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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胥年问:“绑匪打了电话没有?想要什么说了吗?”
李警官道:“打了第一遍电话去江家,让他们来找盛总,第二遍电话说一点钟打,快了。”说着看向那边的王准王耀几人,“我们已经设置好了追踪系统,再加上王准和王耀的监听技术,应该可以定位。”
盛怀仁看向粱胥年,问:“胥年,当年的事你能再想想吗?”
粱胥年这一次终于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情绪,一闪而过稍纵即逝,她点点头,“我尽量想。”
盛怀仁视线低垂,“谢谢。”
胡成给粱胥年倒了一杯水,“梁总,你坐下喝杯水,不要紧张。”
粱胥年接过水杯,“谢谢。”
盛怀仁和李警官等人又去了一边说话,胡成则一直在江夏父母身边低声安抚。另一侧的王准王耀他们则专心投入,一言不发。粱胥年手上握着水杯,轻轻闭上眼睛,可越想越回想,脑子里的黑暗就越浓烈。她根本想不起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是那些细微的感觉碎片一样的飞舞,让她觉得全身发冷。
她不记得有几个绑匪,也不记得他们的长相,他们说过什么。只记得那粗糙的绳子摩擦皮肤的感觉,还有小雨脸上的泪。
电话铃声就这么响了。屋子里的每个人都是紧张的一惊。陈警官没说话,用眼神示意对面负责追踪的人员,得到了确定的回应之后,盛怀仁接起了电话。
“盛总,别来无恙?”电话那段是个经过处理的电脑声音。
盛怀仁回道:“江夏在哪?”
“你的未婚妻好得很,只要你答应我们的条件。”
“让我跟她说话。”盛怀仁的语气十分强硬。
“好啊,你这位小未婚妻乖得很,可比当年那个强多了。”
粱胥年听着,忽然全身一紧。虽然是经过了处理的电子声音,可说话语气还是变不了的。粱胥年记得这个人的声音。恍惚间想起了那个时候她被两个人押到电话前,那个男人用手捂住话筒,狠狠的对她说,“你要是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忽然就猛地打了个颤。
电话那头传来了江夏的声音,“盛怀仁。。。。。。”声音清脆,语气柔软。
盛怀仁听得心里一痛,“江夏,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轻轻停顿了一下,然后听见江夏道:“嗯,我还好,你不用担心。”还是那么乖巧的语气,完全听不出丝毫的恐惧。
盛怀仁的心却更疼了,“江夏,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出去!”
粱胥年听到这一句话,觉得那么熟悉,她记得,当年的盛怀仁也是这样跟她说的,“胥年,你好好照顾小雨,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你们救出去。”
那时的她是怎么回答的?
江夏仿佛笑了似的,“嗯,我相信你,盛怀仁,你那么厉害一定能救我出去!”
粱胥年的心就这么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电话那头忽然一阵安静,然后又变成了那个刺耳的机器声音,“盛总这次这个老婆挑的真有眼光,我们都舍不得欺负她了。”
盛怀仁冷冷的问:“你们要什么,开价吧。”
“爽快!上次我们要一个亿,你不但没给还折了我几名兄弟,不过你死了个儿子,所以我也不跟你计较。这次你这个小未婚妻加上肚子里的孩子,一口价五个亿,盛总也不用讨价还价了,大家和气生财。”
盛怀仁道:“好,五个亿,我马上就去准备,你什么时候放人?”
“明天早上十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们再联系。”
电话断掉,盛怀仁转头看向胡成,“五个亿,马上去准备。”
粱胥年一惊,听见胡成小心翼翼的问:“盛总,这不是小数目,恐怕。。。。。。”
盛怀仁看看胡成,“不行,五个亿不够,万一咱们突袭失败那帮人肯定会涨价。你去,准备十个亿。”
夏梦青彻底呆住,“十个亿?”
盛怀仁道:“夏老师你放心,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的最后一步棋。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江夏有事。”
粱胥年忽然觉得眼眶发酸,当年的盛怀仁,肯定也是早就准备好了赎金的吧。
李警官过去跟那几个人谈了几句,然后过来道:“是网络电话,用了国外的代理服务器,想要查到地址有些困难。”
另一边王准走过来,“盛总,这个打电话的人声音分析已经出来了,我们马上和数据库比对。”
粱胥年闭上眼,又回想了一遍当年听到那句话时候的场景,画面却还是一片漆黑。越想头越痛,她忍不住双手按住太阳穴,嘴里却忽然蹦出了一句话,“三哥!”
盛怀仁转头,急忙问:“胥年你说什么?”
粱胥年深吸一口气,“三哥,那个人叫三哥!那些绑匪都这么叫他!”说着全身瘫软,扶着椅背坐下。
王准道:“我马上去查。”
李警官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货绑匪和当年的绑匪有关联,我现在就打电话去局里,叫人把服刑的几个绑匪提审。”
门铃忽然响起,胡成急忙去开门,然后楚京瓷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怀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早说!”
盛怀仁面色清冷,“我正要找你。”
楚京瓷道:“那正好,老沈听说你的小娘子被绑了很担心,叫我过来问问有什么能帮忙的。”
盛怀仁道:“你去跟沈爷说,当年那伙绑匪里有个叫三哥的没抓住,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查到点消息。”
楚京瓷道:“成,老沈就在隔壁老顾家呢,怕你们这人太挤没过来,我这就去找他说。”
盛怀仁跟着楚京瓷到了门口,忽然拉住楚京瓷,看了下里面,然后低声在楚京瓷耳边道:“让沈爷帮个忙,把樊小慧给我绑了,看她供不供得出那个三哥来。”
楚京瓷脸色一变,随即笑道:“成,还是你狠。那万一供不出来怎么办?放了?”
盛怀仁眸色变深,“她供不出来就拿她的命去逼盛庄恒开口,这件事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楚京瓷挑眉,“你确定?”
盛怀仁道:“知道江夏怀孕的就几个人。”
楚京瓷大惊,“江夏怀孕了?”
盛怀仁点头,“我爸给了江夏30%的华年股权和10%的华锦股权。”
楚京瓷一拍脑袋,“那错不了了。你等着吧,甭管用什么招,我肯定把话给你带到。”
盛怀仁握了握老楚的手,“要快。”
盛怀仁回了客厅,李警官道:“盛总,现在大致查出来绑匪的位置在a城和c城之间的一处,只能精确到直径十公里的这个范围。”他指着屏幕上的地图道:“这里是大泽乡,有大片的民房和几间废旧的化肥厂,这里还有一个水库,剩下的都是田地。”
盛怀仁盯着地图看了很久,然后道:“他们明天十点要拿钱,大泽乡来往a城也要一个小时的路程。所以,我猜拿钱的和绑票的是两伙人。”
李警官点头,“负责拿钱的人肯定还在a城,我这就找人去查。”
盛怀仁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大泽乡吧,李警官,你能派多少人过来救人?”
李警官道:“松江分局只能派四到五个刑警过去,不过我们会马上联系大泽乡派出所,要求民警支援。”
盛怀仁对王准说:“你留下继续查三哥的消息,王耀,你带上咱们的人跟我走。”
李警官道:“盛总你最好还是留下,明天还要跟绑匪交涉付赎金的事。”
盛怀仁看向胡成,“你尽快把钱准备好,我明天十点之前如果赶不回来,就由你替我去交钱。”
粱胥年走过去,“我留下帮胡成吧,和银行交涉这些事我比较熟悉。”
盛怀仁感激的拍了一下粱胥年的肩,“胥年,谢谢你。”
粱胥年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在她被绑住手脚困在黑暗里的时候,他在这一边付出了多少努力。
胥年,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们出去。
盛怀仁和李警官他们离开了,胡成拿着电话忙碌的联络着银行。只剩下江夏父母茫然的坐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
粱胥年看着夏梦青脸色惨白的这副样子,忍不住走过去,“夏老师,你相信他,他一定能把江夏平安的救出来。”
夏梦青流着泪,“可这种事儿,谁说的准呐!”
江建树急忙道:“你别胡思乱想!咱闺女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盛先生为了夏夏做了这么多,肯定能救出来的!”
粱胥年点头,“对,盛怀仁一定能救江夏出来。一定能!”
江夏和盛怀仁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被那几个人又关回了原来的小屋子里。她不说话,也很顺从,基本上不挣扎。这种太过安分的态度反倒另看管她的两个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其中一个把她关进去之后,一边锁门一边对另一个道:“这女人没事儿吧,怎么这么老实呢?不会是脑子出毛病了吧?”
另一个道:“你别瞎说!她老实还不好吗?不想着逃跑咱们还省事了呢!”
“我就是觉得一般小姑娘肯定都得大喊大叫的,她这么不哭不闹的,有点不正常啊。”
“刚刚打电话时候说话不是挺正常的么。”
“那倒是,不过我怎么觉得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似的。。。。。。”
江夏靠着墙蹲坐着,脸埋在膝盖,她怎么不怕,她从来都没像现在这么害怕过。
但是她知道,现在她越表现的害怕,那些人就越高兴。她越挣扎,情况就会越糟。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不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的冲动一阵比一阵来的强烈。她被关的地方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不知道是之前养鸡的还是养什么的,总之四下都弥漫着一股特别浓的臭味。她起初拼命的闭气,可是后来想到这样缺氧会对孩子不好,便逼着自己大口的呼吸,任凭那味道侵袭了全身,然后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的。这东西只是臭而已,又没有毒,比大城市的雾霾强多了。
手脚长期被捆绑成一个姿势,全身的血流都感激不通畅了。她就干脆侧着身子倒下来,保证腹部不受压迫。
她知道,目前这个状况,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盛怀仁的孩子,他那么期待那么疼爱的孩子。
爱情会让一个女人变脆弱,但母爱会让一个女人变坚强。
她很乐观,因为她相信盛怀仁一定能救她出来。
门外忽然又传来了对话声,“三哥说要你俩准备一下,可能要换地方。”
“换地方?为什么呀?这儿不是挺安全的么?”
“三哥说忽然联系不上城里的人了,怕事情有变。”
樊小慧是在下午散步的时候被抓的,一句呼救都来不及喊,就这么干净利索的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吓得丢了魂,她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绑她。
而当她意识到自己不是被绑在地上,而是被吊在空中的时候,更是吓得叫都叫不出来了。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站在地上,手上攥着绳子,用力一拉,她的身体就更高了几分。
“你们要干嘛?不知道我是谁吗?”她大叫。
那些人不说话,手上的绳子却忽然一松,樊小慧的身体就嗖的一下往下坠。“啊!”她惊叫,嗓子险些喊破了。
绳子停住,可她才喘了半口气,身体又忽然腾空而起。
就这么疾上疾下了好几个来回。樊小慧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女人,就算身子骨再好,也经不起这种折腾。最后一次往下坠,她已经几乎昏死过去。然后身子终于停住,那几个人把绳子绑在了地上。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她气若游丝,“我都给你。。。。。。”
然后才有一个人开口问:“你认识三哥吗?”
她大惊,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急忙道:“认识,认识,你们放我下来,我全都告诉你们。。。。。。”
盛怀仁刚一到大泽乡就接到了楚京瓷的电话,“怀仁,那老妖婆都招了,说是跟她儿子没关系,都是她自己干的。”
盛怀仁看了下身边的李警官,然后独自走到一旁,问:“问出人在什么地方了吗?”
楚京瓷道:“这事儿她不管啊,她只是起个头,答应到时候付一笔钱给那伙人而已。明天负责跟你要赎金的事情我都问出来了,但是这人究竟在哪她也不知道。”
盛怀仁说:“她肯定有那个三哥联系方式,你告诉我,我就能定位了。”
楚京瓷道:“这个倒是有,我马上把三哥的手机号发给你。老沈刚刚查了一下这伙人,除了那个三哥以为都是小喽啰。手上应该也没什么装备,使的家伙事儿都是二手烂货。跑江湖杂耍的本事不大,但能拼命,所以老沈叫你小心点儿。”
盛怀仁道:“好,我知道了。”
楚京瓷又问“老妖婆怎么办?盛庄恒那边已经派人来打听了。”
盛怀仁道:“不用理他,他要是真想救他妈,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楚京瓷乐了,“好,你够狠!”
盛怀仁拿到那个电话号码,马上通知了李警官和王准,于是很快就查到了精确的定位。李警官部署了一下,决定前后夹攻。王耀却不同意,他说:“不能让绑匪抱团,要一个一个的引出来,逐个歼灭。”
盛怀仁同意,“先把那个三哥引出来,保证江夏的威胁最小。”
江夏自从听见外面人的谈话说要换地方,就猜到盛怀仁肯定是来救她了。心里有些激动,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小心翼翼的等着,可外面却忽然又没了动静。
不知又过了多久,外面又有人说话了,“三哥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不会吧,这穷乡僻壤的,有谁打得过三哥?再说三哥手上还有枪呢!”
“那咱们也不能一直这么等啊,三哥说要换地方呢,怎么没动静了?”
“那要不我出去看看,你在这看着,别让那女人跑了!”
“放心吧,她那么老实能跑哪去。”
江夏听到那扇小门被打开,便急忙闭上了眼睛。
“哎,你看她都睡着了。”
“那行,你看着,我去瞧瞧,有事马上回来叫你。”
江夏一动不动,直到那扇门又被关上,外头又安静了许久,才终于睁开眼睛。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四下安静的只有风声。
那个离开的人也没有再回来。江夏心里高兴,盛怀仁肯定是来了。
脚边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动,她看过去,暗淡的光线里,发现一只硕大的蜘蛛从脚边爬过,她紧张的全身发冷,险些惊叫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手脚被绑的那么紧根本动不了,即便能动,面对那么大一只黑蜘蛛,她也不敢用手去碰。
就这么眼看着蜘蛛朝着自己的方向爬过来。
她吓得紧咬住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最后连眼睛都紧紧闭起来。
“什么玩意,卧槽,蜘蛛!”外面的人忽然大叫一声。
江夏睁开眼,已经看不见蜘蛛的影子,又听见外面的人一阵跺脚,“这破乡下地方,这么大的蜘蛛吓死人啊!”
那人正喊着,忽然“啊!”的又是一声惨叫,只是这一次的惨叫声音更大,仿佛不是被蜘蛛吓得,而是,被什么人袭击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
“人质在哪儿?快说!”
这个声音江夏觉得有些耳熟,好像是王耀。下一刻,她终于听到了最想念的声音,“江夏,江夏你在哪儿!”
眼泪就这么绝了堤,她呼喊着,“盛怀仁!盛怀仁!”
那扇小门被打开,盛怀仁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看见蜷缩在墙角的江夏,二话不说就将她抱起,“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她已经哭的满面泪痕,“盛怀仁,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来救我!”
粱胥年一直在电脑前忙着和胡成一起筹集资金,忽然电话响了,江建树接起来,然后大声的道:“真的吗,太好了!夏夏没事,夏夏没事啊!”
看着夏梦青和江建树老两口抱头痛哭的画面,胡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过脸来对粱胥年道:“梁总,辛苦了。”
粱胥年却还有些不敢相信,整个人处在一种说不出是现实还是梦境的恍惚感。她想起她终于拖着扭伤的脚爬上了那段黑漆漆的楼梯,见到了盛怀仁那一刻,心中的欢喜与激动;想起了盛怀仁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说,“胥年,没事了。”
可根本就不是没事了。她想起那时候她紧张的叫着,“小雨,小雨还在里面,快去救他!”
想起她抱起小雨放进了那只大桶里,握着孩子的手说:“小雨乖,在这等着不要出声,不许哭,妈妈马上带爸爸来救你!”
就这么流下泪来。
她终于想起了,掀开盖子时,小雨脸上那明明很痛苦又拼命忍耐的表情。
为什么会这样呢?
江建树老泪纵横的走过来,“梁总经理,我们俩要去医院看江夏。”
粱胥年恍惚回过神来,“啊?江夏怎么了?”
夏梦青抹着泪笑道:“说是没什么事儿,不过怀仁不放心还是送去医院了,今晚上就在医院住一晚,明天好好检查一下,毕竟是怀着孩子呢。”
粱胥年道:“嗯,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夏梦青道:“谢谢你了,还麻烦你过来跟着忙。”
粱胥年不知该说些什么。不客气?没关系?比起这两句,她现在更想说的,其实是,对不起。
月亮升起来了,江夏躺在床上眼神明亮如月光。
盛怀仁搂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死死的搂着她。
江夏身子往一侧躲了躲,“你别靠我这么近,我现在身上臭死了,洗了澡还是觉得特别臭!”
盛怀仁抱她又更紧了紧,仍是不说话。
江夏转过脸来看他,才发觉原来他眼眶里竟然含了泪。于是笑道:“你干嘛?我都没事了还哭了?”
盛怀仁深吸一口气,手覆上她的脸,“太好了,你没事。”
江夏觉得鼻子一酸,“让你这么担心,对不起。不过我可坚强了,一点都不害怕!”
盛怀仁听着她孩子气的口气,笑了,“真的么?”
江夏撇撇嘴,“真的。。。。。。”
盛怀仁接着问:“真的不怕?”
江夏头低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洒出一片阴影,“就,有那么一点点。。。。。。”
盛怀仁心里一痛,结结实实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可我却害怕死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江夏抬眼看他,目光盈盈晃动。
盛怀仁说:“小雨死后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怪自己,为什么当年没能把他们母子救出来,只差那么一点,再快几分钟,小雨也不会死。”
江夏不说话,握住了盛怀仁的手。
盛怀仁笑了,“所以今天真正得救的人,是我。”
粱胥年一路开车回到家,心情始终难以平静。进了屋就这么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