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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宁娜(中)〔俄〕列夫.托尔斯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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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上帝!

    天下有过像我这么不幸的女人吗?……“

    “不,我一定要冲破,我一定要冲破!”她叫了一声,跳了起来,忍住眼泪。 之后她走到写字台前,打算再写封信给他。 但是,她从心灵深处觉得冲破这一切她缺乏力量,她没有力量跳出她过去的处境,无论那处境是多么虚伪和可耻。她在写字台旁坐下,但是没有写信,她把两臂搭在桌上,头伏在胳臂上,哭了起来,胸脯起伏,呜咽着,像小孩哭一样。 她哭,因为她曾梦想快要弄明确她自己的处境了。 她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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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到一切仍旧会像过去一样,甚至会比过去坏得多。 她感觉到她所享有的社会地位,那在她今天早晨看来那么无关紧要的,那地位对于她还是十分宝贵的,她没有力量拿它去换取抛弃了丈夫和儿子去投奔情人的那种女人的可耻处境;无论她怎样竭尽心力,她总不能够变得比原先的她更坚强。 她永远不会尝到恋爱的自由,却会永远是一个有罪的妻子,经常感到罪迹被揭发的威胁,为了同一个她所不能共同生活的、同她很疏远的、无拘无束的男子结上可耻的关系而欺骗自己的丈夫。 她知道事情会弄到这种程度,同时这事情又是这般可怕,她连想都不敢去想事情会如何了结。她尽情地哭泣着,像小孩受了处罚时哭泣一样。仆人的脚步声逼使她振作起精神来,她扭过脸不看着他,装出在写信的样子。“信差问是否回信,”仆人报告。“回信?好的,”安娜说。“叫他等一下吧。 我会按铃的。”

    “我可以写什么呢?”她想。“我一个人能够决定什么呢?

    我知道什么?

    我需要什么?

    我爱什么呢?“她又感到她的心开始分裂成二重了。 这种感觉又让她感到惊讶,于是她就抓住了她想到的可以排遣愁闷的第一个行动的口实。”我得去看阿列克谢(她心里是这么叫弗龙斯基的)

    ;只有他能够告诉我应该如何做。 我要到贝特西家去,我也许可以在那儿见到他,“

    她自言自语,彻底忘记了当昨天她告诉他她不去特维尔斯基公爵夫人那里的时候,他说过既是那样他也不去了。 她走到桌前,写了个字条给她丈夫:“来信收到了。 ——安。”于是,按了按铃,将它交给了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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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走了,”她向走进来的安努什卡说。“始终不走了吗?”

    “不,行李放到明天,别解开,叫马车等着。 我得到公爵夫人家去。”

    “我拿什么衣服过来呢?”

    十七

    特维尔斯基公爵夫人请安娜来参观的槌球是由两个贵妇人和她们的崇拜者组成的。 这两位妇人是彼得堡一个新的上流社交团体的主要代表人物,这个团体因模仿之模仿自称为leseptmervoilesdumonde。这两位妇人所属的社交团体,虽是最上流的,却同安娜所出入的社交团体是根本敌对的。并且斯特列莫夫老人,彼得堡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丽莎。 梅尔卡洛娃的崇拜者,是阿列克谢。 亚历山德罗维奇的政敌。 因为这一切顾虑,安娜本不打算去的,特维尔斯基公爵夫人信上的暗示就是针对她可能拒绝而发的。 但是安娜现在却急于想去,希望在那儿见到弗龙斯基。安娜到特维尔斯基公爵夫人家比别的客人们都早。当她进门的时候,弗龙斯基的仆人,颊髭梳理得好像侍从武官一般,也走了进来。 他在门边停住,脱下帽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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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了路。 安娜认出他来,这时才想起弗龙斯基昨天对她说过他今天不过来,他大约是送信来通知这事的。当她在门厅脱下外衣的时候,她听到那仆人连发卷舌音也像侍从武官一般,说了句:“伯爵给公爵夫人的,”便把信交了。她很想问问他的主人在哪。 她真想转回去,写封信叫他来看她,或是她亲自去找他。但是这几个办法都行不通了。她已经听到铃响通报她的来到,而特维尔斯基公爵夫人的仆人已经侧着身子站在敞开的门边,等待她走进里面的房间去。“公爵夫人在花园里;立刻会有人去通知的。您愿意到花园去吗?”另一个房间里的另一个仆人报告说。犹豫不定的心情还是同在家里一样,事实上是更加厉害了,因为不能够有所行动,不能够见到弗龙斯基,反倒要留在这里,留在这些不相干的、和她现在的心情那样不相投合的人们里面。 但是她穿着她知道很合身的衣服;她不是孤单单一个人,她所熟悉的那种奢华懒散的气氛沐浴着她。 感觉到比在家里轻松一些了;她不用去想她该做什么。 一切都顺其自然。 看见贝特西穿着一件雅致得让她惊讶的雪白服装向她走来,安娜像往常一样地对她微微一笑。 特维尔斯基公爵夫人同图什克维奇和一位年轻小姐一起走着,那位小姐是她的一个亲戚,她在有名的公爵夫人家里过夏天,这让她那在外省的父母高兴。安娜的神色肯定有些异样,因为贝特西马上觉察出来。“我没有睡好,”安娜回答,注视着朝着她们走来的仆人,照她猜想,他一定拿来了弗龙斯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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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来了我多高兴呀!”贝特西说。“我累极了,正想在他们来以前喝一杯茶呢。 您去吧,”她对图什克维奇说,“同玛莎一道去试试槌球场,就是割了草的那地方。 我们喝着茶还有时间谈谈心呢,we‘lhaveacosychat,好吗?”她用英语对安娜说,带着笑容,握着她的拿伞的那只手。“好的,尤其是由于我不能在您这里呆很久,我还得去看弗列达老夫人呢。 我答应去看她总有一百年了,”安娜说,说谎原本是违反她的本性的,但在社交场中,说谎对于她不但变得又简单又自然,而且给与她一种乐趣。她也搞不清自己,怎么会说出那种谎言,她怎么也解释不清。 她说这话只是因为想到弗龙斯基既不会来这里,她就不如保留自己行动的自由,好想个其他的方法去和他会面。但是她为什么仅仅说了老女官弗列达,她去看她同去看许多旁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这她可解释不清;但是结果说明,要想出一条去看弗龙斯基的妙计再没有比这样更好的了。“不,我如何也不放您走,”贝特西回答说,紧盯着安娜的脸。“真的,我如果不是爱您的话,我简直要生气了。 难道你要让人觉得您害怕您的名誉会受到你的朋友的妨碍?在小客厅里预备好茶,”她照平常一样眯缝着眼睛对仆人说。由他手里接过信来,她看了一遍。“阿列克谢骗起我们来了,”她用法语说。“他信上说他不能来,”她补充说,用一种那样单纯而又自然的口吻,好像她脑子里从来没有想过,对于安娜,弗龙斯基竟会比槌球球员更加有意义。安娜明白贝特西什么都清楚,但是,听见她在自己面前这样说弗龙斯基,她一时间几乎要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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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安娜漠不关心地说,仿佛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似的,她微笑着继续说:“您的朋友怎么会阻碍人家的名誉呢?”这种语言游戏,这种隐瞒秘密,对于安娜像对所有的妇人一样,有一种非常大的魅力。 并不是非隐瞒不可,也不是隐瞒有什么目的,而是隐瞒的过程本身吸引了她。“我不能比教皇更信天主教,”她说。“斯特列莫夫和丽莎。 梅尔卡洛娃,说起来,社交界的精华之精华就属于他们的了。 而且他们到处受人欢迎,而我,”她尤其着重我这个字眼,“从不苛刻和褊狭。 我只是没有时间。”

    “不,您或许不愿意看见斯特列莫夫吧?

    让他和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在委员会上去互相攻击吧,那不关我们的事。 但是在社交界,我知道他是一个最和蔼可亲的人,而且是一个热心的槌球家。您就会看到的。凭他那么大的年纪,做丽莎的痴心情郎,处境尽管非常好笑,但是您该看看他处在这种境地是如何应付自如的。 他真是有趣极了。 萨福。 施托尔茨,你不认识吧。 啊,那是一个新的、彻底新的典型。“

    贝特西一口气说下去,同时从她的愉快、机灵的眼光,安娜感觉到她的处境已有几分被她猜中,正在替她有所计划。她们是坐在小房间里。“可是我得回阿列克谢一封信,”说着贝特西就在桌前坐下,写了两三行,将它放进信封里去。“我写信叫他来吃饭。我说有一位太太在这里吃饭,没有男子作陪。 您看我这样措辞会劝动他吗?

    对不起,我要走开一会儿。 请您把信封起来,派人送去,好吗?“她从门口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嘱咐呢。“

    片刻也不思索,安娜在放着贝特西的信的桌子前坐下,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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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也没有看,就在下面写着:“我急着要见你。 请到弗列达花园里来。 我六点钟在那里等。”她封好信,待贝特西回来的时候就当着她的面把信交给人送走了。茶已摆好在凉爽的小客厅里的小茶桌上,两个妇人真的在客人到来以前作了特维尔斯基公爵夫人所应许的acosychat。

    她们评论着她们在等候的人,谈话落到了丽莎。 梅尔卡洛娃身上。“她可爱极了,我向来很喜欢她,”安娜说。“您应该喜欢她。她为您着迷了。昨天她看过赛马后跑到我这儿,没有看到您,大为失望。 她说真正的传奇中的女主人公是您,并且说她如果是一个男子的话,她是肯定会被您颠倒的。 斯特列莫夫说她其实已经颠倒了。”

    “可是请您告诉我。 我一直不明白,”安娜沉默了一会之后说,她的声调显露出她并不是在问一个无所谓的问题,她所问的问题对于她比实际上更重要。“请您告诉我,她和卡卢日斯基公爵,那个人们称做米什卡的,他们的关系是怎样的呢?我难得看见他们一次。 到底是怎么一种关系呢?”

    贝特西眼睛里含着笑意,紧紧盯着安娜。“这是一种新的方式,”她说。“他们都采取了这种方式。他们把什么舆论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只是抛法有各式各样的。”

    “是的,可是她和卡卢日斯基的关系到底是如何的呢?”

    贝特西突然发出快乐的抑制不住的大笑,那种笑在她是少见的。“您侵入米亚赫基公爵夫人的领地了。那是可怕的孩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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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提出的问题哩。“说着,贝特西显然努力想控制自己,但是抑制不住,终于迸发出不常笑的人们笑起来的时候那种富于感染性的笑声。”您还是去问他们自己吧,“她含着笑出来的眼泪说。”不,您尽管笑,“安娜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可是我一直不清楚。 我不明白丈夫是做什么的。“

    “丈夫?

    丽莎。 梅尔卡洛娃的丈夫替她拿披肩,随时供她使唤。 但是其中的隐情,是没有人想打听的。 您清楚在上流社会里,甚至像化妆的某些细节是没有人去谈论或是去想的。这也是一样。“

    “罗兰达克夫人的庆祝宴会,您去不去呢?”安娜说,为的是变换话题。“我不想去,”贝特西回答,没有看她的朋友,她动手把芬芳的茶倒在小小的透明的茶杯里。把茶杯送到安娜面前,她取出一支烟卷,装进纯银烟嘴里,将它点着。“是这样的,您明白:我处在一种幸运的地位,”她这回十分严肃地,一面端起茶杯,一面开始说。“我了解您,我也了解丽莎。 丽莎是那种性情单纯的人,像小孩一样不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起码她年轻的时候不懂得这些。 而现在她感到不懂事对她正合适。 现在,也许是故意装出天真无知呢,”贝特西带着一种俏皮的微笑说。“但是,不论怎样,这对她正合适。 您知道,同一件事可以从悲剧的方面去看,而变成一种痛苦,也能够单纯地甚至快活地去看。 也许您太偏于从悲剧的方面去看事情了。”

    “我很想像理解自己一样地去理解别人!”安娜说,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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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又沉思地,“我比旁人还坏些呢,还是好些?

    我想是坏些。“

    “可怕的孩子!”贝特西重复说。“但是他们来了。”

    十八

    她们听到脚步声和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和笑声。 不一会儿,她们等待的宾客走进来了:萨福。施托尔茨同一个叫做瓦西卡的健壮得容光焕发的青年。 显然可以看出,他从不缺少嫩牛排、块菌和布尔冈红酒的丰盛营养。 瓦西卡对两位太太鞠了鞠躬,瞥了她们一眼,但只有一秒钟。 他紧跟在萨福后面走进客厅,仿佛系在她身上似地跟着她走来走去,他目不转睛地盯住她,就像想吃掉她一样。萨福。 施托尔茨是一位黑眼睛的金发妇人。 她穿着高跟鞋迈着灵活的碎步走进来,仿佛男子一样有力地和两位太太握了握手。安娜一直没有会见过这位社交界的新星,看到她的美丽、她的过分时髦的装束和她的大胆举止,不胜惊讶。 她头上柔软的金发(她自己的和假的混在一起)梳得那样高高的,以致她的头就和她那大部袒露的、丰满端丽的胸膛一样大小了。她的动作是这样迅速,每走一步,她的膝头和大腿的轮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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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衣裳下面鲜明地露出来,使人不由得生出这样的疑问:这位妇人的真正的肉体,那样细小苗条,上面那么袒露,背后和下部又那么隐蔽,在后面那像晃动的山峰似的裙子里面,其实到什么地方为止呢。贝特西连忙把她介绍给安娜。“只想想,我们差一点压死两个士兵呢,”她马上开口对她们说,瞟着眼睛,微笑着,扯好被她甩到一边的裙裾。“我和瓦西卡一道坐车到这里来……噢,你们彼此肯定还不认识吧。”于是她介绍了一下年轻人的姓,随即微微涨红着脸,由于她的错误——就是,向不认识的人叫他瓦西卡——而高声大笑起来了。瓦西卡又对安娜鞠了鞠躬,但是没有对她说一句话。 他向萨福说:“您输了。 我们先到。 交钱来吧!”他微笑着说。萨福笑得越发开心了。“目前不必,”她说。“啊,好的。 我往后来要。”

    “好极了!好极了!啊,真的!”她突然转向贝特西说,“我真是好人……我彻底忘记了……我给您领来了一位客人哩。 他来了。”

    萨福给邀来而又被她忘却的这位不速之客倒是这样一个重要人物,尽管年纪很轻,两位夫人却都站起来迎接他。他是萨福的一个新的崇拜者。 他现在跟踪着她,正如瓦西卡一般。不一会儿卡卢日斯基公爵到来了,还有丽莎。 梅尔卡洛娃同斯特列莫夫。丽莎。 梅尔卡洛娃是一个瘦瘦的黑发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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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一副东方式的、慵懒的面孔和一双美丽的、如一般人所说的那样深不可测的眼睛。 她的深色服装的风格(安娜立刻注意到而且赏识了这一点)和她的那种美非常调和。 丽莎之柔弱和娇慵正如萨福之结实和洒脱一般。但是按安娜的趣味,丽莎是更迷人得多。 贝特西对安娜说丽莎学天真未凿的小孩的模样,但是当安娜看到她的时候,她感觉得这不是真的。 她其实是既天真而又堕落,但却是一个可爱而柔顺的女人。 固然,她的风度和萨福的相同;而且像萨福一样,她也有两个男子,一个年轻的和一个年老的,牢牢地盯着她,用他们的眼睛吞噬着她;但是在她身上却有超出她四周一切的地方,在她身上有那种掺杂在玻璃制品中的真金刚钻的光辉。 这种光辉在她那美丽的、真正深不可测的眼睛里闪烁出来。 那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的疲倦而又热情的目光以其完全的真诚打动了人。 谁注视一下那双眼睛,都会觉得自己彻底了解了她,而了解了她的时候就不能不爱她了。一见安娜,她的脸上马上喜笑颜开。“噢,我看到您多高兴啊!”她一面说,一面向她走去。“昨天在赛马场我正想到您跟前来,可是您走了。我是那样想要见您,尤其是昨天。 那不是可怕得很吗?”她说,用那种好像把她整个的心剖露出来那样的眼色看着安娜。“是的,真是令人激动,”安娜说,涨红了脸。大家这时起身要到花园去。“我不去,”丽莎说,微笑着,靠着安娜坐下。“您也不去吧?谁愿意玩槌球呢?”

    “啊,我倒十分喜欢,”安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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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您如何会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到厌倦呢?

    望着您,真叫人愉快。 您是生气勃勃的,我可什么都厌倦了。“

    “您如何会厌倦呢?

    啊,您生活的圈子是彼得堡最快乐的圈子,“安娜说。”也许不属于我们圈子里的人们还要厌倦得多,但是我们——起码是我—并不快乐,倒是厌倦得可怕,可怕哩。“

    萨福抽着烟,同两个青年一道到花园里去了。 贝特西和斯特列莫夫仍旧坐在桌旁。“什么,厌倦!”贝特西说。“萨福说昨晚他们还在您家里痛快地玩了一晚哩。”

    “噢,一切都让人提不起兴趣来!”丽莎。 梅尔卡洛娃说。“看过赛马以后我们大家一齐跑到我家里来。老是一样,老是一样!老是那种事情。 我们整晚躺在沙发上。 那有什么可以快乐的?

    不,您是用什么方法才不厌倦的呢?“她又转向安娜说。”人只消看一看您,就看得出这是一个可以幸福,也可以不幸,但决不是一个会感到厌倦的女人。 告诉我,您如何做的呢?“

    “我什么也不做,”安娜回答,因为这寻根究底的盘问羞红了脸。“其实这种方法才最好,”斯特列莫夫插嘴说道。斯特列莫夫是一个发鬓半白、却还显得年轻,生得丑陋、但有一副非常有特色的聪明脸相的五十岁左右的人。 丽莎。梅尔卡洛娃是他妻子的侄女,他和她在一道消磨了他全部的剩余时间。 一见安娜。 卡列宁娜,他——在公务上是阿列克谢。 亚历山德罗维奇的政敌——就如社交界的聪明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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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竭力对她,他的政敌的妻子,表示殷勤。“什么也不做,”

    他带着含蓄的微笑说,“那是最好的方法。我老早就向您说过,”他转向丽莎。 梅尔卡洛娃说,“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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