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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放过那扇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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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喜欢啦。”祁钰放下手里的刀子,走到盆架边拿了毛巾,润湿了给东方不败擦了擦脸。

东方不败仰着头看着祁钰,空洞了很久的心房一点一点盈满起来。就算分开了很久,那个男人待他还是那么温柔,也不枉他惦念了他这么多年。

“哥哥,这个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吧?给你,我跟掌柜的买过来了。”待得祁钰给他擦完了脸,东方不败不舍地退下了指上的戒指,递给了祁钰。

这戒指算来他已经戴了有八年了,从未离过身。

祁钰看看东方不败无名指上那道深深的白印,又给东方不败戴了回去。如果以这边的时间算,这孩子戴这戒指的时间比他久多了。

“这个给小柏吧。放在小柏这里的话,哥哥很放心。”

“哥哥……这些年是去找祁逸……祁逸哥哥了吗?”东方不败犹豫了一下,问道。

“不是,当年……哥哥也不知道怎么跟小柏解释才好。哥哥不是故意要抛下小柏的。”祁钰有些头疼怎么向东方不败解释这个问题。很明显,再用什么“咻的一下就不见了”的借口蒙骗教主大人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倒是小柏,你怎么留起胡须了?”祁钰决定转移话题。

“这个……因为他们看了我的脸便会轻视我。”东方不败顿了一下,“哥哥大概不清楚,日月神教之中多是些孔武有力的汉子,那些人对于我这样长相的人很是不屑,张口闭口都是小白脸,还会……语出侮辱或者动手动脚。我初时还和他们打斗一番,后来实在觉得无聊,便蓄起了胡须。如果哥哥不喜欢,我往后不留就是了。”

“小柏,你不留胡子多好看,何必要在意别人怎么想呢?”祁钰想到那些人面对东方不败的猥琐嘴脸时不禁有些窝火,然而他又实在不愿东方不败再变得胡子拉碴的,“如果不想让那些人骚扰,不如带个面具吧?”

22分舵的门~~2

“面具?”

“嗯。这样他们就看不到你的脸,你也不用留胡子了。古时有个兰陵王,因为长相太过俊美,所以每次上战场都要戴上一个极其骇人的面具呢,你可以效仿他。而且你不觉得留胡子很不方便吗?比如吃饭的时候容易沾上饭粒什么的。”

“何止是不方便呀,”东方不败难得地露出了稚气的一面,“我每天早上都不愿照镜子,还得胡乱把那些胡子弄得更乱。一摸到那些胡子就好像没洗干净脸一样。”

“哈哈哈。”祁钰哈哈大笑,摸了摸东方不败的发顶,“乖,哥哥现在就出去给你找家店铺做一个。”

“等等。”东方不败扯住了祁钰的西服袖子,“哥哥要穿成这样出门吗?”

“啊,一时只顾着和小柏说话,把这茬忘记了。”祁钰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就见东方不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递了过来。

“小柏,你的衣服我只怕穿不了。”

“不是我的。”东方不败摇摇头,“我总想着你哪一天回来也是要有衣服换洗的,所以每次自己买衣服的时候便给你带一件。现在我也是副香主了,不像咱们以往,可以给哥哥买料子好点的衣服了。”

祁钰只觉得心中一阵熨帖,似有温暖的水流流过四肢百骸。任谁知道有一个人能这么长长久久地想着自己,也是不能无动于衷的,更何况祁钰寂寞了那么久?

他拿过那套衣服,衣服是藏青色的,绣着简单的纹路,看起来颇为文雅。他脱了身上的西服,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了小麦色的饱满的胸膛。

他觉得两个男人,换衣服直接换就好,也就脱得自在潇洒,正大光明,哪里想到东方不败在旁边看着就直接红透了一张脸。

东方不败看着祁钰裸|露的胸膛,只觉得心跳如鼓,口干舌燥,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祁钰不在的这几年里,他一个人经历了很多,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孩子。应该懂得的,他已经懂得了。所以,他十分清楚自己现在是怎么了。

他喜欢祁钰。

他喜欢祁钰很久了。

事实上,他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祁钰,以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这类问题用的时间更久。他渐渐明白为什么那时碰着祁钰的身体忽然就喷出了鼻血,也渐渐明白为什么当初在河灯上写下那个人的名字时心中又苦又甜。

从他初懂人事便做了和祁钰在一起的春梦的那一刻起,他便明白,他是爱上人了。即使那个人是男人,即使等到他正值壮年的时候那个人可能已经垂垂老矣,他也爱。

他知道这世上绝没有一个人是会如此肖像自己的哥哥的,所以他明白他对他的确实是爱。在没找到祁钰的时候,他还惶恐不安,怕挂在心中的这个人永远也回不来,如今祁钰就在身边,那份压抑已久的感情忽然就汹涌着湮没了他。

那些对于这份喜欢的怀疑,终于尘埃落定。

如果不是喜欢,他再想念他也不会像此刻一样愉悦而煎熬。愉悦于那人对自己的不防备,煎熬于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时候展露的风情。

不过他终究不是小孩子,流鼻血那么丢脸的事情是不会再做了。东方不败自嘲地笑笑,走过去帮祁钰把脱下来的衣服叠起来收好。

那个人穿上那件衣服以后果然如他想得那样,温润中带着点不羁,君子中带着些狂放。

他拿起祁钰放在一旁的公文包,好奇地看了看,问道:“哥哥,这是什么?也要帮你收起来吗?”

“这个啊……”祁钰戴好了帽子,一见东方不败手中的公文包,就像小孩子要给好伙伴分享新玩具那样,眼中冒出了兴奋的光芒。他拉着东方不败在桌边坐下,拉开了公文包的拉链。

“这个一会儿拿去银铺兑了,然后拿钱去给小柏做个银面具。”他拿出了那根金条。

“这个是给小柏带的小吃,我记得小柏你口味偏甜,这个你应该会喜欢。”他拿出了那些巧克力。

“这个……小柏还带着那个虎符吗?”他拿出了那根红绳。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从脖子上摘下了那块玉玦。

“我就知道你不会换了这根绳子。来,换上这条,编这条绳子的线还是我一根根挑出来的呢。”祁钰说着就把绳子换了。不愧是“一绳一世”的手工,暗红的底色配上金色的暗线,衬得玉玦更加出彩。

他抬手给东方不败挂在脖子上,又顺手给人塞进了衣服里。

“哥哥这些东西放在包里很久了?”东方不败的语调带着些轻颤。

“也不算吧,今天添进去点,明天拿出来点,总想着带些什么才合适。”祁钰说着剥开了一板巧克力,“来,尝一尝看看喜不喜欢。”

东方不败就着祁钰的手咬了一口,丝丝甜腻晕开在唇齿间,更是晕开在心里。原来在他想着他的时候,他也在挂念他。这叫他如何不欢喜。

“好了,小柏你在家里等哥哥一会儿,哥哥得去给你把面具做出来。”祁钰把巧克力塞进东方不败的手里,起身抻抻衣襟就要出门。

“我和你一起去。”

“呵,这又不怕被人见着脸啦?”祁钰俯身捏了捏东方不败的鼻子,笑着道,然后又严肃了表情,“哥哥保证,一会儿就回来,不会再次消失不见了。”

东方不败点点头,看着祁钰出了门,抬手摸了摸被捏的鼻子。这个人好像太懂得他的心思了。

又咬了一口巧克力,东方不败觉得心情大好。

祁钰果然很快便回来了,还拎回了几样小吃和一只鸡。

他推门见东方不败正坐在桌前看书,连忙招呼道:“小柏吃饭啦,等会儿再看书。”

“你买小吃也就算了,怎么还买鸡?鸡鸭鱼肉厨房里还是有的。”东方不败放下书,收了桌子。

“总想看你啃鸡腿的样子,太心痒了,忘记分舵里也有厨房这回事了。”祁钰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啃鸡腿的样子?噗哈哈。”东方不败被祁钰逗笑,眼尾扫出漂亮的弧度,长长的睫羽颤抖着如同枝头跌落下来的花瓣。

美人的一颦一笑,果然都是风景。

祁钰呆了呆,赶忙摆好了东西,两人坐下来吃饭。

“哥哥,我看着,这么多年,你好像没怎么变。”东方不败听话地啃着鸡腿,却也不想放过和祁钰说话的分分秒秒。

“唔……我现在的确还是不到二十三岁。”祁钰满足地看着东方不败的吃相。

“嗯?”东方不败不再啃鸡腿了,他睁圆了自己的眼睛,道,“我今年已经一十六岁,你却还是二十二岁,难道……你是天上的仙人,不老不死的?”

“什么仙人啊,”祁钰不禁笑了,“我总是逃避这个问题也不是办法,干脆都直白告诉了你算了。”

说完便把自己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当然,东方不败是《笑傲江湖》这本书里的人物,将来会成为日月神教的教主,还会为了一个叫做杨莲亭的蠢才去死这一节,他全都没有说。

任谁知道自己不过是一页纸几行字,也无法接受吧?更不可能接收自己的命运早就被别人写在了纸上,是死是活全凭作者的一时兴起。



作者有话要说:焰嚣怎么觉得自己给了自己膝盖一箭……中枪了>_<

伦家肯定不是这样的作者……远目……

23分舵的门~~3

东方不败听了祁钰的话,一时有些不信,然而祁钰的确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年轻帅气,好像他真的只是离开了几个月而不是八年。

“这么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东方不败在尽力消化祁钰告诉他的事实。

“是的。”

“你有一种能力,通过开门可以实现在两个世界之间的转换?上次你突然消失就是因为有这种能力?”东方不败又问。

“是的。”祁钰觉得东方不败看问题看得挺清楚。当然,如果他察觉出了这句话和他所理解的方向不同的话,他就不会答得那么坦然了。至少他会告诉东方不败,这种能力属于被迫中奖型,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哦。”东方不败一时有些憋闷。这么说,八年前的确是这个人抛下自己走掉了?也许他当时是有急事吧?他不刚刚说了迫不得已?

认定了祁钰当年突然不见肯定是有十分紧急又不便让他知道的事,东方不败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哪知道两人之间的误会就从此刻种下了?

一时之间,室内一片沉默。

“小柏你只顾着问我,还没跟我说你这几年过得怎样。”祁钰觉得气氛诡异,便率先打破了沉默。

“也没怎样,就这么过来了。那日我去河边熬制炼石头蛊的汤剂,却巧遇了任我行……”

原来那日东方不败到了河边,捡来石头打了个简易的小灶。小村落里的孩子都是自小在家里打下手的,很是能干,这种野外搭灶的事情还难不到东方不败。可巧任我行来找平一指,路过河边。

“向右使,那孩子还真是手脚灵活啊。”任我行对向问天道。

“真是难得,教主竟然会注意这么一个孩子。”向问天有些意外,道。

“你不觉得那孩子长得很好看吗?要是将来盈盈长大了也能这么水灵就好了。”

“小姐现在才满月就已经很好看了,将来长大了定是要比那个孩子好看的。”

任我行点点头,就要和向问天走去城东,却见东方不败拿出了炼药所需的药材。

平一指给任我行治过病,任我行又向平一指问过很多医理,是以他能认出几样来,不由更对东方不败在意起来,毕竟在这个年岁,其他的小孩不是还在玩泥巴就是只知道读书呢。

他走到东方不败近前,道:“小娃娃,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东方不败直觉这个人身上有种戾气,不禁暗暗提起了防备,道:“在河边煮点东西玩儿。”

“哦?你知道你要煮的这些东西是什么吗?”

听得任我行这样问,东方不败心思转了几转,点点头,道:“自然知道,我是这城内最有名的大夫平一指的徒弟呢,岂会连这些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平一指的徒弟?这么说也是我日月神教的人?”

原来这个人是日月神教的人。东方不败又看了任我行两眼,摇了摇头,表示他没有入日月神教。现在的他根本和那腥风血雨的江湖两不相干,也没有想要涉入的意思。能和祁钰每天这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他就很满足了。

“平一指那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那么多教中弟子想要拜他为师他都不肯收,却偏偏收了这么个底细不明的小子。”向问天在旁边哼了一声。前几年他的远房子侄想跟平一指学医,却被平一指气得病了好些日子,这个疙瘩到现在还堵在他心里呢。

“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个越来越不像样的老头儿。小娃娃,你在前面带路吧。”任我行对于向问天的评论不置可否,只是要拉了东方不败同行。

东方不败心知这两个人不好惹,便乖乖地把人领到了平一指那里,打了声招呼回到了当铺,却不想祁钰不在。

他以为祁钰是有些什么事情出门去办了,可等到晚上掌了灯也没见祁钰的影子,一时有些着急。跑去问钱掌柜,却得知祁钰中午就出了门。

祁钰又不是路痴,断不会出了门便找不到回来的路。他应该也不是自愿离开的,因为那枚戒指还在钱掌柜那里,屋中也没有收拾行李的痕迹。那么,他能去哪?

东方不败自己窝在床上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精神恍惚地去了平一指的医馆,进门时一个没留意便撞上了人。

“臭小子你想什么呢,连教主都敢撞……诶,你眼圈怎么这么黑?”平一指劈头就骂,见到东方不败脸上那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时立刻熄了火。

“平叔……你知不知道……哪里人比较容易走失啊?”此时的东方不败毕竟还小,十分担心祁钰,平一指夫妇又待他很好,算得上是除了祁钰之外和他最亲近的人了,因此示弱的话很容易便出了口。

“走失?你问这个干什么?”平一指纳闷了。

“我哥哥……昨天一天都没有回来……”

“你指望着祁钰这么精明的小子走丢?不可能。”平一指嗤笑道。

“许是和什么人发生口角,被人家杀掉泄愤了吧?”向问天在旁边冷言冷语说的爽利。

“唔……”平一指摸了摸下巴,刚想说也有这个可能,转念想到东方不败和祁钰的关系,话到嘴边已经发生了180度大转弯,“那……怎么可能呢?我看是被人贩子掳走了吧?不过无论如何,这城这么大,要找他就像大海捞针,很难呀。”

别鄙视他,他可不是怕东方不败伤心,他是怕他家夫人知道他落井下石后会让他跪搓衣板,没错。

东方不败一时黯然,心中空落落的,转了身就要往外走。

平一指见他今天心情不好,也不强留他学艺,向问天却继续奚落人。

“哎呀,像这样的杀人案每天发生好几起,人弄丢了就别想再找回来啦。其实这能怪谁呢?谁让他活得就像那小小的蝼蚁似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呢?你试试我教大小姐不见一小会儿,呵,那还不把黑木崖翻个底朝天。太弱的人活着还是死了,不见了还是在这里,都没差啦。”

东方不败静静听着向问天说完了这番话,捏紧了小拳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说这些那娃娃又听不懂,是想让我堵心?”平一指伸指头指了指自己,小眼睛瞪起来也还是一条缝,“可惜啊,本大夫可是大名鼎鼎,比什么‘天王老子’有名多了。只怕那‘天王老子’丢了,连个找他的人都没有咧。”

平一指说完一甩袖子,用力一推向问天,一下把正倚在门框上的向问天推了个趔趄,推到了门外,然后他便“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却说东方不败在街上游荡,向问天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虽然向问天说话难听,却不是没有道理。若是他有权有势,那些村里的孩子怎么敢欺负他?谁又敢动祁钰?只怕他父母也不会死得那么早。

其实这个道理他早就懂得的,只不过因为祁钰的出现带给了他太多温暖,让他忘记了这世道原来丑恶的模样。

他不信祁钰已经死了。他要把祁钰找回来。

东方不败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虎符,又把手缩了回来。这东西虽然能够号令精兵强将,却不是他的力量,他要靠自己。

24分舵的门~~4

“然后你便入了日月神教?”祁钰疼惜地揽了东方不败。虽然此时东方不败的身量已经长开,再抱起来和小时候不同,有小小的别扭,祁钰也没在意。

他就不想想,这样是不是逾矩。

“是。但这不是我的草率决定。那些名门正派的入门规矩太多,还要求长幼有序,麻烦死了。日月神教却是能者居之,不然我现在不可能是副香主。”东方不败在祁钰的怀里,找到了久违的熟悉的温暖。他想,他一直所求的,也许就是这么一个心安的时刻。

“那……你的武功是谁教的?”祁钰的心吊了起来。

“是童大哥。”

“哦,那你对任我行怎么看?”

“任我行?”东方不败认真思考了一下,答道,“我和他接触的不多,只是觉得他狠厉有余,御下的恩义却不足,教主的位子现在坐得虽稳,但只要有一个武功和他不相上下的人能合理把握住人心,恩威并施,就能把他从这位子上赶下去。我从跟着童大哥练了武功,便觉得这武艺一门确是深不可测,非用心尽意者不可得其真意。任我行能练到这个地步,至少说明他不会是有勇无谋的匹夫。”

祁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三个月他没少看《笑傲江湖》,虽然书中没写东方不败自宫时是何种心情,他却觉得那其中无可奈何固然占了大部分,对于武功的狂热也占到了一定的比例。

世上本没有天上掉馅饼一说,东方不败能傲视天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那其中的血汗,往往不为外人道。

“小柏,你很想当教主吗?”祁钰问。

“想。”东方不败答得毫不迟疑,带着他这个年纪应有的野心勃勃。祁钰知道他自己在这个年纪时怀了多少远大的抱负,东方不败这么聪慧坚韧的人,又怎么会甘于默默无闻?

“那你一定要小心任我行,自己平日里也注意些,做什么重大决定时,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确定了那个付出后的所得是你想要的之后再行动。”祁钰也不敢说得太过明了。他总不能说,你不要练任我行给你的武功秘笈,更不要自宫吧?

不过,今后他注意一点,别再随意穿越了,一直陪在东方不败身边,应该能阻止那些悲剧发生。祁钰想想放了心,两人谈了那么久,夜也深了,便熄了灯拉着东方不败上床睡觉。

正是新月。

怀中抱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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