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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正开心,江柏又叫服务员拿了瓶白酒,说是金火二家重新聚首,要庆祝一下。
其实也没别的,就想乘机敲这老头的竹杠,谁让他之前有事没事吓自己的。
一来二去这么几下,没想到表面鬼精鬼精的陆离竟然给灌醉了,脸颊红的像是猴屁股,眯着眼睛不停地啧嘴,拉到谁就聊,一聊就是半天。
离他最近的骆成自觉地走开了,毕竟酒这种东西他不能够多沾。倒是徐鸫留了个心眼,凑了上去。
“陆师兄,这酒不错吧,嘿嘿。”
陆离一看有人凑过来,也不管是谁,一把揽在怀里,叽里咕噜一阵乱讲。
徐鸫眼看时机差不多了,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陆师兄,你看现在八门也这样了,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也进去蹭点光啊。”
陆离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脑袋,转头看向一旁看热闹的江柏:“你不行,他可以。”
“凭什么啊!”徐鸫不开心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同道中人,比不上江柏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
江柏给徐鸫使了个眼色,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你这就是没经验了吧,要想达到自己的心愿,你得有这个啊。”
说罢,右手在底下紧紧一攥。
徐鸫看不明白:“啥意思?得打啊?”
“打你妹!把柄啊!”
随即打开手机,把镜头对准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陆离,按下了摄像键。
****
在丽江的生活总让人过得不知道日子。
上次吃饭过后,四人退了酒店的房间,都搬进了陆离的大房子里。江柏和徐鸫两人的生意是愈发好了,反倒是梁贞,觉得自己成天待在院子里等消息太没意思,想再找陆离聊聊天。
骆成看相的钱买手机足够了,知道有网络后,成天捧着手机上网找资料,你问他干什么,他却一脸正紧地说:“上网冲浪。”
时间接近中午,梁贞下楼后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心里有点郁闷,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忽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竟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一下子把苍白的房子点缀得无限生机。梁贞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赶忙走了过去。
嘴上可能不承认,但几乎没有哪个女孩看到花心情会不好,特别是连日的紧张后,感觉更加舒心。
“喜欢吗?”
梁贞闻声抬头,站在院子门口的正是骆成。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眼睛不一样的缘故,她没有再把他当成陈修匀。
“你买的?”
“不然呢?”
真是好傻的问题,但却觉得心里很甜。
“这里的花按斤卖,买完手机还剩点钱,就全买了。”
这算是民国那会儿的风潮吗?果然是不用操心炒米油盐,刚赚来的钱转手就花光了。表面冷峻不苟言笑,做点事情倒是很用心。
没头没尾的,两人站在一大片花海中不说话,倒是刚睡醒的陆离打着呵欠下楼了,一看眼前的场景,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咳咳……”
“陆先生,你醒了啊。”梁贞慌张地转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陆离说话,像是在逃避某个问题,但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慌张。
“嗯……”陆离点了点头,“你们,倒是挺自来熟的。别叫我陆先生了,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叔叔。”
“陆叔叔。”
陆离皱眉:“不好听。还是叫名字吧。”
这时候,陆离的手机响了,随便应付了几句,转头就要出门。
走到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回头对着两人道:“高兴跟我出去一趟吗?”
第43章 到此一游()
为了防止城管突袭,徐鸫江柏两人提早收摊,生意不错,回去的路上买?13??青稞野菜粑粑,一人一串嚼得正起劲。
“诶,小江兄弟,你说骆大哥的事情能成吗?”
“慢慢来咯,还能怎样,陆离不是说了吗,找到尸体就行了。”
徐鸫鼓着腮帮子,有些不赞同:“你听没听说过南大碎尸案啊,那家伙,尸体被分成了两千多块呢,要是骆大哥也跟她一样,我们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我说你啊,真就是太监的命,成天瞎紧张,学我,万事坦然。”
徐鸫接着又问:“那梁贞妹妹的事情呢?不是我说啊,我觉得,她和骆大哥之间,有些那个什么……”
刚刚还摆出一脸坦然的江柏忽然皱眉:“你想说什么?”
“不是……我总觉得他们……小江兄弟,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这是什么话,堂堂青箱街街草,谈恋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虽然骆大哥的身体是梁贞妹妹前男友的,但我看得出,他俩以后一定会有一段孽缘。”
说罢,还摇头晃脑的一阵点头。
“为什么是孽缘?”
“人家爷孙恋都是奇谈了,跨越一个多世纪,难道不是孽缘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陆离家宅子门口。推门进去,各色花朵扑满眼,两人都愣在原地,过了好些时候才缓过劲儿来。
“这是……啥情况?”
江柏把签子朝门外一扔,淡定道:“这里是八门,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心里已经开始肯定了。孽缘,真是杀千刀的孽缘。
这时徐鸫已经走了进去,楼上楼下都瞧着没人,不禁有些郁闷,难不成是躲着自己出去外面玩儿去了?这家伙,回来一定得问他们要照片!
时候不早了,想喊江柏一起出门吃饭,抬头往院子里走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眼前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当地已经有大约一个星期没下过雨了,到处都不见水渍,却觉得照壁上湿漉漉的一团,看着有些糟心,随手拿了块抹布走了过去。
陆离家的照壁是砖石混杂的,并不多见,雕刻工艺十分复杂,鱼龙鸟兽人花都栩栩如生。虽然这间大院子只有陆离一个人住,到处都落满了灰尘,但只有这照壁一直干净的很。
这跟陆离是八门中人有一定关系,照壁用来挡邪祟,落了灰说不过去。
江柏看着徐鸫在照壁前跳上跳下使劲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徐胖胖,你这么个擦法,龙脑袋都要给你擦下来了。”
徐鸫并不理会江柏的调侃,一边仔细擦一边回话:“不说我说,这上面好像有人用水写了字。”
用水写字?呆到现在也该被太阳晒干了吧。“写的啥,不会是到此一游吧。”
徐鸫认真地点了点头:“还真是。”
这下江柏坐不住了,一下子也跑到照壁边上,想看看谁这么无聊写这种东西在墙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像是有人拿着巨大的毛笔,凌空在墙上写下的。
悼此一友。
江柏感觉头皮有点发麻,胳膊上的汗毛一阵一阵地竖起来。
这是谁干的,跑到别人家做这种事情,有点缺德了吧。
水渍还没干,顺着照壁滴落下来,把四个字拉的老长,如果此刻用的是红色墨汁,估计视觉效果更加立体,绝不压抑恐怖电影中的桥段,魂儿都会被吓飞。
江柏咽了咽口水,把徐鸫拉了过来:“别擦了,事情不简单,等陆离回来告诉他吧。”
徐鸫挠了挠脑袋:“会不会是别人家小孩的恶作剧啊。我看陆师兄那脾气,平时应该挺得罪人的。”
“我们出门也没多久,当时他们还在家,谁家小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拿得起这么重的毛笔在墙上写字啊,还写得阴森森的,里头一定有问题,咱们先别碰它了。”
徐鸫点头表示赞同,掏出手机准备拍张照片发在微信群里。
手机刚打开,一团水渍就搞得屏幕模模糊糊的,徐鸫擦了又擦,愣是擦不干净,干脆在衣服上搓了搓,拿起来一看,更加模糊了。
“诶,小江兄弟,你有没有手纸?我这手上湿的,擦不干净。”
江柏有些郁闷,还是低头去掏袋子里的餐巾纸。这一点习惯相当好,到哪都带着手纸,就怕有紧急情况发生。
刚想递给徐鸫,忽然发现他的手臂连着胳膊上的袖子都湿漉漉的,哪来这么多水的。再抬头去看照壁上的字,太阳底下亮闪闪的,丝毫不见水珠的蒸发。
有个可怕的想法在江柏脑子里跳了出来,眼前的这水,该不会是活的吧……
“怎么了,小江兄弟?”徐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
江柏立即往后跳了一步,指着徐鸫大喊一声:“你别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徐鸫吓了一跳,愣是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又突然回头看:“哪儿呢哪儿呢,小江兄弟你叫谁不要过来?”
“那个,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别害怕啊。”江柏手脚并用,眼神里的认真让徐鸫更添紧张,“墙上那水,好像是活的,你刚才碰了它,它在往你身上蔓延。”
徐鸫没听明白,眨巴着小眼睛看了看江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三秒之后,整个丽江古城都回荡着徐鸫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
“这!叫!什!么!事!啊!水成精了啊!”
江柏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别急啊,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小微,他们应该都在一块儿的,一定马上赶回来处理这件事。”
“那你还不快点!”
江柏手忙脚乱地拨通了那头的电话,先是几声长音,没多久就断了。
“没……没接。”
“再打啊!要死了要死了啊!”
这次更加直接,电话那头人工语音提示不在服务区。徐鸫急得跳脚,围着照壁不停地转圈圈,直到手机的震动声让他停了下来。
梁贞回拨了过来。
“江柏,我们在外面,有什么事吗?”
一听到电话通了,江柏险些没激动得哭出来:“那个那个,家里出事情了,好像有人来过,对对!徐鸫身上有奇怪的东西,水!水!活的!”
第44章 金石沟()
活的?水?像是听故事,梁贞有些不明白,拿着手机愣了一会儿。
13 陆离伸手过来:“给我。”
“什么情况?”
一听是陆离的声音,江柏这头胆子凭空大了些:“徐胖胖身上有水,那水干不了,一直往上蔓延,已经到胳膊肘了。”
简单的把家里的情况跟陆离说了一遍,焦急的等待着那头的回应。
“干不了的水……”陆离低头思索着,“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辟邪的东西?”
江柏想了想:“我有刀!短刀,算不算?”
“可以,你把刀放小胖子身上。”
江柏赶紧照做:“接下来呢?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最快也要晚上了,你们自个儿先处理吧。”
一听管事儿的说今天不回来,徐鸫紧张得都快哭了:“陆师兄啊,我的好师兄,你快救救我啊,要死了啊!”
“放心,死不掉的。实在等不了的话,你们过来找我。”
江柏徐鸫二人一合计,还是自己去找比较好,毕竟坐着干等没有发挥主观能动性来的厉害,当即准备启程前往陆离所在的地方。
收拾东西的时候,江柏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徐鸫道:“我记得你有一根棍子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时候不还把骆成弄趴下吗?”
徐鸫一拍脑袋:“对啊,我还有它在!”
这跟所谓的棍子是师父虚明道长当年留给他的,也是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宝贝。据说是用众多妖怪的骨头制成,能够驱邪避鬼,原本有好几根,现在只剩下眼前这根了。
但这东西有副作用,平时只能用红布包着,不能见光,难得打开来用一次,就比如上次在梁贞家里的时候。
七手八脚的做了些准备,两人坐上了去隔壁镇上的汽车。
****
挂完电话,陆离把手机还给梁贞,仔细打量起眼前小水沟来。
云沙镇不比丽江,这里没几条河,只有眼前这种小水沟,从远处蜿蜒而来。面前的这条叫金石沟,里面全是些大大小小的黄色石块,意思就是跟金子似的,劳动人民朴素美好的愿望。水流不大,缓慢地流向远方。
“就这里?”
“对!就这里!没错的。”
回答的人是找陆离过来的村民,这里上上下下有好些个村寨,因为离大城市不远,村寨里人并不多,第一次发现异况的正是眼前这人村寨里的王家婆娘。
三十几岁,脑袋瓜半个已经没了头发,身上的衣服夹杂着些许泥土,说起话来喘得厉害,一个劲儿地点头。
“就前几天,王家婆娘吃完晚饭从金石沟上的桥面儿走着,远远就看到沟里有个东西。王家婆娘胆子大,趴在桥面儿上借着月光一看,是一女的,没穿衣服,头发老长,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给王家婆娘吓了个半死,差点从桥面儿上摔下来,赶忙走回头路告诉村里人了。”
“谁都没歇着,当即带了几个村民来这看,都以为是杀人了,锄头菜刀黑压压一群人赶了过来,警察都找来了,结果扑了一场空,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眼前的金石沟依旧缓缓地流着,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王家婆娘的亲戚在金石沟下面的村寨里住着,那天是要去送东西的,东西没送成,第二天还得去,白天有事,还是只能傍晚的时候过去,一个人不敢,就找人陪着,结果又是这个点这个地方,那女人又出现了。”
“这次有两个人在,没错了,但一到白天,依然什么都没有,警察说这事儿他们管不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还是村里的老人讲的,这个事情一定要快点处理,不然寨子里会有麻烦,所以就找您来看看了。”
听完村民的描述,顿时觉得眼前平白无奇的金石沟怪怪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心理不舒服。
骆成走到金石沟边上,蹲下看了看附近的石头水流杂草,忽然回头对村民说道:“你们寨子里这几天有人生病吗?”
“生病?感冒发烧算吗?那天王家婆娘回家就有点发烧,说是给吓的,不过烧已经退了,人没什么精神。”
“除了她呢?”
村民两手一摊:“那我就不知道了,一年到头总有人感冒发烧吧,哪能都记得。”
骆成看向陆离,两人对望了一眼,似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情我再联系你。”
村民点点头,交代了几句后就走了,背影看上去很急,像是故意在躲这条金石沟。
等人走远了,骆成站了起来,对着陆离说道:“怎么看,你也跟我想的一样?”
陆离点头:“差不多吧,应该是那回事。”
他们的对话听得梁贞云里雾里的,赶忙上前去问,没想到陆离反问道:“走到这边的时候,你有没有不一样的感觉?”
不一样的感觉?害怕,算吗?
“觉不觉得这条金石沟,看上去很重?”
这已经是用了十分浅显的形容了,一般哪有用重来形容水流的,不过一语惊醒梦中人,偏偏就给陆离说中了。
刚才难以描摹的感觉,一下子明朗开来,没错,就是重。这么一段金石沟,总觉得溪流流得很费劲,再仔细点感觉,仿佛这块地方的空气特别凝重。
陆离点点头:“这就对了,这是作为八门人的基础课,哪里阴气重,自己感觉一下就能够找到了。”
合着今天是带自己上课来了啊。梁贞忽然觉得有些新鲜,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碰到。
“接下来该怎么做?”
陆离反绑着手:“接下来啊,等呗。话说小胖子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桥面儿上传来一阵吆喝。
“陆师兄!救!命!啊!”
徐鸫的右手胳膊包着厚厚一层保鲜膜,胳膊挥起来就跟机器人一样。
江柏在他后面始终保持五米的距离,脸上充满尴尬和嫌弃。
“哟,来了啊。”陆离笑着走了过去。
江柏一见此情此景,忽然呆住了。不对不对,这老家伙一般不会笑的,气氛不太对啊。
果不其然,还没等徐鸫反应过来,陆离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第45章 一网打尽()
江柏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平时不苟言笑、老爱挖苦他们的陆离,此刻?13??然笑呵呵地迎接他们。
有诈,一定有诈。想到这里,不禁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可徐鸫心大,哪能看出这么多,举着机器人般的胳膊就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委屈得像个孩子。
“喏,陆师兄,你看啊,就这……诶!你干嘛!哎哟!哎哎哎!!”
陆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住徐鸫的胳膊用力一拧,只听见“咯哒”一声,胳膊肘脱臼了,疼的徐鸫嗷嗷直叫,整个山川之间都回荡着他的哀嚎。
陆离手里的火焰已准备多时,一下窜入了徐鸫的皮肉之中。看着触目惊心,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身上的保鲜膜全都烧焦了,露出了那团始终凝结在徐鸫手臂上的水。
非火一触及到这水,竟然没有直接烧过去,而是顺着水的纹理绕了一大圈,慢慢向里头紧箍。被围困的水忽然之间扭动起来,凭空掀起一层,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火烧灼后翻卷起来一般。
徐鸫看的眼都直了,赶忙问:“陆师兄,这是什么水啊,怎么不见它消失?”
陆离手上的劲儿没有放松,嘴里解释道。
“挖地为坎,垒木为坛,此为地液,小妖也。”
“妖?还真是活的啊!”
陆离白了他一眼,接着道:“常年累月积存在地底深处的水流,阴气极重,再加上地势气穴的影响,百炼成精,有些还含有人鬼的眼泪,怨念极深,如果不加以祛除,不出一周,人就会被它溶成水液,成为它的一部分。说它是妖,也不是真的妖,有自主生命罢了。”
徐鸫听着一哆嗦:“那……陆师兄总归能退治的吧……嘿嘿……嘿嘿……”
干笑了几声后,总算看到陆离点了点头:“非火有极阳的一面,克其阴,能除。”
话到如此,那皮肉一般掀起的地液已经小了不少,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而徐鸫手臂上方却起了灰蒙蒙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