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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泥土忽然开始翻动,一根枝条猛地窜了出来,直…插云霄,仿佛要把天空中那轮冷月戳个对半。
一条又一条绿色的枝条破图而出,眼看着一颗巨大的树木就要从泥土之中生长出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所措,身前是九头巨蛇,身后是参天巨树,进退两难。正在此刻,江柏看到那棵冉冉升起、长得跟世界上最高大的楼房一般的巨树之上,有两个星星点点小的人。
江柏一眼就认出来了,胖乎乎的那个是徐鸫,而他身边那个小个子……
竟然是个震云观的小道士!
小道士通体都散发着那股绿莹莹的色彩,仿佛半透明,而身旁的徐鸫似寐似醒,口袋扯得老大。一开始江柏还没看明白,最后居然发现那个巨树的根须,就是从徐鸫的口袋之中伸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棵树,是徐鸫召唤出来的。我的徐胖胖啊,你怎么忽然又如此之大的神力啊……
看到巨树的升起,九头蛇也愣了愣,但旋即又以更加凶狠地姿态扑了过来。
就在此时,震云观小道士忽然睁开眼,站起身,昂首立于枝头之上。
第102章 树魄()
绿色的莹光小道士的身体之中游走,那间宽大的震云观道袍此刻忽然翩然而起,随着四周胡乱飞起的风,把小道士带到了空中。
趴在石头上的道士们个个目瞪口呆,江柏用脚踢了踢爬的最快,已经到自己身下的道士。
“诶,那孩子是谁,你们道观的吗?”
那人呆呆地看着,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们道观的童子班都是一些有钱人的托儿所,这孩子脸生,看上去也太小了,不会是我们那里呢。”
“那他怎么有你们震云观的衣服?”
那人想了想,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也对着趴在他身下的人的脑袋踢了踢:“喂,刘老板家儿子前两天是不是少了见衣服?”
“是啊是啊!啊!你说是不是那孩子拿的?”
江柏明白过来,那天徐鸫在荷塘边上哼哧哼哧地游泳,还没头没尾地问自己有没有看到一个孩子,大概就是他了。可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飘在空中的孩子周身的绿光越来越盛,每一次升腾,身后巨大的树木都葱茏百倍。这树不是寻常植物,树干树枝几近透明,几乎能看到里面绿光游走的迹象。
枝条和树根不断地生长,和另一半侵吞这地面的泥土沼泽形成了对抗之势。
孩子慢慢睁开了眼睛,道袍在风中飒飒有声,他绕着巨树飞腾一圈后,两眼怒视巨蛇,两手上举,数万条绿光喷薄而出。忽然之间成百上千条树枝像是根根离弦之箭,朝着巨蛇缠绕而去。
巨蛇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对手,九个大脑袋被缠上了好几个,一时之间激起了它的愤怒,嘶吼啃咬着这些树枝。
眼前情势有所回转,江柏见徐鸫并没有葬身沼泽,眼睛亮了起来,趁着此时此刻双方缠斗的机会,想爬到对面巨树上把徐鸫拽下来。
他踹开身下一个个抱着石头的道士,跳到了地面上。李羽和李翼此刻在刚才争夺安全地带的斗争中挂了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蜷缩在乱石堆砌起来的缝隙之中瑟瑟发抖。
江柏不想理他们,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李翼喃喃自语:“是树魄吗……老大,你看看那孩子是不是树魄?”
江柏凑过去:“什么树魄?”
被江柏突如其来的一吓,两人又往里面缩了缩。
“快说啊,什么是树魄?”
李羽咽了咽口水:“树……树魄是五宗木门的精魄,妖骨木之魂……”
李翼缓过劲儿来,惊恐地补充:“木门颓败已久,巽门消失的时候连带着树魄一起消失了,没了树魄,便没了妖骨木,如此一来,五宗木门有名无实,所以我们震门才一蹶不振啊。”
江柏不想听他们解释,理了理头绪,继续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了树魄木门能够重振?”
如果是这样,北北身上木魅的寄生,就有驱除的希望了。
李羽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地答道:“江先生,不是我说,并不是我们去选树魄,而是树魄选我们。木门就一个老大,树魄选谁就是谁,你没看到那孩子的表情吗,连正眼都不瞧我们一下,哪会选的上我们啊……”
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霎时间又灭了,江柏有些烦躁,也不管李家两兄弟了,撒开腿朝着巨树跑了过去。
那一头,巨蛇依旧和巨树生出的枝条拼命争斗,两方实力相当,一时半会儿根本分不出高下。九头蛇已经扯开了缠在身上的枝条,咬住其中一根狠命一拽,枝条连着树皮应声而下,撕裂之处流出淡绿色的液体。但很快,伤口出竟生出白色的小花,树皮的伤口迅速愈合。
飞荡在空中的树魄眉头微微一皱,动作有所迟缓。九头巨蛇趁着间隙遁入地下,地面之中迅速腾起一条泥土的脉络,江柏看着那条脉络直指树魄所在的下方,忽然大声喊道:“小心!”
树魄睁开眼睛,身体下方正是一张血盆大口。眼看着娇小的树魄即将被巨蛇一口吞了,他的身上忽然发出巨大的亮光,刺的巨蛇的眼睛鲜血直流,树魄此刻化成了无数木条,像个笼罩一般吧巨蛇的脑袋罩了进去,猛地一收,九头蛇变成了八头蛇。
掉下来的那个脑袋化成了一团泥水,树魄恢复了真身。
江柏这头已经抓…住了树干,提着一口气想着徐鸫的方向爬去。树上枝条藤蔓丛生,有很多着力点。但树木本身有着十足的生命力,藤条时不时地就照着脑袋呼过来,惊的江柏一身冷汗。
终于爬到了徐鸫的身旁,江柏累的直喘气,看着另一边趴在树枝上呼呼大睡的徐鸫,猛地一巴掌呼在了他脸上。
啪!
“哎呀我去!”徐鸫跳了起来,险些踩空掉下树枝,被江柏拉了过来。
他对着江柏眨了眨眼,迷茫地看着四周:“我是谁,从哪来,我在哪?”
江柏的手扬了起来,眼看着第二个巴掌就要呼过来了,徐鸫立马就清醒了:“小江兄弟,我跟你讲,你这种唤醒方式,迟早是要出事情的……”
“别他妈废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进了结界之后,发生什么了?”
徐鸫揉着自己胖嘟嘟的脸,回忆起来。
“对,结界……我就进去之后就发现不对了,走不出来,还有好多手拽我到地底下,真是要死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拽进去了啊。我以为我要死了,眼前一团漆黑,忽然就有一片绿油油的光在身旁亮起来,然后我就看到那个孩子了,就是我跟你讲在震云观的那个孩子。”
徐鸫看到空中腾飞的树魄,指着他道:“喏,就是他。诶,这孩子还会飞啊,震云观还真有点本事……”
“别震云观不震云观了,然后呢?”
“当是那孩子脸上表情挺奇怪的,他说,‘你找到我了,带我出去好吗’这种问题我怎么会拒绝呢,我就说,好啊,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第103章 归位()
江柏渐渐明白了过来。
徐鸫拉着他的衣服还在问:“那孩子怎么飞天上去了啊,我擦,那边八个脑袋的蛇是什么鬼?”
“那孩子是树魄,不是八个头,是九个头。”江柏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和李家两兄弟说的话跟徐鸫讲了讲,徐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树魄好像选你了。”
“我?”徐鸫指着自己的鼻子,“开玩笑吧,我又不是李家人,怎么可能。”
“我也不是陆家人,我现在也能控制非火。”
徐鸫连连摆手:“不要不要,太可怕了,那是你小江兄弟,我可不想那么痛苦,我就做我徐某人好了,我不想做什么五宗木门。”
“臭小子,当初还信誓旦旦说要加入的呢,人家小孩子靠你,你就不能显得自己靠谱点啊!”
谈话间,九头蛇的脑袋已经被树魄削去了好几个,剩下的脑袋更加狂暴,小小的树魄眼看着就就要支持不住了,江柏看了看缩在一旁的徐鸫,咬了咬牙:“妈的,让小孩子在面前挡着,老子看不下去!”
说罢,五团非火旋转而出,附在向着巨蛇窜去的树枝上。有了非火的加入,战局发生了一些细小的变化,巨蛇不仅要躲开树枝的攻击,还要防着非火,空气之中很快便弥漫起了一股泥土烧灼的味道。
江柏由于之前体力耗费过大,并不能支持太久。他回到了树枝上,上气不接下气地拍了拍徐鸫的肩膀:“徐胖胖,别害怕,多试几次就习惯了,想想你的师姐,想想你的师父,想想玄真观。”
徐鸫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忽然像是触电一般。他望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无可奈何:“我……我也想帮上点忙啊,可是……可是我没办法啊……”
“谁说你没办法的!”江柏骂道,“人家小孩子树魄都选了你,你个胆小鬼就不知道主动点吗!”
说话间,巨蛇突击了树魄所在的枝条,一片绿光铺散开来,树魄的身体明显小了下去。
“快点啊徐胖胖!”
被这么一喊,徐鸫一下就从枝条上站了起来。口袋之中一直藏着的妖骨木开始隐隐发着绿色的光芒。
树魄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回头朝着徐鸫的方向飞来,巨蛇见状也跟了过来。
刚刚才有了些勇气的徐鸫见巨蛇的到来一下子就慌了,想要退缩,却发现没有路。
江柏早在他身后挡住了他。
“木门之主,”树魄轻轻唤他,“准备好重新归位了吗?”
徐鸫点了点头。
霎时间,树魄化作了一道绿色的光芒,附身在了徐鸫手中的妖骨木中。身后的蛇头迅速张开嘴巴,想要把包括江柏在内的三人一口全吞了。
徐鸫握着妖骨木的手有些颤抖,直指蛇头,顿时感觉掌心之中有什么细小的东西跟自己的皮肉长在了一起,甚至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一片绿色光芒直冲蛇头口中,化作无数木条,直接就把蛇的嘴巴戳了个多穿。
徐鸫看着眼前扭曲化作泥水的蛇头,惊魂未定,另一头又有一个脑袋袭来。
整条巨蛇都缠在巨树之上,盘绕着要去咬徐鸫。
徐鸫还没有反应过来,妖骨木忽然生出一支化作一块木遁挡住了此次攻击,徐鸫转身,如法炮制,蛇头应声而落。
“干得漂亮!”江柏喊道。
徐鸫回头嘿嘿一下,哪知剩下的最后一个蛇头竟然隐在了树干之上,忽然腾空而起,一口就把笑容还僵在地上的徐鸫吞了进去。
“徐鸫!”江柏大喊道。
吞了人的蛇头迅速隐入土地之中,四周从刚才的狂风暴雨倏忽变为一片死寂,江柏几乎能听到自己方才呼喊后的回音。
他的脑袋一片混乱,头疼的厉害,跳下了树枝,走到了刚才巨蛇遁入的那片泥土之上。
所有的剧变都停止了,地震不再,旋涡不再,仿佛一切都停止在了这一瞬间。
徐鸫这次,还出的来吗?
江柏蹲下…身子,摸了摸底下的泥土,心一狠,死命地开始扒。
徐鸫没事的,他肯定在下面,我要把他找出来。
江柏扒的满手都是泥土,周围躲着的道士看不下去了,一个个默默走上前,在江柏的身旁开始帮他扒…开这层厚重的泥土。
“徐鸫!徐鸫你给老子出来!”
江柏无声地呐喊着,扒…开泥土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就在此刻,一个道士忽然叫道:“有光!”
紧接着,其他人也喊了起来:“地下有光!”
“泥土下有光!”
所有人都开始刨那片发着光的泥土,一片绿色忽然映入眼帘,等到整个人全都扒…开,竟然是一片蜷曲的树叶。
树叶之中卷着两个人,一个是徐鸫,一个是树魄。
这次不需要江柏的唤醒,徐鸫睁开了眼睛,手里依旧握着妖骨木。
“小江兄弟,我好想,成功了……”
江柏拍了拍他的脑袋:“徐胖胖,我说的吧,别怕呀!”
就在两人交谈正欢时,树魄忽然消失了,只留下了那间震云观的衣服。徐鸫有些不明白,赶忙问周围的人:“那小孩呢,你们看到他了吗?”
李羽和李翼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上前解释道:“树魄已经归位了。”
“归位?归哪里去了?”
李翼指了指徐鸫手里的妖骨木:“那里。”
摊开掌心,妖骨木顺着徐鸫的胳膊缠绕上来,忽然变作了一团白色的小花,隐入了徐鸫的皮肤。
徐鸫尖叫起来:“这这这!这什么鬼!”
李羽笑咪…咪地说:“别怕,树魄跟你合为一体了,以后你就可以驱使世界上的所有植物了。”
徐鸫瞪着小眼睛:“这么厉害?”
他左顾右盼地看着,终于找到了一棵树,对着那树大喊道:“劈成两半!”
除了风声,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徐鸫尴尬极了,肥嘟嘟的脸上绯红一片。
“这个……操作还是要多加练习才能控制自如,木门的多代门主能力虽高,但掌控不一,有些善于使树,有些善于控草,根据天性来的。”
第104章 神秘人物()
徐鸫总算是找回了一些面子。
天色微明,这一晚过的极其漫长。一夜之间,仿佛整个茅山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震云观整个儿从地面上消失了,像是被人从地下连根拔起,再倒扣在山腰上,成了一堆破碎的废墟。
所有保住小命的道士有的卷铺盖跑了,有了还沉浸在昨晚离奇恐怖的经历之中,神神叨叨喃喃自语个不停,也许是出自八门血液中特殊的适应能力,李家兄弟俩倒是看的很开,既然震云观没了,那就跟着徐鸫混呗,反正到哪里都是做道士,更何况是跟着木门树魄亲认的老大呢。
好在徐鸫这会儿有很多事情不明白,有很多东西需要重新梳理,李家两兄弟对其他东西不熟悉,对这些个历史遗留问题倒是研究的十分透彻,跟着徐鸫回玄真观做了个顾问。
江柏此刻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木门最后的传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好基友,忧的是好基友虽然厉害,却对出了吃以外的其他东西一概不知,对于北北的病情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这些天,徐鸫并没有闲着,自从那件事情过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师父留下的那个木盒子,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绿光,跟树魄所发出的极其相似。
他把门关上,待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之后,悄悄地拿出盒子,借着灯光观察它四面所贴着的符纸。奇怪的是,当初贴的牢牢的,撕都撕不下来的符纸,在徐鸫碰到的瞬间,像是枯萎的落叶,蜷曲着掉落到地上,手轻轻一触碰,便随风而逝,化为齑粉。
盒子被打开了,徐鸫惊讶地发现,这里面不是别的,竟然是一卷手稿,更准确的说,是写在树皮上的手稿。
他颇为好奇地展开这些富有年代感的东西,才读了没几行,忽然感觉其中的几个名字,听上去是那么熟悉。
这不是师父的故事,这是师父的师父的故事。他原本是大学教授,著作等身,名声大噪,却因为某个人的阴谋算计,害的一个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再也无法团聚。
他后悔不迭,但无从回到过去,只能日日夜夜在忏悔中度过。但日复一日的折磨让他根本忘却烦恼,反而愈演愈烈,最后变得心灰意冷,起了了却生命的念头。
绝望的他来到茅山,决定走到山巅,纵身一跃,了却凡尘,却在最后跳下的那一刻,被人劝下了。
此人便是当时茅山上玄真观的老观主。老观主说服了他,让他留住了自己的生命,并且给了他另一条赎罪之路——出家。
从此,他蓄发为道,久居茅山,改名空明道人,不问世事,潜心修炼。后来收了个徒弟,就是徐鸫的师父,虚明道长。
之后的事情,徐鸫便略知一二了。徐鸫总觉得这个太师父的名字听来耳熟,左想右想,忽然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雷劈过一般,因为这所谓的空明道人,徐鸫的太师父,便是当年让骆成身首异处,家破人亡的教授,李承运。
难怪树魄会选自己,难怪木巽会从此在世界上消失。
一切都像是个轮回,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冥冥之中,自己像是李承运的影子,跟金门、火门相熟,又遇到了事件无辜的受害者骆成,这一切的背后,像是有个巨大的影子,这个影子在造一个需要百年时间才能形成的局,而现如今,这个局正在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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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酒吧打烊。
梁贞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基本上已经熟悉了酒吧的日常工作,把以往北北的工作全都接了下来,成了殊途同路的临时小股东。骆成自然也没拉下,在酒店端盘子调酒打扫卫生,一个人干了好几个人的活。
客人们本来因为北北和江柏的离开失望不已,但见又来了一堆俊男靓女,丝毫不比之前的差,便乐呵呵地继续上这儿寻找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梁贞最头疼的不是客人,而是唱歌。她本就不是一个开朗的人,要面对这么多人扯着嗓子唱,她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生意归生意,北北给了她数额不菲的工资,虽然不好意思要,但为了不要老是麻烦老赵,还是硬着头皮唱了。
好在酒吧本身就闹腾,dj阿南又配合默契,有什么破音的地方提前就用重低音覆盖过去,也没出什么篓子。
几天下来,梁贞依然紧张的不行,一直持续到酒吧打烊,才静下心来。
收拾完这里的一切,终于打了个呵欠关门大吉。正在这时,酒吧另一个打工的小姑娘拍了拍梁贞的肩膀。
“临时老板娘,明天老板要回来了。”
梁贞一是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谁?老板?北北吗?”
“不是裴总,”小姑娘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是大老板,神秘人物。”
“哦……”梁贞听说过,殊途同路的老板是个神秘人物,一年到头神龙见首不见尾,天天蹲门口候着都不一定能够堵的到,甚至有些员工进酒吧工作后压根儿就没见过他,是男是女是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