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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来。
小姐正坐忠义堂,喽罗报上山来:“启小姐,不好了。大王在山前打探,不远来了唐朝大队人马。大王要截住讨买路钱,那军中闪出一员先锋,十分凶勇,与大王交战有三十余合,大王大败,土遁走了。那唐兵追上山来了。”
小姐大怒:“嘎,有这等事。待吾自去拿他便了。”上了白花龙驹,带领三百女兵冲下山来,刚刚正迎着罗通。罗通看见一员女将冲下来,抬头一看:“嗄唷,好绝色的女子!”你看她怎生打扮?但见她头上挽就螺蛳髻,狐尾倒照,雉鸡尾高挑,眉似柳叶两弯清,面如敷粉红杏色,一口银牙,两耳金环,十指尖尖如春笋,身穿索子黄金甲,八幅护腿龙裙,足下小小金莲,果然倾城倾国,好似月里嫦娥来下降。
罗通见了,不禁呼呼大笑说:“你这女子,有何本领,口出狂言。快快随我到营中,送与元帅做个夫人。”“喳!狗南蛮,你不知俺窦小姐的利害么?擅敢讨我便宜。不要走,招刀罢!”把刀一起,往罗通头上砍将过来。
罗通把枪逼在一旁,还转枪来,一枪劈面门挑将进去。小姐把刀噶啷啷一声响架在旁首,马打交锋过去,英雄闪背回来。二人在山前战到二十回合,小姐那番虚晃一刀,带转马就走,叫一声:“狗南蛮,俺不杀你了,好走哩。”
罗通不知她使计,拍马也追上来了。仙童回头一看,正中机谋,忙向怀中取出捆仙绳,抛在空中。罗通抬起头,只见一道亮光一烁,被他捆住,昏迷不醒,翻身一交,跌下马来,被喽罗拿上山去了。那窦仙童收了仙绳,又到阵前讨战。
有败残兵卒报进营中,说:“元帅不好了,山中有一女将,能使妖法,把先锋罗千岁用红绳生擒活捉上山去了。”丁山听报大怒,吩咐:“军校备马抬乾,待本帅亲自擒泼贼。”打扮完备,结束停当,跨上龙驹,手执画戟,带领三军,冲出来。来到阵前,大叫一声:“贱婢,你好好放我先锋出来,若不然,本帅要将巢穴踹为平地了。”窦小姐见营中出来一将,甚是齐整,面如敷粉,唇如涂朱,两道秀眉,一双凤眼,好似潘安转世,犹如宋玉还魂。
窦小姐心中一想:“我生一十六年,从不见南朝有这等美貌郎君。我在有这副花容,要配这样才郎不能够了。”他有心拿这丁山,喝道:“嘚!来的唐将少催坐骑,留下名来。”丁山道:“你要问本帅之名么,我乃唐王驾下二路元帅薛丁山便是。快快放罗千岁出来,好往锁阳城救君父。”小姐说:“郎君,奴家有言相告。”“有话快说来。”“奴家已非俗人,乃九龙山连环洞黄花圣母徒弟。蒙师传授仙法,武艺精通,虚度青春十六岁。父母双亡,只有哥哥窦一虎。他有地行之术。奴家窦仙童欲与将军成就匹配,同往西凉认救圣驾。不知将军意下若何?”丁山一听此言,心中大怒,说:“你这不识羞的贱人!我乃堂堂世子,岂肯与你草寇为婚!你这无廉无耻不顾羞惭的贱人!你不必多言,招本帅的戟罢。”一戟往小姐面门上刺将来。那小姐不慌不忙把双刀一起架在一边,马打交锋过去,走转来,那仙童忙举双刀砍将下来,丁山急架忙还。刀来戟架,乾去刀迎,杀在一堆,战在一处。一连二十个冲锋,战得小姐满面通红,两手酸麻,那里是丁山敌手?只得把双刀抬定方天戟,叫声:“郎君,且慢动手,看我的法宝。”往怀中取出捆仙绳,往空中一抛,照前一样,将丁山捆住,得胜回山。将丁山绑起,解进忠义堂。
丁山方苏醒,见了仙童立而不跪,骂道:“泼贱妖娆,你用妖法拿我天朝元帅。”仙童说:“奴家怜你人才出众,饶你一死。今日依我山上成亲,我就劝我哥哥归顺大唐,同到西凉。你若执迷不悟,如今就要斩了。”丁山听说,大怒道:“妖娆,你出言无礼,强逼成婚,要杀就杀,何必多言。”仙童听了吩咐喽罗:“推出斩首报来。”喽罗得令,将丁山推出斩首。不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薛丁山山寨成亲 窦一虎归唐平西
再言窦小姐令喽罗将丁山推出斩首,正要开刀,只听得叫一声:“刀下留人!”你道是那一个?就是程咬金。他在大营听得军士报进说:“帅爷与女将交战,不上三十回合,被他红绳线索把帅爷活捉上山去了。”咬金听了,唬得魂飞魄散,开口又问道:“怎么说?”“他阵上女将要与帅爷成婚,帅爷不肯,被他拿去。”问道:“此女生得如何?”回道:“好一个绝色女将。”
咬金忙对柳氏夫人说:“侄媳,令郎捉去,多凶少吉。不如待老夫为媒,对了亲,成了婚姻,好去西凉救驾。”金莲听见哥哥被捉,柳叶眉边生杀气,说:“老千岁,待我前去与兄报仇。”夫人说:“女孩儿不可。你哥哥尚然如此,何在于你。听老柱国之言,前去就亲,救驾要紧。”咬金听了,连忙上马,来到山林,大叫:“刀下留人!”喽罗抬头见一员年老将军,喝声:“呔!你这老头儿何等之人,擅呼刀下留人?”咬金说:“你去报与女将知道,说我大唐天子驾前,吾唐鲁国公程老千岁,有话要对女将军面讲的。”
喽罗听了,来到堂上说:“大王,有位大唐程千岁来见小姐。”仙童听了,心中暗喜,莫非此人来与我做媒,不可怠慢他。吩咐喽罗:“且慢开刀,请程千岁进来相见。”“得令!”喽罗来到外面说:“唐将且慢开刀。请程千岁进去相见,见过之后定夺是非。”程咬金下了马来到殿上,窦仙童忙来迎接。接上银安殿,分宾主坐下,就开言道:“老将军到山寨来,有何话讲,乞道其详。”程咬金说:“小姐,老夫到此,非为别事,特来与小姐作伐。就是平辽王世子,官封二路元帅,今日被捉的人,与小姐年纪仿佛,郎才女貌,休教错过这段良缘。”那小姐听了满面通红,开不得口,倒害羞起来了。
那窦仙童今日阵上私自对亲,拿到殿上强逼成婚,为何见了媒人倒怕羞起来?必有缘故。咬金看见小姐不言,开口说道:“小姐,此乃终身大事,不必害羞。老夫所说都是金玉之言,劝小姐允了罢。”那仙童听了,只得硬了头皮,叫声:“老千岁,多蒙光降到来作伐。然婚姻大事,虽然父母去世,还有兄长。自古说长兄为父,烦请老将军问我哥哥允不允就是了。”咬金想道:“这个丫头,倒会做作。方才阵上明明白白招亲,今推与哥哥做主,做得干干净净。”想了一回,开言说:“小姐既要令兄做主,请来相见。”那窦一虎在地中听得明白,想道:“吾有心要与他妹子成亲,不想自己妹子倒与他做亲。正是我要算计他人,不想被他人倒算计了去。也是天赐良缘。”在地中钻上来了。咬金一见希奇,想道:“好似周朝土行孙,会地行之术,投了唐朝,也是我主洪福。”对一虎道:”将军真是天神了,世上并无有二。”上前见礼,说起因由:“与令妹作伐,对世子薛丁山。”窦一虎早知妹子心事,一口应承,将丁山放绑,请到银安殿,一同见礼。咬金说:“元帅恭喜,老夫与你作伐,成其佳偶。”丁山说:“老柱国,这个使不得。况且父亲在西凉,被伤锁阳城。更兼国难未安,如何私自对亲、不忠不孝之罪了,实难从命。”
程咬金说:“贤侄孙,万事有我老人家在,这倒不妨。虽令尊不在,有你令堂做主,是一样的。就是老夫做主为媒,令尊决不来罪你,允了罢。”丁山心中一想,前日下山时,师父曾言,前途有良缘。况此女有法宝,前往西凉救驾有帮手。开言叫一声:“承老柱国美意,晚生从命了。”咬金听了大喜道:“今日正是黄道吉日,好与令妹完婚。”窦一虎道:“领教。”吩咐喽罗下山,接取夫人到来,同观花烛;放了罗通,当夜成亲。银安殿上摆了筵席,款待唐朝众将。此话不表。
再言窦一虎分散金银,放火烧山,喽罗都归伏。放炮三声,离了棋盘山。一路下来,行了三天,到了界牌关,吩咐放炮安营。三声大炮定下营寨,我也不表。
那界牌关守将姓王名不超,官封一等侯。年九十八岁,身长一丈,面如银盆,五绺长须一根根好似银丝;斗米一餐,食肉一秤,使一根丈八蛇矛,重百二十斤,有万夫不挡之勇,四海闻名。那日正在关上操演兵马,说:“前回,此关南蛮所破。如今魔家镇守,须要小心把握。”忽有小番来报:“启平章爷,南朝差二路元帅薛丁山,领兵三十万,勇将千员,已到关前了。请爷定夺。”王不超一听此言,大怒道:“可恶南蛮,这等无礼。都是我国元帅,放那老蛮子程咬金过去,被他勾兵取救。如今既有大队人马到来,我若放他一个过去,也不为盖世英雄了。”吩咐备马抬枪,取披挂过来。结束停当,挂剑悬鞭,上马提枪,来到关前,吩咐放炮开关。一声大炮,开了关门,放下吊桥,带领三千人马,冲出关来。来到唐营,高声大叫说:“程老蛮子,俺元帅放你出关,取讨救兵来了。俺若今朝不杀你这程咬金,也不为好汉。那怕你二路元帅薛蛮子,必要一网而擒。快快将程老蛮子放出会我。”营前大骂。有探子报入营中:“启上元帅爷,今有番将王不超提兵讨战,大骂程老千岁,坐名要元帅出战。”丁山闻报大怒说:“何物胡儿,敢如此无礼。左右取本帅披挂过来,待我亲手去拿他。”罗通上前说:“待小将出去擒来。”
旁首走出一将,生来青面,四个獠牙露出,膀阔三尺,腰大十围,抢步上前说:“罗家叔叔,这功待小侄去取罢。”元帅抬头一看,原来是后队先锋程千忠。巴不得要在咬金面前讨好,说声:“贤弟出去,须要小心。”“得令!”
那程千忠上马,提了大斧,带领三军,一声炮响,开了营门,冲出营来。来到阵前,王不超一看说:“来将少催坐骑,通下名来,本将军好挑你下马。”
程千忠一听此言,气得三尸神直冒,七孔内生烟,大喝道:“休得夸口,只怕你闻我之名,就要惊死你。我乃吾唐鲁国公长孙,小将军官拜猛虎大将军,二路元帅帐下后队先锋程千忠便是。”王不超道:“嗄,原来你就是老蛮子程咬金的毛孙子,你来得正好。汝祖骗出关去,勾兵到此,将你万剐千刀,方消我恨。看枪罢!”推开马,兜面一枪。程千忠把大斧当头劈下,王不超把手中银枪这一枭,千忠在马上一晃,斧子倒绷转来了,叫声“不好!”斧子又起,王不超又架在一边。
战到六七个回合,程千忠那是番将对手,把斧虚晃一晃,带转马,豁喇喇,豁喇喇,往营前走了。进入营中说:“元帅,西凉番将甚是利害,小将不能胜他,望元帅恕罪。”丁山说:“胜败兵家常事。谁将出去会他?”罗通上前说:“小将愿往。”“须要小心。”带马抬枪,挂剑悬鞭上马,开了营门,冲出阵前。王不超抬头一看,来将不善,把手中枪架住,说:“方才那一员蛮子,不够老将几个回合,杀得他大败。你今来送死,快通名来。”罗通呼呼笑道:“你要问我么,我乃太宗天子御驾前越国公罗千岁的爵主乾殿下、前部先锋罗通是也。”王不超听了道:“嗄,原来你就是什么扫北的罗通。本将军向闻你名,原有些手段,但是今日要与俺西凉老将王不超老子比武,只怕不是俺对手。劝你免来讨死罢。”罗通大怒道:“休得夸口,在我马前战二十回合之上,不斩你头下来,不为希罕。”王不超呵呵笑道:“我的儿,口说无凭,看本事分高低。”不知胜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勇罗通盘肠大战 锁阳城天子惊慌
适才话言不表。再讲罗通所得此言,开言说:“不必多言,招枪罢!”
劈面一枪。王不超那里肯惧你,把手中枪一架,二人交锋,各显本事,一来一往,一冲一撞,你拿我麒麟阁上标名胜,我拿你逍遥楼上显威名。两边战鼓如雷,马叫惊天。二人战到三十个回合,并不分胜败,杀得罗通汗流脊背,王不超的马呼呼喘气,把手中枪抬住说:“利害的罗蛮子。”罗通说:“老狗,你敢是怯战了么?”“呔!谁怯战?今日本将军不取你命,誓不进关。”
罗通说:“本爵主不挑你下马,也不回营。”吩咐两边擂鼓,鼓发如雷,两骑马又战起来。正是:八个马蹄分上下,四条膀子定输赢;枪来枪架叮当响,枪去枪迎嘣火星。二马相交,又战到五十回合,未定输赢。那王不超越老越有精神,这一条丈八蛇矛真个好枪,阴诈阳诈,虚诈实诈,点点梅花枪,纷纷乱刺。罗通这条枪也利害,使动八八六十四枪抵住。又战了二十回合,看看枪法要乱了。薛元帅在营前观见,“呵呀!不好了。罗将军枪法多乱了。”
传令鸣金。只听到锣声一响,罗通抬起头听,被王不超一枪直刺过来,罗通大惊,“呵呀不好了!”把那身子一闪,可怜那枪尖往左肋一刺,好不厉害,登时透进铁甲,直入皮肤五寸深,肋骨伤断三根,五脏肝肠都带出来了,血流不止。主帅营前看见,吩咐大小三军快上前去相救。只见罗通飞马来到营前,叫一声:“主帅,不必惊慌,吩咐众将助鼓。罗通若不擒此老狗,死也不能瞑目。”说罢拔出腰刀,将旗角一幅割下,就将流出五脏肝肠包好,将来盘在腰间。扎来停当,带战马冲出阵前,开言大叫:“老狗,俺罗将军再来与你决一死战。”那王不超睁睛一看,唬得魂不附体,说道:“呵呀,好蛮子,你看肋中金枪把肚肠都带了出来,他盘在腰间,还敢前来厮杀,真乃非凡人也。”倒看得浑呆。不想罗通来得恶,把手中长枪向前心一刺。那王不超大叫一声“不好了!”仰面一交,跌下马来。罗通跳下马来,割了首级,上马加鞭来到营中,献其首级。一交跌下马来,众将扶起。罗通大叫一声:“好痛呀!”一命归阴去了。元帅大哭,备棺成殓。其子罗章大哭拜谢。元帅差官护送长安去了。一面整兵抢关。罗章愿为前部先锋,当先杀入界牌关。
众小番见主将已死,闭门不及,被这秦梦、罗章带领众将杀进关内,如入无人之境,得了界牌关。盘查钱粮,养马三日,放炮起程。
一路上来到金霞关,吩咐安营。三声大炮,扎下营寨。次日清晨,元帅升帐,聚齐众将,两旁听令。罗章披挂上前,叫声:“元帅,小将新在元帅麾下,不曾立功。今日这座金霞关,将小将走马取关,以立微功,方可久得帐下听令。”丁山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贤弟乃年少英雄,但要小心在意。”
“得令!”罗章接了令箭,上了马,提梅花枪,带领大小三军,杀到关前,大叫一声:“呔!关上的,报与你主将知道,小爵主乃大唐越国公罗先锋是也。今界牌关已破,奉元帅将令来此打关。你若晓事,快快献关,饶汝一死。”
小番报进来:“启爷,关外大唐二路人马已到,有将讨战。”巴兜赤闻报大怒,说:“呵呀呀!可恼,可恼。都是苏元帅不是,放程咬金出关,今勾兵到了。想这乳臭小儿,敢出大言,欺我太甚。不斩此夫,不算为西凉大将。小番取我披挂过来。”传令放炮开关。哄咙一声炮响,大开关门。罗章抬头一看,见此将甚是凶恶。你看他怎生打扮?他头戴红缨亮铁盔,一匹黑鬃马,手执大刀,冲出关来。来到阵前,罗章大叫:“出来的胡儿通下名来。”巴兜赤说:“你要问魔家之名么,魔乃红袍大力子苏大元帅加为镇守金霞关大将军,巴兜赤便是。”罗章说:“什么巴兜赤!今日二路元帅已到,要往锁阳城杀那苏宝同。不思让路献关,反阻我去路,分明活得不耐烦了。”巴兜赤大怒,也不问名姓,提起刀来,“招魔家的刀!”往罗章领梁上劈下来。
罗章叫声“来得好!”把枪噶豁这一枭。巴兜赤喊声:“不好!”在马上乱摇,这把刀倒绷转来了。豁喇一声冲锋过去,兜转马来。罗章把手中枪紧一紧,喝声“去罢!”一枪当心挑进来。巴兜赤叫得一声“我命休矣!”躲闪不及,正中前心,仰面一交,翻身滚下马来。罗章下马,取了首级,复上马吩咐诸将抢关,叫得一声“抢关”,一骑马先冲在吊桥上了。营前程千忠见罗章挑了番将,把大斧一起说:“诸位将军,快抢吊桥。”有窦一虎等二十余将,上马提枪,端刀执戟,豁喇喇,豁喇喇,正抢过吊桥来了。那些番兵把都儿望关中一走,闭关也来不及了,却被罗章一枪一个好挑哩。众将也有把刀斩的,斧砍的,有时运逃了性命,没时运杀得精光,关中落得干干净净。
查盘钱粮,关外请太夫人、元帅夫妻、小姐都到帅府。罗章上前缴令。丁山道:“贤弟走马取关,其功不小。将西凉旗号去了,立起大唐旗号。”养马一日,放炮拔营,前往接天关进发。行兵三日,来到关外,放炮安营。一声炮响,扎下营盘。我且不表。
另回言接天关总兵黑成星闻报失了界牌关、金霞关,王不超、巴兜赤二员总兵阵亡,大兵已到接天关,忙与胡猎花、智不花等商议说:“今两关已失,兵到接天关。想此关兵微将寡,不能抵敌。倘被他打破,兵民遭害,不如投降,免一城生灵之难。诸将以为何如?”两旁众将说:“平章之言有理。况前年薛蛮子到来,番兵遭其大害。不如献关为上。”黑成星大喜,吩咐小番扯起投降旗,开了关门,百姓香花灯烛接二路元帅。探子报进营中,丁山大喜,传令不许惊动百姓,秋毫无犯,摆队伍进关。重赏黑成星,扯起大唐旗号。养马三日,招安番兵。次日发炮起行,竟往锁阳城进发。此话不表。
再讲大元帅苏宝同想:“程老蛮子骗出番营,必定勾兵到来,粮草尽有,不如先打破城池,拿住唐王,然后杀那后面人马,岂非一举二得。”主意已定,传下令来,十座城门一共架起二十座火炮,各带兵五千,围绕护城河边,连珠火炮打得四处城楼摇动,震得天崩地裂。齐声喊杀,惊得荒山虎豹忙奔;锣鸣鼓响,半空中鸟鹊乱飞。城外杀气冲天,神仙鬼怪心惊。这个攻城不打紧,城中百姓,男女老少挚妻扶母,觅子寻爷,呼兄唤弟,哭声大振。街坊上纷纷大乱,众将慌张不过。朝廷在殿听得四处轰乱,毫无主张,诸大臣也心惊。茂公奏说:“龙心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