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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于是言道:“这等粗活就不必贤侄动手,自有下人处理。”顿了一顿,道,“贤侄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贤侄尽可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了。一定给贤侄一个满意的答复。”
三天,李家旻在方家做客三天,一方面调整自己消耗的内力,一方面是指导方家工人的绸缎试验,顺便也等待消息。方允哲的效率倒是很快,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促使漕运司在李家旻到方家的第二天就下了通航文牒,而且用方家的商船替李家运送了那批丝绸,明显地将李家纳入到方家的保护范围之内,那些见风使舵的商政界人士自然知道自己应该向哪边靠。第三天,钱知府就因为贿赂官员,买官卖爵被抄家下狱。李家的危机就此过去。李家旻和方允哲一场宾主尽欢,李家旻离开时,方允哲还不住对李家旻低叹:“倘若你是我女婿就好了,只可惜……”
李家旻惦念着张文敏,匆匆回家告慰父母之后,就赶忙回山,但那时张文敏仍在金桐派未归,不由得茫然若失。“全天下都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你却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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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说2个伏笔:
一;大家注意到没有张家晖和李家旻之间有误会;参考上章“看见李家旻的马步蹲得不对,我就要他按照正确的姿势蹲上一柱香。那时候,我真的没有挟怨报复,因为当年我也是这样被师父责罚的。但是,李家旻显然却不这么认为,看到他那挑衅的眼光,我真是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不过我是师兄,不和他一般见识。事后,我还让嘉嘉帮我把跌打酒送到李家旻那里,而且和嘉嘉说,不要说是我送的。我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错,反正,从那以后,李家旻开始变本加厉地挑衅我,测试我的底线。”
二,方家其实是属于影翼国的,方允哲的“上面”指的是影翼国的皇帝,方允哲对李家旻低叹:“倘若你是我女婿就好了,只可惜……”不止可惜李家旻已经有心上人,更可惜的是这么聪明的人不是影翼国的人。
独孤逸篇
我是一个孤儿,记忆中只有小时候跟着的一个老乞丐,他很疼我,每天要了东西总是先给我吃,那时的饭真的很香,虽然只是些残羹冷炙,我却是甘之如饴。
我五岁那年的一天,他像平常一样出去行乞,可是到了晚上却还是没有回来,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随着天色渐渐变暗,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当时害怕极了,老爹你在哪里?终于,我哭着跑出去发了疯似的的找他。在我跑得快要昏倒的时候,在一个饭馆门口看到了他,他安静的躺在地上,满脸的血污,身上全是青紫,旁边站了些围观的人,这些冷漠的表情,鄙夷的眼神!更多的则是怕惹祸上身的远远观望。我冲了上去,见老爹手里还拿着一个和着血的碎饼,“老爹!”我拼命的摇着他,喊着他,“起来呀,不要睡了,跟逸儿一起回家。逸儿不饿了,逸儿不要吃饭了,只要老爹跟逸儿一起回去。”可是我怎么哭喊,老爹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现在真是世风日下呀,老家伙居然敢当街抢东西,打死活该!”
“是呀!真是不要脸呀!当街抢东西!”
“……”
残酷的言语不停的呼啸在我的耳边,“为什么?为什么!老爹是好人!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打死了老爹,我要找他们报仇!”我对自己说道,抬起头,看着这一张张冷酷的脸,我冲过去,拼命的撕咬离我最近的人。有人躲闪着,却有更多的人伸出了拳头。记不清我挨了多少拳,只记得最后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恍惚中似乎有一双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老爹,我来陪你了!……”我低喃着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小床上,努力的睁睁肿胀的眼睛,房间里除了一张椅子,就是我躺的床了!这是天堂吗?一定是的,这里这么干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小家伙,你醒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我更加努力的睁眼,说话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引来钻心的疼痛。仍想看清楚是谁?天使吗?还是老爹?
“是我救了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仆人!”冷冷的声音仍然没有温度。
“……”不是呢,老爹不会这么对我说话。
“少说废话,能起来就滚起来,把房间给我打扫打扫,我回来前把晚饭做好!”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原来我还是活着的!是那双脚的主人救了我!我动了动,身上像散了架似的,怎么也起不来。而且每次的移动,都带来一阵酸痛,“老爹,你在哪里,逸儿好想你……”想到老爹,我不由得流下眼泪,身体上的疼痛伴随着心里的哀伤,我又再次昏厥了过去。
好冷,漫天大雪,冻死我了,怎么这么冷?我想拉拉被子,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我骤然清醒。我怎么躺在雪地里?
“当我的话是假的吗?让你做饭你居然敢睡觉?”是那双脚的主人。
“叔叔,我好疼,又困,叔叔让我再睡会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哭着对那双脚的主人说。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于是我猛然抬起头。那是一张布满了伤痕的脸,唯一可以辨认的就是那双眼睛,里面却看不到一丝温暖,被他看着竟然觉得就算埋在雪里也比这样暖和。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去做饭,要不是看你有两分骨气,你怎会活到现在,干不了活就给我滚!”那人冷冷的语气使得我一阵哆嗦。
就这样,我在这个无名山上呆了12年,在这里我学会了人要活着就要变强,这个世界没有人同情弱者,只有崇拜强者。
在这12年里,那人还是那么冷,只是眼睛里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暖,那丝温暖竟让我有了天堂的感觉。也许是我的不多话,也许是我的关心,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我上山的第三年,他开始教我武功,我近乎自虐的练功!我进步的很快,这点从他肯定的眼神中我就可以看出来。于是我更加努力的练功,只是为了让他多看我一眼,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亲人,唯一的,除了老爹。
有一天,有一个人上山来找他。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天他让我跟那个人一起下山,并要我做什么幽冥宫的护法。
没有多话,我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看着山顶上那个模糊的影子,心里一阵暖流,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关心我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会让你为我骄傲,我会成为最强的人,我会让你那双冰冷的眼眸为我绽放温暖的笑意,你等我回来!
下山后,我进了所谓的幽冥宫,当了所谓的右护法,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绝天煞星凌天成的传人!原来那人就是江湖上消失近五十年的绝天煞星凌天成!原来我所学的功夫是那么厉害,是多少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我知道很多人不服我,有什么关系,我会让他们服的!一年来,我横挑无数高手,而所谓的高手不过是一群废物,就说那个什么司寇无敌吧,说什么无敌,根本就算无法敌住任何人!而且品性真是低的无敌!这种废物留在世上有何用!
真正的武者渴望对手,而今站在顶峰的我也是,好寂寞!
听说金桐派的张宏轩不错,希望这趟不会让我失望!
他居然让一个小子跟我比,真是可笑!不过,身为男子,这个小子也太过……太过漂亮了,那明亮的眼睛闪耀着光芒,如同久违的阳光让人觉得温暖,是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感觉的?久得我都忘记了,好吧,就跟他比一下吧!我会留情的,因为实在不想让这双漂亮的眼睛被乌云遮住!
他居然可以跟我平分秋色,这是自从下山后从未遇到的事情,好开心!看到那双眼睛里的阳光耀眼到刺目,好像什么东西在融化!
“恕在下冒昧,在下只知道公子姓张,不知公子的大名是什么?”不知为什么我好想知道他的名字。……“那我一年之后再到金桐派来找你”想起一年后可以再见到他,好激动!恨不得就是明天……我会努力的练功,让文清刮目相看的!
再次见到他,他更厉害了,一套金桐剑法使得如火纯青,而我的心也随着上下翻腾的剑花一点点沦陷,可是他是个男的!我怎么……可能是因为我太寂寞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高手,我这样告诉自己。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定了个来年之约。
世事无常,我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再次见到他时,他不是他,而是她?!她居然是个女子,而且是最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雪国仙子张文敏,她骗得我好苦,可为什么我不生气,有的却是难以抑止的窃喜。可是我却不能不管那两个女人,因为我答应过梅门主!
“阁下还是称呼我张姑娘的是。”这句话像是一个尖刀,霎时间我的心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丢了我的心?再看她那温暖的眸子已失去了温度,好冷,怎么会比凌天成还要冷,冷的我已忍不住发抖。
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宫主告诉我要去凤凰山,去干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我只是知道我可以再次见到她了!那双温暖的眼睛!
她还是那么风采迷人,穿上了裙子的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我知道我沦陷了,永远也起不来了!比武中她大显神威,我败北,连唯一可以值得骄傲的资本也没有了,我……一直到上官飘点破了她对我也有意,心中的狂喜无法自控,既然已经知道她对我的情义,我又何必再庸人自扰?我向她求亲,而她答应了我,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我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在那一刻死去又有何妨。晚上我跪在月前告诉我的老爹,我终于又要有亲人了,我会一生对她如珠如宝,决不让任何人欺负她,我向死去的老爹起誓,我会让文敏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似乎看到老爹笑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幸福总是那么的短暂,如同绚烂的烟花转眼即逝。
原来她是利用我的,也是!我又如何能让这样优秀的女子爱上我这样一个孤儿,原来我还没有亲人!我想恨她,可是为什么恨不起来,我想杀了她,可是又下不了手,杀她,比杀我自己还要困难。
独孤逸,原来你是一个这么可悲的人!敏妹,我该怎样收回我的心?
吴天烈篇
我名作吴天烈,乃是江北吴家堡堡主之子。
我娘原是吴家堡当家主母,而我又是爹的长子,我理所应当的成为堡里未来的少主人,我是堡中所有人眼中的珍宝,我是爹最疼爱和最期待的接班人,但是在我的印象里却没有这些,所有一切也只不过是听我早已失宠的娘提起。
因为在我甫满周岁之际,我爹即娶了某个朝中重臣之女,想当然的,并没有什么家事背景的娘再也没有理由霸占着正室的位置。不久后,新夫人又有了身孕,产下一子,取代我成了吴家堡的嫡长子,取代我接受所有人的宠爱。
对这一切,我没有任何记忆,一个一岁的孩子,又如何能记得?但是当我慢慢长大,慢慢了解这些,想忘记,却怎么也忘不了了。
我不能忘记这个比我晚出生一年的人夺走了我的未来,他所接受的关怀、宠爱,本都该是我的,我不能忘记,不管我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他将是吴家一切的继承人,而我只是一个庶子而已。
有时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拼命让自己变得优秀,想让爹能给我多一点关注,却无论如何盖不过我“弟弟”的风采,似乎他做的所有都是对的,我不服。
文韬武略,我自认没有一样逊于他,我差的,不过是一个身份而已……仅仅是一个身份……却是不论我多聪慧,多优秀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如果想要出人头地,就得靠自己。”
这是娘对我说的话,这个在我眼中古怪又善良的女人,就算爹之后对她再也不闻不问,她也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我见爹的其他妾室,整日勾心斗角,只期引起爹的一夜垂青,而娘则从不,她说一个人若心里没了你,无论你怎么做都无益。
懦弱,我过去一直这么觉得,不论什么都是要靠争取的,娘自己告诉我要靠自己,碰到自己的事却又不能做到,娘说情字不同,而在我看来,只是借口罢了,何况感情,对如今的我来说,不过是工具而已,一件可以帮我成就功业的工具,就像爹曾经所做的那样。
毅然选择离开吴家堡,走自己的路,其实那时我根本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做到所谓的出人头地,我只是到处游荡。或者这也是一种历练,看尽人间冷暖,也更坚定了我要飞黄腾达的信念,是的,我很俗气,那又如何,现实就是这样,或者被人踩在脚下,或者踩过别人的身躯。
我只想作后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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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在金桐看到了希望,在通过了重重考验之后,我的能力和天赋终于得到了认可,太师父张耀川和师父张宏轩虽然总是意见相左,但他们都把我看作是金桐建立以来最有潜质的弟子,十分器重我。
有时候世事就是那么奇怪,在吴家堡失去的,在金桐好像又都回来了,让我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但是,有时候又很怕,怕这一切到头来都成空,怕过去又重演。
所以我尽力地学着,对所有的人都亲切至极,于是,我成了金桐最为受器重的弟子,师父对我视如己出,师弟们则总是用崇敬的眼光看我,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巩固自己地位的方式罢了,其中几分真几分假,连我自己也分不清。
之后没过多久,太师父兼前掌门张耀川去世,师父很悲切很自责也很矛盾,金桐上下都知道,师父是最孝顺的人,但与父亲有着解不开的心结。太师父虽然是因为伤寒而一病不起,终至不治而亡,可是大家都知道,这是因为太师父本身就已经郁结难解,伤寒只是一个外因而已。师父那阵子很颓废,但是我心底却有些不屑,太师父离世,师父才能毫无顾忌的施展抱负,不必再因为太师父的干扰而退缩。只是师父的想法显然和我不同,自太师父逝世后,他整日买醉,消沉颓废,派中之事根本不过问,我曾经劝解过他,他却只是道:你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不再多劝,细想之下,发觉此时正是让派中之人看看我能力的时候,于是一肩担下所有的事务,指挥若定,派务这才没有因师父的消沉而败落,下面也渐渐有了拥护我作下任掌门的呼声,这正是我想要的,不否认师父的能力,但是作为一个掌门,为俗事所困,实在不够格,而我,才是真正符合的人选。
正当我信心满满的时候,师父却又凭空冒出了个女儿嘉嘉……好吧,的确不是凭空,不过在我来到金桐之前她就已经上凤凰山学艺去了,所以我不知道她的存在,也因为太师父厌恶她的关系,没有人敢提到她。我其实从来没有放多少心思这这个小师妹身上,对我来说,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女子,除却繁衍后代和联姻以提高地位之外,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张文敏,师父唤她嘉嘉,确实是个貌美女子,据说师承凤凰山,一个诡异的门派。不过她倒是真有本事,师父的毒被她轻易就化解了,就连大家遍寻不着的师娘也被她带了回来。这倒使我对她有点另眼相看,原来她不只是一个只会仗着自己是掌门女儿身份胡闹的娇娇小姐。不过,这样一来,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她是那么轻易地就夺去了我这么多年努力的成果,而且听说师父有意将金桐交给她……再一次,我所厌恶,或者该说恐惧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不,绝对不要,不愿再回到过去,我要的是成功,还差一点了……
所幸的是,她只是女子,师父只是稍稍表露了自己的意愿,几位师叔就反映强烈,说什么金桐派绝对不可由女子继承,何况嘉嘉并非是本门的弟子……师父很不以为然,关师叔便开玩笑地说,若是嘉嘉嫁于金桐派的弟子,那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权衡利弊,娶这个他们唤作嘉嘉的女子,是我能够登上掌门之位最快的途径,即是于我有利无害,便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于是当下有了决定。
之后师父并没有再当众提出立嘉嘉为下任掌门的意思,似乎是放弃了这个提议,反倒是开始对几个弟子进行一番品评。我知道,这是师父在挑女婿,于是我表面上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私下却开始更不遗余力地表现自己。师父试探地问我对他女儿的看法,我知道他在试探,斟酌用词后道,“师妹才智武功皆数上层,更难得没有娇躁之气,但有时行事考虑又欠稳妥,想必还是缺少历练,不过只要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奇女子。”不是一味盲目的恭维,而是理智地分析,这才是师父最想要的答案吧。虽说师父并没有表明什么,但是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我一眼便看出师父其实是满意的,果不其然,他接着说起要我和林师弟陪师妹练剑。居然林师弟也中选了吗?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恼怒,不过脸上却不便表现出什么不快,只是刻意露出一副欣然向往的样子,于是师父满意地离开了,留下我思索着该怎么博取嘉嘉的好感。
像嘉嘉这样的女子,如果用我所学对她加以提点,应该比对她曲意逢迎更容易让她接受吧。所以我在陪练的过程中指出她的不足之处,效果也确实不错,这从她对我和林师弟的区别对待中就可以看出。不过,事情远没有我想象地那么简单,她的进步几乎可说是神速的,我已经很难找到她的错漏了,更可悲的是,我花了十几载才达到的武功修为,她居然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到后来,陪她练剑,与其说是我在找她的不足,倒不如说是她在帮我找不足。我似乎慢慢喜欢上两个人在一起练剑过的时光,有时甚至会忘记自己的目的。我的眼光开始无意识地追寻她的身影,我开始惶惶不安。那是因为我太好强,而和她在一起可以使我变得更强,我这样告诉自己。
她总是那么来去匆匆,算起来还不满十日,便又回凤凰山了,这次似乎是她的师弟和师妹出了什么事情。“走了也罢,”我对自己说,“这样师父他们又会把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