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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林一路上都很沉默,欧阳蔓知道他是在心里默默地思念着妹妹,为妹妹的花季陨落而悲伤。她心里其实也很思念苏念,思念这个为自己甘愿去死的好姐妹。
在家族里的亲人们尽数陨灭之后,家里下人们也露出了平日里看不到的自私贪婪的嘴脸。欧阳蔓更加觉得苏念自我牺牲的可贵和大义。
厉嬷嬷和苏小林说了紫鹃的事情之后,苏小林几乎没加思考就答应了。
有了苏小林的保证,大家一路上有了丝信心,紫鹃也不再是愁眉苦脸了。
可是等到了目的地,大家才知道,原来买她们的是南方一家私家煤矿的矿主。这里,才是她们一切噩梦的开始。
到了这里,她们每天都要从山洞里往外用柳条筐抬煤块。不仅活重还吃不饱。苏小林因为是男丁更被安排进了山洞里面挖煤。几天下来紫鹃和欧阳蔓就都扛不住了。
欧阳蔓和紫鹃谁也没干过粗活,都是娇生惯养的。开头几天也是怕挨打才拼命硬撑着,可时间一长。紫鹃怀着身孕、欧阳蔓才八岁,她俩因为干活干的慢了,被监工的工头劈头盖脸的抽了一顿鞭子,并当场宣布一天不准吃饭。
她俩被打的伤痕累累也就算了,可是当天晚上紫鹃身下就见血了,把大家都吓得够呛。这个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事,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厉嬷嬷却安慰大家说。她有办法,让大家放宽心。果然,第二天。紫鹃和欧阳蔓包括厉嬷嬷都被安排进了煤矿的厨房,负责矿工们的一日三餐。
就是苏小林也换了清闲一点的活,和欧阳蔓她们之前一样,从洞里搬煤块。
后来欧阳蔓才知道。这里的监工是个色坯子。不过他不喜欢青涩的小果子,只喜欢成熟的大蜜桃。
从第一天她们来的那天起,他就盯上了厉嬷嬷。
厉嬷嬷曾经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丈夫因病去世后她再也没嫁。她当时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为多年养尊处优保养良好,显得她年轻了许多。这也是监工看上她的原因。
她们所有人的工作变动,都是厉嬷嬷答应当监工的相好才改变了的。
这个认知,让大家觉得分外屈辱。都表示宁可累死也不要让厉嬷嬷受辱。
厉嬷嬷却严厉的阻止了大家的冲动,说。咱们一切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活着,为了有朝一日走出这里。
她让大家忍耐下去,总有一天会有出头之日的。她说,要庆幸这个这个监工只喜欢成熟女子,如果。。。。。。那五小姐、紫鹃就太危险了。
其实,紫鹃之所以未被监工染指,是因为厉嬷嬷给紫鹃每天都抹上黑灰,脏不拉几的让监工每每都退避三舍。
在现实面前,每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只好忍受着心头的屈辱继续苟活着。
这家煤矿在大山的深处,步行要走一个多月才能走出去。她们几人不可能逃得出去,就算逃出去了,卖身契还在这个监工手里也是逃奴,到了外边也不能生存。
就这样,她们一直坚持到紫鹃生下了孩子,让大家高兴的是紫鹃的孩子是个男孩。这表示着欧阳家没有绝后,有了血脉的延续了。
为了庆祝欧阳家的新生血脉,厉嬷嬷特意取了“苏生”的名字。
这样的生活过了五年,后来,紫鹃和苏小林成了真的夫妻,紫鹃又生了一个男孩子。
如果日子能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也就可以了,大家也没有更多的追求,只要能活着就行了。
可是这个监工和厉嬷嬷保持关系的同时,又看上了紫鹃,不顾紫鹃的反抗,把她强jian了。
恰逢苏小林下工回来,就那么当着他的面把紫鹃强行侮辱了。
苏小林抄起一根木棒就想要拼了,可是厉嬷嬷把他死死地拦住了。苏小林看着旁边两个年幼的孩子,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欧阳蔓紧紧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也哭得泣不成声。两个孩子见大人们都哭了,也哭得山摇地动。
就在当天夜里,紫鹃上了吊,她无法面对丈夫和孩子们的目光,轻易地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曾经那么坚强的紫鹃就这么没了,实际上这几年她们都在忍受着矿上工友们讥讽、敌意的目光,没有谁和她们交往。只因为那些工友认为她们和监工是一伙的,他们惹不起监工,却把怨愤转嫁到了他们身上。
紫鹃的死,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这种敌意,矿工们也愿意和她们交往了。
可是,随着欧阳蔓的慢慢长大,监工的目光又放到了欧阳蔓的身上。
厉嬷嬷和苏小林都感觉到了危机,于是几人在一起商量了好久,才决定让厉嬷嬷把大家的卖身契找出来,杀死监工和护矿的护卫们,大家逃出去。
只是她们的力量太单薄了,苏小林联络了几个矿工,和他们一商量,取得了一致认同。
于是,一场暴动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在那场暴动中,矿工们不仅杀死了所有矿里的护卫们,杀死了监工,还把所有卖身契付之一炬。也合该矿工们幸运,卖身契本应该在矿主手里攥着。可是,矿主也怕煤矿曝光自己说不清楚赔了身家性命,就让监工保存在自己手里。
因为这是私矿,买卖的奴仆当时都没有去衙门存档。这样,矿工们变成了自由身,就都四散着向山外逃去
可是,有一个护卫当时是诈死,等矿工们逃走后,就回去向矿主报了信。矿主带着大批护卫赶到时,矿工们几乎都快要跑光了,只剩下欧阳蔓她们老弱妇孺落在了后面。
为了掩护欧阳蔓和苏生,厉嬷嬷、苏小林和苏存也就是后来紫鹃生的那个儿子,都被矿主抓住了,最后是什么结局欧阳蔓也不知道。
欧阳蔓只知道自己带着苏生拼命地逃了出来,可是自己身上只有苏念那只银簪,什么也没有,只能乞讨度日。
那一年,欧阳蔓十四岁,苏生五岁。(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相认
这十来年为了能活下去,她除了卖身几乎什么都做过。
为了能够给姐弟俩挣口吃食,她在吃食铺子里替人干各种杂活;在建筑工地给人做小工;在街上给人跑腿等等。
知道自己长得越来越漂亮,她白天脸上都抹上烟灰,晚上甚至就带着烟灰睡觉。姐弟俩晚上都是猫在当地的没人住的破庙里藏身,白天再出外找活干。
欧阳蔓当时就一个信念,自己一定要带着弟弟活下去。可是,没想到凭自己的力量想要活下去实在太难了。
姐弟俩孤单的行为,落在了当地人贩子眼里,在一个深夜,把姐弟俩抢掠了过去,当夜就把姐弟俩一起卖了。
当初是把她们分别卖了两个雇主,欧阳蔓以死相逼才让人贩子把她们姐弟卖给了一处。
这样辗转近十年,她们姐弟换了好几任主人,才到了李紫玉手里。
其实,她们也盼着能够回北方,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大姐还活着,如果有机会,她还想求助自己的大姐,让弟弟能够堂堂正正的活在人前,而不是终生当一辈子奴才。
在这十年间,她们一直在南方,近期才到了北方。让欧阳蔓欣慰的是,不论在哪个主子家,弟弟苏生夜里都会被一个神秘人带走,天快亮时才回来。后来才知道,有一个武功高强的老妇人,夜里会教授弟弟武功。
弟弟因为有了功夫,身子才逐渐强壮起来。反过来会护着她了。
而她十几年的奴仆做下来,也有一样好处,就是学了一手针线活。现在就是把她们姐弟放出去。她也不至于饿肚子了,一手绣活就能养活自己和弟弟。
这次她们会路途遥远的来到这里,是因为原主人家犯了事,她们奴仆被发卖,被这里的牙婆买了过来,才在这里看见了姐姐。
本来她不敢认,却在看见小欧时。才敢确认姐姐的身份。因为小欧完全就是姐姐年轻时的翻版,这才让她下了相认的决心。
她也曾经想过万一不是怎么办?可是,她这心里实在是太想要和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相认了。如果有了大姐。弟弟的身份就可以改变,就能变成良民,这是她心心念念十几年的执念。
可是,让她奇怪的是。姐姐不应该在京城里吗?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大姐受了娘家的连累被范家休弃了?大姐和大小姐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大小姐她们叫大姐姑姑?难道是干亲?
李紫玉听完苏念的话。心里是百味杂陈,嗓子眼堵得难受极了。
虽然苏念只是很简短的叙述了她们这十几年的遭遇,但却不难听出她们当时是怎样的绝望、艰难,又怎样的惶恐不安、惊惧害怕。
一个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一个八岁的孩子,她是怎样一步步克服自己心里的恐惧、克服前路上的困难走到了今天?
她太了不起了!要知道这世上死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着,看不到前路的光明、希望在哪里。就这么执着的活着,才是最最艰难的、最最煎熬的。也是最不容易坚持下去的!
可是,她竟然护着弟弟一路走到了今天,这不能不说她的心智非常人所比,是非常坚韧的,一般的千金小姐恐怕早就崩溃了,也活不到今天。
恐怕在她的心里,有一个非常强大的信念,那就是欧阳家的血脉传承不能断!
有这个信念支撑着,才使她一路不惧任何困难,走到了今天。恐怕还有个因素是她支撑的动力,那就是大姑姑还活着!
有了大姑姑,苏生或者叫欧阳生,才能脱了奴籍,欧阳家才有希望重振家业,才会继续传承下去。
即使是以苏生的名字活下去,那也足以能够让她告慰欧阳家的祖先了。
李紫玉深深感叹古代人对家族血脉延续的看重,也深深敬畏每一个家族传承者。他们这种执着,是身为现代人灵魂的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但也正是他们这种对家族的忠诚和奉献,才是一个民族生生不息、永远不败、逐步强大的精魂所在。
欧阳萝早已经从炕上下来,把苏念,或者叫欧阳蔓搂抱到怀里,哭成了泪人。
苏念瘫倒在欧阳萝怀里,嘴里不停地说着:“大姐,小五可找到你了,小五终于可以睡宿踏实觉了,小五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李紫玉不会这么撕心裂肺的哭,但心里也很难过。
小欧眼里喊着泪,下炕劝慰着母亲她们:“娘,你让五姨来炕上歇着,别在下面了。”
李紫玉也劝道:“大姑姑,您和小姑姑不要再哭了。咱们一家能团聚说明连上天都看不过去了,这是好事啊。以后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再也不会受苦,也不会再分离,应该高兴才对。”
欧阳萝放开苏念,擦掉眼泪,说:“小玉说得对,咱们一家都在一起了,现在该高兴才是。来来,小五,这个是你小哥哥的女儿。。。。。。”
苏念从欧阳萝怀里站起来,震惊的看着李紫玉,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烨哥哥?他还。。。。。。活着?啊?真的吗?他在哪里?天哪!哦,我知道了,当时小哥哥和同窗游学去了,没在家。。。。。。”
苏念说到这儿,急忙捂住嘴往窗外看了一眼,压低嗓音说:“那小哥哥在哪里?我想现在见到他。”
李紫玉摇摇头,虽然不想让她难过,但还是黯然的说:“爹爹娘亲已经去世了。。。。。。”
苏念大喜大悲之下,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一下子瘫到了地上,哭的泣不成声:“怎么会这样?老天爷,既然我小哥已经活下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把他收走?为什么?。。。。。。”
李紫玉俯下身子,把苏念瘦弱的身子搂到怀里说:“小姑姑,你不要难过,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一家一定会把咱们家族发扬光大的。你忘了,我还有四个弟弟,还有一个小叔,这就是我们家族的希望。”
苏念默默地哭了一会儿,抹了把眼泪说:“对,大小姐说得对,我已经很知足了,上天待我们欧阳家不薄,留下了这么多的血脉,我应该感激上天才对。”
李紫玉把苏念搀扶到炕上说:“小姑姑您歇着吧,往后您就踏踏实实的,什么都不要发愁,和大姑姑做个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家里往后是最安全的地方。”
苏念坐在炕沿上想了想说:“以后,我还是称呼大小姐吧,咱们的关系咱们私下里自己知道就行了。我不想惹人起疑,惹来祸事就糟了。”
李紫玉摇摇头说:“不用,明天我就宣布,您们是我父亲失散多年的妹妹和弟弟,也会去县衙解除您和小叔的奴籍,咱们要堂堂正正的活下去,再也不作奴仆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处理杂事
当夜无话,李紫玉和大姑姑、小姑姑说开后,就各自安歇了。
欧阳蔓和欧阳萝一起都睡在了炕上,小欧也和欧阳蔓见了礼,大家各自说了彼此的遭遇,唏吁很久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紫玉带着几个弟妹就在三进院子里进行了晨练,也顺便检验一下几个弟妹这几天退步了没有。
晨练后吃过早饭,齐晓梅早早地就进来等候着了。今天李紫玉和齐晓梅还得去羊草沟子村去赴任逍航的约,教授他的属下散打。
临走,李紫玉本想把苏念、苏生的事情,当着众奴仆宣布出来,却被苏念拦住了。
苏念说:“这个事情太突然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咱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李紫玉想了想觉得小姑姑说得有理,自己家里也确实出现了不少奇迹,如果奇迹过多就会惹人诟病。这还是次要的,就怕把别人的注意力给引过来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却在吃饭前,把苏生叫了过来,李紫玉带着弟妹们正式拜见了小叔叔、小姑姑。并简明扼要的说了她们的身世,不过只是说这是爹爹的干弟弟、干妹妹,没有把事情都告诉他们。
这已经很让他们欢呼了,三个小的马上小叔叔、小姑姑的叫得很甜。只有小文、小山互相对看了一眼,看样子似乎不是很信服。
这个只能等自己闲下来,再给他们进一步解释吧。
不过。苏生却是知道全部的实情,所以,激动地情绪溢于言表。对弟妹们看着也是发自内心的真心喜欢。李紫玉也终于能看见苏生不再是小深沉了,有了别的不一样的情绪。
临走时,李紫玉把铺子的房契和自己手里七万多两银票放在了家里,和原来的房地契一起,锁在了自己和小兰住的东屋的衣柜里。钥匙给了大姑姑一把,要是家里有急用,可以从柜子里直接取用。
李紫玉手里现在所有的银票加起来。除去了昨天买铺子的两千两,总共是七万一千多两,七万两放在了家里。剩下的一千多两,给了姑姑五百两留作家用,王秋月如果需要给府里添置东西,可以从姑姑身边支取。
另外给了小山五十两。留着万一有想买的东西。可以自己支配。
嘱咐柴斌、王秋月看好家里,又拿出苏念、苏生的卖身契,让他去衙门办理消除奴籍手续。另外嘱咐他在街上买些小鸡仔、小鸭仔,养在三进院子里,扎上栅栏,家里怎么也得吃上鸡蛋才是。
在现代时也没觉得鸡蛋有多么好吃,或者是非吃不可。可到了古代才知道,鸡蛋实在是太珍贵了。如果不是下鸡蛋的旺季。根本就没处买去。
柴斌也没问为什么解除苏念、苏生的奴籍,答应着赶紧张罗去了。
柴斌刚走。何世贵就过来了。
当他有些紧张的进来院子时,心里是极度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没想到一进院子就发现院子里哪里都有奴仆伺候,就是自己进院子也是小小厮带着进来的。
何世贵心里忍不住就敬畏起来,再也不敢以原来的态度对待李紫玉。
李紫玉看着带着何世贵进来的李易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忍不住说:“今天李易做的不错,以后还要保持才行。”
李易高兴地给李紫玉磕了个头,笑嘻嘻的退出去了。
李紫玉看着何世贵一副拘谨的样子,张罗着请他坐在了椅子上,说:“贵伯伯,您可千万不要和我生分,我这也是家里有了些产业,自己一家忙不过来,才买了几个下人帮着忙活。看着邪乎,实际就是那么回事。
呵呵,贵伯伯今天让您过来,是想让您给铺子里打些货架子、柜台和收银台。您也听贵伯娘说了吧?我买了个铺子,想做布偶生意,您看您抓时间给我打出来,建房工地那里您就别去了,和大山哥他们赶紧把货架子做出来,过几天铺子就开张,要得急了点儿。”
何世贵急忙应承道:“行行行,小玉你放心,我这就回去给你打出来,就是不知要什么样子的?”
李紫玉把昨天自己临睡前画的几张图纸交给了何世贵,何世贵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就是很简单的东西,就告辞离开了。
李紫玉进屋子换了一套骑马装出来,脚上穿了一双鹿皮靴,头发梳了个马尾,显得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小山、小文带着弟妹们看见姐姐的装扮,都羡慕的围了上来,摸摸这摸摸那的,喜欢的七嘴八舌的议论个不停。
不过,也知道姐姐今天有正事,谁也没说要跟着。
刚准备要走,却见林果田家的小儿子林秋小大人似的走了进来,禀告道:“大小姐,外面一位林大人派来的叫林兴的要来拜见大小姐。”
李紫玉拢了拢衣襟和衣袖,一听林秋的话,惊讶的说:“快请!”
“是!”林秋躬身应着,就快步走出去了。
李紫玉心里暗忖,林兴这次为何而来。
自家搬到这里,只有小山他们去了一次县衙,拜托林大哥给找私塾。自己还没时间前去拜见,自己倒有些失礼了。估计林兴这次来许是私塾的事情有了着落,那弟弟他们就可以继续进学了。
不一会儿,林兴在小林秋的引领下走进了院子,站在门外向李紫玉施礼问候:“林兴拜见李小姐!这一向李小姐可好?我家少爷很是惦记你们,让我问问如果有办不了的事,就去找他。还有,我们少爷已经给李家两位少爷找了个夫子。
不过,我家少爷说,这个夫子离家较远,看能不能把他请进家里教授,只要给他个屋子就行,夫子的束脩您看着给,多少都行,这样是不是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