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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从千万生灵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上天既然赋予了你们优于他人的天赋,自然也施加了比他人更加重要的责任和使命。希望你们从今以后,在五臧山院学习的未来三百年里,都做到兢兢业业,孜孜不倦,迎难而上,攻坚克难……”
他还有许多方才在腹中搜罗出的四字成语还没吐完,天上又突降一道白光,硬生生打断了武夷的唾沫横飞。
四周的风,因为此人的到来忽然冷冽几分。
原本明亮的火炬因着那风的吹动,变得忽明忽暗,给来人平添了几分诡异和神秘。
那人就站在薰池前面,背对着她,所以薰池能看得分外真切。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白色之中还带着几分华贵的气质,好一个银装素裹的大人。
高台之上,武夷半张的嘴,半响没有合上,亦没有吐出半个字。他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眼前这个高大冷霸的男子,万年都没有踏足过乐游山,怎地今日也赶来凑他五臧山院的迎新典礼?!武夷揉揉眼睛,甩甩头,再去看高台之下。
果然没有了那个白色的身影。
他正在感叹自己岁数大了,眼睛也不太中用。
却听身旁,一道阴风而过:“玄武,好久不见。”
☆、049。陆吾
武夷一个哆嗦,险些从高台之上摔下去。他下意识的想要变身成乌龟样,缩进自己的壳里避难。是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销魂的声音了?那些陈年的往事浮上脑海,历历在目。
从前中山部里出了个后起之秀,叫做武罗,深得中岳神君的赏识。武罗横着走遍山神界,也没有人敢驳了她面子,不仅因为她性格凌厉,且道法高超,从来不给人台阶下。当然这也是薰池出生之前的过去时。(武罗:张碧碧,你丫儿没事就喜欢让无辜的人趟枪么!!!)
而若想在同辈中找一个能与武罗齐名,足以匹敌的山神,那就非昆仑丘之上的陆吾神莫属。陆吾其实比武罗要小上几百岁,他进五臧山院修习的时候,武罗已经成为青要山的女神。不过他的传奇,也算是别具一格。作为唯一一个见证过陆吾成长而且还活着的山院之人,武夷院长绝对有说话的权利。
武夷开始颤颤巍巍回忆:
那时候,陆吾还并非现在这般满头华发,气质冰凉。他喜欢穿黑衣,高束的黑发之上总插着一根华贵的白玉簪子,小小的人儿一直沉默的坐在课堂最后一排。顶多给人一种寡言少语的孤僻之感,天赋上也没有不同寻常之处。
后来事实证明,不是他天赋上没有不同寻常,而是他隐藏的很好!!
说起陆吾的身世,虽然不比八荒之中的三大家族有势力,也算得上 赫赫有名,乃海外仙山蓬莱之上的仙人。三界之中的仙人,分为两种:其中绝大多数是靠着在修仙门派中死命修炼,延续几百年生命的凡人;还有极小部分,具有真正的仙人之身,生而为仙,他们栖息在洞天福地,有自己的使命,很少在外走动。
这种情况就好比,有些妖精生下来就天赋异能,超越普通的特殊个体,陆吾一族乃人界中最令人向往的存在。蓬莱远渡,有多少凡人梦寐以求想要寻找这个地方?
传说蓬莱仙岛上面应有尽有,碧玉长成的大树结的都是红宝石般的果子,血色的珊瑚有十丈那么高,还有清澈的泉水比陈年的葡萄美酒还要香醇,云云,总之是个成仙享受的好地方。可惜真的找到蓬莱岛的人却寥寥无几,就算有零星上去了的,最后也是被岛上的仙人抹了记忆遣送回八荒之内。其上到底什么样,有什么秘密,没有人知道。
陆吾初来那一日,武夷正被瑛雅拖着,凑合了山院另外两个夫子摆了一桌麻将,搓得如火如荼。山院弟子匆忙来报说蓬莱仙岛上送来一个小孩,想要到八荒来当山神,还带了一大批的礼物来找武夷院长开后门。
武夷当时还是一副神龟霸气本色,眼皮也不抬一下,打出个二筒,“不收。”果断拒绝了去。他还真当自己是五臧山院的老大,忘记他上家坐的是中岳神君。
却不想瑛雅立马把手上的麻将牌摊下来,“胡了!!武夷你放炮,十年修为拿来!”
武夷泪流满面,手颤抖着从怀里凝结出十年修为的水晶泡泡,送到瑛雅跟前付账。瑛雅高高兴兴收了,还饶有兴致地叫那山院的弟子将蓬莱仙岛的远客请过来。
武夷问瑛雅:“老大,为何要见?”
瑛雅边重新洗牌边回答:“蓬莱仙岛上的那些老顽固,守着一棵稀奇古怪的老树一直不肯踏出岛屿一步。今日来我八荒之中,定然有神奇,且看看他们怎么个打算。”
武夷从来不知道她口中什么老树的秘密,好奇心害死猫,“老大,蓬莱岛上到底有何稀奇之处?”
“你想知道么?再来一把,你自摸我就告诉你。”
“……”
单凭武夷这小脑袋和大龟壳反差如此之大的物种,哪里斗得过女流氓瑛雅神君,当其险些又要放炮的时候,弟子终于领着蓬莱岛的来客浩浩荡荡步入大夫居之上,醉仙亭的视野范围。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手里牵着个年幼的童子,他们身后则是大批光芒闪烁的宝物。
“老身蓬莱岛巫茗,见过中岳神君,玄武神君。”那老婆婆看上去和武夷年岁差不多,满脸褶皱里透露出凌冽的气质,不是个慈祥的老婆婆。她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没怎么动作,挺直了老腰看亭子里的神仙。
瑛雅打出一张麻将牌,毫不在意状问巫茗:“不知仙婆来我海内八荒,有何要事?”
众人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和女霸王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打牌。
巫茗将身边的男童向前推过,“实不相瞒,巫茗此前来是想请五臧山院能够通融一下,收这个孩子为弟子。”
“哦?”瑛雅眉毛一挑,终于不看麻将,兴趣浓厚地瞅了眼小男孩,“你们蓬莱自负多年,从来看不上我们八荒的山神,怎地今日一改态度,想要巴结我们了?”
“不是巴结。”巫茗老脸拉下来,语气僵硬,“这个孩子不适合我蓬莱,故尔将他送出来另谋高就。”
武夷的老心肝,扑通扑通跳动得厉害。巫茗的言下之意,是说这个孩子实乃蓬莱仙岛的残次品,才不要了扔出来。她不是巴结八荒,而是给八荒塞垃圾。整个八荒之中,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瑛雅说话。
瑛雅大怒,顺手就把手边的一张麻将牌扔向巫茗。她本以为巫茗会躲开,巫茗的仙力虽然不是瑛雅的对手,但躲开一次袭击的本事还是有的。可是巫茗却没有躲,硬物打在她的额角,瞬间就头破血流。
巫茗身边的小男孩,也就是陆吾,很激动。扑倒她身前带着愤怒和哭腔:“婆婆,你没事吧?!我不要呆在这里,我哪里也不要去!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说什么傻话!”巫茗喝道,语气严厉。她又抬眼看瑛雅,缓缓道,“中岳神君这一记,老身受了。还请神君给这个孩子一次机会,留在五臧山院修习。”
瑛雅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明显软下来,“你对他的期望是什么?”
“成神。”
“给我的好处呢?”
“我带来的宝物,还有蓬莱岛的通行牌。”
“成交。”
瑛雅拍案,陆吾今后的路子,就这样快速的敲定下来。
武夷则在一旁越听越心惊,期望是什么?成神!什么好处?去蓬莱的特权!瑛雅祖宗和这个巫茗的逻辑,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掌控的。
陆吾一族,是真正的仙人,并非凡人之身慢慢积累而成。他们要想成神,与八荒之中的生灵一样,经历三道天劫便可。不过他们这种仙人,一族都会被上天赋予着某个使命,或者保护一方人民,或者守护某样东西。
也正是这种使命必达,使得他们自身虽然比凡人有天赋的优势,但成神这事儿,与凡人一样,从来没有成功过。因为那样超越了他们的使命,违背了上天交付他们的任务要求。况,像蓬莱仙岛上面的仙人,可以算是半个神,没有寿与天齐,也能活个万把岁,没必要去受罪成神,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武夷思虑至此,替瑛雅捏了一把汗。老大那么轻易答应了巫茗的要求,到底有多少把握能把这个孩子顺利培养成神?
巫茗再无话,把东西和孩子一齐交到瑛雅手上,就告辞离开了山神界。来去匆匆,不带走一片云彩。
“老大,你能行?”武夷看巫茗走了,还是忍不住问。
瑛雅眉毛一挑,“没看出来巫茗只是为了给这孩子找个归宿么?成神,不过是幌子,要我们看顾好他才是真话。”
“……”
武夷一直佩服瑛雅一点,她性子虽然跳脱,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且,经常是真理。
瑛雅叮嘱好生照顾陆吾,自己则乐颠乐颠收起巫茗带来的宝贝和蓬莱山入门许可牌逍遥快活去了。
直到日子渐渐积累,对陆吾的了解越来越来深,武夷才明白为何当初巫茗说这个孩子不适合待在蓬莱岛。陆吾的左手,不知什么缘故,带着天生的煞气。但凡他左手碰过的生物,小花焉了,小草枯了,小狗疯了,小猫掉光毛了,小朋友也病了。
人人都说,陆吾是被诅咒的孩子。
五臧山院因为陆吾的左手,笼罩在一片压抑恐惧中。
武夷亲眼看到过一个弟子,因为过分恐惧而将怒气发泄到陆吾身上,陆吾原本忍让着被他痛打。后来那个弟子的临门一脚,要踢瞎陆吾的一只眼睛,陆吾本能一推,那个弟子,就倒地不起。
后来瑛雅又赶来收拾残局,她对所有的山院弟子勒令,谁再敢欺负陆吾,就让陆吾用左手捏死谁。瑛雅的淫威,自然镇住了全场。她又转头问陆吾,“你会用你的左手去伤害无辜的生灵吗?”
陆吾坚定地摇头。
瑛雅很满意,顺手送了陆吾一只从西天佛祖那里抢来的满满全是金色卍字的佛手软模子,叫他每天套在左手上,暂时压制左手的煞气。
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虽则已然过了万万年,武夷现在想想当时那个小少年,俊颜黑手党的煞厉,忍不住还是抖了三抖。至于后来陆吾怎么成的神,又为何一直躲在昆仑丘上不肯出山。这又是后话,反正陆吾就是一个别具一格的传奇。
唯一一次他成神后肯出山的时候,就是薰池小神女周岁那一回。所有知情人都明白,陆吾神不过给当年袒护他的瑛雅面子,在薰池周岁宴上露过脸便又回了他的昆仑丘。
☆、050。给神跳舞的孩子
【冒个泡。。编编说。。。十号上架。。。上架。。。大家也。。准备准备。。。。瞅瞅腰包的币币。。还有粉红T。T。。。我偷瞄到了!没收。统统没收!】
五臧山院的广场上,但凡小一辈的弟子,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院长和白头发叔叔的深情对望。他们不认得来人是谁,只想:哇!爷爷竟然还认识这么俊美的叔叔,且如此另类,好生了得。而个别有见识一些的弟子,外加在座的夫子们,心里都和武夷一样诧异,陆吾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薰池和女媱在台下对视一眼。
女媱眼神问,这好像是昆仑丘那位?
薰池点点头,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陆吾,但小时候听到他的大名时,问过桑枝这神长什么模样。按照桑枝给她简要的描述,终年白衣白发,应当是他没错。
女媱狐疑,怎地说谁来谁?她脑海中,还飘荡着被说了整个下午的“陆吾”、“帝江”这些老一辈的神名字,晚上竟然就见到了一个真身。她那隐隐的直觉好像有那么些靠谱。又抛给薰池一个眼神,你说他来作甚?
薰池摇摇头,根据自己与四个爹常年相处的经验总结,男人总有那么几天,是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去解释的。
此时,高台之上的两人,终于结束了含情脉脉的凝视。
武夷心里总有种不详,忐忑问陆吾:“小陆好久没回门,可是想念五臧山院上下了?”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息等待陆吾的回答,好似陆吾每吐一个字,都有可能发生不能想象的事情。只有阿鼓在云身边不合时宜地无声笑起来,武夷的话莫名戳中了他的笑点,他怎么脑中冒出来的是新娘子三朝回门的典故,还有院长爷爷抹眼泪送别新嫁娘陆吾君,边感叹嫁出去的儿啊泼出去的水……(阿鼓君,你果然就是个冷场王!)
陆吾冷冰冰回:“山院老一辈夫子中,除了你,全都死绝了。我又何来想念山院上下之说。”言辞一点也不给武夷面子,拐了弯在骂武夷是个老不死的东西。
武夷却不生气,讪讪笑过,“那小陆今次前来,所为何事?”
陆吾突然转头,扫遍台下。小弟子们被他那夹带着冰雪冷意的目光射中,都浑身打了个激灵。一干夫子也全神贯注,严阵以待,生怕陆吾做出啥出格的事情。若细想一下,却又不知道这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从何而生。他们连认识都不认识陆吾,只远远听过他的大名和传说罢了。
所以,一个人的气场,十分重要。陆吾就是那个能够气压全场,霸气外泄的主儿。
“我想见刚才跳山神舞的那个孩子。”陆吾冷不丁冒出一句。
薰池立马侧目朝坐在一旁的云看去,刚刚好和他的目光撞上。云看出她 眼中的担忧和迷茫,递给她一记轻笑,安然坐在座位上不出声也不躲避。薰池被云身上这种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清淡气质,深深折服。
武夷皱眉,就知道这厮出现肯定没好事。语重心长道,“小路啊,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今日跳山神的孩子,跟你没有渊源,你就不要为难老朽了!”那张老脸上透露出坚决,势必不想让陆吾见云。
“你们当年排挤我,没想到今日依旧。”陆吾冷笑,山林的晚风吹过他的白发。那么突兀的一个人,站在高台之上,带着风雪间的寒意和苍凉,隐藏在他身上的究竟是怎样的故事?他又说,“我不为难你,不过想看看这个孩子像不像他。你以为凭你现在之力,能拦住我?”
除了对话中的两个人,其余人都没有听懂这段对话。
正迷茫间,陆吾自行布下高台,往高级弟子那一方阵营中寻觅。武夷紧跟在其身后,想要阻止他的捣乱生事,陆吾一个回身抬起左手,只那样对着武夷,并没有其他动作。
可是武夷好像面对瘟神一样,连忙身姿矫健地弹开数尺,吼道:“别以为瑛雅神君殁了,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啊!你不要忘记答应过她的誓言!”
陆吾淡然,“我自不会忘记,还请院长莫管我的闲事,得罪之处,请见谅。”继续往高级弟子那里走,一个一个扫过去。等看到鼓和云这一桌时,目光停留下来。他打量了两人片刻,指着云问,“刚才跳舞的是不是你?”
云很镇定,“是。”
陆吾皱眉,他仔细辨认了云的模样和气息,尔后缓缓开口,“你的山神舞,跳得很好。”
云笑,谢过了陆吾的夸赞。
陆吾又说,“你若有任何需要帮助的时候,尽可以来昆仑丘找我。”
死寂。
尔后众人哗然,他们惊疑方才自己有没有听错。那个万年不让人踏足昆仑丘的陆吾神君就在刚刚,对一个少年说,昆仑丘欢迎你?!原因不过是他很欣赏这个少年刚才跳过的一段山神舞?!
真真没有料到,原来陆吾山神对祭拜他的舞蹈如此有感觉。早知这样,他们就天天在乐游山顶给陆吾跳山神舞了,试想整个山头满当当的扭腰挥袖少年人,好不状况!说不定运气好了也得到他的垂怜,特殊照顾一把。
听到此话的云少年,如同整吞了一个鸡蛋,卡在喉咙口说不上话。他也意外,这从天而降的喜事。昆仑丘之上,虽则终年冰雪封山,但里面奇珍异宝不计其数,陆吾神的神力在八荒之中也是响当当的厉害。被他相中,开了金口,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多了一道保护的屏障。
陆吾说完,也没有想要云的回答,准备离开。
武夷这时却又喊住他说,“今日瑛雅的女儿也在此地,你不见一见她?”
薰池微愕地望了一眼武夷,院长爷爷,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作甚莫名其妙把我推上台面?!
那白发飘逸之人,脚步一顿,果真转身重新回到高台之下,问道:“哪个?”
武夷老爪子一指,薰池华丽丽落进陆吾的眼睛里。陆吾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摸摸薰池脑门上顶着彩色的羽冠,表情难得有些许的柔和,他对薰池说,“你娘是个好人。”
薰池愣了愣。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话评价她娘亲,听到最多的传说都是瑛雅怎样把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怎样闹腾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混蛋捣乱麻烦事。口碑极差,风评堪忧。
如此,薰池忽然对眼前这个早生华发的男子,心生出一眯好感,感谢道:“我娘在天之灵,若能听到此话,定然十分欣慰。”
陆吾一笑而过,又言:“五臧山院不是吃素的地方,你若有麻烦,可以叫那个少年领来昆仑丘寻我。”
所指的少年,大伙儿心知肚明。云师兄清咳了两声表示收到。薰池看看陆吾又看看云,颔首笑起来。
陆吾甚为满意,正准备起身之际,余光无意瞥见薰池身旁的圆归,不由愣在当场。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与那个人相似的绝世容颜?
他有多久,已经相信这个世上是没有人能够凌驾他的风采之上?
方才在山巅注视那个隐约的人影,跳着那个人曾经跳过的舞蹈,以为这是最像他的影子。纵使心中明白,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他依旧忍不住要寻过去看一看。他不过是要证明给自己看,这世间还有与他相似的身影,也还有与他相似倾城姿容,替身,或许存在。
可惜,他没有在云的身上看到那张夜夜入梦的风姿俊颜,这个少年的风轻云淡,尽管出类拔萃却不是他想要看到的那一种。他失落时也明白,这个少年不是他,不是他。
却于柳暗花明处,又意外发现另一个孩子身上,有与那个人相似的轮廓。倘若有一天,这个孩子长大成人,会不会是另一个他?!心中雀跃,激动,无以言表的欣喜,好像看到那个人,踏雪归来。
“这孩子……”陆吾伸手欲捕圆归。
圆归一惊,黄鳝的特性发挥得淋漓,滑不溜秋躲开那双散发着寒气的大手,往薰池身后躲。
薰池帮圆归拦住,对陆吾说:“神君见谅,圆归胆小怕生,如有什么话可以先对我说。”
陆吾猛然回过神,惨淡一笑,收了那些疯狂滋长的情绪,“我今次倒也没有白来一趟五臧山院,这个送给它了。”说罢,丢给薰池一支汉白玉的簪子,样式简单却无由华贵。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