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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在各方面进行了筹措。就在1997年10月的一天,这个对我来说有着十分重要意义的日子里,我成立了温州市雪歌服饰有限公司。
不久,随着事业的继续做大,我就把她改成了现在的名字——浙江雪歌服饰有限公司了。这是一家集设计、生产和销售高档女装为一体的现代女装企业。后来,除了时尚女装之外,我还生产、经营女性鞋、包等等。就这样,我的全新而且对世人来说也是全新的服饰品牌“雪歌”,横空出世了。
因为热爱大自然,对大自然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况且,这和我设计时所迸发出来的灵感也是丝丝相扣的。起初,我对“雪歌”的定义是如风,如雪,如歌……因为这可以唤起人们对许多美好事物的联想。因此,这不仅仅只是广告宣传,它还体现了雪歌服饰与生俱来的风情。当然,这也是我对服装的最高追求。
我是希望凡是穿上雪歌服饰的女性都能像风一样自由自在,像雪一样纯洁无瑕,像歌一样空灵浪漫。许多朋友都知道,我小时候就对蓝色和白色情有独钟,因为蓝色是大海的颜色,而白色则是白云的色调。我总是希望自己的心胸要像大海一样开阔,心地要像白云一样纯洁,在海与天之间自由自在地翱翔。
在这个时候,我先生阿勇已经应我之请过来和我一起创业了。而此前,却有一段令人颇为感慨的“故事”呢。
我22岁的时候,我们俩订婚了。许多人都知道,温州有一种不成文的“传统”,那就是大凡已经过了订婚仪式的,男女双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同居在一起了。只是由于我们太忙碌了,所以,也就没有去正式登记结婚。
而阿勇却曾立下志向说,他平生有三大愿望,那就是自己要有一套好住宅,还有一辆好车子,以及要有一个好老婆。现在,他说他尽管有了一个好老婆了,却未能完成其他的两项“任务”,所以觉得还是先放一放结婚这事儿。我也就同意了。说实在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也正在为怎样才能设计出更加完美的服饰而废寝忘食呢。
按理说,我对质量的把关是很严格的,这大概和我的追求完美无缺的性格密切相关吧。但也许是企业开创不多久,许多事情未能考虑周到,没能对质量做到层层落实,以及经验的欠缺等原因吧,我碰上了一件令我难以忘记、至今都感觉到尴尬的事情。
那时候,阿勇已经去专管进面料的事儿了,而我则是专搞设计这一揽子事儿。一个大清早,我正在店里设计着当时温州最为时尚的服饰款式,忽然进来一位打扮入时的小姐,她手拿着在我公司里买的面料过来,一副气咻咻的样子,高声喊道,你看看这是什么面料?你看看这是什么面料?然后她就高叫着由我来赔偿她的一切损失了。
我当即就被吓了一跳,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的脸色由刚才的愤怒所折射出来的黝黑,刹那间就转变成了绯红。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就更是惊讶了。
原来,就在昨天晚上,她是按照婚姻介绍人的约定去相亲的。双方坐定之后,她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自己裤子的腰际竟然给崩出了一道裂缝!天哪!这可丢死人了,她那时真恨不得有地缝钻进去,头一下子就昏沉沉了。没等谈出个所以然来,她就开始找话“撤”了。所以,她起了个早,就是来索赔的。
一听,我顿时就哑口无言了,也想不出个处理办法来,而她却正在唠叨着怎么个赔法呢。幸好我妈也在场,又来给我解围了。我妈对她说,你先不要急,这我们事先也是不知道的,真是抱歉!我们愿意给你重新换,至于工钱,我们就收你一半好了。
那位小姐见我妈是有点年纪的人了,还用这么好的态度对她讲话,她那愤怒的气焰也就顿时消去了大半。后来,这事就终于按照我妈所说的办法谈妥了。
但我却越发觉得质量是不能再出现问题了。有时候,事实是能教会人少犯错误的。对我来说,我想,这也算是教会我的许多事实中的一件吧。后来我在质量上所花的力气是不小的,大致来说,和这次的深刻教训有着密切的关系。
一些时候,尤其是在我忙得不可开交的那会儿,我也会羡慕那些轻松悠闲的工作。比如说吧,我就曾艳羡过我姐姐这国家工作人员的正式工作哩。她从事的是出纳的工作,钱虽然挣得不是很多,但够花了也就行了。至少用不着像我今天顺利过去了,又怕明天将会出现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
况且,曾经有一段时间里,我也都几乎是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状态中度过的。因为就是你做得再好,也还是有担心的,更何况万一是做得不好呢!所以,只要有可能,面对已经做好了的服装,我就都会去找人先行试穿一下,看到自己和对方都很满意了,然后,我才会放心地让人家过来拿走。
由于我对事业的执着以及对服饰设计的痴迷,加上我这时候的社会应酬的增多,我真的感到好累好累。所以,我会在一些工作间隙,去同一些要好的朋友,当然,其中也会有一些搞企业的朋友,去喝茶,去聊天。这样,我紧绷的神经也就会得到有效的松弛,从而为我第二天的工作,提供一些必要的养分和精力。
一段时间里,阿勇又去上海了。
我们经常在忙碌了一天后的夜晚互通长途电话,询问对方的近况,倾诉心中的思念和爱意。想想我和阿勇的恋爱过程,是多么值得我好好地去回味一番啊。
阿勇19岁毕业后,回温州一工程段工作了两年,见没有多大的发展,正像我基于对钱那迫切追求的欲望而自干着一样,不久,他也就停薪留职和我一起干开了。
我22岁时,和阿勇订婚并同居了之后,双方的关系是不错的。当然,其中也不是没有过小小的误会。那时候,我每天都沉浸在设计的忙碌和快乐之中,白天不用说了,而大多数的情况下,我晚上几乎也都在工作着。比如在夜间,他回家时总爱捎带一些夜宵什么的过来,隔老远就对着我喊开了:哎,老老娘儿,过来吃个新鲜呀!我却连头都不抬地应和着,假装不爱吃的模样,只在低头摆弄着我手头上的活儿。
他看着我仍是那么用功,就很为怜惜地过来说,那是很好吃的呀,你不吃,我可要把它吃光啰。说罢,冲着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就哈哈大笑开了。
12、我极其温馨的记忆啊!
而我有时却在撒娇嗔怪着说,别吵,别吵,不要打断我的思路,好不好?他就绕了过来从后头把我一把搂住,趁机亲一下,而我就把他一手推开了。现在想来,这可真是我极其温馨的记忆啊!
他也正像温州的许多男人一样,也爱玩打扑克的游戏,甚至还有好赌的行为。有时夜已经很深了,我在店里等他回来,心里无疑是很焦急的。打给他电话时,他就说是快到家了。可是过了半个小时了,却仍然不见他人影儿,这样就难免有些生气。但他别的地方都很好,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24岁的时候,他提出想要到山东济南去开灯具店。在当今的中国,温州该算是最早生产灯具的基地之一了吧。那时候,温州人运输大量的灯具到中国各大城市去做生意,从而很快地得以发家致富的,大有人在。所以,阿勇有了这个想法,我们家人也很支持。因为要挣更多钱的欲望,不要说温州人都有这个最基本的念头,自然也是阿勇要兑现当时三大愿望的最起码的基础啊。因此,我就拿出我在服装方面所积累的2万来块钱,让他开店去了。
分开才一个月的时间,我们都觉得非常不舒服。虽然每天晚上我们可以打电话倾诉衷肠,不像当年他在杭州读书时,连个电话也没法打成。但感情的交流,却并非靠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了的。
这时候,尽管许多比如来料加工等事务性的工作,也依然得我去过问,所以每天都很忙碌,但我对他的思念,却与日俱增。
曾有一天,阿勇来电话劝我说,让我把我的“迷丽时装设计中心”关掉,和他一起到山东开灯具店去。说实在的,那时,就主要由我一个人在打理我心爱的雪歌公司,我也确实感觉到有些累了,而且在累了的时候,也没个亲爱的人儿在我的身边可以依靠,多么令人心寒!但现在真的要我放弃我一心打造出来的宝贝公司,我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的。
但我也确实是想念我先生阿勇啊,于是就把关于公司的事儿交给了我的家人——我的父母以及我的弟弟阿军,我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就算是到山东济南避暑去吧。记得当时我是坐了30多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到的济南,其间的辛苦自然就不必说了,但我为了去看阿勇,心里自然是感到暖意盎然的。
当我第一眼看到阿勇时,他的脸上既脏又黑。尽管才两个月没有见面,但我居然已经认不出他来了。他因辛劳所导致的脏和黑,我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但我觉得人生是必须经历辛苦,才会修成正果的。古语不是也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
我在济南待了一个星期。在这一周里,我的心情是愉快的。然而,我知道我必须尽快赶回温州了,因为那儿有我的“雪歌”在!阿勇就送我回来,我们就在回返过程中,往全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的浙江普陀山去进香拜佛了。之后,我们就一起回到了温州。
他那时候发展还算是可以的,我妈则不希望他离开温州,让他在我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事实上,我也不忍心舍弃我自己这份事业,因为我知道,用温州人的话来说,那就是“业是靠守出来的”。
要知道,那时还是1992年和1993年的光景呢,我就每个月可以赚到1万来块钱了。但阿勇还是回去了。我们就像热恋的青年男女一样通电话,尽管心里希望两人能天天看到,而事实上却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但此后,济南灯具市场并不尽如人意,自然地,阿勇的灯具生意的营业额也做得不是很理想。原来希望在那里挣更多钱的愿望,怕一时难以从容地实现,我便叫他回来一起干了。因为我那段时间在经营服装之外,还经营面料的买卖,一下子就销售出去了很多。
他回到了温州后的心情,也是很舒畅和开朗的,我们的生活当然也是过得挺舒心的。只是有些朋友对阿勇戏称,你是帮你老婆打边的呀,阿勇也只是爽朗地笑笑,同时还谦虚地回应道,嗯,是呀,我是在替她打边呢!这样不好吗?嗨嗨!
在厂子里,阿勇和来做生意的顾客打成了一片,许多顾客都说徐总干事真是有魄力呀。我听了,心里自然极其高兴。因为我知道,只要是我们夫妻俩同心同德,再大的困难也是可以克服的。
只是这时候,他好赌的瘾虫又爬上来了,一些时候,我就站在他旁边,他和他的几个朋友在那儿“打双扣”,我在旁边看着看着,就觉得特伤心。因此,我对他也是挺有意见的,觉得我们应该一起为事业去拼搏才是正理呀。为此,我们还吵过架。
一次,他缓缓地对我说,许多男人都爱好吃喝嫖赌,我仅仅一个赌你还觉得不行吗?而且我又干脆利落,不去赌大宗的钱。我就没话了。当然,我也知道他人缘好,又爱面子,有朋友叫他,他就去“凑桌子”打打扑克什么的。
后来我想想,一个人的事业心不是靠别人给逼出来的,而只有依靠自己的领悟才成。而我应该尽量想想他的好处,没必要老是为着他不好的地方同自己过不去呀。这样一想,我也就豁然开朗了。
因为我总觉得,凡是人总是有优点的,所以,只要把他的优点总结出来,那么两人的相处就容易得多了。而且,如果你逼得他太紧了,反而会使他起到心理逆反的负面作用呢,而这,也将是得不偿失的。况且,我也不能把所有人的好处都往他一个人身上算呀,那样就容易看不到这个人的好处。
后来,我把这种“理论”用到了企业管理当中去,至今大多数的员工在背后都说我的好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或许正是我亟需改善和加强管理中所迫切需要的啊!
另外,由于员工在背后说我的“好话”,而我却想到了我曾在员工大会上说的一句被他们所传诵着的话,其实这句话也仅仅只是我的一种感怀而已,原本也并没有什么特别高深的理论的。那句话说的是,你的度量有多大,那么,你的事业也就有多大。
13、却不是别的什么
可以说,我对女装的天然感悟力是明显的。比如,我一向认为色彩是服装的最终推动力。因为当你走进服装专卖店时,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色彩,却不是别的什么。
而我对色彩从小就显得特别敏感,我的穿衣原则是身上不要少于两种颜色。须知衣服颜色的搭配是很能考验人的啊。这些对我来说,是可以克服的,也是能游刃有余地进行改善的。
但我针对当时国外名牌时装纷纷登陆中国服装市场的严峻现实,就强烈地感觉到它所带来的猛烈冲击了。一时间,穿外国品牌成为一种代表身份的象征,这无疑深深地刺痛了我的民族自尊心。
我知道,我们中国的服饰源远流长,汉唐以来的“丝绸之路”可谓尽人皆知。只是近现代才落后了而已,但我们只要有迎头赶上的信心和决心,赶超欧美也不是绝对没有可能的天方夜谭。我想,只要我们以放眼世界的心态去对待,许多事情是可以有个质的改变的。
1998年,为了我的“雪歌”尽快同国际市场接轨,也为了同国际时装潮流相融合,作为“雪歌”董事长的我,到了法国埃师摩多(BSMOD)服装学院,进修有关世界服装设计制作理念和先进的管理方式等。
在学习中,我越发感觉到,中国的服装要想在世界服装市场上占有较大的份额,就必须先要学习人家先进的设计理念和管理经验。
我从欧洲归来后,就将“雪歌”女装的消费对象定位在25~35岁的都市女性身上。在设计上,突出了自由欢快、优雅浪漫、休闲、时尚和典雅的风格;同时体现出一种正像宋朝著名词人晏殊所感念的“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的意境来。
对于“雪歌”的品牌我越发阐释得清楚和明白了:我喜欢大自然里最为明显的蓝色和白色。白色如雪,代表天,象征纯洁;蓝色如水,代表海,象征浪漫。因此,我采用蓝白两色融入了我的设计理念之中,就是为最大限度地去为喜好时尚的人们,展示出各自独特的人性。
2000年8月,我又到美国去考察和学习。我在那里发现他们的服装款式都很简洁,我认为这是流行的和时尚的一大趋势。因为款式简单下来了,随之而来的是色彩变得丰富多彩了。而像我们“雪歌”品牌的视觉系统,原就是以蓝色和白色为主色调的,但我这次看了人家之后,就又加进了一些流行的颜色,如橙色、黄色和玫瑰红等等。
其实,亮丽的颜色永远是女人潜在的追求呀!只是有些人不敢穿,有些人不会搭配而已。而作为设计师的我,则更应该去引领时尚的潮流才是呀。
说到这里,我想插说一段轶事,不然的话,那也是太浪费了我这一段平凡生活中,略微有些难得的美国之行了。说它是难得,并不只是说去美国有什么难得,而是说这次的“奇遇”,确实也是有些难得的啊!
那是在夏威夷海峡的一个午后,太阳正柔和地在抚弄着每一个来这里消夏的游人的身体,轻松而张扬,一如我的服装设计。
同来美国考察、学习的广西北海人王先生和来自辽宁沈阳的吴女士,在沙滩上指点着这海外的风物,同时也海阔天空地聊些不着边际的话,看得出,他们谈兴正浓呢。
突然间,吴女士惊叫了一声,这可把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我吓了一大跳。我急忙循声看过去,但见一条颀长的水草蛇,正在吐着红红的蛇信子,扭着它那柔软的身段,急急地向她身后靠拢了,而那王先生却竟然毫无知觉。并且在吴女士惊叫起来之后,他却不去赶走那水草蛇,而是转身跑了。
大为激愤的吴女士,看到了自己的无助,不由得伤心地哭开了。我当时也是束手无策呀,站在那里,一时真的不知道怎样才好。幸而许多男人,当然也包括和我们一同来的一些男人,用一根小树枝把这条长蛇给赶跑了。大家都来安慰着吴女士,而吴女士却还在低声饮泣不已。
我看到了这一幕,心想,刚才还和吴女士一个劲儿谈着情谊的王先生,见到这一不幸的事情时,竟然就撂下了吴女士只管自己逃命去了。所谓的情谊,原来也就是这样容易断折的呀。或者可以说,在现今这日益喧嚣的社会里,这是不是也属于人们恶劣本性的一种暴露呢?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不由得感到了一阵悲凉!
人们都说女人骨子里是水做的,作为设计师,我自然更想把女人打扮得像水一样,让她灵动不止;同时,这又正如一首在风雪中吟唱着的美妙的歌。
温州男装一直走在中国男装的最前沿,而温州的女装则还是刚刚起步,要想走向中国乃至世界,是需要许多仁人志士共同努力的。在时间上,也许还得经历几代人的共同努力才能有所成功。而在还完全没有得到群策群力的先决条件下,我自然不能坐等一切有利条件的一齐光临,就必须先得自行出发了。
上面我曾说过,为了打造中国女装品牌,同时也为了圆我的设计完美人性的梦想——我做服装只是想让美作为使者常驻人间,多一些美丽的风景和美丽的人性。
所以,我就运用我历年来所从事服饰的经验,和对市场的敏锐感觉,以及凭着我独特的设计意识和品牌意识,从来料加工、自行设计到产供销等等诸多事务,我必然是亲自参与其中,哪怕那只是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呢。因为我曾经因不小心,而遭遇过许多不应该有的尴尬事儿呀。
只是,有一件事却仍然使我难以忘却。那是在1997年我的雪歌公司成立不久,许多事情正让我忙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