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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江山)-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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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以前的时候,雨荷姑娘就算带病也会见我的,我,我这有……”朴公子眼泪包着眼圈拿出一包东西。

“有什么?”张妈妈眼前一亮。

“这有一包药,知道雨荷姑娘体弱,这是我当了长衫为雨荷姑娘抓来的补药。”

张妈妈冷淡了下来,“原来是药呀。”她本来以为朴公子又拿出包钱来,笑容乌云般涌上来还不及凝聚,就潮水般退了下来。

“是呀。是呀。”朴公子连连点头,“张妈妈,你就让我把药送过去,我保证,我见到雨荷一面,说两句话就走。”

“哎呀,”张妈妈扳着一张笑脸,“朴公子太客气了。这点小事,我让下人做就好,何必劳烦你的大驾。小蛮,过来。去把这药送给雨荷姑娘。”

萧布衣和一帮禁卫都在楼下坐了下来,听到二人的对话,多少也是明白点缘由。这个朴公子有个老相好叫做雨荷,看朴公子这痴情种子的样。多半是在雨荷身上花了不少钱的,不过眼下看起来囊

,可就算这样,还是当了衣服给雨荷姑娘买补药。的。可乐坊管你什么圣,什么情,钱是最重要。张妈妈只是例行着古今乐坊做妈妈地责任而已。

“不行。这药我一定要亲自送的。”朴公子见到丫环过来。牢牢的把药包抱在怀中,如同抱住最后的一线希望。

“哦?”张妈妈皱起了眉头。“朴公子,其实雨荷姑娘早就让名医把了脉,如今早早的睡了,你这药既然不想给的话,那算了吧。”

“我知道雨荷没病的。”朴公子撕去斯文,大声叫道:“雨荷,我是阿朴呀,我知道你在,我是阿朴呀。”

众客人都是偷笑,一旁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

“没病你还送药,我看是你有病吧?”张妈妈见到朴公子撕了脸皮,也去了伪装,“朴公子,我想你多半是来捣乱地,大家怎么说也是交往一场,还请你走吧。”

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两个打手终于赶到,一左一右,口气中有了威胁之意,“张妈妈让你走,朴公子请吧。”

朴公子望着两人铁塔般站到自己面前,有了惊惧,顾不得撒野,又要跪下来,打手却是一左一右的架起了朴公子,就要拖着向门外走去,萧布衣却是摆手道:“等一等。”

张妈妈转瞬堆上笑脸,“这位公子,什么事呢?真的不好意思,让这种人打扰了你地雅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这就去给你找来……”

萧布衣不理这个张妈妈,只是伸手指着朴公子道:“你过来。”

两个打手还有犹豫,四个禁卫已经霍然站起,围到了二人的身边,“让你们放手听到没有?”

张妈妈见势不妙,慌忙道:“这位公子让你们放手,你们还不快点放手?”

朴公子挣脱了束缚,抬头又向楼上望了一眼,虽然对于萧布衣的态度多少有些不爽,可人家毕竟把他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留在这里,就说不定能有机会见到雨荷姑娘,想到这里,拱手问道:“不知道兄台何事?”

萧布衣笑笑,指指凳子道:“坐。”

朴公子有些胆怯地望了张妈妈眼,张妈妈见到萧布衣的人多势众,气度不凡,手下个个不好惹,倒是不敢得罪。

张妈妈久在欢场,当然知道朴公子这样的,就算拿鞭子赶走,只要是雨荷还在,有了钱还是会回来,可萧布衣这样的,能不惹还是不要惹地。

“这位公子让你坐,朴公子就坐吧。”

朴公子来了底气,潇洒的整整衣冠向下坐下来,“兄台……”

“放肆。”孙少方突然一拍桌子,朴公子差点坐在了地上,萧布衣却是摆摆手,“叫什么名字?”

朴公子顾不得潇洒,侧着身子坐在凳子上,赔笑道:“在下朴正欢。”

孙少方突然笑了起来,“嫖的正欢被人赶出来,地确心痒难耐呀。”

朴正欢臊地脸和红布般,只好拱手道:“见笑见笑,只是在下不敢芶同这位仁兄地说法,在下对雨荷姑娘可是一往情深的。这个嫖字,未免有些粗俗和不妥。”

“你爷爷个卵蛋,”孙少方摇头笑道:“来到这里谈一往情深,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朴正欢霍然站起,不悦道:“你可以轻视在下,却不能看轻雨荷姑娘对在下地深情。”

萧布衣摆摆手,“你喜欢雨荷?”

“没错。”朴正欢回的毫不犹豫。

“雨荷也爱你?”萧布衣又问。

“不错。”朴正欢微微犹豫下。

萧布衣叹息声,掏出一块银子丢在桌子上,一指张妈妈道:“你去把什么雨荷叫出来,这银子就是你的。”

张妈妈双目放光。颤声道:“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萧布衣微笑道。

张妈妈毫不犹豫,一把扯过个丫环,迭声道:“快,快去找雨荷来。”

不到片刻的功夫,雨荷娉娉婷婷的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到朴公子在一旁,轻轻咳嗽两声道:“我今夜不舒服,吃药后早早的睡了。还不知道朴公子也在地。”

朴正欢见到雨荷,双眼发直,心痛道:“既然病了,就要多多休息才好。”

张妈妈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银子。见到萧布衣没有反对,一把拉过了雨荷,“雨荷,快来招呼这位公子。你可知道,这位公子为了见你一面,可等了好久呢。这位公子,你想带雨荷进房间好好的谈谈心。喝杯酒吗?”

雨荷略施薄粉,只能说是长的俊俏些,嘴角一点美人痣。倒是颇有风情。听到张妈妈说完。似怨非怨的望了眼朴正欢道:“朴公子。我……”

朴正欢握紧了拳头,痛苦不堪。咬着嘴唇几乎出血。

“听说雨荷姑娘有病?”萧布衣问。

雨荷有些尴尬,“有点,不过不妨事的。”

“做什么都不妨事?”萧布衣笑问道。

雨荷脸也有些红,只能又看了朴正欢一眼,“陪公子喝杯酒还是不妨事的。”

“其实我找你不是让你陪喝酒,而不过想让你说一句话。”萧布衣又掏出一块金子丢在桌子上。

张妈妈眼都有些直,才发现什么是财大气粗的,这是扬州城,商贾云集,有钱地人多了去,可是花钱买别人一句话的她还是真的没有见过。

雨荷见到是金子,差点晕了过去,搞不懂这种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出手如此豪阔?她在月影乐坊身价其实不高,这一块金子她就算是不吃不喝的一年都是不能够攒到,这让她如何不心动?

“公子想要我说什么?”

“我只想要你说一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位朴正欢。”萧布衣缓缓道:“你说了后,这锭金子就是你地,不过你不说呢,我也不会为难你,只是这锭金子嘛……”萧布衣把金子往回挪了下,用意不言而喻。

无论是客人还有乐坊中的姑娘,都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怪人,朴正欢已经愣住,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雨荷。

雨荷有些战栗,半晌才道:“公子不是拿雨荷开玩笑吧?”

“这位公子可没有戏言。”张妈妈恨不得代替雨荷说上一句。萧布衣正色点头,“绝无戏言。”

雨荷长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我告诉这位公子,我喜欢朴正欢,一直都很喜欢他,可是我还想告诉朴公子,在这世上,只是喜欢是没有用的。”

她说到这里,突然扑到桌子上,放声痛哭起来,这下轮到萧布衣愣住。孙少方也是大为诧异,他当然知道萧布衣地意思,萧布衣无非

朴正欢,可知道这乐坊向来是无底的深洞,萧布衣这想让朴正欢清醒的认识这点,可饶是孙少方经验老道,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你这,你这……”张妈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来骂,朴正欢却是喜极而泣,扑上去一把抱住雨荷道:“雨荷,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我,我谢谢你!”

雨荷却是轻轻地推开了朴正欢道:“你不用谢我,我这次出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朴正欢有如一瓢凉水当头浇下来,讷讷道:“雨荷,你,你骗我,你其实还是想见到我的,是不是?”

雨荷只是咬着嘴唇,看了萧布衣一眼道:“这位公子,雨荷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萧布衣却是一拍桌案,沉声道:“不准走。”他一掌之下,那块金子已经没入了桌面。

雨荷怔住。张妈妈骇的脸色发白,慌忙拉住了雨荷道:“雨荷,快向公子说对不起。”

雨荷转身,盈盈一礼,木然道:“公子,对不起,你不让雨荷走,可是想让雨荷和你上床吗?”

她说地尖刻。朴正欢已经咬地嘴唇出血,萧布衣却是轻叹声,“既然你喜欢他,方才为什么避而不见?无论他如何哀求你都不肯出来。你可知道他为了你,不惜丢了脸面?而对男人而言,这脸面甚至比金子还要贵重。”

雨荷不答。

萧布衣望了朴正欢一眼,叹息道:“原来你终于被朴正欢地真情所动。这才不想再让他泥足深陷,你不想见他,只是想让他觉得你绝情寡义,离开这里才是生路?”

朴正欢愕然。雨荷眼中闪出泪光,却只是平淡道:“谢谢公子。”

“你想嫁给他吗?”萧布衣笑了起来。

雨荷双目垂泪,落入尘埃。半晌才道:“可能吗?”

“她出身乐坊。你可会对她明媒正娶?”萧布衣扭头望向朴正欢道。

朴正欢用力点头。“会,我爱她。不管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只会记得她对我地好。”

萧布衣笑着一拍桌子,金子弹起,他只是一捏,递给了张妈妈道:“我这就为雨荷姑娘赎身,不知道这块金子可够?”

张妈妈见到金子上赫然有个手印,骇然点头道:“够了,应该够了。”

“那还不把卖身契拿给大人?”孙少方沉声道。

张妈妈见到萧布衣言行举止气度不凡,这些人都是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实在搞不懂是哪个大人。可这锭金子为雨荷赎身的确是够了,她不想多生事端,慌忙亲自去取雨荷地卖身契。

萧布衣接过卖身契,看了眼,递给孙少方道:“可是对的?”

孙少方倒是熟悉,点头道:“大人,的确不错。”

萧布衣站起踱到红烛前,一晃卖身契,已经点燃,张妈妈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却不敢劝。萧布衣燃着卖身契,见到卖身契化为灰烬,这才拍拍手笑道:“好了,现在雨荷你已经不属于这里,没有谁会限制你的自由。”

雨荷喜极而泣,盈盈施礼道:“公子大义,请恕雨荷方才无礼。”

萧布衣含笑道:“你若是不无礼,我如何看出你的真心真意?朴正欢,你要知道,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记得你今日的痴情,记住雨荷今日的选择,在她心目中,你地感情实在比金子还要贵重,我这里祝你们百年好合。”

朴正欢深施一礼,感激道:“谢恩公,朴正欢记得住公子的大义,还请公子告诉我高姓大名,朴正欢不敢说报答,只想供个长生牌位给后代铭记”

“我叫萧布衣。”萧布衣摆摆手道:“走吧。”

等到朴正欢和雨荷千恩万谢的离开后,张妈妈这才回过神来,“萧大人原来是菩萨心肠,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这就为大人找来。”

她说完这话后感觉到有点自相矛盾,心道菩萨也会找女人吗?

萧布衣微笑地望着张妈妈道:“我觉得你就是不错。”

张妈妈老脸一红,“萧公子真能开我的玩笑。”

萧布衣却是笑容一整,“我来到这里可曾开过别人的玩笑?”

张妈妈骇的脸上地粉都差点掉下来,“萧大人……”

“我只想你陪我喝点酒而已。”萧布衣含笑道:“难道这也不行?”

“啊?”张妈妈目瞪口呆。

**

从月影坊望出去,只见到流苏河上***辉煌,画舫商船穿梭不停,轻歌曼舞,丝竹声声,明月照下来,如仙境般。

一艘停靠在岸边的大船上虽有歌舞,王世充却只是望着对面的月影坊,鹰隼般的眼中也有了狐疑不定。

一艘小船从对面划过来,一人轻轻跃起到了大船,身手敏捷,低声道:“王大人。”歌姬地乐声稍微有些凝滞,王世充却是沉声道:“唱下去。”

他虽让歌姬唱下去,自己却是入了船舱,那人跟着王世充到了船舱,王世充已经迫不及待问,“季秋,萧布衣在乐坊都做了什么?”

季秋脸色古怪,却还是详细的把萧布衣所做的一切说了一遍,他显然也是在乐坊呆了很久,这才对发生地一切清清楚楚。

王世充大为皱眉道:“你说他最后和那个乐坊地老女子到房间内喝酒,再没有了动静?”

季秋点头道:“确实如此,王大人,萧布衣做事古里古怪,先是每晚看春宫图,然后又带个老女人去喝酒,我只怕他真地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王世充问。

“我只怕他真的喜欢老女人。”季秋喏喏道:“王大人也知道,有些人……”见到王世充脸上地冷笑,季秋终于说不下去了,“王大人,我这也是猜测,当不了真的。”

王世充终于道:“你既然知道当不了真,那就继续跟踪下去,随时向我报告他的行踪。如今的他应该是做戏给别人看,只是他越是做戏,反倒代表他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等到你我麻痹之时,就是他行动的时候。”

季秋犹豫下,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一切听大人的吩咐。”起了几声蛙叫,季秋跃到船上,只是呆了片刻就是回转道:“王大人,萧布衣果然有了动静,他带到月影乐坊的禁卫叫了姑娘,却不过夜,如今已经分批乔装出了月影坊,现在向城西去了。”

一八一节 反客为主

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听到手下的情报,季秋王世充的老谋深算。坚持总是会有收获,如今看来,已经到了他们收获的时候。

只是上次盗了张春宫图,这次呢,萧布衣是按捺不住,还是想再开他们一个玩笑。

王世充听说萧布衣手下的禁卫去了城西,反倒镇静了下来,“萧布衣呢?”

“萧布衣还在月影坊。”季秋道。

王世充沉思良久,“吩咐守在城西的兵卫不要留难,让他们出城,派几个人跟踪他们,看他们到哪里做些什么就好。萧布衣这里绝对不能放弃监视,他狡猾非常,那些出城的禁卫很可能是幌子而已。”

季秋脑袋如麻般,“现在萧布衣的所有行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了。”

王世充突然问,“萧布衣还有两个手下,可和他一块去了月影坊?”

季秋一凛,摇头道:“没有,他们留在了行馆。”

“有人监视吗?”王世充沉声问道。

“有。”季秋点头道:“萧布衣所有的手下我都计算的一清二楚,每个人最少有三人以上进行监视。”

王世充长舒一口气道:“季秋,你做的不错,等到此间事了,我要重重奖赏你。”

“属下得大人知遇之恩,唯有尽心报答。”季秋诚惶诚恐道:“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白,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讲!”

“大人伊始说。萧布衣可能奉有密旨对你不利,可眼下看来,”季秋犹豫下才道:“他对大人好像没有做什么的。”

王世充轻叹一声道:“季秋,你看来还是被萧布衣地狡猾所迷惑,此人要不不动,要不就是一击得手,绝对不会给你留下任何还手的余地,我若是等到他暗算的时候,多半已经晚了。既然如此,我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属下明白。”季秋退下,王世充望着小船远去,只让歌姬继续在船上歌舞。自己却是回转船舱,打开了个暗格道:“出来吧。”

一人从暗格里面走了出来,敦实沉稳,抱拳道:“义父。你找孩儿什么事情?”

“萧布衣派人手去了城西,不知道是做什么?”王世充皱眉道。他很少有和别人商量的时候,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例外。

那人颇为年轻,可看王世充只能用尊敬来形容。“义父,你怀疑他是去找藏宝?”

“辩儿,现在我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王世充轻轻的叹息一口气。“这次我去了东都。发现圣上征伐高丽的念头从未弱过,我只怕他还会攻打高丽的。”

那人也是皱着眉头。“那义父地意思是?”

王世充缓缓的坐下来,头一回少了点狡诈,不答反问道:“辩儿,为父对你如何?”

“辩儿自幼失去双亲,亏得义父收养,跟随义父的姓氏,若是没有义父,就没有王辩这个人的。”王辩真诚道:“义父对孩儿大恩大德,孩儿永世难忘。”

王世充嘴角露出微笑,“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不差,我收养你,也是因为你和我地身世颇为相像,我知道这世上若还有一人我能信任,还无疑就是你了,不然我也不会把寻天书的事情交给你。”

“可惜孩儿无用,寻了几年,到现在一片龟壳都没有到手。”王辩有些惭愧道。

“有的时候,这种事情不但要靠能力,还需要运气的。”王世充安慰道:“辩儿,你不是能力不够,而是差了点运气,不然那片龟壳也不会落在萧布衣地手上。”

“萧布衣到目前为止,多半也不知道我们的意图吧?”王辩问道。

王世充缓缓点头,“我想他多半不知道的,这世上往往是一个细节决定成败,那人受了重伤从你手下逃脱,谁想到他重伤不治,身上的龟壳居然落入一个不起眼地混混之手,而那个混混想偷萧布衣,却被萧布衣反扒了他身上的龟壳去,那就是更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萧布衣如果在场地话,多半也会感慨这世界实在很大,却又有些太巧,当初他才到了马邑,就从混混身上反扒了褡裢下来,哪里会想到居然是和王世充扯上瓜葛。

“我们辛辛苦苦一场,却被他顺手牵羊,实在是心有不甘。”王辩握紧了拳头,“这小子运气也实在太好了一些,那个混混早被我杀死,却还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话也不能这么说,”王世充轻轻地拍拍王辩地肩头,“辩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非你的执着不舍,怎么会查出龟壳落在萧布衣地手上?要非是你,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心机如此之深,说不定还对他少了防范。在东都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留意这小子,我发现他和李玄霸联系颇为密切,裴茗翠又对李玄霸用情很深,她在张掖辛苦得到的龟壳,说不定就落在李玄霸的手上,李玄霸一死,这龟壳很有可能又会到了萧布衣的手上。”

“这么说天书龟壳他最少有了两块?”王辩皱眉道。

王世充摇头,“这些不过是推测,也可能他只有一块,也说不定他得全了天书,只是天书之秘知道的人不多,却也绝对不少,龟壳不必集全,只要碎一块就能得到其中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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