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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颜-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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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仁看看江夏,江夏抿着嘴,目光流转。

“传奇这件事你不是帮忙,你也股东,本来就不能不管。”盛怀仁说。

楚京瓷笑了,“真鸡贼!你说吧,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有办法了。”

盛怀仁道:“我刚刚开了会,应对决策已经部署下去了,现在股价下跌已经停住了,唯一要挽回的,就是人心。”

楚京瓷道:“好,你厉害!”说着看下江夏,“你看,我就说没大事儿吧!”

江夏却开口道:“可是楼下那些人还在那里,还有那么多记者,怎么办?”

楚京瓷道:“这个倒好办,他们爱站就站去,天黑了肚子饿了自然就散了。只要咱们保证不动粗,几个保安受点委屈挨几下打还能让咱们占了理,回头舆论导向也就转向咱们了。群众都是看热闹的,谁是弱者就同情谁。”

盛怀仁道:“楼下那几个保安都是沈爷今天特意派过来的,对付这种场面经验丰富。”

楚京瓷笑道:“那个自然,老沈的人,可都是铁打的。”

盛怀仁却没有笑,“股价虽然稳住了,可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楚京瓷一听也沉下了脸,“那个自然,咱们被人摆了这么一手阴的,不查清楚怎么行。我老楚在女人身上吃的亏不计其数,做生意脑子不好使也没少赔钱,可被这小人算计还是头一遭。”

江夏看着两个人,竟隐约觉出一股杀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是选择了安静。毕竟生意上的事情她也不该多嘴。

老楚道:“怀仁,这事儿就交给我了,你不用管了,好好陪陪你的小娘子吧。”说完便又恢复了笑脸,乐哈哈的走出了门。

盛怀仁坐到江夏身边,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问:“紧张了?”

江夏的脸颊贴在他胸口,“嗯,有一点。我觉得这事情变化的真是太快了。”

盛怀仁摸着她的头发,“来得快,去得也快。”

江夏笑了,“说明你厉害啊!我觉得刚才你和老楚说话的样子特别帅!”

盛怀仁笑着,忍不住亲了亲她柔软的小嘴。

江夏脸颊绯红,眸光似水,“可惜你们这些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我数学太差,股市这些一看就头疼,只会跟着干着急。”

盛怀仁笑容温和,“你不用懂,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江夏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什么,道:“不过,或许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帮你。”

盛怀仁眼神一动,“什么事?”

江夏说:“你刚刚不是说,股价已经稳住了,现在唯一要挽回的就是人心吗?我可以帮你挽回人心!”

盛怀仁饶有兴趣的问:“你怎么帮我?”

江夏扬眉,“我可是记者!我一会儿回去就写一篇报道站在你们的立场上替你发声。”她想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个办法,你捐助邵阳做手术的事情,其实也可以在这个时候公开,这样的事迹绝对可以提升盛世的形象!”

盛怀仁微微皱眉,不语。

江夏急忙道:“这可是我妈建议的!而且我们主编也说,要趁机搞一个寻找身边活雷锋的主题活动,传播正能量。”

盛怀仁这才眉头舒展,笑着亲了亲江夏:“好,谢谢你,江夏。”

盛怀仁送江夏出门,正碰上胡成走过来。胡成脸上表情严肃,一看就是有事要汇报。

“盛总,有件事情我刚听说。”胡成说着,看向四周。

盛怀仁会意,“进办公室说。”

胡成关了门,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盛总,我刚刚听华锦那边传来的消息,梁总辞职了,好像。。。。。。和泄露公司机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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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胡成刚出去,盛怀仁就接到了粱胥年的电话,声音凉凉的,“咱们谈谈吧。”

盛怀仁知道她要谈什么,便回答:“好,去哪儿?”

粱胥年道:“这件事不适合在公司谈,咱们还是出去说,就去松江路那家牛排馆吧。”

松江路的那家牛排馆,不用提名字盛怀仁也知道是哪一家。他和粱胥年结婚十年,两个人仅有的几次出去用餐,都是在那里。也就是在那,十年前,盛怀仁跟粱胥年求婚。

盛怀仁答应着,“好。”

自从小雨去世之后他就再没去过那家店。车子停下,他看着新装修过的店面,完全找不到一丝过去的痕迹。粱胥年比他早到,已经坐在位置上,手上拿着一只杯子,里面红色的液体在暖黄色的暗灯映射下如一朵玫瑰绽放。

她看着盛怀仁走过来,挑起嘴角笑笑,又晃晃手上的杯子,“我自己先喝了。”

盛怀仁坐下,看着桌上那支红酒,82年的干红。

粱胥年看上去心情不错,并没有电话里声音那么冰冷,她笑着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咱俩应该再来这里一次的,正所谓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盛怀仁看着她这副表情,心里莫名有些难受,便也没有说什么,拿起那红酒瓶又给她倒了一些,动作娴熟,姿势优雅。

恍惚间,粱胥年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对面这个中规中矩的男人还是那么温和稳重,用一个平静真诚的声音说,咱们也都不小了,既然觉得彼此合适,那就一起过吧。

我不是一个有情调的男人,但我能保证不辜负你。

她长长的呵出一口气,唇边的玻璃杯子就这么起了雾。

盛怀仁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她,却并不开口问什么。她知道,这是他的教养。

“盛怀仁,我上次问过你,咱们结婚十年,你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秒钟的爱过我。你的回答,是真的么?”

盛怀仁的眸光低垂,看着那瓶红酒,平静的脸上隐隐透出一丝不忍。“胥年,事到如今干嘛还要纠结这些过去呢?”

粱胥年砰的一下,将手上的杯子重重的砸到桌面,“因为我放不下!因为我一直都过不去这道坎!事到如今,呵呵,这四个字还真是精辟,为什么会‘事到如今’?盛怀仁,你如果爱过我为什么要跟我离婚?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那个离婚协议书,才导致了这一切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盛怀仁抬眼看她,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正面的看到了粱胥年心里的不平。“胥年,我知道,我提出离婚伤了你,对不起。”

粱胥年又拿起酒杯,咕嘟嘟的把那一杯红酒全部喝干,然后喘了口气,“盛怀仁,既然事到如今,就让我把我心里的想法全都告诉你吧。”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接着说:“我爱你,从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我就爱上你了。那时候你给我倒酒,我本来不爱喝红酒,可是因为你,我变得爱喝了,就是这瓶酸的要命的82年干红!”

她放下杯子,拿着酒瓶指着标签上的年份给盛怀仁看:“看见没有?咱们第一次见面你给我倒的酒就是这个年份,后来我搜集了好多,都在家里的酒柜摆着,连保姆都发现了,可你却完全没注意到。我知道,因为你不爱我。但我觉得没关系,反正以后日子长着,咱们慢慢相处你总有一天会觉得我不错的。所以你向我求婚,我也答应了,但又不敢表现的太高兴。我不想被你看低了,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太过依赖你的女人。我想让你看见我的好,让你知道我和其他那些女人不一样,我不用依靠男人,我聪明有能力,独立自主,我就算嫁给你也不用你帮助,事业上一样可以风生水起。”

盛怀仁看着那个1982的年份微微点头,“我知道。”

粱胥年笑了,“原来你知道?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我不求你有多感动,可至少,至少你也得让我知道,我做的这么多你是看得到的吧?盛怀仁,我现在才觉得我错了,这十年来大错特错。我一直都那么爱你,却一直那么小心翼翼的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我一直期待着你会有一天发现,然后恍然大悟,原来粱胥年这么爱我,原来我娶了这么一个好老婆。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我有多傻,原来你早就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对吗?”

盛怀仁沉默不语。

粱胥年叹口气,“其实到了后来,我也认了。因为我觉得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死木头一样,绝不会对女人有任何动情的一面。所以我也不恨了,咱们就这么过吧,谁让我爱你呢,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可是你居然在咱们离婚之后,这么快的就爱上了江夏,然后让我看见,原来你盛怀仁也会有那么深情款款的一面。原来你不是情感木讷,你只是不爱我!”

盛怀仁皱着眉,开口道:“胥年,我和你之间的事情,跟江夏没有关系。既然今天都把话说开了,那我也跟你说一说我是怎么想的。”

粱胥年笑着一抬手,“请讲。”

盛怀仁也拿起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我十年前在这里跟你求婚,是真的打算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咱们结婚之后你为我偷偷藏得那些小心思,我也确实都看到了。胥年,但是你太骄傲,就像你说的一样,你在我面前从来都只露出你高傲强势的一面,你对我的态度也一直都是那么清清淡淡,这些都让我根本不能确定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承认,我对你确实没有过那种汹涌澎湃的感情,我就是一个木讷的有些无趣的男人,我没有那么多兴趣去猜,但这并不妨碍咱们过日子。”

粱胥年默默的又给自己添了酒,没说话。

盛怀仁又喝了一口红酒,接着说:“我说我爱过你,是真心话。因为在小雨出生之后,我真的觉得特别幸福。我对你的爱,或许不是那么多出自于爱情,可能更是因为感激你给我生了儿子。但我们是一家人,爱情还是亲情又有什么关系?你还记得小雨一周岁生日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粱胥年眼圈红了,“你说,你这辈子最珍贵的人就是小雨和我,你说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你,一切有你。”

盛怀仁放下了酒杯,目光直视粱胥年,“胥年,那时我觉得那句话是我盛怀仁这一辈子说出口的最重的誓言。”

粱胥年落了泪下来,“所以,你还是怪我,你还是觉得是我害死了小雨,对吗?”

盛怀仁觉得一股酒气冲上了脑门,他做个深呼吸,极力压抑着自己,沉默了好久,才终于道:“胥年,我知道我不该怪你,那次事情你也是受害者。但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道坎!”

粱胥年再也抑制不住的崩溃大哭,“盛怀仁,你这样不公平!你凭什么把孩子的死都怪在我头上?小雨死了,我难道不难过吗?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如果可以,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回想那件事。事实上就在事件发生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经过了一年多的心理治疗才慢慢恢复。

盛怀仁并没有责怪过她,一句都没有。虽然她一直问他,你是不是怪我,他也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过。

今天他终于说出来了。

“胥年,如果那时候你肯相信我,只要再坚持几分钟,你和小雨就都会平安无事的被救出来。可是你没有,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你到底还是不信任我。”

粱胥年已经泣不成声,“怀仁,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努力。

只是当惯了自我保护的女人。

盛怀仁摇着头,拿了纸巾递给她,“胥年,别再提了。”

粱胥年仍是流着泪,却笑了,“怀仁,有时候我真的是特别特别的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个依靠你的小女人?像江夏一样,在你怀里撒娇,任由你保护,开心了就放肆大笑,难过了就放声大哭。反正有你在,怎么任性都不用担心。”

盛怀仁却面色严肃,“不,胥年,江夏不只是一个任性的小女人。她只是和你一样,习惯了用一个固定的外壳掩饰自己,只不过你的外壳是冷硬,她的外壳柔软一些。”

粱胥年仍是笑着,“哦?那她外壳里面是什么样的?”

盛怀仁说:“她很坚强,很善良,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乐观的态度。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能从一个积极的角度去看待。我是一个消极的男人,却总是能被她的积极感化。她喜欢逗人开心,说俏皮话,再严重再悲凉的事情到了她嘴里,都能变成一句安抚人的玩笑。如果没有她,我想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直面小雨的死。”

粱胥年的笑容褪去,嘴角噙着一丝无奈,“所以你爱她。”

盛怀仁点头,“对,所以我爱她。我本来想的是要保护她,不让她收到伤害,想看着她每天都这么快快乐乐的。但是现在我渐渐发现,我和她在一起,真正被呵护的人是我。我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过被一个女人爱的感觉,她让我觉得踏实。”

粱胥年听着这些话,恍惚间就失了神。困扰自己这么久的一个问题,今天终于得到了答案。盛怀仁为什么爱江夏?粱胥年曾经自己给出过那么多的选项,江夏她年轻,她漂亮,她会撒娇,她能生孩子。。。。。。

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互相信任,彼此呵护,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她和盛怀仁输在了相互间的信任,而江夏和盛怀仁却赢在了彼此间的呵护。

她忽然就不恨了,甚至有些惭愧。

两个人就这么长久的静默着。站在一旁的服务生小心翼翼的上了一道又一道菜,桌上的刀叉却始终一动不动。

粱胥年觉得酒劲太猛,头有些孕了,便叫人上了一杯冰水,咕嘟嘟的喝了下去,凉凉的液体与体内的热浪相冲,全身不禁猛打了个颤。

盛怀仁注意到她身子颤抖,忍不住问:“你还好吗?”

粱胥年拿着餐巾又擦了擦嘴角,然后坦然一笑,“好了,现在私事谈完了,咱们再说说公事吧。”

盛怀仁看她的表情,知道这就是粱胥年,就算心里再难受再崩溃,也还是一定能做得到公私分明。便笑着道:“好。”

粱胥年定了定神,努力平复了情绪,说:“网上流传的那份传奇的内部资料,是从我这流传出去的。”

盛怀仁并没有露出多少惊讶,他目光平静道:“我知道。”

粱胥年却有些惊了,“你怎么知道的?”

盛怀仁说,“我看了网上流传的图片,那份文件上面的编号我记得,是你的。”

股市瞬息万变,为了防止内部情报外泄,盛世的每一份内部机密文件都有编号,所以发放到每个股东手上的原件都是独一无二的。

粱胥年忽然觉得有些感动,盛怀仁居然能记得住那专属她的那个十二位的加密编号,“亏你记得住。”

盛怀仁道:“我对数字一向敏感。”

粱胥年道:“我辞职了,刚刚跟你弟弟正式提了辞呈。所以现在跟华锦已经没关系了。”

盛怀仁迟疑了一下,问:“你这算是引咎辞职吗?”

粱胥年笑了,“至少你弟弟是这么希望的。”

盛怀仁看着她的那个笑,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也不再主动问。他知道粱胥年既然叫他出来,就肯定会把事情都说清楚。

粱胥年看盛怀仁沉默,也知道他这是再等自己开口。心里又觉得有些不甘,盛怀仁就是有这个本事,一言不发的等着别人开口。

可她还是说了,“资料是陈光偷的,拿给了f城的祁家。盛庄恒跟他说只要他把这份资料送出去,就让他回到我身边继续做助理。陈光现在很害怕也很后悔,我不想毁了他的前程,反正自己早就不想干了,就替他背这个黑锅。”

盛怀仁的眉头皱起,他早就隐隐有个感觉,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庄恒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他肯定是想跟你做交易,被你拒绝了吧?”

粱胥年终于觉出了一丝欣慰,点头,“他早就想打华年原始股的主意,从我这敲不成才使了这一招,跟f城的祁家联手。”

盛怀仁道:“他故意让陈光去偷资料,也是想要威胁你?”

粱胥年点头,“可惜他高估了陈光在我心里的地位。”

盛怀仁听到这里眼神微微一动,“胥年,你不是已经答应了陈光的求婚吗?”

粱胥年苦笑,“那种场合下我难道还会让大家失望吗?陈光只是想做个场面出来给你看看而已。”

盛怀仁问:“给我看?”

粱胥年心里无奈,盛怀仁这个人,明明讲起生意上的事情来那么精明老道,怎么一到感情上的事情就这么笨了呢。

“他想让你看见,我粱胥年也不是没人要的。”

盛怀仁思索着,“所以他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粱胥年又是一声苦笑:“这个事情你不用操心。我现在想说的是,你打算怎么处理盛庄恒和陈光?”

盛怀仁道:“这件事我其实已经交给老楚去做了。就看老楚怎么查,怎么处理了。”

粱胥年皱着眉问:“你不管了?你弟弟这么算计你,你就任由他算计?”

盛怀仁沉默了片刻,拿着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弟弟,我父亲已经时日无多,我不想让他老人家担心。再说老楚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吃了这一把亏肯定要全数要回来的。这次的事情其实真正损失大的是程家,就看程孟樵怎么跟祁家去算账了。至于传奇的股价,也只跌了半天就稳住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盛世两兄弟内讧,传出去也不好。”

粱胥年对他的决定不置评论,又问:“那陈光呢?”

盛怀仁眼神却忽而严厉了,“这个人实在是很可恶,胥年,你为了他背黑锅不值得。”

粱胥年笑了,“盛怀仁,或许你还不知道吧,我和陈光,最开始是我勾引的他。”

盛怀仁一愣,“什么?”

粱胥年自嘲似的,“你想不到吧?我现在也觉得不可思议。可确确实实是我先主动的,我那时候就是想要体验一把做坏事的感觉。我做了太久的好女人,可能是太委屈了吧。”

盛怀仁沉默了。

粱胥年说:“所以,说到底我才是最该被惩罚的那个。陈光确实心眼不实,但也不是一无是处。他跟我在一起处处都为我着想,让我也感受了一把被人疼的感觉。我其实挺感激他的。虽然他为了我背叛了江夏,这件事是违背伦理道德的,但在我看来,也觉得挺骄傲的。在你面前我输给了江夏,可是在陈光面前江夏输给了我。”

也算是另外一种层面上的心理补偿吧。

虽然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甚至有些自欺欺人。

盛怀仁眸光微动,他温和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粱胥年说:“陈光的妈妈前阵子住院了,现在还没恢复,如果这个时候儿子进了警察局不是雪上加霜吗?”

盛怀仁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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