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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凤七心头却有一股暖流涌动。他知道,步梦达说的都是实情。
“嗯,四哥的嘱咐,小五记下了。”
凤七点了点,再没说什么,可是,眼神里却流露出对步梦达的感激之情。
“得了,别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肉麻。”
步梦达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已经闪掉了——憋闷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估计情况他现在去找二师兄柳飞拼酒去了。
“隆隆隆……”
沉重的斩云洞石缓缓打开,里面,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起来。
“老五,进来吧。”
一把雄厚的嗓音响了起来,是凌入虚的声音。
“是,师傅。”
凤七现在倒是很懂规矩了,不像以前,横冲直撞,简直就是个愣小子。
随着凤七走进这斩云洞中,那两扇朱红石门也在他的身后缓缓关闭了。
斩云洞旁,一个高挑的身影从旁边的一株大松树旁闪了出来,望着斩云洞痴痴的出神,或许,她的心中在祈祷,希望凤七能够早些日子从这斩云洞中走出来——
洞中,依然是那幕奇景,凤七一走进来,便仿佛置身在浩大的宇宙当中,洞顶洞下,再也不是岩石质地,都变幻成一种宇宙星辰的模样,让凤七在一瞬间有种恍然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迷失在一个不属于他的天宇世界里。
凌入虚就在他的前方五丈左右,脚踩着七颗美丽的星辰,真仿佛神仙中人一样。
凤七赶紧过去持师徒之礼拜了一拜,凌入虚挥了挥,示意免礼。
“老五,你是我的最后一个弟子,我对你寄予了厚望。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我也充分地感受到了你给我带来的惊喜。我从来不质疑你的聪明与你的天赋,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年半的试训时间里,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凌入虚的声音虚无飘渺,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让凤七的神意无从把握。
他这才明白,师傅的道力究竟然有多深厚。
要知道,凤七的一颗心灵现在已经在一年半的时间锤炼到了五十丈以内的任何风吹蚁动都能清清楚楚的地步,可是,师傅的声音他却依无从把握,这不由他不惊叹师傅的道力之深。
“回师傅,小五在这一年半的试训时间里,最大的感受便是入静,炼心,抱圆守一。”
凤七定了定神,开始沉下心来思考凌入虚问题,半晌后,回答道。
“嗯,很好,你能有这样的感受,让我很欣慰。我们修真之人讲的便是一个心字,心在,万物在,心生,万物生,花见我开,鸟见我鸣,一切,缘于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凌入虚点捋须而笑。
“那我再问你,现在,在这斩云洞中,仰首而望,你看到了什么?”
凌入虚的眼神在黑夜中闪着睿智的光芒,定定地望着凤七,期待他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我,看到了天空,浩无边际的天空,浩如烟海的星辰。”
凤七据实说实。
“嗯,那我再问你,什么是天空?”
凌入虚负手而立,不再看凤七,而是仰首望天,有些出神。
“天空?嗯,天空,应该是一种极致与颠峰的象征,亦或,也是一种仰之弥高的希望。我想,在天空中飞翔应该会有一种征服的快乐,象征着我到达了一个顶点。”
凤七沉思了一会儿,沉声说道。
“不,你错了。”
凌入虚摇头而笑。
“错了?错在哪里?为什么?”
凤七豁地抬头,眼睛里有着思索的光芒。
“天空之所以叫天空,因为,天,是空的。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你所期待的一切,都是你内心的想法。真正的天空,不是天空,而是你的心灵。”
“天空不是天空,真正的天空,是我的心灵?”
凤七皱眉苦思,理解得有些似是而非。
“其实,你再一次迷失在自己营造的迷宫里了。还记得我们最初的对话吗?我可以再重复一遍,修真之人讲的便是一个心字,心在,万物在,心生,万物生,花见我开,鸟见我鸣,一切,缘于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结合你自己在一年半的时间里的所思所想,重新思考一下。”
凌入虚说便闭上了眼睛,在空中虚虚盘膝而座,身影在空中亦浮亦沉,仿佛神仙一般。
凤七再度缓缓闭眼,站在原地,开始苦思。
整个斩云洞,沉沉息声,唯有两个神意飘飞的身影在这星辰缭绕的世界里孤独地守候,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凌入虚再次说话。
“你,想清楚了吗?”
“师傅,我想问您,如果天空是天即是空,那么,心灵是否可以解释为心儿灵动?”
凤七一挑眉毛,终于睁开了眼睛,望着凌入虚问道。
“很好,接着说下去。”
凌入虚却并不回答,只是微笑望着凤七,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说的是,是不是唯有‘心、灵’才能‘天、空’,只有摒弃内心的杂质,才能剩下一颗玲玲剔透的心,才能渐次达到我想要的境界?才能证明,天即是空,惟我心灵?”
凤七缓缓说道。依稀,能够见到他的发际有一粒汗珠轻轻落下——那是用脑过度的象征。
“好孩子,不枉我教导你一场。好了,你既然想通了,也便入境了。再不用说什么了。言语道断,心行处灭,一切,自在本心。现在,雷霆剑派第十五代弟子凤七听命。”
凌入虚一声长笑,落下地来,走到凤七的面前,负手而立。
“弟子凤七听命。”
凤七当即跪倒在地。
“现在,我传你雷霆剑派雷阳剑诀第一层,你可听好!”
凌入虚说罢,也不待凤七回应,便念起了雷阳剑诀的第一层剑诀。
记下了雷阳剑诀的第一层,凤七突然间有种恍然的感觉——原来,四师兄步梦达曾经教过他的那些所谓的入门心法,不就是雷阳剑诀的总纲吗?
“你且在这洞中闭关,潜心静修吧。待你练成了雷阳剑诀的第一层,我自会再找你传你第二层心诀。记住,不要贪功冒进,要稳步而行。”
说罢,凌入虚长笑声中,负手而去。
斩云洞门乍关乍合,洞中,一个少年人在满天的星辰变幻中,开始了他真正的潜心修真之旅!——
时间如白驹过隙,斗转星移之间,一眨眼,已经是两年半的过去了。
人生很短,在那些勤奋且聪明的人眼里,两年半或许还不如两个月,他们只恨时间太短。
人生也很漫长,在某些慵懒的人眼里,两年半却好比两个世纪那样漫长,他们在其中昏昏噩噩,苦熬春秋。
两年多的时间,也许能做成一件大事,两年多的时间,也许能成就一个奇人。
或许,一切都在于人的感觉,人的思想,还有人的行动——
花红柳绿的夏天犹如一个盛装而行的贵妇,裙脚轻摆,摇曳多姿,凭空引起人的无数暇想。
这样美好的夏天,终究有一些美好的事情会发生。
天还没亮,凌清潆就已经起床了。其实,她根本就谈不上起床,因为她昨夜一夜未睡。
如果不是怕睁着眼睛坐一夜第二天早上让人看见一双熊猫眼,她连躺下的心思都没有了。
此时的月珑阁里已经忙开了,只听见凌清潆那娇滴滴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喊得那叫一个急促,仿佛火上房了一般。
“云姨,快给我打盆水,我要洗脸。”
“你这孩子,不是刚洗过脸吗?怎么又要洗?”
“云姨,快把我娘给的南海珍珠粉拿来,我要敷面。”
“今天早上你都已经敷了三次了,还要敷?”
“我就要,你给我拿来嘛。”
“这孩子,颠三倒四,疯疯颠颠的,唉,不就是凤七那小子今天要出关吗?至于把你高兴成这样?你虚岁都二十了。挺大个女孩子,连一点矜持的样子都没有,像什么话?”
云姨笑骂道。
云姨就是最开始凤七初见凌清潆时被她硬推出来冒充自己的那个中年美妇。
她是自幼将凌清潆一手伺候大的侍娘,从情感上,比凌清潆的亲娘谷倩莲还要亲。毕竟,生的不如养的亲。况且,云姨终身未嫁,早就已经将凌清潆看成了自己的女儿,平时对她恨不得将一颗心掏出来,凌清潆也是有什么话都爱跟她说。
这不,一大早上的,为了凌清潆这个照镜梳妆巧打扮呀,将云姨支使得团团转。
云姨倒并不动气,知道凌清潆现在是即兴奋又紧张,已经有些乱了方寸了。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是这样遇事儿就慌慌张张的。”
云姨摇头而笑,虽然嘴里说着,可是手上也没闲着,又到井里打来了一盆清水,再将那盒平时凌清潆根本就舍不得用的深海珍珠粉拿过来,走进了凌清潆的闺房。
此刻,凌清潆正在屋子里对着一面镜子发呆,忽然间就是一声尖叫,吓得云姨险些将一盆清水全都扣在地上。
“这丫头,又怎么啦?吓死我了。”
云姨抱怨道。
“完了,完了,云姨,你看,我脸上长了一颗痘痘,这可怎么办呀?”
凌清潆带着哭腔对着镜子捂着左额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唉,女孩子长痘痘,那不是太正常不过了吗?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云姨真有些对凌清潆无可奈何了。
“如果放在平时也就算了。可是,可是,可是我今天要去接凤七出关呀,如果让他看见我脸上长了痘痘了,说我难看了,怎么办?”
凌清潆真的要哭了。
“傻孩子,掌门不是说除了凤七那小子夺得仙剑争锋的头名,否则你们就不许相见。难道你真的想违抗你爹的命令,去见他吗?”
云姨放下了盆,来到镜子旁边,对着镜子里的凌清潆说道。
“这……”
凌清潆倒是忘了这件事,一时间也有些犹豫起来,倒是把痘痘这个茬口儿给忽略了。
“所以呀,既然你爹不见让你见他,你长不长痘痘、如此这般的费尽心力的打扮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你爹的话你敢不听吗?”
云姨叹了口气,站在她身边,慈爱地看着她说道。
她可是知道凌入虚的脾气,一言既出,如同九鼎,任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不能违抗他所说过的话。
“我不,我不,我就要见他,就要见他。已经三年半的时间了,四十二个月,一千二百六十天,一万五千一百二十个时辰,我只在背后偷偷看过他一眼,云姨,我好难过,我好难过啊……”
凌清潆忽然间莫名其妙地发起了脾气,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扑落在地,而后伏在云姨的怀里痛哭失声。
“傻丫头,你爹那不也是为他好嘛,怕你们两个人长时间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分了他的心,使得他的道力进境徘徊不前。”
云姨将凌清潆搂在怀里,慈爱地抚着她黑漆漆的头发,柔声地安慰道。
“可是,都三年多了呀,我们连一句话都没说上,他就在我的身边,可我却看不到他一眼,云姨,我心里难过呀。”
凌清潆抽抽嗒嗒地说道。
“潆儿,或许,你今天真的能见到他呢。”
云姨狡黯地眨了眨眼睛,忽然间在凌清潆的耳边轻声说道。
“云姨,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凌清潆的一颗小心脏忽然间扑嗵嗵地乱跳起来,抬起头来,眨着一双星眸看着云姨。
“据说,掌门原本是要在今天亲自迎接小五出关的,但是,昨天叱金剑派的人飞剑传书,听夫人说,好像叱金剑派的人今天不知要来干什么,而且是叱金剑派掌门年怜丹亲自上门,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据说他马上就要到了,估计情况,你爹是没有闲暇去接凤七出关了。潆儿,这样的话,你的机会不是来了吗?只需用一只烧鸡堵住你小四那小子的嘴巴就成了。”
云姨在凌清潆耳畔轻笑不停。
“真的呀,太好了。谢谢你,云姨。”
凌清潆高兴得一下跳了起来,顺势就在云姨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孩子,成天疯疯颠颠的,我看也就是凤七敢要你,还愿意为你拼命挨你爹一剑。”
云姨笑骂着在凌清潆肩上爱抚地拍了一巴掌。
“嘻嘻,别人要我,我还不稀罕呢。”
凌清潆重新坐在那张红木梳妆台前,再次精心地打扮起来。
“唉,真是一腔痴情。如果凤七敢负了你,我头一个就杀了他。”
云姨叹了一声,给凌清潆梳起了黑亮的头发。
“他不会的,既然他能拼死替我挡一剑,就证明,他永远都会爱我一辈子,当然,我也会爱他一辈子。”
在云姨面前,凌清潆是百无禁忌,什么令自己脸红的话都敢说。
“你个大姑娘家家的,没羞没臊,爱呀恨的,成天挂在嘴边上,也不怕脸红。”
云姨轻轻用犀牛角的梳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那有什么呀,反正他会娶我的。”
凌清潆已经沉浸在幻想的幸福中,无法自拔了。
“是吗?潆儿,凤七这孩子的确是个好孩子,他聪明伶俐,再加上天赋奇佳,福泽深厚,以后必然能成大器。并且,他重情重义,当年那么小的年纪就敢挺身为你挡一剑,在洪荒大境界里不计前嫌,不离不弃,陪着你出生入死,的确是个英雄料子。
他就如同一把卡在鞘里的宝剑,不出世则已,出世必惊人。他这样的少年人,肯定会在将来有一番大做为。
只是,你要当心呀,越是这样拔尘出世的少年人,越是树大招风,以后看上他的女孩子,和你一样优秀甚至比你更优秀的女孩子会越来越多,你千万要当心,别到最后空欢喜一场,或者,成天为了灭火而东奔西走……”
云姨边给凌清潆梳头,边语重心长地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行啦,云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凤七就会对我一个人好的,我有一种感觉,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不会离开我,无论是生是死!”
凌清潆很自信地扬着头说道。
“嗯,但愿吧。”
云姨在心底轻叹口气,继续给凌清潆梳头,帮她拿唇纸敷唇——
雷音山山门之外,凌入虚负手而立,身旁是自己的妻子、掌门夫人谷倩莲,身后,一字排开,按照顺序,是大弟子易轻寒、二弟子柳飞、三弟子吴新楚,老四步梦达则去接凤七出关去了,暂时不在。
按照凌入虚的估计,凭着凤七的底子,再加上他天生出奇的聪明,肯定两年半之后的今天练成雷阳剑诀第四层出关。所以,今天便派步梦达代替自己去迎凤七出关了。
再往后,是守护山门的三大卫队的卫队长,玄阳卫队长雷铁,银月卫队长傅青衣,繁星卫队长于华。
左右护法燕云、苏月则分列凌入虚夫妻身旁,将他们夹在中间。
这是雷霆剑派明面上的强大阵容,也是外界所知的雷霆剑派的家底,只是,做为一个千年大剑派,倒底实力有多强大,任何外人打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
可以这样说,表面上的这个阵容,不过是冰山的一角罢了,潜在的力量,浩若大海,这也雷霆剑派千年以来一直强盛如昔,屹立不倒的另一个根原因。
只是,单就是这表面的力量,就足以横扫任何一个剑派。因为,在场的这些人,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任何一个人拿出去,都足以笑傲江湖。
这就是实力,勿庸置疑的实力,没人敢小瞧的实力。
此刻,众人均是板着一副面孔,站在门前,如临大敌的样子。
也难怪大家这样,叱金剑派向来在江湖中不卖雷霆剑派的账,多少次,门下弟子主动挑衅雷霆剑派的弟子。
并且,这个新近崛起不足二百年的剑派实力也是超人的雄厚,由于近几十年里极力的扩张,实力之雄厚,真不容小视。并且,门下的几个弟子也个个都是一副好身手,个个在江湖中都叫得响字号,未必就比雷霆四剑差到哪里去(当然,等凤七出关之后,雷霆四剑就应该改成雷霆五剑了),不过,就是德性差了些。
六年前,雷霆剑的柳飞见路过万灵山时看不惯雷霆剑派的三弟子童流在那里猎杀善类灵狐增长自己的道力,愤然怒斥,结果却在转身离去时遭童流暗算,险些丢掉了性命,气得原本就极其护短的凌入虚险些要起尽全部人马去灭了叱金剑派。
如果不是左右护法与夫人谷倩莲极力阻挡,凌入虚真就敢做得出来。
近年来,又传闻叱金剑派掌门年怜丹收了一个天赋极佳的徒弟,四年来行走江湖,战无不胜,出尽了风头,外界都风传说叱金剑年怜丹的关门弟子肯定能拔得已经不远的这一届仙剑争锋的头名。
这更让吃了个哑巴亏的凌入虚憋了一口闷气,发誓要正大光明地在公众场合盖过他年怜丹一头。只是,说归说,如果不是遇上凤七,天知道他现在的几个徒弟倒底能不能打得过人家。
不过,也听说,年怜丹的那个徒弟冷面修罗关山重杀心极重,手底下无论妖魔鬼怪还是人,从来没有留下过一个活口,以至于江湖中人提起关山重来便是一个激灵,恐怕畏惧要多过尊敬了。
这一点,倒也令凌入虚私下里窃笑不已,笑年怜丹终究还是在人品上输了一头。毕竟,什么师傅带什么徒弟嘛。
师傅人品不怎么样,徒弟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不过,这也是凌入虚极力想收一个好徒弟的潜在动力了。
只是,不知道今天这个素有仇怨的叱金剑派怎么想起来拜访雷霆剑派来了,并且,还是掌门道宗年怜丹亲自带队,真不知道年怜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地在雷霆剑派的山门之前等候之时,忽然间,左护法燕云沉声说道,“掌门人,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天边远远地掠过来十几条金色长虹,远远望去,煞是美丽。
那道道金虹速度极快,拖着一条条好看的虹尾,就在众人的凝视当中,带着满天的锐啸声,飞临到远方的上空,而后,才缓缓收势,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哼哼,他妈的叱金剑派就是爱臭显摆,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御剑术罢了,至于弄得这么张扬过份么?打着个活招牌,唯恐人家不知道他们是叱金剑派的,德性吧。”
后面的柳飞一见叱金剑派的人就火大,嘴里嘀咕个不停。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老二,今天是可是人家主动飞剑传书郑重其事的来拜访咱们叱金剑派,你可不许惹事。”
大师兄易轻寒随口斥责道,生恐这个性子火爆的二弟见了叱金剑派的老三一言不合再打起来。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惹事,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张扬的德性。”
柳飞低头应了一声。
大师兄易轻寒在几个师兄弟中威信极高,不仅是人品一流,重情重义,而且处理任何事情都有章有法,让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