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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阙-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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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有志气!”眼瞅儿子当真是知道上进了,秦老爷就说到正事上了,道,“你娘同我说,你做梦都梦到娶媳妇了。你如今也大了,的确该正正经经的娶一房媳妇。成家立业,成家立业,都是先成家后立业嘛。”

    秦凤仪不待他爹多说,忙道,“爹!别说了!暂缓暂缓,我现在一点儿不想成家!”

    反正,凭父母如何说,秦凤仪就是咬死了不谈亲事。

    弄得秦老爷都与妻子道,“你弄错了吧,看阿凤这模样,就差去庙里做和尚了,没有半点要成亲的意思。”

    “都说梦到娶媳妇,能不想?”秦太太倒是不急不徐,“这亲事原也急不得,总得慢慢来。就咱们阿凤的人品,我只怕扬州城里没有姑娘能配得咱儿子。”

    秦老爷不愧与秦太太是夫妻,在儿子身上亦有一种迷之自信,秦老爷感慨,“是啊,凭咱家的家财,咱们阿凤的人品、相貌,哎,他十二三时就有人打听有没有定下亲事,我就是觉着没有可匹配的,故,一直拖着。可这要给阿凤议亲吧,应了张家,便得罪了李家,又是一桩愁事。”

    秦家夫妻为儿子的亲事发了一回“愁”,秦老爷道,“对了,近来咱们扬州城可是有件大事,方阁老辞官还乡,这就要回来了。听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想设宴,款待方阁老。”

    “哪个方阁老?”

    “就是方家巷子,他家太爷不是在朝为礼部尚书么。听说快八十了,实在干不动了,辞了官,思念家乡事,要回乡来住。”

    “哦——原来是他家。”秦太太眼睛一亮,道,“我与他家南院大太太可熟了。”

    “你说的那位南院大太太不过是旁支,此次方阁老回乡,我寻思着,他家嫡支也要回来服侍的子孙。知府大人已准备了为阁老大人设宴洗尘,还给了我一张帖子,你给咱儿子做几身鲜亮衣裳,到时我带着儿子一道去。如今他年岁渐长,人也懂事,正该趁此带他出去见见世面。”

    “很是很是。”秦太太道,“如今天儿热了,我正巧得了块藕荷色的料子,说是江宁织造府那边儿流出来的。那颜色,又轻又亮,正好是年轻人夏天穿,给咱儿子裁身新袍子。”

    秦太太突然一拍大|腿,道,“诶,不知道方阁老家里有没有适龄的孙女,凭咱儿子的人品,哪个女娘见了能不喜欢。”

    秦老爷微微一笑,拈须颌首,“你才明白过来呀。”

    秦太太可真是方方明白了丈夫用意,不由笑道,“你这老鬼,有话还不直说,跟我打哑谜。”

    “我的太太哟,赶紧,你也多打两套首饰,介时少不得要多多出门的。”

    夫妻俩发了一回白日梦,倒很是欢喜。

    倒是秦凤仪,自从上遭在琼宇楼见到梦里的媳妇,那是再不肯去琼宇楼了。好在,老天爷待他不薄,之后数天总算没再见到那可怕的女人。

    让秦凤仪高兴的是,揽月那事办得不错,小秀儿与阮秀才的婚期已是定下了,因着阮秀才与小秀儿都急,不是阮秀才说的九月,俩人亲事便定在了四月。揽月道,“亏得爷您好眼光,没怎么着那小秀儿。您不晓得,那丫头真泼啊,我瞧着,就是我不去,李菜头也招架不住她。搁家里,好不好的,不是上吊就要跳井,放下狠话说,她不想活了,叫李菜头鸡飞蛋打,一个铜板也捞不着!你说把李菜头愁的,眼瞅老了五岁。”

    秦凤仪哈哈大笑,笑一阵,神秘兮兮的同揽月道,“别说,小秀儿身上就是有这么一股子悍劲儿,格外招人。”

    “爷,也就您觉着招人,要小的说,就是个小胭脂虎啊!就阮秀才那文弱样,招架得住这个?”揽月摇摇头,很为他家大爷庆幸。

    秦凤仪问,“小秀儿有没有说啥?”

    “说啥啊?”揽月不明白了。

    “平日枉你也自夸聪明,这怎么倒笨了?”秦凤仪抖一抖二郎腿,道,“爷为她的事儿,特意着你跑趟腿,她就没谢谢爷。”秦凤仪难得做好事,做了好事得有精神回报呀,他就等着夸奖哪。

    揽月一脸惨不忍睹,道,“唉哟,我的爷,那小胭脂虎,一见我去,先拿着烧火棍就冲我来了,要不是小的机伶,还不得被她给揍一顿。待我把事儿说了,她方好些,只是也没好话,说你虽良心发现,可事儿都是从你这起的,休想叫她领情!我是白跑一趟,爷你是白发善心,人家半点不承情!”

    倘换个雄性如此不识秦少爷好心,秦少爷必要恼的,这回偏生是小秀儿。只要一想到当初小秀儿从自家扭哒扭哒跑远的背影,秦凤仪竟是半点生不起气来,相反,他心里还淫|荡荡的痒了那么一回,搔搔下巴,嘿嘿□□数声,方与揽月道,“小秀儿就是这幅性子,行啦,男人还与女人计较不成。”

    心下觉着,自己当真是大好人,小秀儿这么招人的丫头,他为着行善,竟把这丫头给放了!这是多大的善行啊,秦凤仪都觉着,待他弱冠时取字,就取俩字:大善。

    秦凤仪是个有点阳光就能灿烂的性子,因着小秀儿的事算是解决了,秦凤仪心情大好,就将李镜带来的压力暂且抛到脑后去了。

    李镜则是有些郁闷,完全不晓得秦凤仪如此复杂的心理状态,但,秦凤仪这一见她如同见了鬼一般,也叫李镜颇是不解。还是说,因自己生得不甚貌美,吓着这扬州城的凤凰了?

    原想着既凑巧遇到,就同秦凤凰偶遇一下,结果,倒像是把凤凰吓着了。偶遇不成功,李镜回家便不甚欢喜,其兄李钊听闻妹妹不欢喜后特意过来相问,“怎么了,不是说抢良家女孩子那事是个误会么?”

    李镜已是梳洗过,换了女装,坐在藤萝架下同兄长说话,李镜道,“这事的确是误会,也是巧了,原本我想着人打听一二。结果,今儿在琼宇楼喝茶,正好我就坐在秦公子隔壁的雅间,听着了一些。我亲耳听秦公子与那个女孩子的未婚丈夫说,便是以后成亲,也对妻子一心一意,绝不纳小。你说,这样的人,能是强抢民女的人么?”

才子病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防盗时间36小时!!!!!  虽然这茶具买了,媳妇暂时不打算娶了,但能叫方灏吃回瘪; 秦凤仪心下还是很得意滴。这人吧; 一得意就爱得瑟,像秦凤仪吧,他的具体表现就在于; 做事的热情分外高涨; 特别愿意帮着爹娘做事。把秦家夫妇喜的了不得,连秦老爷都说; “咱儿子; 的确是长大了。”

    秦太太道,“可不是么,不是我自夸,往扬州城瞧瞧,咱们阿凤这样懂事的孩子,能有几个?”秦太太不禁在家里夸; 出门也夸,因自夸次数过多; 弄得别人家太太都嫌她。秦太太却是半点不嫌; 眼瞅着儿子一日比一日的出息懂事; 秦太太欢喜的很; 与丈夫道; “咱们阿凤,越发出息,你该带他多见世面。”

    “我知道。”秦老爷道,“听说,方阁老这几天就回乡了。唉哟,阿凤脸上的伤可怎么办?”一想到儿子买个茶具都能跟人打一仗,秦老爷叹道,“还是不稳重。”

    “男孩子,哪里少得了打架。”秦太太道,“放心吧,用的是许大夫开的上好的药膏,过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秦凤仪甭看长得漂亮,皮肤也好,但一点儿不娇气,基本上这种小伤,也就五六天的事。秦太太与丈夫打听,“知府大人那宴,准备设在哪儿啊。”

    “瘦西湖的明月楼。”

    “好地方。”秦太太道,“咱阿凤的新衣衫已是得了,那衣裳一穿,嘿,我同你说,这扬州城,也就咱阿凤啦。”总之,秦太太看儿子,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秦凤仪的伤呢,好的倒也挺快。家里衣裳啥的,也都备好了,只是,人家方阁家回乡,根本没去知府大人那里吃酒。倒不是知府大人面子不够,主要是,方阁老一回乡就病了。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回了家乡,见着家乡人,喝到有家乡水,吃到家乡的老字号,晚上多吃了俩狮子头,撑着了。

    秦凤仪听闻此事,对方阁老很是理解,秦凤仪道,“要说咱们扬州的狮子头,真是百吃不厌。”

    秦老爷哭笑不得,与儿子道,“赶紧,换身衣裳,跟我过去探病。”

    秦凤仪道,“这跟人家又不熟,去了也见不着人家阁老啊。”

    “熟不熟,见不见,都无妨,可去不去,这就是大问题了。”秦老爷与儿子道,“别穿得太花哨,换身宝蓝的袍子,显稳重。”

    秦凤仪一点儿不喜宝蓝,秦凤仪道,“老气横秋的。”他换了身天蓝的,透出少年蓬勃朝气,也很讨喜。秦老爷微微颌首,不是他自夸,他这儿子,光看脸,特拿得出手。

    秦凤仪就骑马同父亲一道去方家送礼了,不去还好,这一去,可算是见识到方阁老的身份地位了。嗬,就方家待客的花厅里,人多的都有些坐不下。

    秦家甭看是扬州城的大户,可说起来,论门第只是商户。说坐不下,也不是夸张,花厅里坐的都是士绅一流,按理,秦老爷身上也有个捐官,只是,因扬州城富庶,有钱的人多了去,商贾捐官的太多。故而,这捐的官儿,委实有些不够档次,排起来还在士绅之下。于是,秦家父子只得去这花厅的偏厅落坐了。秦老爷在扬州城人面儿颇广,与士绅老爷们打过招呼,就要带着儿子去偏厅。扬州才子赵老爷道,“阿凤就与我在这屋里坐吧。”赵老爷就是给秦凤仪做诗,叫秦凤仪得了个凤凰公子名声的那个。

    秦老爷倒是愿意,不过,这屋里有一个算一个,人家不是身上带着进士举人的功名,就是家里祖上有官儿的书香门第,秦凤仪若留下,坐哪儿都得挤出一个去。秦老爷笑道,“他一向跳脱,还是跟着我吧。赵老爷您哪日有空,我叫他过去给您请安。”

    秦凤仪听他爹这谄媚话就不禁翻白眼,他跟赵胖子都平辈论交的,赵胖子家里调理的歌舞伎,有什么新曲子新舞蹈的,从来都是先请他过去瞧。他爹这是做什么呀,以后他跟赵胖子怎么论辈分哪。

    赵老爷笑眯眯地,“什么请安不请安的,阿凤有空,哪天都成。”

    两人寒暄几句,秦凤仪就跟他爹去了偏厅。

    偏厅也是满当当的一屋子人,好在,这里能容秦家父子有个座儿了。在偏厅寒暄过一圈后,秦凤仪瞧着这两屋子人,想着今天是绝对见不着方阁老的了。他悄悄问他爹,“爹,要不,咱们放下东西,先回吧。”

    秦老爷给他个白眼,“闭嘴!”来都来了,就是见不着方阁老。方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你携礼来探病,定要有主事的爷们儿过来相陪午饭的,秦老爷早就没想见方阁老,他就是琢磨着,趁这机会,与阁老院里的主事的爷们儿先打个照面,混个脸熟。

    秦凤仪只好乖乖陪坐,然而,他又是个坐不住的,坐了一时,就打算起来去外头逛逛。秦老爷连忙问,“干什么去?”

    秦凤仪眼珠一转,“茅房!”

    秦老爷好悬没说,咱俩一块去。知道他这儿子是个屁股上长钉子的,摆摆手,悄声道,“外头站站就行了。”

    秦凤仪便起身出去了。他是个闷不住的,如今跟着他爹在外应酬,其实也懂了些规矩,知道大户人家规矩重,他也没往外去,干脆就在这花厅小院的门口与守门的小厮贫嘴闲话,秦凤仪说得正热闹,就见远处行来一行人,不过,人家不是朝这待客的花厅小院来的,人家是顺着方家的青石路,直接往正院去的。隐隐的,秦凤仪觉着那行人有些眼熟,不由伸长脖子认真望去。

    这一望,那一行人里就有人回头,这一回头,秦凤仪就瞧见了那人的脸:啊!他媳妇!

    秦凤仪立刻双手一捂脸,李镜哭笑不得,这秦凤凰不晓得怎么回事,哪回见了他们兄妹都似见到什么可怕的人一般。李镜甭看相貌远不及秦凤仪这等辉煌俊美,李镜论脑子,十个秦凤仪都不及她。李镜稍一琢磨便明白,这秦家定是来方家探病的。

    其实,这事并不稀罕,方阁老这样的地位,回老家便病了,本地士绅自然会过来探望。可方阁老刚回乡,再加上身子不爽俐,此时怕是没心思见本地士绅。要搁个旁人,李镜如何肯理会,但,秦凤凰就不一样了。李镜吩咐身边小厮一声,那小厮便跑了过去,打个千道,“公子可是过来探病的?”

    秦凤仪眼睛往他媳妇那里瞟一眼,点头,“是。”

    “我们家姑娘说,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妨与我们一道进去。您在这儿等,怕是见不着阁老大人。”

    秦凤仪心下一喜,又有些不好意思,抬头又往李媳妇那里瞧一眼,李镜微微一笑。

    秦凤仪性子活络,想着,他又不是借别人的光,是借他媳妇的光。而且,他爹明知道今天见不着人还苦等,不就是想往方家巴结么。再者,秦凤仪“大梦”之后,长了不少良心,知道体贴父母不易了。秦凤仪与那小厮道,“那你等等,我去叫我爹。”

    小厮心说,我家姑娘就是请你,可没请你爹。但,架不住秦凤仪腿快啊,他撒腿就去喊他爹了。小厮那话,硬是没来得及说。秦凤仪过去就把他爹拉了出来,秦老爷还小声问,“哪个李家?”

    “回去再说。”秦凤仪拉着他爹就过去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与李家兄妹打招呼,“李大哥,李妹妹。”

    李镜唇角一勾,“唉哟,看来你认识我。”

    秦凤仪道,“那哪儿能不认得。”梦里做好几年夫妻哩。

    李镜斜睨秦凤仪一眼,笑道,“这位是秦叔叔吧。”介绍,“这是我哥,李钊。这是方师兄,方悦。”

    方锐都不大认得秦家父子,李镜便给方锐介绍了秦家父子。方锐客气一拱手,道,“有劳秦先生秦公子过来探望,祖父已是好多了。”请秦家父子一并入内。

    秦凤仪递给李镜一个感谢的眼神,李镜挑挑眉,一幅事后有话说的模样。秦凤仪想到他媳妇的难缠,不由心下暗暗叫苦,想着,探完病立刻逃跑,再不能给他媳妇逮住。

    殊不知,李钊在一畔看得是满肚子气,想着这秦家小子,你什么意思啊,先时见了我跟我妹跟见鬼一般,如今这才说话三句半,眉眼官司都打上啦~

    嘿!

    他妹这是啥眼光啊!这小子除了长得好,咋这么轻佻啊!

    秦凤仪浑不知自己在大舅子那里得了个“轻佻”的名号,因为,大舅子还在替他说好话哪。这不,大舅子就与方悦方公子说啦,“那日我与阿镜在琼宇楼吃茶,见秦公子打马经过。以往我只知帝都人物风流第一,不想世间还有秦公子这等品貌,此次南下,当真是见了世面。”

    方悦笑道,“我乍一见秦公子,亦是惊为天人。”

    然后,秦公子表示,“哪里,我大哥才是一等一的斯文俊秀。”给大舅哥拍马屁。

    嘿!李钊暗笑,说这小子轻佻吧,他也不是没眼力。然后,秦凤仪又把方悦方公子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遍,什么有学识啊,风度好啊……反正,只要好话他就说,还有他媳妇的马屁,秦凤仪也没忘了。看他媳妇多照顾他啊,还没嫁他呢,就知道帮他。秦凤仪道,“还有我家阿镜——”接收到大舅兄杀人的眼神,秦凤仪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他说他媳妇,怎么了?

    秦老爷轻咳一声,“阿凤,如何这般无礼,亏得李姑娘不嫌你。”

    “哦,哦,明白了,是阿镜妹妹,不,李妹妹。”秦凤仪笑的跟朵花似的,对李镜道,“叫你妹妹真不习惯。”

    李镜笑,“那你怎么习惯怎么叫呗。”

    “不成不成,你看李大哥,跟要吃了我似的。”秦凤仪想着他媳妇这刚来扬州,遂道,“那啥,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到扬州城好生逛逛。咱们扬州城,好地方好东西可多了。”

    方悦望向好友李钊,眼神里满满的不可思议,都不能信等闲人不能入她目的李镜,竟然与秦凤仪这般有说有笑。

    李钊木着脸,心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谁叫这秦凤凰生得好呢。

    李镜又是一番惆怅,心下不禁思量,秦家要是想在礼物上讨好平珍,怕真是不易了,秦凤仪大约正在为此犯难吧。

    不要说对平珍不大了解的秦家,便是对平珍有所了解的李镜,都觉着,想讨好平珍不是那样容易的事。

    一想到秦凤仪要为此犯难,李镜心里竟也不大好过。

    李镜在自己屋里情思半日,傍晚兄妹俩吃饭时与她哥商量道,“哥,咱们与秦公子也算有段机缘。虽则有欠缘法,可眼瞅他这样的犯难,哥,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李钊道,“他来打听,能说的我都说了。要换第二个人,有这样的便宜?”

    “不是说这个,就是你不说,秦家在外打听,平珍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阿凤过来跟咱们打听,是打心眼里觉着,跟咱们亲近。”李镜给他哥盛了碗豆腐羹,“你说,这世上,他这样的人有几个?不要说咱们出身侯府,便是出身寻常大户人家,倘是那些卑劣的人,要知我相中了他,还不得趁势巴结上来?秦公子就不一样,他生怕害了我。”

    “我也就是看在他这一点上,才见的他。”

    “行啦,你就一小举人,见见秦公子怎么了?哥,不是我说,你以往可不是这样的势利人,如今,越发势利了。”因为李钊说秦凤仪的不是,立刻得了妹妹一个“势利眼”的评价。

    李镜道,“你说,就你帮人家这么一点小忙,能与人家的对咱的恩情相抵么。”

    “有什么恩情啊?你恩来恩去的。”

    李镜正色,“不娶之恩。”

    “我真是求你了,你有话直说吧。”见妹妹又给他布菜,李钊道,“别给我布菜了,你这菜,可不‘好’吃!”

    李镜与她哥商量,“给平珍备礼,就是咱们来备,都不好备,何况秦公子。既知他有此难事,不如帮帮他。”

傅才子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 防盗时间36小时!!!!!  桃花端来蜜水,秦太太道; “喝口水再说。”

    秦凤仪咕咚咕咚喝了半盏,秦太太问,“什么样标志的女孩子; 叫我儿这般魂牵梦萦。”

    “别提了。”秦凤仪摆摆手;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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