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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小厮-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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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师娘,我知道您最喜欢苏绣,所以特地给你买的真品双面苏绣,怎么样,漂亮吧?”

凤七咧嘴笑道。

“漂亮,真漂亮。乖孩子,真是师娘的乖孩子,知道师娘最喜欢什么。”

谷倩莲将双面苏绣托在掌心里,反覆地看个不停,可是看着看着,眼眶却湿润了。

“师娘,你,你哭什么呀?莫非是这苏绣不好看么?如果不好,我明天就下山再给您买去。”

凤七生平可是最见不过女人的眼泪,尤其是慈母般的师娘的眼泪,谷倩莲这一哭,他登时就有些急了,额头上的汗水腾腾地往外冒。

“傻孩子,师娘是高兴,高兴的。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家的老五,真的长大了,成大人了。”

谷倩莲抚着苏绣,一时间万般心事涌上了心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小子,就知道用这些奇技淫巧的东西来唬弄你师娘,有时间,你多练练本门心法,夺了那仙剑争锋的头名再说吧。”

凌入虚状似很不屑地说了一句,可是背地里转过头去的时候,眼睛好像也有些发酸似的狠狠地眨了几眨。

“咦,老五,你抱着这么大个酒坛子干什么?要用酒水洗澡么?”

谷倩莲见整个场面有些伤感,赶紧擦了擦眼泪,转过头来,却突然发现凤七左手还夹着硕大的酒坛子,不禁好奇地问道。

“嘻嘻,师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俺们男人一向以酒来交流感情,师傅明天就要走了,我是来向师傅寻求一醉以辞行的,可不仅是我,喏,你看,他们几个也都来了,只是害怕师父的威严,暂时不敢现身呢。”

凤七向旁边的树林努了努嘴,谷倩莲与凌入虚循声望去,果然,见到了柳飞、步梦达、吴新楚,包括平时最老成持重的易轻寒都站在那里,一人抱着一个大酒坛子,站在那里傻笑。

“我的天,你们是想给你师傅洗澡吗?这可是好几百斤的酒,喝到明年也喝不完吧?”

谷倩莲吓了一大跳,尖声叫道。

“嘻嘻,师傅海量,哪怕我们几个呀?我们是给师傅饯行来的,师傅总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们吧?”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笑道。

“小兔崽子,我还怕你们?走,喝酒去。”

凌入虚心中温暖无限,可是眼睛一瞪,吼道。

“唉,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就不多搀和了,都少喝些吧,明天你师傅还要远行呢。”

谷倩莲笑了笑,倒也没深劝,点头默许了。

“耶!”

几个人喜笑颜开地做了个手势,尤其是柳飞与步梦达两个家伙,更是高兴得一跳老高,喝酒,那可是他们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一群大酒包,神经病!”

谷倩莲笑骂道,不再理他们,找自己的女儿凌清潆说话去了。

雷霆五剑相互间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能明白的眼神,于是,抱着酒坛子一路小跑着跟凌入虚到他的房里,开怀痛饮去了。

“老五,能行不?”

步梦达边走边用道心传音向凤七问道。

“没问题,这可是我从灵松那里要来的好东西,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得醉上三天三夜才能醒过来。”

凤七眨着眼睛,向步梦达传音说道。

“难道真的要连老大一起迷倒?”

步梦达有些心下惴惴。

“必须迷倒他,否则,大哥肯定要从中做梗的,最少,他也要跟我们一起去。他可是雷霆剑派未来的接班人,我们谁都能去,唯独他不能去。”

凤七坚定地传音道。

“好,老五,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咱们四个人就闯上他一遭,管他恶海风急浪大,妖兽众多,咱也要把那颗雷珠拿回来。”

步梦达向凤七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向他微微点头。

凤七腾出右手向着步梦达击了下拳头,可是,看着步梦达雀跃的眼神,他却不禁在心下叹了口气。

“四哥,对不起,或许,以后我凤七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他心中沉重,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愈见欢快,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以为,他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为之高兴而已。

世事一弘秋水,心事水中浮云,谁能知?谁可知?

抬头一轮明月,月下,是浓得化不开的各种如雾深情。

只是,这深情都掩在明灭晦暗的月色之中,没人能揣摸得透!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情柔如水,只是伤心泪断肠

“师傅,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易轻寒竟然难得地捧起了酒坛子,抢先向着凌入虚敬酒。

要知道,平时如果没有场面上的事情,他可是滴酒不沾的。

“哈哈,难得我家老大今天这么豪气,好,浮一大白。”

凌入虚一把拍碎酒坛子封口的黄泥,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

凤七与步梦达还有柳飞、吴新楚几个人对望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个会心的微笑,然后都是放声大笑,均是抓起了身旁的酒坛子,也都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

“师傅海量。明月青天,把酒当歌,来,师傅,我也敬您!”

步梦达抓起酒坛子也向凌入虚敬酒。

“喝!”

凌入虚根本没含糊,他也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徒弟会设了这样一个局来设计自己,那叫一个酒到杯干,喝得兴高采烈,越喝精神越抖擞。

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跟自己的五个徒弟这样豪饮过,这一顿大喝,当真痛快至极。

“你们几个,我走了之后,要辅佐轻寒,将剑派内的大事小情处理好了,别让你们师娘太劳神劳心。

还有,老五,你,你要保重好自己,不要让潆儿伤心。老二,你性子暴躁,以后修心养性,少跟人动手。

老三,你以后也别太野,也得收收心,好好帮帮你大哥。

还有老四,你心思细腻,凡事多虑,你要做好你大哥的参谋助手,一定要将本派继续发扬光大。

你们,都他妈的给我记住,雷霆剑派千年威名不倒,传到你们这一代的手中,也不能给我废掉,否则,就算是我死了,也要回来骂你们,揍你们几个小兔崽子!”

酒过三巡,不知不觉中,一坛子酒已经干掉了半坛子,凌入虚的舌头开始有些发大,说话也开始含含糊糊起来。

“师傅,您放心吧,只要有我们雷霆五剑在,雷霆剑派就还能屹立不倒,您的威名就能永远传递下去。”

柳飞也大着舌头说道,这家伙贪杯,也开始有些醉了。

“老二,别瞎说,师傅还会回来执掌我雷霆剑的牛耳,他老人家肯定不会有事,一定会马到功成。师傅,这个千斤重任我可接不起来,还得您回来继续挑大梁!呃……”

易轻寒举起了酒坛子,刚想继续说“师傅,我敬您!”,猛然间,他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地发昏,随后,一阵天旋地转,酒坛子刚举到空中,便失手扔掉,一头栽倒在塌上,昏昏睡去。

“嘿嘿,倒也,倒也!”

凤七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偷笑不已。

要知道,易轻寒的酒里可是跟师傅凌入虚的酒里下了一样的药量,他现在如果不倒下去才怪呢。

“哈哈,老大这个不争气的小子,怎么才喝了这么点儿酒就撑不住了?这样的酒量,还能当雷霆剑派的掌门道宗吗?”

凌入虚倒是没有多想,还以为易轻寒酒量不济,喝醉了睡过去了。

“嘻嘻,就是,就是,大哥的酒量太差劲了,来,师傅,我们喝,继续喝!”

凤七生怕凌入虚看出破绽,赶紧举起了酒坛子又是劝酒不停。

“将进酒,君莫停,举杯邀尽天下客,醉卧敌血从不回!好酒,好酒,来,喝!”

凌入虚喝得豪兴大发,边吟边喝。不用人劝,一坛子酒已经喝得快见底了。

“我说老五,你的药怎么不见效啊?师傅好像没啥反应。”

步梦达有些心头惴惴了。

“放心,会见效的。大哥不是已经睡过去了吗?师傅道力高深,还要再过一会儿才能见效的。”

凤七偷偷向步梦达道心传音道。

刚说到这里,凌入虚已经“咦”了一声,随后,抱着酒坛子缓缓向后躺倒,不一会儿,鼾声大作,竟然也睡着了。

“嘿嘿,我就说嘛,师傅也会倒下去滴。”

凤七满脸诡笑地向柳飞、步梦达、吴新楚说道。

“老五,事不宜迟,咱们尽快走吧。”

吴新楚心思细腻,生怕迟则有变,赶紧说道。

几个人原计划将师傅与易轻寒用药迷倒,然后四个人再联合灵松几个人直飞恶海,替师出征,完成取回雷珠的这个重任。

为此,凤七还专门去向灵松讨了些专门迷倒修真人的丹药过来。

当然,前题条件是一定要带上灵松。

这丹药可是白鹿山青云府出品,省优部优国优,绝对有质量保证,是杀人放火居家施行的必备良药,别说凌入虚,就算大罗金仙来了,只要喝进去,也要着了道。

现在,凌入虚与易轻寒都已经被迷倒了,四个人也是时候走了。

“不着急,不着急,反正时间还早着呢,咱们先把这酒喝完再说。”

凤七望着吴新楚,轻笑说道。

“嗯?”

吴新楚心思细腻,察颜观色之下,登时就发现凤七的笑容有异。

“你……呃……”

吴新楚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之间也是一阵头昏眼花,随后,身子向前一伏,也就此睡去。

“咦?老四怎么如此不济事呢?”

柳飞喝得满脸通红,可是心下却还清醒,赶紧上去扶吴新楚,可是,人没扶起来,自己却也是直接一头栽在那里,动也不动,睡过去了。

“老五,你,你给我们都下了药?”

步梦达也突然间觉得头昏眼花,心念电转,他登时就醒悟过来,勉力强支着眼皮,指着凤七怒声说道。

“是的,我都给你们下了药,只是怕你们发觉,下的药量比师傅他们要少一些。不过,也够你们睡上两天两夜了。”

凤七平静地望着步梦达,轻声说道。

“你,你,你,老五,你不厚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兄弟们同去吗?怎么,你还给我们下药?”

步梦达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如果不是他的道力水平要比柳飞与吴新楚高上一筹,恐怕现在就已经倒下去了。

“四哥,我们不能同去。你们要好好的活着,好好地伺奉师父与师娘。还是我去吧,与其四人一起生死冒险,不如我一个人去冒这个险吧。”

凤七平静地说道,可是,眼角依稀有一丝泪花在闪动。

“老五,你他娘的,你,你这个小王八蛋,你个人英雄主义,你混蛋啊,你混蛋!”

步梦达想大骂,可是,困意却越来越浓,以至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微弱,如果不细听,恐怕都听不清楚。

“四哥,你们谁都不要跟我争了,还是我去吧。请原谅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如果你想骂我,等我回来后,你再骂个痛快。现在,恕我不能再陪着你们了。

对不起,四哥,对不起!”

凤七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水,坚定地说道。

“老五,你,要……活着……回来……啊……”

步梦达如同梦呓一般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后,终于沉沉睡去,只是,行将躺倒的一刻,眼角边,有泪水不停渗出!

兄弟情深,义重爱厚,只是,这一刻,却化做了无可奈何的泪水,滚滚而下。

“我会活着回来,你们,也一定要保重!”

凤七用手背抹去了眼角上的泪水,轻轻地将师父与四位师兄的身体摆正,然后跪下去,向凌入虚连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就走。

只是,刚刚推门而出的刹那,他的身子就如同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了那里。

因为,他分明看到了眼前有一个人,在月下悄然而立。

冷月秋光,泪湿阑干花着露,细愁黛眉峰碧凝。

那个人儿,分明就是凌清潆。

“潆儿,你怎么来了?”

凤七大吃一惊,心知不妙。

“我不该来么?”

凌清潆轻声而道,仰起一张小脸,定睛望着凤七,倔强地说道。

那俏生生的小脸儿在雾般的月色下,美得令人窒息。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今晚的月色好美丽,你比月亮还迷人哈!”

凤七开始鬼扯。

“别瞎说一气了,我问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凌清潆忍不住要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容,板起脸说道。

“我,嘿嘿,他们都喝醉了,我出去小个便,然后也回来洗洗,与他们隆然高炕,大被同眠,岂不快哉。”

凤七嘿嘿笑了两声说道。

“我看,是你把他们都迷倒了,然后自己想去恶海极北吧?”

凌清潆轻哼了一声,抬头看着屋旁一株粗大的老柳树,看着那已下柳梢头的半轮残月,不陈不徐地说道。

“天地良心,你说啥呢?我哪敢那么做啊?我不过和他们喝喝酒,他们酒量不济,都睡着了,如此而已。”

凤七摸着鼻子苦笑道。

只是心中长叹一声,心知瞒谁也瞒不过这个自己一生最爱的人。

“是么?真的么?”

凌清潆不屑地轻哼一声。

“真的,比珍珠还真呢。”

凤七举手发誓。

“算了,我来又不是追究你这件事情的。我是来送你的。”

凌清潆面色柔和下来,轻叹口气说道。

“啊?你知道我要独去?”

凤七大吃一惊,话才出口就后悔了,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说漏了嘴。

“切,不打自招了吧?唉,凤七啊凤七,咱们从小长到大,这么多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

如果你能让爹爹亲自去恶海跑一趟才怪呢,如果真的是那样,恐怕你凤七这辈子心中都会因为做徒儿不能为师傅分忧而不安。

你那点心思,还当我不知道吗?

刚才娘说你们几个找爹爹拼酒,我就知道,肯定是你的主意,要灌醉了爹爹,然后自己独去。

我已经去找过灵松了,他被你用困神术困住,要三天三夜才能醒过来,尚飞他们也是一样。哼哼,凤七,你做得还真绝啊。

只是,你瞒得过别人,能瞒得过我吗?”

凌清潆紧盯着凤七说道,眼睛里,却渐渐地有了一丝晶亮在闪动。

“嘿嘿,还是我的好潆儿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啊。你放心,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回来之后,修好了浩天镜,封了那万兽山,再夺了那劳什子的仙剑争锋的头名,我就娶你过门。”

凤七开始转移话题。

“唉,你这傻子,不要再安慰我了。你当那恶海是咱们雷音山的后花园么?想去便去,想回便回,真的是!”

凌清潆娇嗔道。

“恶海有什么了不起的?能比洪荒大境界还危险啊?我偏不信,只要我的好潆儿在家里为我祈祷,为我祝福,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能闯他一百个来回。”

凤七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这人啊,什么时候都没个正经,都成了天下有数的大高手了,还是这个嬉皮笑脸的样子。”

凌清潆轻嗔薄怒,脸上似笑非笑,在这迷人的月色下美艳不可方物,却是看得凤七眼睛都直了。

“过来!”

凌清潆向凤七招手。

“干啥?”

凤七吓了一跳,以为凌清潆不想让他去想对他动什么手脚。

“唉,你去吧,我不拦着你。大丈夫,就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我真的不让你去,恐怕你会怪我一辈子的。

你过来,抱抱我,这一刻,我只想你抱紧我!”

凌清潆轻咬红唇,向凤七招手。

美人有约,还是心中最爱之人,凤七哪还能有半分犹豫,登时就伸出长臂,一把就将凌清潆抱在怀里。

温香暖玉抱满怀,那简直就是天下间最温柔的享受。

“凤七,你要记着,为了我,为了所有关心你,爱你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

这一刻,凌清潆泪流满面,死死地抱住凤七,抱得是那样的紧,仿佛是三生石上一记刻骨铭心的三生铭印。

“好潆儿,你放心吧,我会回来的,一定,一定!”

凤七心中温情无限,感动无限,却无法再用语言去表达什么,只能紧紧地抱着凌清潆,抱得好紧好紧。

月下,远远望去,两个人,像是并蒂而生的两株相思树,一生一世,永远都不可能分开。

“好了,抱过了,你去吧。记着我的话,要活着回来见我。没有你,我会死的。”

凌清潆松开了凤七,随后,深吸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护身符,温柔地替凤七戴在了脖子上,细心地系好了那根红线。

“傻子,你记住,这个护身符就是你的命,什么时候都不要弄丢了。想我的时候,摸摸它,然后你就知道,我在你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定。

你这个该死的小厮,我爱你!永远!”

凌清潆死命地扳住了凤七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随后,转过身便掩面飞奔而走。

依稀可见,有几粒晶莹随风洒落。

或许,夜重风寒,那是几粒不经意间撒下的夜露?

谁知道呢!

“潆儿,我会活着回来,一定会的。”

凤七抚摸着胸前那个心形的护身符,嘴里喃喃自语,反复嘀咕着不休,眼中,依稀有晶莹的泪花在不断闪动——

遥遥地,一道细微的毫光冲天而起,向外而行,等长老院巡夜的弟子发觉时,却早已追之不及。一时间,那些护院弟子们心下都是暗自揣测,倒底是谁家弟子深夜外出呢?

一个娇俏的人影站在月下的柳树下,远远地望着那道逝去在天空深处的红芒,双腮上满是泪水,夜露打湿了她的衣裙,她却混然不知,只是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就那样望着,像是一尊永世忠贞遥望的望夫石。

今夜青山深处,断魂分付潮回。

灯残月暗风寒,还君明珠泪垂!——

三天后,等凌入虚几个人醒过来时,大势已去,早已追之不及,而灵松更是气得满脑袋黑线,跟尚飞几个兄弟一起,大骂凤七的不讲义气,竟然摆了他们一道,并且抛下了他们几个人独自赴险去了,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可是,骂归骂,恨归恨,事实已经至此,又能怎么样?

凤七已经去了三天三夜,他们就算有灵松的九翼飞天神梭,恐怕也追之不及了。

能怎么办?现在他们只能坐等凤七回来,关心他的每个人,都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他们只能在心中祈祷,希望凤七能一切顺利,安然无恙地归来。

只是,人的命,天注定,所有的灾难与劫数都是冥冥中注定中,谁能真正地将之把握得住呢?

或许,唯有祈祷才能稍解心中不安吧?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怎奈向,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垂钓孤翁

恶海,传说中那里妖兽纵横,恶浪滔天,属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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