地女炼气士掌握火候。看护炉火,其中就有东昆仑的梅花仙子秦良玉,还有一位是九华山青莲剑宗大罗剑仙吴东臣的女儿吴文琪。
因为丹炉在西宫,都是女眷所在,王钟只以元神遁进去,凝练丹气了就走。
就算那秦良玉也只看见一团黑气,只知道是公主请来炼丹的高人,并不在意。王钟在北邙山与秦良玉交恶,虽然对付她易如反掌,但算起来也无仇怨,也不显化形体出来。
朱高茵知道王钟法力高强,每日白天还要过来,讨教一些法术,问修炼的技巧。
“先生,我常听人说,修为高深者,可以感应天地,知过去,现在,未来。不知先生能否有这样的神通呢?”说罢,眼睛朝王钟打量一下,“先生这样真是天仙谪临凡尘世!”
王钟披了一身太极鹤氅,此时,眉毛,头发都是银白发亮的颜色,长长银亮头发挽起一个稽,用一根粗如拇指的玉簪插上。
面目还是未变,是少年摸样,但白发白眉,眼神时而如烟云飘忽,时而如闪电精亮,这个样子,简直让人看不出来是老是少。
“我不是谪仙人,也不稀罕那仙道。”王钟轻笑了笑,“公主今天此来,是要我去进紫禁城见万历皇帝了。我怎不做一番卖相出来?”
这时那嫣嫣,红红已经煮了个红泥炭炉,摆弄着茶具,两个丫鬟年纪都不大,一团孩气,动作却熟练得很。
红红地炭火把炉里的水烧得咕咕直响,热气喷得急。
“先生果然有未卜先知的神通!”
朱高茵惊讶一愣,轻手取了一小撮尖尖,色泽似铁,醇香扑鼻的茶叶放进碗中,冲了二道,才亲手递给王钟,“先生请用茶,是我和皇太子哥哥赌气,听说我在西宫后炼丹,他硬要说这些是小道小术,我不服气,一直想要给他的厉害瞧一瞧,只可惜,我结识的那些炼气士都不愿意和那些大儒见面,就有几个,还吃了大亏,被当场责斥,就连龙虎山张天师见到方从哲,杨链,左光斗一干人,都退避三舍。幸好结识了先生,我这一个多月都在父皇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先生的厉害,今日父皇起了兴头,我便想先生随我进宫,乘机显示一下手段。不知道先生愿意不愿意?”
王钟吃了一口茶,只觉得舌津含香,暗道一声好,突然听到树上知了叫了一声,眼睛朝天上望去,原来日头升上了高空,气温渐渐升高起来,这月份,是春夏相交的季节。
“已经大半个月没下雨了,京师就是这天气,热起来,比南方还要热得多,这个时节,不下雨解解凉,知了都叫了起来。”朱高茵笑道。
“混元丹没炼成,我也不会离去。况且我在紫禁城中,还有一些尘缘牵扯。公主安排就是。”王钟朝朱高茵望了一眼,“公主最近法力大有增长。”
“这是几年前好奇去教堂,看到利玛窦那个西洋人,居然也会很多法术,教我一种叫什么‘圣灵祈祷’的修炼法门,我修炼了一个月,进步居然还快,就炼了下去。那些炼气士,都拿些搬运周天的法子敷衍我。幸亏在楚城学了些法术,东昆仑,九华山的剑术,天师道的符咒,我都学了一些。”
“门派的真传,自然不会传授给你,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东西罢了!”王钟心中自然知道。“那利玛窦倒是个高手。运元神窥见那座教堂,居然有一股力量阻隔住。亏得天魔大法擅长迷惑,没得打草惊蛇。”
“先生,咱们走吧!”
茶过三巡,差不多是正午,朱高茵又叫了午饭,王钟传了她一种玄阴黑煞拘魂术。
“修炼三月之后,能拘禽兽生魂,一年之后,能拘人的生魂,不过等混元金丹一成,你元神便会凝练,无需苦炼了。”
“先生这法术不是正道,怎么好似妖法一样?”
“我本来就不是正道中人。”
“先生定然是左道中地绝顶高手。先生要多教我几样法术。日后先生开设洞府,我也要过去呢。”
上了轿子,一路过西华门进紫禁城去了。
“姐,如今形势不好啊!眼看那朱常洛就要做皇帝了。”同样在京师,张嫣然,童铃两女刚刚从东厂回来。
路过一条胡同,是一个破烂地关帝庙,冷冷清清,两女在轿中商议,陡然听见声音传来。
“什么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狗屁一样。我看不如改成:拔一毛以利天下,奋勇争先。舍身为天下,天下去死。这才符合中庸之道。善哉,善哉。”
“这是谁?”
“小姐,是一个穷考生,想必是没钱住店,歇息在关帝庙中发牢骚,不用理会。”
“落轿!我们看看。”两女对望了一眼,落下轿来,走进一看,果然是一个衣着破烂的穷书生,坐在一方草席上呼呼大睡,似乎在说梦话。
“哎呀,唐突了佳人。学生无礼。敢问两位小姐,可是拜关老爷来地?”闻到香风,书生一股脑爬起来。
“哦!”童铃看了看这书生,没什么奇异之处,随后取出十两一大碇银子,命随从:“给他。”说罢,转身上轿欲走。
“小姐慢走,能否留了芳名,以图学生后报,学生姓洪,名承畴,字彦演。万历四十三年中举人,进京应试,盘缠用尽,因此落魄,小姐慷慨增银,学生感激不尽。容学生施礼。”
“你说什么!”两女大吃一惊,转过身来。
第116章 呼风唤雨,万历皇帝惊神术;儒教力谏,皇太子擅闯坤宁宫
原来这个狂妄的落魄书生就是赫赫有名的洪承畴,张、童两女着实吃惊不小。
“历史记载此人行军打仗是把好手,深通兵法,只是崇祯皇帝好大喜功,不会善用,加上此人颇为好色,被满清皇太极俘虏后,经过那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