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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凭什么
梦姬无力的靠在角落中，鲜血不停的从她的口中流出，慢慢的扬起眼帘，看着擎天眼中的温柔，喉咙处仿佛含了苦胆一眼。
“没想到……现在的擎天竟然这么厉害，擎天现在一定很恼我吧？”
没有理会她，擎天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黑凝语，确定她没有任何损伤，脸上的紧张才褪去，扬起灿烂的笑容。
他本就是俊美无比，此时这发自内心的笑容竟然让他是光彩夺目，看着这样的他，黑凝语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直到听到梦姬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梦姬，但是梦姬却没有看她，开始有些浑浊的双眸只是紧紧的锁住擎天。
看着她眼中的空寂和绝望，突然间她明白了这个女人对……对擎天的情有多深。
抓着擎天前襟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对于梦姬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不知道她的来历，更不知道……她曾经和以往的擎天有什么纠葛，如果不是她的法力高强，她甚至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兴趣，但是现在，看着梦姬的眼神，她的心却不由的轻轻抽动着。
这种眼神……她不只一次的从镜子中看到，梦姬此时的想法她都能够明白。
不过她也只是能够明白而已，她不是会以德报怨的人，对于这个不止一次想要杀了自己的人，除了心中的那份浮动，她不会再做什么。
确定黑凝语没有受伤之后，擎天脸色难看的看向梦姬。
“你想杀了凝凝。”
短短的六个字，却是说不出的冰冷，听到他的声音，黑凝语连忙抬起头，看到他眼中渐渐涌起的杀气，下意识的她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衣襟。
“擎天。”
听到她的声音，擎天连忙低下头，在对上她眼睛的那一刻，本是冰冷的眸子立刻如同三月的阳光，温温暖暖的，有着无法掩饰的喜悦。
“凝凝！”
黑凝语敛下眼帘：“我们走吧。”
擎天一愣，一言不发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又转头看着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梦姬，然后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好。”
说着抱起黑凝语就朝门口走去。
看到他们要离开，梦姬倏地睁大了眼睛。
“你们要走？我不允许，我不允许！黑凝语，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命令擎天，如果不是擎天的话，我早已经杀了了你，擎天凭什么要听你的，你给他提鞋都不够！”
听到她侮辱的话语，黑凝语表情微变，擎天却是脸色难看不已，阴沉沉的看着她。
“梦姬！”
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黑凝语轻拍了拍他的胸口，然后淡淡的看着擎天。
“凭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擎天听我的，”说着她又拍了拍擎天的胸膛，“走吧。”
擎天不开心的瞪了梦姬一眼，然后抱着黑凝语离开了房间。
梦姬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许久猛然咳出鲜血，仰头大笑起来。
“是啊，擎天只听她的，世间无双的擎天，只听一人的，能让擎天化为绕指柔的只有一人，哈哈……”
听着身后传来的狂笑声，黑凝语和擎天都没有回头，这是黑凝语醒来之后第一次走出房间，看到周围浮动的云雾，宛如天界，却有比天界多了几分灵气，这里是……洪荒之地。
心里一凛，她猛然抬起头看向擎天，梦姬是洪荒之地的人，那么擎天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擎天一直都在看着她，对上她的目光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凝凝……”
一言不发的看了他好一会儿，黑凝语移开目光，静静的盯着躲在一旁不敢上前的众仆，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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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语主！”
看着跪倒在地的两名守卫，黑凝语淡淡的点了点头，收了御飞的银鞭。
“擎天，放我下来。”
闻言，一直好奇的盯着守卫的擎天连忙摇了摇头。
“不行，凝凝受伤了，不放。”
轻抿双唇，黑凝语看着他眼中的坚持，片刻，轻吐出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这一路上，她已经充分的领教了他的倔强，除了如厕，他是片刻也不会将她放下，如果不是她坚持的话，估计就连她如厕他也会抱着他。
“那就走吧。”
见她没有再坚持，擎天连忙点头，按照她指的方向走去。
跪在地上的两名守卫则是面面相觑，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那是他们高高在上的语主吗？
穿过长长的走廊，黑凝语和擎天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震惊，对于众人的反应，黑凝语一如往常表情淡淡的，但是擎天却是面色逐渐变得红晕，多了一丝腼腆，只是抱着黑凝语的力道去而没有半点放松。
“哟——，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像天池的顽石那般执迷不悟呢，现在终于想明白了，择木而栖了？”
一个充满戏谑的温润男声传来，听到这个声音，黑凝语淡漠的表情终于褪去，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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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游戏人生
走廊的尽头站在一个身材颀长，白衣翩翩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嘴角扬起的笑容犹如阳春三月，又仿若高山白雪。
他款款的走到黑凝语面前，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就落在擎天身上，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探究和玩味，嘴角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浓。
片刻，他双眉轻挑，低头看着黑凝语，即使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在他做起来也是优雅不已。
“心智未明，虽然还稍逊我一筹，不过还是上人之姿，不过最重要的而是你终于开窍了，终于不再只看着一个人了。”
黑凝语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温柔褪去，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黑旭尧，收起你的笑容吧，看起来就很假。”
闻言，黑旭尧轻皱双眉，眼中浮起一抹困惑。
“很假吗？前几日去赴瑶池之宴时，落华仙子还称赞风华绝代，四界无双呢，难道是落华仙子戏弄于我？”
看着他惊讶不已，隐隐还有些受伤的模样，黑凝语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黑旭尧，你去骗骗其他女人就行，不要忘了我可是你姐，连你没穿裤子的模样我都见过，不要再装了，看着就累。”
话音刚落，本来还是让人心疼的恨不得好好安抚一番的黑旭尧仰头大笑，那抹温和的气质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邪魅狂狷。
“四界之内知我者不过三人。”
“三人？”黑凝语微眯双眸，“我和娘亲自然是知道你的，那个第三人……莫不是你要迎娶的妙人儿？”
黑旭尧轻轻颔首，黑眸中多了一丝玩味。
“不错，一个知我的小兔子。”
兔？
“她是莫桑的族人？”
“不错。”
黑凝语若有所思的凝视他片刻：“黑旭尧，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去兔族不过五日的功夫，竟然带回一女子说要成亲，不要告诉我，你对那名女子一见倾心。”
当初之所以要从凝翠楼赶回豹族，一个原因是当时擎天的情况，一个则是她突然收到黑旭尧要成亲的消息。
黑旭尧成亲？怎么可能？如果说他被求亲还有可能，自他通晓情事开始，从未见他为哪个女子驻留，他们是一母同胞，所以她清楚他骨子里的清冷，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对一人动心。
黑旭尧斜睨着她，眉眼处尽是张扬的风情。
“我不可以对她一见倾心吗？”
黑凝语了然的笑了笑，笑容清冷：“你不会，因为你是黑旭尧。”
黑旭尧笑着静静的凝视她片刻，然后点点头。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没有对她一见倾心，不过……还算是个好玩的，如此有趣的东西，我不介意陪她玩一玩……”
不待他说话，一股凉意扑面而来，他险险的躲过，然后慢条斯理的整了整本就没有丝毫折痕的白袍。
“恼我了？我们妖界本就不遵循什么礼法，一切以心为先，相比于心落在一个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人身上，我还是更喜欢放在自己的手中。”
闻言，黑凝语怔了怔，她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疼惜，心头猛的一酸，她知道他在疼惜他。
转头靠向擎天的胸膛，她淡淡的勾起嘴角。
“游戏人生也不错，不过要小心，别输了自己的心。”
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黑旭尧长叹口气，犹如往常那般想要抚上她的长发，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本来在他面前的黑凝语，眨眼间就落在了丈外。
看着自己落空的手，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一脸戒备的擎天。
不同于初见擎天时的漫不经心，此时他的眼中多了一抹兴趣。
即使同为男人，他也不得不承认擎天相貌俊美，别有风姿，不过也是仅此而已，但是现在看着那个丈外的男子，他心中却不由生气一抹惊醒，这个男人似乎不仅仅是外表看起来那般无害可欺。
不过，他对黑凝语倒是颇为上心，从刚才他和黑凝语说话时，他就察觉到擎天情绪的波动和低落，现在竟然连碰也不让他碰一下黑凝语，看来此事……有意思。
“黑凝语，他是谁？”
第039章 不要不理我
“我是擎天！”
不待黑凝语回答，擎天已经开口，下巴微微抬起，目不转睛的看着黑旭尧，黑亮的双眸似乎隐隐有着挑衅。
看到他的表情，黑旭尧微微一怔，然后拍手大笑起来，双手还不时的拍下大腿，动作粗鲁不已，但是却不显任何粗俗。
似乎没有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擎天愣愣的看了他片刻，然后低下头，双眼轻眨，疑惑的看着黑凝语，眼中溢着些许委屈。
黑凝语轻挑双眉，静静的看着他，不知怎地，看着这样的擎天，她立刻想起了逐月，那是她的坐骑，也是螭龙的孩儿，每次它受了委屈或者做错了事情，就会这么看着她。
淡淡的勾起嘴角，她敛下双眸不再看他，虽然此时他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不过……也只是血灵罢了。
虽然她脸上挂着笑意，但是擎天却能够感觉到她周身那种无形的疏离，这种疏离从他跟在她身边一直都有，但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让他低落。
他不开心，很不开心，他不喜欢凝凝对着那个好看的男人笑，不喜欢她和那个男人说话的语气，不喜欢她那样看那个男人，她从来没有对他那样笑过，也没有对他那样说过话，也没有那样看过他。
所以在那个男人问凝凝他是谁时，他就忍不住的回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直觉的自己该回答，至少在那个男人面前，他不能总是躲在凝凝后面，但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会那么笑他，仿佛他做了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他目不转睛的看了黑凝语好一会儿，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看依然在大笑不已的黑旭尧，虽然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给他的感觉却是让他不舒服。
双唇颤了颤，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黑凝语始终低着头不理会他的模样，所有的话就硬生生的卡在喉咙处，再也说不出来。
许久，他慢慢的低下头，紧抿双唇，一声不吭，周身也笼罩起浓浓的落寞。
本来大笑不已的黑旭尧看到他抱着黑凝语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那道黑色高大的身影仿若亘古以来伫立在天地间的擎柱一般，让他不由的敛了笑意，深深的注视着他。
他看了擎天片刻，然后又看了一直半合双眸，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擎天变化的黑凝语，摇了摇头，没有溢出的笑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娘亲正在休息，半个时辰后再去拜见吧。”
说完，他稍稍一顿，然后宽大的衣袖背于身后，转身离开，衣袂飘飘似乎随时都会乘风而去，但是踏着的脚步却是重重的。
听着他的足音逐渐的远去，黑凝语始终是半合着眼帘，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片刻，她轻启红唇。
“擎天，放我下来。”
虽然这句话她不只说过一次，但是这次擎天却听出了里面的坚持和冷漠，那种冷漠让他不由的一僵，下意识的他又将她抱紧，不想放开她，如果可以，他想要一直这样抱着她，只是……这一次“不放”两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看着她宛如白玉的容颜，他的双手紧了紧，又送了送，然后又紧了紧，最后慢慢的放松力道，将她放了下来。
待双脚接触地面之后，黑凝语的手拂过腰间的银鞭，沉默了片刻，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还没等她走出两步，感到衣袖猛的一紧。
沉默片刻，她慢慢转头，此时她的动作和黑旭尧一般优雅华贵。
清冷的双眸看着擎天，纤眉轻挑。
“什么事？”
什么事？明明是这么简单，这么轻的三个字，却犹如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擎天的胸口，一股麻麻涩涩的痛意蔓延开来。
握着她衣袖的手紧了紧，他笑了笑，可是嘴角却没有能够上扬起来。
“凝凝，我不会再变成那个样子，不会再杀人，凝凝不喜欢我做什么，我就不做什么，我什么都听凝凝的，凝凝不要不理我……”
第040章 自私
黑凝语静静的看了擎天好一会儿，然后想要抽回衣袖，却发现他握的很紧，根本抽不动。
“对于擎天做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闻言，擎天的脸色一白，俊美的容颜布满慌乱。
“凝凝，凝凝，我以后会一直听凝凝的话，真的，会一直听……”
自从那日离开凝翠楼之后，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出黑凝语对他的不同，也许是因为对世事还没有世故的判断，所以属于本能的直觉却是清晰敏感的，所以他认为一定是他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她才会这样的。
这段时日，除了黑凝语那日在梦姬那里醒来后，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让他感觉很亲近，其他时间虽然她也对他说话，但是他却能察觉出那种不同，虽然他不知道那种不同叫什么，却知道那种不同让他不安，让他不舒服。
曾经黑凝语给他的感觉很近，可是现在她就在他面前，他却觉得她好远，即使这样紧紧的握着她的衣袖，还是觉得好远。
“凝凝……”
黑凝语敛下眼帘，看着他握着自己衣袖的手，手腕上依然系着她为他包扎的丝帕，他手腕上的伤口早就已经好了，但是他却不肯摘下，就连洗手净面，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将丝帕解下放好，待洗漱过后再系上。
想起那血肉翻起的伤痕，她沉默片刻，然后右手翻转，擎天直觉的右手一阵无力，接着就松开了她的衣袖，眨眼间黑凝语的身影已经落在距离他五六步远的地方。
他怔愣的看着黑凝语：“凝凝。”
黑凝语站在走廊的边缘处，外面的红色外袍翻飞，里面白色的衣袖犹如洁白的花蕊，清冷遥远。
她微微的扬起嘴角，静静的看着他。
“擎天无需在意我想什么，擎天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剩下的时日擎天只要开心就好。”
自从那天他在洪荒之地伤了梦姬之后，这一路来她能够感觉到他体力气息的攒动，感觉到他的法力也在逐渐的加深，现在他尚缺少一魂一魄，短短几日，法力已经开始跃至中上之级，如果他的精魄完全凝聚起来，那么他会成为四界无敌之人，到时候会出现什么事，是她无法预料的。
自开天辟地以来，只要有异类出现，总是会掀起四界的一场浩劫，生灵涂炭。
她没有天界众仙所说的慈悲博爱之心，她的心很小，小的的只能装下几个在乎的人，一旦四界出现什么浩劫，那么豹族和冥界都会受到波及或者重创，这些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不想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也不行。
所以……
在治好水漾的病之后，她会……亲手结果了擎天的命，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可能让她在乎的人受伤害的危险存在。
擎天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清澈黑亮的眼睛有着委屈和不安，明明是同样的黑袍，穿在爹爹身上透着霸气和威严，穿在苍月身上则是冰冷疏离，但是穿在擎天身上却衬得他愈发的干净无瑕，风华绝代，别有一番风味。
几千年过去了，她已经不知道第一次手上沾染血迹是什么时候了，自从她成为新的战神，经常出现在四界某地的战场上后，在她受伤逝去的性命不计其数，她早已不会愧疚，所做的事情只为了心中的执念，但是现在，对于将要亲手结果擎天的性命，那早已消失的愧疚却爬上了她的心头。
至少他对她救命之恩，至少她要利用他作为水漾的良药，而她却要杀了他……
所以在他剩下的日子里，她不会让他一味的讨好她，她想让他去做他喜欢的事情，至少在他临死之前不会有什么遗憾。
思及此，她嘴角的笑容多了一抹嘲讽，不会有遗憾？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自私无情，她真的是妖界之人……
嘻嘻，昨天晚上欠了一更，今天补上……
第041章 我美吗
走廊上，一红一黑两道身影静静站立着，一阵狂风拂过，衣袂飘飘，琼花漫天飞落，仿佛白色的花雨。
擎天双手紧握成拳，身体轻轻颤抖着看着黑凝语，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对他笑了，对他说话这么轻柔，他心中还是充满了不安，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此时他不太明白她说的话的意思，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至少很久之后他才明白，原来她一直对他心存杀意……
“凝凝……”
黑凝语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右手，片刻她抬起头对擎天轻轻一笑。
“过来。”
看到她的笑容，听到她让自己靠近，心中所有的不安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惊喜，没有丝毫停留，擎天快速的走到她面前，惊喜的看着她，黑亮的眸子愈发的黑白分明，清澈如泉。
“凝凝？”
一道银光自眼前滑过，他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怔怔的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容颜，然后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黑凝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身体朝地上倒去，看着他还没有闭上的眼睛呆呆的，眼角的余光瞟过他手腕上的丝帕。
倏地，她的身影一动，在擎天的身体即将撞击地面的那一刻接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擎天怔怔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非常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不到他纯净的双眸，黑凝语轻吐口气，在他目光的注视下，似乎很难心无波澜的去做这件事情。
她，封印了他的法力，他的法力每日都在加深，现在她尚可控制，但是她知道有一日，他的法力一定会超越她，所以在事情还没有失去控制之前，她封印了他的法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