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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鬼勿语-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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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江柏惊讶地看着她:“你已经有办法了吗?”

    梁贞笑了笑,坚定的答道:“有办法了,相信我吧。”(。)

第172章 神秘礼物() 
白远山只带了几个贴身亲信便急匆匆地赶往玄真观,路途虽然不算很遥远,但也需要个把天。白远山已经连续二十四小时没有睡觉了,眉宇之间存着隐隐黑气,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看的管家担心不已。每每想要上去劝他休息一会儿,却总是被他身上那股子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一个细微的眼神便让他浑身上下不敢动弹。

    不过再怎么严厉,如果人倒了,白家基本上也算是完了。管家今日看着那股黑气更甚,终于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又喊上其他几个人,在晚饭的档口乞求白远山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明天一早再出发。意外的是,白远山并没有生气或者斥责他们,他只是看了看眼下的几个人,叹了口气后走进了客房里。

    看着老子关上房门,管家终于放心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自己感觉都有些眩晕了,赶忙叫人买了杯咖啡,却越喝越困,干脆也准备去休息一会。

    躺在异乡的柔软床垫上,管家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如今白家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小姐少爷相继死去,好不容易接了个梁小姐回来,就好好住着不就得了,偏偏还是个硬骨头,跟妖怪混在一起。要知道,他们这群老一辈的顶梁柱们,受的都是正统教育,眼睛里是容不得任何跟妖怪搭边的东西的,偏偏梁小姐爱上了那个骆成。

    这个就不说了,谁知道出了自家的事情麻烦,安稳了多年的八门之中又掀起了风浪。火离水坎木震木巽相继覆灭,剩下的只有金、土两大宗家,这事情可真要斗个你死我活了啊。

    哎,世事难料啊。

    管家掖了掖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房忽然被人狠狠地拍了几下,他睡得浅,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想起这阵子的不安稳,心里有了几分警惕,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猫眼,结果是自家的人。

    “怎么了大半夜的?”

    来人脸上明显有焦虑之色,却能感觉到他在生生压制着这种情绪。直到看到管家开门,他才急切地问道:“大伯,出事情了!”

    最近出的事情已经太多了,管家面露疲惫之色,但还是十分关切地问:“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那人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外面的走廊,管家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拉了他一把:“来,进门说。”

    那人没等管家把门关严实,便已经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大伯,银翘回来了。”

    管家一头雾水,银翘就是老爷子养的那只鸽子,浑身羽毛胜雪,脖子处有一圈亮丽的银灰,在阳光下展翅高飞之际能折射…出淡淡的光晕。它的背部还有星星点点的斑纹,仿佛抖落的繁星,再加上那双灵动无比的金色眼睛,实在是鸽子里的极品。

    这银翘的本事不是好看,而是传递信息。管家本以为鸽子就是送送书信罢了,可是没想到老爷子养鸽子多年,跟银翘之间有了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管家曾经亲眼见到过银翘飞到老爷子的书桌上,仰着脖子朝着他咕咕叫了几声,没过多久,老爷子就知道它看到了什么,简直比书信还要来的厉害,而且更加保密。整个白家,只有老爷子有这种异能,别说白敬之,白然之都从微跟银翘亲近过。

    今天上午,老爷子照常把银翘放飞出去,依照惯例,银翘会在晚上五点的时候飞回来,但是一直到现在,窗外已经是月到中空,银翘仍然没有回来。但如今既然回来了,自然是好事啊,这样的事情用得着把自己叫醒吗?

    管家直觉这里面出了问题,他皱起眉头,警惕地问道:“是不是银翘出了什么事情?”

    那人听到这里神色开始慌张,顿了片刻才开口:“银翘死了。”

    “什么!”管家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他左右看了看,脑子里在飞快的想着什么东西,随即又问,“老爷子知道了吗?”

    “我不敢跟他说,所以先来告诉大伯你了。”

    管家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行人是去解决麻烦的,但没想到,麻烦已经先行一步找上他们了。银翘在这个档口出事,说是意外显然有些牵强。思索再三,他还是决定告诉白远山。

    半刻钟后,白远山已经起身坐在了客房的沙发上,沉默不语。他的肩膀上披着一条浅色的毯子,浑身上下头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气息,更比往日少了几分肃杀。管家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老爷子的身体一直很好,气场足足能震慑人几米开外,现在却已经显露出苍老的模样,这事情实在是太催人老了啊。

    坐在沙发上的白远山轻咳了几声,轻声说道:“拿上来吧。”

    管家看着那人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方是一个礼物盒子。白远山迅速地揭开虚掩在上方的盖子,银翘触目惊心的尸体便暴露在了面前。

    它那双灵动的金色眼睛此刻已经凝固,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嘴角处隐隐有一丝血迹,皮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但整个礼物盒子处理的很干净,除了银翘的嘴角之外见不到丝毫血痕,甚至还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很显然,银翘在短时间内已经被做成了标本,精心包装过之后送到了白远山的手中。

    白远山不说话,只是盯着银翘金色的眼睛看,管家有些坐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老爷子,会不会是假的啊?那人把银翘捉了去,弄了一个假的标本过来?”

    白远山摇了摇头,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做到眼前这样逼真。银翘是自己培养的异种,别说外面没有,就是让他自己再培育一只出来都不可能。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而是要考虑对方是谁,又为什么要把银翘的尸体精心包装之后送过来。

    管家和剩下的几个人百思不得其解,但白远山想了想,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他有些惊讶,因为这答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人死可以复生,但需要借助外力。如果一个死去多年的普通人忽然活了过来,这个几率有多少?

    白远山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让人把银翘的尸体处理了,随即准备启程。这一次,管家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银翘一直都是白远山传递消息的利器,虽然只是一只鸟儿,却隐藏的很好,从来没有失手过。多年以来白远山已经十分依赖银翘,它一死,老爷子就像是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

    另一头,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整个天地之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梁贞站在雪地的中央,看着眼前的缠斗迟迟不肯动手。

    江柏在一旁看的干着急,不断地催促她:“小微,快点动手啊,咱们没多少时间了!”

    梁贞何尝不知道时间已经不够用了,只不过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五行封印的效果是一个规律的空间,并且封印对象不能够移动,如今骆成正和幸锋缠斗在一起,怎么样让他们分开呢。

    这似乎是一个天大的难题,梁贞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找到答案,眼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面对着江柏和徐鸫渴求的眼神,梁贞最终还是决定先下手。

    “徐鸫,你到东边的角落上去。”

    徐鸫点了点头,随即一瘸一拐地往东边的山头走去。梁贞转头看向江柏:“你到南边。”

    江柏刚想离开,却又被梁贞叫住了:“等一下,你把幸尘的是拉到北边。”

    “北边?”江柏挠了挠头,北边可是水门的方位,现如今最后一个水门的沈闻书都已经死了,把幸尘放到北边是什么意思?但看着梁贞坚定的眼神,江柏还是照做了,接着,他站到了南边的方位。

    梁贞自己则立于西边,望着漫天的飞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不停地安慰自己,纵使现在骆成和幸锋无法分开,到时候只要自己找准机会便可以了,一定行得通的。

    想到这里,她的手中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耳后旋即起了一阵淡淡的金色。只见那金色越来越甚,金门的咒印之中逐渐生发出奇异的符号,一点一点仿佛蚂蚁般攀上了梁贞的身体,等到浑身上下全都覆盖上着一层淡淡的金色之时,一道耀眼的金光猛然间从梁贞的身体之中冲出,直冲上天。

    江柏见到此情此景,顿时握紧了手中的朝珠,一颗耀眼的银白色光芒一闪而过,五道非火旋即包裹住了江柏的全身,隐约间,那冲上天际的焰头仿佛一只红色的凤凰,振翅高飞,直直地扑向天空之中。

    幸锋此时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他左右望了望,却看到自己的女儿此刻正躺在北边的雪地上,忽然之间就笑了起来。他躲开骆成的攻击,对着梁贞喊道:“丫头,想要封印我?五行封印,没有了水门,我看你怎么办!”(。)

第173章 竟然是你() 
幸锋看到梁贞他们按照位次站立的时候,心中就有些隐隐的不安,等到她身上金光四起之时,这就印证了幸锋心中的那个猜测。

    他是一个对力量穷追不舍的人,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同样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弱点所在。在策划这次行动之前,他知道天底下只有两个人能够有资格控制他,一个是已经绝迹的金兑一门,另一个,便是掌握所有秘密的土艮。以前他还有些畏惧白然之,生怕她习得失传多年的金兑法术来对付自己,可当他知道白然之已经死去的时候,心中一阵狂喜。虽然白老头把自己的外孙女接了过去,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成功。

    至于土艮,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个掌握秘密的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既然自己第一次下手就没有出面阻止,那第二次就更加不可能出现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骆成竟然已经完全吸收了体内的妖力,甚至比他融合的还要好。正因为这个疏忽,幸锋失去了幸尘的帮助,甚至被骆成狠狠地困在这里。本来这一切都不足为惧,自己的体力胜过他们百倍,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下来,他们必败,但如今,他却明明看到了梁贞使出了五行封印。

    这种招数只在书籍之中记载过,八门之中的五宗大师分别立于东西南北中不同的方位,让自己身体之中的能量宣泄…出来,在天空之中融合。这个时候,时空会裂开一个口子,将被封印的对象吸收进去,永远都不得再回来。幸锋不由得冷汗涔…涔,可当他看到梁贞把幸尘的尸体放到北边之后,这个顾虑就消失了。

    “臭丫头,你是不是急昏了头?没有水门的人,我看你怎么封印我!”幸尘冷冷一笑,便不在意那头的行动,继续抵挡着骆成的攻击。

    江柏和徐鸫又何尝不知道这个纰漏,但他们相信梁贞,便也不再多想。徐鸫这一刻仿佛老僧入定般端坐在了地上,从他的身体之中不断抽…出妖骨木的树枝,一根根深深地扎在地面之上,没过多久,徐鸫的身体就已经跟树枝长在了一起,妖骨木互相攀爬着,窜上了天际。

    五宗之中已经有三门做好了准备。幸锋冷哼了一声,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如今的局势放在眼里,纵使你翻天了过来,也没办法让沈闻书复活,更没办法把海灵召唤出来。怎样,梁贞,你还有什么花招?

    但在这个世界上,往往自以为聪明的人,失败起来,会比一般人摔的更加惨烈。面对幸锋的鄙夷,梁贞丝毫不放在眼里,面上平静如水,心中却在不断恳求。她知道有个人一直在那里站着,看着面前的这场大战,那个人心中也有恨也有爱,虽然已经恢复了自由,却不愿意离去。

    既然如此,沈听琴,帮我这个忙好吗?

    猛然间,梁贞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声音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着,一点一点努力,一点一点恢复。她蓦地睁开眼睛,眼睛直直地看向北边幸尘的方向。她仰面躺在雪地上,琥珀色的眼睛已经失去了活力,瞪得大大的盯着上方的天空,身体无力地摆放着,仿佛一个人偶。但就在她的心脏之处,忽然之间却像是决堤的水一般,盈盈往外冒着,越来越多,仿佛一阵清澈的涓流。

    幸锋大喊:“不可能!”幸尘是他一手带大的,有多少能耐自己一清二楚,不管怎样,不管她能够有多强,都不可能学会水门的法术,更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但眼前却摆着可怕的事实,水门的力量,正在幸尘的胸口一点一点积聚起来,一道蓝莹莹的光芒像是流星一般滑向天际,逐渐向天空之中升腾而去。

    ****

    白远山赶到茅山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天空之中诡异的天象。纵使是经验丰富的他,也不得不对眼前的景象感到叹服。他一心想要扶植自己的女儿走上这条道路,却失败了,偏偏半路跑出来的外孙女却做到了。虽然事情的发展并不是按照自己的剧本来的,但似乎也正在朝着对的方向发展,但是又是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个看着螳螂捕蝉的黄雀,似乎正在观望。

    管家毕竟在白家待了很多年,当他看到五行封印之时,不由得浑身一震,忍不住脸上的欣喜对白远山说道:“老爷子你看,梁小姐她真的成功了!古往今来若是没有五位大宗师在,是不可能开启五行封印的。她已经通晓了金兑之术,老爷子的心思没有白费啊!”

    白远山面上只是淡淡,他没有回答管家,心中仍然存有疑问,等到他走到山麓边,看到那名女子幽幽的倩影时,心中的那个疑问几乎已经成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生生地压在了他的心上。

    方才幸尘坐过的那个小小的山洞之中,在短暂的时间内,又迎来了一位新的主人。她走到那边的椅子旁,轻轻拂了拂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袅袅婷婷地坐了下来。她的面颊上始终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仿佛是一张精心制作的面具,看不出这张面具之下有任何的表情。

    她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的场景,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再一次升起的月亮没有上一次那么明亮,却也是投下了一片清辉,照亮了女子藏在黑暗之中的半边面颊,也照亮了她手中把…玩的那块血红色的玉石。

    玉石的形状看起来仿佛就是一个微缩的心脏,周身通透之下,丝丝缕缕的红色花纹仿佛鲜血一般浸…润在玉石之中。透过月光,那些红色的痕迹仿似在流动一般,连带着整块玉石都似乎有了生命,像是一个生机勃发的心脏,在不断的蹦跳。

    女子纤细的手指在玉石上不断摩挲,一下一下,并不着急,仿佛是在数数,又像是在等什么人,而面前的一切打斗都像是一场异彩纷呈的表演,在她眼里跃动着动人的火焰。

    忽然之间,月光似乎出现了一个折角,一道晃眼的光线一闪而过,随即,带着寒光的刀锋抵到了女子纤细的脖颈上,再轻轻往前进一点点,就能刺破那几乎透明的皮肤。

    女子不为所动,脸上的浅笑终于盈盈扩大,带着一丝期待地喊道:“白先生,你终于来了。”

    身后的白远山手执一柄长剑,镇定如山地站在她的身后,眼神仿佛要穿透这个女子美好的头颅。一开始,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件事就是她做的,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想要自欺欺人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没想到会是你。”白远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然十分冰冷,却在警惕之中,带着一丝熟稔,又或者说是一种不信任。

    但女子显然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她并不在意脖子上的刀剑,哪怕白远山现在直接把她刺死,她也觉得没什么,相比之下,她更像看白远山的反应,对于一个消失了很多年,重新回到世界上来的人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加值得期待了。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会是你,白先生。”女子的头轻轻转动,那双柔情四射的眼睛终于转了过来,毫无畏惧地盯着白远山,声音之中充满来了老友相见的那种友好味道。

    白远山摇了摇头,拿着长剑的手竟然有些颤抖。虽然眼前的女子面孔十分陌生,美丽动人,宛若一张完美的面具,但他却知道,在这张面具之下,会是这样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存在感极其低的女子,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当她消失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是个意外,但当她重新回来的时候,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女子似乎看穿了白远山的内心,有些感慨地说道:“我以为会看到很多老朋友,但现在出了你之外,似乎就没有其他人了。”

    白远山目光如炬,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为什么,长剑一指,凛凛刀锋四起,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与我做对,梁贞?”

    最后两个字一出,女子的眼睛忽然变得闪亮起来,她直视着白远山的眼眸,忽然笑了起来,仰头摆手,几乎笑的岔气:“哈哈哈,这么多年,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我都已经快忘记了啊。想当初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小医生,我们两人算是亲戚吧,你看,所有人几乎都被我算死了,看在亲戚的面上,我还留着你,是不是十分念旧情?”

    白远山心口的那块石头骤然崩塌,他怀疑了那么久的人,居然真真切切的坐在自己的眼前,像是在扯家常一样絮絮叨叨说着有的没的,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神态,他一个久经沙场的老人,都感到彻骨的寒冷。

    想到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

第174章 吴爻的过去() 
看着白远山惊惧的眼神,女子倒是毫不掩饰心中的淡然,伸手理了理裙摆上的褶皱,静静地说道:“白先生,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还不是这个样子吧。无弹窗。也是,我原本以为我的生活会十分顺畅,好好的做个医生,嫁人生子,或许那样,我们依然还会是亲戚。哦对了,我现在不叫梁贞了,我叫吴爻。”

    吴爻,无爻。八门五宗,便是一个笑话。

    白远山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吴爻说的话。他认识的梁贞,是自己女婿的妹妹,对人和善充满活力,自己并没有记挂在心上,若不是白然之产女的时候靠她住进了医院,真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跟这么一个女子打交道。而眼前的女人,身姿窈窕,面容精致,虽然已经不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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