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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陈府的门童递上了名帖,那门童见他们衣着谈吐皆为不凡,马上将帖子送了进去。
不一会儿,陈郁急匆匆地赶了出来,这陈郁今年四十有三,略微尖瘦的脸庞,单眼皮,蝶形弯眉,高挺的鼻梁,厚度适中的嘴唇。因长年居住在这风沙之地,抑或是事务繁忙,劳心劳力,颇有饱经风霜的沧桑之感。
陈郁对于张文敏的到来,甚为惊讶,又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要掀袍子下跪见礼,让张文敏一把拉住。
“进去说吧。”张文敏道。虽然知道只要她在这陈府出现,不消多久,自己的行踪就会泄露出去,毕竟陈府中人的口风,比不得皇宫中人。但是,她还不想在这大门口,就演出让人侧目的跪拜一幕。
正往大厅去的路上,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又要准备上好的客房,又要准备上好的午膳,这又是谁要来啊?”随着声音而来的,便是一袭藏青色窈窕身影。
还不待陈郁和他说明,那不耐烦的眉眼,刹那变成吃惊:“皇……皇上?!”慌忙拜倒:“下夫何继展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低下头,掩去了眼底的惊喜,还有嘴角那不可自抑的上扬。
陈郁的脸色暗了一下,照规矩,何继展应该是自称陈何氏,而不是自称自己的名字,这自称的差别,是在暗示他还是不甘心嫁给自己吗?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偷眼看了看张文敏,神色不变地说了声“平身”。是没有听出来,还是……
陈郁轻咳了一下,打断何继展眼中渐渐涌上的痴迷。“继展,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啊?哦,好。”何继展看了张文敏一眼,转身离开,心甘情愿地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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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敏与陈郁在大厅谈了些维亚省的吏治问题以及边境的防风固沙措施,丝毫不提雅侯爷问题。期间,何继展多次借故端茶递水,份外殷勤。
张文敏注意到陈郁的脸色很不自然,间或地皱了皱眉头,却什么也不说,语气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心中便有了些计较。这症结,想必还是出在这里。
午膳后,张文敏提出要去边境走走,陈郁自然作陪。
张文敏有意避开众人,望着黄沙上田字形的草梗,欣慰地点了点头,对陈郁道:“爱卿,你的防沙工作做得很好啊。”
“多谢皇上夸奖。这是臣份所当为之事。”陈郁恭敬地答道,心中不停翻滚,皇上此来,是为了什么,她大概略有所觉。月前雅侯爷总管过府的事情,想必也是瞒不住的吧。只是现在,皇上想怎么处置她呢?
张文敏转回头,看着陈郁的眼睛:“既然你连这沙漠都有办法治好了,怎么就管不好家呢?”
“这……”皇上知道什么了吗?连家事,也瞒不住了吗?故做不知地问道:“不知皇上此话何解?”
张文敏叹了口气,选择这个空旷的地方说话,就是因为四周都藏不住人,方便她们谈,这机会,可一而不可再的:“别怪朕多事。有的时候,对于男人,你不能太顺着他了。不能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里又不是中原,不是男人当家。爱卿,你说是吗?”这样说,以陈郁的聪慧,应该听得懂了吧?
陈郁不自觉地张大了眼睛,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在瞪了。皇上这话,是在帮自己,可是,皇上知道自己和继展之间的问题是因为谁吗?而且,皇上的这种方法,只怕自己……难以做到。
张文敏似乎知道陈郁的想法一般,笑问道:“怎么?你太爱他了,不忍心违逆?”
陈郁呆了一下,然后,脸上热了起来。好在有面纱,看不见脸红的,应该……看不到吧?
张文敏摇了摇头:“你这样可不行。实话对你说,朕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撮合你们……”
陈郁黯然地拱了拱手,打断张文敏的话:“微臣多谢皇上美意。只怕皇上是白费心了。”
“你对他那么好,朕就不相信他从不曾动心。”
“但是他心中另有别人。”
“这个‘别人’是朕吧。”不在意般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毫无意外地看见了陈郁眼中的惊讶和尴尬。张文敏诚恳地道歉:“这都是朕的疏忽,将他的人给了你,却没有给你他的心。”
陈郁慌忙摆手:“这不怪皇上,自始至终都是臣一相情愿而已。”
“是不是还两说着呢。”张文敏笑得有些诡异,“这件事交给朕,你只要配合就行了。”
“皇上,这……”
“别这呀那呀的了,听朕的吧。就当这是圣旨好了。”
陈郁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皇上,应该不会骗他的吧:“是。微臣遵旨。”
正在府中准备晚膳的何继展满心欢喜,又怎料到他的心上人竟会这样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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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陈氏夫妇陪张文敏一同用膳。席间,张文敏谈笑风生,似乎从不曾和陈郁私谈过一般。趁二人不注意时,张文敏将两缕无色无嗅的轻烟分别弹向二人。以张文敏今时今日的武功和用毒手法,没有一个人发现。那烟中含的是一种春药,张文敏调制时算好了时间,在掌灯时分就会发作。
果然,陈氏夫妇才进房,何继展还没来得及跟陈郁说以后张文敏在陈府时二人如何相处的事,药效就开始发作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春药,乃是张文敏为他们特制的。药效很强而且持续时间很久,而且里面加了助怀孕的药,配合陈郁的生理周期,存心要何继展怀孕。到时,即使懊悔,何继展也只能认命了。最特别的是,药效过后,二人仍会保留这段时间的记忆,永不会忘。
第一次,陈郁没有在天亮时起床办公,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转。
当两人睁开眼睛,想起昨夜,陈郁一转念就明白是张文敏在暗中动了手脚,她不但不怪张文敏,反而有些感激。何继展则是十分的懊悔,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竟似早已做好准备要发生一样。
“呃……继展”陈郁先是开口道,满是歉意,“是我不对。你……你要怎样惩罚我,我都没有怨言。”
何继展却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同时心中思绪万千:为什么她这样对我,我却不恨她?更难解释的是,我为什么会有一种释怀的感觉,似乎觉得这是应该的?这都要怪她,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要对我这么好,好到我都觉得愧对她。
“继展,你说说话好不好?”陈郁与他相处,他都是不满抱怨地语气,有时候,还带着讽刺。可如今他不说话,真是颇为反常,难道……他……“你别吓我。你……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埋怨半句,你……”
何继展“嚯”地转过身面对她,恨声道:“杀了你,我下半辈子岂不是要守寡?”
陈郁惊魂未定地看着何继展,那似嗔似怒的眉眼,却没有恨的感觉,难道说……“继展,你……你原谅我了吗?”陈郁惴惴地问。
何继展白了她一眼,却不答话,急得陈郁不知如何是好。何继展见她没有反应,嗔道:“我怎么会跟了你这个笨蛋?”
陈郁一怔,忽然明白了话中的含义,不由得雀跃不已,抓住何继展的手道:“继展,谢谢你,我发誓,今生决不负你。”
何继展脸红了一下,将陈郁拥入怀中。此时两人心中充满了幸福感,哪还去管现在是什么时辰?
张文敏站在他们房间对面的回廊里,以她现在的内力,能把他们的话听得一字不漏,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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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这个心结,陈郁的问题自然也不存在。
不等张文敏提及,陈郁便将雅侯爷总管过府的事情和盘托出:
“也不知道雅侯爷是怎么知道的,叫那总管跟臣说,我们夫妻的问题都因为皇上,说这样的皇上是否值得臣继续卖命,让臣好好考虑清楚,然后自然是说了一堆雅侯爷的好话……”陈郁边说边看张文敏的脸色,可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张文敏依然不动声色地听着陈郁说。雅侯爷的人会说什么话,她多少都可以猜得到。话说得那么直白,也不怕陈郁告诉自己,就说明雅侯爷已经开始要正式出手了。
陈郁看从张文敏什么都不显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只得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还送了一些重礼给臣……”说到这里,突然跪了下来,“臣当时确实也有些昏了头,没有将此事上报。”然后急急地加了一句,“但是臣没有再与那雅侯爷联系,那些礼物也送进国库了。”
张文敏叹了口气,拉起了陈郁。“爱卿的心情,朕了解。这次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大局,朕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见陈郁松了一口气,又道,“只是爱卿啊,你要明白,儿女私情又怎能影响国家大事呢?”
陈郁重重地点了点头,拱手道:“臣知道了,决不再犯。臣愿将功折罪,为皇上看好那雅侯爷。若她有异动,臣愿做皇上的马前卒!”
张文敏欣慰地笑笑,拍了拍陈郁的肩。
信任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的言语。
第二十九章 官道箭雨
张文敏又在陈府住了几天,了解当地以及周边地区的风土民情。
正准备回宫之际,突然接到消息,说十公主张志洋竟然在凯琳省被劫,对方还放出话来要张文敏只身前去方可放人。
接到这个消息,张文敏决定先去凯琳省,匆匆辞别了陈郁,一行人往凯琳省而去。
出了维亚省,就进入了卡塔省境内。
此地有一处官道地处偏僻,不过治安还可以,附近在洲府的治理下也没有强人出没,而且此处取道去凯琳省最近。张文敏等三人为了尽快赶路,也就决定从此处走。
说这官道偏僻险要,是因为它的一侧是山壁,另一侧是密林。如此易守难攻的地方,历来是强人出没之所,本不该在此处开官道。但一来考虑到此地是卡塔省境内,从维亚省到格蕾省最近的路径,而格蕾省与凯琳省接壤,是去谢府的必经之路。二来,这山壁绵延不长,快马疾驰两个时辰便可通过。三来,此处不在闹市,官道可开得宽一些,通行量可大些。四来附近官府一向吏治良好,可保证通行无险。有以上四点,也就决定在此开官道了。
张文敏、珑儿、战风三人三骑渐渐驰近这段官道,张文敏突然觉得四周的气氛不对,刚想要大家停下来,突然身边的战风惊呼了一声:“九叔!”
张文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灰色身影一晃就不见了。
旁边风声一过,战风已经急地策马追了过去。
张文敏就觉得更不对了,这个时候……“九叔”的出现……但现在也只能追过去看看,随机应变了。
张文敏刚驱马过去没多久,“嗖”地一声,一支冷箭从山壁边射来。
张文敏这骑离山壁较近,那冷箭射向张文敏,珑儿在另一侧无法为她抵挡,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叫了声:“小心!”
听到这声“小心”,战风停马回头,正好看见冷箭快要接近张文敏,刹那间呆楞在原处,脑中一片空白,张大了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张文敏见那冷箭射来,一时之间来不及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惟有伸手接住那箭,随后反手原路将它射回。只听山壁那边传来一声闷哼声,接着一连串的箭从山壁那边射了过来。
这段时间差,已经使得战风回马,珑儿策马挡到张文敏身前,而张文敏也已拿剑在手。三人挥剑挡流矢,无奈无暇顾及座下坐骑,那马没有抵挡,自身没有防御能力,不多久便中了几箭。
“下马!”张文敏一声低呵,三人跃身下马。
张文敏见战风抵挡这阵箭雨已略显吃力,边挥剑边下马必会受伤,于是靠了过去,帮他抵挡一阵,方便他下马。
珑儿借马身未倒下前替她挡箭的工夫,从怀中掏出信号弹放入空中。
张文敏大略看了下箭的行程,心中盘算,只要退入后面的密林,那箭就射不到了,可是,她们也是知道的,必定在密林中另有安排。在这宽敞的官道上,有没有埋伏一眼便可以看出来,可是要是进了密林……
“啊!”战风闷叫了一声,原来是腿上中了枝箭。这对武功本就不是顶好的战风来说,可说是雪上加霜。不一会儿,肩膀上又中了一箭。这次他仅是闷哼一声,倒不是因为这次不痛,而是怕分了张文敏的心。
张文敏在战风叫第一声时就已经知道了,见战风又中了一箭,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看这没有弱下去趋势的箭雨,这样下去,自己和珑儿或许还能坚持到附近的暗卫赶到,可是,到时候战风只怕就变成刺猬了。
张文敏赶到战风身边,拉过战风,挥剑扫掉了几枚箭。
“珑儿!”
珑儿应了声,边挡边过来。
“照顾他!”将战风交给珑儿保护,张文敏用巧劲将剑转了起来,剑在内力的催动下继续旋转,尤似一块盾牌,扫飞了所有接近的箭。一边转着剑,一边向前飞进,逼近山壁,纵身跃起,窜上山壁。
山壁后面已经有一具尸体,那是第一个放冷箭的人,被张文敏反手将箭射进心脏而亡。却还有十几个同样装束的人。
那些人一见张文敏窜了过来,显得非常地惊慌。但是在弯曲的山壁上,又是如此近的距离,使得她们手中的弩箭没有了用武之地。近身的战斗,自然是张文敏占优势,她知道,每解决一个人,就能减轻珑儿的压力,降低她和战风的危险。于是,施展全力辗转腾挪,尽快地解决这些箭手。
山壁本就绵延不长,山道更是狭小,略宽处仅可容两人,窄处连一人都容不下,箭手们分布地皆有些距离,张文敏要解决她们也非一时可成功的,有的见势不好,便要逃走。
张文敏正暗自心急,这伙人即使不是雅侯爷派来的,也是她的亲信派来的,若是就这样让她们逃了,日后便再难问到些什么。
正在这时,远处十几骑赶了过来。
张文敏看了一眼,眉头舒了开来。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就不是雅侯爷的人了。
果然,那队人马似乎训练有素,分了一部分人去了密林,其他人来帮张文敏处理这批箭手。
活捉了几个欲逃走的箭手,那些人朝张文敏走来,张文敏突然看见不远处灰色人影一闪,赶忙提气追了过去。
几个起落,已将那人拦截住,那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脸型修长,高鼻深目,一对眼深邃莫测,颇有精明之感。这便是战风口中的“九叔”了吧?
这“九叔”似乎对张文敏颇为不屑,冷笑了一声,便提剑上前,欲与张文敏拼命。
张文敏倒是料不到,他竟会主动挑衅。他这功夫倒是比战风好上不好,但是,对张文敏来说,对付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张文敏也不想浪费精神与他缠斗,直接一剑斩断他的剑,正准备制住他。谁料此时变故突起,那“九叔”竟然将半截残剑朝张文敏虚晃一招,掉转回来插入自己的胸口。力道之猛,使得那剑透胸而末,体外只余剑柄。
而那“九叔”的脸上,却似是胜利的微笑!
张文敏诧异,雅侯爷手下,竟有如此拼命的死士!如果只有这一个也就罢了,若是多了,倒还真不好对付。
正想着,几个骑兵已经来到张文敏身边跪下,其中一个类似首领模样的女子禀告道:“微臣卡塔省暗卫营统领祁连筱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平身。”张文敏摆了摆手,表示不计较救驾的事情。此事本来就事出突然,谁会料到这两个时辰的路程也会出事?又怎能怪得了她们?
祁连筱继续说道:“启禀皇上,臣等进密林的时候,看不见任何人,但是,地上有许多纷乱的脚印和机关绑缚的勒痕。山壁上的尸体已经都收了,而且活捉了三个弓箭手……”
突然响起一阵纷乱,一个骑兵慌张地跑过来,向张文敏跪下道:“启禀皇上,那三个弓箭手毒发身亡了……”
张文敏皱着眉头快步赶到那三个弓箭手死亡之处,查看了那三人的眼睛、耳朵和咽喉处,摇了摇头。心想,这雅侯爷真是狠啊,竟然让这些人事先服了慢性的毒药,若是被抓,就可以马上灭口。
闭了会儿眼睛,叹了口气,张文敏走到旁边,看了看战风的伤势,确定只是些皮肉伤,没伤到筋骨,便松了口气。这才向一直跟在身边的祁连筱问道:“那灰衣男子,你可认得?”
暗卫是直属于皇帝的探子,做的多是刺探消息的工作,祁连筱做为一省的暗卫统领,对一些重要情报当然了如指掌,看了看那灰衣男子的脸,想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皇上,这是雅侯爷极其宠爱的一个夫侍。因为是第九个进门的,侯爷府的下人们都称呼他为‘九姑爷’。雅侯爷对他宠爱非常,因此一向不限制他的活动,他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张文敏点了点头,出门在外,不用真名,化名“九叔”,也就是了。既然是雅侯爷的宠夫,如此决绝,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一想到,此人竟能随意出入维亚省,甚至进入京城,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不由得一阵寒意。这雅侯爷的本事,也算是通了天了,朝中到底有多少人与之有故?而这次与她的对决,自己又有多少胜算?这前景,就如这眼前的密林一般,实在叫人看不透啊……
第三十章 奔赴凯琳
战风的伤虽不重,但仍需调理,张文敏知道自己此去凯琳省,将又是一场恶战,无谓再拖着战风。于是将战风交给祁连筱带到暗卫营调养。暗卫们即使再小心,刺探情报时也难免受伤,营里必有很好的大夫。战风这种伤,送去那里治再好不过。
对于张文敏这样的安排,战风自然是不高兴的:“皇上,我只是一点轻伤,不碍事的,我可以……”
张文抿板起脸道:“再小的伤也是伤。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连日的奔波,还是在这里就地休息好了。”
“可是……”
“战公子,”祁连筱突然插口道,“战公子身上有伤,此去非但不能帮助皇上,而且会成为皇上的负担。想必公子也不想在皇上对付别人的时候,再分心照顾公子吧。”
战风恨恨地瞪了祁连筱一眼,但转念一想,她说的也对,也就默然地接受了张文敏的安排。
张文敏赞许地看了看祁连筱,对战风说道:“待你伤好,凯琳省的事情,想必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