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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人空有外表,内心却十分肮脏。陈修匀跟梁贞在一起,一是因为她确实长得十分清秀,而来是因为他有一个做古董生意的父亲。与梁贞不同,陈修匀是孤儿,有伯父一家养大,不知是不是这种环境的影响,陈修匀立志要咸鱼翻身,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
但后来梁贞的父亲入狱,本来已经相处好几年的男友在即将回家见父亲的档口忽然变脸,转眼就搭上了同系的女生,只因为那个女生家是开画廊的,答应与他签合约,买下他创作的画。
梁贞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曾想过,他会不会看在这么多年的感情上再思考思考,可陈修匀的话仿佛是一个无声的巴掌,让她猝不及防心灰意冷。
可就在梁贞万念俱灰准备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却传来陈修匀与新女友午夜飙车出车祸的消息,他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紧急联系人留的便是梁贞,这一刻,不知道是报应还是其他,梁贞不想在这个城市多待,只想回家。
处理好一切事物后,梁贞有心去南京的真女山看看,那是他曾经和陈修匀一起去过的地方,可谁曾想到却在那里阴差阳错地放出了封印百年的骆成,对方不仅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咒印,还进入了陈修匀未火花的尸体,从而更名换姓,重新站在了梁贞的身旁。
有些人,表面一副道貌岸然,嘴里全是甜言蜜语,纵使跟他生活在一起多年,仍然不能了解他真是的内心。但有些人,即使看不清他的面容,话语也不多,却清清楚楚,把自己的一个真心捧在你的眼前。
孰是孰非,梁贞的心早就有了定夺。她不知道白家人是用怎样的方法使陈修匀活过来,还弄了副一模一样的身体,但她知道,这并不能打动他,相反,她觉得有些恶心。
看到陈修匀的时候,梁贞才终于感觉到,骆成的面容已经跟他完全不像了,这不是皮囊所能决定的,而是灵魂之中透露出来的东西。
梁贞深吸一口气,再也不想在这个人的面前站着。如果说刚见面时有过一些唏嘘和怀念,但现在,陈修匀抓着她的手臂,却让她感到十足的反感。
梁贞迅速甩开他,往楼下走去。
“小微!”陈修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浑身上下都在发抖。如果自己没有把握住梁贞,那那些让他醒过来的人,就不会放过他。其实在他心中,根本就已经把这个利用过的女朋友抛到了千里之外,他想的,只是能够继续活下去。
对方有能力让自己活过来,就有能力让自己再死去。
想到这里,陈修匀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白远山是不会让她离开这个家的,只要她走不出去,自己就还能有机会。
梁贞一路小跑着小楼,耳旁扬起的风呼呼吹着,她恍惚间觉得那像是一个遥远而破碎的梦,如果自己再一头扎进去,一定会万劫不复。陈修匀,早就已经死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只是白家用来笼络她的!
书楼门口有个阴影站在那里,梁贞的脚步忽然顿下,站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远山。
老头子年龄虽大,但身材伟岸,站在门口不觉有一股极强的压力朝着这头压来。梁贞抬头看他,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片刻的真实,但她失败了,白远山久经风霜,早就做到了一副面无表情。
“你看到他了。”白远山淡淡说道。
“对,可是他应该早就死了。”梁贞不卑不亢地说道。
白远山走进书楼,找了个地方坐下,眼前只有他们两个人,空荡荡的屋子显得极其冷清。
“我知道,带他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就有一股死人的气息,”白远山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任何心情,“他说他是你的男朋友,而你是我们家人,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梁贞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对啊,这话听起来,陈修匀的复活跟白家似乎没有关系。
梁贞脸上的表情白远山尽收眼底,却并不着急,不疾不徐地道:“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伤,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过节,但是现在他也是没办法。反正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让他陪陪你也好,等他完全恢复了,我就让他走。”
梁贞明白这话的意思,说白了,这也是白远山的一片心意,这家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陈修匀在这里碍不上什么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了。
沉默了一会儿,白远山再次开口:“小微,我们去看看你母亲吧。”
梁贞猛然抬头,满眼皆是惊讶。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能够见到白然之,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接下来便可以跟着白敬之逃走,一切将会十分顺利。
面对梁贞的惊讶,白远山却没多少表情,站起身幽幽说道:“走吧。”
这一次,他们没有带上白敬之。
出乎梁贞的意料,两人并没有走向某个房间,而是曲曲绕绕,径直都是往下走的。白家的宅子下面,有一片地下室,面积几乎与地面相等,十分宏大。梁贞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十分壮阔,却都与自己无关,她只是一门心思地跟着白远山走,经过数道门禁,在一个宽敞的套间门口停了下来。
白远山回过头来看梁贞,眉宇之间竟然显现出少有的悲伤。白然之不仅是他的女儿,更是他一直以来重振家门的希望,这样的一个女人,现在只能住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白远山纵然是历经沧桑,心里却仍然无法释怀。
望着他忧伤的神情,梁贞有些害怕了,不就是看一眼自己的母亲吗,为什么外公会有这样的表情,难道……母亲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想法让她十分惊恐,虽然有过满腔的怨恨,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父亲已经锒铛入狱,她不希望母亲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白远山打开门,并没有走进去,而是让梁贞先行一步。稍一迟疑后,梁贞走了进去。
相比较地面建筑的古朴,地下的套间显得十分现代。四面的墙壁上都砌的雪白,挂上各式各样抽象派的画,正是白然之平时喜欢的那种。客厅正中柔软的沙发上,有个人正坐在上面,背对着她。
开门的响动很大,但沙发上的那个人却一动不动,依旧沉浸在眼前的电视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来人。
梁贞心中升起一团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驱使着她快步走到面前,想也不想,一下就站到了白然之的面前。
眼前的灯光被人遮住,白然之木木地抬起头,看着这个昔日无比熟悉的少女,缓缓张开了嘴巴。
“……妈。”梁贞的嗓子生疼,发出这一声仿佛用尽了身体之中所有的力量,声音变调得不像话,喉头的血腥感不断冲击着她的大脑。
这么久的寻找,走过了许许多多陌生的地方,经历过风风雨雨死亡的考验,为的就是现在的这一刻。人找到了,要说些什么呢?质问她当初为什么抛夫弃女,为什么走了之后还要给梁元重重一击,当初又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下封印,仅仅是这些而已吗?
一连串的问题从梁贞混沌的脑子之中蹦出来,却无从说起,只是喊了她一声,如同过去一般。
白然之的眼睛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动,颤抖着溢满了眼眶,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她的鼻翼因为激动而微微煽着,有些无所适从地看着梁贞,她没想到女儿会找过来,更没想到会找到这里来。
不对,白家这种隐藏手段,梁贞是不可能找到这里的,只有可能,她是被带过来的。白然之眼神之中的那股子温情忽然退去,一种狠戾的气息忽然之前充满她的全身,她近乎颤抖着转过身子,对着站在门口的白远山吼道:“你不是说放过她的吗?只要我答应你,你就放过她的吗?”(。)
第126章 提前行动()
梁贞一瞬间愣在原地,这事情好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为什么母亲质问的不是自己,而是白远山?
站在门口的白远山垂下眼睛,没有了往日的叱咤,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或许能救你。”
白然之的眼睛忽然瞪得老大,她挣扎着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但刚一用力,整个身子就猛地往下坠。站在一旁的梁贞眼疾手快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然之,手上却传来一阵异常的感觉。
白然之右手的袖子里,空空如也。
“轰”地一下,梁贞的脑袋一片空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下意识地再次握了握,不会错的,那只右手的袖管之中,竟然什么也没有。
白然之没有意识到女儿眼中的异样,依旧挣扎着要往白远山的方向走。白远山重重地咳了一声,立马有个年纪较大的保姆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哎呀,然之啊,你这是干什么啊!”那人一见挣扎着要起来的白然之,立马过来搀扶,“身体这么虚弱,你应该好好休息。”
白然之知道此刻没办法接近他,只能用愤恨地眼光不断地看着白远山,几乎要把他给吞没了。白远山摇了摇头,对着一旁已经愣了许久的梁贞道:“你过来一下。”
“小微!”白然之的左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剧烈地颤抖着,“一切都是妈妈的错,妈妈已经付出代价了,剩下的帐,也都由我来负责,不管他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能答应!”
面对白然之殷切的眼神,梁贞只好点了点头,她有些弄不懂状况,明明是重逢见面,为什么起矛盾的是外公和母亲。
隔壁的房间之中,白远山叹了口气,缓缓道:“她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吧。”
“她的右手……发生什么了?”梁贞清清楚楚地记得,母亲在离开自己的前一天晚上,还是好好的,怎么在这里……
“金兑门的器,藏在一座古墓之中。因为上面下了诅咒,八门之中任何人都无法触碰,只能让普通人拿出来。你父亲拿到之后,便交给了你母亲。她本是所有人的希望,能够重新使器,却没想到器并没有选中她。”
这些都不是重点,梁贞粗劣地听着:“然后呢?”
“器会对外来者进行惩罚,你父亲虽然是普通人,但因为有金门的气息,被处以‘刖’刑。至于你母亲,被处以‘截臂’。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不会烦恼,被处以刑法的人最后会被器吞噬,死于非命。”
这些轻飘飘的字眼,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梁贞的心口。她不知道母亲离去的背后,竟然发生过这些心惊肉跳的事情,这些事情发生的根源,就在于器上,如果不是要对付土坤,如果八门之间没有那场战争,如果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八门,那么眼前所有可怕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忽然很想离开这里,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太可怕了,沈闻书说的对,看似尊贵的八门,实则根本就是深渊,只要踏入,就必定万劫不复……
白远山从梁贞的表情之中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继续道:“你愿意救你母亲吗?”
梁贞猛地抬头:“我能救她?”
“你是唯一的可能性,除了你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当然,如果你能成功的话,你的父亲也会复原。”
梁贞忽然想起白远山的话,父亲被处以“刖”刑?她怎么不知道?她不断回想着上一次见到梁元的场景,一帧一帧仔仔细细地放过,似乎是有一瞬间,她觉得梁元的腿脚没有之前好了。
“我犯不着骗你,然之是我女儿,我希望她好起来。”
“怎么救?”
白远山一愣,她的意思是已经答应了吗?他没想到梁贞会回答的这么干脆,甚至还把半路遇到的陈修匀给带了回来,就是希望梁贞能够点头,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很顺利。
“器现在还停留在你母亲的身体里,要先把它取出来,然后……”
“然后要让器认我做主人,否则我也会受到刑法,对吗?”
梁贞的眼睛里闪着一股坚韧,这种坚韧是白远山十分熟悉的。当他把家族兴旺跟小然之说过的时候,她的眼中也是这样的神情,但现在这丫头,似乎比然之更加了一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没错,如果你不成功,我们引来的器会把整个八门全部屠戮。你愿意救她吗?”
“愿意,”梁贞立即答道,却没有理会白远山眼中闪过的惊喜,接着道,“但我有条件。如果我失败了,八门的道路走到了尽头,你们必须认命,不要再咬着这件事不放。如果我成功了,放了我母亲,让她回到我父亲身边,你们以后再也不要找她,让她过自己的生活。”
白远山在心里不断盘算着这个交易,至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以重振镇妖八门为目标的人,但他也是一个父亲,一个深爱着自己孩子的父亲,让他为了八门牺牲自己,他在所不辞,但牺牲然之,他做不到。
“我答应你。”白远山点头。
梁贞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有些恍惚,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根本连想都没有多想,她仿佛已经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只想快点结束这件事,让所有人都回到该到的地方。
“我要怎么做?”
“首先,你必须成为一个合格的金门后人。”
梁贞抬头问他:“什么意思?”
“因为种种原因,你虽然有实力,但没有基础,你要重新从头学起,熟练掌握金门的所有咒印,然后要试着去了解器,这些东西在书楼里面都有,你需要在短时间内掌握它们。”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地多了,引出器之后,掌控它,所有的事情都会得到解决。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说,需要练习的话,可以去找你舅舅。”
****
白家大宅后的树林。
白敬之换上了一身并不起眼的衣服,捻了一个咒,闪身进入树林。
这片林子是白家栽种的,已有一定的历史。白敬之十分熟悉里面的布局,三两下就走到了最深处。这个地方树林茂密,林影丛丛,除了飞鸟,什么都无法穿过。
那一头,早已有人在等,倚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白敬之走来,巧笑倩兮。
“你来了。”白敬之脸上露出喜色,这是他少有的能够表露出来的真实情感之一。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子,有着一张娇俏的脸,看上去要比真实年龄小很多,五官极其精致,甚至有些妖冶,在这样艳…丽的美之下,白敬之感觉仿佛要窒息。
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臣服在这种艳…丽之下,完全无法自拔。自从见过一次,便在日日夜夜无法忘怀,只要是对方说的话,就算过了几年,都完全无法忘记。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这种日日夜夜等待的煎熬,让他几乎疯狂。而如今一见,却又让他觉得等待这么久都是值得的。
为了她,白敬之这几年都没有找过女朋友,好在白远山经过白然之的事后,对他的婚姻大事并不上心,也就让他这么单着,如今也三十好几了。
对面的女子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妖…艳的眸子微微一颤,上前勾住了白敬之的脖子。
“敬之,我想你了。”
白敬之被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香味弄得有些晕乎乎的,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云端,一颗心狂跳不止。
“我……我也想你。”
女子满意地笑了笑,轻轻地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唇印:“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跟你在一起了。”
白敬之鼓起勇气,抓…住了她的手,激动不止地说道:“再等等!你再等等!马上就好了!等老头子把位子传给我,我立马就来找你!”
这种几乎献殷勤般的举动非但没有达到什么效果,那女子反而将手一抽,佯装生气地说道:“这话我都听了几年了!白远山的身子愈发硬朗,再等下去,我必须找别人结婚了。”
“不!”白敬之大声喊道,“这次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再等等我,就快了!我保证,我发誓!”
女子眼神一变,忽然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外甥女回来了?”
白敬之脸上的喜色渐渐退下,又换上了平时那股子阴鸷的神情:“是的,没想到这么快,我原本以为大姐不在家之后,这个家就由我来继承,没先到老头子会把她接回来。”
“如果白远山把整个金门都给了她,那你我岂不是……”
白敬之狠狠地攥…住了拳头,重重地打在了身旁的树干上,整棵大树剧烈地摇晃着,惊起栖息的鸟儿。“我不会让她回来打乱我的计划的。”
女子忽然又走近,眼中泪光闪闪,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敬之,你知道的,我等你等了很久了,我们两个人的幸福,可都得靠你了啊。”
白敬之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之前的计划,似乎得提前进行了。(。)
第127章 调查背景()
江柏永远都是负责关门打烊的那一个,或许是因为他能说会道有手段,能把死赖着又不付钱的顾客弄走,又或者是除了他之外,酒吧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余南这家伙只要看到美女,总能把音乐调到准确时段,到点就关,溜得比兔子还快。只要听到音乐一关,徐鸫立马打哈欠,都不带停顿的,至于北北,能坐着陪自己就不错了,骆成就更不用说了,成天就待在客厅不挪窝,就差生根发芽了,其他服务员又信不过,只好自己充当挑大梁的了。
不过这么说江柏也不够自信,只是他很奇怪,把生意这么好的酒吧交到自己手上,吴爻究竟是怎么想的。
今夜有球赛,酒吧散场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江柏打了个呵欠,习惯性地看向骆成晚上扎根的地方,竟然没看到他的影子。
睡意退去一半,江柏有些奇怪,不停地四处张望,终于看到骆成此刻正往外走。
“诶诶!你去哪儿?”江柏追上去。
自从上次跟他“谈心”之后,骆成的行为有所缓解,该吃吃该睡睡,终于不再虐…待自己了,但同时,他的行踪也变得诡秘起来,动不动就不在酒吧,有时候上完班一整天都见不着他的人影。
江柏的心里不免开始乱想,骆成在这里又没什么亲人,成天不见人到底是去哪里了呢。
骆成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停下了脚步,等着江柏跑到他跟前。
“我出去一会儿,上班的时候会回来的。”
“不是我说,你这几天到底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