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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魂穿异世n
李紫玉呆呆的躺在炕上,身下硬邦邦的土炕提醒她,这里不是现代。她心里既震惊又糊涂,忍不住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斑驳陈旧的土坯墙,坑坑洼洼的地面,陈旧的木格窗上,已经看不出油漆的颜色。发黄的窗户纸被风雨侵蚀的破损不堪,在寒风的吹动下,发出猎猎的声响。看房顶这房子应该是稻草房,寒风从稻草缝隙中吹下来,她感觉直接吹到了骨头缝里,从里到外冒着寒气。她手脚冻得都麻木了。为了不被冻死,她强打精神坐了起来,咬着牙活动着手脚。她不停的活动着,渐渐地有了些精神。只是肚子太饿了,里面不断的发出抗议声。看了看身上的穿着:上身穿着的是带着几块补丁的绛紫色的粗棉布棉袄,下身穿的同样是有几块补丁的蓝色粗棉布棉裤。这样一身棉衣,又薄又旧,在屋里没有一丝温度的情况下,是完全保不了暖的。她摸了摸土炕,没有一丝温度。炕在正北,炕上铺着破了几个洞的旧炕席,席子下面铺着薄薄的荒草。刚刚身上盖的破旧棉被又薄又硬,被上补着几个补丁。这么个破被子,还是屋里仅有的一床被。炕上的东北墙角摞着几个枕头。她所在的屋子应是东屋,因为屋门在西面。靠西南墙放着一张破旧桌子,还缺了一条腿,用一根木棍子支撑着,看着就不稳。桌上放着几副碗筷,碗是缺了口的粗瓷碗。靠东墙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箱,木箱比炕高不少,已经看不出油漆的颜色。木箱上还有一把锁,估计这个家里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屋里的破旧木门半开着,屋门应是关着的,许是让风吹开了。门帘是草编的,倒是还密实,能挡挡风。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个身体的长相,环视一圈也没见着镜子。摸摸头顶,摸到了用布条扎成的两个鬏,使她想到了电视剧里古代的丫鬟,不由苦涩一笑。
她静静的想着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怎么就到了这里了呢?她明明和毒枭同归于尽了,她不相信身体都炸飞了人还能活着。原谅她,她在前世是特警,根本就没时间看网络小说,对所谓的灵魂穿越根本就不相信。可现在她又没法解释,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苦苦思索的时候,脑子里却涌入了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她和她同名同姓,也叫李紫玉,是这个家里的长姐。无父无母,下面还有五个弟妹。她是在上山砍柴的时候,从山上摔了下来,从而让她魂穿异世。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低低的私语声:
“二哥,大姐醒了吗?”“嘘,小点声。傅大夫说大姐已经没事了,今天就能醒。”“二哥,我饿了。。。。。。”“嗯嗯,小兰乖,二哥这就煮糊糊。”。。。。。。
李紫玉知道,这是她在这个世上血脉相连的五个弟妹。她从山上摔下来昏迷了三天,今天刚刚醒来。家里已经没柴了,二弟是带着弟弟妹妹捡柴去了。这三天都是二弟做饭,每天都是高粱糊糊。李紫玉因为有了记忆,灵魂又强大,除了肚子太饿,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脑后摔得包虽说还很疼,但她的脑子却完全清醒了。这样贫困的家,已经不容她多躺了。
“小山!”李紫玉叫道。“哎!”“大姐醒啦!。。。。。。”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下一刻,几颗小脑袋争先恐后的钻了进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大姐,你醒啦?”“大姐,我跟二哥捡柴去啦。我捡了这么。。。。。。多。”“大姐你醒了太好了。”“大姐,我要大姐。。。。。。”
李紫玉的眼睛有些湿润。看着年仅三岁的五弟六妹火急火燎的往炕上爬,她的心都要化了。她默默地看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弟妹:
九岁的李紫山是老二,身上穿着青色的粗麻布做的棉袄棉裤,上面补着几个补丁。脚上的棉布鞋是黑色粗麻布做的也有几个补丁。浓浓的眉毛下是一双清澈明亮的丹凤眼。瘦削的脸上满脸菜色,面色发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枯黄干涩的头发左右分作两边,在头顶用青色的粗棉布条各扎了一个鬏,形状似两只羊角。生活的艰难并没有把他压垮,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闪烁着坚定、乐观的色彩。七岁的李紫文是老三,也是满脸菜色,看着比老二还羸弱。他的眼睛和老二很像,黝黑的眼里有担心、有忧虑、还有害怕。头发和老二一样枯黄干涩,也是用青色的粗棉布条在头顶各扎两个鬏。身上穿的棉衣明显是捡的老二的,显得更旧了一些。五岁的李紫武小嘴抿得紧紧的,却是一双杏眼。那双像极了他们娘亲的眼睛里,闪烁着欢喜、孺慕和惊慌。枯黄的头发,后边留了一点,剩下的用绛紫色的粗棉布条扎在了头顶扎成了小辫。身上的棉衣明显比两个哥哥更新一些,最起码没有补丁。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补丁的。脚上的棉布鞋也像是新做的,青色的粗棉布鞋面,印象里是她这个姐姐做的。三岁的老五叫李紫虎,虎头虎脑的,也长了一双杏眼。乌黑的眼珠滴溜乱转,生动调皮。头发比哥哥们黑密,后边留了一部分,剩下的用绛紫色的粗棉布条梳成了三个髽鬏,头顶一个,左右各一个。同样三岁的李紫兰,和李紫虎是双胞胎也同样长了一双杏眼,黑葡萄似得眼睛是那样天真、纯洁。黑亮的头发前边留着刘海,分左右用两条红色的头绳,扎成了两条小辫。两人的面色比哥哥姐姐都好看,原因当然是哥哥姐姐们把吃的省下来给两人吃了。两人穿着同样蓝色的粗棉布棉衣,脚上穿着同色的棉鞋。衣服和鞋却都很旧了,有的地方还打着补丁。包括李紫玉自己和五个弟妹,都没有在棉衣外套外罩,因为没钱买布。姐弟几个的手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李紫玉、李紫山、李紫文冻得最重。李紫玉的手肿的像馒头,有些地方都化脓了。李紫山和李紫文的手指也肿得像是胡萝卜。
“姐,我饿了。”李紫虎腻在李紫玉身上,奶声奶气撒娇的说着。李紫兰也奶声奶气的应和着:“姐,肚肚饿。”
李紫玉这才醒过神来,早饭还没吃呢。在这里,不仅李紫玉家,就是村长家也只吃两顿饭。当然,农忙除外。李紫玉伸头向外看了看日头,已近巳时中了(现代上午十点),忙拍拍李紫虎,又把李紫兰抱到一边:“你们先等一会儿,姐这就去做饭。”李紫山忙道:“姐你刚好,身子还虚着呢,还是我做吧。”“没事儿了,我已经好啦。”“那我帮你烧火。”“好。”
李紫玉来到外屋,虽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个家的贫困吓了一跳。
这个房子是三间草房,面南背北。东屋就是姐几个住的屋子。中间这屋应该叫堂屋,就是她现在站的地方,又像是厨房。这房子北面没有开门,只有南面有两扇木门。东北角靠东墙、北墙搭了土灶,顺便烧东屋的火炕。西屋她还未来得及去看,于是搜索了一下记忆,原来西屋已经塌了半边,根本不能住人了。这屋的西北角堆着一小堆柴火,看柴火堆的大小,估计是二弟他们刚刚捡回来的。她也理解了刚刚醒来时身下的炕是冰凉的,原来是没柴了。之所以没柴不是因为姐弟几个不勤谨,而是把砍来的柴卖了钱买了米。她们几个还是孩子,不敢去深山,手上没劲儿砍不了多大的柴火,可想而知也卖不了几个钱。靠北墙放着几个破麻布袋,里面是各种粮食。她挨个看了看,高粱面大约有四五斤,高粱米大约有三四斤,糙米也就是脱了壳的谷粒二三斤。大米没有,白面没有,也没有任何蔬菜。靠北墙挨着土灶有一口水缸,缸里有多半缸水。水缸用一块木板盖着,看样子是一块菜板。菜板上放着一把葫芦水瓢。水缸旁边放着两只摞在一起的木桶,木桶旁边竖着一根木扁担。
李紫玉发愁的看着那点粮食,难道还做高粱糊糊?高粱米、糙米就那么点儿,是留着谁病了熬粥吃呢,她也不敢动。看来她真就没别的选择,只能吃高粱糊糊了。
她查看了土灶,土灶是和火炕相连接的。土灶是土坯砖搭建的,下面两个灶口,上面两口锅,但里面是相通的。烧一个灶,另一口锅也能热的。两口锅上有两个用高粱杆缝制的锅盖,灶台上放置着两个摞在一起的木盆。盆里有一把菜刀、一把锅铲、一个炊帚、一个葫芦饭勺。葫芦饭勺和葫芦水瓢是用同一个葫芦晒干了以后,竖着从中间切开,把籽儿掏干净,就成了两个勺子。一个深褐色的粗瓷罐里盛着约半斤盐。还有一个粗瓷陶罐应该是油罐,可惜里面一滴油都没有。除了盐,这个家里啥调料也没有。
李紫玉手脚麻利的掀开两个锅盖,拿水瓢舀了两勺水,用炊帚分别把两口锅都刷干净了。北边那口锅添了四瓢水,南边那口锅添了六瓢水。因为灶是通的,做饭烧水两不误。到时喝也行,洗手洗脸也行,大冬天的干净还舒服。多亏李紫玉老家是农村的,干活一点也不大怵,加上有原主的记忆,所以并没有露馅。
李紫山拿过打火石,利落的点着了北面灶里的火。
李紫玉拿过一个木盆,用高粱面袋里的葫芦面瓢舀了两瓢高粱面,想了想,又加了半瓢。等北面锅里的水烧开了以后,用筷子一点一点把高粱面下到锅里,用筷子不停地搅拌着。在快熟的时候,加了点盐。她不死心的拿过油罐,拿开上面的小木板,对着北锅口朝下不停地晃动着。还别说,真的晃荡出两滴油。一时,厨房里弥漫着久违的香气。
孩子的鼻子是最灵的,以李紫文为首的四个孩子全都跑了出来。
“姐,做啥呢,咋这么香?”
四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锅里,李紫玉清晰地听见他们咽口水的声音,不知谁的肚子也发出了响声。李紫玉心里发酸,这是多久没吃过荤腥了。
李紫玉把刷干净的木盆放在了锅台上,一边用葫芦瓢舀着高粱糊糊一便招呼着:“快快快,拿筷子拿碗,吃饭了。”说着话,高粱糊糊已经盛在了盆里。顺手把锅刷干净,又添了三瓢水,留着待会儿刷碗。南边锅里的水早已经开了,那是留着喝和洗手脸的。
第二章 姐弟情深
李紫文麻利的跑进屋取出筷子碗,李紫玉陆续的盛了六碗面,放在了锅台上,对凑在锅台边的弟妹们说:“先晾着,待会儿再吃。”众小萝卜头鸡啄米似点着头。她四下看了看,竟然一个凳子都没有。难不成站着吃、蹲着吃?屋里倒有一张缺了一条腿桌子,那也不能当凳子使啊。仰头看看漏了风的房顶,这饭还真的赶紧吃,冬天这饭出锅就凉啊。看着眼巴巴盯着面碗的弟妹们:“吃饭。”又叮嘱着三个小的:“端稳了,小心烫啊!”李紫武捧着碗笑嘻嘻地说:“姐你忘啦?这样喝,不烫。”说着,小嘴儿顺着碗边吸溜了一圈,香甜的喝了一大口,还不时的用舌头舔着唇上的渣渣,那眯缝着眼满足的样子是那样的惬意。两个小的有样学样也吸溜了一圈,咧着小嘴儿笑着:“好吃,不烫。”李紫玉被他们逗笑了,爱怜的看着她们。李紫山和李紫文也笑着端碗吃了起来。李紫山吃得快,眨眼间一碗高粱糊糊下了肚。他却没在盛第二碗,掀开南边锅的锅盖舀了一碗热水,边晾着,边用筷子仔细地把粘在碗上的高粱糊糊涮在碗里。然后才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那样子好像喝的是山珍海味。他见李紫玉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姐你咋还不吃?今儿的糊糊好吃,姐你快吃吧。”
李紫玉赶紧转过了身子,她感觉眼睛热热的,深深的吸了口气才把那股热劲压了下去。她端起碗也快速的喝着,不快不行啊,肚子是真饿了。早饭当午饭吃,也不怪弟妹们吃饭跟抢的似得。
小文(以后为了称呼方便,都叫最后一个字)和几个小的也都没有盛第二碗。小文和小武也都舀了一碗热水,合着糊糊渣喝了下去。小虎和小兰没有喝水,他们眼巴巴的看着盆里所剩不多的糊糊,没有再要,却把碗舔了个干干净净。
李紫玉喉头有些发哽,强笑着说道:“来来来,还有不少呢,一人再盛一点儿。”小山摇摇头:“姐,我吃饱了,你吃吧。你病刚好身子还虚着呢,多吃点儿。”小文和小武也把碗背在身后:“姐我们也吃饱了。今天的糊糊真香,姐你多吃点儿。”小虎眼睛瞅着盆里,嘴里却瓮声瓮气说着:“姐吃,虎子饱了。”小兰吮着手指,声音里是奶声奶气的纯真:“姐吃,不病。”多好的孩子啊!他们最大的才九岁,最小的才三岁啊此刻,李紫玉的心里滚烫滚烫的。也正是这一刻,李紫玉真正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大姐。以后就是千难万难,也要把他们抚养成人。
李紫玉扬扬头,眨眨眼将浮上来的泪水硬眨了回去,大声说道:“今儿我多舀了半勺面,做得多,谁也不许不要。”说着拽过小山的碗,又把小文小武的碗抢了过来,放在了锅台上。小虎和小兰见哥哥们的碗都放上去了,也踮着脚把碗放在了锅台上。李紫玉仔细地把糊糊匀到六个碗里,连饭勺上沾着的渣渣都刮了个干净。小山端起碗,犹豫了一下。知道小虎和小兰一定能吃饱,小文和小武能吃七分饱,大姐病刚好,也能吃七八分饱。所以放心的端起碗,又添了半瓢热水,希里呼噜的很快喝了下去。小文见二哥添了水也添了半碗,却细品慢咽的喝了。小武有样学样,伸着胳膊举着碗,也让二哥添了点热水,眯着眼睛喝了个一点不剩。小虎和小兰没有喝水。小虎捧着碗一通猛喝,连眉毛和鼻子都沾上了。小兰吃的比较慢,也许是女孩的缘故,饭量小,等她吃完都吃撑了。看着小兰摸着肚皮满足的样子,李紫玉的心生疼生疼的。
饭后,用北边锅里的水刷了盆碗,用抹布将厨房擦了个干净,屋地也用一把大笤帚扫干净了。大笤帚是用脱了粒的高粱穗用麻绳绑成的,大笤帚把儿用碾平的高粱杆,表皮在外用麻绳扎成。又从二弟他们拾得柴火堆里拣出几块大的木柴,塞到南灶里,用打火石点着。用墙角堆着的俩块土砖塞住灶口,这样子火不会灭。
料理好了厨房,舀了一盆热水,用干净布巾轮流给小武、小虎和小兰洗净了手脸,给他们仨脱了棉鞋,抱到了炕头上。屋里刚烧了火,灶里刚又添了柴火,屋里暖和炕也是热的。她把仅有的一床薄棉被盖在了三个孩子身上。这么冷的天,六个孩子一床破旧薄棉被,柴火不够不能多烧。这样的环境,这样四处漏风的屋子,没有被冻死,真的是老天保佑了。许是在外边跑了半天累着了,许是屋里有了温度,三个孩子很快就睡着了。
厨房里靠东南角,用三根木头和草绳绑了个脸盆架,上边放着个木脸盆。李紫玉在盆里舀上热水让小山和小文也擦了手脸,让他俩上炕歇歇。看着小山小文脱了鞋上了炕,挨着弟妹们躺下,她才出了屋子。出去把脏水倒掉重新舀上热水,她也用热布巾把手脸擦了擦。等她把脏水倒掉回到屋里,小山和小文也睡着了。
她静静的看着安睡的五个弟妹,心里百味杂陈。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这家当得也太早了点儿,他们还是孩子啊。来到这大叶朝,她感觉就是匪夷所思。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她也知道前世有网络小说,却不相信真有穿越。可不相信自己又是咋回事?自己就一特警又能干什么呢?在前世的特警部队里,她学的最多的是特警部队专业训练科目。在这里她也用不上啊。种田嘛,她一农村出来的孩子还是会的。可问题是这个家里没田可种。做买卖,她也不懂。她一十一岁的小姑娘,带着五个孤儿,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不说在古代,就是现代也无法生存。想要吃饱饭、穿暖衣、住不漏雨雪的屋子,这最基本的生存条件,也是难上加难。只能凭借自身的条件,慢慢改善生活。
也许是大姐醒了过来,心里有了主心骨有了支撑,也许是屋里是前所未有的暖和,五个孩子睡得都熟熟的。
李紫玉从脖子里摸出几把钥匙,用其中一把打开了木箱,从箱子里摸出一把锁。又下意识地摸了摸箱子底的一个荷包,里面是五十三文钱,是这个家里全部的钱财。拿出又重新数了一遍,五十三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把荷包重新放在箱底,有原样锁上。她心里其实挺佩服原主的,家里穷成这样,可确保留着最重要的东西——锁。当然,这锁肯定是爹爹娘亲在时添置的,但能够保住确实不容易的。锁,对几个弱小的孩子来说,是最起码的安全保障。
李紫玉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将东屋门掩紧。解开西屋门上系着的麻绳,走进了西屋。西屋的木门和窗户还是完好的,如果不开西屋门,没人知道西屋的房顶塌了。万幸的是西墙没塌。西屋东墙角还长着一块房顶,铁镐、斧头、竹筐、镰刀、麻绳、草绳之类的都堆在那儿。这些工具都是爹爹娘亲在时添置的,即使生活艰难,李紫玉也没把这些卖了。因为没了这些工具,她们的生活将更加艰难。李紫玉径直拿了一把斧头,又拿了两根麻绳,背起一个大点的竹筐。她准备去山上看看,主要是砍些柴回来,顺便看看还有没别的什么。李紫玉轻轻地关紧西屋门,用麻绳系紧。走到屋门外,用那把锁把正房屋门锁上。
李紫玉边向外走边扫视着前院。
前院的院子目测大约有一亩多。李紫玉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是爹爹娘亲刚搬来村里时买的。估计当时手里有几个钱,才买了这么个院子。在现代,一亩的院子很大了。古代地广人稀,这个院子不算大。院子用土坯砖圈了起来,院墙大约有两米半。这在村里来说,院墙是挺高的。可能是她家在村东离山近的缘故,最主要防御的是野兽的侵袭。前院被李紫玉姐弟种了了庄稼,种的是高粱,因为相对来说高粱的产量高。地里的高粱茬头都刨出去了,显得地里坑坑洼洼的。这一亩地打的粮食,就是姐弟几个一年的口粮。要是在现代,高粱亩产能高达五百到一千斤。姐弟几个肯定能吃饱。在这里,亩产刚一百五十斤。六口人,每天两顿饭,一天平均不到半斤米。饿不死,算他们命大。原本这个家里也有五亩地,爹爹娘亲的相继病故,所需的药费、丧葬费,家里的几个钱根本不够,五亩地也相继卖了。在前院的东南墙角,用高粱杆和麻绳围了一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