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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上)[苏联]尼. 奥斯特洛夫斯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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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站上变得不安宁了。 从铁路沿线传来消息说,铁路工人已经开始罢工。 邻近的一个火车站上,机车库工人也闹起来了。 德国人抓走两名司机,怀疑他们传送宣言。 德军在乡下横征暴敛,逃亡的地主又重返庄园,这两件事使那些同农村有联系的工人极为愤怒。乌克兰伪乡警的皮鞭抽打着庄稼汉的脊背。 省里的游击运动开展起来了。 已经有十个左右游击队,有的是布尔什维克组织的,有的是乌克兰社会革命党人组织的。这些天,费奥多尔。 朱赫来忙得不可开交。 他留在城里以后,做了大量的工作。 他结识了许多铁路工人,时常参加青年人的晚会,在机车库钳工和锯木厂工人中建立了一个强有力的组织。 他也试探过阿尔焦姆,问他对布尔什维克党和党的事业有什么看法,这个身强力壮的钳工回答他说:“费奥多尔,你知道,我对党派的事,弄不太清楚,但是,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尽力,你可以相信我。”

    朱赫来对这种回答已经满意了。 他知道阿尔焦姆是自己人,说到就能做到。至于入党,显然条件还不成熟。“没关系,现在这种时候,这一课很快就会补上的。”朱赫来这样想。朱赫来已经由发电厂转到机车库干活了,这样更便于进行工作,因为他在发电厂里,很难接触到铁路上的情况。现在铁路运输格外繁忙。德国人正用成千上万节车皮,把他们从乌克兰掠夺到的黑麦、小麦、牲畜等等,运到德国去。乌克兰伪警备队突然从车站抓走了报务员波诺马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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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把他带到队部,严刑拷打。 看来,他供出了阿尔焦姆在机车库的同事罗曼。 西多连科,说罗曼进行过鼓动工作。罗曼正在干活,两个德国兵和一个伪军官前来抓他。 伪军官是德军驻站长官的助手,他走到罗曼的工作台跟前,一句话也没有说,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鞭子。“畜生,跟我们走,有话找你说!”接着,他狞笑了一声,狠劲拽了一下钳工的袖子,说:“走,到我们那儿煽动去吧!”

    这时候阿尔焦姆正在旁边的钳台上干活。他扔下锉刀,像一个巨人似的逼近伪军官,强忍住涌上心头的怒火,用沙哑的声音说:“你这个坏蛋,凭什么打人!”

    伪军官倒退了一步,同时伸手去解手枪的皮套。 一个短腿的矮个子德国兵,也赶忙从肩上摘下插着宽刺刀的笨重步枪,哗啦一声推上了子弹。“不准动!”他嚎叫着,只要阿尔焦姆一动,他就开枪。高大的钳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面前这个丑八怪小兵,一点办法也没有。两个人都被抓走了。 过了一个小时,阿尔焦姆总算放了回来,但是罗曼却被关进了堆放行李的地下室。十分钟后,机车库里再没有一个人干活了。 工人们聚集在车站的花园里开会。扳道工和材料库的工人也都赶来参加。大家情绪异常激昂,有人还写了要求释放罗曼和波诺马连科的呼吁书。那个伪军官带着一伙警备队员急忙赶到花园。 他挥舞着手枪,大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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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干活去!

    要不,就把你们全都抓起来,还得枪毙几个。“

    这时,群情更加激愤。工人们愤怒的吼声吓得他溜进了站房。 德军驻站长官从城里调来德国兵。 他们乘着几辆卡车,沿公路飞驰而来。工人们这才四散回家。 所有的人都罢工了,连值班站长也走了。 朱赫来的工作产生了效果。 这是车站上的第一次群众示威。德国兵在站台上架起了重机枪。 它支在那里,活像一只随时准备扑出去的猎狗。 一个德军班长蹲在旁边,手按着枪把。车站上人都跑光了。当天夜里,开始了大搜捕。 阿尔焦姆也被抓走了。 朱赫来没有在家过夜,他们没有抓到他。抓来的人都关在一个大货仓里。 德国人向他们提出了最后通牒:立即复工,否则就交野战军事法庭审判。几乎全线的铁路工人都罢工了。 这一昼夜连一列火车也没有通过。 离这里一百二十公里的地方发生了战斗。 一支强大的游击队切断了铁路线,炸毁了几座桥梁。夜里有一列德国军车开进了车站。 一到站,司机、副司机和司炉就都跑了。 除了这列军车以外,站上还有两列火车急等着开出去。货仓的大铁门打开了,驻站长官德军中尉带着他的助手伪军官和一群德国人走了进来。驻站长官的助手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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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察金、波利托夫斯基、勃鲁扎克,你们三个一组,马上去开车。 要是违抗——就地枪决!去不去?”

    三个工人只好沮丧地点了点头。 他们被押上了机车。 接着,长官的助手又点了一组司机、副司机和司炉的名字,让他们去开另一列火车。

    火车头愤怒地喷吐着发亮的火星,沉重地喘着气,冲破黑暗,沿着铁轨驶向夜色苍茫的远方。 阿尔焦姆给炉子添好煤,一脚踢上炉门,从箱子上拿起短嘴壶喝了一口水,对司机波利托夫斯基老头说:“大叔,咱们真就这么给他们开吗?”

    波利托夫斯基紧锁浓眉,生气地眨了眨眼睛。“刺刀顶在脊梁上,那就开呗。”

    “咱们扔下机车,跳车跑吧。”勃鲁扎克斜眼看了看坐在煤水车上的德国兵,建议说。“我也这么想。”阿尔焦姆低声说。“就是这个家伙老在背后盯着,不好办。”

    “是——啊!”勃鲁扎克含糊地拖长声音说,同时把头探出了车窗。波利托夫斯基凑到阿尔焦姆跟前,低声说:“这车咱们不能开,你明白吗?

    那边正在打仗,起义的人炸毁了铁路,可是咱们反倒往那儿送这帮狗东西,他们一下子就会把起义的弟兄消灭掉。 你知道吗,孩子,就是在沙皇时代,罢工的时候我也没出过车,现在我也不能开。 送敌人去打自己人,一辈子都是耻辱。 原先开这台机车的小伙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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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跑了吗?他们虽然冒着生命危险,还是都跑了。 咱们说什么也不能把车开到那地方。 你说呢?“

    “你说得对,大叔,可怎么对付这个家伙呢?”阿尔焦姆瞥了德国兵一眼。司机皱紧眉头,抓起一团棉纱头,擦掉额上的汗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一下压力计,似乎想从那里找到这个难题的答案。 接着,他怀着绝望的心情,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阿尔焦姆又拿起茶壶,喝了一口水。 他们俩都在盘算着同一件事情,但是谁也不肯先开口。 这时,阿尔焦姆想起了朱赫来的话:“老弟,你对布尔什维克党和共产主义思想有什么看法?”

    他记得当时是这样回答的:“随时准备尽力帮忙,你可以相信我……”

    “这个忙可倒帮得好!送起讨伐队来了……”

    波利托夫斯基弯腰俯在工具箱上,紧靠着阿尔焦姆,鼓起勇气说:“干掉这家伙,你懂吗?”

    阿尔焦姆哆嗦了一下。 波利托夫斯基把牙咬得直响,接着说:“没别的办法,咱们先给他一家伙,再把调节器、操纵杆都扔到炉子里,让车减速,跳车就跑。”

    阿尔焦姆好像从肩上卸下了千斤重担,说:“好吧。”

    阿尔焦姆又探过身去,靠近副司机勃鲁扎克,把这个决定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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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鲁扎克没有马上回答。他们这样做,要冒极大的风险,因为三个人的家眷都在城里。 特别是波利托夫斯基,家里人口多,有九个人靠他养活。 但是三个人都很清楚,这趟车不能再往前开了。“那好吧,我同意。”勃鲁扎克说。“不过谁去……”他话说到半当腰,阿尔焦姆已经明白了。阿尔焦姆转身朝在调节器旁边忙碌着的老头点了点头,表示勃鲁扎克也同意他们的意见。 但是,他马上又想起了这个使他很伤脑筋的难题,便凑到波利托夫斯基跟前,说:“那咱们怎么下手呢?”

    老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来动手,你力气最大。 用铁棍敲他一下,不就完了!”

    老头非常激动。阿尔焦姆皱了皱眉头,说:“这我可不行。 我下不了手。 细想起来,这个当兵的并没罪,他也是给刺刀逼来的。”

    波利托夫斯基瞪了他一眼,说:“你说他没罪?

    那么咱们也没罪,咱们也是给逼来的。 可是咱们运送的是讨伐队。 就是这些没罪的家伙要去杀害游击队员。难道游击队员们有罪吗?

    唉,你呀,你这个糊涂虫!

    身体壮得像只熊,就是脑袋不怎么开窍……“

    “好吧。”阿尔焦姆声音嘶哑地说,一面伸手去拿铁棍。但是波利托夫斯基把他拦住了,低声说:“还是我来吧,我比你有把握。你拿铁铲到煤水车上去扒煤。 必要的时候,就用铁铲给他一下子。 我现在装作去砸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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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块。“

    勃鲁扎克点了点头,说:“对,老人家,这么办好。”说着,就站到了调节器旁边。德国兵戴着镶红边的无檐呢帽,两腿夹着枪,坐在煤水车边上抽烟,偶尔朝机车上忙碌着的三个工人看一眼。阿尔焦姆到煤水车上去扒煤的时候,那个德国兵并没有怎么注意他。 然后,波利托夫斯基装作要从煤水车边上把大煤块扒过来,打着手势让他挪动一下,他也顺从地溜了下来,向司机室的门走去。突然,响起了铁棍击物的短促而沉闷的声音,阿尔焦姆和勃鲁扎克像被火烧着一样,吓了一跳。 德国兵的头盖骨被敲碎了,他的身子像一口袋东西一样,沉重地倒在机车和煤水车中间的过道上。灰色的无檐呢帽马上被血染红了。 步枪也当啷一声撞在车帮的铁板上。“完了。”波利托夫斯基扔掉铁棍,小声说。 他的脸抽搐了一下,又补充说:“现在咱们只能进不能退了。”

    他突然止住了话音,但是立即又大声喊叫起来,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快,把调节器拧下来!”

    十分钟之后,一切都弄妥当了。 没有人驾驶的机车在慢慢地减速。铁路两旁,黑糊糊的树木阴森森地闪进机车的灯光里,随即又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车灯竭力想穿透黑暗,但是却被厚密的夜幕挡住了,只能照亮十米以内的地方。 机车好像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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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了最后的力气,呼吸越来越弱了。“跳下去,孩子!”阿尔焦姆听到波利托夫斯基在背后喊,就松开了握着的扶手。他那粗壮的身子由于惯性而向前飞去,两只脚触到了急速向后退去的地面。 他跑了两步,沉重地摔倒在地上,翻了一个筋斗。紧接着,又有两个人影从机车两侧的踏板上跳了下来。勃鲁扎克一家都愁容满面。 谢廖沙的母亲安东尼娜。 瓦西里耶夫娜近四天来更是坐立不安。 丈夫没有一点消息。 她只知道德国人把他和柯察金、波利托夫斯基一起抓去开火车了。 昨天,伪警备队的三个家伙来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粗暴地把她审问了一阵。从他们的话里,她隐约地猜到出了什么事。警备队一走,这个心事重重的妇女便扎起头巾,准备到保尔的母亲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那里去,希望能打听到一点丈夫的消息。大女儿瓦莉亚正在收拾厨房,一见母亲要出门,便问:“妈,你上哪儿去?远吗?”

    安东尼娜。 瓦西里耶夫娜噙着眼泪看了看女儿,说:“我到柯察金家去,也许能从他们那儿打听到你爸爸的消息。 要是谢廖沙回来,就叫他到车站上波利托夫斯基家去问问。”

    瓦莉亚亲热地搂着母亲的肩膀,把她送到门口,安慰她说:“妈,你别太着急。”

    玛丽亚。 雅科夫列夫娜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接待了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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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娜。 瓦西里耶夫娜。 两位妇女都想从对方那里打听到一点消息,但是刚一交谈,就都失望了。昨天夜里,警备队也到柯察金家进行了搜查。 他们在搜捕阿尔焦姆。临走的时候,还命令玛丽亚。 雅科夫列夫娜,等她儿子一回家,马上到警备队去报告。夜里的搜查,把保尔的母亲吓坏了。 当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夜间保尔一向是在发电厂干活的。一清早,保尔回到了家里。 听母亲说警备队夜里来搜捕阿尔焦姆,他整个心都缩紧了,很为哥哥的安全担心。 尽管他和哥哥性格不同,阿尔焦姆似乎很严厉,兄弟俩却十分友爱。 这是一种严肃的爱,谁也没有表白过,可是保尔心里十分清楚,只要哥哥需要他,他会毫不犹豫地作出任何牺牲。保尔没有顾得上休息,就跑到车站机车库去找朱赫来,但是没有找到;从熟识的工人那里,也没有打听到哥哥和另外两个人的任何消息。 司机波利托夫斯基家的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保尔在院子里遇到了波利托夫斯基的小儿子鲍里斯。从他那里听说,夜里警备队也到波利托夫斯基家搜查过,要抓他父亲。保尔只好回家了,没能给母亲带回任何消息。 他疲倦地往床上一倒,立即沉入了不安的梦乡。

    瓦莉亚听到有人敲门,转过身来。“谁呀?”她一边问,一边打开门钩。门一开,她看到的是克利姆卡那一头乱蓬蓬的红头发。显然,他是跑着来的。 他满脸通红,呼哧呼哧直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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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在家吗?”他问瓦莉亚。“不在,出去了。”

    “上哪儿去了?”

    “好像是上柯察金家去了。 你找我妈干吗?”克利姆卡一听,转身就要跑,瓦莉亚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他迟疑不决地看了姑娘一眼,说:“你不知道,我有要紧事找她。”

    “什么事?”瓦莉亚缠住小伙子不放。“跟我说吧,快点,你这个红毛熊,你倒是说呀,把人都急死了。”姑娘用命令的口气说。克利姆卡立刻把朱赫来的嘱咐全都扔到了脑后,朱赫来反复交代过,纸条只能交给安东尼娜。 瓦西里耶夫娜本人。现在他却把一张又脏又皱的纸片从衣袋里掏出来,交给了瓦莉亚。 他无法拒绝谢廖沙的姐姐的要求。 红头发的克利姆卡同这个浅黄头发的好姑娘打交道的时候,总是感到局促不安。自然,这个老实的小厨工连对自己也绝不会承认,他喜欢瓦莉亚。 他把纸条递给瓦莉亚,瓦莉亚急忙读了起来:

    亲爱的安东尼娜!你放心。 一切都好。 我们全都平平安安的。详细情形,你很快就会知道。告诉那两家,一切顺利,用不着挂念。 把这纸条烧掉。扎哈尔

    瓦莉亚一念完纸条,差点要扑到克利姆卡身上去:“红毛熊,亲爱的,你从哪儿拿到的?快说,从哪儿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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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你这个小笨熊!“瓦莉亚使劲抓住克利姆卡,紧紧追问,弄得他手足无措,不知不觉又犯了第二个错误。”这是朱赫来在车站上交给我的。“他说完之后,才想起这是不应该说的,就赶忙添上一句:”他可是说过,绝对不能交给别人。“

    “好啦,好啦!”瓦莉亚笑着说:“我谁都不告诉。 你这个小红毛,快去吧,到保尔家去。 我妈也在那儿呢。”她在小厨工的背上轻轻推了两下。转眼间,克利姆卡那长满红头发的脑袋在栅栏外消失了。三个失踪的工人一个也没有回家。 晚上,朱赫来来到柯察金家,把机车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玛丽亚。 雅科夫列夫娜。 他尽力安慰这个吓慌了的女人,说他们三个人都到了远处偏僻的乡下,住在勃鲁扎克的叔叔那里,万无一失,只是他们现在还不能回家。不过,德国人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时局很快就会有变化。这件事发生以后,三家的关系更亲密了。 他们总是怀着极其喜悦的心情去读那些偶尔捎回来的珍贵家信。 不过男人们不在,三家都显得有些寂寞冷清。一天,朱赫来装作是路过波利托夫斯基家,交给老太婆一些钱。“大婶,这是大叔捎来的。 您可要当心,对谁都不能说。”

    老太婆非常感激地握着他的手。“谢谢,要不然真够受的,孩子们都没吃的了。”

    这些钱是从布尔加科夫留下的经费里拨出来的。“哼,走着瞧吧。 罢工虽然失败了,工人们在死刑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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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不得不复工,可是烈火已经烧起来,就再也扑不灭了。 这三个人都是好样的,称得起无产阶级。“水兵朱赫来在离开波利托夫斯基家回机车库的路上,兴奋地这样想着。

    一家墙壁被煤烟熏得乌黑的老铁匠铺,坐落在省沟村外的大路旁。波利托夫斯基正在炉子跟前,对着熊熊的煤火,微微眯起双眼,用长把钳子翻动着一块烧得通红的铁。阿尔焦姆握着吊在横梁上的杠杆,鼓动皮风箱,在给炉子鼓风。老司机透过他那大胡子,温厚地露出一丝笑意,对阿尔焦姆说:“眼下手艺人在乡下错不了,活有的是。只要干上一两个礼拜,说不定咱们就能给家里捎点腌肉和面粉去。 孩子,庄稼人向来看重铁匠。 咱们在这儿过得不会比大老板们差,嘿嘿。 可扎哈尔就是另一码事了。 他跟农民倒挺合得来,这回跟着他叔叔闷头种地去了。当然喽,这也难怪。阿尔焦姆,咱们爷俩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全靠两只肩膀一双手,就像常言说的那样,是地道的无产阶级,嘿嘿。 可扎哈尔呢,脚踩两只脚,一只脚在火车头上,一只脚在庄稼地里。”他把钳着的铁块翻动了一下,又认真地边思索边说:“孩子,咱们的事不大妙。 要是不能很快把德国人撵走,咱们就得逃到叶卡捷琳诺斯拉夫或者罗斯托夫去。 要不他们准会把咱们吊到半空中去,像晒鱼干一样。”

    “是这么回事。”阿尔焦姆含糊地说。“家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帮土匪不会放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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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

    “大叔,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家里的事只好不去想它了。”

    老司机从炉子里钳出那块红里透青的铁块,迅速放到铁砧上。“来呀,孩子,使劲锤吧!”

    阿尔焦姆抓起铁砧旁边的大锤,举过头顶,使劲锤下去。明亮的火星带着轻微的嘶嘶声,向小屋的四面飞溅,刹那间照亮了各个黑暗的角落。随着大锤的起落,波利托夫斯基不断翻动着铁块,铁块像化软的蜡一样服帖,渐渐给打平了。从敞开的门口吹进来阵阵温暖的夜风。

    下面是一个深色的大湖;湖四周的松树不断摆动它们那强劲的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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