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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颜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然后用平和语气说道：“嘉言公子厚爱，下受之有愧。”
云岚以为她是答应了，格格笑道：“你我以后姐妹相称，何必如此客气呢，收拾一番，随我回去吧。”说着去拉顾颜手。
这时，就听到顾颜接着说出了后面话，“因此，实不敢当……”
云岚本来弯弯眉毛忽然半空中凝住，一只手怔怔停那里，一双瞪得大大眼睛，用诧异而不解目光看着顾颜。惊讶问道：“你不同意？”
顾颜微微低下头，避开她有些灼热目光，平静说道：“顾颜是一介凡女，蒙嘉言公子抬爱，愧不敢当。”
云岚本来笑吟吟脸色这时变得有些青，她看着面带尴尬顾衡臣，声音冷然说道：“嘉言公子尚养伤，我三日后再来，请顾族长考虑清楚罢！”她脚尖地上轻轻一跺，随后身上铃佩声响，已经飞走出大厅。
顾衡臣脸色变得铁青，他身为一个筑基中期修士，被一个炼气修士如此拂了面子，却顾忌着其身后势力，不能发作。他目光有些森然盯着顾颜，说道：“机缘如此难求，你轻易便放过了？”
顾颜微微躬身，说道：“修仙之道，当求诸自身，假于外物，岂是正道？”
顾衡臣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文文静静女孩儿居然坚定反驳自己，气得须发贲张，指着她，怒道：“你……”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股强大气势鼓荡厅堂中心，强大威压顿时将顾颜压迫喘不过气来。
顾颜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仍然平视着地面，脸色一片平静，并无改口之意。
顾衡臣见她执着如此，长叹一声，“你果然像你父亲。只是如今家族遭逢大变，起落不过顷刻之间。你到思过堂去静修吧，不得出门，三日后再来见我。明泽，你带她过去。”
顾颜低头应了一声“是”，随后便跟着顾明泽去了。
顾衡臣看着她背影离去，长叹一声，缓缓坐倒椅子上，身体里气力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就如同是一个平凡而无力老人，全然没有刚才那样威严。过了半晌，才叹道：“她果然和她父亲一样倔强！”
六祖顾廷臣说道：“不错，当年剑琛不也是因为不肯听从族中意思，与南泽秦家联姻，这才留书出走么？只是，当时大哥，似乎并不如今日气愤。”
顾衡臣怒道：“这怎么能一样？那时联姻，不过是家族中联谊手段，不同意也就罢了。如今男方，可是嘉言公子，他身后，站着竹山教！”
第三十三章 可求长生否？
……
顾廷臣犹豫了一下，说道：“顾颜说也有道理。我们修仙者，原本不应该如此世故才是。”
顾衡臣怒道：“老六，你这是说我么？我身为族长，自然要为家族存续考虑。如今出了这样大事，存亡不过就顷刻之间。一个弄不好，我们传承了几千年家族就要灰飞烟灭。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抓住竹山教，怎么能这样放过？”
顾廷臣沉吟着说：“只是兹事体大，嘉言公子未必能够做主……”
顾衡臣道：“我听说，嘉言公子为人沉默寡言，却是重情义人。再者，一条灵石矿脉，难道竹山教会不动心？有了顾颜为嘉言公子侍妾这个由头，另外两个门派，大概也不会贸然出手。”
一条灵石矿脉！如今资源日益稀薄修仙界，即使是像太一门这样中等门派，对于这样资源也是极为需要。这意味着门下弟子将有充足灵石供应，能够筑基可能性大大增加，门派实力将会有层次上飞跃。
如今神州大地上，像苍梧上清宫那样大门派，自然不会把区区一条灵石矿脉放眼里，但对于天目山这几个中等门派来说，一条灵石矿脉仍然是十分重要。自然就不是顾家这种中小家族所能问津了。
因此，当红叶谷封谷之后，顾衡臣与族中另外两名筑基修士，红叶谷查探，并发现了灵石矿脉源头之后，并没有感到欣喜，而是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并马上传信给顾夕朝回来，商量对策。网高品质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他们顾家一时贪心，想要占据这条矿脉，那么恐怕随之而来，就是三大门派泰山压顶一般怒火，足可以把这个家族扫为平地。
因此，顾衡臣第一个想法，就是保全家族前提下，把这条灵石矿脉完整交出去，送到另一个足以庇护他们势力手中。天目山中，可以选择，当然只有三大门派。但他却不敢贸然联系这三家势力，因为他能用来交涉筹码太少，顾家势力之弱，即使只用一个小手指就能将他们连根拔起。所以他们一直等顾夕朝回来。等这位五十岁就晋级筑基中期，顾家五千年来有可能结成金丹修士。这样他们才会有投靠某方势力时底气。
这时云岚翩然而至，传达了竹山教继承人嘉言公子，有意纳顾颜为侍妾消息。这对顾衡臣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如果借此事与竹山教结为盟友，那么顾家地位不仅稳如泰山，而且还可以压倒其它修仙家族，天目山地位上一层楼。
经历了一百多岁寿元，久经世事，见过无数风雨顾衡臣，心里盘算好了一切，却没想到顾颜并没犹豫，斩钉截铁拒绝了此事。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夕朝再过三日就要回来，老六，你待那女娃儿较为亲近，不妨再去劝劝。我要亲上一趟小竹峰！”
顾廷臣诧异道：“何必如此着急。我们等了两个月，何妨再等几天？”他却是不想逼迫得顾颜太过。
顾衡臣摇头道：“有海外修士红叶谷现身，想必来者不善，此事还是解决好，不然迟则生变。”
另外两人都说道：“只有如此了。”三人随即散去。
顾颜跟着顾明泽向思过堂走去，一路上并无话。还是顾明泽先开口，他看了看顾颜，说道：“十七妹，实是没想到……”
顾颜淡淡道：“没想到什么？”
顾明泽说道：“能拜入门派，不是每个人都想么。不然，为什么我们这些同辈少年，对天目山试炼大会，那么重视，得到，不过只是一个外门弟子机会。毕竟，进入门派，你修行环境，与现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顾颜目光悠悠望向天空，说道：“是啊。散修想进入家族，家族人想进入门派。人向高处走，原本没错。只是……”她目光转过来，平静看着顾明泽，“进了竹山教，那又如何。可求大道否，可长生否？”
顾明泽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顾颜淡淡道：“顺则成人，逆则成仙。求仙之道岂能假诸于外物呢。我母亲只是一介凡人，分别之时，她曾对我说过，无论将来怎样，你能依靠，只有自己。所以这条路，我也要坚定走下去。为人侍妾之事，非我所愿。六哥，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顾明泽长叹一声，不再说话。引她进了思过堂，“十七妹志向远大，非我等所及。是我惭愧了。”他向顾颜躬了一躬，随即退了出去，将门封住。外面自有执事弟子看守。
思过堂虽称作是“堂”，但远不如“明堂”等占地方广大，只是一间静室，里面有石榻，壁上悬着字画。她想到顾墨言曾经说过，自己父亲因为动手伤人，曾经此地面壁过一年之久，就不禁微笑起来，用手轻轻抚着壁上字画，似乎想追寻一下父亲气息。不知不觉，父亲离开她已经有四年之久了，存她记忆中景象都开始渐渐变得模糊。
慢慢，顾颜目光落了那幅画上。这幅画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笔，用笔廖廖，是一个白袍男子，驾着一叶小舟，乘风破浪，向着大海深处而去。一轮红日他东方，喷薄而出。余边留之不，似乎吸引着人不断投向那未知而广阔天地。她把目光投向右下角，看到有一行小字，“红叶于某年某月某日”。不禁露出微笑，原来这是那位红叶祖师手笔。
她坐石榻上，想要入定，却静不下心来，这幅画只她眼前晃悠。而她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那句问话。“天有九重，如何营度，地分八极，斡维何系？”这是询问，九重高天是如何营造，分成八极大地，是用什么来支撑呢？
问天录，果然不愧是问天！直指天地判分，宇宙形成奥意！
第三十四章 突破
……
顾颜不禁加佩服那位将心法深深刻入血脉祖先，只要自己将问天录一层一层解开，也就能够真正了解到上古深层奥意。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努力使全身心都浸入到自己小世界中去。心中默念着那四句话。可是面前这幅画却不屈不挠停留她脑海里不肯出去，那无留白似乎回荡她心灵之中。天地如此广大，又是如何营造呢？
顾颜心中苦思了多日结果，忽地灵光一闪，天地如此广大，穷其本源，无非是阴阳二气充塞而成。难道天上真有九重高天，地真分为八柱吗？
她站起身来，吟道，“沓以阴阳，何必营造。无极之极，何待维系，宏离不属，焉恃其八柱！”
随着她语声，她体内小世界里面，本来闭塞着充斥无数灵气地方，忽然间开始向四周无限膨胀开去，无数气体激烈交织着，发出嘶嘶响声，她惊奇发现身处这个世界开始飞变大，头顶不住增高，脚下大地向着四周迅速延展。
本来是硬硬大地，开始变得松软，出现了土壤和沙粒。那是什么？顾颜惊喜看到，那是一条浅浅小溪。
一直经历了半个时辰，这个世界才终于变得稳定下来。空间比原先大了上百倍不止。头上天几乎一眼看不到边际，而这个空间里灵气浓度，却并没有一点减弱！
顾颜收拾了惊喜之后，有些遗憾发现，这个空间还是不能够存任何生物。网高品质
“咦，那是什么？”顾颜忽然发现这个空间中多了一些与原来不一样东西。
虚空之中，静静飘浮着一个紫色小火团。闪着并不耀眼光芒，大约只有拇指肚大小。顾颜不用接近，就能够感受到其中那浓郁火灵气。她轻轻用手一招，那团火焰就像是有生灵一样，居然开始晃动起来，向着顾颜方向不停闪烁，然后飞舞动着，那是，表示一种喜悦？
难道这是，火灵？
她修炼《烈阳诀》里曾经提到，当火系法术修炼到极高境界时候，就会出现火灵。是凝聚了灵气本命真火，非常厉害。火灵通常是有灵智，有些强大火灵，甚至可以脱离主人控制而存。只是古往今来，专注于火系法术人并不多，能够修炼出火灵就少了。
书中记载，火灵是有颜色之分。通常以金色为强大，白色次之，黄色再次之，青色则又次之。但是，紫色？这是书里根本没记载过。
顾颜隐隐觉得，这可能与她修炼时用紫炎晶有关。但又不敢肯定。这时她惊讶发现，自己已经跨过了炼气五层，直接突破到炼气六层。经脉宽广也远胜从前，所能容纳灵气至少超出了以前数倍。她停留了数月之后，终于由于自身遭遇，加上静室中这幅画启发，使她心境突破，影响了她小世界，自身修炼境界也随之突破。
只是又有一个问题，顾颜苦笑一声，这回手中紫炎晶又不够用了。
这时她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声音。她便掐动灵诀，心念一闪，就从自己世界里出来。听到外面有一个激动男声说道：“十七妹只是静思，又不是禁足，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看她？”
顾颜听了这有些虚弱声音，心中不禁一暖。这时看守人似乎是同意放他进来，一个白衫少年大步从外面冲进来，顾颜上前两步，说道：“十哥，你怎么来了？”
顾墨言哼了一声，“外面那两个小子，拿着鸡毛当令箭，居然还要拦我。我是听六哥说了你事，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看看。咦，十七妹，这才多少日子，你居然又晋级了？”
顾颜点了点头，顾墨言惊叹着说道：“你来顾家不过一年时间，就由炼气一层迈到炼气六层，这样速度，就连叔父当年也是不如。”
顾颜摆手说道：“小妹只是原来打了些底子，又得到兄长们指点，这才了些。何况修炼越往后越是艰难，小妹且差得远呢。”
顾墨言仍然摇着头，“你这样进境，难怪他们都说，你是红叶谷里得到了先祖遗留秘传心法，还有秘藏，所以才会如此。”
顾颜心中一凛，不知这谣言却是如何兴起。摇着手说道：“那天我们同入红叶谷，一路上见了什么，十哥都一清二楚，哪来什么秘藏？”
顾墨言笑道：“我们后来都逃出了谷，只有十七妹被困里面，也难怪大家要有这样传闻呢。阿颜你真没谷里发现什么吗？”
顾颜看到他有些期待眼神，心中不禁一跳。只是自己身怀混沌灵脉事情，是万万不能泄露。她看着顾墨言眼神，很坚定摇头。
顾墨言奇道：“大家都说是你私藏了先祖留下秘藏，族长听闻之后震怒，为了不予声张，才将你囚思过堂里。难道另有原因么？”
顾颜苦笑一声，便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顾墨言听了，脸上神情有些复杂，变幻不定。过了半晌才道：“这种事情，难道族长能强人所难么？我去找六祖关说，让他给族长说情去。”说完一甩手，冲了出去。
这已是第三天了，顾衡臣竹山教大厅中等候。将顾颜禁足至思过堂之后，他便孤身一人，上了小竹峰，以顾家族长身份，求见嘉言公子。但出来接待他只有云岚。
云岚显然因为被顾颜拂了面子，有些不愉。见到顾衡臣也没有好脸色，只是说：“嘉言公子受了伤，闭关静修，要三日才能出关。族长不妨到时再来，否则，便此等候吧。”
顾衡臣为了表示诚意，自然不会离去。云岚奉上一杯茶便离去了，让他这里整整枯坐了三天，心中愈加焦急，见云岚从室内袅袅婷婷走出，便问道：“云岚道友，嘉言公子还未出关么？”
第三十五章 进攻青云山！
……
云岚淡淡答道：“公子虽说要闭关三日，但也未必一定。我等做侍婢，哪有资格置喙公子作为呢。上次我曾对族长说，那位小姑娘是否答应，今日该有个了结了吧？”
顾衡臣有些犹豫，虽然他身小竹峰，但也听顾明泽传讯，顾颜并没有松口之意。这种事情，他又不好以族长身份强压。
云岚看出他犹豫之意，面色变得有些森然。“公子不过是因为受了她救命之恩，给她一个机缘。这般推脱拿乔，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吗？”
顾衡臣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嘉言公子尚未出关，下想求见陆真人，有一件要事，要请掌教真人决断。”
云岚听了一愣，说道：“掌教真人事情繁多，这件小事，还要惊动他老人家么？”
顾衡臣说道：“兹事体大，还请姑娘禀告一声。否则日后真人怪罪下来，不好担待。”他释去那副唯唯喏喏神态，眉目自然而生那种族长威严。云岚见他说得郑重，便道：“掌教真人轻易不见外客，顾族长既有要事，便先随我见教中总执事吧。”说罢就要起身。
顾衡臣刚刚站起身来，忽然心有所动，抬头向远方望去，见东北方一道红光冲天而起，他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网高品质云岚顺着他目光望去，奇道：“青云山莫非是出了事？”
顾衡臣大步迈进了中堂，云岚刚要拦阻，顾衡臣沉声道：“顾衡臣有要事，要求见掌教真人！”从他身上传出了筑基修士所应有威压，后堂悬挂着钟鼓居然无声自鸣起来。一个身披蓑衣，背后背着斗笠少年悄然出现厅堂中门，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一双眸子依然漆黑而且明亮。他静静看着顾衡臣，然后举起手中一柄小锤，向着边上一座小钟轻轻一敲，然后清脆而响亮钟声从后堂开始向着远处传扬开去。直至整个小竹峰上下都响起了嘹亮钟声，然后就看到四处出现了一些人影，向着中央厅堂不停集中，一个平淡却充满强大威压声音分不清远近回荡四周。
“吾儿何事，击我这飞磬钟？”
顾墨言走出思过堂，看了站不远处面无表情两个弟子一眼，问道：“族长可？”
两人摇了摇头，顾墨言飞向着东北角明堂走去，准备先找顾明泽询问情况。他刚赶到明堂外面不远，忽然觉得头顶上一下子暗了下来，他抬头看去，就见到天空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变得昏暗不清。然后脚下地面忽然震动起来，他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地。再站起来时，就听到远处起了十分嘈杂声音，伴随着年青弟子们高呼，“有敌来袭了！”然后就看到半空中飞过了顾廷臣身影，苍老而浑厚声音大声喊着：“有敌来袭，诸房子弟各归其位，开启护山大阵！”
有敌来袭！这个词听起来似乎有些久远，顾家一直居住青云山，这个越国修仙圣地。边上又有天目山这样大门派，已经很久没有过敌人踪影了。这些年轻子弟，都不记得上次遇到敌人是什么时候。
这时天色变得无比昏暗，天空中流动着华光异彩，那是护山大阵启动征兆，族中另一位筑基修士并没有出现，看来必定是主持护山大阵去了。
这时顾明泽匆匆从远处奔来，一见顾墨言便喊道：“十弟！族长不，六祖已经吩咐所有少年子弟到广场上待命，你回去交代一声，速速前往吧！”说罢又飞奔着向别处去了。
顾墨言面沉似水，犹豫了片刻，没有回家，转头向顾颜所住小院去了。
这时顾家小城已是一片忙乱，顾廷臣大声喝斥着各房长辈们约束着门下子弟，而他自己则站半空，足下踏着一面铜镜样子法器，毫无忌惮着展现着自己筑基初期顶峰实力，大声向着半空怒喝道：“是哪方道友来访，何不出来一见！”他见空中无人答话，就一张手，一道毫光从他袖子里飞出，向着空中飞去。
那道毫光像是个锥形器物，刚飞到半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居然凝滞下来，悬半空，不停打着转。
底下修士们见族中长辈受阻，纷纷大声呼啸，将手中灵器发出，但无一例外半空中就被粘住。整个顾家小城上空，像是被一张无形大网罩住，所有东西都逃不出这个包围圈。
顾廷臣脸色有些变了，他冷哼了一声说道：“阁下好大手笔，你用一件法器，就能罩住我整个青云山么？”
云气之中传来一阵肆无忌惮大笑声，然后弥漫天空中浓重云彩慢慢散开，露出一片青天。周围缭乱着云气包围中央，露出一副硕大骇人骨架！
那骨架纵横颀长，像是一条蛟龙。可以看到长长身材上生着数对翅膀。骨架前后和中央，都被闪着乌光不知名材料加固，整个身体形成了一条硕大飞舟！
这座飞舟之上站着七个人。穿着葛黄色袍子，头发是异常土黄色，头上挽着古怪发髻。说出来声音有些干涩，只是语气中带着浓重讥笑之意。一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