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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秘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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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奴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一直怯生生地蜷缩在他怀里,不时抬起眼睛偷偷看他一眼。他不看它,它就闷闷地垂下头去。见他看它,便讨好地冲他吐着小舌头。

    武敏之暗叹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正要命魄渊走。月奴却突然直起了身子,一边狂吠,一边用力想往外挣。

    武敏之拍了拍月奴的头,斥道:“方才乱跑之事,还未与你计较,怎地又放肆起来?月娘真是把你惯坏了。”

    听他提到月娘,月奴更激动了。

    武敏之还想训斥月奴两句,眼前突然一亮,是马车的窗帘被人从外面掀开了。他一侧头,便看见了春四娘鬓发散乱、汗水涔涔的脸。

    春四娘目光熠熠地望着他,脸上露出劫后作余生般的笑容,倒看得武敏之一怔。

    未待武敏之回过神来,春四娘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怕他再走开般,再也不肯松手。

    月奴与春四娘明明不过初识,却如同见了旧主一般,它的上半身已经扑在了春四娘的身上,下半身仍紧紧地被武敏之抱在怀里。虽然姿势别扭,它却似乎很开心,一边呜呜地叫着,一边用小尾巴在武敏之脸上扫来扫去。

    “不知四娘有何事?”武敏之的目光一会儿落在春四娘脸上,一会儿落在月奴身上。只觉得今日这一人一狗,都奇怪得紧。

    春四娘好容易才说出话来:“你,还会来吗?”她虽然努力想使自己保持平静,但声音里,仍有掩饰不了的哀恳与期望,还有淡淡的怯意。

    武敏之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

    “你,还会来吗?”

    阳光太灼人了吧,眼睛一花,眼前的人变成了月娘。

    大明宫中,月娘初经人事,可是脸上并无初为人妇的幸福,甚至连寻常初嫁妇的羞涩都没有。她的脸色苍白而憔悴,平日灵动的大眼睛,不过一夜,便变成了两汪看不到底的深潭,黑沉沉冷冰冰的,一点波光都没有。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的手,那么冷,那么凉。他捂着她的手放入怀中,然而,他温暖不了它。

    明明是盛夏七月,明明是她自己执意要做的选择,他还因此第一次对她动了怒。她一反常态地决然,固执地不肯听他的。如今,终于心想事成,她不是应该幸福,不是应该开心吗?他想过,她可能会很是羞涩,眼睛躲闪着都不敢看他。

    她决不应该是现在这般模样。

    为什么?

    无论他怎么追问,月娘只是不语。他临走时,她终于说了一句话:“你,还会来吗?”

    她脸上的神情,让他的心一阵绞痛。那是他的月娘吗?月娘明明对他言听计从无话不谈,在他眼里,她晶莹如玉,纯净如琉璃,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秘密。

    可现在,他看不透她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现在依然不知道。

    她为什么要步上母亲的路?为了权欲富贵?

    大明宫也许是天下所有人的心之所向,可他知道绝不是月娘的。相反,因为夺走了娘,月娘对大明宫一向提都不愿提。当初母亲要带她进宫时,她便是抗拒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用力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触上了春四娘的面具。

    不,她不是月娘。他早就知道,她不是月娘。他也一直在提醒自己,她不是月娘。

    再不甘心,又何苦自欺?他苦涩地笑了笑,替春四娘理了下帷帽上的面纱。面纱下,她的脸变得虚糊起来,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的目光在那双眼睛上停留了她好一会儿。里面的波光,映得他的心一片茫乱。

    “你还会来吗?”春四娘固执地又问。

    月娘当日只问过他一次,他只想追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没顾上回答,她便拉上锦被蒙住了脸,再也不肯理他。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并非你要找的人。”他慢慢地道。

    “你还会来吗?”春四娘似乎没听见他的话。

    “一面之缘而已,来与不来”他只是推托,也不知道怎么了,拒绝的话,始终说不出囗。

    “那,你还会来吗?”春四娘急急地打断了他,一双眼睛更亮了。

    武敏之无奈地笑了。见她显然误会了自己的笑,他忙一正脸色,稍作犹豫,便果断摇头道:“何苦?你我就此别过。”

    春四娘如坠冰窖。

    她颓然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了数步。若不是绿珠及时扶住了她,只怕就要当街跌坐在地上。

    她死死地望着武敏之,望着他放下了窗帘,窗帘后,他冷声吩咐:“走!”车轮滚滚,他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不见。

    这一次,她泥塑般站在那里,并没有追上去。

    “娘子。”不知过了多久,绿珠只觉得一双腿都站酸了,更担心春四娘,终于轻唤了一声。

    春四娘偏头对她笑了笑:“回吧。”不知是否受了暑热,她的唇色都有些发白。

    “娘子”绿珠忍不住又唤了一声,一时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二娘还等着我们呢。”春四娘又一笑,然后推开绿珠,快步往方才的酒楼方向去了。绿珠忙跟了上去。

    武敏之也是一路恍惚,待醒过神来,他已经远离了东市。

    “停!”他喝令道。

    “吁。”驾车人一声长呼,马车缓走几步,停了下来。

    停下来干什么呢?他想了半日,想不出个究竟。

    春四娘,武如月,月娘。

    明明不相干的两个人,却那么相像。只是外形倒也罢了,连气息都一样。总以为是自己思念心切产生的错觉,原来并不是。

    不然,月奴怎会对她如此亲昵?

    冥冥中,莫非真有渊缘?

    或者或者,他应该进宫去见见母亲,或者母亲能给他答案

    他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旋即便觉得热血直往头上涌。她终归是他的母亲,若他人有这想法已是混帐,他怎能如此?

    母亲,此刻在干什么呢?若母亲知道这件事儿,会不会很欢喜?

    他出了好一会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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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正果() 
他的母亲武顺娘,此刻正柔声哼着小曲儿,一只手轻拍着头枕在她的腿上,在她怀里昏昏欲睡的人。她的目光一瞬不转地粘在怀中人的脸上,唇边的笑意,亲昵而又满足,十足一个慈祥的母亲。

    清脆的环佩声让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她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是皇后后,微微一点下巴,算见过了皇后,又在唇边竖起食指,几不可闻地“嘘”了一声。

    皇后缓步行至她身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雉奴折腾了半日,终算睡安稳了。”顺娘轻声解释,唇边笑意不减。

    皇后的目光,慢慢地从圣上的脸上,移到了手上。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顺娘抱着他的那只手。

    感觉到了皇后的注视,顺娘不好意思地一笑。她轻轻地想抽出手来。但圣上握得太紧,几经努力,怕惊醒圣上,只好无奈地放弃了。

    “辛苦姊姊了。”皇后转开了目光,云淡风轻地道,顺手替圣上牵了牵衣服。

    “能替皇后分忧,是我的福份。”顺娘垂眸柔顺地道。

    皇后笑了笑:“话虽如此,姊姊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圣上已经熟睡,还是交由宫人们照看的好。”说完,不待顺娘发话,转身唤来了宫婢。吩咐她们合力,小心地将圣上抬上了龙榻。

    “姊姊你也太过小心了,”皇后在圣上身边坐了下来,一边替掖被子,一边笑道,“你看,圣上不是依然睡得正香么,何苦让自己如此劳累?”

    顺娘应了声“是”,望向圣上的目光满是甜蜜。

    皇后回过头来,目光在她脸上一转,似笑非笑道:“姊姊与圣上的事儿,本不该我这外人置喙。不过,倘若姊姊累坏了自己,圣上怪罪起来,我可担当不起,还望姊姊体谅我的难处。”

    顺娘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挣了半日,才迸出句:“皇后这话,顺娘如何敢当?”

    皇后又看了她半日,抿嘴笑道:“咱们姊妹,说什么敢当不敢当的?一句玩话罢了,看把姊姊急的。”

    顺娘轻咬下唇笑道:“皇后就会取笑我。罢了,我最是个没用的,能博皇后一笑,也算不枉咱们姊妹一场了。”

    皇后又道:“虽是玩话,但圣上对姊姊一片真心,倒真让我羡慕。”

    顺娘望着皇后,真诚地道:“我虽糊涂,这点却再清楚不过。雉奴待我,不过是看在皇后的份儿上,照顾着些罢了。雉奴待皇后,才是一片真心。”

    皇后望着顺娘,许久没有说话。她这姊姊,四十出头的人了,依然年轻鲜妍,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懵懂如二八少女。不怪圣上如此离不开她。便是她自己,再大的怒气,见了她这双眼睛这张笑脸,也发作不得。

    也不知她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幼年丧父,青年丧夫,中年丧女,明明命运多舛,偏活得不谙世事,好生自在。与她相比,自己这个妹子,虽贵为皇后,可过的却是什么日子?便是年纪,看上去倒比她长了好几岁。

    皇后心里冷笑了一声,她凭什么活得如此自在?不就仗着圣上的宠爱么。

    冷笑之后,皇后又有些心酸,在圣上眼里,姊姊是人畜无害天真善良需要保护的小白兔,自己这个权欲熏心毒辣手狠的皇后拿什么与姊姊比?

    可是,圣上他不知道,若要她选择,她难道不愿意做一只躲在圣上怀里享受安逸的小白兔?她付出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身为女人,活得完全不象一个女人,圣上就没有想想,她为的是什么?

    当年在感业寺中许下的誓言,她没忘,可圣上忘了。她一片痴心,换来的却是与圣上渐行渐远

    皇后暗暗咬牙,无边的酸楚按捺不住地在心头翻滚。顺娘看她脸色不对,瞪大了眼睛,轻轻牵了牵她的衣袖,关切地唤了声:“皇后!”

    皇后收回思绪,堆上满脸笑容,起身携住顺娘的手,慢慢地道:“自九成宫回来至今,一直想与姊姊说说话,只不得机会。今儿正好得闲,不如咱们姊妹去太液池,一边泛舟湖上,一边说些家常可好?”

    顺娘没有回答,而是下意识地看了榻上的圣上一眼。皇后笑道:“姊姊放心,我知道如今圣上一刻也离不得姊姊,哪敢耽搁姊姊太多时间。圣上醒来前,便让你回来可好?”

    顺娘脸一红,忙道:“皇后请。”

    太液池波光浩渺,池畔杨柳依依。

    皇后摒退了所有宫人,与顺娘沿池畔缓步而行。她伸手折下一枝柳枝,拿在手中看了半日。

    顺娘欣赏着这大好风光,心情甚好。忍不住笑道:“皇后最有见识,难道不知,杨柳寓意着离别,实非吉祥之物。咱们不过出来逛逛,好端端地擎枝柳枝在手,不相干的人看了,怕要以为咱们姊姊离别在即了。快扔了罢。”

    皇后眼睛微眯,依然望着那柳枝,许久才道:“杨柳寓意离别,我如何会不知?姊姊一向自诩是无心之人,这离别之苦,只怕未必比我更能体会。”

    她沉默良久,“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从前读到这样的句子,只觉得浪漫有趣,想着有朝一日定要历验一番才是。那年,我不得已前往感业寺修行,圣上圣上并未与我送行。感业寺中日夜孤苦,最大慰藉便是忆及从前。才知离别,原来竟是这般滋味。”

    顺娘劝道:“所幸雉奴终归不忘皇后,如今你二人终算修成正果,当日种种不快之事,皇后倒是忘了的好。”

    “忘?姊姊虽然经历过死别,却不知生离更为折磨人。次次希望,换来的却是次次失望。更别说咫尺天涯,却漫无归期的无望等待。若非亲历,谁能知晓个中滋味?”

    皇后轻笑一声,折断了手中的柳枝,“姊姊真以为,我与圣上算修成了正果?”她虽然笑着,声音却变得干涩起来。

    顺娘侧头望着皇后,眨巴着眼睛反问道:“难道不是?皇后今日,是多少女人渴求不得的,皇后莫非还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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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姊妹() 
皇后似笑非笑地斜了顺娘一眼。

    “的确,我应该满足。不过,我今日之一切,皆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其中辛苦,姊姊虽长伴我左右,只怕亦是无法想象。”她长长地叹了一声,似有无限萧索。“说起来,我反倒羡慕姊姊,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圣上自会送至姊姊手中。”

    顺娘还未发话,皇后又道:“只不知,这多少女人中,可有姊姊?”

    顺娘一呆,待回过神来,一下子慌了。

    “皇后可是疑我?”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若果真如此,我亦无话可说,天地良心罢了。”

    皇后没有说话,而是用力挥手将手中的柳枝抛入了太液池。柳枝在湖面上,几经沉浮,终于飘向了远处。

    “姊姊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清楚。若不然,咱们三人,如何能走到今日?”终于,皇后对顺娘笑道。

    顺娘低声道:“我知道,自己能有今日,全因皇后垂怜。我虽糊涂,却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我对皇后一直心怀感恩,你我姊妹一场,我生来愚笨,不能为你分忧解难。能做的,会做的,不过如此。若皇后以为,我枉生了妄念,我笨嘴拙嘴的,也无从辩驳。皇后但要我怎样,只管开口,我惟有依从便是”

    晶莹的眼泪,顺着顺娘凝脂般的面颊缓缓滑落。那楚楚动人的模样,皇后虽同为女人,犹觉心里一软。

    她握住顺娘的手,微叹了一声:“我不过顺着姊姊的话说上一嘴,姊姊偏扯上这许多,却又是何苦?姊姊的心,我自然是知道的。”

    她默然良久,又道:“只是,姊姊哪里知晓,看着我虽拥有了天下女人渴求的一切,其实”她长叹了一声,“姊姊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是真的羡慕姊姊。”

    顺娘瞪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她。

    皇后嗤地一笑:“姊姊你不知道,那日你独自离开了九成宫,圣上可就失了魂了,若不是我拦着,只怕连夜便要动身返回长安。那夜,圣上几乎一夜未眠,第二日天还未亮,便早早地起了床,催促着要上路”

    顺娘红着脸低下了头,眉眼中无限风情,却扭捏着宽慰皇后道:“不知道的以为雉奴偏这般孩子气,皇后自然清楚,其实不过是我比宫人们更好使唤罢了。”

    皇后一笑,并不接她的话,而是顾自说了下去:“圣上对姊姊如何,姊姊明白,我也清楚。只要圣上喜欢,我亦无话可说。姊姊你知道,我一向不是那惯使妇人心性之人。”

    她面色虽然平静,心里却涌起阵阵凄凉。妇人心性?在他人眼里,她早就不是妇人了。他们都认为,是她的心不甘困于后宫,是她对权利有天生的**。其他人这样认为也就罢了,圣上怎能

    这许多年来,皇后在人前一直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威严模样,顺娘被皇后眼中隐约的泪光吓住了。

    “皇后!”顺娘怯生生轻唤了一声,皇后眼中隐约的泪光变成了成串泪珠。顺娘更慌了,连唤几声皇后,皇后全无反应,情急之下,她脱口唤道,“媚娘!”

    这声久违的“媚娘”,让皇后的眼泪更为汹涌。

    “媚娘,”哭着哭着,她突然又笑了,“谢谢姊姊,还记得我是媚娘。”

    顺娘心里一酸,眼泪也落了下来。

    看顺娘哭了,皇后反倒不想哭了。她用绢帕拭去了腮边的泪,望着远处出了好一会儿神,突然笑道:“记得我上一次哭,是在感业寺。那时候,圣上还是我的雉奴,而我,是他的媚娘。”

    她的面色非常平静,语气也很平静。但也不知道怎么了,顺娘心里虚得很,只觉得看不都不敢看她一眼,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

    “姊姊想也知道,那时我好容易与雉奴见了面,雉奴捧着我写的如意娘,搂着我哭了。我也哭了,哭得很伤心,可心里更多的是甜蜜。姊姊你知道吗,虽然雉奴并非初次在我面前流泪。但之前,他不过是个太子。我真没想到,他已经荣登九五,居然仍会为我而哭。我曾侍奉过先皇多年,他对我如何,你也知道。我一直以为,身为圣上,就应该是这般模样。没想到,雉奴雉奴一边哭,一边对我诉说了他的种种不易,为不能立即接我回宫痛苦不已。姊姊可知道,那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顺娘摇了摇头。

    “我当时真没想过回宫之事。我在想啊,为了雉奴今日的眼泪,我定要倾我此生,不再让雉奴为任何人任何事儿流泪。”那么感人的誓言,皇后的唇边却泛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后来的一切,姊姊都是见证人。我知道姊姊与其他人一样,只是佩服我的手段。可你知道,我也会害怕么?”

    她虽在问顺娘,却显见得并不想要她的回答,因为她并没有给顺娘插话的机会,而是继续说了下去:“姊姊可还记得小时候,阿娘带着我们姊妹三人,备受蝮氏兄弟及两个异母兄长的欺凌。阿娘一味忍让,姊姊虽为长姊,却也不敢吭声。后来,是我站了出来其实每次面对他们,我都怕得要死,但我不敢退让。我怕一退再退,到最后,无路可退。若露了怯,咱们还不得被这些小人欺负至死?我惟有硬有头皮努力装出比他们更厉害的样子。我不敢告诉阿娘和姊姊,其实每晚,我都噩梦连连,梦里全是他们狰狞的面孔”

    事过境迁,当年的事儿,在顺娘心里并未留下太多阴影。的确,有妹妹冲在前头,她活得还算自在。她一向以妹妹为自豪,有时候甚至觉得妹妹太过顽劣,没个女孩子的样儿。没想到

    与后来宫中的经历比,那些事儿算得了什么呢?可忆及往日,皇后的声音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顺娘的心跟着颤抖了。她情不自禁地搂住了皇后:“媚娘,对不起!对不起!”

    皇后轻轻推开了顺娘,她望顺娘半日,忍不住抿嘴一笑:“姊姊哪有对不起我?姊姊一直在为我分忧,不是么?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姊姊,若不是姊姊,换了他人,谁能替我把圣上照顾得这般好?便有能照顾圣上的,谁又能象姊姊这般毫无私心,一心只为了我?”

    皇后说得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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