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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建树笑笑,“孩子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你跟着掺和什么呀!”
夏梦青道:“我不掺和能行吗?你看夏夏这态度,明摆着想把孩子生了啊!那个大款说跟她一起养,她就泪流满面的往人家怀里扎。”
江建树喃喃自语道:“没准儿人家真是真心的对夏夏好呢,你跟人家接触又不多,凭什么说人家虚情假意啊。”
夏梦青柳眉一竖,“你什么意思?”
江建树摇摇头站起身,“你呀,就是个矛盾的人。在你眼里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但是你还想让咱们夏夏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可你又看谁都不顺眼,谁都信不过。你说你这不是给自己也给咱们夏夏添堵吗?”
江夏回了房间,拿出手机看到盛怀仁发的微信消息,“别介意你妈妈的话,她也是为了你好。”
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于是回复道:“我妈说你现在喜欢我所以愿意接受我和别人的孩子,等你将来不爱我了,这个孩子就是你离开我的第一个原因。”
盛怀仁听到这条语音,叹口气,“你妈妈说的也有道理,她是想保护你。”
江夏听完后问:“那你会吗?你以后如果不爱我了,会不会像抛弃粱胥年一样抛弃我,嫌弃我的孩子?”
盛怀仁顿了一下,回道:“江夏,我知道我现在无论怎么保证,听上去都像是假的。未来的事情我们确实无法预言,就像十年前的我和粱胥年结婚,也没有想过十年后我们会是这种结局收场。但是我能确定的告诉你一点是,我爱你,也绝不会抛弃你的孩子,这一点我可以用我母亲的健康起誓。”
江夏听了心里一阵温暖,又问:“那你和粱胥年究竟为什么会离婚?是不是和小雨的死有关?”
盛怀仁那端又安静了一下,然后江夏的手机震动,盛怀仁打了电话过来。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他说。
江夏道:“好,那现在你说,我听。”
盛怀仁深吸了一口气,又想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道:“这个故事有点长,我还是应该从我的初恋讲起。”
盛怀仁小时候家里就发生了那件变故,结果就是母亲带着刚出生的妹妹离开了盛家去C城独自生活,而他作为盛家的长子,则继续留在盛家,跟那个登堂入室的女人和孩子开始了同一屋檐下的日子。
那个女人对盛怀仁倒也不差,只是她对盛怀仁态度越好,盛怀仁就越觉得不安全。这种自我保护的感觉很像是含羞草,外界一碰,便会立即收起外散的叶子,将内心包裹起来。
盛怀仁就这样将自己越包越严,一点点长大成人,和那个继母与弟弟的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他不喜欢接触女人。
几乎是天生的排斥。
他小心翼翼的与所有女人保持着一个距离,包括他的奶奶,包括后来他终于见到的他的生母,也包括粱胥年。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不再有防备的感觉,就是他的初恋女友。那个女孩与他同岁,拥有同样强大的大脑,是他的竞争对手,当年也算是日久生情。大学那几年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但是分手时那个女孩却说,盛怀仁,我感受不到你的爱,你让我有一种在大海里拼命游泳却找不到岸的感觉。跟你在一起太累了。
因为这一句话,他整整反思了五年,却还是不明白,他那么爱她,为什么她却感受不到。
既然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会累,那么不想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会不会轻松一点?
他就是这么想着,才提出的跟粱胥年结婚。因为他觉得粱胥年跟他是一样的人,一样被爱情抛弃,一样对生活没有激情,一样只是想要找个伴。
两个对彼此都没有期待的人在一起,自然也不会有负担。
他们的前三年就在这样没有期待也没有负担的,平静又安稳的,相敬如宾中过去了。
他其实觉得这样挺好。他话不多,粱胥年也没有抱怨他话少。粱胥年不撒娇,他也不嫌弃粱胥年没有风情。只是搭个伙过日子而已,这样看来他们很相称。
后来粱胥年终于怀了孕,他们的生活便产生了变化。因为粱胥年怀孕后很多事情不再能自己完成,盛怀仁便给了她一些生活上的帮助,然后两个人看似平行线的生活也终于有了交集。
他觉得很满足,并且对着粱胥年渐渐长大的肚子,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期待。
小雨就这么出生了。
他抱着儿子在怀里,那么软绵绵的一小团,手臂却紧张的几乎僵住。这时候他才体会到,什么才是生命的重量。
儿子每长大一天,他的快乐就多增加一点。
那时候他抱着粱胥年和小雨,对他们说,你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不管你们在任何地方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相信,一切有我。
他不想让儿子像他小时候一样,所以竭尽全力的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他,他想让小雨想哭的时候就尽情哭,想笑的时候就放声笑。
可是偏偏,他连儿子最后的哭声都没有听到。
盛怀仁讲到这里的时候不觉停住,安静了很久都不再出声。
江夏在电话那端听着这一片安静,却仿佛听见了他心里难过的哭声。
“小雨的死,难道跟粱胥年有关?”江夏问。
盛怀仁听见江夏的声音,才从独自的回忆里醒过来,声音低沉道:“其实也不能怪粱胥年,只是,我不能接受她在命悬一线的时候不相信我,却非要自作主张,结果却牺牲了小雨。”
江夏问:“什么意思?”
盛怀仁道:“她和小雨被绑架了,绑匪拿着电话让她们跟我通话的时候,我说了那么多遍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们出来,可是她还是趁绑匪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逃了出来。”
江夏问:“然后呢?”
盛怀仁深吸一口气,“然后她跑不动了,就把小雨放在一个地方藏起来,自己先跑了出来。可是那时候警方已经出动了救援,与绑匪交火。最后绑匪被击退了,小雨却。。。。。。因为待在一个密闭环境里缺氧太久,抢救不回来了。”
粱胥年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今天工作确实比较多,不过她也是故意加班晚一些才回的家。
一进门就觉得家里不一样了,饭桌上摆着几个菜,都用盘子扣着保温。很老式的做法。
客厅外面的阳台上挂了几件刚洗过的衣服,都是陈光的衬衫。凌乱的茶几和沙发也有被整理过的痕迹。
这个家里,已经多久没有这么整洁过了。
陈光从楼上走下来,看见粱胥年笑道:“回来了,尝尝我妈的手艺吧。”
粱胥年点头,“好。”
因为陈光妈妈要来,陈光就自己搬去了楼上粱胥年的隔壁住,把自己之前住的那间一楼的房间腾出来给王美芸。
粱胥年对此并没有意见,她也没什么心情去了解陈光的用意。
陈光打开锅盖,给粱胥年盛了一碗粥,“我猜你晚饭肯定没好货吃,你看这几样都是我妈的拿手好菜,你快尝尝吧。”
粱胥年坐下,吃了一口,味道说不上难吃,但也没到珍馐佳肴的地步。便敷衍道,“嗯,不错。”
陈光高兴的笑道,“以后有我妈在,咱们就过上好日子了。”
粱胥年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陈光问:“怎么,你妈妈打算一直住下了?”
☆、第53章
陈光听着粱胥年的语气,心里觉出一些什么,便笑道:“我是希望她难得来一次就多住几天,好好享几天福。”
粱胥年目光盯着陈光看,问:“陈光,之前你妈妈要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很烦恼吗?你忘了你妈妈是为了什么来的吗?”
陈光道:“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她经过今天夏梦青这么一闹也明白了,我跟江夏肯定是不可能了。”
粱胥年微微眯起眼睛,“那万一江夏真的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陈光一笑,“我仔细想了一下,既然盛总那么爱江夏,知道了江夏怀孕,应该也会有些动作吧。既然有了盛总帮忙操心,那我也就不用担心太多了。”
粱胥年笑了,“陈光,你还真是有点小聪明。”
陈光一把抓住粱胥年的手,眼神忽然深情起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梁姐,就算被所有人骂我也不在乎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粱胥年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上楼,“我不大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如果你想让你妈妈常住A城,就尽快找个房子搬出去吧。”
陈光站在原地,看着她冷冰冰的背影上了楼,整个人心也凉的彻底。
这又算什么?
不是她说的可以住她家吗?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了王美芸跟他进了这个家门。
陈光做了一个深呼吸。粱胥年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反复无常。可她越是这样对他,他就越想要彻底攻克她。心里憋了一股劲儿,就这么被他压了下去。
忽然又想起了江夏,她下午时流着眼泪说的那句“可现在,你却已经把你的阳光给了别人。”
陈光又看了看那个盘旋的楼梯,很黑。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厨房里一盏橘色的小灯光线微弱。陈光忽然觉得粱胥年就像一个黑的不见底的楼梯,盘旋着,盘旋着,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长,究竟有多深。他这点晨光,真的能照亮她吗?
他们未来的路,真的是光明的吗?
他不知道,但是他已经在楼梯上了,已经不能回头了。
粱胥年回了房间坐在床上觉得特别生气,最近的陈光,让她越来越难以接受了。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陈光作为一个即将成为孩子父亲的人,会那么轻松的把江夏的肚子推给盛怀仁。
仿佛盛怀仁决定要不要这个孩子都与他无关一样。
还那么高兴的告诉她,仿佛在分享一个什么了不起的解决方案。
真说不出这个人究竟是幼稚,还是无情。
无论是哪一个,都让粱胥年对这个人的厌恶又增加了许多。
回过神来时候觉得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男人?居然还把他和他妈妈一起弄到了她的家里来住。她和盛怀仁曾经的家。
周六的早上难得睡个懒觉,起床下楼时就见到王美芸在阳台上晒床单。粱胥年一个神思恍惚,竟然把她看成了以前的保姆,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过去,这个家里的一切都还没有变,盛怀仁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梁姐,你起床了?”陈光的声音打破了粱胥年的白日梦。
粱胥年看了陈光一眼,他穿着一件旧的起球的T恤,宽松的篮球短裤,头发很短,根根直立,还带着些水珠,脸上笑容很灿烂。
“嗯,你出门了?”粱胥年问。
陈光道:“我看天气不错,就出去打了一会儿篮球。”
粱胥年问:“你去哪儿打篮球?”
陈光道:“就在小区里啊,有一个健身中心,我之前就看到了以为要钱才能进,今天过去一看才知道是对住户免费的。哦,就在那个湖边上。”
粱胥年在这住了十年,从来都没去过那个小区的健身中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嗯了一声便走下楼,恰好王美芸晒了床单进来,看见粱胥年,眼神有些不自然,嘴上还是客气道:“起来啦,去吃早饭吧。”
粱胥年回答的也不自然,“嗯,好,谢谢。”
坐在餐桌上,才觉得这明明是她家,她干嘛要那么客气?
王美芸走过来拿了碗给粱胥年盛了点粥,“昨晚剩下的,今早又熬了一遍,别嫌弃。”
说这话的时候,王美芸的表情还是很死板,半分笑意都没有。粱胥年看了看陈光,看来陈光的工作做得还是不到位啊。
那个粥确实是剩下的,昨晚粱胥年吃的时候就觉得味道一般,今天再煮一遍之后就更难吃了。粱胥年只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放下勺子。
王美芸看了,便自言自语似的说:“江夏以前可喜欢我做的粥了,那孩子吃东西也实在,从来都不剩饭。”
粱胥年听了,仿佛没听到,站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出来,“我早餐喜欢吃西式的,牛奶煎蛋就够了。”
王美芸看了粱胥年手上的牛奶一眼,“那个牛奶过期了,你别喝了,闹肚子。”
粱胥年看了一眼,果然过期了两天。便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王美芸又道:“居家过日子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可就是这些琐碎的小事情,不留个心也不行的。”
粱胥年没吭声,又看了冰箱一眼,拿了一瓶果汁出来倒了一杯。
陈光走过来,对王美芸道:“妈,我不是让你帮我把牛仔裤也洗了吗,你怎么在这呢?”
王美芸看了儿子一眼,“你妈我来一趟A城,就是给你当老妈子的?你这个不孝子,今天跟我乖乖去江家赔礼道歉!”
陈光不耐烦道:“道什么歉啊,等周一去检查了结果出来再说吧!”
王美芸气得眼圈又红了,“你这副死德性跟你那个死鬼老爸一模一样!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儿子!”
粱胥年听着这母子俩的对话,觉得头皮发麻。一大早上的刚起床,就是这些负能量,这个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忍不了了,便拿了果汁上了楼,回到卧室坐下,咕嘟嘟一口气喝完了果汁,又冰又凉又酸,胃就有些难受。
她对着窗外发呆,忽然又想起刚刚下楼时那个恍惚的幻觉。然后想,盛怀仁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
盛怀仁正在和江夏一起给红烧肉洗澡。
江夏昨晚听了一晚上他的故事,听到小雨出事那里,盛怀仁就哽咽着讲不下去了,江夏眼泪涟涟,恨不得立刻就奔到他身边。于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江夏就偷偷溜出了家门,到了楼下发现,果然,盛怀仁一整夜都在她家楼下,没有离去。
她瞧着车窗里盛怀仁伏在方向盘熟睡的样子,有些心疼,也觉得温暖,于是迫不及待的敲了车窗几下把他叫醒,自己坐上了他的车,然后道:“我想去你家。”
盛怀仁刚被叫醒的时候看到是江夏,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开着车一路回了江枫苑,两个人进了门,江夏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他才终于确定了,这不是梦。
便再也克制不住的抱起她放在沙发上,放肆的亲了起来。眼看就要擦枪走火之际,他却忽然惊觉,她现在有可能怀着孕。便急忙收了手。
江夏察觉到他动作的变化,睁开眼睛,“怎么了?”
盛怀仁吻了吻她的鼻尖,“不要动了胎气。”
那一瞬间江夏忽然感动的不行,搂着他的脖子又狠狠亲了一口,“盛怀仁,你这个傻子,你不是剩坏人,你是剩傻人。”
盛怀仁坐起来,将江夏整个人抱在腿上,一只大手摸着她的小腹:“江夏,不要有顾虑,一切有我。”
江夏抽了抽鼻子,“那万一,要是我想为了你不要这个孩子呢?”
盛怀仁眼神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不行,江夏,我不允许你做傻事!”
江夏破涕为笑,“你就这么确定我有了孩子还会跟你在一起?你就不怕我和陈光复合?毕竟他才是孩子的亲爹啊。”
盛怀仁想了一下,摇头:“不会,以陈光的个性,就算真的是他的孩子,他也会要你打掉。”
江夏笑了一下,撇撇嘴道:“可是他跟我说,要是周一查完了真的是怀孕了,他就跟我结婚。”
盛怀仁眼神一变,“他说真的?”说着又补充一句,“你答应了?”
江夏头枕着他的肩膀,轻叹口气,“他是真是假我又何必在意呢?”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亲了一下,“我已经有你了,看不上他了。”
盛怀仁这才松了口气,揉了揉江夏的小脑袋,“江夏,这个孩子我一定要,你相信我。”
江夏笑了,“你又想要半夜背着孩子骑自行车去了?”
盛怀仁笑起来。
江夏眼神却幽深起来,“盛怀仁,我真的好希望周一检查出来一切都是我的瞎想而已,我根本就没怀孕,我不想我的孩子身上流着陈光的血。”
盛怀仁叹口气,“其实如果你想知道,我们现在出去买根验孕棒试一下不就行了?”
江夏却拼命摇头,“我不想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一个人在厕所里得出结论。”
她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既然是我和陈光一起做的事,就应该由我和他一起承担这个结果。”
盛怀仁点下头,“嗯。”
江夏笑了笑,“现在陈光和粱胥年那里应该也是乱成一团了吧,虽然我妈昨天去闹了一通有些不理智,但至少把我一个人承担的不安分散给了他们。这样想想我倒也是挺平衡的,凭什么他抛弃了我还能过的那么自在,我却要独自一个人担心着自己有没有怀孕呢?要烦大家一起烦嘛!”
盛怀仁失笑,搂着她忍不住又亲了一下,“你这个小坏蛋。”
江夏笑着指指自己又指指他,“我这是近墨者黑。”
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餐,又给红烧肉洗了个澡,红烧肉最近在盛怀仁家待的太舒服了,居然长胖了两磅。江夏一边给它擦着身子,一边挠着它的小肚子,“看你胖的,都成个球了!”
说着抬起头,“你有没有每天带它出去散步啊,这小懒狗不运动不行的。”
盛怀仁道:“我早上都有带它出去跑,只是晚上有时候。。。。。。”
江夏想了下,发现似乎晚上他都在跟她在一起,又哪来的时间陪红烧肉散步。
盛怀仁刚要想说,要不我还是请个保姆吧,就听到江夏道:“等周一过了。。。。。。我就找个机会,搬过来吧。”
盛怀仁听了大喜,“真的吗,太好了!”
江夏红着脸点头,“嗯。”
周一早上下了雨,江夏早早起了床,刷牙的时候又干呕了好半天。夏梦青看着女儿惨白的小脸,心里还是不能放心,便道:“算了,我请假陪你去吧。”
江夏急忙摆手,“妈,这是我和陈光的问题,我只想我们两个亲自去。”
同样的话,她在前一天晚上也说给了盛怀仁。完全没有商量余地,这是江夏罕见的坚持。
夏梦青还想说什么,却被江建树拦住了。江夏出门时江建树从柜子里拿了一把伞出来递给女儿,“带上这个,你出门就打个车吧。”
江夏道:“爸,我包里有折叠伞。”
江建树却应把那把大伞塞给女儿,“这个伞大,你用它肯定不会被淋湿,听话。”
江夏接过伞,笑笑,“谢谢爸。”
出门的时候风雨大作,江夏撑着那把重重的大伞在路边站了好久才终于打到一辆车,收起雨伞坐进了车里,手还是紧紧握住那个竹制的伞柄,护身符一样。
陈光把车停在医院门口,冒着雨跑进了医院的大门,看见江夏站在墙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