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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2006年第4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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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天,芷言突然十分地想念父母,于是她独自一人去了祖屋。  
  家里的陈设依然如故,而且由于每周钟点工都来打扫,所以也一直保持着干净,整洁。芷言一个人在家里坐了很久,不仅过去的生活细节卷土而来,就连她所熟悉的那种气息,也回到了她的身边。  
  芷言静静地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童年的生活不期而至,芷言便在其中尽情地回忆和漫游。后来,她去了菜市场,买了一些菜,还买了一束淡黄色的小菊花。回到家中,她把菊花插进空置的花瓶里,摆放在父母的合照前面。又为父母亲做了一顿饭,她把三菜一汤整齐地放在餐桌上,盛好了两碗饭。然后她远远地坐在一边看着,她看见父亲母亲很满足地在吃着家常便饭,还不停地讨论着什么事,其间,母亲还给父亲夹了青菜,母亲总是督促父亲吃青菜。  
  晚上,芷言睡在了父母的床上,体会着那种久违的爱,她感觉到自己在一点一点地缩小,最终缩回了母体,她安睡在母亲的子宫里,渐渐地,她返回宇宙,变成一粒微尘飘浮着,自由自在。  
  芷言恣意游荡着,只觉得体轻如燕,像一片羽毛一样随风而去。她想,所谓人生,不过就是在千万种选择里挑出一条道来走吧?那么她可以是梳着小辫子,穿着背带裙,静静地听着老师讲课的好孩子,后来她像许多女孩子一样,唱歌,跳舞,弹琴,作画,最终成为一个文艺青年,也有可能,她更喜欢枯燥的数理化,然后一生都在试验室里,摆弄着各种仪器,全神贯注目不斜视,即是满头白发仍然美丽如初。但总之,哪怕是自己最期待的角色,也都是要放弃自由自在的吧?  
  所以她对自己的选择,才能那么安心。她既不是文艺青年,也不是女科学家,她只是她自己而已。  
  当钟点工发现芷言的时候,她已经死去,她是割腕之后血尽人枯的。  
  餐桌上有一条清蒸鲩鱼,一碟青菜和一碟炒鸡蛋,紫菜汤上还飘着葱花,饭盛得好好的,但是没有动过。  
  警方立即成立了专案组展开侦察,经现场勘探,住宅的门窗完好,大门及房门均反锁,钥匙齐全,屋内的物品摆放整齐,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室内物品也没有发现丢失。那一桌饭菜上也并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警方最终确定这是一起自杀案件。  
  芷言的事一经媒体爆出,许多心理学专家都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认为她是典型的“微笑型抑郁症”患者。他们说,我们生活在阳光下,但是庄芷言很可能生活在我们所不知道的阴影中,也许有人说,庄芷言是平和的,自信乐观的,美丽而富有品位的,她根本不可能走上这条路。但这都无法排除她是一名“微笑型的抑郁症”患者,那就是她把美好和微笑展示给了别人,而她自己始终生活在一种压抑之中。  
  更有专家指出,微笑,很有可能是一种“内伤”,包括逞强也要笑到最后,高危人群都是学历较高的成功人士。微笑抑郁并不是慢性疲劳,尽管它也是一点一滴增加积累的,最为可怕的是,它很难被人认知,人类要认识自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专栏作家说,女人都是执拗的,无论她们选择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永远不要劝女人,劝女人就像劝皇帝,从夏商的关龙逢、比干,到邹忌、魏征,乃至明朝的海瑞、杨继盛……有魏征一样好下场的凤毛麟角,而女人的固执决不在皇帝之下,劝谏至少还算并得君前死,留下身后名,劝女人的下场就是她不仅恨你,恨死你,而且还会以加倍的热情把你劝诫的错误进行到底。  
  小资在博客里说,知道她有问题,也知道她生活的状态不对,更知道生命的可贵不能轻言放弃,可还是喜欢她,真心的喜欢她。我们生活在别处,她却完成了自己。  
  街头巷尾的议论是,她还缺什么呢?她具备了所有女人的长处,也绝不可能为感情上的事发愁,那她到底怎么了?!  
  在心理学专家对民众大声疾呼,要关心自己的心理卫生时,有记者采访了潘思介教授,记者的提问是,你作为庄芷言的导师,如何评价你的这位特殊的学生?对于这个问题,潘教授并没有做出正面回答,他只是说,精神分析疗法只是个案谈话疗法,但这一学说必须是一个人完成的巨大工程。人类到底是理性的动物,还是由本能和潜意识机制来激发行为,永远是一个争论不休的课题。  
  他又说,不过,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是有界限的,哪怕是骨肉至亲,哪怕是心心相印,也还是有界限的,但是包办性的爱发展到深处,这个界限就会消失,以至于出现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但是我还是要说,据我的观察,庄芷言并没有生病,她完全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这就是我的结论,而尤其在当下这个社会,人们做出令人不解的激烈举动或者偏执的行为时,患了抑郁症绝对不是唯一的正解。  
  宛丹也是在报纸上得知芷言是怎样了断尘缘的,说句老实话,震惊之余,她也并不知道芷言是否生了重病,是否就真的是一名抑郁症的患者,但她清楚清醒的生病和清醒的堕落一样让人心痛。  
  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或许应该去看一看世博,至少她还能默默地陪他坐一会儿。于是,她找出了家里的钥匙,本来她以为这钥匙她再也用不上了,就算是要接送庄淘,她也只要在楼下等就好了。所以在办离婚手续那一天,她拿出钥匙来还给庄世博,当时世博苦笑道,你留着一片钥匙,也不等于我们没断干净啊。  
  宛丹打开家门,果然看见世博一个人坐在芷言的房间里。  
  他的神情木木的,目光有些呆滞,早已不是以往富于神采的他。见到宛丹,他只是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摇了摇,那意思是别说什么,什么也别说。  
  一连数日,世博都是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像一只困阻在沼泽地里的狮子。宛丹也只有默默地陪伴着他,世博一直坐在芷言的房间里,宛丹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终于有一天,宛丹像牵着孩子那样带着世博来到了她的训练场地,她给世博套上防护衣,把剑放在他的手里,剑掉在地上,世博神色茫然,但是宛丹再一次的迫使他握住剑柄。  
  那一瞬间,世博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和宛丹拚杀起来,这一次宛丹一点也没手软,他们杀得难解难分,大汗淋漓,直到世博再也支持不住地跌靠在墙上,泥一般地滑坐在地上。良久,宛丹丢下手中的剑,拔起世博的头盔,见他满脸是泪,她知道他终于哭出来了,随即也瘫坐在地上。  
  世博仍旧没有说话,如烟的往事开始滚滚而来,直到芷言的断然离去,他才意识到他是那么的需要她,而他也从未有离开过她,伴随着一路行来的风雨,她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无法割舍。好多次好多次,他都想问她一句,你的耳朵还痛吗?可他就是说不出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然而现在,再想说什么,业已是无人倾听了。 
  处理完芷言的后事,世博又外出去疗伤了,这一次他走得更远,他去了国外出差。  
  芷言离去之后,净墨意外地收到了她的一封信,信里面只有两句话,第一句是,我不后悔。第二句是,我至死都不后悔。  
  回想起来,想必是净墨窥视到了一个女人锁春的秘密,而他却没有半点欣赏,只有厌恶,便如同一根刺一样,深深扎在了芷言的心头。芷言是否动过凡心,不得而知,但总之结果是又一个优秀的女人渐行渐远,净墨在伤感之余,不觉有些怅然。  
  他并不认识查宛丹,也不知道曾经有过三个美丽的女人是在不知不觉中俯下身去,成就了一个男人的辉煌,然而,对于她们心底的扭曲和忧怨,那个男人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净墨把芷言的信和他与丛碧的一张工作照放在一起,等待着它们渐渐泛黄,变成追忆。他当然知道,丛碧未必爱过他,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也许只是一段迷情,但他是真心的爱过这个简单而又拜金的女孩,就像丛碧真心的爱过庄世博一样,但庄世博就未必,否则他干吗不在第一时间把心爱的人送到医院?在这个没有爱情只有迷情的年代,他早该明白,人变异的力量要比爱情强大得多。  
  然而,许多事情根本是没法阻止的,除非它们相继发生,否则这个时代不会过去。 
小男人
叶 弥 
一 
    上午十点钟,小柳巷。袁庭玉的春梦做得正香的时候,猛听得脑袋上头响起来。他睁开眼睛,玻璃窗上满满的金黄色阳光,一只大手在上面乱敲。他披上衣服,晃着眼神起来,出房门,走过院子,阳光耀眼,院里的一棵绿梅开得没头没脑的。临街的院门轻轻一拉就打开了,他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在小酒馆里喝多了几杯黄酒,回到家里怎么都打不开门,当时心一横,狠踹几脚把门踢开了。大门一夜就那么虚掩着。  
  院门外站着铁头和金老虎,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两个人满脸喜色。金老虎是个胖子,一激动脸上就汗浸浸的。他大胖脸上汪着油汗,说:“十万火急呀!快去看西洋景。吴门浴室着火了,没穿衣服的女人全跑出来了,跑了一大街。”  
  吴门浴室开张于解放军进城那年,到现在它还是国营的。它外面破破烂烂,里面气味难闻。因为价钱低,洗一次澡才五块钱,所以它任何时候都生意兴隆。当家的女人们拖儿带老,吵吵嚷嚷,吆喝小的,拉扯老的,找了衣服丢了裤子,一个个被热气熏蒸得满脸飞红。这种浴室一旦着火,当真就是光屁股女人跑一大街。袁庭玉熟悉这家浴室,他从小跟着妈进去洗澡,一直洗到八岁,到洗澡的女人们集体抗议才结束。他对女人的身体再熟悉不过,又亲切,又无所谓,就像碗里放的一碗白米饭。女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就是多一些肉和少一些肉的差别。女人珍贵的不是身体,而是她的精神世界。  
  他想起来,这街上还有许多女人冬春两季在那里洗澡,像桥头上氽臭豆腐干的苏小妹和她的老娘。他睁大了眼睛,恼火地说:“那、那又怎么样?你,你俩看光、光屁股女人看得还少吗?” 
  袁庭玉每逢激动,便要结巴。 
  大家愣在那里沉默。 
  过了一会儿,铁头一本正经地说:“庭玉,不是我抽冷子戳你的心——你和你爸爸一个样子,凡事太认真,所以活得累。”袁庭玉冷着脸说:“和你们同流合污,还不如死吧!”说完把门一关,不去理会他们。  
  金老虎嘀咕道:“铁头你说得对,他和他爸爸一个样子,但是没他爸爸脾气和顺。”铁头说:“算了。王秋媛刚甩了他,他脾气大也是正常的。其实,哪个男人没被女人甩过?我被女人不知道甩了多少次,哪一次都是我占她们便宜。问题就在这里,他老是被女人占便宜。老虎,我们先去看,回头再来。——出发!”  
  袁庭玉听见两个人嘴里叽叽咕咕地说他的事,懊恼地爬到床上想再睡一会儿,但是睡不着了。他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忽然笑起来,原来他记起了刚才做的一个梦:细雨绵绵中,桃花盛开,他信步走到一家人门前,只见门一开,一个艳若桃花的姑娘出现在他面前。他随口吟诵:“去年今日此山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我是小柳巷的袁庭玉。” 
  他在想,这个姑娘仿佛有些像谁来着。 
  轻轻的敲门声。 
  他吓了一跳,大声问:“谁?” 
  外面小声地回答:“是我。” 
  他脑袋还在发晕,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外面那个人显然有些失望,声音都有些变了:“是我啊——苏小妹。我把你的薄被子绗好了。”他定下心来,懒洋洋地说:“大门锁不上了,一推就开。你用劲推。”  
  他听见木门“咯吱咯吱”响了一会儿,苏小妹的脚步声在院子里了,只听她自言自语地说:“这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声音到了门口,她迟疑片刻,走了进来,把被子放到袁庭玉的脚边。袁庭玉把被子朝身上拉拉好。苏小妹惊慌地说:“天热了,你把被子换了吧。”她毛手毛脚地一把拉掉袁庭玉身上的厚被子,红着脸把新被子一把抖开,覆在他身上,恍惚见袁庭玉毛毛的两条腿和雪白的短裤,又是一阵心慌,喘着气坐在床沿上,扭转了头看外面的院子,看见那棵刚开的绿梅,说:“你家的梅花怎么才开?人家的梅花都开得差不多啦?哦,这么绿啊!”说着就用手当成扇子去扇滚热的脸。  
  新绗的被子上散发出淡淡的樟脑味,让袁庭玉想起寒流突然而至的深秋,脚跟一下子有些冷,灯打开也是暗暗的,新被子从橱里拿来,顿时一股温暖弥漫开来。他伸出手去摸摸被面,感觉一下被子的柔软,心在那一刻也是柔软的。他从枕头边的烟盒里拈了一支烟,对苏小妹说:“给我点上。”  
  苏小妹赶快找到打火机给他点了起来,站着床边,不敢坐也不敢走的样子,很是拘束。袁庭玉吐出一口烟,没头没脑地想,这女人要不是身上有股臭豆腐干的味道,倒可以把她当成一个红颜知己,时不时地叫到床边说说话。他拍拍床,叫她坐下,她就轻轻地坐下了。他看见女人坐下的时候,轻轻地鼓起鼻翼,吸了两口气。袁庭玉说:“你闻吧,我很干净的。”苏小妹难为情地说:“你是出了名的爱干净……你身上香香的。”袁庭玉拥在新被子里,懒懒地说:“我……有点……洁癖。”  
  两个人沉默着,有点说不下去。过了片刻,苏小妹伤感地说:“我是配不上你,我炸臭豆腐干。我不像你,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我要养活一家子老老小小四口人。”她这么一说话,脸上马上又出来了红色,经久不褪。袁庭玉等她的脸色恢复正常,才说:“你说哪里话?我跟你从小就在这条街上,一起长大。你对我的心思我明白,你要给我一点时间……不是才和王秋媛分手吗?”苏小妹低头良久,说:“那女人不是你该要的人,走了倒好。反正你考虑着,你我要是能在一起的话,我不要你做家务事,你爱怎么就怎么,你爱看闲书,你就一天到晚看……”袁庭玉眼珠子朝她一转:“你说错了,我可没有一天到晚看闲书。”苏小妹不理会他,继续说:“你喜欢王南风你就喜欢去……”袁庭玉抗议:“谁说我喜欢那个泼妇的?”苏小妹苦笑一声,说:“我和你成不了的话,我也不会埋怨你。但是我要看着你结婚,我才结婚。”  
  说完话,她就安静地看着袁庭玉。袁庭玉感觉到她的安静里头透着一股逼人的执拗,但她因为是安静的,袁庭玉也不好说什么。他放下烟,说:“我有一瓶香水,是我表姐从法国带回来的,我才用了一次。有点薄荷香,男女都能用的,你拿去用吧——在我的电脑桌上。”苏小妹嘴里“哎”地一声,甜甜地答应了,拿了香水就走了。  
  袁庭玉想想苏小妹的话,觉得苏小妹真是好,谁娶了她管保他一辈子过好日子,妈妈当初有她这么好,爸爸也不会生了胃癌不吭声,藏起了医院的诊断书,一心想死……袁庭玉揽过小镜子照照自家的脸,自嘲地说:“你倒是一块香饼。我看你干脆去做‘鸭’吧,又省心,又赚钱。”他心情愉快,捂着嘴巴“咕咕”地笑了两声。 
  二 
  苏小妹从袁庭玉家里出来,走过半条巷子,回到了桥头。这座阔板桥宽宽的,几乎成了个正方形。苏小妹在桥头上摆了一个油炸臭豆腐摊子。桥头上还有一个修鞋摊,摊主是个瘦精精的老头,戴着瓶底一样厚的眼镜,身边放着一个破录音机,整天放着评弹大书。  
  桥这头是小柳巷巷口,一边一个,长着两棵巨大的柳树。桥那头是大马路,也栽着一色的柳树。眼下柳枝都绽出了绿芽,风一吹,柳枝飞舞,树上的雀儿忽悠悠地荡秋千。再朝前说远一些,到四、五月里,柳叶丰满,天然的一道绿屏障,任你车水马龙,像隔了音似的,是一个安静详和的世界。  
  ——正说安详呢,马上就不安详了。王南风驾驶着黑色轿车回来了,她摇下车窗,墨镜也不拿掉,“哇哇”地叫着:“小妹,给我炸十块豆腐干。我中午喝多了酒,肚子现在是空的。你快点!”  
  老鞋匠笑嘻嘻地凑过去问苏小妹:“王局长要几块豆腐干?”苏小妹悄悄地说:“什么王局长,是王副局长。她的局里,平起平坐的副局长还有两个呢。……她那副墨镜倒是不错的。”老鞋匠还是笑嘻嘻的,嘴巴凑着苏小妹的耳朵,说道:“你不要不服气。你们两个人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就比你能干。你住的还是旧平房,人家住的是别墅,小区门口有警卫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守。做人不服气不行的。”苏小妹微笑一声,低下头不吭声了。  
  王南风拿下墨镜,狐疑地看着老鞋匠和苏小妹,皱着眉头把墨镜甩来甩去的。苏小妹炸好了十块豆腐干,放在塑料袋里,走过去递到车窗口。王南风就在苏小妹的手里拨开袋口一看,拿起来“扑”地摔在地上。  
  苏小妹吃了一惊,朝四下里看看。王南风中午的酒意还在,泼口骂道:“你看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巴不得袁庭玉现在正好出来,看见我虐待你。你哭啊!你一哭,他就出来了。”  
  苏小妹俯身拾起豆腐干,端着手上,无奈地看着王南风,也不说话。这时候,铁头和金老虎骑着车子回来了,看见这情景,问了老鞋匠一番。问明白事由,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咳了一声,谁也不想先说什么。  
  苏小妹开腔说话了:“王南风,你开口闭口袁庭玉,你要是真的喜欢他,为什么不敢嫁给他?”王南风戴起墨镜,摇晃着脑袋说:“把他留下来给你。”苏小妹笑着说:“你有这么好心?谁不知道你是个好色的女人,生活复杂得一塌糊涂。”王南风变了脸色:“想男人想疯了不是?可惜人家心里没你。”苏小妹说:“我刚在袁庭玉那边坐了一会儿……我给他送被子去,他叫我给他点烟。他还送了我一瓶法国香水。”王南风闻言“哈哈”大笑,说:“小妹,你真够纯洁的。以后记着,该叫男人为你点烟。”苏小妹眼神定定地说:“我就是喜欢给他点烟,一个女人一辈子爱一个男人是幸福的。”  
  她刚说完,大家的耳边“呱”地响了一声,原来是一只鹩哥站在柳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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